外国小说 女频言情 完结版小说黄粱一梦终须醒曲黎苏圣寒
完结版小说黄粱一梦终须醒曲黎苏圣寒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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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小烟

    男女主角分别是曲黎苏圣寒的女频言情小说《完结版小说黄粱一梦终须醒曲黎苏圣寒》,由网络作家“万小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天一早,林月卿醒来,床上已经没了段泽。只有身侧冰凉微皱的床单证明那个男人昨夜来过。林月卿吃了药,拿着细小毛笔抄写心经。“啪嗒”刚落笔没几行字,滚热的鲜血毫无征兆地从鼻腔落在了绢纸上,涌成朵朵梅花。“夫人!”丫鬟素鸢吓坏了,急忙找手帕给林月卿止血。慌张中,她打翻了昨夜段泽拿过来的锦盒,看到了那梅花手帕。素鸢想都没多想,拿着手帕直接放到了林月卿鼻翼下。“给我烧了它!”林月卿将手帕甩到地上,眼底是夹杂着痛楚的愤怒。素鸢战战兢兢地将火炉端了过来,林月卿弯腰捡起,没有任何犹豫地扔了进去。顿时,火花四溅,一股黑烟腾腾上升。“你烧给谁看?”段泽的声音从门口飘了进来,怒气沉沉。林月卿被那烟呛得直咳嗽,根本无暇搭理段泽。在外面顺风顺水的段泽何曾受...

章节试读

第二天一早,林月卿醒来,床上已经没了段泽。
只有身侧冰凉微皱的床单证明那个男人昨夜来过。
林月卿吃了药,拿着细小毛笔抄写心经。
“啪嗒” 刚落笔没几行字,滚热的鲜血毫无征兆地从鼻腔落在了绢纸上,涌成朵朵梅花。
“夫人!”
丫鬟素鸢吓坏了,急忙找手帕给林月卿止血。
慌张中,她打翻了昨夜段泽拿过来的锦盒,看到了那梅花手帕。
素鸢想都没多想,拿着手帕直接放到了林月卿鼻翼下。
“给我烧了它!”
林月卿将手帕甩到地上,眼底是夹杂着痛楚的愤怒。
素鸢战战兢兢地将火炉端了过来,林月卿弯腰捡起,没有任何犹豫地扔了进去。
顿时,火花四溅,一股黑烟腾腾上升。
“你烧给谁看?”
段泽的声音从门口飘了进来,怒气沉沉。
林月卿被那烟呛得直咳嗽,根本无暇搭理段泽。
在外面顺风顺水的段泽何曾受过人忽视,火气上头直接拽着林月卿胳膊,逼迫她直视自己。
只是这一看,却让他愣住。
“怎么流鼻血了?”
段泽的语气带着一丝慌张,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夫人她……”素鸢忍不住想开口。
林月卿一个冷眼警告她闭上嘴,然后漠然开口:“上火而已。”
段泽看着林月卿这寡淡的表情,心情变得烦躁。
“上个火就流鼻血,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娇弱了?”
他的语气带着训斥。
林月卿穷苦人家出生,在段泽还没做大帅前,扛得起大米捕得了鱼,她在他眼底,一直是个强悍的女汉子。
是啊,怎么就变得弱不禁风了呢?
林月卿强忍住情绪,静静看着那手帕在火炉中变成黑漆漆的一团。
“有个事跟你说声。”
段泽隐隐觉得自己语气有些冲,连连缓和了不少,“母亲想抱孙儿,我下周会带个女人回府。”
林月卿怔怔看着他,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她一直都知道他在外面有女人,只要他不带回北帅府,她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现在,他终是忍不住了?
“卿卿,我们这是新式婚姻,我这辈子只会娶你一个女人。”
“卿卿,我要为你征战沙场,打下江山给你做聘礼!”
曾经那个年少轻狂的段泽说过的话,还在林月卿耳畔回响。
一辈子那么长,才刚过去七年,他就迫不及待要娶第二个女人了…… 林月卿眼眶忍不住泛红,却倔强地没让泪水落下来。
“放心,你的正妻之位不会动,她只是个姨太。”
段泽自知对不住林月卿,有些心虚地解释。
“段泽。”
林月卿的声音微微有丝哽咽,“你别忘了……你说过这辈子只娶我一个……” “全国上下哪个大帅不是三妻四妾?
