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小说 其他类型 穿到七零新婚夜,高冷大佬撩红眼林阮周淮予小说完结版

本书作者

淮初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阮周淮予的其他类型小说《穿到七零新婚夜,高冷大佬撩红眼林阮周淮予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淮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见“离婚”两个字,林阮惊得头皮都要炸了,一把拽住周祁川的手。女人香软的掌心贴着他的皮肤,男人浑身僵了僵,有些不自在。“你先别走。”按剧情发展,周祁川应该是在周奶奶去世后才提离婚,那都是三个月后了。怎么突然提前这么多。难道书官说的小世界崩坏了,就是所有人都不按套路出牌吗?周祁川止住脚步,垂眸盯着林阮,唇瓣抿出一股冷意。“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昨晚虽然是你先......有那个意思,但毕竟是我没控制住自己,这点是我对不住你,离婚时你想要什么补偿都可以提,我会尽力满足。”说着,周祁川语气顿了顿,嗓音又沉了些。“但是我想提醒你一句,命是你自己,不要为了替什么人守身而想不开。”昨天白天说好了是假结婚,周祁川原本没想做什么。可这个女人晚上跟变了个人...

章节试读




听见“离婚”两个字,林阮惊得头皮都要炸了,一把拽住周祁川的手。

女人香软的掌心贴着他的皮肤,男人浑身僵了僵,有些不自在。

“你先别走。”

按剧情发展,周祁川应该是在周奶奶去世后才提离婚,那都是三个月后了。

怎么突然提前这么多。

难道书官说的小世界崩坏了,就是所有人都不按套路出牌吗?

周祁川止住脚步,垂眸盯着林阮,唇瓣抿出一股冷意。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昨晚虽然是你先......有那个意思,但毕竟是我没控制住自己,这点是我对不住你,离婚时你想要什么补偿都可以提,我会尽力满足。”

说着,周祁川语气顿了顿,嗓音又沉了些。

“但是我想提醒你一句,命是你自己,不要为了替什么人守身而想不开。”

昨天白天说好了是假结婚,周祁川原本没想做什么。

可这个女人晚上跟变了个人似的。

他以为她是想明白了,想和自己好好过日子,就顺了她的意思。

没想到这一大早起来,她就闹着去跳河。

既然她这么嫌弃自己,还不如早点离婚,还她个清净。

周祁川性格淡漠,话又少,难得讲这么多话,林阮却听的一脸懵。

“我给谁守身了?”

“还有,我怎么就想不开了?”

周祁川眉头紧蹙,他说的话都是为了她好,这小没良心的怎么还装听不懂。

但是对着女人那张明艳的小脸,他说不出一点重话,尽量好声好气的劝。

“想想你的家人,要是今天你真淹死了,他们会很难过。”

等等。

这男人不会是以为自己跳河是因为想不开吧?

林阮直勾勾盯着周祁川,试探的询问:“你知道我为什么跳河吗?”

“知道。”

周祁川语气不太好,表情也很复杂。

他知道她厌恶自己碰了她,恨不得跳河自尽,不用三番五次的提起来羞辱他。

林阮咬了咬牙,大眼睛瞪着周祁川,气得腮帮子鼓鼓的。

这男人是锯葫芦嘴么,敢不敢多说几个字?

好难沟通。

周祁川看见她这表情,眼底划过一丝冷意,她这下连装好脸色都不愿意了。

“但凡你早一点说不想嫁,我都不会勉强你。”

林阮是在婚礼仪式当天闹着要他答应假结婚,当时结婚证都领了,院子里还坐着亲朋好友,确实不是什么好时机。

周祁川挣开林阮的手,抬脚要往门外走,省得在这里碍人眼。

眼看着这人就要走,林阮拽又拽不动,心一横,一把搂住周祁川的腰。

“别走,你听我说。”

“我发誓,嫁给你我是心甘情愿,一点都不勉强。”

周祁川身子陡然一僵,坚硬的背上突然多出柔软的触感,让他不由的脸一热。

好在是背对着她的,没被对方发现异常。

明明这么厌恶他还要说这些花言巧语讨好他,到底有什么心思?

“林阮,有要求你可以提,用不着讨好我。”

“我没啊。”

林阮冤枉死了,想着他有可能在纠结跳河的事,直接把锅甩给了自家闺蜜。

“还有,我跳河是因为许雾骂我狐狸精,跟你也没关系。”

“够了。”

听到这个荒谬的理由,周祁川心里更烦闷了,掰开了林阮的手,大步离开。

望着周祁川消失的背影,林阮长长叹了一口气。

原本以为这人就是冷了点,谁知道还是个一根筋,任她怎么说都非要离婚。

完蛋了。

她不会真要困在这个世界了吧?

