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小说 女频言情 入赘五年后,妻子把我关进精神病院完结文
入赘五年后,妻子把我关进精神病院完结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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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u

    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时蔓贺淮之的女频言情小说《入赘五年后,妻子把我关进精神病院完结文》,由网络作家“uu”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被宋时蔓关进精神病院的第三个月,她把我接回了家。三个月的折磨,终于让我想通了一件事。对宋时蔓来说,贺淮之永远比我重要。她将我领进一个陌生的别墅,轻拍了拍我的脸:“现在学乖了吗?别再惹淮之不高兴了。”我木讷地点点头,任由她把我这个丈夫当金丝雀一样藏起来,不吵不闹。她却红着眼紧紧攥着我的手:“为什么不吃醋了?你不爱我了?”见我不说话,她上前一步将我推倒在地,另一只手拽着我的衣服。我制止她的动作,轻声道:“别。”……“啪!”宋时蔓狠狠甩给我一个耳光,眼泪不自觉落下却依旧死死瞪着我:“脏?谢朝安,脏的是你吧!”“你被你爸送给别人的时候——”“够了!”这是从精神病院出来到现在我唯一一次情绪失控。整个身子控制不住地颤抖,窒息感涌上来,我抬眼和...

章节试读




我被宋时蔓关进精神病院的第三个月,她把我接回了家。

三个月的折磨,终于让我想通了一件事。

对宋时蔓来说,贺淮之永远比我重要。

她将我领进一个陌生的别墅,轻拍了拍我的脸:

“现在学乖了吗?别再惹淮之不高兴了。”

我木讷地点点头,任由她把我这个丈夫当金丝雀一样藏起来,不吵不闹。

她却红着眼紧紧攥着我的手:

“为什么不吃醋了?你不爱我了?”

见我不说话,她上前一步将我推倒在地,另一只手拽着我的衣服。

我制止她的动作,轻声道:

“别。”

……

“啪!”

宋时蔓狠狠甩给我一个耳光,眼泪不自觉落下却依旧死死瞪着我:

“脏?谢朝安,脏的是你吧!”

“你被你爸送给别人的时候——”

“够了!”

这是从精神病院出来到现在我唯一一次情绪失控。

整个身子控制不住地颤抖,窒息感涌上来,我抬眼和宋时蔓对视:

“说够了吗?”

“是,我脏,那你放过我,可以吗?”

尾音带着不自觉地哽咽,我弯着腰像是傀儡一样痛苦。

宋时蔓似乎看出了我的不正常,她张了张嘴,艰难开口:

“我刚刚说的话不是那个意思。”

“算了,你休息吧,今晚你不用做饭了,可以了吧?”

说完,宋时蔓转身离开。

门被重重关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房间内一片漆黑我才渐渐回过神。

刚刚的躯体化让我整个人提起十二分的警惕,我抬起坐的发麻的腿冲到床边拿出一瓶维生素。

里面是我抗抑郁焦虑的药。

我慌乱地倒出来几粒,直接吞服了下去。

昨晚这一切后我才感觉浑身疲惫,静静地躺回床上。

房间里没开灯,窗外的月光洒进来一些,让我能够看清房间的布局。

这是我来到这栋别墅的第二个月了,宋时蔓将我关在这里。

每天除了给她和贺淮之做饭,我没有其他的活动空间。

原本关在精神病院时积攒的情绪在这两个月里迸发,我开始彻夜难眠,头发大把大把地掉,整个人憔悴得不像样子。

但宋时蔓好像没发现,又或者说她已经很久没有注意到我了。

想到宋时蔓,我的身体又开始轻微的颤抖,她就像是诱导剂一样,总是能触发我的崩溃点。

眼泪不自觉落下,我脑海中不断回荡着她刚刚没说完的那句话。

“你被你爸送人的时候怎么不说脏了!”

眼泪静静流淌,心中是死一样的寂静。

我从没想过,从前和宋时蔓诉说的原生家庭的痛,会被她当作伤害我的武器。

明明,她当初听我说完后,心疼地紧紧抱着我,竖起三根手指发誓:

“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了!”