我这七年只有你,难道你还不满足吗?”
段泽面色发沉。
“一年,再给我一年的独宠。”
林月卿看着他,声音晦涩。
段泽眸光一闪,不明白这女人嘴中的一年指的是什么。
他对林月卿,还是心生愧疚的。
毕竟她把最美好的年华都给了他,在他最艰难的时刻不离不弃。
只是她那不温不火的性子,让他早就腻了。
外面的姑娘又水又嫩,懂的花样还多,让他怎么尝都觉得新鲜。
一个一统四方的大帅,谁不喜欢一群女人娇滴滴地跪在自己军服之下?
“她已经怀孕了,我的种不能流落在外。”
段泽做了决定,没有再看林月卿。

七天后。
大红灯笼挂满了整个北帅府,在皑皑白雪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喜庆。
“我的梅苑,一个灯笼都不许挂!”
林月卿勒令所有下人撤走自己院子里的灯笼和绸缎,这是她第一次大发雷霆。
主厅载歌载舞,只有她的梅苑卿卿湘湘。
“夫人,该吃药了。”
素鸢端来一杯温水,还有一些花花绿绿的药丸子。
“扔了吧,以后都不吃了。”
林月卿坐在凉亭中,看着主厅的方向。
飞雪落在她束在脑后的黑发上,星星点点,瞬间便融化成冰水,隐入发丝。
“夫人,您得好好活着,才能让大帅回心转意啊……”素鸢的声音带着哭腔。
“早回不来了。”
林月卿喃喃说着,声音飘得很远。
主厅的喧闹声直到半夜才消停。
林月卿侧躺着蜷缩在床上,下巴几乎抵在膝盖上,整个人消瘦得不成人形。
夜越深,她胸口的疼痛就更浓。
那个信誓旦旦地发誓只会对她一人好的段泽,今晚会明目张胆地抱着另一个女子入眠。
她林月卿,不再是他的唯一。
七年的婚姻,段泽在外面胡来了三年。
可这是他第一次让别的女人怀孕。
林月卿狠狠咬着自己的手背,直到那细密连绵的疼意让自己浑身颤抖。
第二日。
段泽带着新姨太许湘雨来梅苑,说是让她给林月卿敬杯过门茶。
林月卿坐在床上擦掉鼻血,对门外的动静充耳不闻。
“不见。”
她态度坚定。
就算病死在这梅苑,也决不见他的怀中佳人。
素鸢没有拦住,段泽直接带人走了进来。
见林月卿还躺在被子中,他神情多有不悦:“都什么时辰了还在床上,像话吗?”
一旁的许湘雨闪了闪眼眸,娇滴滴说道:“大帅,湘湘刚进府,你就别生姐姐气了。”
说罢她还抬起小手顺了顺段泽胸口,这幅善解人意又温柔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舒服。
林月卿自嘲地笑出了声,眼眸已经灰暗无光。
自己这幅模样,怎么比得过新人让他赏心悦目呢?
“看不顺眼就别来。”
林月卿也没打算给好脸色。
段泽被林月卿的话噎住,他好心好意带许湘雨来见她这个大帅府后宅主母,她就是这态度?
“姐姐不想见湘湘,湘湘走便是……”许湘雨识时务地放下手中的茶壶,脸上带着一丝收敛后的委屈。
林月卿依旧没有正眼看许湘雨,她仰头看着天花板,防止再流鼻血。
可这模样,落在段泽眼中,却显得孤傲冷漠。
待房中只剩他们二人,段泽一把捏住林月卿的下巴,逼迫她正视自己。
“湘湘现在怀着孕,你就不能多为我考虑一下?”
他眼底的情绪起伏不断。
林月卿直直看着他:“我也怀过孕,不是吗?”
