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鹿聆商锻临的其他类型小说《诱吻她鹿聆商锻临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鹿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平复了下心情,鹿聆才离开满地狼籍的书房,回到内宅主卧。周京玺出现在了房间里。鹿聆现在心情很不好,心口燥热难耐,提起茶壶倒了杯茶:“你来做什么?”周京玺扬眉,慢慢靠近,夺过她喝的水杯,顺着水痕印喝了一口。“不是想怀孕么,不做,怎么怀?”他说话在鹿聆耳中听来,一向是语出惊人。鹿聆刚被那死了的老东西气的,没兴致。只不过她蜷曲的指节勾上了男人的喉结,小脸上扬起明艳的笑意:“我现在,没兴致。”接着瞥了一眼看着他受伤的腿:“说不定,还没冷冻的好使。”说这话时,更是带着几分明目张胆的挑逗、欲说还休。只是她拿捏的恰到好处,迅速抽身离开,扭身去了衣帽间。周京玺滑动着轮椅靠在门框:“要是那个半大不点的孩子真是老东西的儿子,你不怕?”在商家这么多年,鹿聆...
平复了下心情,鹿聆才离开满地狼籍的书房,回到内宅主卧。
周京玺出现在了房间里。
鹿聆现在心情很不好,心口燥热难耐,提起茶壶倒了杯茶:“你来做什么?”
周京玺扬眉,慢慢靠近,夺过她喝的水杯,顺着水痕印喝了一口。
“不是想怀孕么,不做,怎么怀?”他说话在鹿聆耳中听来,一向是语出惊人。
鹿聆刚被那死了的老东西气的,没兴致。
只不过她蜷曲的指节勾上了男人的喉结,小脸上扬起明艳的笑意:“我现在,没兴致。”
接着瞥了一眼看着他受伤的腿:“说不定,还没冷冻的好使。”
说这话时,更是带着几分明目张胆的挑逗、欲说还休。
只是她拿捏的恰到好处,迅速抽身离开,扭身去了衣帽间。
周京玺滑动着轮椅靠在门框:“要是那个半大不点的孩子真是老东西的儿子,你不怕?”
在商家这么多年,鹿聆也是见过大场面了,泰山就要崩与顶了,她依旧面不改色。
“怕又能怎么办?”
鹿聆在扒拉柜子里的衣服:“再说了,如果那个孩子真是,该怕的不是周少爷你么?”
“又多了一个抢遗产的,而且还不像周少爷,被剥夺了遗产继承资格。”
她知道,周京玺是想要商家的财产与钱权的,所以说这些话,回击他。
周京玺低笑一声:“这么锱铢必较。”
他眼眸瞥向衣柜里面陈列的一件件、一条条混杂在一起的男女衣物领带。
他滑动上前,掐住女人的细腰,力道之大,将人摁在没受伤的那条腿上。
低头看着鹿聆的脸,十足的恶劣:“这些领带有没有用在身上过。”
鹿聆深吸一口气,正拿衣服的手一顿,还没来得及回答,周京玺便轻拍了她的臀:“帮我选一条。”
她想站起来,却被死死掐住腰肢,无路可退。
周京玺出抽出一根深蓝色领带,朝着她身上比划了一下,评价道:“这条不错,很衬小妈的黑色礼裙。”
鹿聆正要开口,却被男人封住了唇。
他可以说是啃着她,从背后固定住她的双手,用领带缠绕住手腕,打成一个结。
挣扎了几分钟,争不过他的力道,索性放弃。
因为她转念一想,现在的局势,她必须要怀孕才行,所以顺水推舟,没再挣扎,开始享受。
鹿聆被周京玺扔在了床上,双手被绑,脸颊发烫的贴着他的西装裤裤身。
就算坏了一条腿,他也能折腾。
“这是我跟他的床。”
她的声音甜蜜又带着几分恶劣,故意用这种姿态让周京玺心里添堵,谁叫他把自己绑起来的!
鹿聆一向嘴皮子就利索,嘴上功夫可不饶人。
周京玺抬了抬眼皮,气息沉重,深黑的眼眸锁住她:“这样不是更刺激,小妈会更喜欢,不是么?”
