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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良缘完结版小说许昭昭王若兰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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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

    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昭昭王若兰的其他类型小说《天良缘完结版小说许昭昭王若兰》,由网络作家“唯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琳觉得还是老夫人在故意偏袒那个贱婢,心中仍不舒服。老夫人则是微微皱眉:“糊涂!你呀!也不想想咱们淮之是十六岁就中了秀才,如今才十八呢,多少人盯着他,也盯着咱们家呢。咱们是一心想让淮之中举,但是不想让他有个好前程的大有人在!你觉得那些有心人会不会故意来扰乱他的心神?”这话让许琳犹豫了。老夫人这话也不算是胡诌,毕竟许琳自己知道的,就有好几个看许家不顺眼的。孙庆阳收到老夫人的暗示,小心翼翼道:“夫人,此事乃是我之过错,咱们可不能拿儿子的前程来赌。你若是瞧着不顺心,那便将她远远地打发了,不在你近前伺候便是。”许琳瞪了他一眼,又觉得刚刚孙庆阳没有替那个贱婢说话,心里头总算是好受一些。“也罢,我也不是那等不讲道理的人,这丫头坏了规矩,我若是不...

章节试读




许琳觉得还是老夫人在故意偏袒那个贱婢,心中仍不舒服。

老夫人则是微微皱眉:“糊涂!你呀!也不想想咱们淮之是十六岁就中了秀才,如今才十八呢,多少人盯着他,也盯着咱们家呢。咱们是一心想让淮之中举,但是不想让他有个好前程的大有人在!你觉得那些有心人会不会故意来扰乱他的心神?”

这话让许琳犹豫了。

老夫人这话也不算是胡诌,毕竟许琳自己知道的,就有好几个看许家不顺眼的。

孙庆阳收到老夫人的暗示,小心翼翼道:“夫人,此事乃是我之过错,咱们可不能拿儿子的前程来赌。你若是瞧着不顺心,那便将她远远地打发了,不在你近前伺候便是。”

许琳瞪了他一眼,又觉得刚刚孙庆阳没有替那个贱婢说话,心里头总算是好受一些。

“也罢,我也不是那等不讲道理的人,这丫头坏了规矩,我若是不严惩,这底下的人有样学样,咱们府里头岂不是乱了套?”

这话没毛病,母子俩都纷纷点头,只待她的下文。

许琳见孙庆阳没急眼,心下还算满意。

“不过她既然已经是老爷的人了,且又是跟随了我多年的老人,便给她开脸做个通房也是使得的。”

许琳话音顿了顿,见孙庆阳并没有露出欢喜的模样,这才心有不甘地继续道:“不过就算是给她脸面,也不是现在就能直接给的。先罚她去浣衣局洗一个月的衣裳,之后再到书房伺候吧。”

给许琳添堵的事,自然是许昭昭做的。

这种事情,也不需要有多高明的手段,只需要有人在那个丫环耳边嘀咕几句,让她起了攀附的心思,这事自然便成了。

孙庆阳那里,几乎是不用多想,若丫环主动献身,他定然是会顺水推舟,毕竟此人好色,却又惧于许琳的强势,不敢纳妾。

原以为经此一事,许琳和孙茜母女俩能消停一些了,万万没想到,她们竟然还不肯死心!

许昭昭也是无意中发现自己屋里头多了些东西,这东西且藏得隐秘,若非是芍药打扫屋子仔细,只怕还翻不出来。

谁能想到,摆在那多宝格上的一个花瓶里头,竟然还被人藏进去了一只香囊。

除此之外,芍药还发小姐的妆奁里多了一对耳饰。

“小姐,奴婢上次收拾这个妆奁是在七日前,而且这些日子您一直未曾佩戴这等饰品,所以才不曾发现。都是奴婢疏忽了,还请小姐责罚。”

“你起来吧,有人想要针对我,便是你们在这屋里十二个时辰不合眼,也是躲不过去的。”

