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小说 其他类型 祝妙清谢寒照主母我真不是扫把星小说
祝妙清谢寒照主母我真不是扫把星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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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作者

绾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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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男人侧了侧身,他那张脸便能清楚的看见了。

竟是钟阳伯。

他倒也不着急,倦懒的坐在了刚刚谢寒照坐的床榻位置,“都等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一会儿。”

祝妙清看清他的脸后,心里一阵后怕。

入宫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钟阳伯看她的眼神有些异常。

如今倒是说的通了。

他姐姐现下可是宫中最受宠的妃子。

他享受着家族的权势与姐姐的庇护,在上京城“无恶不作”。

祝妙清刚入上京城的时候,与他有过一面之别。

莫不是那个时候就盯上她了?

衣柜中太过狭窄,祝妙清与谢寒照又挨得很近,她总觉得在幽暗的环境中有道炙热的目光一直在盯着她。

她往谢寒照那侧瞥了瞥眼睛,生怕他会做些什么别的事情。

眸子才刚刚转过去,下一瞬他便抓紧了她的手。

他没有其他的动作,就只是安安静静的攥着她的手,似乎是一种无声的安慰。

祝妙清却不领情,环境又暗,她看不清谢寒照的表情倒没那么忌惮他了。

她想将手抽回来,尝试了两次,却根本抽不动。

谢寒照却突然贴到了她的耳边,用着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威胁她:“老实一点。你知道的,我不是正人君子。”

祝妙清:“……”

衣柜外的两人左等右等,一直没有等来祝妙清。

钟阳伯渐渐地失了耐心,他抬眸看向谢瑜敏,质问道:“你不是说她一定能来吗?”

谢瑜敏也着急:“按理说应该到了,我再回雅集上瞧瞧。”

她们二房还要靠着祝妙清换锦绣前程呢。

绝不能让她跑了。

他无可奈何的摆摆手:“快去快回。”

他盼这一天都盼了许久了。

若不是祝妙清平日待在侯府里不出门,他早就趁她出府的时候,让人将她掳来了。

也不用这么麻烦了。

谢瑜敏走后,屋里突然安静下来。

钟阳伯焦急的等待着,等谢瑜敏走了一会儿后,他忽然皱起了眉,又使劲吸了吸这间房的气味。

这屋里一进来他就闻到一股子香味,味道更像是皂角的味道混杂着白檀香的熏香味道。

味道淡淡的,若有似无得钻入他的鼻息。

钟阳伯四下看了看这间房,他又以为是床单被褥的味道,俯下身闻了闻后,发现并不是。

他有些想找到这味道的源头,便站起身开始走一步便低头闻一闻。

祝妙清看他这架势连呼吸都不敢了。

生怕他会打开柜门。

若是被他发现她与谢寒照一同躲在衣柜里,那就解释不清了。

祝妙清心急起来,她侧头看了看谢寒照,捏了捏他的掌心。

想让他赶快想想办法。

谢寒照像是不明白她的意思一样,学着她也捏了回去。

祝妙清透过缝隙眼看着他越走越近,她思绪飞旋,连理由都想好了。

若真被发现了,就将一切都推到谢寒照头上。

她是被迫的。

钟阳伯顺着气味很快就来了衣柜前面,他先隔着柜门使劲吸了吸鼻子。

他冷哼了一声,小声念叨着:“原来味道是这里面的,怪不得找不到。”

祝妙清被谢寒照攥着的手心里出了一层薄汗。

她屏住了呼吸,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缝隙处。

钟阳伯正要伸手打开衣柜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道尖锐的太监声音:“谁在里面?皇宫深处谁敢造次!”

钟阳伯表情恹恹,颇有些气愤。

他收回手正准备出去,可又实在好奇柜门里香味的来源。

就在祝妙清松了口气的时候,他忽然又抬起手一把拉开了柜门。

祝妙清还来不及反应便撞进了谢寒照的胸膛,眼前一片漆黑。

门打开的那一瞬间,谢寒照从衣柜的角落里扯过来了一件外袍盖在了祝妙清的头上。

钟阳伯只看见了祝妙清的后脑,还没来得及看脸,便被外袍罩上了。

他的视线又挪到谢寒照脸上。

做梦都没想到,会是谢寒照藏在衣柜里与女子偷情。

他瞠目结舌的看着衣柜中的场景,撞上了谢寒照那双冷眸。

“滚。”

谢寒照只吐出了这一个字,黑眸幽冷的盯着他,眼梢挑起的弧度透出几分阴暗与危险。

钟阳伯心底氲出一股寒凉,他也不知道害怕个什么劲,又将柜门关上了。

他出了门,外面的太监显然也是没想到是他在这里。

钟阳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本公子累了,在这里休息休息也不行?”