**

隔壁房间。

许雾用热水洗了洗,拿了件干净衣服换上。

看的出来,许家条件是真不好,这还是最新的一件衣服呢,里边还是有一块大补丁。

许雾叹了口气,端着水盆,推开房门。

一眼看到靠在门边的周淮予。

周淮予眼睛一亮,立马站直身子,“媳妇儿,你洗好了?”

许雾嗯了声,把水倒了,又问他:“盆放哪儿?”

“我去放就行。”周淮予把盆接过来,给她指了厨房的位置,“灶上给你和二嫂留了早饭,你喊上她一起去吃。”

说完,他又想起什么,跑过来交代了句。

“媳妇儿,我和二哥今天有事得出去,你和二嫂在家可别打架啊。还有,你别骂二嫂狐狸精了,回头我也和二嫂说别骂你疯子,咱们一家人还是以和为贵。”

许雾:“......好。”

周淮予急匆匆出了门。

许雾去趟隔壁喊林阮去吃饭。

厨房里门没人。

灶上热着四个二合面馒头,锅里是红薯稀饭,还有腌制的酸萝卜。

昨晚折腾了一晚上,早上又闹腾着跳河,两个人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拿了个二合面馒头,掰成两半,把酸萝卜夹在馒头里,又盛了碗红薯稀饭。

许雾随便找了个地方坐着,大口吃了起来。

林阮也差不多,往常吃饭时有说不完的话,今儿却彻底安静下来了。

吃完饭。

两人把锅碗洗了,都困得眼皮打架,就睡回笼觉去了。

天擦黑的时候,林阮被一股香味诱醒。

一睁眼,瞧见许雾拿着个烤红薯,在她鼻子前晃来晃去。

“宝,我家那个刚回来送的红薯,你吃不?”

“吃!”

林阮从床上爬起来,接过红薯,小心扒开红薯皮。

里面烤得软黄软黄的,流着糖汁,很香,就是太烫,吹几下才敢咬一小口。

享用着美味,林阮不由的夸了句,周淮予还真是和书上写的一样,是个暖男。

许雾挑了下眉,“咋的?你那男人不行啊。”

“行个鬼。”

林阮愤愤骂了句,小嘴叭叭的,和闺蜜吐槽起周祁川。

末了,她又愁闷的问:“你说,他那么凶,我怎么劝他不离婚啊?”

许雾偏头,目光从林阮衣领跟前扫过,看到皮肤上还未消散的青紫,笑了笑。

“夫妻间的事,你说咋解决?”

林阮被自家闺蜜的眼神盯的怪不好意思的,扯了扯衣领,遮住了那些痕迹。

许雾噗嗤一笑,“啧,小软子,你昨晚扑倒你男人的时候,也这么扭扭捏捏吗?”

林阮瞪了她一眼,“别开玩笑,说正事。”

“我说真的。”许雾咬了口红薯,正色道:“按原剧情你和周祁川是没睡过的,但是我看你俩昨晚......说明那男人也不是清心寡欲的,你这种娇滴滴的美人一撒娇,我一个女人都受不了,更别说血气方刚的男人。”

“周祁川长得挺帅的,搁现代这种水平的男模得花不少票子,你也不亏。”

林阮想了想,动摇了,“好像......有点道理。”

许雾腾出来一只手,拍了拍林阮的肩,继续循循诱导:“男人花期短,该早享受就早享受,别再过些年不中用了,你又怀念他年轻的时候。”

林阮:......

姐妹,咱俩只是穿进书里,不是穿到了无人区!

两人正蛐蛐着,外边传来脚步声。

“这个点,应该是你男人回来了。”

许雾做了个加油的手势,笑眯眯地鼓励林阮。

林阮点点头,昂首挺胸,飞快朝门口冲去。

‘吱呀’

院门走进来个高大男人,天色有些暗,隐约看到是穿着军装的。

“老公,你回来了!”

林阮娇滴滴的喊了句,脚下步子没停,直挺挺撞到对方怀里。

软的?

这和昨晚的触感不一样。

林阮疑惑地抬头,仔细瞧了眼男人的那张脸,整个人如遭雷劈。

这怎么是她那个下乡到金岭村的竹马沈星泽?

下一瞬,周祁川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一双眼眸暗沉沉地盯着林阮。

“你在喊谁老公?”