能进她这屋子,还能悄无声息地放进东西来的,除了孙茜,不作他想。

既然发现了,干脆就让芍药和丁香将屋里屋外,上上下下都查一遍才安心。

“小姐,奴婢瞧着这个香囊有几分眼熟,好像是之前在孙家表少爷的身上见过。”

“小姐,这对耳饰倒不是什么名贵之物,只是瞧着这坠子底下好像刻了字。”

芍药和丁香二人皆是被府中嬷嬷管教多年的奴婢,行事认真起来,那也真是能发现不少细节。

只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许昭昭便能确定,这是孙茜想要给她扣一顶与人私通的帽子了。

只是这香囊是孙家表哥的,难不成,孙茜还想着让她的亲兄长也背上这样的骂名?

这里头,总归是有几分怪异感。

许昭昭也想知道这个孙茜到底想要做什么,便吩咐丁香一二,命她秘密去办,不可叫旁人知晓。

芍药则是脸色突变:“小姐,有人能在咱们这里多放了东西,那是不是会偷一些您的私物?”

许昭昭挑眉,这丫头现在才想到这一层,脑子反应也是有些慢的。

“丁香已经细细查过了,倒是不曾丢东西,不过既然你不放心,那便再查一查吧。”

“是。”

芍药觉得不能掉以轻心,精神百倍地开始查验,哪怕是一根头发丝也不能错过。

查到最后,还真是发现少了东西。

不过倒不是什么值钱的,也算不得是许昭昭的体己之物。

只是少了一方许昭昭用过的帕子。

那帕子上所绣的也是再寻常不过的牡丹,这种花样子不说满大街都是,那也是各府邸的女眷们定然都会有的。

所以,这种帕子丢了并不用担心。

虽然于名节一事上可能无碍,但许昭昭还是想知道这帕子真是自己弄丢了,还是被孙茜给拿走了。

许昭昭想到原身的女红还是不错的,丢的那一块,若真是自己绣的,日后兴许还真会惹来一些麻烦。

真是烦人!

许昭昭现在脑子里已经有暴力杀人的想法了。

她虽然自恃有保命符,但是也并不待见用这等卑劣伎俩害人的算计,尤其这人还是与自己有亲缘关系的亲戚。

要不干脆找个机会把人杀了吧!

许昭昭杀人的念头越来越强烈,但是理智又告诉她,别急,先看看这些人的心肝是不是真那么黑,万一杀错了,那多浪费精力呀!

算了,估计是要在这里生活一辈子的,无论是虚幻时空,还是真实的世界,她都不能无视这里的规则。

最重要的是,她还想要看看戏,毕竟亲身体会这种宅斗戏码的机会,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

一时间又有些兴奋,连做几个深呼吸,才把这种小雀跃给压下去。

嗯,还是尽量低调一些吧。

要不然再被上位者盯上,那才是真的麻烦。

许昭昭有一个最大的优点,那就是从来不会看轻任何人。

她可不会因为自己是几千年以后的来客,所以就觉得高人一等了。

恰恰相反!

在这个充斥着皇权以及严森的等级制度的社会,她若是不够谨慎,真有可能会死无全尸。

孙茜在她这屋里放的东西虽然隐秘,但若是下人仔细打扫,也还是会发现的。

只除了那对耳饰。

一对看起来普通的耳饰,混在一众首饰之中,显然是不起眼的,而且许昭昭因为受宠,首饰自然是不少,怕是她自己都记不清楚有多少对耳饰。

许昭昭还有真些期待了,她有些好奇,多出来的这对耳饰,孙茜是想要给她冠上偷盗的罪名,还是另有其它呢?




孙家这些年一直在走下坡路,许琳当初嫁过来的时候,她的公爹是个从四品的官员,可是到现在,公爹已经辞官,她的夫君孙庆阳如今也只是一个从五品的小官,且如今孙家只他一人在朝为官,就更显得势单力薄了。

若非是如此,许琳也不会想着要紧紧地巴着娘家了。

许琳想的很简单,许昭昭是她大哥大嫂唯一的女儿,自小倍受宠爱,若是许昭昭能嫁进来,日后定然会有侯府提携孙家,再则,侯府昌盛,许昭昭的陪嫁定然不少,到时候孙家的日子也能过得风光一些。

不得不说,许琳自己蠢也就罢了,竟然还想着让许家其它人跟着一起蠢!

