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小说 其他类型 守寡三年,主母她一夜有喜沈溪苓萧泽晟全章节小说

本书作者

金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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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她冷着一张脸,完全就是公事公办的态度。

沈溪苓暗道不好,小荷是萧泽晟的人,一定会将她的所见所闻全部如实告诉对方。

自己想动什么手脚,可谓是难如登天。

“只是查账,也要跟着吗?”

小荷点头。

沈溪苓抿了抿唇。

怪她之前把一切想的太好了,她早知道萧泽晟临走前露出那副神色,绝对不是要轻易放过她的样子。

是她疏忽了。

小绿这会儿从里面出来:“东西都收拾好了,没有遗漏的,小姐,放心吧!”

她脸上还带着笑,傻乐呵,根本不知道自家主子遭遇了什么。

尤其是在知道小荷也要跟去,小绿还以为是小荷终于得到了重用,开开心心的应下了。

沈溪苓叹了口气,领着小荷一起出门。

有小荷在,这趟原本目的不纯粹的行程,也变成了单纯的查账之旅。

沈溪苓一路上都在思索,能够躲开小荷的办法。

直到从一家铺子里出来,看到站在一起的两个丫鬟,眼睛一亮。

有了!

“小绿,我想吃张记的核桃酥,你去给我买来吧。”

沈溪苓走到两人跟前,随意道。

“啊?小姐,咱们现在在城北,那家店可是在城南啊!”

小绿瞪大眼睛。

这么远的路,以她的脚程想跑过去,回来天都黑了。

“但是我真的很想吃。”

沈溪苓向来是不会为难小绿的,对她也格外宽容。

今天骤然提出这么个要求,小绿苦瓜着脸,苦思冥想好一会儿,才点头:“好吧,我去就是了。”

她挪了挪脚步,今天好不容易出门,她穿的是自己最漂亮的一双软鞋,好看是好看,但是不适合走路。

这一趟跑下来,不仅鞋子要废掉,她的脚肯定也不行了。

小荷也注意到了。

她咬住下唇,眼看小绿就要走,出声叫住她。

“小绿!”

“怎么了?是担心照顾不好小姐吗?放心吧,小姐人很好的,不会为难你。”

小绿还以为她是紧张,故作轻松的安慰了她几句。

“你的脚……”

“哎呀,这有什么的,我走路很快的,这点路程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放心吧!”

小绿拍着胸脯保证,却在转头的瞬间被人撞上,惊呼一声,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小荷在她腰间扶了一把,将人稳稳扶住,才让小绿没有倒下。

小绿惊魂未定:“吓死我了,我以为我肯定要摔了,谢谢你啊小荷,不然我肯定会摔得很!”

小荷眉头直皱,小绿这幅样子,能不能安全走到城南都是个问题。

可是……

她看了一眼沈溪苓,她已经去下个铺子查账了。

只是出来查账,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于是小荷拦住小绿,去找了沈溪苓。

“小姐,小绿刚刚摔了一下,我代她去买吧。”

沈溪苓抬眸,有些意外:“你知道那家店在哪儿吗?”

“知道,城南张记的核桃酥。”

小荷其实不知道。

但只要她到了城南,有得是法子找到。

“好,那你去吧,路上小心。”

沈溪苓送走她,脸上多了抹笑意。

她之前就发现了,小荷对小绿并不像对其他人那么漠视。

自己给小绿安排一个困难的任务,小荷绝不会袖手旁观。

当然,就算小荷没有主动要帮忙,沈溪苓也不会真让小绿走过去。

她嘱咐过上一家店的伙计,让他在门口盯着小绿,如果小绿往城南去了,就在一刻钟后追上她,代她去买。

支走小荷,接下来的事情便顺利许多。

沈溪苓直接领着小绿去了和安堂。


沈溪苓不敢多看,叫了小荷进来。

小荷一进门,登时瞳孔紧锁。

“侯爷他……”

“让外头烧些热水,你端盆水来。”

小荷没有多言,匆匆出去。

事关萧泽晟,小荷动作很快,不仅带来了热水,还有毛巾。

沈溪苓才将毛巾泡进水里,小荷又跑了一趟,提了整整一桶的热水,又变戏法般送来一整套干净的衣服,以及金疮药。

“这些都是你的?”