“你爸就是个畜生!”

当时的我说完后才意识到不应该把自己的软肋揭露给她,即使她是最爱我的人。

所以我拉着她的胳膊哀求:

“这件事,不要告诉其他人,可以吗?”

“我想忘记这段过去,不想被这件事影响了。”

那时宋时蔓发誓永远不会告诉任何人。

可为什么,贺淮之知道了呢?

为什么,他将这件事宣扬出去也没有被宋时蔓制止或者斥责呢?

原来宋时蔓曾经口中的“永远”是程度,而不是时间啊。

我抬手狠狠抹掉眼泪,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熟悉的铃声,是贺淮之。

我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在电话挂断前接起来。

“朝安哥,今天的电话晚接了三十秒哦。”

“我想吃糖醋排骨、酸菜鱼、西红柿炒蛋,嗯,再来个鸽子汤吧。”

“八点之前我要见到哦。”

说完他就要挂断,我连忙说道:

“宋时蔓没告诉你吗,今天我要休息,不用我做饭。”

“哦是吗?”

贺淮之吊儿郎当的声音被拉长,我听到电话那头他对着宋时蔓撒娇:

“姐姐,可是我今天就是想吃朝安哥做的饭嘛。”

“我刚下戏,一天都没吃饭了,饿死我了。”

“好好好。”

宋时蔓宠溺地应声,接过电话:

“行了,下午不就说了你几句吗,别闹脾气了。”

“朝安刚刚说的你都记下来了吧?赶紧做完送过来。”

电话被挂断前,我清晰地听到贺淮之轻笑一声:

“朝安哥,八点前哦,不然...”

他还没说完,但我已经猜到他想说什么了。

八点前要送过去,不然就会再惩罚我,把我关进精神病院。

又或者是,断了我妈的药。

无论是哪一样,我都不想再经历了。

我看了一眼时间,此时七点整,按照贺淮之的要求八点前根本送不过去。

但我知道,如果干脆不做宋时蔓会更生气。

想到这我连忙下床,跑到厨房熟练地操作起来。

为了节省时间,我三口锅一起上场,叮叮当当了很久。

可即使这样,做完也已经快要八点了。

我着急地把饭菜装进保温盒中,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打车赶去我曾经的家。

现在已经是贺淮之和宋时蔓的爱居了。

赶到的时候,八点零五分。

我不断安慰自己,没关系的,只是五分钟。

然而刚按开门,一巴掌就甩上我的脸。

贺淮之不屑地甩甩手,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冷哼一声:

“这么慢,真不知道这么多年时蔓姐怎么忍你的。”

“赶紧进来,饿死我了。”

我的耳边嗡嗡作响,脑袋一阵阵的眩晕,却还是强撑着身子走进去。

家中已经没有了我的拖鞋,我站在门口有些局促。

从卧室出来的宋时蔓看到我站在原地不动,轻描淡写道:

“进来啊,哦,你的拖鞋我扔了。”

“你光着脚就行。”

我垂眸,扫过一眼两人的情侣拖鞋什么话也没说,光着脚就进来。

宋时蔓洗了手和贺淮之一起坐在饭桌前,我将饭菜一样样拿出来摆好。

终于收拾好一切,宋时蔓一把抓过我的手腕,指着上面触目惊心地一道道疤痕皱眉:

“这是什么?”

“谢朝安,我之前怎么没看到你有这些疤痕啊?”

不知为何,我竟从中听出一丝焦急和担心。

我张嘴刚要回答,之前见她我都是穿着长袖,都是为了掩盖疤痕。

而今天太过着急忘了换衣服罢了。

贺淮之抢先一步,大拇指狠狠按在我的伤口上,看我眉头都没皱轻笑一声:

“特效伤吧,我们剧组经常用。”

“朝安哥,你想引起时慢姐的注意就直说,我会忍痛割爱让时蔓姐多去找你陪陪你的,何必假装受伤博取同情呢?”

在她们没看到的地方,我的另一只手紧紧攥成拳头,防止自己泄露痛呼。

宋时蔓闻言也变了脸色,冷冷地瞥了我一眼将我的手甩在一旁:

“谢朝安,你什么时候这么有心机了?”




