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小说 女频言情 林初禾陆衍川的小说军婚三年未见,离婚他急红眼
林初禾陆衍川的小说军婚三年未见,离婚他急红眼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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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墨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初禾陆衍川的女频言情小说《林初禾陆衍川的小说军婚三年未见,离婚他急红眼》,由网络作家“颜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刘参谋长起身绕过桌子,重重地拍了拍陆衍川的肩膀。“衍川,你是我手下带出来的最优秀的兵,这次的支援任务既危险,又至关重要,我希望能由你来负责。”身为军人,他的职责就是要完成组织交给他的每项任务。陆衍川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冲着刘参谋长敬了个军礼,答应下来。“是,我一定不会辜负参谋长的嘱托。”刘参谋长脸上这才露出点笑意,但也是转瞬即逝。他很快严肃起来,下发了一连串的命令。“顾怀渊那边的状况现在还未可知,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我要求你立刻带队出发。”“是!”陆衍川再次敬了个军礼,一双深邃的眸子十分沉着。倒是不用考虑这次行动带谁比较合适,经过上次的火车恐袭事件,他手底下的兵已经磨合出了默契。现在只需要稍一整队,立刻就能赶往支援。他们准备出发的时...

章节试读


刘参谋长起身绕过桌子,重重地拍了拍陆衍川的肩膀。

“衍川,你是我手下带出来的最优秀的兵,这次的支援任务既危险,又至关重要,我希望能由你来负责。”

身为军人,他的职责就是要完成组织交给他的每项任务。

陆衍川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冲着刘参谋长敬了个军礼,答应下来。

“是,我一定不会辜负参谋长的嘱托。”

刘参谋长脸上这才露出点笑意,但也是转瞬即逝。

他很快严肃起来,下发了一连串的命令。

“顾怀渊那边的状况现在还未可知,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我要求你立刻带队出发。”

“是!”

陆衍川再次敬了个军礼,一双深邃的眸子十分沉着。

倒是不用考虑这次行动带谁比较合适,经过上次的火车恐袭事件,他手底下的兵已经磨合出了默契。

现在只需要稍一整队,立刻就能赶往支援。

他们准备出发的时候,刘参谋长还特意过来送行。

因为这次任务的带队长官是陆衍川,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用一种无比沉重的眼神,盯着陆衍川看。

凌东被看得有点绷不住,赶忙凑到陆衍川身边小声问他。

“陆哥,我们这次也没闯出啥祸来啊,参谋长为啥用这么苦大仇深的眼神盯着我们看?”

陆衍川沉默一瞬,冷冷开口。

“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因为我还没找到林姑娘的事。”

这就说得通了。

刘参谋长现在看林姑娘跟看宝贝似的,一天没把她收编入部队,就一天着急得抓耳挠腮的。

每天催着陆衍川快点找人不说,连他都要出发去执行任务了,还不忘过来暗戳戳的提醒一下。

医疗兵的好苗子啊,还不赶紧!

刘参谋长这执念,可真是够深的。

凌东都被盯得汗流浃背了,完全顶不住这眼神。

正好这会战友邵正奇恰好过来凑热闹,询问两人。

“陆哥,东子,你俩这是说啥呢,还偷偷摸摸的不让人听见?”

“没什么,我跟陆哥就是闲聊了几句而已。”

凌东赶紧给他使眼色阻止他接着说话,把胳膊往他肩膀上一搭,就带着人先开溜了。

“时间不早了,咱们马上就该出发了,咱俩还是快点归队吧。”

凌东和一脸摸不着头脑的邵正奇离开后,更方面刘参谋长盯着陆衍川看了。

陆衍川都被看得无语了,干脆直接选择了无视他,确认起了地点。

“这次执行任务的目标地点是在小河村和丰收村中间地段,准备出发!”

*

丰收村。

这会已经是下午时分了,钱胜的姐姐钱月红,正垮着个脸,没好气地坐在屋子里面。

为了赚钱,她的儿子和儿媳都到外面打工去了。

可怜她这把老骨头,都这么大岁数了,还得带两个孩子。

一个是还在吃奶的小奶娃,一个才不过刚刚两岁多。

都正是淘气惹人嫌的时候,可把她给烦透了。

当初她自己生孩子的时候,养出来的儿子壮实得很。

喝了奶就自己乖乖睡觉,都不用大人瞎操心。

谁能想到,现在的小孩居然这么麻烦!