沈溪苓狐疑的看着小荷。

她怎么不知道小荷私底下准备这些?

还有这衣服,明显是萧泽晟的尺码。

她怎么得来的?

“暗卫送来的。”小荷低声解释。

沈溪苓往外看了一眼,正值夜色,外头一片黑暗,看不到任何人影。

她多看两眼,小荷也去了门外。

“夫人尽快为侯爷包扎吧,奴婢在外守着,不会让不相干的人进去。”

言毕,她就掩了门。

沈溪苓欲言又止。

房里只剩下两人,她只能先想法将萧泽晟身上的衣服脱了。

先前流血太多,这会儿血迹干涸,胸膛周围的血液浸染着,将一部分衣服粘在了伤处,不好揭下来。

她只能拿剪刀先剪掉周围的布料,只留下伤口周围的那些。

将毛巾泡了热水又拧干,细细为他擦拭着身上的脏污。

萧泽晟毕竟是一个成年男子,这会儿又不省人事,将这一切弄完,她额头上已经布满细密的汗水。

最后只剩下伤口,她深吸一口气,小声道:“我要揭了。”

用热水捂软的布条并不难揭,但触动伤处,萧泽晟猛然睁开了眼。

沈溪苓拿着染血的布条,和他对上视线。

男人一双漆黑的眸中没有任何感情,只有冰冷的杀伐之气。

本能的恐惧让她咽了咽口水。

发现是她,萧泽晟收敛了外放的杀气。

但刚刚的动作还是不可避免的牵扯到伤口又,有新的血液流出。

沈溪苓又给他撒上止血粉,犹豫片刻,指了指床:“等会儿我给你包扎好就把你扶上去,这会儿你先在地上躺着。”

萧泽晟这才发现,不过是一个晃神的功夫,自己居然就躺在了地上,而且身上的衣服也被扒的干干净净。

他倒不觉得有什么,沈溪苓已经红了脸。

等到止住血,沈溪苓又重复先前的动作,给他上药包扎。

又过了会儿,她才将人扶起,慢慢的朝着床上过去。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尴尬,她又强行给萧泽晟套上了中衣。

“你现在是伤患……不能着凉。”

将男人精壮的身躯覆盖住,她总算松了口气。

虽然已经发生过最亲密的关系,但让她直勾勾的盯着对方的身子看,她做不到。

“不好看吗?”

萧泽晟一把扯过她,和她挨得极近,两人呼吸交缠,沈溪苓脸又红了。

她推了推他的手臂,坚硬如铁,半点没有受重伤的虚弱。

“你好好休息。”

留下这话,她红着脸出去,叫小荷进门收拾。

小荷一进门就低着头,完全不敢往床上看。

房里满地的血,和残破的衣服布料,小荷一个人收拾,竟也没用多少时间。

她以前经常做这种事吗?

沈溪苓看得出神,房间已经恢复了干净整洁,小荷还点了熏香,来遮掩血腥味。

腰间被人环住,她扭过头。

“受伤还不好好休息?”

男人态度强硬,将她揽到怀里。

沈溪苓想要推他,可两人靠的太近,又怕碰到他的伤口,急的鼻尖都在冒汗。

“不行,这样你伤口会裂开的!”


沈溪苓扯了扯嘴角。

除了小绿,她整个院里都是萧泽晟安排的人。

他们此时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没有任何惊讶之色,应该早就知道,她为何没有早早归来。

这样被监视下去,她的肚子又能瞒到几时?

沈溪苓无端生出几分紧迫感。

她想起柳乘风的话。

自己确实得早做打算了。

她起初还担心萧泽晟会回来,将自己裹得严实,防备着。

可等着等着,人没等到,她自己反而睡着了。

只隐约在梦里感觉似乎是被毒蛇缠绕,紧紧的贴着她,让她喘不过气。

但一觉醒来,床上仍是空荡的。

沈溪苓出了会儿神,正要叫小绿进来帮自己梳洗,就感觉腿间有些不舒服。

她掀开被子一看,脸颊红了个透彻。

“小荷。”

这是萧泽晟给她安排的贴身丫鬟,但沈溪苓一直对她多有戒备,很少唤她。

“请问夫人有什么吩咐?”

