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小说 其他类型 朝朝暮暮与君散后续+全文
朝朝暮暮与君散后续+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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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梗

    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斐陈宥嘉的其他类型小说《朝朝暮暮与君散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桔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婚期前,宫中的梅妃举行了赏花宴。我带着小云一起去,找了好久才找到自己的位置。在很末尾的一个不起眼处。平日里陆斐带着我,都是坐在前排。如今他的身旁,坐着言笑晏晏的左相府孤女。倒是我,回归了原本属于我的位置。母亲说的对,隔着重重官阶,有的人我确实不该肖想。梅妃嫌赏花太无趣,又命人取来投壶的玩意儿。陆斐赢了,彩头是一枚带珠花的玉簪。他看了眼林月雅,将玉簪轻轻放进她手里。众人响起艳羡的夸赞声。林月雅微微一笑,朝我走来,体贴地挽起我的手。“送给嘉嘉妹妹吧,成婚后嘉嘉妹妹可就收不到陆郎的礼物了,我记得,嘉嘉妹妹最喜欢簪子了,对吧?”一句话,勾起三年前我在桥边拉开陆斐失手打碎玉簪的回忆。陆斐皱起眉头,看都没看我一眼,只盯着林月雅,神色淡淡:“那是...

章节试读

婚期前,宫中的梅妃举行了赏花宴。

我带着小云一起去,找了好久才找到自己的位置。

在很末尾的一个不起眼处。

平日里陆斐带着我,都是坐在前排。

如今他的身旁,坐着言笑晏晏的左相府孤女。

倒是我,回归了原本属于我的位置。

母亲说的对,隔着重重官阶,有的人我确实不该肖想。

梅妃嫌赏花太无趣,又命人取来投壶的玩意儿。

陆斐赢了,彩头是一枚带珠花的玉簪。

他看了眼林月雅,将玉簪轻轻放进她手里。

众人响起艳羡的夸赞声。

林月雅微微一笑,朝我走来,体贴地挽起我的手。

“送给嘉嘉妹妹吧,成婚后嘉嘉妹妹可就收不到陆郎的礼物了,我记得,嘉嘉妹妹最喜欢簪子了,对吧?”

一句话,勾起三年前我在桥边拉开陆斐失手打碎玉簪的回忆。

陆斐皱起眉头,看都没看我一眼,只盯着林月雅,神色淡淡:“那是我送你的,她喜欢玉簪,你日后再挑一只送就是。”

林月雅眼角弯弯,将玉簪往我头上一插。

她冲陆斐吐了吐舌头:“还不是你,给我送了这么漂亮的金簪,我都用不惯玉簪了,不如送给妹妹。”

我捏在袖子里的手,掐进了肉里。

小云替我将玉簪从头上拔了下来,愤愤道:“我们家小姐也不缺这一支玉簪,陆小公子送不出去的东西也别来霍霍我们家小姐。”

林月雅脸色大变,扬起手就要甩小云一巴掌。

我眼疾手快,身子挡了一下,却还是没挡全,让她扇到了脸颊。

她神色惊慌,往陆斐怀里躲了躲。

“对不起,嘉嘉妹妹,我只是想替你教训这不知轻重的婢女,没曾想你会迎上来……”陆斐护着她,抬眸盯着我红肿的半张脸,眼底流露出一丝疼惜。

“抱歉。”

我望着他,淡淡道:“小云说得不错,陆小公子送不出去的东西,不该拿来送我。”

我如今可不是他该呵护的人了。

这颗因他而破碎的心,也收不下一支玉簪。

我肿着半边脸回家。

父亲嫌我又给他丢人了,将我关进佛堂面壁思过。

隔天,小云匆匆跑来扶我回院子,说陆斐带着林月雅来了。

小云替我洗漱完毕后,林月雅走进了闺房。

她笑语嫣然:“我让陆斐在门外候着了,他一个外男进未出阁女眷的闺房终究是不合适的。”

我瞥见墙角那一抹高挺身影,从前少年不羁的笑萦绕耳拌。

“嘉嘉妹妹,我若进你闺房可就真要娶你了,你可就不能嫁给别人了。”

是不合适。

他娶了别家女娘。

我也要嫁给别人了。

林月雅轻言轻语,为昨日之事向我道歉。

我说没事。

她莞尔一笑,同我讲了许多陆斐往日里对她的种种好。

她讲乞巧街陆斐为她赢彩头的奋力一搏。

讲塞纳河畔最大最圆的花灯。

讲那枚价值不斐的发簪。

“真好。”

“真羡慕你。”

“是很不错。”

听来听去,我都客客气气附和。

统共都是他对她好的事,我祝福他便是。

最后,她摸着腰封,抹着那枚半截玉佩娇俏地说:“陆斐爹娘给我的,龙凤玉佩,我如今也算是守得花开见月明了,嘉嘉妹妹也快些找到如意郎君才是。”

我笑了笑:“快了。”

“是吗?