那太监低眉顺眼的解释:“小的不知道是公子您在这里,还以为是哪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进去了。”

钟阳伯回头看了看这间房,心里不禁好奇谢寒照怀里抱着的女人到底是谁。

但更多的是出乎意料,谢寒照永远都是一副清心寡欲,不问世俗的模样,都还年纪小的时候,他就有意拉拢谢寒照到自己的圈子里。

谢寒照根本瞧不上他们。

早些年因为这事,还落下了些怨恨。

如今看他这副沉迷情色而躲在柜子里的模样,他倒是忽然觉得很解气。

-

等屋外没有动静了,谢寒照才将祝妙清头上的外袍扯下来。

“放心吧,他没看出是你。”

祝妙清如今的心像是从山崖跳下一般,她整个人都被巨大的紧张感笼罩着。

钟阳伯虽然没有看见谢寒照怀中的人是她。

可他俩一起从雅集上消失,若是钟阳伯回去将这事大肆宣扬,很快便有人会猜到他们两个头上。

祝妙清现在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谢寒照勾起她的下巴,那双黑眸细细的凝望着她,“怎么不说话?”

她轻蹙着眉心,提不起精神来,“咱们一起消失,事情是藏不住的。”

谢寒照又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这样最好。也免得我亲自去和父亲母亲提咱们的事情了。”

祝妙清单单只是想了一下侯府众人知道他们有私情的场景,就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若是真要她切身实地的经历一遍,那还不如杀了她。

谢寒照乌黑的瞳孔一寸一寸的将她的表情收在眼中。

他能清楚看出,她并不希望他们的事情被人知晓。

想到这里,他心底里的那丝对她的疯狂的占有欲望便有些压制不住。

若她不愿意留在他身边,他也有千万种法子囚住她。

他抬睫,用指腹蹭了下她发红的眼角,“若是这事真被钟阳伯宣扬了出去,那我便跟跟父亲母亲说娶你的事情。”


他终究是没克制住自己。

衣衫散落。谢寒照腰间坠着的玉不经意的垂下,凉意覆到裸露的肌肤上,引来她的战栗。

祝妙清紧咬着唇,巨大的羞耻感与药效给身体带来的难捱滋味,让她根本不想面对。

谢寒照眸色凝重,将她拥在怀里,予取予求。

……

下午快下山的时候,谢寒照让人将祝妙清送了回去。

他则是回了围场。

秋狝已经结束,围场的营帐前围了许多人,都兴高采烈的盘点着今日的射杀的猎物。

谢寒照悄悄环视了一圈,太子也在。

他冲着身后的若风使了个眼色。

若风马上意会,带着几个正准备换下骑装的男子故意路过了钟阳伯的帐子。

他们正说笑着,隐约听到了一阵不算小的女人哭声与靡靡声。

几人面面相觑,尴尬异常。

为首的男子指着身后跟着的侍卫道:“何人这么大胆,竟然敢在皇家围场做出这种腌臜事!你们进去看看,将人捉住交给太子殿下处理!”

两个侍卫抱拳:“是。”

他们直接闯入了营帐,前脚刚进去,后脚便传来了一阵女人的尖叫声。

没一会儿,身上乱七八糟套着衣服的钟阳伯和谢瑜敏便被人带到了太子面前。

因着是谢家与钟家上不了台面的事情。

太子只叫了谢寒照与钟家的长子过来。

钟阳伯刚被拖到太子面前跪下,他长兄便一脚将他踹在地上:“你这混球!你在围场做了什么混账事情!”

钟阳伯从地上爬起来,他恶狠的目光落在了谢寒照身上。

他一袭黑袍,面如冠玉,站如修竹。

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太子殿下,是谢寒照给我下的药!他是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他心里记挂的他那寡嫂,却没想到我与他那寡嫂早有私情,他对我嫉妒,故意给我下了药!”

