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郑锦严越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穿成冷面大佬的炮灰前妻郑锦严越 全集》,由网络作家“司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黄酒的辛辣,如同细小的钢针,刺痛着严越的神经。军人刻在骨子里的警惕,让他猛地睁开眼。晃动的人影,是危险的信号。他本能地伸手,箍住对方的身体,用力翻转。世界天旋地转。一瞬间,两人位置颠倒。严越在上,郑锦在下。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郑锦惊呼出声:“啊!”尖细的女声,让严越的动作一顿。他努力聚焦视线,昏沉的大脑逐渐清醒。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粉白的小脸,带着惊慌失措的神情。“郑锦?”他疑惑地低喃。而后,眼前一黑,再次陷入昏迷。他的身体,重重地砸在郑锦身上。郑锦疼得龇牙咧嘴,倒吸一口凉气。“严越!”她喊着他的名字,试图唤醒他,好让他移开身体。然而,严越在放松警惕后,已经彻底昏死过去,对她的呼唤毫无反应。郑锦挣扎着想要从严越身下出来。可她一动,两人间...
军人刻在骨子里的警惕,让他猛地睁开眼。
晃动的人影,是危险的信号。
他本能地伸手,箍住对方的身体,用力翻转。
世界天旋地转。
一瞬间,两人位置颠倒。
严越在上,郑锦在下。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郑锦惊呼出声:“啊!”
尖细的女声,让严越的动作一顿。
他努力聚焦视线,昏沉的大脑逐渐清醒。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粉白的小脸,带着惊慌失措的神情。
“郑锦?”他疑惑地低喃。
而后,眼前一黑,再次陷入昏迷。
他的身体,重重地砸在郑锦身上。
郑锦疼得龇牙咧嘴,倒吸一口凉气。
“严越!”她喊着他的名字,试图唤醒他,好让他移开身体。
然而,严越在放松警惕后,已经彻底昏死过去,对她的呼唤毫无反应。
郑锦挣扎着想要从严越身下出来。
可她一动,两人间的接触就变得更加明显。
老旧的木板床,也因为她的动作,发出抗议的声音。
为了支撑住严越的身体,郑锦的手不得不撑在他的胸膛上。
那结实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到她的掌心。
屋内昏暗的光线,勾勒出两人交叠的身影。
郑锦的挣扎,细碎的喘息,以及那不得不撑在严越胸膛上的手,这一切,都显得格外暧昧。
意识到这一点,郑锦的脸颊瞬间爆红,如同熟透的苹果。
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快要蹦出胸膛,仿佛擂鼓一般,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这算什么?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还以如此暧昧的姿势?
郑锦咬着下唇,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试图让自己的热度降下来。
然而,严越身上传来的热度,以及那若有似无的男性气息,让她的脸更热更红了。
最后,郑锦手脚并用,总算从严越身下钻了出来。
老旧的木板床发出一声如释重负的声音,仿佛一位年迈的老人,终于卸下了肩上的重担。
郑锦扶着床沿缓缓站起,心脏仍在剧烈跳动,脸颊的热度也未完全消退。
但她很快稳住了心神,大夫的素养让她迅速进入状态,开始为严越施针。
她先将严越的身体摆正,动作轻柔却果断。
昏暗的光线下,她从药箱里取出银针,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郑锦的指尖灵活地捻动着银针,在严越脚底涌泉,精准下针一寸。
严越的眉头轻微地皱了一下,但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
郑锦又转到严越的头部,小心翼翼地将他的头垂悬在床头,避免压迫呼吸道。
随后,她再次拿出银针,在百会穴点刺放血。
暗红色的血液顺着银针缓缓流出,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醒目。
做完这一切,郑锦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屋内静得只能听到两人细微的呼吸声。
终于,严越的眼皮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他虚弱地开口,声音沙哑。
看到严越醒来,郑锦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你醒了。”她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
严越的视线在昏暗的房间里扫视了一圈,最终落在郑锦的脸上。
“这是在哪儿?”
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发现浑身无力。
郑锦连忙扶住他,让他靠在床头。
又从一旁的桌子上拿来一杯盐糖水,递到严越的嘴边。
水进入口腔,怪异的味道让严越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
郑锦见状解释:“盐糖水,你失血又脱水,喝这个能快点恢复体力。”
严越听罢,虽然觉得味道奇怪,但还是乖乖地喝了下去。
一杯水下肚,他感觉身体舒服了一些,精神也好了不少。
严越的视线在简陋的房间里逡巡一圈,斑驳的土墙,粗糙的木梁,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
最终,他的目光落在郑锦脸上。
昏黄的灯光下,那张脸依旧精致,只是少了以往的拘谨,眉眼间多了几分沉静,眼神也比记忆中明亮许多。
突然,严越的心底泛起一丝疑惑。
母亲明明说郑锦在医院住院,怎么会出现在这偏僻的山村?