被从柜子里放出来的时候,我已经昏迷了。

梦中是那天晚上,我爸把我关在漆黑的房间里笑得邪恶的模样:

“总算让我逮到机会了。”

“你是我儿子,帮帮我总可以吧。”

我还记得那天是傍晚,我妈为了我的学费正一天打着三份工还没回家。

一向爱在外面鬼混的我爸却早早回了家。

在跟我确认我妈暂时不会回家后,就将恶魔的手伸向了我。

“不要!!”

恐惧将我从梦中惊醒。

我一睁眼发现是在病房,我妈正穿着病号服在旁边坐着。

见我醒来,她连忙按护士铃。

一张脸老泪纵横,颤颤巍巍地拉着我的说:

“朝安啊,我的朝安啊。”

就像梦中的那天晚上一夜,看到衣衫褴褛的我,我妈也是这么哭的。

回忆和现实掺杂,我一瞬间落了泪:

“妈。”

护士跟着医生一起进来,给我做了简单的检查后松了口气,一脸严肃地告诫我:

“要记得按时吃药!”

“还有,知道自己有幽闭恐惧症就别处于封闭狭小的空间了,不知道你们夫妻俩喜欢玩什么游戏,但要适度!”

“如果不是你老婆把你及时送过来,你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我点点头跟医生道了声谢。

送走医生我才一脸疑惑地问身旁刚恢复好情绪的妈妈:

“我怎么会在这?”

我妈叹了口气,怜惜地替我理了理头发:

“时蔓送你过来的。”

“她说你跟孩子玩捉迷藏玩得过头把自己关起来了,吓死我了。”

好荒谬的借口。

我仔细端详着我妈的神情,她显然也没信。

“朝安,你跟妈说实话,你和时蔓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我妈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肯定是出问题了,是不是因为我拖累你们了?”

“朝安,要不然别治了,妈这身子治不好了,就算治好了也活不了几年了。”

“别因为我耽误你和时蔓了,好不好?”

“还有袅袅,好久没见我都忘了她现在该上几年级了,你们还有孩子要养。”

我妈一句句全都是为我考虑,我心中泛酸。

我抓着床单从床上坐起,郑重地看着我妈,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妈,没事,我和时蔓很好。”

“袅袅最近在上兴趣班,所以没来看你。”

“我们一家都很好,也够你治病的,以后不要再说不治了这种话了,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我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中有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末了,她点点头没再多说。

手机震动,打开发现是我设置的定时提醒。

明天是我妈的生日。

看着我妈发呆的模样,我在心中暗暗下了决心。

开了药,我送我妈回了病房后我就回了家。

宋时蔓和宋袅袅正在家里,见我回来宋时蔓表情有些不自然:

“你没事吧?”

久违的关心让我愣了愣神,可心中下意识的抵触还是让我脱口而出:

“没事。”

“我不知道你幽闭恐惧症现在这么严重,我以为治好了。”

“毕竟你去精神病院呆了三个月嘛。”

听她的意思,是以为送我去精神病院是真的去治病的?

可我在里面,过得可像活地狱。

但想着有事求她,我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淡然点点头:

“嗯,吃药就没事了。”

见我不像是装的,宋时蔓好像松了口气也没多说什么。

正在看动画片的宋袅袅大声喊着:

“谢朝安,我要吃饭,赶紧做饭!”

我走进厨房很快做好了饭菜。

贺淮之不知道去哪了,今晚只有我们一家三口。

很难得,其乐融融。

宋时蔓给我夹了一筷子菜,轻声开口:

“多吃点,你现在太瘦了。”

我夹菜的手一顿,后知后觉地才发现从精神病院出来后我就已经瘦骨嶙峋。

现在我好像有些厌食症,吃什么吐什么。

宋时蔓不知道,我也没告诉她。

反正她也不关心。

我默默吃着碗中的饭菜,突然开口:

“明天是我妈的生日,能不能带孩子去给我妈过个生日?”

宋袅袅抢先皱眉,将筷子一摔:

“我不要!”