简直就是无可救药!

另一边的许昭昭在借故接触了一些名贵花卉之后,便觉得体内力量充盈,隐隐有突破的风向。

看来这一次的收获不错,许昭昭很是满意。

“这位公子怎可如此无理?这株魏紫明明就是我先看中的,你怎可上来就抢?”

“笑话!什么叫你先看中的?你可付钱了?哼,瞧着你这一身的穷酸相,还想来买魏紫?我看你是穷疯了吧!”

贵公子的话音一落,引来嘲笑声一片。

被嘲讽的这位书生,气得脸色涨红,但口舌方面却不行,指着对方你你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许昭昭挑眉,好熟悉的一段剧情呀!

这位被暗讽没钱的,不就是书中所写的日后的状元郎?

那位重生女主的金大腿呢!

付沛被气极,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毕竟他现在的确是银钱紧缺,这是事实。

也是他自己不通人情事故,一入京便得罪了权贵,如今被人屡屡打压,明年的会试还能不能正常参加都是个问题,更何谈上榜了?

他也是因为打听到一位大儒喜爱牡丹,这才想着淘换一株像模像样的,好拿去送个人情,希望名师能指点一二,哪成想,竟是遇到了这等泼皮无赖!

最终,付沛无功而返。

许昭昭觉得有趣,这人也是个有意思的,虽说性子着实不讨喜,但又的的确确是满身才华。

且日后这位状元郎为了报达那位重生女的恩情,不惜背上污名,也要为其行方便。

既然如此,那不如这份恩情就由她来给,也省得日后再坏了这位清官的名声。

傍晚时,付沛腹中饥饿,但是家中已无米再下锅,这日子过得艰难,也是他没想到的。

“公子,不仅仅是没米了,今天那房主还过来催了,说是自下个月起,这房租还要再涨一吊钱。咱们连原本的租钱都掏不起了,这要是再涨,咱们只怕得去城外的破庙里落脚了。”

付沛闻言,竟生出回乡的念头。

初抵京时,付沛身上还有百贯钱,但是因为得罪了人,赔上钱不说,还要再被人打压。

如今,竟是连下锅的米粮都买不起了。

主仆二人面对面地坐着发愁,只是一个坐在矮凳上,一个坐在地上,两人恹恹对视,大有一种活不起的架势。

砰砰砰!

有人敲门?

小童立马站起来,转身问道:“谁呀?”

付沛也伸着脖子竖起耳朵来听。

“小哥,我家公子来拜访付举人。”

公子?

小童脸上闪过一抹惧色:“公子,不会又是那个什么爷吧?”

“莫要胡言,快去开门。”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付沛稍稍整理一下衣衫,总算是能见人。

来人正是安信侯府的三公子许君霆,他在书院读书,今日也是正好回来,就被许昭昭给抓来当壮丁了。

二人一番探讨之后,许君霆对他当真是赞不绝口,来时还有几分不情愿,如今却是心服口服。

“付兄,此处着实不堪,愚弟瞧着那屋顶怕是不好,你既然是来求取功名的,倒不如先换一处地方住着,只有身体康健,心情愉悦,咱们才能更好地求知拜师,付兄以为呢?”