小荷虽容貌俏丽,却时常冷着一张脸,基本都是独来独往。

院里的下人们对她似乎也十分敬畏,很少同她交谈。

小绿觉得她孤单,没少找她说话,两人私下的关系还算不错。

有时小绿也会鼓动沈溪苓多用用小荷,沈溪苓不敢告诉她这些事,只能借口回避。

这会儿两人正在院中说话,小绿满脸笑意,对上小荷的冷脸也不泄气。

听到里面的声音,小绿眼睛一亮。

“前些日子我就跟小姐说了,你的能力半点不比我差,让她多用用你,小姐果真听进去了。”

“你快去吧!记得多笑笑,好好侍奉小姐,多拿些赏钱,为自己打算才是。”

这些话旁人听了可能会觉得小绿在炫耀,但小荷知道,小绿是真心想为她打算。

她不知道,自己不靠这里的月银过活。

所有人都在瞒着她。

小荷垂眸,轻点点头,去了里间。

她的个子在丫鬟里算是高的,身段纤细,脚步却十分轻盈,走路没有半点声音。

“昨晚,他来了吗?”

沈溪苓抬起头,小荷了然,过来帮她清理身上的痕迹。

这种事她已经驾轻就熟,沈溪苓只觉得屈辱。

她别过头,两行清泪顺着消瘦的脸颊淌下。

这种屈辱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

小荷一直为她妆点好,才躬身退开。

她刚走,小绿便从外面冒出了个头,脸上带着灿烂的笑,手中还捧着沈溪苓爱吃的点心。

“小姐,这是我特意去厨房给你做的小点心。”

“有事要求我?”沈溪苓好笑,小绿何时这么勤快了?

小绿摇头:“没有没有,就是……”

“我觉得小荷做事也挺利落的,不如把她叫到房里,让她候着吧。”

她扭捏着为小荷说话,沈溪苓脸上的笑意却顿了下来。

点心也被放下。

“有你一人伺候足够了。”

小绿眼眶泛红:“对不起,小姐,是我逾越了。”

“你也先下去吧,让我静静。”

闭上眼,沈溪苓长叹一声。

这不是小绿的过错,她不该迁怒小绿的。

小绿红着眼眶出去,正撞上满脸喜色的程元英。

“你这丫鬟怎么这么不懂事?竟敢冲撞于我!”

“对不起,程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

小绿脸上的泪水还没来得及擦,又被程元英一通训斥,眼泪流的更凶了。

“不是故意的?那怎么路上那么多丫鬟都没碰到我,偏生你来撞我,这两颗眼珠子是做什么吃的?不如剜了!”

小绿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回应。

“程小姐是来找我们夫人的吗?怎么没听到下人通传?”


唯一让沈溪苓挂念的,便是母亲。

她的信件石沉大海,让小绿去打探,也只说尚书府一切都好,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一切过于平静,她心中还是惴惴不安。

“我想回去,亲自见母亲一面。”

“可是咱们想要出府,不是得先征求老夫人的意见吗?以老夫人的性格,绝对不会就这么让小姐回去的。”

小绿十分担忧。

容钦自她嫁过来,就给她立了规矩,严明无要事不得出府,所有的生意都是账本汇总后,汇入府中,她看过后再发出去的。

沈溪苓握紧拳头,语气坚定:“不管如何,我一定要回去,否则我心难安。”

她这辈子最想报答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已逝的生母,另一个便是将她养大的母亲——沈夫人。

子欲养而亲不待,她不想同样的情况再重演一次了。

小绿知道沈溪苓对沈夫人的感情,没有再劝。

当天,沈溪苓便跪在容钦面前。

“请母亲允许我回门探亲。”

容钦听了她的话,却没有动静,过了半盏茶,她悠悠开口:“你已嫁入侯府,生是侯府的人,死是侯府的鬼,何谈外亲?”