而且,她看起来......并不像个病人。
“你还没回答我,这是哪儿?”严越的声音沙哑得厉害,“还有,你怎么在这里?”
“这是......我家。”
郑锦的声音干巴巴的,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心虚。
“我......伤得不重,就是轻微脑震荡,医生说静养就好。我觉得乡下比城里自在,就......就回来了。”
严越没看出郑锦的心虚,倒是“自在”二字听得他五味杂陈。
他想起郑锦在自家时的拘谨和沉默,想起她总是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想起她苍白着脸强颜欢笑的样子。
所以,都是因为不自在吗?
这不自在,原都是他们给的吗?
一股强烈的愧疚感涌上心头,军人的责任感让他抛却了原本的念头。
几乎鬼使神差但又坚定对着郑锦开口。
“你放心,我会和你结婚的。”
“结婚以后,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郑锦愣住了。
啊喂!
她千里迢迢逃回山村,不就是为了躲避这桩婚事吗?
现在他竟然还提结婚?
这和恩将仇报有什么区别?!
她幽怨地看向严越,眼神里写满了“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可严越却理解错了。
他以为郑锦是不相信他的承诺,毕竟之前他对她冷淡疏离,如今突然转变态度,确实难以取信于人。
斟酌半晌,严越再次开口。
“我以军人的身份担保,我会说到做到。”
“只是,还请你等一等,我有任务在身,完成任务后我就提交结婚报告。”
说完,严越又在心里默默补充,尽管他对她没什么感情,但他会保持忠诚。
听了严越的话,郑锦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她想直说她不愿意,可看着严越坚定的模样,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再说了,严越若是追问起来,她又该怎么解释呢?
说她不是原装货?
说他是男主,她是女配,嫁给他不会有好下场?
头一次,郑锦觉得生无可恋。
逃婚逃到结婚对象面前,这不白做功嘛?
哎......
生无可恋的郑锦,干脆以熬药为借口,逃也似的进了厨房。
严越看着郑锦慌乱的背影,眼中陡然闪过一丝笑意。
他并不在意郑锦的躲避,反而觉得她这样鲜活灵动的样子,比之前更让他感到舒心。
郑锦离开后,严越拿起一旁的衣服,并从夹层里掏出一张折叠得方方正正的小纸片。
纸片上,用特殊的符号标记了一个方位。
那是他此行的真正目的——一份关乎国家安危的重要武器研究资料的藏匿地点。
前年,武器专家赵鸣被下放到这个偏僻的山村农场放牛。
他随身携带了一份重要的研究成果,担心被迫害,便将资料放入特制的铁盒,埋在了山里。
如今,赵鸣即将被起复,这份资料也必须带走。
然而,赵鸣敏感的身份被暗处的敌人察觉。
为了阻挠我国在重要武器上的研究,敌人妄图杀害赵鸣,夺取资料。
严越和战友第一时间找到并保护了赵鸣。
安全起见,严越便让战友带着赵鸣先行离开,自己留下拖住敌人,并取回研究资料。
激烈的搏斗中,敌人被他一刀毙命,但他也因为滚落山坡而受了伤,昏迷不醒。
要不是遇到郑锦......
严越收回思绪,将纸片紧紧攥在手里,敌人不止一个,这个死了,另一个便会很快补上来。
这份资料,他必须在下一个敌人到来前,尽快拿到。
这是他的使命,也是他身为军人对国家的承诺。
夜幕降临,窗外掠过点点灯火。
淡淡的饭菜香气从走廊飘进包厢,唤醒了沉睡中的白兴华。
他缓缓睁开眼,感觉胸口不再像之前那般窒闷,呼吸也顺畅了许多。
“领导,您醒了!”警卫员见状,立刻上前,语气中难掩激动。
白兴华微微点头,思绪逐渐清晰,想起火车上发生的一切,他沉声道:
“去请严越和那位郑同志过来,我要好好谢谢她。”
警卫员领命而去。
此时,严越正和郑锦在车厢里相对而坐。
“领导是我的师长,为人十分正直。”严越语气中带着敬重。
说着,他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感慨:“如果没有他,很多重要的科研项目可能都无法进行下去。”
郑锦听着,心中对这位领导更加敬佩。
在那个动荡的年代,能顶住压力保护科研人员,需要极大的勇气和担当。
她暗自庆幸自己能够救治这样一位值得尊敬的老人。
很快,警卫员就找到了他们。
严越对警卫员的到来毫不意外,甚至还关切地询问了几句领导的身体状况。
警卫员一一作答,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显然领导的苏醒让他卸下了心头重担。
三人来到包厢,白兴华虽还有些虚弱,但精神头已恢复了不少,正靠在床头翻阅着一份报纸。
见他们进来,他放下报纸,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
“严越啊,这次任务完成得不错。”
白兴华先是对严越表示了肯定,目光转向郑锦,语气更加郑重。
“郑同志,今天多亏了你,我的这条老命才捡了回来!”