付沛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如今他囊中羞涩,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这样吧,我许家有处空院,虽然不大,但尽够您主仆二人住了。付兄若是不嫌弃,不妨就先搬过去。我今日听付兄一席话,只觉得茅塞顿开,付兄的点拨之恩,愚弟必然要感谢的。”

明明就是过来资助付沛的,被许君霆一番话说的,好像是付沛才是需要被感激的那一个。

不得不说,这给足了付沛颜面,也算是给他一个台阶下。

次日一早,许君霆就亲自带人来帮他们主仆搬家,好在付沛东西不多,搬得也快。

等到了新住处,小童小跑着进去转一圈之后,就开始跳着脚欢呼:“哦嚯!这院子真大,还明亮。公子以后在那亭中读书,也不必嫌屋子里太暗了。”

付沛无奈地虚点他几下,对许君霆道:“让贤弟见笑了,我这个书童生来活泼。”

“哈哈,我看这样便很好。付兄一人在这里读书,身边有个活泼开朗的小童陪着,这日子才能过得精彩一些。”

一切安置妥当,许君霆就先带人撤了,走之前,还相约明日过来吃酒。

小童将人送走之后,不由得又耷拉下肩膀来。

“公子,明日许公子过来吃酒,咱们拿什么招待?”

付沛愣住,他如今好像是身无分文了!

主仆二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一起往厨房走去。

“呀!公子,这米缸里是满的。而且那里还吊着两块腊肉呢!”

付沛这才注意到,厨房里各种东西齐全,不仅有米有面,还有肉有菜,可见那位许公子考虑之周全。

“唉,这次可是欠了许公子的大人情!”

小童一脸高兴:“公子先去读书吧,我将这里打扫一下,然后就准备烧水做饭了。”

昨晚,主仆二人就着许公子带来的点心算是吃了个饱,但是早上可没吃呢,又搬了一回家,可不早就饿坏了!

付沛在这里住下,真正与许君霆成为好友时,另一边的旧住处则是有人悄咪咪地过来打听了。

姜府,姜宁听完下人的禀报,只觉得不可能。

“不对呀,我明明记得他就是住在那里的,而且几日后的一场大雨,会让他重病不起。怎么如今那里住的却不是付沛呢?”




这下麻烦了!

芍药虽然是许昭昭身边的大丫环,但也是住在下人房的。

那里离着主子的住处可并不近,所以孙茜是如何‘亲耳’听到她的咳嗽声的?

况且一个女子,便是咳嗽声再大,隔了屋门再隔了院门,如何还能传得太远?

所以,现在王若兰这番质问,并非是真地在说孙茜撒谎,而是在暗指孙茜在紫园里安插了人手。

许昭昭暗笑,上次除了一个春柳,这一次,也该轮到秋菊了吧?

只不过,上回的春柳是让老夫人给打发出去了,这一回的秋菊,可没那么好的运道了。

果然,孙茜还是将秋菊推了出来,秋菊只说是自己去紫园中寻人再借个花样子,结果意外中听到了有咳嗽声。

这种说辞,便是许老夫人也不信的。

但两家是亲戚,总不能就此真地撕破脸。

况且孙茜也不过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这等事情若是传出去了,只恐坏了名声,再没有哪家的好儿郎愿意娶她为妻了。

许老夫人有意压下此事,王若兰却觉得气不过,还是许昭昭悄悄跟她提了一个法子,王若兰这才高兴起来。

秋菊被打了二十板子,虽然有伤,但并未动筋骨,更不会致命。

王若兰差人将她送至许府,并且还派了自己身边的管事嬷嬷过去传话,总得让孙家人知道孙茜干的这些个龌龊事吧!

王若兰派过来的传话嬷嬷正是她身边的掌事王嬷嬷,处理这等事情,自然是手拿把掐。

“姑奶奶,孙姑爷,这话原是奴婢不该多嘴的,但是我们小姐先是被孙小姐身边的丫环投毒暗害,又是有孙小姐的心腹往紫园里安插眼线,这传出去了,坏的还是孙家的名声。也就是我们夫人和小姐心善,念在亲戚的情份上不欲追究,否则,见官都是轻的!”

许琳被这一番话给气得够呛,但又反驳不了。

也怪这个王嬷嬷是个不会说话的,就不能直接说那两个贱婢的名字吗?非得句句都带上茜儿,这分明就是想往茜儿身上抹黑呢!

王嬷嬷看着许琳生气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只觉得舒坦!

她就是故意的,你能怎么办呢?

谁让孙茜自己做事不小心,让人抓了把柄?