浪费钱不说,一个个身子还娇贵得很害。

整天不是生病就是不舒服的,都要把人给折腾死了。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照顾自己亲孙子也就算了,外面的野种凭啥也要丢给我来管!”

钱月红心里烦躁得很。

本来这两天小的那个奶娃娃身体就不太好,发高烧怎么都退不下去。


凌东跟在自家首长身后走出来的时候,头还有点晕。

他们家参谋长跟隔壁战区的王参谋长真是杠上了,较劲了一辈子。

当初就因为陆衍川跟着刘参谋长,差点没把王参谋长羡慕哭。

到现在每次见面嘴里还要说一遍:“分明是我先看出陆衍川的潜力,在前线建议直接提拔任命,这咋就不是咱们战区的人呢?天杀的老刘,你不配!”

凌东敲了敲太阳穴,被自家参谋长念的头晕晕。

“陆哥,你说这林姑娘怎么就一点不在意这些事情呢?”

陆衍川没说话,他向来不懂女人的想法。

就像当初他不明白分明已经有婚约,为什么林家人还有他那妻子要做这些多此一举的事情。

凌东忍不住道:“陆哥,你就没想过离婚吗?别怪我说话难听,咱们在前线这么久,家书早就丢失了,你爷爷走了以后,这就算彻底跟你媳妇家断联了,在外人眼里,咱这就跟死了差不多。”

“我这次听说,王宏亮他未婚妻就已经嫁给别人了,你说像你媳妇那家人,如果以为你死了,还会苦苦等你回去吗?”

“反正不过是打个报告的事情,咱都在战场差不多死过一回了,回来就不能过的舒心一点嘛?你要为自己打算啊。”

陆衍川一想起当年的事情,脸色就冷了下来。

那不堪入目的一晚,每想起来就让他觉得恶心。

这几年,他虽然没回去过一次,但是钱从来没少寄。

爷爷临终前的嘱咐,他已经够尽责了。

就算那女人没有另嫁,他也不打算再跟这家人有任何接触。

看懂陆衍川的表情,凌东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

他就怕自家首长一直被那家人逮着吸血,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他家首长值得最好的姑娘!

凌东在心里唾弃陆衍川的“媳妇儿”,转念又想到那仙女一样的林姑娘在此时出现。

这难道不就是老天爷最好的安排吗?

凌东搓了搓手:“陆哥,咱们抓紧找找林姑娘,说不定她还没走多远呢。”

等回头把林姑娘带回部队,以后多的是机会接触,哥几个再给首长助攻一下,幸福的日子就是这么简单啊。

凌东想得比谁都美。

而此时,林初禾正走出火车站大厅。

天光已经大亮,她站在大厅的阶梯上向下看,火车站门外的街道上。

路边店铺的叫卖揽客声、街道上的自行车铃声,连同包子铺门口云雾般蒸腾的热气与香气混杂在一起。

在清晨柔和的阳光笼罩下,一切显得忙碌,却又生机勃勃。

林初禾一边适应,一边迈开步子。

就在她走下阶梯的后一秒,身后火车站大厅里,响起一则紧急寻人广播。

广播员声情并茂地说明了刚刚火车爆炸的情况,并重点讲述了林初禾救人的事迹。

讲故事一样,说得格外动人。

“这位英勇救人,聪明勇敢,做好事不留名的姑娘,解放军同志正紧急寻找您,请您听到广播后尽快到广播站来。”

“这位姑娘的行为值得我们学习,还请各位旅客贡献出自己的力量,一起帮忙寻找。”