郑锦连忙摆手:“领导,您太客气了,这是我做大夫该做的。”
“不,不,这可不是一句‘应该’就能概括的。”白兴华语气感慨。
“对我这样的军人来说,生命是属于国家的。要是没有你,我这条老命就交代在火车上了,这对我来说,是很大的遗憾啊!“
”我总觉得,我的生命应该在战场上,或者国家需要的时刻付出。”
郑锦被领导这番话深深震撼,她能感受到这位老革命家对国家和人民的赤诚之心。
“领导,您为国家奉献了一生,现在更应该好好保重身体。”郑锦语气真诚。
“我很高兴自己学有所用,能帮上您的忙。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想为您配制一些药,对您的身体恢复会有帮助。”
白兴华眼中闪过一丝感动,欣然接受了郑锦的好意:“那就麻烦你了,郑同志。”
他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目光炯炯地看着郑锦。
“郑同志,你年纪轻轻,医术却如此高明,实在难得。这样好的医术不发挥出来太可惜了。“
“我想安排你进入军区医院任职,你觉得怎么样?”
郑锦心中一喜,这正是她求之不得的。
进入军区医院,她不仅可以发挥自己的医术,造福更多的人,还能拥有一份正式的工作。
“我愿意!”郑锦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说完,郑锦又有些腼腆地开口:“领导,您喊我小郑就行。”
因为白兴华每喊一次“郑同志”,郑锦都觉得自己胸前的红领巾都更鲜艳了。
那感觉怪怪的。
白兴华也觉得这样更亲切,也就改口叫了:“小郑!”
郑锦刚得到一份工作,心里甭提多高兴了,听到白兴华叫她。
她响亮亮地答了一声:“到!”
这可乐坏了白兴华和他的警卫员,但除了严越。
因为严越此时此刻,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不明白,只是一个感谢,怎么到最后他似乎丢了媳妇儿。
此次的任务,对严越来说就是个临时任务。
等他回去完成任务报告,就要按照计划,去边防基地换防了。
他刚和郑锦仓促领证,正打算回去后补结婚报告,并顺便申请家属随军。
郑锦要是进了军区医院,很大可能就是,分居两地。
愣怔间,严越猛地站起,一个标准的军姿,声如洪钟:“报告!”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包厢里的三人都吓了一跳。
白兴华手里的茶杯都晃荡了一下,茶水洒在了被子上,晕开一圈深色的水渍。
警卫员更是直接愣在了原地,眼睛瞪得老大,像两只铜铃。
白兴华摆摆手,示意严越放松些:“严越啊,这里没有外人,不用这么严肃,有什么事就直说。”
严越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向白兴华,又瞥了一眼旁边一脸茫然的郑锦,语气略显生硬。
“领导,我......我对郑锦同志进入军区医院工作,有意见。”
此话一出,包厢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白兴华愣住了,浓眉紧锁,显然没料到严越会说出这样的话。
警卫员也回过神来,一脸的不可思议,眼神在严越和郑锦之间来回扫视,像是在努力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信息。
郑锦更是直接愣在了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她怎么也没想到,严越会反对她进入军区医院。
难道......难道他希望自己做一个家庭主妇,困在家里洗衣做饭,相夫教子?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如同野草般疯狂生长,瞬间占据了她的整个脑海。
这几天来,因为严越的体贴和照顾,她心中升起的那一丝旖旎,此刻如同玻璃,碎了一地,只剩冰冷的碎片扎得她生疼。
她看向严越的眼神,也从之前的柔和变得冷冰冰。
白兴华见状,清了清嗓子,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
“严越啊,你这思想可不行!现在是什么年代了,女人也能顶半边天!“
“小郑医术高明,进入军区医院是好事,你要相信她的能力!”
严越看着郑锦冷冰冰的眼神,心中顿时后悔自己的鲁莽。
他只是被即将与郑锦分开的这个消息惊到了,一时冲动才说了那样的话,并不是真的不愿意郑锦工作。
他急切地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手心都开始冒汗了。
“领导,我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我只是......”