许琳强忍着怒意:“王嬷嬷说的是,这件事情也怪我们茜儿识人不清,将几个心思不正的丫环给放在身边了。你放心,我回头定好好教教她。”

回头?

听这意思,还是不打算接回来呢!

王嬷嬷心头冷笑,幸好夫人聪明,早猜到她们母女不会轻易放弃,这才故意遣了她过来。

“姑奶奶和姑爷的意思,是想着让我们夫人教导?这怕是不妥当吧,毕竟有您二位正经长辈呢,我们夫人可不好越俎代庖。”

孙庆阳是个要脸的,好歹也是个官身,这种事情传出去了,定然会有御史弹劾他的。

“劳嬷嬷费心了。我一会儿便差人将她接回来,好好教导。”

许琳瞪一眼过去,却被孙庆阳以眼神阻止她继续。

孙家说话算话,当天后晌便差人来,好说歹说将孙茜给领回家了。

孙茜只觉的进退两难,若是走了,这任务没完成,她还如何嫁给谢三郎?

可若是不走,她身边的两个心腹大丫环都折了,再不走,自己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孙茜前脚走,后脚紫园里就又被清出去三个下人。

王若兰听完丁香的禀报后,便差人将这三人打发到庄子上去做苦役了。

许昭昭借着这次的机会,不仅把孙茜给弄走了,而且还把自己院中的几颗钉子给拔出来了,且让老夫人对孙茜生出隔阂,这就已经足够了。

当然,许昭昭要的并不仅仅只是这些。

果然,鉴于孙茜在侯府做的事,许琳这个外嫁女终于坐不住了,孙茜是她女儿,做出这等事情来,许琳总得回来给娘家一个交待的。

许琳此人性子傲气,当初嫁到孙家,也算是低嫁了,故而在孙家一直都是被人捧着,毕竟有一个强大的娘家做依靠,孙家无人敢惹她。

如今女儿得了侯府的厌弃,许琳自然心急,生怕兄长嫂嫂怪罪她。

“大嫂,茜儿就是年纪太小了,才会被那起子贱人给哄骗住。要说咱们可都是一家人,可不能因此而离了心。”

王若兰面上浅笑,心中暗骂,谁跟你是一家人了?

“事情既然已经解决了,那便无需再提。倒是妹妹你,往后再给茜儿身边挑人的时候,可得更上心一些。免得她再被那起子糊涂东西给蒙骗了。”

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在骂孙茜。

许琳心中不悦,但面上只能是笑着应下。谁让女儿在侯府做了蠢事,竟然还被人给拆穿了呢?

许昭昭这些日子已经将这具身体调养到了最好的状态,无论是哪位大夫过来把脉,只怕都挑不出毛病。

许昭昭也借着与王若兰亲近的机会,往她的身体里输送一些生机之力,以助她疗愈体内的那些暗伤。

比如怀孕生子带来的一些对于身体的损伤,总之,就是让王若兰的状态越来越好,宛若是年轻了好几岁。

许昭昭现在的能力有限,主要是因为她不能在府中真地大面积地抽空这些植物的生机成为自己的异能,所以她得出府逛一逛,尤其是那等花草鱼鸟的坊市之中,更有利于她的异能提升。

许琳和孙茜母女俩在屋子里又开始想办法了。

“母亲,这可怎么办?若是不能让他们退婚,我如何嫁给三郎?还有,您不是说想让昭昭嫁到孙家来吗?如今她有婚约在身,怎么嫁给我哥呀?”

许琳冷笑一声:“你急什么!眼下王若兰对你极为不满,不可能再答应让你去小住了。至于谢三郎,早晚都是你的郎君!哼,也怪咱们之前小看了这个许昭昭,原以为是个没脑子的木头美人,没想到倒是她藏拙了。

这样也好,日后嫁入我们孙家,有她扶持着你大哥,咱们孙家只会越来越好。”

这娘儿俩倒是敢打主意,明知道许昭昭都定下婚事了,竟然还想能着把人给娶到孙家来!