整个车站一片哗然,纷纷扭头四望,帮忙找人。

无人知道,他们寻找的这个聪明勇敢有智慧的姑娘,此刻正穿梭在京城繁华的街道和熙攘的人群中,差点迷路。

鬼打墙般在相似的街道上转了几个圈,终于,林初禾顺着路标指引,马不停蹄地找到了公交车站点。

她刚刚一路走来,路边早点摊飘来的香气,早已勾得肚子唱起了空城计。

等公交车到来的片刻,她将手伸进包里。

手掌一翻,一个软乎乎,热腾腾的白面包子,以及一个装满灵泉水的水壶出现在手心。

林初禾淡定自若地将东西“掏”出来,先咬了一口包子。

松软的外皮包裹着厚实的肉馅,一口下去,浓香四溢。

包子做好就储存在了空间里,别说口感了。

就连温度,都和王老太太刚做出来时几乎没有差别。

林初禾慢条斯理地吃了两个包子,又喝了半瓶灵泉水。

刚把水壶塞回包里,公交车恰好驶来。

时间还早,距离早高峰还有段时间,公交车上的人并不算多。

林初禾顺利地找了个位置。

刚落座,就见售票员手里拿着票据,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从前往后。

她一个个找到刚上车的乘客,先询问下车地点,再收钱开票。

价格从五分到一毛不等。

林初禾所在的白云村相对落后,路上连骑自行车的人都不多。

城乡相通的公交车更是很少见,需要走到邻村才能赶上定点出发的那班车。

她先观察了一阵,意识到京城的公交车是按站收费,立刻打开包,拿出师父留给她的那张写着地址的纸条。

林初禾看完纸条,一抬头,售票员恰好到了她的跟前。

林初禾将纸条收起,友善一笑。

“到东门胡同需要多少钱?”

原本带着几分上班怨气、心不在焉的售票员小姑娘,猛地对上这么一张清清灵灵,又带着几分书卷气的漂亮面容,顿时什么情绪都忘了。

她就连唇角也不自觉的带上几分笑意。

“到东门胡同六分钱。”

林初禾将钱递过去,拿回车票,道了声谢。

林初禾低头将车票塞回包里。

视线不经意一扫,她看见了那半块不知何时,从衣领里面跑到外面来的半块玉佩。

林初禾不由得目光一松,伸手握住玉佩,指尖轻轻拂过玉佩温润的表面。

她的所有医术都是王老太太教的,师父很早就将这半块玉佩送给了她。

从她记事起,就一直戴着,日夜相伴。

只是即便已经佩戴了这么多年,林初禾想到自己这次醒来后,意外觉醒了一个空间。

从那天开始,就只有自己能看到、触摸到这半块玉佩,她还是觉得神奇。

说起来,她能有机会跟着师父学习医术,也算得上是机缘巧合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最后嘱托。

“首长,替我照顾好她,拜托……”

陆衍川闭了闭眼。

他永远忘不了陆子明为了保护他,在他眼前生命消逝的模样。

为了让自己永远铭记这份恩情,从那天起,陆衍川便将自己的姓氏从“贺”改成了“陆。”

——他将带着陆子明的那份人生,好好活下去。

用他的姓,用自己的名。

想起他对陆子明最后的承诺,陆衍川暗暗吸了口气,上前一步。

还不等他开口,唐心雅听见脚步声靠近,哭声猛地一止,从膝盖间扭过头来。

见是他们,她仿佛想起了什么,心里更难受了,身体猛地晃了一下。

凌东连忙上前扶了她一把,小心翼翼的询问。

“嫂子,你没事吧?”

唐心雅死死咬住嘴唇,情绪却根本止不住,不断地化作眼泪,顺着脸颊啪嗒啪嗒的流下。

“从子明出事到今天,这么长时间,我根本无处诉说心中的悲痛,也没人能真正理解我……”

她以手掩面,一边控制不住地哭,一边断断续续地诉说着。

“子明从前答应过我的,等这次回来,就带我去随军,带我离开这里。”

“我们原本都计划好了,将来多攒点钱,再生个孩子,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

“可是……可是现在他不在了,一切都没了……”

她的哭声崩溃,悲痛又绝望。

陆衍川二人被这情绪感染的同时,又察觉到有些不对,蹙了蹙眉。

“遇到什么事了?”

凌东上前一步:“嫂子,你如果遇到什么困难,一定要和我们说!”

“子明生前嘱托我们一定照顾好你,不论遇到什么事,我们一定会想办法帮你解决的!”

唐心雅闻言抬头看了看他们,眼含泪光。

“我真的不想麻烦你们的……可是,可是我现在在家里,日子过得实在艰难。”

唐心雅越说,哭得越难过。

“我娘家那群人,都是些混账!”

“知道子明牺牲,部队上会发抚恤金下来,我娘家那群人提前就到我家门口蹲点。”

“那天送抚恤金的同志刚走,他们就冲进来,直接把抚恤金给抢走了!”

唐心雅抹了一把眼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光如此,他们还说……说又给我找了一户人家,让我赶紧把这边的事处理好,立刻嫁过去。”

凌东闻言皱了皱眉。

“子明才刚去世,他们是不是也太急了点?”