“周京玺,挺混蛋啊……”她的声音压低了些,要真比起不要脸,还真比不过面前的男人。
再过了几秒钟,眼底已经湿漉漉了一片。
男人恶劣的咬了一口舌尖,鹿聆闷哼一声,房间外有脚步声。
她下意识反应过来:“外面有人,门没锁。”
高大的身躯压在身上,裙往上推,摁住她的腿:“它会待在它该待在的地方。”
“只要管住嘴不发出声音,没人会知道小妈你在亡夫的床上跟继子偷情。”
房间内,轻微交织着呼吸声,大床发细弱的吱声,一片火热。
虽然昨天就被折腾过,但卷土重来的那一刻,也会被欲支配。
慢慢的,她开始回吻,用着有些生疏的技巧挑衅,更有着逆反心理:“醋劲真大,连这都要拿出来比。”
他们之间,拥有绝对的身份禁忌,却甘之若饴。
“咚咚——”
门扉被轻轻叩响:“太太,您在房间吗?”
鹿聆一惊,身体有一瞬的僵硬,因为没锁门,她刚想出声应答,却被封住唇,只能蹦出些呜咽声。
而外面却依旧在锲而不舍的敲门:“太太,太太?”
就在女佣要扭动把手要一探究竟时,终是听见里头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似乎是正在哭。
心里头想着,太太也着实可怜了些,豪门内宅的暗流涌动,往往是从争抢遗产开始的。
今天又有一个女人说生了老爷的孩子,现在已经被大爷弄去医院做亲子鉴定了。
所以,谁是最后的赢家还真不一定。
“什么事?”
门外女佣说:“大爷说,今儿个事多,先请太太到议事厅候着。”
鹿聆微愣,思绪飘远,却被晃来晃去的又拉回现实。
周京玺垂眸,毫不留情的在耳边低语:“还不回答,是想让她进来看看吗?”
鹿聆轻声呼痛了一声,才又提起声调,朝着外面回答。
“我知道了。”
她话音刚落,外头的脚步声又渐行渐远,直到再也听不见。
鹿聆的视线与面前人的交集,抿着唇,难耐蹙眉:“给我解开。”
她的双手还被领带牢牢绑在背后,手都麻了。
男人握住她的腿根,慢条斯理的拨开带子,语气更是不容置喙。
“不怕那两个老不死的把你吃干抹净渣子都不剩?”
鹿聆背对着他,蝴蝶骨颤的停不下来,酸胀难耐,红唇都要咬出血来。
“有区别吗?”
她都快没了力气,他在床上太凶了。
周京玺咬着她的耳朵,一边吻,一边说着:“让他们等着。”
鹿聆到议事厅时,是三个小时后了,上身穿着灰色高领长毛衫、下身配着个到脚踝的黑色半裙。
右胸前依旧佩戴着一朵白色小花,眼睛有些红肿,格外娇俏惹人怜爱。
似乎是在哭泣死去的丈夫在外面留下了私生子,哭自己的命不好……
商锻优在她进来前,就已经在议事厅气的拍桌子了!
“真的是二哥的孩子!”
商锻优瞧见亲子鉴定书后,两眼一黑又一黑。
“大哥,我们该怎么办,那母子俩现在在哪?”
鹿聆原本要推门进去,却在门口停下了脚步,眉心紧锁着。
商锻临目光锋利如刀尖,沉声道:“孩子认祖归宗。”
商锻优脑子嗡嗡作响,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至于孩子,我会替他报仇。”
周京玺眼底的心疼冗杂在一起,这三天他都没敢来医院瞧她。
鹿聆哭的眼睛发肿,等到卫林把月子餐了进来,他一口一口的用勺子喂给她。
鹿聆一边吃,周京玺一边跟她讲话,都是一些听着并不好笑的笑话,吃完饭再哄着她多休息。
直到床上的人儿睡着,周京玺才离开病房。
晚上,夜深人静。
鹿聆把头埋进被子里,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掉。
感觉全身都在疼,小腹处更是坠痛的厉害,浑身抽痛无比。
她的耳边,一直有孩子啼哭的声音,每分每秒都是煎熬,脑海里全是那个在怀里了无声息死掉的孩子。
疼痛进入骨髓,身上每一个关节都在痛,痛的直冒冷汗、锥心刺骨。
到后面就连呼吸都急促起来,整个人在病床上缩成一团,无法减轻痛苦。
“孩子,孩子……”
她的眼泪从眼角滑落,枕头里传出低声的呜咽,好似母兽失去了小兽一般惨叫。、
鹿聆浑身滚烫,低声抽泣:“对不起,对不起。”
那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就这样没了、没了……
鹿聆以为自己就要死了。
却在迷糊中看见病房内的灯被打开,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冲了进来。
“快去准备止痛针。”
“通知周总过来!”