‘吱呀’

房门突然被推开。

林阮从凳子上站起来,望向门口高大英俊的男人,小脸上扬起笑容。

“你回来了。”

周祁川关上房门,一抬头,看见穿着白色睡裙的林阮时,呼吸瞬间一滞。

睡裙不知道是什么料子的,质地很轻薄,勾勒出女人优越的身线,衣服领口有点大,往肩膀一侧掉了些,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上边还残留了些昨晚的痕迹。

美人娇艳欲滴,勾人的妖精似的。

林阮被他赤裸的视线盯得脸热,轻轻呼了几口气,才慢吞吞到周祁川身边,纤细的胳膊挽在男人精壮有力胳膊上。

一个娇软一个冷硬,对比鲜明。

周祁川胳膊上的肌肉泛起青筋,一股莫名的燥热升起来,被撩得脑袋发晕。

林阮看着他,一双漂亮的杏眼笑得眯起来,眼尾弯弯的,潋滟着无限风情。

“老公,我这个睡裙好不好看?”

一个称呼瞬间把周祁川心底的躁动压下去。

“别喊我老公。”

男人声线冷硬无情,别人用过的称呼,他才不要。

林阮也不恼,依旧笑着:“那你想我喊你什么呀?”

周祁川沉默,凝神定了几秒,把她的手从胳膊上移开,“你先去睡觉。”

说完,男人大步走到桌子前,把手中拿的纸放在桌上,坐下写东西。

“我等你一起睡吧。”林阮以为他有事要忙,就安安静静坐在床边等,过了会儿觉得无聊,又问:“老公,你在写什么?”

周祁川头都没抬,回答她:“离婚报告。”

离婚报告?

林阮傻眼了,要不是男人表情冷硬正经,她会觉得他在开玩笑。

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写离婚报告了。

“为,为什么啊?”这男人太多变了,林阮是真摸不清他的心思。

周祁川解释:“在役军人离婚要提交报告,军婚不是随便就能离的。”

他现在处在休假期,不方便向部队提交报告,但是可以通过邮局邮递回去。

“我不是想问这个。”林阮走到男人身边,声音软软的,带着些许的委屈:“我哪里不招你喜欢,你为什么非得和我离婚?”

“林阮,你讲点道理,不是我非要......”

周祁川语气冷漠,转身,目光对上一双泪汪汪的眼睛,心里憋的火气发不出来了。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大腿上突然多了些重量。

林阮坐在周祁川的腿上,双手勾在他脖子上,声音娇软:“二哥,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周祁川身体紧绷,刚压下去的燥热又升起来。

他想把林阮推开,但手刚碰到她的皮肤,就被烫得缩回来。

最终,他移开视线,冷着声警告。

“从我腿上下去。”

“我不。”林阮的美眸直勾勾看着他,语气坚定,“除非你答应我不离婚。”

周祁川看不懂林阮,她明明那么喜欢沈星泽,为什么不是现在离婚去找他,而是非要和他约定当一段时间的假夫妻,再离婚改嫁,除非她嫁给自己是有图谋的。

想到这里,周祁川眼眸深了几分,她是知道自己外公的家世,想帮沈星泽家里躲过调查?

“这婚我离定了。”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周祁川直接推开林阮,声线冷漠至极。

林阮没有防备,差点被他推到地上,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一双潋滟风情的眼眸只剩下浓浓的怒意。

什么狗男人。

她才不稀罕,离就离。

林阮气得上床睡觉,把被子放在床中间,隔出一个楚河汉界来。

许是白天劳心劳力的,太累了,脑袋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周祁川写完离婚申请,走到床边睡觉。

深眸不自觉看向旁边的林阮,小脸漂亮,白里透着红,嘴里还在小声嘟囔什么,听着像是在骂人。

周祁川凑近了点去听,听清内容后,俊脸倏然一黑。

刚才那么认真地说不想离婚,睡着后就暴露本性,对他骂骂嚷嚷了?

真行。

周祁川看着那张红润的小嘴,心里升起隐晦的心思,大手捏住那张嘴。

骂他的声音瞬间停了。

周祁川微微勾唇,手松了点劲儿,却没舍得移开,指腹轻轻蹭了蹭她的唇。

这里的触感他记得,很软很甜,果冻似的。

他常年在部队待着,没见过几个女人,更没见过这么娇美的,昨天晚上林阮勾着他的脖子亲他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在云端飘着。

再之后,他的身体也不再受他控制,总是忍不住想靠近她,就这么盯着女人看了一会儿,他就觉得浑身燥热难耐。

最终长叹了口气,推门走出去。

院子里有储水的大缸,周祁川拎着桶,过去舀了一桶冷水。

周淮予打着哈欠从厨房出来,瞧见他哥端着了一桶冷水,好心过去提醒。

“二哥,女人不像咱这么糙,得用热水洗澡。”

周祁川不想搭理他:“我洗。”

周淮予哦了一声,又觉得哪里不对,“都有媳妇儿了,你还洗冷水澡啊?”