唐心雅满脸悲愤。

“他们当然着急,他们要给我介绍的那个男人,是个喜欢酗酒的老光棍。”

“听说他前面的两任老婆,一个是被他打跑的,一个是被他喝醉了折磨到走投无路,跳进湖里淹死的。”

*

颜墨:宝宝们,男主改姓的理由不是我独创,有很多革命前辈为了纪念战友而改名。

比如开国少将汪易,还有我女神刘亦菲的爷爷也是,纪念自己的战友换了姓氏。

“就因为那老光棍手头富裕,事后给那两任老婆家里多塞了点钱,就这么息事宁人了。”

但即便如此,那老光棍酗酒折磨老婆的恶名,还是传遍了十里八村。

几乎没有人愿意再把自家女儿嫁给他。

眼见着年龄越来越大,老光棍急了。

这才放话出去,愿意用丰厚的彩礼作为交换求娶媳妇。

“我爸妈非要把我嫁过去,无非就是为了那些钱。”

“这和直接把我卖了有什么区别?”

唐心雅越说越恐慌,急切地上前一步,试图去拉陆衍川的衣角。


“贱丫头!刚才明明是你先背叛我、出卖我的,现在居然还敢对我指手画脚的?”

“我今天要是不打死你,都不配当你亲妈!”

梅彩英一边嚷嚷着,一边抬起手,作势要往林春莲头上打。

这气势汹汹的样子可把林春莲吓得不轻。

她抱着脑袋在院子里四处逃窜。

“救命啊,杀人了,我妈发疯了,你们快抓住她把她送去监狱啊!”

还有公安在旁边看着呢,大伙自然不会让她们这么放肆下去。

梅彩英被几个大妈拦住,还气得要脱下脚下的鞋子,朝着林春莲的后脑勺丢。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吃里扒外的闺女?连自己亲妈都敢出卖,你也不怕遭天谴!”

林春莲才不怕她这个,一边躲一边嘟囔。

“夫妻还大难临头各自飞呢,我为自己着想怎么了,有问题吗?”

在旁边站着也中枪的封永望:“……”

他当初眼睛究竟是瞎得多厉害,才会同意跟这对奇葩母女组成家庭的。

身为男人的自尊心一再被挑衅,封永望的情绪已经彻底控制不住要崩溃了。

他一手捂着额头,失态地大喊大叫起来。

“抓走!谁来!快把这两个疯女人给抓走!”

“她们就是一群人贩子,还骗我领证结婚,这么可恶,还不如直接枪毙算了!”

梅彩英的发绳已经掉到不知哪去。

被几个大妈牢牢抓住后,她也放弃了挣扎,只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冲着封永望冷笑。

“你以为你又是什么东西,还配被我看上?”

“我不妨实话告诉你,老娘嫁给你就是为了利用你!我从来都没把什么狗屁男人当回事,你们不过是我的跳板而已!”

封永望本来情绪就不太稳定,被梅彩英这么一刺激,更是眼都红了,冲上来就要打人。

“贱女人,你还敢说!”

“不用等到枪毙,信不信老子今天就先打死你!”

梅彩英和林春莲两个女人打架也就算了。

毕竟是亲母女,再怎么样也不至于闹出人命来。

但封永望要敢插手进来,性质立马就不同了。

男女之间天然就有着力量悬殊,再这么放任不管下去,迟早闯出大祸。

高露赶忙出面制止。

“不许打架,都给我住手!再闹下去把你们全都拘留!”

封永望今天丢脸丢的已经够多了,要是再把自己也赔进去,那可真是血亏。

心里再怎么不甘,他也只能绷着脸,一声不吭地站到旁边去了。

林初禾全程围观了这场闹剧,心里只觉得格外讽刺。

她面容蒙上一片冷意,走到梅彩英面前,平静开口。

“你们之间的事情解决完了,现在该轮到我了吧?”

梅彩英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怨毒,恨不得把她骨头都嚼碎了吃下去。

“你都害得我在大院里面身败名裂了,还想怎么样!林初禾,做人不能太贪心,不然迟早遭报应!”

林初禾是真的很疑惑。

“真不明白,像你和林春莲这种作恶多端的人是怎么敢把报应挂在嘴边的?就不怕哪天真有道雷劈下来了,真把你们给劈死。”

“我不过是把你们自己做的那些坏事说出来而已,这不算是蓄意谋害。”

“倒是你们,这三年以来欠我的钱,打算什么时候还?”

林初禾眸色淡淡,看向梅彩英的眼神却无比锐利。

梅彩英被她盯得头皮发麻,眼神躲闪着,选择装傻。

“什么钱?你自己穷得饭都要吃不起了,我怎么可能跟你借钱?”

“我警告你,别以为现在公安站在你那边,你就能趁机讹人!”