鹿聆被抬到了床上,瞳孔放大,吓得医生又打了一阵肾上腺素,才平稳下来。
周京玺赶到医院时,凌晨一点钟,病房内鹿聆昏睡,门外医生叹气,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周总,今晚鹿小姐发生了肢体性的过敏性休克症状,差点就没命了。”
“医生只能够治疗生理上的疾病,治疗不了心理的,鹿小姐因为失去孩子心理障碍很严重,要立马干预治疗,不然我怕她会做出自残的过激行为。”
“嗯。”周京玺嗯了一声,让医生离开了。
他站在门口,眼睛里也泛起了血丝,这段时间没有并没有休息好。
一来要应付周夫人安排的各家千金相亲,二来老爷子安排了周京遇进入周氏与之分庭抗礼,公司的事也忙。
最重要的是,他给商锻临送了一个大礼,七十岁的年纪出了车祸,只不过人没死。
该死的人,怎么就没死成呢……
周京玺从兜里掏出一盒烟,在廊道处点燃,皱着眉狠狠抽了几口。
又掏出电话,让卫林安排国内最好的心理医生过来给鹿聆做心理疏导。
他没想到,失去了一个孩子,就让鹿聆丢了大半条命。
等一切都安排妥当,周京玺这才打开了病房门,看见鹿聆蜷缩在床上哭。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与外界有了隔阂,周京玺只觉得天崩地裂,很烦躁,却也只能冲着她微笑。
坐在床边,没说话,却是握住了她的手。
鹿聆抬头,眼睛里又滚出两行硕大的泪珠,周京玺用拇指帮着擦拭眼泪,慢慢开口:“身体恢复好了,才能给我们的孩子报仇,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好吗?”
鹿聆不听见孩子这两个字还好,听见又是流泪,根本就控制不住情绪,抽出双手捂着脸哭泣起来,看着好不可怜。
周京玺看着她瘦弱的肩胛骨抽动着,伸出手想要抱着她,最终却又放了下来。
有些心结,需要的是自己放下,走出来,他忍不住的捏紧了拳头,也怪他,鹿聆都怀孕九个月了,竟都没想着在她身边安插保镖跟着。
终归,那个孩子是跟他们有缘无分。
“报仇,报仇……”鹿聆喃喃,她要报仇,对要为孩子报仇。
攥紧了手心,指尖都掐入手心。
周京玺看着她眼里燃起来的零星一点希望之火,将人抱在怀里,声音狠戾:“我让人动了他刹车的手脚,可惜没死成。”
“鹿聆,你放心,我们的孩子不会枉死。”
……
自从那晚上后,鹿聆变得不一样了。
也许是有心理医生的安抚治疗,也有可能是她想通了。
在医院做月子的这一个月,她都有努力的吃饭、做产康,要让身体恢复到以前的样子。
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在其他人看来,她似乎已经忘掉了丧子之痛,就连周京玺也这样觉得。
可只有鹿聆自己知道,这份痛处她埋在了心房里,总有一天,她会让商锻临血债血偿!