“闭嘴。”

周祁川横了自家弟弟一眼,健硕的胳膊拎起水桶,从头顶上一倒。

哗啦啦。

冷水从头到脚浇在身上。

周淮予站点近,被溅了一身的水,敢怒不敢言,只好郁闷地走了。

周祁川放下水桶,身上的温度降下来,但心底的燥热怎么都降不下来。

......

第二天,林阮被外边的阳光照醒。

身下的床硬邦邦的,睡得她浑身不舒服,还想趴着睡个回笼觉。

‘叩叩’

周祁川敲了门进来,把手上的搪瓷盆放在脸盆架上,往林阮那边看了眼。

“起来洗脸,等会要去公社。”

林阮刚想问去公社做什么,男人就大步离开了,顺便带上了门。

林阮只好起床洗脸,水是温热的,正舒服。

洗漱完,林阮翻箱倒柜,找了一件蓝色的布拉吉穿上,一头乌黑的头发梳到一侧,编成一个三股辫,尾部扎着一个同色系的头绳,整个人清纯又娇美。

她推门出去,一眼看到许雾坐在院子里,手里拎着粗布袋。

林阮:“你们也要出门啊?”

许雾打着哈欠,没什么精神劲儿地回她:“说是去公社的邮局做什么,咱们一起的。”

去公社的邮局?

林阮想到周祁川写的离婚申请,秀眉微微蹙起,他不会今天就要去邮吧?




林阮望着周祁川那张冷厉的脸,知道他这是在生气,心里害怕的不行。

她家里条件好,从小到大被娇养着,被别人这么凶还是第一次。

林阮下意识就想逃。

周祁川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先一步走过去,挡住了林阮的退路。

“说话。”

男人高大的身影笼罩在眼前,林阮心里更怕了,声音弱弱的解释。

“他穿着你的衣服,天又暗,我认错人了......”

周祁川垂眸看向林阮,她咬着下唇,眼睛里有晶莹泪珠,可怜巴巴的。

知道这理由拙劣,不可信,心还是软了下来。

“回屋吧。”

林阮瞬间喜笑颜开。

刚离得远没觉得,走近了,沈星泽发现林阮好像哪里变了。

以前她肤白若雪,也是长这么好看,但性格骄纵,说话张牙舞爪的,又爱死皮赖脸的缠着他,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

现在样貌还是那个样貌,但声音娇娇软软的,好像多了股勾人的劲儿。

天生的妖精。

“阮阮。”

沈星泽盯着林阮,嘴角轻轻扯起一点弧度,笑得如四月春风。

他说话的声音也轻,哄邻家妹妹似的,还带着些许的无奈。

“你现在嫁人了,不能这么喊我。”

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周祁川脸色更沉了,眉眼间戾气浮动。

嫁人了不能喊,是以前这么喊过?

果然,昨天晚上这女人是把他当成这个男人,才对她做出那种事情。

林阮听得一愣一愣的,乌黑的眼睛盯着沈星泽看,一眨不眨的特专注。

这本书的男主不是暖男么,她怎么感觉好茶,比她还茶。

许雾远远瞧着那边的修罗场,默默为自家姐妹点了一根蜡。

手腕突然一疼。

周祁川不想看到林阮深情盯着情郎的模样。

大手抓住女人细嫩的手腕,把她带到自己另一侧,高大的身影挡住她的视线。

他强忍着心底的怒意,压低声音。

“林阮,我提醒你一句,我们现在还没离婚。”

“破坏军婚是犯法的。”

林阮秀眉蹙起,低声说:“老公,疼。”

“别喊我老公。”

周祁川听到这个称呼就火大,冷冷呵斥了一句,就看到她眼眶瞬间红了。

分明是她做错了事,怎么现在整的,跟他把人欺负了似的?

心里又烦闷起来。

算了,本来她也不想嫁给他,他为什么要生气。

周祁川想明白了,放开林阮的手腕,抬脚就要离开。

胳膊被一只柔软的手拽住。

周祁川停下脚步,低垂下眸子看向林阮。

“周祁川,你再多待一会儿,听我说两句话好不好?”

周祁川眼眸暗了暗,鬼使神差的点头。

“谢谢。”

林阮软声道了谢,扭头看向沈星泽,板着张小脸,声线硬气了些。

“沈星泽,你说我喊过你‘老公’,把证据拿出来。”

沈星泽一愣,“什么?”