如今这种情况,钟阳伯没什么怕的了。

依他的身份,太子顶多责怪他几句,不会重罚他。

可今日他必须拖谢寒照下水。

他前脚刚瞧见祝妙清朝着谢寒照的帐子去了,后脚谢寒照的侍卫便将他抓走了。

上次在雅集上,他又与祝妙清同时消失,当时在衣柜中的那女子一定是祝妙清!

他早该想明白的!

他的话一说出口,众人的脸色都变了。

就连一旁哭哭啼啼的谢瑜敏也愣住了。

她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听说钟阳伯让她过去,她迷迷糊糊的在钟阳伯的帐中待了一会儿便口干舌燥,浑身发热。

接着就见钟阳伯进来了,将她直接扑在了地上。

太子看向谢寒照,脸上写着明晃晃的偏袒:“寒照,孤了解你的为人,究竟怎么回事?”

“殿下,钟公子前言不搭后语,瑜敏又是臣的妹妹,臣相信殿下自由裁断。”

太子揉了揉眉心:“钟阳伯,你说是寒照给你下药,你可有证据?”

他义正言辞:“殿下若是不信可以将他寡嫂叫来与我对峙。”

谢寒照不动如山,阴冷的眼神看向地上的谢瑜敏。

他神色平静无波澜,却又有一种风雨欲来的危险,“瑜敏,你来说。”

谢瑜敏从来没觉得她这个哥哥这么可怕过。

她被吓得呼吸都不由自主的加快了些,被他那眼神定定的看着,似乎自己所有的心思都无处遁形。

她又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哭着将所有的话都吐了出来:

“二哥哥,是钟阳伯几次三番的想要玷污大嫂,他许诺能将我父亲运作到吏部,还许诺给我找一门好亲事,我便被母亲逼迫着帮了他。只是他前两次都没成功,这次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盯上了我,我冤枉!”


谢娴静这时已经下了马,她风风火火的奔了过来:“大嫂你没事吧?”

“没事。”她还没缓过来,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

她还没来得及回李羡栩的话,谢娴静便凑了过来,又察觉到谢寒照那道能杀人的目光正盯着她。

她半垂着眼帘,眼睛盯着地面,没有接刚刚李羡栩的话。

只是道了谢:“多谢六皇子的救命之恩。”

李羡栩挑眉:“举手之劳,刚刚多有冒犯,还望夫人莫要见怪。”

祝妙清垂着脑袋漾起了一个微笑:“无碍。”

谢霄与谢寒照也赶了过来。

“大嫂,你刚刚没摔到吧?”谢霄先问。

“没事。多亏了六皇子救下了我。”

谢霄赶紧对着李羡栩行礼:“参见六皇子。”

谢寒照也跟着拱手行礼。

李羡栩没有多待,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马场。

等到人群散去后,谢寒照亲自带着祝妙清去挑了一匹性情温和的马。

“一会儿秋狝开始后别离我太远。”谢寒照将马牵了出来,手里拉着缰绳,“骑上去试试,这次我牵着。”

谢娴静与谢瑜敏她们就在不远处,她与谢寒照的一举一动她们都能瞧见。

若是让谢寒照亲自为她牵马,难保她们看见了不会多想。

他似乎知道她在犹豫什么,低声威胁道:“难不成让我抱你上马?”

祝妙清咬了咬唇,顶着众人的目光上了马。

远处坐着的谢瑜敏跟身边的谢娴静看着这幅景象,不免感叹:“二哥哥从前有些不近人情,如今倒是转了性子。”

谢娴静也疑惑,她总觉得谢寒照一遇上祝妙清的事情后便变得和从前不同。

可又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祝妙清忐忑不安的坐在马背上,任由谢寒照牵着马在前方走着, 她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就连手心里出了一层的汗。

只盼着能尽快从马上下来。

好在谢寒照没太过分,在马场里走了半圈后便停下了步子。

祝妙清下马时,他更是主动握拳半抬起手臂,“扶着我下来。”