这次鹿聆出院后,从商宅搬了出来,搬到了商锻韫生前的另一处宅子里。
她重新让家政公司找了阿姨入户,阿姨姓朱,鹿聆朱姨。
这套房子里,东西都有,也不太大,在京城市中心最贵的那条街。
阿姨明天才能入户,周京玺把在超市买的新鲜蔬菜都放在冰箱里,又拿出一部分,熟练的围着围裙在厨房里洗菜做饭。
鹿聆倚靠在厨房门口,就这样看着他的背影,眼神还是有些飘渺。
她在想事。
“站着累,你去沙发上坐着等就好。”周京玺这一个多月都收敛了脾性,说话的声调也温和了不少。
他的戾气是从内到外的,尤其是这一年两人都关系又紧张,所以时常显得他狠戾、阴郁。
但现在,狠戾阴郁都被压住了,温柔浮现在眼前。
这样温柔温和的模样,对于周京玺来讲,实在是难得。
“好。”鹿聆这一个多月仿佛也变了一个人,听话的很,等到吃饭时,才挪到餐桌前。
三菜一汤,口味清淡、不失营养的菜色。
周京玺先给她盛了一碗汤,递到她面前:“先喝汤。”
鹿聆:“不想喝。”
“那你明天想喝什么,我给你熬。”他开口。
“明天阿姨入户,你不用再来了。”
周京玺没说话,又给夹菜。
直到鹿聆再次开口:“周京玺,以后你都别再来了,我们就这样算了吧。”
又提到“合作”终止。
终于,周京玺的脸上有了怒意,是这两个月从来没有过的。
死寂一片,都没再说话。
他眉目浮现着冷气,眼神凉浸浸的:“收回这句话。”
“鹿聆,你大病初愈,我不想同你生气。”
她不吭声,餐厅内,死气沉沉。
直到她说。
“你跟父亲的遗孀苟合,宋家小姐知道么?”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出奇地,周京玺竟只是发动了车子,没再开口。
等回到公寓,周京玺也窝在里面没再出去。
他没去公司,却让卫林带来了电脑文件,就在客厅里开会。
鹿聆想将人赶走却又不想争吵,她便回到主卧,睡了个回笼觉。
中午吃饭时,朱姨进来叫她,她到餐厅后发觉男人已经提前吃过了,又在客厅继续开会。
这么爱开会,怎么不去公司开?
偏要在她面前碍眼,真是有毛病,鹿聆开学第一天实验室没实验,再加上导师在外出差还没回校。
所以这几天可以不去学校,等到导师回来再去。
两人相顾无言到了晚上,终于一起在饭厅吃了个晚饭。
吃完饭周京玺还没准备走,反而是进了主卧的浴室洗澡,鹿聆最喜欢的大浴缸被占,也没吭声,去了次卧的浴室淋浴洗了个澡。
想睡在次卧,可次卧的床铺都没弄出来,她只能回主卧室。
回到主卧,周京玺已经半躺在床上了:“去洗澡。”
她去次卧洗澡时,忘记带睡裙进去,勉强穿了一下白天的衣服套在身上。
男人的视线上下打量着她:“准备出去?”
鹿聆开口:“该出去的是你,不是我。”
走进衣帽间,穿了一套裹着严实的睡衣睡裤,抱着枕头就往外面走。
周京玺盯着她:“你要去哪?”
“我睡沙发。”
周京玺起身,站在鹿聆面前,注视着她仰着的小脸。
她往后退一步,男人就往前一步:“为了一个外人,跟我闹到现在?”
两人四目相对,最终鹿聆绕过他,爬上了床的一脚,将被子盖在身上,侧身闭眼。
没几秒钟,就直接被人从背后抱住。
这件睡衣领口比较大,这个姿势一眼就能看到底,周京玺将人抱到更紧了。
鼻梁抵在她的脖颈,埋头轻咬,连带着呼吸的热温。
鹿聆能感觉到他此时此刻的情绪,想要发泄并且还有些狂躁。
“还不说话?”他凑到她耳边,紧紧的桎梏住细腰。
“难不成真看上周京遇了?”
他这话,就好像在对鹿聆说,想做我大嫂了?
鹿聆睁开眼,转过身,目光直视着面前的男人:“你在胡说什么。”
“明知故问。”
周京玺一个翻身,便将人笼罩在身下。
低哑的嗓音在耳畔回响:“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知道吗?”
鹿聆苦涩开口:“招惹你,是我最后悔的事。”
话音刚落,铺天盖地的吻就落下。
鹿聆躲:“别,我不想——”
“别碰我。”
周京玺:“就要碰!”