“医院臭死了!我不去!”

宋时蔓罕见地没有附和,而是沉默了半晌点点头:

“好。”

“明天中午吧,我带袅袅过去。”

我诧异地看着她,见她流露出些许的愧疚心中有了数。

原来是愧疚于昨晚她和贺淮之的情爱差点害死我才这么容易地答应。

算了,答应就好。

宋袅袅见状还要再闹,宋时蔓一个眼神扔过去她就乖乖闭了嘴。

只是桌下不断用力踢着我的腿。

我没和她计较,转身去洗碗筷。

第二天中午,我先去蛋糕店定了蛋糕再去医院。

妈妈看起来精神奕奕,见我来眼神不断往身后张望。

我笑着哄道:

“她们刚起床,晚点就过来。”

我妈笑得合不拢嘴,不住地点头:

“诶诶诶,好!”

“哎呀,好久没看到时蔓了,不知道她现在工作忙不忙,一定要注意身体啊!”

“袅袅现在成绩怎么样啊?是不是又长个了?上次见她还是小小一个呢!”

我妈一句一句唠叨着,我静静听着。

其实她说的这些我也不知道,又或者说她们根本不想让我知道。

即使这样,我还是附和着我妈。

中午,蛋糕送到了,母女俩还没来。

我妈有些焦急,午觉都没睡好。

我一通通电话打给宋时蔓,始终处于关机状态。

天色渐渐黑了,回到病房我妈正呆坐在床上。

见到我,我妈率先开口,艰难地笑着:

“哎呀,时蔓是不是忙啊?”

“没事,让时蔓先忙,生日而已,我早就不兴过这个了!”

我心中有预感宋时蔓不会再来了,将已经塌了的蛋糕从冰箱拿了出来,和我妈一起吹了蜡烛。

昏暗的烛光下,映照的我妈脸色惨白更加憔悴。

我心中升起一股火,照顾着我妈躺下后我在医院走廊再次给宋时蔓打去了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终于接听,是贺淮之:

“朝安哥,怎么了?哦,忘告诉你了,今晚是杀青宴,时蔓姐和袅袅在陪我呢。”

“你今晚不用做饭了哈,休息休息吧。”

我呼吸一滞,声音隐忍:

“让宋时蔓听电话。”

那边细细碎碎的声音响起,宋时蔓接起电话,懒洋洋道:

“干嘛?”

我没控制住情绪,接近怒吼道:

“你昨晚答应我今天要来给我妈过生日,你忘了吗?”

宋时蔓顿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

“哦,忘了。”

“下次吧,祝你妈生日快乐。”

“对了,今晚你别回家了,我和淮之要回去睡觉。”




脸上一片温热,我伸手一摸发现脸颊一道长长的划痕。

鲜血不断滴落,我缓缓勾起唇角没有说话。

看到我被打出血,宋时蔓也愣了愣,慌张开口:

“你,我没用力,我...”

“爸爸!”

宋袅袅一声尖叫,像是活泼的小鸟一样从台阶上跑下来。

我心一紧,心中带着一丝期盼下意识地看过去。

只见宋袅袅飞一样地扑进男人的怀里。

贺淮之笑着将宋袅袅抱在怀中,捏捏她的脸庞:

“几天没见怎么感觉胖了不少~”

宋袅袅小脸通红,看着贺淮之俊俏的脸庞眉眼弯弯:

“那我少吃点!我要跟爸爸一样好看!”

宋时蔓皱眉斥责道:

“袅袅!别乱叫。”

宋袅袅一副不愿意的模样缩在贺淮之怀里:

“不要,我喜欢淮之哥哥,我想让他当我爸爸。”

贺淮之摸摸她的脑袋,笑着看向宋时蔓:

“没关系,我也很喜欢袅袅。”

“呀!这不是朝安哥吗?怎么流血了?”

他故作惊讶地看着我,眸中却是丝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宋袅袅得意地笑着大声道:

“谢朝安欺负我,妈妈在帮我教训他!”