看到严越慌乱的样子,郑锦心中的怒火更盛,她以为严越是在找借口,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那你是什么意思?”郑锦生硬质问。
严越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一口气说了出来。
“我要工作调动了,要去边防基地换防。我......我不想刚结婚就和你分开。“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跟组织申请,在边防基地的医院为你安排工作。”
“总之,我不想和你......分开!“
这番话,如同一道惊雷,在包厢里炸响。
白兴华愣住了,警卫员也愣住了,就连郑锦也愣住了。
她没想到,严越反对她进入军区医院,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
警卫员偷偷看了一眼白兴华,发现领导脸上虽然还带着一丝严肃,但眼神中却分明带着一丝笑意。
他心里暗自感叹:这严营长,还真是个闷葫芦,绕这么大一圈,原来是舍不得媳妇儿啊!
郑锦快步回到家,将刚才看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严越。
严越听完,剑眉微蹙,但神色间并没有慌乱,反而异常冷静。
“看来他们比我想象的还要谨慎。不过,这样也好,你按原计划行事。”
郑锦微微一愣,有些不解:“原计划?现在他们到处在找你,你还不赶紧离开这里?”
严越深邃的目光落在郑锦脸上,语气沉稳而坚定:“现在出去,反而更容易暴露。”
“听我的,办完事之后,不要回来了,直接去镇上等我。我会在天黑之后去镇上和你汇合。”
郑锦心中充满了疑惑,她不明白为什么严越不直接去找公安或者政府,亮明身份,表明事实,寻求保护和帮助。
这在她看来,才是最安全、最有效的办法。
仿佛看穿了郑锦的心思,严越耐心开口解释。
“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我这次的任务是秘密进行的。”
“更何况现在特殊时期,人员和局势都很混杂,放在明面上进行更加不安全,而且很可能会造成无辜人员的伤亡。”
郑锦沉默了。
她对这个时代的认识,全部来源于电影、电视和书籍,所以她很多时候都不能理解当下很多人的选择和行为。
但这一刻,她却能对严越的做法感同身受。
一种难以言喻的信任感,在她心中悄然滋生。
她不再说什么,转身开始收拾行李和药物。
她将一些常用的药材和自制的药丸仔细地包好,放进一个布袋里。
“这些药你带着,以防万一。”郑锦将布袋递给严越,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严越接过布袋,看向郑锦的目光中满是歉意:“这次的事情,连累你了。”
郑锦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她知道,在这个时代,很多事情身不由己。
收拾好一切后,郑锦便沿着崎岖的山路,朝着镇上的方向走去。
秋日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将她纤细的身影拉得老长。
抵达镇上后,郑锦便直奔向公安局。
公安局里,值班的民警稍作询问,在郑锦简单说明是来找赵飞后,便带她去找了赵飞。
赵飞很年轻,看起来精明干练,眼神锐利。
郑锦猜测,他应该是当过兵,见过血的。
见到郑锦,赵飞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似乎对有人来找他并不意外,只是没想到会是个女人。
郑锦将信递给赵飞,赵飞快速浏览了一遍信件,然后抬头看向郑锦,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嫂子好!”
这突如其来的称呼让郑锦愣住了。
她下意识地认为是严越在信里交代了什么,加上情况特殊,便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下来。
紧接着,赵飞让郑锦等着,他就匆匆出去了。
其实赵飞原本就是严越手下的兵,当初负伤转业,就回了老家做起了公安。
这一次严越出任务,来到这里时,和他联络过,并让赵飞必要时,帮忙联系上级领导。
严越在信件里,嘱咐他向上级领导请示,先办一张结婚证路上用,等他回去再补结婚报告。
赵飞按照严越的说辞先请示了上级领导,在得到肯定答复后,便迅速返回了办公室。
“嫂子,接下来可能需要你配合一下工作。”赵飞顿了顿,语气变得认真起来,“情况特殊,我们需要尽快去公社一趟。”
郑锦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
赵飞起身,拿起外套:“走吧,嫂子,时间紧迫。”
路上,郑锦几次想开口询问,但都被赵飞以“到了就知道了”搪塞过去。
她心中隐隐感到不安,总觉得事情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到了公社,赵飞直接带着她去了婚姻登记处。
郑锦彻底懵了。
赵飞见状,立刻上前解释:“嫂子,情况特殊,我们这是特殊情况特殊办。”
郑锦,还是有些不明白。
直到工作人员将一张崭新的结婚证递到她手里,她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假结婚。
不愧是特殊情况特殊办,连结婚证都搞真的!
拿到结婚证后,赵飞热情地提议:“嫂子,走,我请你吃饭。”
郑锦摇了摇头,“不用了,你忙你的去吧,我去招待所等严越来。”
赵飞还想再劝,但见郑锦态度坚决,便也不再坚持。
随后,郑锦在招待所开了个房间。
房间不大,陈设简单,但胜在干净整洁。
她坐在床边,思绪万千,资料的事情如此重大,那么敌人就不可能只有钱阔和刘甲两三个人,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她还是老老实实等着吧。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郑锦的肚子开始咕咕叫。
她出去买了几个包子,匆匆吃完后,又回到了房间。
夜幕降临,房间里昏暗的光线让郑锦感到一丝不安。
她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寂静的街道,心里默默祈祷着严越的平安。
晚上九点多,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郑锦吓了一跳。
她警惕地走到门口,开了一条门缝向外看,只见前台招待站在门外,笑呵呵地看着她。
“你男人来了,就在楼下,你下去接接。”
“我男人?”郑锦愣住了。
她下意识地想,我哪里来的男人!