嫁人前,林阮还给他写过信,说自己嫁给周祁川是被家里人逼的,她会为他守身,等时机成熟就甩了周祁川,继续追求他。

当时沈星泽还和朋友炫耀自己有魅力,招女生喜欢。

怎么现在对他是这个态度?

“我根本没那样喊过你,你这是在我老公面前瞎说,破坏我们的感情。”

“破坏军婚犯法,再有下一次,我就把你送到公安局!”

放完狠话,林阮转身看见周祁川那张依旧面无表情的脸,不由感到气闷,赌气似的自己回屋了。

周祁川看着她的背影,眼眸深了深,没着急去追赶。

他扭头看向沈星泽,语气沉冷,带着警告。

“沈知青,阮阮现在是我媳妇儿,以后说话注意些,让人误会就不好了。”

看着男人凶狠的模样,沈星泽心里发憷,窝窝囊囊的答应下来。

“我知道了。”

周祁川追着林阮回了屋里。

沈星泽望着他的背影,眼底泛起森森寒光。

这种粗鲁的兵痞哪来的这么好命,竟然能娶到林阮这个娇美人。

......

周淮予和许雾一人一把瓜子,坐在门槛上看完了那边的修罗场。

周淮予不太理解自家二哥为什么要纠结一个称呼。

“媳妇儿,我读书少,这个老公到底啥意思啊?”

许雾示意周淮予伸手,从他手里拿了点瓜子,才好心解释。

“和你喊我媳妇儿一个意思。”

“哦。”周淮予懂了,要是他看到别人喊许雾媳妇儿,他也会很生气。

许雾继续嗑瓜子。

周淮予戳了戳许雾,“媳妇儿,那你也喊我声老公呗。”

许雾瞥了他一眼,唇角勾起一点弧度,似笑非笑的。

“喊不出来,喊老登成不?”

周淮予看她那副表情,莫名觉得这不是好称呼,立马摇了摇头。

“你还是喊我小心肝吧。”

许雾:“......闭嘴!”

周淮予眉眼微翘,笑得狐狸似的,“可是昨天晚上你不是这样喊我的吗?”

许雾差点儿从门槛上跌下去:......

......

回到屋里。

林阮越想越委屈,把鞋一蹬,脑袋蒙进被子里。

她恨原身给自己埋这么个大坑,更恨周祁川的粗鲁,凭啥这人是她的正缘啊。

这种冷硬的男人,她才不稀罕。

周祁川进了门,就看到林阮整个人蒙到被子里,一点缝隙的都没留。

现在天正热,蒙久了容易中暑。

他弯下腰,大手扯了扯被子,语气偏严厉。

“出来。”

“你走,别来烦我。”

林阮凶了他一句,人带着被子,往墙角的位置钻。

周祁川见她这样,没觉得生气,反而觉得有点可爱。

“你不是手疼吗?出来抹药。”

林阮没立马回绝,仔细看了看手腕,上面好大一道红印子。

没舍得委屈自己。

林阮一把掀开被子,麻溜挪到床边,把手腕抬到周祁川眼前。

她美眸盯着他,命令道:“你弄的,你给我抹药。”

“好。”周祁川看着那道红印,眉头忍不住蹙了下,他已经收着力道了,怎么还红成这样?

周祁川的药是先前受伤,部队的军医给开的,幸好他有随身携带的习惯。

药膏挤在女人的手臂上,大手一点点涂抹开。

这药膏黏糊糊的,抹在手臂上不舒服。

林阮低着头,对着伤口呼了呼气,想把药膏吹干些。

周祁川的手还没来及收走,就被一股热源气息侵袭。

他垂下眼眸,看着女人娇软的红唇,喉结滚动了下,眼底欲念翻腾。

“林阮......”

林阮闻声抬起头,眼神迷茫地看着男人。

周祁川没吭声,大手扣住女人的细腰,单手把人抱起来,按进自己怀里。

另一只手掐着她的后颈,深邃的眸子紧紧盯着那抹红唇。

“二哥二嫂,吃饭了!”




林阮吃的正香,不想搭理周老太,就当没听到。

周老太以为林阮被自己震慑到了,瞬间洋洋得意起来,把肉挪到小儿子跟前。

“儿,你吃。”

周平安吃的满嘴流油:“娘,肉真好吃。”

他旁边瘦瘦小小的周朝阳,眼巴巴地瞧着那肉咽口水,但是不敢去夹。

从小家里的肉都是弟弟周平安吃的多。

她娘说女娃不能吃肉,怕养成馋嘴,以后没有婆家要。

林阮根本不会委屈自己,肉被挪远了,她就站起来夹,非把肉吃到嘴不可。

可她一抬头就瞧见周朝阳怯生生盯着那块肉,一个桌子上吃饭,周平安被养得身宽体胖,小姑娘瘦得营养不良,看起来跟后娘养的似的。

林阮把那块肉放在她碗里,又把最后一块肉夹起来,飞快地放进自己碗里。

周平安哇一声哭出来,“娘,她们两个吃我的肉!”