说到底,还是为了侯府的权势。




就在许昭昭放下那支竹签以及竹筒的时候,她便在上面做了标记。

许昭昭是植物系异能者,自然是可以提取植物的特性为己所用。

就在刚才,她已经将一股淡淡的茉莉香附着其上,无论是何人碰到,总会沾染。

而且,这种香味即便是淡了,三日内,也是不可能全消下去的。

更何况,这原本就是她做的手脚,即便是旁人闻不到了,她也是可以通过自己的手段知道的。

能想出这等歹毒主意的人,还真是聪明。

许昭昭思来想去,这几日一直在府外蹲守的人,应该是在针对自己了。

许昭昭甚至都不需要派人去查,她自己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株桃树前,脚底是郁郁葱葱的青草,无人察觉间,便已经将诸多的消息传递至许昭昭耳中。

她现在的能力还较低,不能直接与草木共享视界,但是可以通过它们来传递消息。

比如说,她现在就知道是何人清理掉了那几支竹签,又是何人将那个竹筒直接扔进了炉火之中。

不起眼的小沙弥呀?

呵呵,那她得去好好会一会才是。

“不好意思,这里香客不能进。”

许昭昭抬头,正是这个小沙弥想要害她。

小沙弥见对面的香客不说话,也不退,不由得有些疑惑,抬头一看,方知竟是自己要算计的那位许家小姐。

小沙弥年纪小,此时又与正主遇上,脸上便有几分不自然。

许昭昭却微微勾唇:“小师父,我们又见面了。”

不知何时起,小沙弥觉得闻到了一股特殊的香气,很舒服,很放松。

“小师父,说说吧,为何要害我呢?”

小沙弥此时已然双眼无神,目光空洞:“我是弃儿,自幼被孙家所救,后来无意中得了师父的眼缘,便入寺为僧。前几日,夫人特意寻上门来,说是要为侄女寻一场富贵,这才换了签子。”

富贵?

这富贵给孙家,孙茜要不要?

护国寺的地盘上可是有不少的好东西,人人皆知护国寺后山有一大片的药材,且皆为名贵。

许昭昭看到这些药材的确都很难得,尤其是看到了年份不浅的人参后,更觉得这护国寺中底蕴深厚。

她也不急,就是慢慢溜跶,趁人不备,便能借机抽取调这些药材的生机,当然,她也不会都抽完,总得给这些药材留下医用价值才是。

许昭昭的植物系异能比较特殊,只要她能存储到足够多的植物生机,或者说是植物能量,那么她就可以利用任何植物的特性,能杀人,自然也能救人!

孙家算计她这一次,她可是一定要讨回来的。

什么退一步海阔天空这样的鬼话,听听就算,她向来都是秉承着报仇尽量都不隔夜的。

许昭昭现在异能受限,所以只能侧面出手。

从护国寺回来的那天,许昭昭的手里就多了一盆平平无奇的......草。

芍药和丁香觉得自己都没看错,就是一株再普通不过的草。

没两天,孙家就乱成了一锅粥。

许琳不过是去老夫人那里坐了坐,回到家里后,便发现自己的贴身婢女竟然爬了老爷的床!

这让许琳如何能接受?

许琳仗着娘家势大,这些年在孙家也算是一直被捧着敬着,如今自己的男人和丫环合起来让她没脸,那岂能善罢甘休?

“孙庆阳,你对得起我吗?我为了你们孙家辛苦筹谋,你倒好,转头就把我的丫环给睡了,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妻子?”

堂堂侯府姑奶奶,这撒起泼来,也是无人能敌。

孙庆阳的脸上顶着几道浅红的抓痕,面有难色:“夫人,这,都怪为夫多饮了几杯,这才酿成错事,还请夫人莫要生气。咱们孩子都有好几个了,我心里头自然是将夫人放在首位的。”

纵然是舍不得俏丫环的青春美貌,可是在真真切切的权势面前,孙庆阳也不得不低头。

许琳仍然无法消气:“来人,将这个贱婢给我拖出去打!”