那可太好了,日后说不定我们还有机会四人一同出游呢!”

我没骗她,我确实快成亲了,就在三日后。

林月雅很高兴,起身跑到院外同陆斐说道。

他们临行前,陆斐倚在窗外低声对我说:“倒也不必这般着急,慢慢找便是,你值得更好的。”

我瞥了一眼他空空如也的腰封,“嗯”了一声。

往日他的腰间挂着我为他求的平安符,如今该是为那枚玉佩空出了位置。

落日余晖洒在他离去的肩上,林月雅攸地扭头朝他娇笑。

活脱脱一对羡煞旁人的璧人。


7.江南气候湿润,一路细雨绵绵。

免不了让人伤感惆怅。

这段路很长,走了进一个月。

父亲原是嫌我在京城丢人,打发我远嫁江南。

我对这儿的生活没抱太大希望。

只想找个没有他的地方安详度日。

怎料世事无常。

我那新拜堂的夫婿对我甚是体贴,事事以我为先,敬我爱我。

倒叫我为难了起来。

一日清晨,他乘兴而归,为我带了天下第一珍食坊新出炉的糯米鸡。

我望着香香软软的糯米,咽了下口水,将陆斐之事脱口而出。

他怔了一下,温和一笑。

“你既嫁我,便是我的妻,往日之事便随风去吧。”

我接过他手中的糯米鸡,郑重地点了点头。

许是上天嫌我过得太苦,允我后半生过得顺遂。

从前的日子,早已过雨云烟,是该忘了。

再次见到陆斐,是三月后的一个雨夜。

府门小厮来报,有一男子在门外,拼了老命砸门。

“夫人,那名男子似乎是从京城而来,寻的人是你!”

我心中划过一丝猜想,又觉不太可能。

他的婚事就在这几日,又怎会跋山涉水来寻我这个旧相识。

可门外竖衣斗篷,混身狼狈的人确实是他。

我撑着油纸伞,缓缓前行。

淅淅沥沥的雨点砸在脚边,溅起一地水花。

他见我身影,先是眼前一亮。

随后又仔仔细细地瞧我,语气悲切:“嘉嘉,你嫁人为何不告知我?”

我盯着他那种熟悉的脸,只觉当初那种心动的感觉不复存在。

或许是这几月夫君的温柔,让我忘了从前这负心之人。

如今我对他,没了以往那抹萦绕心头的沉闷情愫。

说起话来,都顺畅了许多。

“小公子,你不该来的。”

“你既已决定娶孤女,我嫁人之事,公子知不知都不重要了,又何必追到这呢。”

陆斐身形一颤,骤然朝我低吼:“重要!

嘉嘉,你不知道……”他没继续说,只是用复杂的眼神望着我。

“嘉嘉,跟我回去好不好?”

回去?

他说这话,倒让我觉得可笑了。

京城若还有我的容身之地,父亲又何必将我远嫁江南。

他亲手将我推给别人,如今却让我当着无事发生同他回去。

我摸了摸头上的妇人发束,淡淡道:“小公子,我如今已嫁为人妇,这种话日后莫要再说了。”

陆斐喉结滚动,声音低哑。

“嘉嘉,我从未想过你会嫁除我之外的人,这是我们的约定。”

“你为何擅自作主,将自己轻易嫁出去?”

我深吸一口气,望向他恼怒的眼神。

“小公子如今说这些,不觉得可笑吗?”

从前向我许诺的人是他,亲口请旨迎娶别人的也是他。

让我受人京城众人艳羡的人是他,让我备受唾弃远嫁江南的人也是他。

何来是我违约之说?