段泽的心莫名被刺了一下,瞬间僵了身子。
四年前段泽攻下新城池,身怀六甲的林月卿陪他一起参与庆功宴,未料途中心腹突然叛变,拿刀直捅向他。
段泽躲闪不及,旁边的林月卿挺着孕肚生生替他挡了那刀。
孩子没了,林月卿的子宫也受到了重创。
可段泽却毫发无损。
回想起那些过往,段泽的心狠狠一痛,不由自主松开了掐着林月卿下巴的手。
“卿卿。”
他的语气柔和了不少,“我知道委屈你了,等那女人孩子一生,我就过继给你,孩子的母亲,只能是你。”
“你走吧,我累了。”
林月卿闭上眼,胸口又开始闷疼起来。
她不咸不淡的语气让段泽不悦,他已经做了让步,她为什么还要如此?
“卿卿,别闹。”
段泽将她搂在怀中,轻轻吻了吻她的耳垂。
“别碰我!”
林月卿的声调忽的提高,眼底透着显而易见的厌恶。
段泽被外面莺莺燕燕环绕着讨好着养大了脾气,早就受不得枕边人忤逆。
林月卿的反应,瞬间让他恼羞成怒。
“我养你这么些年把你性子给养刚烈了?
不让我碰,想让哪个野男人碰?”
段泽掀开棉被,粗鲁地抬手褪去林月卿的底裤!

段泽掀开棉被,粗鲁地抬手褪去林月卿的底裤!
----------------------------- 林月卿大口喘着气,胸口的疼痛让她近乎窒息,根本来不及分神去拒绝段泽。
直到那如火般的炽热逼近,林月卿才从疼痛中清醒过来。
她摇着头,无声抗拒。
“不就几天没碰你,倒学会欲擒故纵的本事了!”
段泽没有做任何前戏。
林月卿止不住颤抖,她浑身上下,每一个角落都很痛。
尤其是那干巴巴被段泽毫无情意占领的地方,痛到仿佛被活生生撕裂。
段泽也不好受,可他看着林月卿那怏怏漠然的样子就是怒气暴涨。
“说,让不让我碰?”
段泽将手伸进她的宽松上衣中。
那常年握枪的手布满厚茧,落在林月卿细腻的肌肤上带着几分粗糙。
他所碰之处,都带着针扎般的疼意。
林月卿死死咬着舌头,一声不吭。
七年来,这是段泽第一次对自己用强。
他的温柔和细致只会用在感兴趣的人事之上,而她,早已让他倒胃口。
这没有起伏的交合,只是为了宣誓他对她的绝对主权。
“怎么瘦了这么多?”
段泽终是发现了异样。
那宽松衣裳内的身躯,他的大手能摸到每块骨骼的走向,几乎毫无肉感。
林月卿的眼神黯淡得就像笼了一层雾霾,里面只有绝望和哀伤。
段泽的心口突然紧缩成一团,他愣愣地举起手抚了抚她的眼睛。
他想确认,她眼底的心碎只是自己看到的错觉。
“乖,不闹了。”
段泽将头埋在她的颈窝中,结束了这场榻上的战役。
整理完后,段泽本想再多陪陪林月卿,许湘雨的丫鬟却气喘吁吁地跑来,说是自家主子不小心摔了一跤。
“摔跤了找医生,跟我说干什么?”
段泽冷声道。
“可是姨太太哭着想见您,她一哭肚子就疼得更厉害了……”丫鬟紧张兮兮地说着。
段泽看着林月卿:“卿卿……” “你想去就去,别假惺惺问我。”
林月卿哑声开口,嘴里溢着铁锈味。
段泽腾地站起身,那个善解人意的女人,怎么就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了?
他甩手离开,没有回头一次。
其他女人都是争先恐后地讨好他,他也没必要在她这里受这种气。
炉中的炭火已灭,屋子里的冷清又深了几分。
林月卿支撑着从床上起来,命素鸢拿水漱去嘴里的血腥。
她在床上足足躺了三日,腿心的涩疼才散去。
天气转好,林月卿拢了拢颈脖上的围巾,朝庭院中的凉亭走去。
每当心不静时,她便会来这里坐坐。
凉亭下是湖水,夏天满是荷叶莲花,此时却已结了冰。
“大帅,湖里真的有冬荷吗?”
忽的,林月卿听到了一阵娇媚的女声。
她闻声望去,小鸟依人的许湘雨挽着段泽的手,正在湖对岸散去。
那两人也看到了凉亭中坐着的林月卿,双方明显都愣了愣。
“湘湘见过姐姐。”
许湘雨微微挺了挺刚隆起的肚子,礼貌行了个礼。
正在这时,一阵疾风突然刮过,许湘雨手中的帕子没拿稳,直直被风吹到了凉亭附近的湖面。
“我的手帕!”