很快,鹿聆完全被压制住,更是让她有一种被吞噬的恐惧。
上半身猝不及防又一股凉意,睡衣落在地上,纠缠肆意。
第二天一早,朱姨就准备好了早餐。
鹿聆先起的床,到饭厅时,朱姨正在厨房往餐桌端。
朱姨瞧见鹿聆先从卧室出来:“鹿小姐。”
朱姨作为住家阿姨,一直在这里住着,所以两人的关系,她心知肚明。
毕竟也一大把年纪了,当然晓得男女之间会发生什么事,一直以为两人是男女朋友关系。
她只是家政公司的一个保姆阿姨,娱乐新闻根本就不看,也就不知道服务的到底是什么人。
再过了十分钟,周京玺也从主卧出来了。
男人走到饭厅,整个人神清气爽,视线落在已经在吃早餐的鹿聆身上。
“不是不爱吃玉米?”
鹿聆啃着玉米,咽下去:“以前不喜欢,现在喜欢了。”
朱姨也在一边插着话:“人的口味总是会变的。”
“玉米吃了好,膳食纤维多,促进肠道消化的。”
鹿聆没什么事,商宅那边,商锻临到现在都没能下得了床,都快两年了,律师说去医院宣读遗嘱看过一次,甚至都不能自理,还得需要二十四小时的护工。
商家有钱,护工都是三个小时轮换一次,要求以最饱满的精神状态伺候商锻临痊愈。
所以,鹿聆决定今天在家里躺一天,哪儿也不去。
周京玺今天一定要去公司才行,高大的身躯站在玄关处,李林早就送来了好多西装套装,都挂在次卧的衣帽间里。
今天他穿的是一套蓝色的西装,一副沉稳的冷峻,一点都看不出衣服下面是怎样一个放浪形骸的男人。
也许是昨晚他吃的不错,心情也就格外的好,瞧见鹿聆在背后,转身:“不给个离别吻?”
鹿聆憋着气呢:“滚。”
想到昨晚被翻来覆去的弄,心情就不好。
到现在,她的大腿根都还疼着呢,最后实在是没有力气动弹了,还被扶着来。
周京玺看着她:“吃枪药了?”
鹿聆:“……”
这话,怎么听怎么有歧义。
他意味深长的注视着面前脸红的女人:“在想什么,想——吃枪药?”
鹿聆伸出手狠狠的打在他的背上,然后还踹了一脚:“今晚,你别想进我的家门!”
人一走,她直接改密码!
不再多说,转身就走,男人一把拽着她的手臂,又扯了回来:“又耍什么小脾气?”
对于滚了床单的男人而言,第二天神清气爽,就算是另一半闹一阵,都只会觉得是小女人在耍小脾气。
鹿聆不想再跟他说:“还不去上班?再不走开会就要迟到了。”
抽开手,又抬脚走了一步,被钳制住了,这次抱的很紧,让她一寸都动不了。
周京玺气笑:“就是你招的我,要是迟到了,第一个拿你试问。”
走之前,一个吻还印在她的额头:“乖乖等我回来。”
说完直接离开了,鹿聆转身就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心里冷哼,还乖乖等他回来,周京玺你以为你算老几?
让我等你就等你?
只不过她不找事儿、事儿找她。
鹿聆接到了林翠芬的电话,电话里嘘寒问暖了一波,接着又说她离开商家有些久了,大家都是一家人,再怎么说还是要在一起聚一聚吃顿饭。
这宴,多半是鸿门宴。
但鹿聆却没猜准,鸿门宴是要取项上人头,这次却是要钱。
商宅会客厅,三个佣人在一边守着商榷宇玩玩具,林翠芬笑着开口对鹿聆说道:“妹妹,我也就直说了,让你回来这趟,是想跟你商量商量宇宇上幼儿园的问题。”
商榷宇的病情稳定下来了,商家老宅那边也松了口气,至少还有筹码能跟鹿聆硬刚。
开学后,鹿聆就忙碌了起来,工科要经常做实验,所以也算是早出晚归,每天都很充实。
周京玺也很忙,这段时间都没怎么见着面,而且还有宋初宜拘着,一直很怕外面有人勾搭上周京玺,就跟的比较紧。
因为周京玺延迟了订婚,宋家怕乘龙快婿飞了,还敲打了宋初宜。
就怕自己女儿留不住周京玺的人,还私下给宋初宜请了人来教习关于闺房的那点子事。
这段时间周夫人跟鹿聆联系的最为紧密,经常给她打电话,一起吃喝打牌,都是些贵妇人喜欢玩的。
刚开始她还能用学业繁忙拒绝,到后面,实在是邀十次也不好拒绝十次,才去了。
鹿聆到了周夫人的院子,将车泊在外头的停车场,刚踏进门,古香的院落里,响起了唱戏的声响。
被佣人带着进去后,瞧见两三位太太坐在堂下,戏台子上有戏剧演员在表演。
周夫人瞧见鹿聆来了,连忙招手:“聆儿,快过来,陪我们听戏。”
鹿聆走过去,周夫人直接给她依次介绍其余两位夫人。
先指着其中一位:“这位是初宜的母亲。”
鹿聆连忙开口:“宋夫人。”
接着又看向另一位,笑着说:“京遇的母亲,我嫂子。”
“大夫人。”
周京遇母亲瞧着鹿聆,点点头:“站着累,坐下听戏。”
鹿聆坐下后,周夫人眼底全是笑意,压低声音:“最近这么忙么,让你来周院陪我吃饭喝茶都没空。”
“学校最近有些忙,实验很多。”鹿聆开口回答。
她本来是不想来的,但弄来弄去也只能是来了。
而且鹿聆发觉了这个气氛似乎不是很好,比如周家的大夫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毕竟这两人面也不怎么和心更不和,怎么就还凑到一起听上戏了?