周老太看见宝贝儿子哭,心疼的不行,对着周朝阳骂起来:“你个馋死鬼,竟然敢抢你弟弟的肉?你没看你弟都哭了,赶紧把肉还给他!”

“快塞嘴里。”

许雾离周朝阳近,立马给她使眼色。

周朝阳性格乖顺听话,谁的话都听,立马把肉塞进嘴里,香得眼泪都飙出来。

“你你......”

周老太没把肉抢回来,气闷的不行,一想到这都是林阮挑的事,准备指责她,却看到周祁川走过来。

周老太瞬间像泄了气的气球,安安分分地坐回去,还警告林阮别乱说话。

林阮害怕地点点头,表示自己懂了,扭头和周祁川小声说。

“老公,娘嫌我吃得多,和饿死鬼转世似的,你不会养不起我吧?”

这话是林阮故意给周老太上眼药的。

在书里,这个周老太可不是什么好人,擅长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周祁川的母亲在生弟弟周淮予的时候难产去世,这个周老太是后妈,从小溺爱两兄弟、把他们养得村里的狗都嫌弃,自己却成了村里人人称赞的好后妈。

幸好在周祁川十五岁那年,亲外公想念两个外孙,把兄弟俩接到京市在身边养了几年,后来更是直接送到部队,不然两个人早就养废了。

“老二,你别听你媳妇儿瞎说,我就是开个玩笑。”周老太连忙解释。

周祁川没说话,沉冷的黑眸扫了眼那个被移回去的碗,什么都明白了。

他知道这个后妈什么德行,但饭桌上都是家里的小辈,他得顾及他爸的脸面,只和林阮说:“你吃你的。”

没听到周祁川说要养自己,林阮小脸瞬间垮下来,他果然还是惦记着离婚。

“阮阮,你要是喜欢吃兔子,改天我去山上给你打一只。”

饭桌上好不容易等来的安静,突然被沈星泽开口打破。

就沈星泽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样,能爬上山就不错了,还打兔子?

林阮只当他在放屁。

但她此刻没心情怼人,随口敷衍:“行啊,我是饿死鬼转世的,你多打点。”

“好。”沈星泽笑意温柔,“阮阮想要几只,我就打几只。”

周老太的目光在两人跟前打量着,“沈知青,你和我家老二媳妇儿认识啊?”

沈星泽礼貌地回:“我和阮阮家是邻居,从小就认识。”

周老太的眼睛转了转,继续试探:“你们关系很好?”

“是啊。”沈星泽回忆起过去,“阮阮从小就喜欢粘着我,算是我半个妹妹,我刚到金陵村下乡那会儿,她还怕我在这边不习惯,经常给我送吃的和钱票呢。”

林阮本来已经屏蔽了沈星泽的迷惑发言,但听到最后一句眼睛瞬间一亮,热切地盯着他看,所以沈星泽还欠着她钱?

她正苦恼怎么搞点钱花花呢,沈星泽就撞上来了,妙矣。

沈星泽注意到她的视线,心里暗暗嗤笑一声,他就说好端端的林阮怎么突然对他恶语相向,原来是在欲擒故纵。

他稍微向她示点好,她就眼巴巴地看过来。

他根本不会想到,林阮在琢磨怎么把钱和票要回来,养自己、给自家闺蜜买新衣服呢。

周祁川侧头,见林阮盯着沈星泽咧嘴笑,凌厉的黑眸中涌起怒意。

所以,这女人刚才喊他老公,是为了刺激沈星泽吃醋?

这女人看起来乖巧无害,嘴里怎么没一句实话,太会迷惑人了。

他偏不让她如愿。

周祁川眼神锋锐,盯着沈星泽:“沈知青,阮阮既然嫁给了我,我自然会好好养她,不用你这个哥哥操心。”

养她?

林阮耳朵动了动,美眸望向周祁川,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不离婚了?

她成功了。

“阮阮从小没吃过苦,嫁到这里,我自然要多操点心。”沈星泽难得硬气。

毕竟在沈星泽的观念里,他和林阮都出生在京市的军区大院,从小受的教育、见到的事物都比周祁川高级得多,哪怕他家现在没落了,周祁川也比不上他。

周祁川没吭声,幽深的眸子盯着他,眼神晦暗不明。

饭桌上气氛略显沉凝。

吃完饭,周祁川起身离开。

许雾瞧着自家闺蜜只顾着闷头扒饭,有点恨铁不成钢,桌底下踢了她一脚。

林阮吓得一激灵:“你干嘛?”