许湘雨急忙叫道。
段泽看着林月卿那毫不搭理人的冷清样子,心底升起一股无名火。
他直接对着她吩咐:“你去捡一下。”
林月卿看着落在不远处湖面的手帕,和那日段泽送给自己的一模一样。
她突然就明白,许湘雨在段泽眼中,已经不是随便玩玩的存在。
头七年从艰苦到风光,是林月卿陪着段泽。
后面的七年乃至更长,该轮到许湘雨了。
她出了凉亭,走下台阶,朝冰湖中走去。
捡完这手帕,她的心也就彻底死了。
明媚的太阳光映在湖面上有些刺眼,林月卿缓缓走了几步,便听到冰面开裂的声音。
她身子一僵,清晰看到湖中央的裂缝朝自己蜿蜒。
“卿卿!
别动!”
林月卿听到了段泽略显慌张的大喊。
她装作没听到,弯腰拾起那手帕,足下的冰块瞬间裂开。
“噗通” 她整个人失重般跌落湖底……
她嘶吼着,抬手直接将身侧的水杯往林月卿头上砸去。
林月卿整个人还处于晃神的状态,根本没有躲闪。
那水杯甩在她额头上,划出一道血痕,再嘭地碎落一地。
“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好心要给我儿送长命锁,原来是趁宝宝睡了,活活把他闷死!”
许湘雨每说一个字,表情就痛苦一分,看得在场的人都伤心不已。
林月卿这才反应过来,许湘雨这是把孩子的死怪在了自己头上。
“许湘雨,你把话说清楚!
我上午来看孩子时,你跟奶娘都在场!”
她顾不得身体的难受,费力解释。
跪在地上的奶娘一边抽噎一边说道:“夫人,您这会儿怎么就敢做不敢认了呢!
您当时一走,少爷就断了气……我跟少爷无冤无仇,少爷又是许姨太怀胎十月生下来的,难道会是我们把少爷闷死的吗?”
奶娘每句话都一针见血,让林月卿无力反驳。
是啊,全府上下所有人,都知道她林月卿不待见许湘雨这个妾室,也不喜欢这孩子的降临。
如今她一走,孩子就死了,谁会相信她不是凶手?
林月卿不由自主看向段泽,那个男人正将许湘雨拥在怀中,柔声安慰着,丝毫没有看自己一眼。
她突然觉得浑身疼得要炸开,血管里爬满了无数虫子啃噬撞击,一波比一波汹涌。
“你不信我?”
林月卿直直看着段泽,有些喘不过气。
“你出了梨苑便收拾行李找男人私奔,叫本帅怎么信你?”
段泽脸色很难看。
他接二连三的几个“本帅”,让林月卿断了心底最后一丝残念。
这世上唯一知道她生病,并给予她温暖的人,都被段泽亲手枪毙。
他们七年的夫妻情,真的已经到了末路。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短短八个字,再无一丝温情。
段泽将林月卿关进了监狱,丝毫没有顾及两人的夫妻关系而手下留情。
入夜。
段泽进了林月卿的牢房,手中还举着李大夫的人头。
林月卿将五指蜷紧,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怎么,没给你奸夫留个全尸,就用这种眼神看我?”
段泽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捏着那冰凉的薄刃。
“孩子不是我杀的,我找李大夫只是为了看病。”
林月卿的神情已经木然。
“看病?
我看你得的是寂寞空虚的病!
医院那么多女医生不找,非找个小白脸!”
段泽讥诮道,半分担忧和关心都没有。
“段泽,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吗?”
林月卿看着他,凉意已经深至骨髓。
段泽愣了愣,慢半拍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他正欲开口,林月卿已经抢了先:“一个女人能有几个七年?
我把最好的年华都给了你,背井离乡跟你闯天下!
七年感情你在外面胡闹了三年,我说过你什么吗?
凭什么我去见一个男医生,你就要杀人……” 林月卿的话还没说完,段泽便用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她。
这一耳光,打得林月卿懵了懵,连带着耳朵都嗡嗡作响。
“我天天忙打仗,找女人逢场作戏解解闷怎么了?