沈溪苓脸色一白:“那毕竟是我的母亲,我……”

“我才是你的母亲。”容钦打断她的话,严声厉色。

“你生母已逝,尚书府那位,以后就不要再来往了。”

沈溪苓咬住下唇。

凭一个孝字和萧子宸临终前的嘱咐,她不知道忍了容钦多少次,可如今她竟然连母亲都不让自己见,就算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也哪有连回家看望的权利都一并剥夺的道理?

她站起身:“婆母应该是会错意了,我跟婆母说这个是通知,并非请求。”

自己确实答应萧子宸会照顾好她们,但这并非是让她们一而再再而三的踩在她头上。

泥人上有三分血性。

更何况她是活生生的血肉之躯。

沈溪苓不想忍了。

“我的母亲只有一个,就是尚书府的沈夫人,而你,只是我外嫁的婆母,仅此而已。”

她霍然起身,自己这几天退让的还不够吗?

再往前数三年里,她哪次不是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了容钦萧瑜?

整日把她们当菩萨般敬着,换来的却是一次次的羞辱。

她不干了!

“荒唐!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容钦原想着拿捏她的错处,好好教训她一顿,谁知竟然激起了沈溪苓的逆反心理。

“婆母又是站在什么角度,命令我和娘家断亲的呢?”

“你能代表整个侯府的意见吗?”

“还是说明日我便派人张贴告示,对天下广而告之,告诉他们你才是侯府主母,别说儿子娶了媳妇,就是孙子娶了媳妇,这侯府也是你当家,旁人一句都说不得?”

容钦早就知道沈溪苓牙尖嘴利,所以这几年都在想办法折腾她,想磨掉她的锐骨,让她在这后宅泯然众人,毫无翻身之力。

先前计划一直进行的好好的,怎么今天这样了?

容钦百思不得其解,只觉得是她想回娘家。

“你想回娘家,好生同我说个理由,我放你回去便是,你这般顶撞于我,传出去岂不是让人耻笑?”

容钦还是怂了,退了一步。

沈溪苓只想笑。

往常步步紧逼,今日她不忍了,反倒给了她喘气的余地。

容钦啊容钦,你倒是深谙驭人之道!

“待会儿我便回去。”

沈溪苓扔下这话就走,没给容钦好脸色。

萧泽晟来时,只见小女人像斗胜的大公鸡一般,昂首阔步离开,脸上神清气爽,是他久未见过的模样。

他呼吸都停了片刻。

萧泽晟最喜欢的,还是她往日那副张牙舞爪的鲜活模样,所谓的刺激她,也不过是希望她能回到从前。

谁知三年时间,她便性格迥异,坚决不肯越雷池半步。

被他欺负狠了,也不过默默垂泪,像被操控的木偶,了无生趣。

莫不是有邪岁侵的她的身体,夺了他的溪溪?

萧泽晟怎么都不能把现在的沈溪苓和以前的她画上等号。

他无法面对,他也不知该如何处理两人的关系。

这几日他原本是想等她来上门求自己的,一直没等到消息不说,还听到她被容钦罚跪的事。

萧泽晟再也按捺不住,想要过来将人救下,便正撞见这一幕。

“嫂嫂。”

他一个健步出来,心中的激动还没消弭,便撞进沈溪苓戒备的目光。

他心头的热血猛然一凉。

是了,他差点忘了。

两人现在的关系不比从前,他在她眼里,是强娶豪夺的恶棍。

她恨透了他。

沈溪苓也绷紧了身体,不明白萧泽晟为什么在这里出现。

他之前就软禁过自己,这会儿不会是阻止她,不让她回家的吧?

“嫂嫂准备去哪儿?”

只是瞬间,萧泽晟便清醒过来。

他把人罩进怀里,摸了一把她的柔夷。

太凉了。

她得多穿点,他想。

……

沈溪苓战栗着。

她可以跟容钦叫板,也能训斥萧瑜,可萧泽晟,她打从心底里怕他。

萧泽晟的触碰让沈溪苓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前些日子她才流了血,他还不肯放过自己吗?

察觉抗拒,萧泽晟神色一冷,粗暴拽住她手臂:“还敢拒绝我?”