若是二人成了婚倒也不用这么麻烦了,他能直接将人抱下来。

明明在人后什么都做过的两人,每次在人前时都要装作不熟。

谢寒照早就受够了这种滋味。

祝妙清盯着他的手臂犹豫了一瞬,她还是抓着他下了马。

恰巧有人经过二人身边,她还不忘故意跟谢寒照道声谢:“多谢小叔。”

谢寒照的脸色暗了又暗,没理会她。

他又嘱咐了若风近身跟着她,才放心让她独自骑马。

秋狝开始后,祝妙清与谢娴静骑着马跟在谢霄与谢寒照的身后慢悠悠的走着。

她们两个都不会拉弓箭,跟着也是骑马凑凑热闹。

骑了一早上的马,她与谢娴静就只看谢寒照与谢霄一箭一箭的射杀猎物了。

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两人便有些无聊了。

她们便打算先回去。

谢寒照没拦着,他将弓箭扔给了身后跟着的若风后才对祝妙清她俩说:“我送你们回去。”

“二哥哥你继续狩猎吧,让若风送我们回去就成。”

谢寒照不容拒绝:“我先送你们回去。”

谢娴静见状,只好调转马头与祝妙清一起跟上了谢寒照。

谢寒照回来后就没再进林子。

扔下马鞭进了一旁的营帐。

祝妙清她们则是进了谢家女眷的营帐。

不过营帐中此时只有谢瑜敏自己在里面休息。

谢娴静问:“五妹妹人呢?”


明月应了声后,赶紧端着铜盆钻进了帐子。

他又看向若影:“去把钟阳伯抓来。”

“小侯爷,这……”

这毕竟是在围场,而且钟阳伯的身份也不简单,这么做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若影没敢将话说完。

谢寒照没回答,只是侧眸看他一眼,那眼神足够让人不寒而栗。

若影没敢再说话,急急忙忙的去了。

谢寒照折回帐中的时候,明月正拿着帕子为祝妙清擦着脖颈。

瞧见他回来,明月赶忙将祝妙清的衣服拉好了。

谢寒照走到明月身前,“今日太医院的李太医也来了,请他去女眷的帐中。”

为了祝妙清的名声,他不能让太医来他的帐中医治。

明月点点头,放下帕子就走了。

宴席还没有结束,谢家的女眷还没回来,祝妙清被谢寒照用披风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又抱了回去。

祝妙清脑中虽然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可还是有理智的。

她指甲陷入肉中,牙齿也紧咬着唇瓣,用疼痛让自己保持着清醒。

谢寒照让若风守在门口,他将祝妙清放在了帐中。

“乖一些,一会太医就过来了。我留在这里对你名声不好,一会儿太医为你医治完我再让人送你回府。”

李太医来的很快,只是他没想到皇家围场,竟有人敢带着脏药进来。

这药也没有什么太有效的法子控制。

他药箱里有随身携带的醒脑丸,让明月喂她吃了一粒。

等出了帐子后他跟明月嘱咐:“我刚刚喂少夫人吃的药丸只能给她降降那药性,剩下的只能靠她自己扛着。最好是现在带着少夫人回府,给她备桶凉水沐浴,药性会好扛过去一些。”

李太医知道祝妙清是侯府长子遗孀,一些不该说的话,他也没有多言。

明月点头记下:“多谢李太医!”

“今日围场中出了这种事情,若是少夫人愿意,可以将此事禀告给太子妃。”

明月不敢擅自应下这话。

她刚刚瞧着谢寒照脸色不好,他应该已经想好了对策,这事情若是闹到了太子妃面前,兴许会碍事。

祝妙清吃下药丸后,她只觉得混沌的脑子稍稍清醒了一些。

可身上的滋味还是难捱。

明月进来跟她传话:“姑娘,小侯爷那边让人传话来说,钟阳伯被抓住了,小侯爷让问问您想怎么处置?若您害怕的话,小侯爷就自己看着处置了。”

祝妙清呼吸还是很急促,她轻喘着:“钟阳伯身上应当还能搜出来我中的药,二房几次三番想要害我,不如我来成全她们。”

明月倒吸了一口凉气:“姑娘,您打算怎么做?”