陆斐默了,墨色的眸子中欲言又止。

“嘉嘉,我知你恼怒我娶了别人,但此事另有隐情,你不该如此冲动,将自己随随便便嫁了去。”

我哑口无言,望着他笃定的目光,叹了口气。

“小公子若是忧心我嫁的不好,才匆忙赶来探望,嘉嘉心中感激。”

我望着他狡辩的神情,脱口而出。

“小公子,嘉嘉如今过得很好。”

“衷心祝愿小公子也能一生顺遂。”

他护佑我多年,事到如今,我还是愿他过得好的。

陆斐盯着我,目光复杂。

“嘉嘉,我娶林月雅另有隐情。”

“你等我,待我将所有事情全部解决,我来娶你。”

我忽然有些倦了,将手中的油纸伞递给他。

嫁他,是我及笄后最期盼之事。

也是我向他表明心意后,最盼望得回复之事。

那些独自一人在佛堂祈求上苍圆我心愿的期盼,在他回京请旨那天被击成粉碎。

如今的我,溃不成军。

这颗心再也无法为他泛起波澜了。

“小公子快些回去成婚吧,你我已然各自婚嫁,再说这些已经没意义了。”

小厮重新将府门关上。

关门前,我还能听见陆斐在门外大吼:“等我,嘉嘉!

我会再来寻你跟我走的!”

我摇摇头,不带一丝犹豫,撑着油纸伞走回里屋。

夫君在门口等我。

他为我拿来温手的热炉,又替我拭去鞋袜,准备了姜汁。

什么也没问,只是体贴开口:“解决得可还算顺利?”

我喝了一口姜汁,含了块八角糖,柔声笑笑。

“嗯,打发他走了。”

“夫君放心,我是不会同他走的。”

如今拥有的这一切,已然让我足够暖心了。

又何必颠沛流离。


隔日府中贴起了红纸,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为我出嫁做准备。

却不想门外忽然涌进一群禁军,将府中搅了个翻天覆地。

其中最破败不堪的,是我的院子。

那些为出嫁准备的东西全被毁了去,仅剩一身嫁衣被小云死死护在怀里。

“这是女子出嫁的嫁衣,不许你们碰!”

搜查的禁军面若冰霜:“林姑娘的玉佩丢了,玉佩中藏着虎头军的鱼符,昨日林姑娘就来过你们这,是谁拿了给我交出来,否则休怪我刀剑无眼!”

我护着小云,面色凝重:“我们没人知道玉佩中有鱼符,自是不敢偷盗,你们查了便是。”

禁军挥手,又一次将院子搅了个翻天覆地。

一无所获。

半响后,两道人影匆匆到来。

林月雅依在陆斐身旁,哭哭啼啼。

“若鱼符被人拾了去,再做些坏勾当,该如何是好啊……”陆斐面色微沉,安慰她的同时,将目光移向我。

“嘉嘉,把鱼符交出来。”

我怔了一下,“你觉得是我偷的?”

他面色不耐,淡淡道:“昨日没带你求的平安符,你生气我理解,但你不该拿走月雅的东西。”

我双肩抖动,红着眼眶:“陆斐,你就这么看我?”

“我说了没拿就是没拿,大不了让你搜就是,又何必怀疑我。”

陆斐沉默半响,深深看了我一眼。

“嘉嘉,拿出来。”

我忍着气,眼泪夺眶而出。

“我说了,我没拿。”

他没了耐心,抬手一指。

“去搜这里,这下面有个密室。”

我心一沉,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这是我放宝贝的地方,如今更是放了许多出嫁的嫁妆。

他曾向我保证,绝不将此处密室告知别人。

誓言又一次被现实击碎。

“公子,找完了,没有。”

他望着翻出来损坏的满地狼藉,同我道歉:“抱歉,这些东西我陆府全部照价赔偿。”

小云愤愤不平,护在我跟前:“公子可别说笑了,赔偿能弥补我们家小姐这些时日辛苦为出嫁做的……”我捂住了她的嘴,冷冷道:“好,你带他们去别处寻吧。”

陆斐“嗯”了一声,门外忽然跑来一名婢女。

“找到了找到了,昨日公子陪小姐去香坊寻香,落在那儿了。”

林月雅捧着玉佩,止住了哭声。

“都怪我,非要你陪我去寻什么香,弄丢了玉佩毁了嘉嘉妹妹的院子……”陆斐神色淡淡,可我分明瞧见了他眼中看穿一切的神情。

这拙劣的把戏,他这样顽劣的人在外头见得多了。

怎会看不穿?