“吃点水果。”周夫人脸上全是笑意,将剥好的蜜桔放在鹿聆手边的小碟子里。
她没怎么说话,是个透明人,周夫人则在一旁边听戏边讲话,讲的也是一些八卦。
鹿聆默默的听着,这三人坐在一起,每个人无非都是话里有话,听着真的嫌累的慌。
说道一半,周夫人淡定的喝了一口茶:“大嫂,李家的那姑娘京遇真不考虑了吗?”
“京遇说现阶段还不想结婚。”周大夫人脸上一闪而过的阴沉,但很快就恢复了,脸上有着几分淡淡的笑意。
下一秒,直戳周夫人心窝子:“说道小辈,京玺与初宜什么时候举行订婚宴,我好准备着,给小两口包个大红包。”
周大夫人这么多年来从来不肯吃亏一星半点,特别是周夫人是嫁出去的女儿竟还带着儿子回来抢娘家的家产,她第一个就不愿意!
这么多年,大夫人心里不舒服的很,但奈何带回来的这个周京玺又争气,让老爷子颇为喜欢。
只能先忍着了。
周夫人被这样一问,但恰好宋夫人也在,脸有些挂不住了。
周夫人也没想到,能在医院里碰见鹿聆。
两个人身份上见面都很尴尬,毕竟曾“共侍一夫”,而且在辈分上又是鹿聆的长辈。
在此之前,周夫人也有养育鹿聆的情分在,彻底断联系前,也是前几年。
但周夫人的确不晓得,这两人以前在她眼皮子底下谈过恋爱。
“聆儿,是身体不舒服吗?”周夫人温柔开口,像以往一样,还当她是自己跟前的“女儿”。
鹿聆紧紧捏着双手,半晌才开口,莫名还有些心虚:“我没事,就是胃炎犯了,来医院开药。”
周夫人有些欲言又止,眼神略有些担忧:“我记得你的胃一直就不太好。”
“最近商家事也多吧,年轻人再怎么样身体最要紧。”
尽管鹿聆现在把握着周夫人前夫哥的巨额遗产,还是能温声细语的讲话。
鹿聆咬着唇、搅着手,小声回答:“嗯,我会的,周阿姨。”
周夫人仰着弯弯笑颜,拉着周京玺的手:“你玺哥哥帮我了体检,我们就先走了。”
说完,周夫人就带着周京玺离开了。
从始至终,周京玺一句话都没说,甚至在周夫人的视角里,一个眼神都没给,颇有一种不耐烦的模样。
等电梯时,周夫人轻声道:“你对她还有怨气?”
没等周京玺开口,周夫人就又说话了:“我知道,她嫁给商锻韫手握商家财权你有怨气,可她只是暂代,现在商家那边又蹦出来一个小少爷,你也别闹得像仇人一样不体面,要有绅士风度,不然怎么联手夺回你想要的?”
周京玺挑眉:“母亲就是因为这点,才对她如此和颜悦色?”