宋时蔓有些犹豫地看了我一眼,我什么都没说,自顾自地进了家门。

原本只有我一人呆的家瞬间热闹起来,四个人坐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

宋时蔓拉着贺淮之的手关心道:

“不是告诉你等我一会吗,怎么突然来了。”

贺淮之一只手扣住宋时蔓的脖子,语气暧昧:

“想你了,还想跟你玩点刺激的。”

宋时蔓瞬间涨红了脸,余光不断瞥向我。

我正坐在茶几处擦着药膏,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们。

见状宋时蔓大声附和道:

“好啊,怎么玩?”

贺淮之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宋时蔓有些犹豫。

正巧我站起身,放好药箱准备离开,就被宋时蔓喊住:

“你不去陪袅袅睡觉要去哪?”

我脚步一顿,头也没回:

“出去抽根烟。”

“谁让你抽烟的?!”

不知道又怎么惹到宋时蔓了,她冲到我面前从我口袋里掏出烟盒,狠狠碾在地上:

“你不知道抽烟伤身体?不是早就戒烟了?”

她这话说得好小,她也知道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当初我们还甜蜜的时候,我是这样说过。

但现在不一样了。

我冷淡地看了一眼,从地上捡起一根散落的烟叼在嘴里,点燃,吸了一口吐出烟雾:

“你也知道那都是以前了,还说什么呢?”

“你以前不是也说过会一直爱我对我好?现在呢?”

明晃晃的嘲讽和挑衅彻底让宋时蔓黑了脸。

半晌,才见她轻轻笑出声:

“这两天你真是胆子大了,说一句都要顶一句。”

宋时蔓派人将我关在柜子里。

末了,宋时蔓看向我,笑得妩媚:

“怎么样?”

我不知道她问的是什么怎么样,但还是嗤笑出声:

“很一般啊。”

“你俩,都很一般。”

宋时蔓的脸瞬间难看,她冲上前重重关上衣柜的门。

眼前顿时一片黑暗,我全身开始发麻:

“宋时蔓,你干什么?”

“打开!放我出去!”

可无论我怎么喊,外面始终没有声响。

在精神病院被折磨的我幽闭恐惧症越发加重,短短几秒我就感觉到呼吸急促,心脏跳得厉害,整个人几乎被恐惧淹没。

一直强忍的眼泪不自觉落下,我颤抖着声音不断拿头撞着门:

“宋时蔓,求你,放我出去。”

外面终于有了动静。

是贺淮之。

他得意的声音和落锁声一并响起:

“好好呆着吧,朝安哥。”

“等我心情好了就放你出来。”

说完,脚步声渐行渐远。

绝望、痛苦、黑暗一并向我袭来。

我全身几乎不能动弹,缩在柜子里企图让自己平静却无济于事。

尘封在脑中的回忆被揭起,我响起了被亲生父亲送出去的那一晚。

世界,也是如此黑暗。

宋时蔓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似乎是在说贺淮之有些过份了,想要放我出来。

我心中燃起一丝希望,无论怎样都好,放我出去!

但转而就听到她叹了口气说:

“算了,又死不了。”

“就当给他点教训吧。”




从家中出来的时候,门口已经备好了车,保镖将我送回别墅。

宋时蔓总是这样,怕我跑了。

她总说我是骗子,我不爱她,所以死死把我控制住不让我离开她。

可她手中还紧紧拿着我妈的病来拿捏我,我怎么跑呢?

我叹了口气,回到别墅洗了个澡躺回床上。

第二天一早,我照常起床去医院看我妈。

我妈从几年前确诊了肾衰竭后一直在医院等,一次次做透析。

短短几年,她的头发已经掉光了,整个人老了几十岁。

可见到我,我妈还是乐呵呵地朝我招手:

“朝安,来了。”

我连忙扬起笑容,将东西放下后,开始喂我妈吃饭。

“最近过得怎么样啊?和时蔓感情好不好啊?别跟时蔓吵架。”

“袅袅呢?最近学习顺利吗?有没有想姥姥呀!”