难道是坏人?
“我没男人!”说完这句话,郑锦就要关门。
突然,楼下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郑锦!”
是严越!
郑锦顿时喜出望外,她顾不上多想,飞快地跑下楼。
前台大姐看着郑锦飞奔下楼的背影,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这小姑娘,刚才不是说没男人吗?
楼下,严越笔挺地站在那里,看到郑锦下来,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郑锦跑到严越面前,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
前台大姐见状,更加疑惑了,她拦住两人,严肃地问道:“你们真是夫妻?”
郑锦这才想起结婚证的事情,她连忙跑回房间,拿了结婚证下来。
严越接过结婚证,看了一眼,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了。
他将结婚证递给工作人员,解释道:“今天刚领证,我妻子还没反应过来。”
工作人员仔细核对了一下结婚证上的信息,确认无误后,这才放他们上楼。
回到房间,郑锦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看着严越,眼中充满了担忧:“你没事吧?”
严越轻轻地摇了摇头:“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其实,严越说谎了。
他之所以这么晚才来,是因为他去了那两个潜伏者的住处。
在郑锦离开后,他并没有带在家里,而是悄悄地跟上了钱阔和刘甲。
他一路尾随,最后看到两人走进了一间偏僻的民房。
严越没有轻举妄动,而是隐藏在暗处,耐心地等待着时机。
夜深人静,民房里熄了灯,严越身手敏捷地翻墙而入,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房间。
房间里,钱阔和刘甲已经睡熟。
严越没有丝毫犹豫,干净利落地结束了他们的性命。
这两个人见过郑锦,留着他们,只会给郑锦带来更大的危险。
随后,严越将两具尸体搬到山里,丢下了悬崖。
他处理得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这样,就算后来再有人来,也不会马上从这两个人口中问出更多信息。
而郑锦,才能真正的安全。
做完这一切,严越先回郑锦家拿了行李,而后匆匆赶往招待所。
他知道郑锦一定在等他,他不想让她担心,更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
郑锦以为他们会直接回省城,却没想到严越带着她上了去往另一个方向的列车。
“我们不回省城吗?”郑锦有些疑惑。
严越摇摇头,言简意赅:“先回部队,资料要送回去。”
回部队的路程是回省城的两倍,这意味着在火车上要待更久的时间。
严越也想到了这一点,他看着郑锦,眼中闪过温柔:“我弄到了两张卧铺票。”
郑锦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真的?卧铺票?”
这个年代卧铺票很难弄到,一般都是有身份的人拿着介绍信才能买到。
老百姓基本买不到,除非找黄牛倒腾高价票。
就像上次,郑锦只买到硬座坐票,而硬座车厢里说人满为患都不为过。
许多买了站票的人要么挤别人的座,要么直接睡在地上。
郑锦根本不敢离开座位半步,生怕座位被别人占了。
厕所更是几乎无处下脚,那晚,郑锦硬生生憋了一晚上的尿。
那种滋味,现在想起来还让她心有余悸呢。
严越看着郑锦欣喜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笑。
“嗯。”
郑锦心里暖暖的,她知道,严越这是在关心她。
“谢谢。”
严越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郑锦的手。
找到卧铺车厢后,郑锦长舒了一口气,干净整洁的环境让她倍感舒适。
她将行李放好,然后小心翼翼地躺在了卧铺上。
柔软的床铺让她感到无比放松,仿佛所有的疲惫都一扫而空。
严越也上了对面的卧铺,他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笔挺的军装衬衫。
郑锦看着这样的严越,脑海中不禁闪过他结实有力的手臂和宽阔的胸膛......
她的脸,瞬间就红透了。
严越察觉到郑锦的异样,以为她身体不舒服:“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伸手探向郑锦的额头,宽厚的手掌带着一丝温热。
郑锦触电般地躲开了严越的手,心跳得更快了。
但她不能说实话。
虽然两人已经坦诚相见,但她不觉得自己是真的喜欢严越到了掏心掏肺的地步。
扪心自问,她觉得自己对严越,更多的是见色起意。
毕竟,哪个女人能抵挡得住一个英俊挺拔、身着军装的男人的魅力呢?
