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小说 其他类型 全文小说主母摊牌后,捉奸马夫和我的小娘疯了苏瑜苏藜

本书作者

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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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话动摇:“孩子么,能换一次便能换第二次。”

“苏藜,认命吧,你就是陈氏的女儿,廉价低劣的庶女!”

她忽然大笑起来,似乎要把这些年的郁结尽数笑出来。

“哈哈哈……陈如烟!你没想到吧?你日夜磋磨的就是你的亲生女儿!”

“她不仅学了一身下贱手段,如今还成了杀人凶手!”

“陈如烟,你安心的去死吧,我一定会把苏藜送到官府秉公查办!今年秋后,你们母女俩就能在地府团圆了!”

盯着她阴狠的面容,我眼角的泪水滑落滴尽,

微不可微的勾唇一笑,小声说道:“原来如此,那主母,您准备好了吗?”

话音刚落,暴乱突起。

4

“我杀了你!”

就在几个粗使婆子想把我扭送到官府时,始终趴在床上的小娘突然弹了起来。

她披头散发地扑到主母身前,形似疯癫。

主母万没想到会有这般变故,一时惊慌不已,连声叫喊,想让丫鬟婆子救她。

趁着她张嘴喊话的空档,小娘把手里攥着的点心狠命塞到她的口中。

主母满面惊慌,方才还胜券在握的她如今大惊失色,拼命挣扎想要吐出口中的点心。

点心是她亲自递交给我的,她自然知道里边加了足量的砒霜,为了掩盖砒霜的臭味,她还特地加了大量香料。

这样的毒点心,只消沾到唇舌,便足够身死当场。

她被死亡的恐惧笼罩,且无法理解为何小娘还活蹦乱跳的。

抓着我的粗使婆子跑去帮她了。

她们抓着小娘的头发把她拖开,左右开弓狠扇她耳光。

另一头,主母被丫鬟护着,拼命呕吐,试图把嘴里的毒药都吐出来。

我在一旁揉着酸痛的手腕,静静观望这出闹剧,忍不住笑了。

小娘的确可恨。府中挑伴读,无论谁说都不肯松口。

父亲只得让我与嫡姐苏瑜进宫候选。

苏瑜早已不似三年前活泼明快,她坐在我身旁,眉目沉静。

临近宫门时,苏瑜终于开口:“妹妹,念在往昔我也曾帮过你的份上……这一次,你让让我可好?”

苏瑜的确帮过我。

我能在三年内满腹诗书,绝非是因为我天赋异禀,而是那些诗词,嫡姐都曾偷偷教过我。

我初次见嫡姐,是在她背三字经的时候。

我知道她是小娘口中灿若明珠的嫡小姐,她却以为我是府中仆妇的女儿。

得知我是她的庶妹后,她每天晚上都趁着丫鬟睡下后跑来找我,给我带来点心,还教我蘸着水习字背诗。

我抢了小娘的中馈后,也投桃报李,未曾苛待过嫡姐的饮食用度。

虽然她住在我曾住的破败院子里,但日子可比我当初好过多了。

我含笑看她,却是摇头:“长姐,入宫做公主伴读,对我来说是锦上添花,但对你来说却如砒霜。”

苏瑜蹙眉看我,眼含不解。

“长姐……”

我附到她的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

苏瑜瞧着我,眼中难掩惊愕。

她还想说什么,但马车已经到了宫门。

临进长春宫前,苏瑜又看了看我。

我只朝她微微一笑,再不言其他。

那日,皇后娘娘与我们说了许多话。

与我们两个一道送回府的,是两道皇后懿旨。

一是让我入宫做九公主的侍读女官;

二是让苏府长女苏瑜嫁与淮南王世子,择日完婚。

双喜临门,父亲喜不自胜,久违的对苏瑜也露出了一丝和善笑容。

淮南王的封地远在江南。

苏瑜,终于可以离开这吃人的尚书府了。

进公主府那日,天朗气清。

九公主坐在书案前,眯着眼睛看着我。

半晌,
牙行卖了苏府的院落,重金请镖师护送我南下江南。

抵达江南时,恰是春日,草长莺飞。

苏瑜在城门处等我,如今她已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长子两岁,两个女儿是双生,刚刚满月。

“你来我自是欢迎的,可你要做什么?江南富户虽多,却不及京中诸人权柄在握。”

苏瑜思量着,我或许是想来江南嫁人的。

我反手握住她的手,赶忙说:“不嫁人,我可烦死了后院的腌臜事,我打算开个女学,你与姐夫说说,帮我筹谋个地方可好?”

“女学?”苏瑜错愕,“你千里迢迢跑来,只为办一个女学?有这般心气儿,你在京城府中办不是更好?”