我妈日复一日地叮嘱,我垂下眸子敛去泪水。

在她的认知里,宋时蔓还是那个和我情投意合的好女孩。

我不想也不能告诉她我们现在已经没有感情了。

哦,不,有感情。

只剩下恨了。

至于宋袅袅,我们的女儿,更是对我...

我笑着抬头吹了吹粥送到她嘴边:

“好着呢,前三个月我没来看你就是跟时蔓去马尔代夫了。”

“那边海可蓝了,等你好了我带你也出去玩。”

“袅袅最近忙着上兴趣班,等她休息我带她来看您~”

“诶诶诶,好好好。”

我妈笑得合不拢嘴,一口接一口地吃了下去。

其实我也不算骗我妈,宋时蔓确实去了马尔代夫,在我被关进精神病院的三个月里。

这还是我出院后,看到贺淮之发的朋友圈才知道的。

一张张亲吻的亲密照和漂亮的风景在我眼前划过。

真好。

我还没去过呢。

我妈吃完饭后就被护士接走做检查了。

我正换着新床单,电视突然传来贺淮之的声音。

抬头,正好看到贺淮之在机场被记者们围堵:

“请问前段时间爆出您曾去夜总会陪酒,是真的假的?”

“有人拍到这三个月您跟宋氏集团总裁宋时蔓在马代尔夫度假,是真的吗?”

“发生了这种事怎么还有心思度假?”

当初贺淮之为了给我难堪爆出我的往事,我作为报复卖给娱乐八卦他陪过酒的消息。

也因此,我被宋时蔓警告关进了精神病院。

贺淮之皱着眉见逃脱不了,摘下口罩委屈地看着镜头:

“我家里负债上千万,去夜总会打工卖酒,清清白白赚辛苦钱,有什么问题吗?”

他原本就生得一张好皮囊,此时委屈的模样更是粉丝直呼心疼哥哥。

记者却没那么好糊弄,举着话筒继续追问:

“那您和宋总在马尔代夫甜蜜度假,疑似插足他人婚姻,请问您对此作何解释呢?”

“是谢朝安让你问的吗?”

贺淮之微微一笑,

“瞧瞧你这话说的,我还以为我陪过你呢,这么懂。”

贺淮之还是年轻,又或许背后有宋时蔓撑腰底气十足,丝毫不给别人面子。

果不其然,这番话很快就登上热搜。

贺淮之的评论区被清一色的心疼哥哥、哥哥真性情刷屏。

很快,在贺淮之的水军之下,有“好事者”扒出了他曾经“迫不得已”陪酒的经历。

此事一出,贺淮之更是炙手可热的小鲜肉。

晚上我去给贺淮之送餐的时候,他正捧着手机在沙发上刷着评论笑得开心:

“一群傻子,说几句话就信了,哎,无脑啊。”

我一声不吭,摆好了饭菜就要走。

“诶,朝安哥,生气吗?”

我脚步一顿,回头平静地看着他。

他挑眉,托着腮看向我,无辜地眨眨眼。

“时蔓姐在洗澡呢,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不用装了。”

“明明是我先把你被生父性侵的事曝光,你只是报复我爆出我曾经陪酒的事,结果却被时蔓姐惩罚进精神病院三个月。”

“啧啧啧,那三个月我和时蔓姐过得可滋润了,你呢?你接受电击治疗的时候是不是很恨我啊?”

我浑身血液好像倒流,冲上前抓住他的领子,扬起的拳头却是怎么也落不下去。

“打啊,打了你妈的源就找不到了,你那蹲在牢里的爸爸也会被放出来,你的人生就彻底毁了。”

眼前人畜无害的脸说出这样难听的话,我却无计可施。

无力感充斥着我的全身,我颤抖着手松开了他。

贺淮之理了理被我弄皱的衣服,朝我挑眉:

“要我说啊,你还是快点跟时蔓姐离婚吧。”

“说不定到时候我大发慈悲帮帮你,让你过得好一点,你说呢?”

见他这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模样,我倒突然平静下来。

贺淮之此时不知者无畏的模样像极了当初的我。

当初我也以为宋时蔓会永远这样爱我,可结果呢?