“去给小侯爷回话,他应当有法子让谢瑜敏中了这药。还有钟阳伯,两次让我染上这脏药,今日让他也试试。”

她停顿了一瞬,又继续说:“谢瑜敏毕竟是小侯爷的堂妹,得先问问他舍不舍得。”

明月眼睛瞪的很大,她家姑娘这是准备让他们二人……

她却没反驳,乖乖去回了话。

祝妙清强迫自己清醒着。

她本来还在找机会报复,今日刚好两人都送上门了,借着谢寒照的手解决了也好。

-

下午有一场狩猎比试。

谢寒照却不在。

祝妙清以身体不舒服为由,先回了府。

只不过,她并没有回府,而是与谢寒照在围场的后山的马车上。

有了上次祝妙清染了风寒的教训,他本不想在马车中的,但他不能离开围场,而且祝妙清进了马车后,那双眸子更是勾丝似得看着他。


若风拍了拍若影的肩膀,深深的叹了口气。

若影满脸疑惑:“我哪儿做错了?小侯爷怎么还生我的气了?”

“你在府里也没事,怎么不知道去刑部将少夫人生病的事情告知小侯爷?”

若影:“……”

-

祝妙清晚上总算是退了热,不过还是浑身乏的厉害。

她半靠在床边,喝着碗里的粥。

谢寒照身上的官服都没来得及换下便匆匆进了春风院。

“怎么好端端的发了高烧?”他还未走近,声音便传到了祝妙清的耳中。

祝妙清脸色有些苍白,顺着声音朝他递过去了一个怨恨的眼神。

她顿时也没了喝粥的心情,将碗给了身旁站着的明月。

“我吃不下了,先端下去吧。”

明月叹了口气,端着粥就要出去,却被谢寒照拦住了。

他将粥接了过来,端着粥兀自坐到了床边。

“就吃这么点,你这病指什么能好?”

祝妙清心里恨透他了。

若不是昨晚在马车里受了风,她怎么会发起高烧?

她说话也不客气起来:“若是没有小侯爷,我也不会生病了。”

谢寒照轻笑了一声:“那你说说,我是怎么让你生病的?”

一旁的明月隐约听出这话有些不对劲,默不作声的退了出去。

祝妙清不想理会他无赖似得问题,干脆没有说话。

谢寒照手中拿着瓷勺,搅拌了几下手中的粥,盛成半勺后送到了她的唇边。

“本就身子弱,还不吃饭,再吃一些。”

祝妙清推开了他的手:“我实在吃不下了。”

生这么一场病也好,起码以后他能知道收敛些。

谢寒照又放下了碗,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有些微微的烫。

他的心悄无声息的被自责的滋味包裹。

昨日确实是有些过分了。

他破天荒的跟她道歉,说话声也柔和了许多:“昨日是我不好,往后不会了。”

祝妙清不理他,扯过锦被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躺下身后背过了他。

留给他了一个单薄却又倔强的背影。

谢寒照扯了扯她裹的紧紧的被子,根本扯不动,刚要张口问问她热不热时,明月忽然推门进来了。

她语气焦急:“小侯爷,林姨娘来了。”

祝妙清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连床都来不及下就开始推谢寒照起身:“你快翻窗离开,不能让姨娘看见你在我这儿。”

谢寒照在房中环视了一圈,有扇窗子正开着。

他又回头看了看床上虚弱的祝妙清,“等她走了我再来看你。”

即使不情不愿,他还是站了身朝窗边走去。

没想到,有一天他竟沦落到了在自己家还要翻窗离开的境地。

他身手利落的跳出了窗子。

明月眼疾手快,赶紧将窗子关严了。

谢寒照回头看了眼关的一丝不带犹豫的窗子,想要尽快娶祝妙清的念头也愈发强烈。

他受够了这种偷偷摸摸的滋味。

明月赶紧出了卧房,将正与梅香周旋的林姨娘请进了屋。

林姨娘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通祝妙清后,笑的虚假:“妙清,我听说你染了风寒,特意过来看望你。”

她今日刚解了禁足,听到祝妙清染了风寒的消息后就急急忙忙的过来了。

打着是来探望的旗号,实际上心里却是想要探探她的口风。

祝妙清没给她好脸色,上次因为她不小心瞧见了谢春晓与盛绥在花园中相会,她便被林氏设计陷害。

为了将她堵住她的嘴,竟说她与马夫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