尤其是在经历了生死考验之后,这种荷尔蒙的吸引力更是成倍增加。
“没,没有不舒服。”
“就是......有点闷。”
郑锦随便找了个借口,并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
为了结束这尴尬的局面,郑锦干脆说:“你能不能去帮我打点热水?我想......躺一会儿。”
严越收回手,看着郑锦略显慌乱的神情,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但他并没有多问,只是点点头,起身拿起水壶,朝车厢连接处走去。
看着严越离开的背影,郑锦长舒了一口气,又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颊,仿佛逃过了一劫。
然而,严越出去接热水好一会儿都没回来。
这绿皮火车上人来人往,鱼龙混杂,刚刚才经历过绑架的郑锦,难免有些草木皆兵。
心底的不安逐渐扩大,她再也躺不住了。
快速地穿上鞋,郑锦沿着有些摇晃的车厢过道,朝着开水房的方向走去。
就在这时,严越正急匆匆地朝她走来,脸上带着少见的焦急之色。
“郑锦!快点,来不及了!”严越一把拉住她的手,语气急促。
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了?
郑锦的心猛地一沉,难道又遇到了敌特?
一瞬间,各种可怕的念头在她脑海中闪过。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以严越的性格,这种情况,他应该会让自己躲起来,而不是拉着自己一起跑。
那......难道是?
郑锦脑中灵光一闪,严越怕是遇到了其他需要紧急救治的病人!
电光火石之间,郑锦做出了决定。
她反手握住严越的手,用力将他拉停。
“等一下!”
严越一愣,疑惑地看着她。
郑锦没有解释,转身飞快地跑回自己的床铺,从行李架上取下自己这几天赶制出来的急救包。
这个用粗布缝制的简陋小包里,装着她从家里带来的银针,以及一些她亲手配制的,可以救命的急救药。
“走吧!”
严越看着郑锦手中的急救包,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他没有多问,只是紧紧地握住郑锦的手,拉着她朝着事发地点跑去。
郑锦被严越拉着,一路跌跌撞撞,穿过拥挤的人群,来到了餐车车厢。
餐车车厢里弥漫着食物的香气,与一股挥之不去的紧张气氛交织在一起。
一位上了岁数的老人正被一个年轻的警卫员半抱着,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上滚落,浸湿了他的鬓角。
“领导突然不舒服,呼吸困难,浑身冒冷汗......”
警卫员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焦急地看向严越,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严越的脸色也异常凝重,他紧抿着嘴唇,目光紧紧地锁在老人身上。
郑锦的心脏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顾不上多想,她快步上前蹲下,伸手探向老人的脉搏。
指尖下,脉搏跳动紊乱而无力,如同暴风雨中飘摇的小船。一股凉意从指尖蔓延至全身,郑锦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心梗!
“心肌梗塞!”郑锦语气沉重。
周围的人群顿时一阵骚动,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时间就是生命!
郑锦来不及解释,迅速打开急救包,从里面掏出一粒棕褐色的药丸,塞进老人嘴里。
“快,把他放平!”
郑锦一边指挥警卫员,一边从急救包里取出银针。
警卫员小心翼翼地将老人放平在餐车座椅上,动作轻柔,生怕加重老人的痛苦。
郑锦深吸一口气,稳定心神。
车厢的颠簸,嘈杂的人声,都无法干扰她此刻的专注。
她目光如炬,迅速准确地在老人的巨阙、天突、关元三穴下针。
银针刺入穴位,郑锦手腕轻捻。
奇迹般的,老人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脸上的痛苦之色也渐渐消退,汗珠不再滚落,苍白的脸色也逐渐恢复了一丝血色。
车厢里一片寂静,所有人屏住呼吸,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幕。
严越一直站在郑锦身旁,目光紧紧地跟随她的每一个动作。
他虽然不懂医术,但也看得出郑锦的沉着冷静和专业娴熟。
一种莫名的安心感在他心中蔓延开来。
几分钟后,郑锦缓缓收针,长舒一口气。
“没事了,已经脱离危险期。”
周围的人群终于松了一口气,纷纷发出赞叹和感激之声。
警卫员更是激动得热泪盈眶,紧紧握住郑锦的手,哽咽着说道:“谢谢!谢谢你!”
郑锦摆摆手:“别忙着谢,现在得把病人送到床上去,我得在他第十椎和第十一椎下针,把聚的气泻了才算完。”
人群中,有人低声惊叹:“这位姑娘年纪轻轻,医术竟然如此高明!”
郑锦没理会周围的议论,她此刻全部的心神都放在领导的病情上。
心肌梗塞的急救只是第一步,后续的治疗同样重要。
严越上前一步,对警卫员说道:“我来帮忙。”
警卫员如梦初醒,连忙点头:“好,好!”