丫环此时已经心如死灰,不该因为贪念一时的富贵便勾引老爷的。

现在很明显自己是被舍弃的那一个,她知道再怎么求救也无用。

“慢着!”

没想到,出声阻拦的,竟然是孙家老夫人。

婆母来了,许琳再胆大妄为,也是要给几分薄面的。

许老夫人虽然也知道这个儿媳惹不得,但是儿子被一个女人给羞辱成这般样子,她心里头也不舒坦。

“母亲,您怎么来了!快上坐,来人,快去给老夫人沏茶。”

孙庆阳扶着老夫人坐定,这才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好。

许琳狠狠地瞪了一眼还在地上跪着的丫环,转身怒气冲冲地坐下。

“你们都先退下吧。”

老夫人将一众仆婢喝退,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丫环,示意身边的婆子将她也扶下去。

“儿媳妇呀,母亲知道这件事情让你伤心了,也知道是庆阳做错了事。只是眼下咱们还得从长计议呀。”

“母亲?”许琳如何听不出老夫人这是要保住那个小贱人?

那可是自己的婢女,自己都处置不得了?

“你也莫急,左右不过一个奴籍,能嚣张到哪里去?你如今是正经的许家主母,那丫环的卖身契还在你手里头捏着吧?你想处置她也不急于这一时三刻的。如今我孙儿正在潜心读书,莫要因为这起子小事再让他跟着分心。”

孙庆阳的嫡长子正在埋头苦读,有意参加今年的乡试。

若是能得中,那便是未及冠的举人老爷了,那可是值得大贺的!

许琳心思跟着一动,想到勤奋又出息的长子,心头的怨气总算是消了三分。

孙庆阳则是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个许琳向来管的严,他手上又没有多少得用的银子,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得了一个年轻漂亮的丫环,如何肯轻易地放手?

如今有老夫人出面,倒是能保下那丫头一条命了。

“母亲说的是,不过淮之如今在书院呢,家中琐事,不差人告诉他便是。”




许昭昭当然也猜到这一点了,而且这流言应该还是最先从芙蓉院里散出去的。

她这个好表姐,为了达成目的,可真地是不择手段了!

“你们还是多加留意,这流言现在是站着我来的,倒是不那么着急了。只是父亲和母亲那里,可能要心忧一些。”

丁香不解:“小姐为何不去侯爷和夫人跟前叫屈?就表小姐这行径,着实卑鄙了些!”

“不急,等等吧。而且有祖母在一日,除非是孙茜真地将我杀了,否则,必然不会让她伤到分毫的。”

许昭昭看着屋子里新添置的这些东西,只觉得心暖无比。

这是几位兄长得知她突然病倒后,特意给她寻来开心的,就是担心她太闷。

“估计用不了几天,谢家便会差人上门退亲。你们两个也机灵着些,听着前院的动静,若是谢府有人来,定要快速禀报于我。”

“是,小姐。”

安信侯府虽说不是这京城的顶级勋贵,但是侯爷是正经靠着一身的战功立于朝堂的,所以满京城也是无人敢看轻的。

若非如此,许昭昭也不会定下谢家的婚事。

许家也算是武将出身,所以这儿女婚配上,一般还是更倾向于武将,这也是为了避免文武朝臣联姻,再引起上位者的猜忌。

谢铮与其父都在边关镇守,并不在京城,而退婚一事,自然也不可能只是让谢家老夫人做主就能退的,总得让谢将军和谢铮都点头才是。

所以,许昭昭想不明白,为何书中说次日去退婚,这婚事便十分顺利地退了。

这实在是于礼不合。

虽说谢老夫人也是长辈,但是涉及小辈们的婚事,自然还是其父母做主更为合适,且远在边关的谢铮本人都不知情,这就更离谱了!