“你还能吃下去啊。”许雾给她使眼色,让她去追周祁川。

林阮懂了她的意思,但不懂为什么,“我吃饱再去。”

许雾见沟通不了,习惯性地要把林阮拽起来,胳膊却被周淮予死命拽住。

“媳妇儿,好好吃饭,别和二嫂打架。”

许雾胳膊动不了,只能瞪了林阮一眼:“使劲儿吃吧你!”

林阮:?

怎么一个个对她吃饭这事意见这么大。

吃完饭,周淮予怕两个人再干架,拉着许雾回屋了。

许雾本来想找个借口,出去点一点自家闺蜜,但是周淮予用美男计勾她。

一上头,把林阮忘得干干净净。

......

林阮吃饱喝足,才想起正事来。

她要对周祁川用美人计,打消他离婚的念头。

想到今天他给自己夹菜,还说要养活自己,林阮觉得这事没什么的难度。

周祁川不在屋里。

林阮去烧水洗了澡,换上漂亮的睡裙,在镜子跟前照了照。

这是她第一次仔细看这张脸,脸型小小的,五官娇媚绝色,面部线条柔和,没有丝毫攻击性,无辜又惹人怜爱。

皮肤又白又嫩,能掐出水似的,娇艳欲滴。

和她在现代时候长得很像,都是天生的娇媚长相,难怪闺蜜说受不了她撒娇。




腰间突然多了双有力的大手。

周祁川不愧是部队出身的,反应很及时,伸手把林阮抱住了。

双脚落地的那一刻,安全感也回来了。

林阮拍了拍胸口,黑溜溜的眼睛往前边看过去,许雾正和那小孩对峙着。

“这是爸让你买的回门礼,你今天去供销社照着买就行,明天回门一个不少带回家。”

“带不回来,你和这男的明天不准进我们老许家的门!”

小男孩不知道跟谁学的,一双小手插在腰间,瞪着眼,看起来老气横秋的。

许雾看着小男孩,脑海中快速闪过信息,这是她家那个幺弟许继业。

许雾是许家的老大,她底下还有两个妹妹。

许继业是家里盼星星盼月亮生出来的宝贝金孙,从小被他奶奶惯得无法无天,典型的超雄体熊孩子。

“许雾,我跟你说话呢!你是不是哑巴了!”

许继业走往前走一步。

许雾冷哼了一声,一点不惯着他,对着他屁股就是一脚。

她红唇轻启,嘴皮子很利索,对着许继业就是一通输出。

“小屁孩,哪来这么大脾气,对着我大呼小叫?”

许继业哪受过这委屈,捂着两瓣屁股,眼眶含泪地盯着许雾。

“你,你......”

许雾毫不留情,又是一脚。

“你什么你?话都说不利索还想要礼物,做梦!”

“哇!”

许雾这一脚踹到了许继业的手,他顿时疼得哇哇大哭,朝着路那头跑过去。

“呜呜呜!奶奶,许雾疯了,她打我!”

众人偏头一看,一个穿着灰色破补丁衣服的老太太走过来,吊梢眼恶狠狠地盯着许雾。

“你个不要脸的赔钱货,嫁了人家就翻天了,竟然敢打我大孙子?!”

许老太气势汹汹的,要不是周淮予站在跟前,估计都想扬手扇许雾一巴掌。

“家里白吃白喝养你这么些年,没想到喂出个白眼狼,竟然敢对你亲弟弟动手,明天这回门礼少一样,你们就别回来了,我们老许家就当没养活过你!”

许雾看着骂骂嚷嚷的许老太,暗自冷嗤了一声,这老太婆脸皮够厚的。

结婚的时候这老太婆要了周家三百块的高价彩礼,就给孙女陪嫁了一床带着破补丁的被子,村里人背地里都笑话她,她不觉得羞愧,竟然还敢来打秋风?

“赔钱货,你是哑巴了还是聋了,不知道说句话啊?”许老太理直气壮地喊。

周淮予听着她一口一个赔钱货,实在看不过眼,想帮自家媳妇儿说话。

胳膊突然被掐了下。

他猛地一愣,一扭头,看见自己媳妇儿眼眶通红,美眸含泪地盯着许老太。

“奶奶你说的对,家里养我这么多年,我是不能当白眼狼。我得听你的,给家里买麦乳精、买鸡蛋、买肉、买......可是,可是我......”