严越和警卫员小心翼翼地将领导抬起来,穿过拥挤的人群,向领导的包厢走去。
郑锦紧随其后,目光始终不离领导,观察着他的脸色和呼吸。
包厢内,领导被安置在柔软的卧铺上。
郑锦再次取出银针,消毒后,稳稳地扎入领导的第十椎和第十一椎。
几分钟后,郑锦收起银针,对警卫员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然后起身对严越轻轻点了点头:“好了。”
随后,两人默默地离开了包厢,将空间留给领导和警卫员。
回到自己的车厢,郑锦感觉一阵疲惫涌上心头。
刚才高度紧张的状态,耗费了她不少精力。
严越在她对面坐下,递给她一杯热水:“喝点水吧。”
郑锦接过水杯,慢慢地喝着,温热的水流过喉咙,让她感觉舒服了一些。
“你很厉害。”
严越看着她,语气真诚。
“那当然!”郑锦也毫不吝啬自己的成就感。
严越见状,忍不住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你知道你刚才救了一个多么重要的人吗?”
郑锦摇摇头,脸色平静。
对她来说,不管老人是何身份,都只是一个需要帮助的病人。
但她心里也清楚,这位领导身份一定不凡。
而且,他一定是在战争中,流过鲜血甚至险些付出过生命的。
她很高兴,能为这样的英雄做一点事情。
想起那被她爹刘登炖了的大毛,范九心中那几分虚张声势的胆量瞬间膨胀成了真正的“勇”
她一手紧紧提着装着包子稀饭的网兜,一手猛地去拉扯郑锦的胳膊。
“你一个不相干的人,凭什么呆在这儿!招待所不许外人逗留!”
郑锦被气笑了,她一把甩开范九的手,顺势推了她一把。
范九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一想到她自进了招待所后,哪个住宿的客人不对她笑脸相迎?
这乡下来的郑锦竟然敢不把她放在眼里!
范九顿觉面子扫地,一股无名火直冲脑门。
她指着郑锦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个不要脸的烂货!没人要的野鸡!勾引男人勾引到招待所来了!我要报公安抓你!枪毙你!”
范九的嗓门尖锐刺耳,如同指甲划过黑板,听得人牙根发酸。
她声嘶力竭的叫喊很快引来了其他房客,走廊里探出一个个脑袋,好奇地张望着。
不明所以的吃瓜群众们,看到郑锦只穿着睡衣,又见范九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便想当然地认为郑锦做了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
纷纷对着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啧啧啧,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不知羞耻......”
“就是,光天化日之下,竟然......”
“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唾沫星子虽然看不见,却像一张无形的网,将郑锦牢牢网住。
铺天盖地的恶意也如同潮水般涌来,几乎将她淹没。
郑锦算是见识到了现实版的“网暴”了。
但她没有立刻反驳,她冷冷地看着范九,眼神平静得可怕。
既然范九想闹大,想借着悠悠众口恶心她,那她就等事情闹得再大一点,
等这把火烧得更旺一些,让范九自己玩火自焚,收不了场。
范九见郑锦一言不发,以为自己说中了她的痛处,更加得意扬扬,仿佛已经看到了郑锦身败名裂的悲惨下场。
她挺起胸膛,趾高气扬地叫嚣着:“怎么不说话了?心虚了吧!我这就去报公安!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她心里恶毒地想着,最好公安能把郑锦抓起来,游街示众,然后枪毙!
郑锦见范九叫嚣着要报公安抓她,非但没有丝毫惧色,反而火上浇油,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好啊,我就在这儿等着,你去报公安抓我!我倒要看看,公安来了,抓谁!”
她故意顿了顿,眼神如刀锋般锐利,直刺范九:“你不会是......叫不来公安吧?只会乱叫,我可真瞧不起你。”
末了,郑锦又添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谁不要脸,成天惦记着别人的男人。”
范九被郑锦这番话气得七窍生烟,更让她无法忍受的是,郑锦竟然说严越是她的男人!
她才看上的男人,凭什么被郑锦说是她的?
一股妒火在她胸腔熊熊燃烧,几乎要将她吞噬。
“你!你给我等着!”范九撂下狠话,转身就走,边走边嚷嚷,“我这就去叫公安!一会儿就把你抓走!让你身败名裂!让你这辈子都抬不起头!”
等范九蹬蹬蹬下了楼,郑锦才转身回屋,从包里拿出结婚证。
鲜红的封皮,烫金的大字,奖状般大小,在走廊昏暗的灯光下也显得格外醒目。
她走到走廊,对着那些还在探头探脑的吃瓜群众,高高举起结婚证。
“我和我丈夫探亲回来,住在这里。”
“这位范九同志,是我们村的同乡,因为嫉妒我,还爱慕我的丈夫,就趁着我丈夫出去的时候故意污蔑我。”
吃瓜群众们原本以为是什么桃色新闻,没想到剧情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一个个都惊呆了,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特别是那些已婚的女同志,刚才还义愤填膺地指责郑锦,现在却发现自己被范九当枪使了,成了帮凶,那叫一个尴尬和气愤。
“原来是这样啊!这小姑娘也太坏了!”