我没再说话,转身就要走。

贺淮之一把抓着我的裤子,用力一扒,因为过于消瘦早就不合身的裤子就这样拖了下来。

“扑哧!”

贺淮之嗤笑一声:

“时蔓姐还真没说错,你连内裤都破了个洞,难怪她对你没感觉。”

“好了好了,快滚吧,真恶心。”

我默默捡起裤子用力系上腰带就往外走。

然而内心的自尊还是让我走到门口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重新玩起手机的贺淮之,我冷笑一声:

“你真以为你能一直这样下去吗?”

“你以为我不想离婚?有没有可能是爱你入骨的时蔓姐不想跟我离婚呢?”

“宋时蔓这么爱你,怎么不跟你结婚呢?”

“怎么不和你生个女儿呢?”

贺淮之的脸一瞬间变得扭曲,哆嗦着嘴唇半天没说话。

我抬脚刚要离开,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女声。

“谢朝安,你以为我不和你离婚是真的离不开你?”

我回头,见到穿着浴袍的宋时蔓正慢慢下楼。

一张娇俏的小脸冷若冰霜,曾经深情地跟我诉说爱意的眼眸此时充满了厌恶:

“当初你想方设法入赘到我家的时候,你就该想到会有被我知道的那天。”

“别在淮之面前炫耀你有张证,你算什么东西?”

“跟淮之比,你连给他舔鞋的资格都没有!”




我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宋时蔓,突然勾了勾唇角:

“这么看不上我,那就和我离婚啊。”

宋时蔓一巴掌就要打上来,我牢牢抓着她扬在半空的手:

“我要回去了。”

说完,我甩开她的胳膊转身离开。

还没回到家就接到宋父宋母的消息,说女儿闹得厉害,让我去接她走。

我马不停蹄地赶到,敲了半天门却没人开。

心下觉得有些疑惑,更加用力地敲门,一边敲一边喊着:

“爸,妈,我来接袅袅回去!”

不知道敲了多久,整个右手是麻木的。

门猛地被人从里面打开,我一个踉跄就往前倒,堪堪扶住门才稳住身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蠢死了!”

女儿宋袅袅笑得前仰后合,一张小脸上满是对我的厌恶。

我蹲下身和她平视,试图和她好好讲话:

“袅袅,外公外婆来让爸爸接你回家。”

说着,我伸出手想要摸摸她的头却被她嫌弃躲开:

“你臭死了,才不是我爸爸。”

“你真是蠢得可以,难怪妈妈不喜欢你,是我给你发的消息想逗你玩的。”

“你还真信,笑死我了。”

宋袅袅满脸的恶意丝毫不加掩饰,我心中陡然冷了下去。

可眼前的人在刚懂事的时候还是会甜甜地喊着我爸爸的女孩,即使到了现在我还是无法讨厌她。

我垂下眸子,敛去其中的受伤后再度抬起头:

“爸爸好不容易过来一次,跟爸爸回去吧,别耽误外公外婆休息。”

“我都说了你不是我爸爸!谢朝安,你走吧,我困了要回去睡觉了。”

宋袅袅和宋时蔓学得有模有样,竟连一声爸爸都不肯叫。

我们的声音不小,很快就听到下楼的声音。

宋父宋母睡眼惺忪地看到我诧异道:

“朝安?怎么这么晚来了,是不是时蔓又对你不好了?”

“这孩子!快进来快进来!”

听着两人关心的话语,我心中泛起一丝暖意。

宋父宋母是真心拿我当女婿疼的,即使宋时蔓再厌恶我二人也始终感激我的恩情,对我格外宽容。

我笑着站起身和两人打招呼,宋袅袅死死掐着我的大腿。

低头就看到宋袅袅紧紧闭着嘴看向我,那意思是让我别揭穿她。

毕竟宋父宋母对她平日里最是严格,要是知道她半夜这样胡闹又要训斥她。

我了然地点点头,对二老鞠了一躬:

“不好意思爸妈,打扰你们了,是时蔓说太想袅袅了,让我来接她回去住两天。”

因着宋时蔓整日忙于工作,而我要照顾我妈,宋父宋母理所当然地就将袅袅接了回家养着。

见我这样说,二老也不再多说什么。

带袅袅回家,一路上都听到她打游戏的声音。

此时已经凌晨三点了,我轻声提醒:

“袅袅,别这么晚还玩游戏,困了就睡一会。”

“你能不能闭上嘴啊?烦不烦!”