“我是没钱,但我有个好老公啊。”

林初禾直接将自己带来的单据全都拿了出来。

“当年你们嫌贫爱富,把本该是林春莲的婚姻强塞给我,强迫我跟一个陌生男人领证圆房,这也就罢了。”

“这三年以来,我丈夫寄给我所有的钱,凭什么都要被你们私吞?”

梅彩英刚要开口说话,林初禾一蹙眉头,直接将她怼了回去。

“别想抵赖,这些账每一笔都是有寄钱记录的,剩下的在你们手里,我要求你们必须一分不差,全部都还给我。”

梅彩英简直要吐血。

这个节骨眼上,眼看着她就要被赶出封家,还要被抓去蹲监狱了。

这个贱丫头不知道心疼她也就算了,居然还敢伸手跟她要钱,真是找死!

林初禾一看梅彩英这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但她还不至于把梅彩英的怒气放在眼里,直接冷静开口。

“我大致估算过,你们最少得给我1000块呢。”

她张口闭口都是要钱,反反复复,没完没了的,梅彩英简直都要发疯了。

林初禾看着她这样子,心里却生不出丝毫同情。

要是只她自己一个人也就算了。

哪怕是身无分文,也能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

但她还有自己的孩子,等这边的事情结束了,她就立马启程前往小河村,找回自己的孩子。

这笔钱,到时候会全部用在宝宝身上,不想办法多要点怎么能行?

林春莲在旁边听得眼珠子直转,不等人问她,就抢先一步开口。

“你们可别跟我要啊,那笔钱我一分没用,全都是我妈扣留着。”

“冤有头债有主,这笔债必须得记在我妈头上,别连累到我。”

这对母女俩平时看着倒是相处的挺和睦,扭头却又立马开始狗咬狗。

梅彩英简直都要被林春莲这冷血无情的样子给气笑了。

“我当初生你真是还不如生头猪,林春莲,你怎么还不去死!”

林春莲没有吭声,正当大伙还以为她终于要良心发现,不再刺激自己亲妈时。

她突然一扭头走到了林初禾跟前,开始苦苦哀求。

“你的那些钱全都被妈放在了屋子里,填的寄钱单子也都在,你们带人去搜就能找出来。”

“初禾,你可是我亲妹妹啊,不能见死不救的,看在我知错就改,还戴罪立功的份上,你就原谅我一次吧。”


林初禾出生在一个十分畸形的家庭里。

母亲梅彩英总共生了三个孩子,很不幸的,林初禾就是中间那个不上不下的老二,上有姐姐,下有弟弟。

从林初禾记事起,姐姐林春莲就时常用一些恶劣手段在父母面前争宠。

包括但不限于故意弄坏家里的东西,转头就栽赃嫁祸到林初禾和弟弟身上。

故意弄丢家里的牲畜,扭过头一脸茫然的说成是他们弄丢的等等。

每次做完这些,林初禾甚至来不及说什么。

林春莲就已经哭哭啼啼,一副受了欺负的样子恶人先告状,请求父母“为她做主”。

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偏偏林初禾从小就是个不争不抢的性格。

她总喜欢自己安静的待着,看书认字,很少和人说话。

这样的性格,梅彩英很是不喜,每次都咬着牙骂她是“孤僻怪物”。

也正是因此,每次面临林春莲的“指控”,林初禾都根本找不到人为自己证明。

林初禾是百口莫辩,弟弟却是和她父亲林华兴如出一辙的窝囊。

每次出了事都一副和事佬的样子,先出声讨好。

加上弟弟又是林家唯一的儿子,梅彩英每次都将怒火往林初禾一个人身上撒。

小小年纪,被罚着一整天不吃饭、干半宿的活、身上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都是常事。

每次林初禾被罚,林春莲总会得意洋洋地故意到林初禾面前晃。

那时的林春莲年纪还小,并没有后来那么能演会装,恶毒毫不掩饰的写在脸上。

“爸妈根本不喜欢你,你就是这个家里最多余的那一个!”

“识相点,早点死到没人看见的地方去,在家里浪费什么粮食?”

“这个家里有我一个女儿就够了,只要你在一天,我就不会放过你!”