不过是喜欢,才不揭穿。

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临行前,林月雅凑近我耳边轻飘飘地说:“当年你砸碎我玉簪,我还你一巴掌,陆斐在你这留下的痕迹,我也尽数毁了去,嘉嘉妹妹,这是你该你还我的。”

这些话,陆斐这个习武之人该是能听见的。

可他没有任何动作。

只是瞥了眼小云抱在怀里的嫁衣,语气恳切。

“小云姑娘,祝你出嫁顺遂。”

小云还欲说什么,让我拉住了。

事到如今,又何必让他知道我即将出嫁。

待他们走后,我盯着破败不堪的院子,笑了笑。

“把那些能用的都捡起来装箱吧。”

“同父亲说一声,婚宴……去江南再办吧。”

京城的回忆,就让它埋在这片土里吧。

隔日,我带上小云,装了十八车嫁妆,前往江南。


陆斐不愿走,他在我家对门寻了个铺子租下。

小云说,他日日在门前晃荡,固执地等着我。

我叹了口气,将手里的汤药递给小云。

“我早该知道他是这样固执的人。”

他能护我五年,如今又怎会轻易离去。

还是得寻个由头,让他早日归家才是。

十日后,我走出府门,果真第一时间瞧见了陆斐。

他拿着一包油纸,兴冲冲地同我说:“嘉嘉,这是天下第一珍食坊新出的糯米鸡,你快尝尝!”

我后退了一步,用帕子捂着口鼻干呕。

他神色大变:“你……我有喜了。”

陆斐脚步踉跄了两下,红润的脸颊瞬间惨白。

“回去吧,陆斐。”

“你手中的糯米鸡,夫君早已给我买过了。”

我说完后,小云小心翼翼地将我扶回了府。

隔日,门口果然没再见到陆斐的身影。

又过了一月,母亲传来书信,说将军府排除右党嫌疑,安全了。

我松了口气,却在看第二张信纸时,心再次被提了起来。

母亲说,陆斐回京后让林月雅上将军府致歉。

承认那日砸将军府是她的过错。

林月雅不愿,在相府内同陆斐大吵大闹。

无意间,她威胁陆斐。

若是再逼她,她就抖搂出当年右党人员的名单。

那份名单上,有右相府。

这些风声,传到了宫里。

皇上命禁军把守右相府,困住了所有来往的人。

林月雅若不交出那份名单,右相府于一月后满门抄斩。

我在书桌前想了很久,对小云说:“备马,回京。”

马车紧赶慢赶,在一个半月后抵达京城。

我顶着四个月大的肚子,向皇上请旨。

“放我进右相府,我保证拿到那份名单。”

我如愿以偿进了右相府,见到了陆斐。

他见到我的那一刻神色放光,却在瞧见背后跟着的夫君后瞬间暗淡。

“嘉嘉,陆府如今已经衰败,你又何必来。”

我神色淡淡,盯着墙角瑟瑟发抖的林月雅。

“我来找她。”

林月雅一怔。

陆府后花园里,我支开小云去烧茶。

林月雅瞪着我:“你很得意吧?

出嫁前陆斐宠着你,出嫁后夫婿对你唯命是从,陪你来京城会情郎,陈宥嘉,你的命怎么就那么好?”

我没有回她的话,淡淡道:“你知道陆斐为何要你道歉吗?”

“陆斐是个非常有正义感的人,他扬善除恶,在赛马场救我于水火,照理说你一介孤女,该是最能博他同情的人,为何如今闹到这般田地?”

林月雅尖锐的嗓音脱口而出:“那还不是因为你……”我打断她,“你扪心自问,真的是因为我吗?”

“分明是你坏心眼一大堆,不想着干正事,天天任由嫉妒心疯长四处怪人。”

林月雅张着嘴,没再吐出一句话。

片刻后,我将那份右党白名单交给禁军。

陆斐盯着我,面色忧虑。

我淡淡道:“上面没有陆府的名字。”

“陆斐,这次,算我还你救我的情。”

陆斐神色黯淡,“嘉嘉,我只是想说,辛苦你怀胎数月大老远来为我奔波。”

我微微一笑,看向一旁站在梨花树前等我的夫君。

“我不辛苦,这一路有夫君陪我。”

“他照顾我比照顾自己细心多了。”

“陆斐,我现在很幸福。

我也希望你幸福。”

十月莺飞草长。

我将林月雅的手放进陆斐手里,扭头走向夫君。

他一身白衣,朝我小跑而来。

“娘子,小心些,你如今身子不便,为夫可以多向你跑一些的。”

我莞尔一笑,说了声“好,夫君。”

身后传来陆斐的一声大喊:“嘉嘉,如你所愿!”