宋袅袅紧紧皱着眉,听到我的话尖叫起来。

看样子是游戏输了一局。

说完这话还不解气,宋袅袅猛地从后座扑上来抓着我的方向盘,泄愤似的胡乱摇晃着:

“都怪你都怪你我输了,你怎么不去死!”

“谢朝安我讨厌你!”

车子猛烈摇晃起来,我用力将她摔在后座,堪堪把控住房间。

我面色阴沉,心中那根紧绷的弦终于断裂。

下了高速我将车停在路边,宋袅袅已经昏昏欲睡。

我下车将她从车上拽了起来,冷风刮得她一个战栗清醒过来,见是我张嘴就要怒骂:

“你神经病是不是?!”

我扬手作势要给她一巴掌,谁料到宋袅袅眼圈通红丝毫不畏惧:

“谢朝安,你打啊!你敢打明天我就敢让我妈把你赶走!”

“你天天吃宋家喝宋家的,你有什么资格冲我发脾气!”

我手一顿,即使刚刚没有真的想打,但劫后余生的唏嘘在这一刻被激发,我狠狠拧着她的耳朵:

“宋袅袅,我是你爸爸,你是这么跟爸爸说话的?”

“你知不知道,你刚刚的行为差点害死了我们!”

宋袅袅吃痛,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却还是死死瞪着我:

“你不是我爸爸!妈妈说你不配!”

“你就是个雅而已!”

我没有再开车的想法,打电话叫管家来接我们两人回去。

一路上,我都沉思着宋袅袅这几年的变化。

最初宋袅袅只是不太合我亲近,后来对我无视冷淡,再到现在对我恶语相向。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从她刚刚的话中我已经猜出了大概。

是宋时蔓。

想到这,我心中猛然抽痛,拳头紧紧攥在一起。

为什么?

她误会我入赘是为了钱没关系,听信别人的谗言说我是把她当替身也无所谓。

我一直以为都是可以解开的误会,也曾奢望过我们会和好如初。

但当她怀孕后,我被贺淮之设计“捉奸在床”后一切都变了。

我成了彻头彻尾的骗子,她对我恨之入骨,甚至不惜一次次羞辱我。

但为什么要让我的亲生女儿也要这样对我?

我想着第二天一定要找宋时蔓问个清楚。

却没想到,刚回到家,远远地就看到她的车停在家门口。

我正疑惑着这个时间点她应该在陪贺淮之,怎么突然出现在家?

宋袅袅飞速地打开车门,哭着跑向家:

“妈妈!妈妈!”

门应声而开,宋时蔓心疼地将女儿抱在怀里,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

“哪里受伤了?”

宋袅袅指着有些微红的耳朵:

“疼,谢朝安骂我还打我!”

“妈妈,我不想要看见他了,你让他滚!”

我走上前就看到母女俩一唱一和的一幕,脸色也随之难看起来。

“谢朝安!你不想解释什么吗?”

见我不为所动,宋时蔓黑着脸出声。

我怒极反笑:

“我解释什么?袅袅也是我的孩子,她做错事了我教育她有什么问题吗?”

宋时蔓没想到我会突然这样顶撞,把宋袅袅放下就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

“你再说一遍?”

“你现在跪下,跟袅袅道歉我可以原谅你。”

听着她的语气,似乎是在施舍我一般。

可通过刚刚的事,我莫名地觉得厌烦。

不止是对宋袅袅,还有宋时蔓。

被压榨地久了,我现在迫切地想要寻到一处出口呼吸新鲜口气,然后脱离这样窒息的环境。

见我皱眉不说话,宋时蔓脱下高跟鞋,用鞋跟狠狠打向我的头:

“哑巴了?”

“晚上侮辱淮之,现在又骂袅袅,甚至我的话都不听了!”

“谁给你的资格这么硬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