许雾说到一半,豆大的眼泪砸下来,看的周淮予直心疼。

“可是什么?”

许老太看着她这样,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许雾大喊:“可是我没钱啊!我当时就应该听你的,嫁给纺织厂那个三十多岁丧妻带俩孩子、还秃顶的老厂长,他那么有钱,肯定会给奶奶买好东西的。”

“呜呜呜......是我不识好歹,没听奶奶的话,我对不起老许家。”

二十岁的芳龄嫁三十多的老男人,还是丧偶带娃的。

周家兄弟脸色都是一沉,朝着许老太看过去,眼神带着些许冷意。

周淮予拳头紧紧攥着,要不是今天这么一出,他都不知道自己媳妇儿曾经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许老太在周家兄弟异样的眼神下,觉得脸皮儿有点疼,凶狠地呵斥许雾。

“你白活这么大岁数了,跟个小孩子似的,让你买点东西又不是要你命,哭什么哭?”

这一句话仿佛触碰到了许雾的某个启动开关,她顿时喊的更大声了。

“奶奶你说的对,我活了二十年连点吃的都买不起,真是白活了。”

“您别急!我这就去跳河!来世我再给你买吃的!”

说着,她撞开周淮予,就要往河里扑。

周淮予也是人精,一把抱住许雾,声嘶力竭地阻止着。

“媳妇儿,你别啊,虽然咱家穷了点,吃了上顿没下顿,为了娶媳妇儿欠了一屁股债,经常有债主追着上门,但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日子得过下去啊。”

他又看向许老太:“奶,我媳妇儿饿的要跳河了,要不你借我们点钱吧。”

一听到周淮予要找自己借钱,老太脸色顿时一白,拉着许继业就跑走了。

“奶,别走啊!”

周淮予殷切呼唤。

许老太步伐更快了,许继业腿短跟不上,连着栽了几个跟头,哇哇地哭。

直到婆孙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许雾才消停下来,拍了拍周淮予搂在她腰间的手。

“松松,勒死了。”

“媳妇儿,你腰真软。”周淮予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才恋恋不舍地收手。

许雾脸一红,她竟然被调戏了?

“咳咳咳。”

两道咳嗽声齐齐响起。

“老三。”

周祁川把周淮予喊走了,表情复杂难言,建议他弟带许雾上医院检查检查。

他现在有点相信林阮说上次跳河,是因为许雾骂她,两人在打架了,毕竟许雾好像真的挺喜欢跳河的......

看着兄弟俩说悄悄话。

林阮也凑到许雾旁边,小声调侃:“宝儿,你搁这发疯,不怕被当成真疯子抓走啊?”

许雾表面看着是清冷大美人,但有一毛病,听不得别人骂她,一骂她就发疯。

经常各种疯狂输入,能把对面直接整自闭,下次见她绕道走。

许雾给林阮一个白眼,反问:“你忘了许家都是什么牛鬼蛇神了?”

书里,许家连有了三个女儿才出来个许继业,全家资源向他倾斜。

许雾作为大女儿,因为脸长得好看,许老太想把她卖个好价钱,彩礼标价三百块,这年代大家吃饱饭就不错了,哪有人家愿意花三百块娶个媳妇儿。

村里的姑娘结婚早,好些和许雾同龄的孩子都抱两三个了,许雾还没嫁出去。

后来,周淮予的奶奶去公社的路上意外掉进河里,刚巧被许雾给救了。

奶奶从旁人跟前听说了许雾的身世,觉得这小姑娘命苦,加上小姑娘长得又好看,在电报询问周淮予的意见后,做主给了许家彩礼,把她许给了周淮予。

“对付这种泼皮无赖,就得比他们更泼皮。”

林阮给她竖了个大拇指,“虽然有道理,但是宝,你这和当众拉屎有什么区别?要是我,我肯定干不出来这事。”

许雾:......

倒也没有这么夸张吧。

周淮予不是理解了她的意思,陪着她演戏,还会自己加戏呢。

“是你不懂。”

“媳妇儿,咱走吧。”

周淮予结束了悄悄话,重新载着许雾。

至于他二哥说的,让他带着媳妇儿去医院看看,他根本不打算理会。

他媳妇儿明明这么聪明,是他二哥不懂。

到了县公社。

周淮予把车往另一个方向骑,“二哥,你先去邮局,我带我媳妇做衣服去。”

邮局?

林阮的心瞬间崩起来,但一想离婚申请书她偷了,心里的石头往下落了点。

可转瞬间又担心起来,万一周祁川现场再写一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