许昭昭脑子里盘算着,一时半刻的她也奈何不得那幕后黑手,但是可以先把眼皮子底下的臭虫给除了,也算是给原身一个交待。

果然,谢家人登门了。

而且排场还不小。

除了谢家老夫人之外,还有谢家二夫人以及两位少夫人。

许老夫人和王若兰自然是出面招待,王若兰心中焦虑,外面的流言她也是前两日才听闻,还未曾想到解决之法,这谢家人便登门,只怕不是好事呀。

一番寒喧过后,谢老夫人也没有再耽搁,直接表明来意。

“前阵子一直传我家三郎是克亲命格,之后便又传出许家姑娘病重,老身担心呀。不知昭昭如何了?如今可能下得了床?”

王若兰正要回话,站在老夫人身后的孙茜则是先一步道:“多谢老夫人关怀,如今表妹已经好多了。”

王若兰和许老夫人惧是不悦,不由得齐齐看向她。

这话看似是在为许昭昭解释,实际上就是落实了许昭昭曾病重这一事实。

可实际上,许昭昭是自己病的吗?

明明就是这个罪魁祸首给害的!

可在外人面前,王若兰也不好直接撕破脸,当着老夫人的面儿,总得顾全一下许、孙两家的脸面。

只是这一口气堵在心里,不上不下,着实难受。

“让伯母担忧了。其实我家昭昭无事,前儿我也是听说了外面的流言,这不是正在差人去查。要说也是怪了,我家昭昭已有一月未曾出门,上次还是在我母亲的寿宴上露过面,也不知是何人竟然如此歹毒,传出昭昭病重的流言,着实可恨!”

孙茜低着头,没敢再吭声。

刚刚她突然插话,已经失礼了。

谢二夫人笑道:“王姐姐莫要生气,既是流言,便不必在意。倒是这位小姑娘,既然是以昭昭表姐的身份自居,想来应该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吧?”

孙茜脸一白,万万没想到只是一句话而已,竟让谢家人给怼了。

许老夫人也是暗暗瞪了孙茜一眼,暗骂她不知轻重,但还是得出言维护:“让侄媳妇见笑了。这丫头是我外孙女,这些日子一直住在侯府,过来陪陪我这个老婆子。这丫头晨昏定省是样样不落,孝顺着呢,唯一的不好,便是这性子直了些,回头定好好教教她,免得再闯祸。”

一番开脱,却让一旁的王若兰脸色黑了不少。

你说孙茜的性子直,不就是说她刚刚的话是真的,昭昭就是重病不起了?

这老太太是糊涂了吧!

“老夫人心中有数便成。我今日带着她们过来,其实就是想着问一问昭昭和三郎的婚事,我老婆子倒是喜欢昭昭,可我再喜欢,也不能只想着自己,不顾孩子的身体。你们说是不是?”

王若兰心里咯噔一下子,他们没有找上门退亲,没想到谢家竟是生出退亲之意了?

难不成,就是听信了外面的传言,觉得昭昭命不久矣了?

王若兰心中不悦,但还是耐着性子道:“伯母这话从何说起呀?再说我家昭昭先前的确是身体不适,吃了两副药,却并非是病重,不过是因为咱们女子的那点子事让她舒缓一二,怎么竟成病重难愈的传言流出去了?”

谢二夫人没想到竟是这个原因,倒是觉得这门婚事还能成。

而孙茜竟然再次开口拆台:“舅母,既然是谢家的几位长辈们来了,还是先将表妹请过来吧。不过我过来给祖母请安时,听说表妹昨儿晚上咳了半宿,许是现在还未起,要不,我去看一眼?”

王若兰气得拳头都硬了!

什么叫咳了半宿?

什么叫现在还未起?

这孙茜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这一回,便是许老夫人也不好再护着她了,怒斥道:“放肆!你怎么这般没有规矩?我平时便是这样教导你的?”

许老夫人能不生气嘛,她刚刚说了孙茜孝顺,又说她知礼,转脸这丫头就来这一出,这不是明摆着在打她的脸吗?

孙茜吓得身子一缩,连忙认错。

“是茜儿说错话了,茜儿再也不敢了。”

可是这番作派,看在谢家人眼里,便是许家人有意遮掩,但是孙茜却无意中道出了实情。

谢家几人面面相觑,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还要不要坚持退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