想到上次濒死的经历,沈溪苓身子颤了颤,终是没再阻止萧泽晟的手。

大手在她身上游移,萧泽晟呼吸粗重起来。

“走。”

他一把把人拉进旁边树林,按在树上。

“不行,我……”沈溪苓惊恐瞪大双眼。

“这几天还没养好?”萧泽晟皱眉。

“神医说了,我的身体还要养半年。”沈溪苓估摸着,半年后,差不多也该生了。

萧泽晟不耐,啧了一声。

“身子不行就用别的。”

他掐住沈溪苓的嘴,眸色幽深:“小嘴不是挺能说?”

“用起来,是否能别有一番滋味?”

“这怎么能……”

沈溪苓错愕,但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被迫按了下去,她几度窒息……

“想回娘家?”

“去吧。”

男人餍足,心情不错。

沈溪苓浑身冰冷。


“你的顾虑我能明白,但你腹中的孩子又能等到几时?”

沈溪苓猛然回头。

自己一个寡妇怀有身孕,传出去是足以被天下耻笑的大事。

可她望过去,对方眼中分明只有怜惜。

“只要你点头,我可以设法带你离开。回到江南,娶你为妻,给你一个不会被议论的身份。这个孩子,由我来养。”

柳乘风神色平静,字字铿锵。

沈溪苓隐约觉得,如果自己点头,他真的会不惜一切,达成他口中的承诺。

她轻轻挣脱了柳乘风。

“我没有再婚的打算。”

仅仅两面,她不觉得自己有让人一眼就难以忘怀的本事。

柳乘风会这样说,都是因为两人之间的血脉亲情。

她低头看到自己的肚子,有纪沧海的药,如今她还保持的很好,可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等孩子月份大了,他势必会暴露。

柳乘风是个好人,她不希望带累他。

“一切以你的想法为准,我不会强迫你。”

柳乘风后退一步,“你想离开侯府吗?”

沈溪苓抿紧唇。

自然是想的。

如今她急缺一个离开侯府的机会。

“只要侯府有了新的主母,你的存在对他们来说就只是阻碍。想要离开,你需要先让威远候成婚。”

两人在这方面想到了一起,沈溪苓犹豫片刻,还是把侯府如今的情况告诉了柳乘风。

“这段时间威远候不在家?”

柳乘风敏锐的捕捉到关键信息。

沈溪苓点头。

“他说是宫中有事。但他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我没有多少机会出来。”

“我会帮你。”

沈溪苓:“侯府多是他的人,你想插人进去难如登天,还是算了吧。”

柳乘风:“何须插人,这不是有现成的人选?”

沈溪苓一惊:“你是说?”

柳乘风微微一笑:“我会在外探听消息,有任何动静都会通过纪神医告诉你。”

“以开药的名义,你们待在一起,也不会被人怀疑。”

“这样会不会太麻烦?”

他处处为自己着想,沈溪苓有些不好意思。

两人虽是亲人,可到底才刚刚相认,他便帮自己做这些,着实太麻烦人了。

“你是我的表妹,也是我如今在这个世上唯一血脉相连的人。我不帮,还有谁能帮你?”

柳乘风摇摇头,目光坚定:“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从侯府里带出来的。”

沈溪苓看着他的眼神,心中逐渐安定下来,点点头:“那一切就要麻烦表哥了。”

从和安堂离开,沈溪苓没有直接回侯府,仍然按部就班的查账,避免让小荷察觉到异常。

小荷回来时,见她还在查账,也彻底放下心。

今天就这么糊弄过去,沈溪苓松了口气,转头便跟小荷说自己身子不适,想要将之前的神医再请来为自己诊治,重新开药的事。

小荷犹豫不决,萧泽晟临走前并没有吩咐此事,她无法决定。

“之前侯爷答应过我,一切以我的身体为重,现在莫非都不算数了?”

沈溪苓一句话问的她哑口无言,最终也只能点点头,算是应承下来。

小荷想着,还是又将此事写作密报,传给了萧泽晟。

眼看着计划正在一步步推进,沈溪苓面上也多了几分笑意。

“听说你不舒服?”

只是沈溪苓没想到,真想自己才跟小荷说了这件事的没几日,萧泽晟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她房里。

沈溪苓被吓了一跳。他不是被外派出宫了?怎么又会出现在此?

“这次事情不算棘手,下面有的是人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