“就是!竟然想破坏别人的婚姻!真是不要脸!”
“小同志,你别怕,等公安来了,我们都给你作证!”
众人纷纷对范九口诛笔伐,刚才的唾沫星子如今全都喷向了范九。
郑锦看着这一幕,心中只觉得滑稽。
但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范九能托关系进招待所,谁知道背后还有什么关系?
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让范九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再说了,还有什么比脱粉回踩更精彩呢?
回到房里,郑锦拧干毛巾,胡乱擦了把脸,心里盘算着等会儿范九带公安来,该怎么做。
她倒是不怕,只是觉得麻烦。
忽然,房门被推开,严越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手里拎着几个纸包,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
“我买了包子和粥,还给你买了件新衣服。”
他说着,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又拿出一件崭新的毛衣。
大红的颜色,在昏暗的房间里也显得格外亮眼。
郑锦瞥了一眼那件毛衣,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便扭过头去继续整理自己的东西,连个正眼都没给严越。
严越愣住了,他举着毛衣,像举着一面投降的旗帜,不知所措。
“怎么了?不喜欢?”
“这里的供销社只有这种款式,等完成任务回省城,我再给你买更好看的。”
他以为郑锦是不满意衣服的款式,语气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讨好。
郑锦心里窝着火,她哪里是不满意衣服,她是不满意严越招惹来的烂桃花!
可一想到严越连烂桃花的存在都不知道,心里的那股子气就更胜了。
她连严越买的包子和粥也碰都不碰,只顾着收拾自己的东西,仿佛眼前这个人是空气一般。
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了,严越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难道是晚上睡觉时,他偷偷拉她被子的事情被她发现了?
他正想着该如何解释,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僵局。
严越下意识地要去开门,却被郑锦一把拉住。
“坐下,别说话。”郑锦语气冰冷,眼神里带着一丝警告。
严越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乖乖地坐了下来,像个犯了错等待老师批评的小学生。
他心里忐忑不安,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郑锦走到门口。
把房门打开一条一人宽的缝,而后用身子挡住外面的景象。
门外,范九双手叉腰,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身后跟着两个穿着公安制服的男人。
看到郑锦,范九立刻指着她嚷嚷起来:“就是她!这个野鸡!”
“她在招待所勾引男人,犯了流氓罪!公安同志,赶紧把她抓起来!”
范九说得正义凛然,仿佛真的抓住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犯。
然而,赵飞却傻了眼。
她刚才跑到公安局,信誓旦旦地说招待所里有个女流氓,到处勾引男人睡觉。
赵飞听了,还以为是有人买春卖春,这可是大罪,当即就带人来了。
可谁知,开门的竟然是郑锦。
赵飞愣了半晌,而后一句“嫂子”脱口而出。
郑锦也对着赵飞微微一笑。
范九却似乎没反应过来,看到郑锦对着赵飞笑,当即就骂道:“你还笑!不要脸!勾引完一个又一个!”
郑锦的笑容瞬间消失,脸色也变得阴沉。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屋里的严越已经大步走了出来。
他一把将郑锦拉到身后,双眼冷冰冰地盯着范九,语气低沉地问道:“你在说什么?”
严越身上散发出的冷冽气势,让范九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但她更多的是心跳加速,脸颊泛起一丝红晕。
她马上对着严越说:“同志,你别担心,我已经叫了公安来抓她!这是我们招待所的义务,保证不给你添麻烦!”
她刻意挺了挺胸,想展现自己的“英勇”行为,却没注意到严越越来越阴沉的脸色。
严越的怒火在胸腔里翻滚,他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敢如此污蔑郑锦。
他正要开口,却被身后的郑锦轻轻拉了一下衣角。
郑锦从严越身后探出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着范九,语气带着一丝嘲讽。
“范九,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说我勾引男人,证据呢?”
范九被郑锦这突如其来的反问弄得一愣,她支支吾吾:“你......你跟男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郑锦冷笑一声,拿出结婚证,在范九面前晃了晃:“看清楚,这是我和我丈夫的结婚证!我们是合法夫妻!”
她故意把“丈夫”两个字咬得格外重,眼神里带着一丝挑衅。
范九的脸瞬间变得煞白,她怎么也没想到,郑锦竟然和这个男人结婚了!
郑锦收起结婚证,语气平静地说:“范九,你刚才污蔑我犯了流氓罪,现在我要告你诽谤!”
她的话音刚落,刚才被骗的吃瓜群众,马上纷纷站出来指责范九造谣生事,冤枉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