林初禾本不想和任何人争抢,但无奈林春莲偏偏不肯放过她,仿佛她存在在这个家里都是错误。

当时的她年纪太小,拗不过爸妈和姐姐,无法反抗,只能尽可能的躲远一些。

有时躲到山上,一躲就是小半天。

林初禾就是在那时遇见师父王老太太的。

王老太太行医多年,也向来以行踪不定,性格孤僻出名,时常独来独往。

当时她恰好去林初禾所在的那座山上采草药。

林初禾见了,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跟着,看着。

次数多了,两人熟络起来,王老太太也时常给她讲两句药性药效。

原本也只是随口一说,排解寂寞,不指望林初禾这个小孩能听懂。

却不想林初禾每次都听得格外认真,下一次再挖到同样的药草,她总能第一时间复述出她讲过的内容。

王老太太一开始只以为林初禾是记忆力好。

直到那天,那个向来不多说一句话的小姑娘忽然抬头,用那双清澈的眼睛认真望着她,问:

“请问,你能收我做徒弟吗?”

王老太太当时愣了愣,以为这小姑娘是在开玩笑。

“你为什么想做我的徒弟?”

林初禾的理由格外简单:“因为我喜欢跟着你采药,也喜欢用这些药给人治病。”

当时的她听王老太太讲过,有些病会让人变得狂躁易怒。

她以为,妈妈姐姐那样对她,只是因为得了病。

她以为只要自己医术够好,就能将她们治好。

直到很久以后她才明白,有些人的病,是一辈子也治不好的。

当时的王老太太独自行医惯了,本不想收这个徒弟。

奈何这小姑娘太可怜,又执着得很,小尾巴似的每天都去山上蹲她。

王老太太最终还是抵不过心软,收下了她。

也成了林初禾人生里,最疼爱她的那个人。

并在拜师的那天,给了她那块玉佩。

当时的林初禾怎么也没想到,这块玉佩里,还蕴藏着一个那么神奇的、只有她进得去的空间。

如果不是这玉佩,她估计这辈子就糊涂着,像个傻子一样过完了,死哪儿都不知道。

几天前,神志还不清醒的她从山坡上滑下来,正好撞到头,她吃痛捂着脑袋。

疼痛拉扯着她的神经,将一直蒙在她眼前和脑子里的薄雾悉数驱散。

断断续续的记忆冲击着她的认知,她没来得及崩溃,没想到就在她站起来的瞬间,周遭突然变得格外安静。

林初禾茫然抬头,只见自己身处在一个望不见边际、面积极大的空间里。

这个空间是恒温的,温度恰好适宜,还能根据她身体的不同需求,随时调整改变体感温度,让人格外舒服。

举目望去,林初禾所站位置的左手边,是一块四四方方的田地。

田地里面生长着几株止血药草。

凑近了一看,这些药草的长势和品相格外好。

不光没有任何虫害,且根茎叶片都格外饱满,一株大小抵得上外面两株。

她从前跟着师父也采过不少药,这种品相的药草,少之又少,十分罕见。

没想到仅仅是这块田地里,就长出这么多棵。

并且都是她此刻用得上的,止血的药草。

林初禾还没来得及高兴,不经意一抬头,就看见农田边缘,立着一个还算宽敞的小木屋。

起身走近了,才发现木屋门口挂着一个牌子,写着【储备基地】四个字。

推门进去一看,整间木屋被从中间分割成两个部分。

一边是数排林立的药材柜,柜子的抽屉上标着药材名字。

拉开一看,里面满满当当,全都是处理好了,可以直接使用的药材。

另一边,则是一排一排的书架。

每一个书架都是一个不同的医学大类,中医妇科,中医外科,中医内科……

每一个大类书架又做了进一步的细分,以排为单位,分别放置着。

林初禾忘记自己受伤了,率先走过去仔细翻了翻。

书架上的书,从几乎失传的古籍,到相关领域最新的权威研究论文报告,乃至于理论相对超前的医书,应有尽有。

从储备小屋出去,旁边就是一口泉。

泉眼像一方小潭,被颜色透亮的怪石围绕着,深不见底。

中间最大的那块石头上还刻着【灵泉】两个字。

泉水清亮澄澈,不同的分支顺着略有起伏的地势汩汩而流,蜿蜒延伸向药田。

难道这些药田里的药材长势那么好,有这些泉水的功劳?

林初禾好奇地掬起一捧水尝了尝。

清冽甘甜,口感纯正得像是不掺任何杂质。

一口喝下去,林初禾瞬间觉得精神都清明了。

再仔细一看,手背上原本还在流血的细小伤口,竟转眼就消失了。

林初禾大感神奇。

她尝试一般地打了一壶灵泉水上来,先喝了一大杯,再一点一点将自己头上的伤擦干净。

等她回到王老太太住的院子里,不光是头上的伤愈合,连她清醒过来的头痛症状也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