倒是你,你在家里活得像金丝雀一样还不知足!”
“说了让你做孩子母亲,你却狠下杀手!
别的大帅夫人是希望自己男人开枝散叶,你反而是希望我断子绝孙吧!”
段泽恼羞成怒,拽着林月卿往牢房中冰冷的石床上拖。
林月卿的手腕被掐得青紫,后背也被那硬邦邦的石块硌得生疼。
直到最后痛得两眼发黑,连瞳孔都开始涣散。
“我恨你。”
她终于,再也爱不动了……
风,呼呼地从耳边刮过。
“呜——” 像动物在呜咽,又像在哀嚎。
林月卿还没感受到坠落至地的碎骨之痛,整个人便因失血过多而彻底昏死…… 段泽怒睁着猩红双眼,握枪的手止不住颤抖。
“谁开的枪?
谁开的枪!”
他转向身后,声嘶力竭大吼,双眸中迸出来的怒气能将人碎尸万段。
那死囚已经不见踪影,只有许湘雨还可怜兮兮地挂在崖边。
“唔……”她脸色冻得苍白,求救的声音已经无比虚弱。
段泽步步朝许湘雨走去,一把将她身上的绑绳削断,随即撕开了她嘴上的胶带。
“大帅……”许湘雨哭啼啼地就想扑到段泽怀中,却被他生生拦住。
“你去看看,她还在不在……”段泽指着林月卿坠崖的地方,命令许湘雨前去。
这辈子,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懦弱过,连亲眼去证实一个真相的勇气都没有。
许湘雨脸色白得不能再白,她瘫软着两腿倒在地上,死死抱着他的腿。
“大帅,湘湘又冷又怕,你抱抱湘湘……”她浑身哆嗦,眼底透着惊恐和怯意。
她才不要去那崖边,也不想去看林月卿的尸体还挂没挂在岩石上!
正在这时,后方又传来了一阵噪杂的脚步声,段泽的得力干将孙副官带着大队人马赶了过来。
“大帅!
刚有个越狱的死囚往西边跑,被我们毙了!”
孙副官敬了个军礼,严肃禀告。
段泽的瞳孔骤然一缩,一个反手猛地抽了孙副官一耳光。
“混账!
本帅让你毙了吗?”
他这一巴掌用了猛力,甩得孙副官鼻血都涌了出来。
“距离太远没法精确捕捉,只能先毙后追尸,还请大帅赎罪!”
孙副官纹丝不动,平静开口。
段泽深吸一口气,终是微微收敛了情绪。
他看着崖边那摊血迹正在雪水的掩盖下越来越淡,心底的空荡范围就越来越宽。
“你带许姨太回去,其他人绕小路去崖底……找到夫人。”
段泽声音透着一丝颓败。
许湘雨抽噎着不敢拒绝,孙副官也只能照做。
当断崖边只剩段泽一人,他踉跄着朝那摊血迹走去,每一步都耗费了全部的力气。
崖下云雾环绕,陡峭狭窄,看不到一点点有关林月卿的痕迹。
那个女人,真的掉下去了吗?
“卿卿……”段泽的心底缺了一个口子,冰凉刺骨的寒风从那个口子吹进胸腔,将他浑身的血液凝固住。
他拔枪指向她,只是想要她冷静,可他并没开枪。
那死囚不是管林月卿叫主子吗?
为什么要绕到自己身后对她开那必死无疑的一枪?
段泽头痛欲裂,连对着崖底歇斯底里喊出林月卿名字的力气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段泽跪在地上,摘去手套轻抚着地面那摊血迹。
过往和林月卿相处过的点点滴滴一帧帧在脑海中跳跃,她的一颦一笑一回眸,她的撒娇喃呢和哭泣,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清晰。
或许世间有这样一种离别,猝不及防到让人束手无策,却又让你清楚地意识到,你已经永远失去她了…… “为什么不要我了?
你的一辈子就这么短……不是说好要一起到白头吗?
不是说好要看我一统四方,平定战事吗?”
段泽痛苦掩面,双肩急剧起伏。
“嘭!”
枪响。
段泽身子猛地一僵,子弹从后背穿透他的胸腔。
他不敢置信地回头看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