我们都会幸福的。

(完)
我是陆斐救下的将军府嫡女。

他怜我一个女娘却需像男儿般有勇有谋。

五年来,把我捧成全京城最具美名的贵女。

却在我向他表明爱意后。

骤然翻脸,离京三年。

在他带着左丞相府孤女回京向皇上请旨赐婚那天。

父亲下了将我嫁去江南的命令。

我不再抗拒。

“好,我嫁。”

我答应后,父亲将我放出了佛堂。

母亲领着珍宝阁的掌柜来我的院子送出嫁的头面。

她扬着笑脸,将用红布包着的精致头面往我跟前送,“你可算是想通了,陆府那样的人家哪是咱们能肖想的,这次你爹肯放你出来,你就安安心心呆在云阁待嫁吧。”

我温顺点头,送别母亲。

待母亲走后,我掀开红绸瞧了瞧。

头面精雕玉琢,金光璀璨,晃人眼睛。

双手抬起更是沉重,尖锐的切割面能将我娇嫩的手心划破。

贴身侍女小云掩面遮泪,一颗一颗往地上砸。

我将染血的红绸递给她,轻声道:“别哭了。”

小云不听,哭得更凶了。

“小公子先前最喜欢的分明是小姐,他怎么能让小姐嫁给别人呢?”

我看向窗外,枯黄的枫叶随风散了一地。

“小云,他从没说过自己喜欢我。”

“这一切,不过是我一厢情愿会错了意。”

“如今梦醒了而已。”

我答应嫁人。

她们所有人都会松口气的。

陆斐也会。

她们啊,生怕我在陆斐成婚那天跑去现场大闹。

只有小云傻傻的,扯走我手里的红绸,红着眼眶愤愤道:“小公子若知道姑娘嫁人,必定后悔。”

我趴在窗台,看着飘落的枫叶,想起初见陆斐的那天。

那年,父亲受右党思想影响,非要我这个女娘同男儿争一片天。

我日日需学琴棋书画,骑马射箭。

女子会的,我得精专。

男子会的,我得研学。

一次赛马大会,我输给了别人。

父亲阴沉着脸,当着马场众多人的面,一巴掌将我扇倒在地。

“废物!

练了这么久还能输!

对得起为父这么多年对你的栽培吗?”

旁人劝阻,“将军不必生气,女娘能做到这份上已经相当了得了。”

“我将军府的人不分男女,她今日未夺冠便是最大的过错!”

我捏着手心,任凭鲜血淋漓往地上撒,绝望地闭上双眼。

往日里,我只要犯错,落后别人一点,父亲便会将我往死里罚。

今日回府,不知还有哪些酷刑在等着我。

这小小的伤,实在无需在意。

心灰意冷之时,一只赛马靴停在我面前。

我抬眼,只见阳光之下少年鲜衣怒马,言辞犀利。

“照将军这么说,男子不能生子在将军府便是最大的罪过了?”

“那将军该是第一个受罚的吧?”

他替我向父亲讨了公道,又扶我起身,喊来大夫替我诊治。

经由他这么一闹,越来越多人反对父亲对我的教学方式。

父亲颜面受损,甩袖离去。

陆斐怕我回府受父亲责罚,亲自将我送回府邸,又折返到父亲书房向父亲道歉。

而后的两个月,他日日都上将军府看我,生怕父亲再把我当男儿养。

有时他会给我带一些新鲜古怪的稀奇玩意儿,或珍馐阁新出炉的糕点。

偶尔也会带我上京玩耍。

用他的话讲就是,“女娘在没成亲前就该好好玩,日后成亲了可就不自由了。”

他看似桀骜不羁,却有一颗细腻入微的心。

皇上常给他派公务,他连家都不一定有空回。

却有人发现,每月的将军府还是会见着他的影子。

只因他怕我又被父亲逼着学些男子学的玩意儿。

他来得越勤,谣言就越演越烈。

渐渐地,京城里无人不知,右丞相府家的小公子对将军府家的小女娘情有独钟。

将军府年纪小小的那个女娘,是个有福气的。

我也曾扬着脑袋天真地问他,“若我及笄前觅不得好夫婿,嫁你行不行?”

他轻笑出声,“若真到那一日,不用你说,我必定亲自上门提亲。”

他这般好,为我撑腰,又将我捧成京城最令人艳羡的女娘。

情不知所起。

令我一往而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