“也不全是。”周夫人开口应声道:“毕竟鹿聆也算与你一同长大,有情分在。现如今她那边也深陷泥泞,你与她若是能联手,胜算会大一些。”
她是没想到,商锻韫居然还冒出了个两岁的私生子,不然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周京玺开口:“您想让我与她联手?”
他神色晦暗不明,周夫人瞧见,便继续给自己儿子分析利弊。
“这是最好的法子,鹿聆无父无母,最缺的是感情寄托,我在商家教养她到成年,你与她从小也要好,与她交交心,多见几次面叙一叙兄妹情谊,事情不就水到渠成?”
说着那双眸子直直的盯着他:“事成之后,你多分给她些利就行。”
“母亲果然有谋略。”
周京玺慢悠悠开口,等电梯上了楼,护士过来接了。
他便松了手:“公司还有些事,就送母亲到这里了,体检完我让卫林过来接您。”
周夫人晓得自家儿子忙,便点了点头:“去吧。”
周京玺走到大厅,路过刚刚鹿聆站着的垃圾桶旁,站定。
眼眸微微眯,走了过去。
……
商家内宅,餐厅。
鹿聆正在吃早餐,快要吃完时,就有佣人小跑着来了。
“太太,周家的那位少爷来了。”
佣人气喘吁吁,刚说完这句话,周京玺就出现在了她的视线范围内。
鹿聆皱眉,餐厅内已经死寂了一会儿,佣人已经夹着尾巴离开,只剩下两人。
周京玺声音格外的冷漠:“你有事情瞒着我,对吗?”
这副样子,是在提醒她,主动坦白,该说实话就说实话。
鹿聆当然不想说,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不能是周京玺的。
“没有。”
她一口咬定没有。
周京玺面色一沉,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用胶布粘好的单面纸。
“你怀孕了。”
“三周零三天,算时间,是我的。”
鹿聆没想到他竟然会纡尊降贵去垃圾桶里捡东西,站起来,连忙伸手就要去夺回来!
但哪有男人高,她一手拽着手,可来回好几次,都没能把报告单拿回来,反而像是一只树袋熊挂在身上。
鹿聆十分恼火:“不是你的,是你父亲的。”
她咬死不承认,周京玺忽地笑了:“哦,原来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把报告单给我!”
周京玺一动不动:“不给。”
鹿聆一口气梗在喉咙里,气的两眼发晕:“周京玺,我跟你已经结束了,纠缠父亲的遗孀,不觉得无耻?”
周京玺贴近她,并未因为这些话就生气,反而是俯身用脸蹭着脸,一手揽着细腰,温热的手掌轻轻覆盖在她的小腹,软软的。
“你告诉我怎么结束?”
“小妈,你的肚子里,怀着我的种。”
他的掌心细细的摩挲着小腹,铁了心的作弄她,戳心窝子。
“等孩子出生了,是该叫我哥哥,还是该叫我一声爸爸?”
“小妈,你说呢?”
周京玺的唇似有似无的贴着她的耳根,一字一句的说道。
鹿聆攥着拳头,身体颤抖,没把人推开,倒是片刻后,周京玺后退半步。
用手卷起破碎不堪的报告单,将它塞进鹿聆胸口,离开前他只留下一句话。
“我播的种,只能是我的孩子。”
鹿聆攥着手心,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
半个月后,移植医院检查怀孕情况,鹿聆试管成功的消息就传到商家所有人的耳朵里。
商家众人皆各怀鬼胎,就连那个中年女人都感觉到了十足的危机感。
没想到上天这样眷顾鹿聆,试管一次就怀上了。
虽住在商家,但因为正牌夫人怀孕,有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商锻临与商锻优更是着急,只不过着急也没有什么用,鹿聆既然怀上了这个孩子,就一定是万千小心,不会让腹中的孩子出差错。
直到鹿聆怀孕四个月,医生说是个男胎。
让商家人彻底睡不着了,一次试管就怀上也就算了,原本还想着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是没用的女胎,却没想到,鹿聆更是一举得男。
鹿聆知道怀的是男孩后,便更加小心翼翼。
衣食住行都格外的小心,防着所有人,怀胎到八月,商家人更是提着心到了嗓子眼,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弄死鹿聆或者弄掉孩子。
到了第九个月,终于有人按耐不住出了手,鹿聆去医院产检的路上,再次被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