“苏府太脏了,我不想待。”

闻言,苏瑜没再开口。

我与她都默契的没有再提往昔种种。

歇了几日后,我便在苏瑜这位淮南王妃的帮扶下,购置了一个三进的大宅子,招了适龄女童来,免费教授她们习字读书。

我那位淮南王姐夫对此颇为赞同,不仅使人广而告之,还给我拨了几位女先生帮衬。

苏瑜后知后觉地怀疑,我当日在马车上,劝她以外祖家的功勋让皇后赐婚、使她嫁给淮南王世子的时候,便是在给今日所为留后路。

我不承认,亦没有否认。

不论如何,淮南王与她琴瑟和鸣,府中既没有妾室,也没有嫡庶之争,在当下,已经算是极好的了。

江南甚好,风景好,人也好。

无人催问我何时成亲,乡亲们只会笑着唤我一声“苏先生”。

“苏先生,这般久了,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苏藜。藜,就是乡间的野草。”

“野草?这名字……听起来不太好。”

“不,这字很好,野草很顽强的,死不掉。”

p>宾客散后,皇上问我:“苏姑娘可有打算?”

我知他是想问我是否有心仪的男子。

我今年已十七,若守三年孝,便是二十岁的老姑娘了。

苏府门庭落没,我若再等三载,怕是再难嫁出去。

我跪在皇上面前,只道:“臣女幼承庭训,自当以孝为重,若为了自己余生顺遂弃孝道于不顾,必会被天下人耻笑,臣女虽为女子,却也不想冒天下之大不韪。”

本朝素来以孝道为先,我言辞恳切,皇上颇为满意。

他再没提过要为我指婚之事。

父亲离世后三个月,宫中时不时就有封赏送至苏府,九公主也时常送些小玩意儿来给我解闷。

父亲离世后一年,每逢节日,皇上还会想起这位苏尚书有个未嫁的孤女在府中,会给些寻常封赏之物。

因过了一年重孝,九公主近日常来,先说我太寂寞,而后又说她自己也甚是寂寞。

父亲离世后两年,皇上已经不大能想起来昔日的苏尚书了。

九公主半年前来找过我一次,她是来辞别的。

边疆战败,她要去和亲了。

临别时,她含着眼泪对我道:

“藜儿,女子这一生,都是被男人左右的……哪怕我贵为公主,也要因父皇一句话便远嫁他乡……我们,终归只是男子的附庸罢了。”

我瞧着她坐上马车,忽然想起,只有她,从未叫过我“苏槿”。

九公主出嫁那日,十里红妆,极尽繁华。

然而我却在想,不知那红轿里的人,是否还在顾影自怜?

我无法告诉她,女子这一生,也是可以翻出些浪花的。

只是这条路,要艰难许多。

我用了四年的时间,才先后除了那三个害我的人,机关算尽才于夹缝中偷得一丝生机。

这注定是我的秘密,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知晓。

但或许……

我可以帮一帮其他女子。

三年孝期满,我找
她肯定道:“你是苏藜,对不对?三年前灵觉寺,你救了本宫。”

我只是笑:“殿下记错了,救您的是臣女的二姐。”

“哼,我才不会记错呢,”九公主依旧娇俏,“你变了许多,但我不会记错的,你的眼睛像狐狸一样。”

我不肯承认,九公主也不逼我,只把公主府内一应琐事全部甩给了我打理。

偌大的公主府,又与皇宫牵连甚广,可比尚书府的中馈难多了。

我每日忙得足不沾地,许多不要紧的事项都暂且搁置,就连小娘的死讯,我都是隔了半日才得知的。

一个妾室死了而已,自然不需要嫡女披麻戴孝。

但我还是告假回府,做足了孝女该有的体面,给小娘办丧。

父亲似一夜之间便老了十岁。

他瞧着我,声音虚软:“你娘是悔死的……瑾儿,莫要怪她。”

我用帕子掩着脸,遮去嘴角的笑:“父亲,我怎可能会怪小娘呢?不论她做了什么,终归是为了我好。”

父亲颇感欣慰,坦然的拭去了两瓣强挤出来的泪珠。

小娘死后,府中后院便空了下来。

我做主给父亲纳了几房美妾,无一例外,都有几分小娘年轻时的风采。

父亲整夜醉卧温柔乡,头发白得更多了。

眼见着父亲老得太快,我忽然想起了曾经学过的勾栏手段。

于是,父亲的晚饭桌上,便多了一壶鹿血酒。

他精神焕发了一段时日,但很快,鹿血酒也补不齐他掏空的身子。

小娘离世后一年整,父亲在一位妾室的床上呕血昏厥,就此再没醒来。

8

位列三公的苏尚书突然离世,皇上亲自前来苏府吊唁。

瞧着冷落的门庭,皇上颇为动容,加封父亲一等公,爵位由苏尚书三女之子继承。

我一身素衣,在父亲的棺椁前领旨谢恩。

这一年来,我因做九公主伴读,也与皇上有过几面之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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