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小说 其他类型 满级大佬重生:太子的农门妻飒爆了沈芊羽沈樵全文免费
满级大佬重生:太子的农门妻飒爆了沈芊羽沈樵全文免费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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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萱紫草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芊羽沈樵的其他类型小说《满级大佬重生:太子的农门妻飒爆了沈芊羽沈樵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萱萱紫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死丫头,我看你真是疯了,行,我就等着你到时候跪下来给我磕头!我要让村子里的人都过来好好看看你究竟有多狼狈!”沈玉兰指着沈芊羽轻蔑道,她虽然不知道沈芊羽哪来的底气在她面前猖狂,但她绝对会让沈芊羽到时候跪下来求她原谅。“我再说一次,你要是不会说话,我就好好教你说话,免得你分不清身份,在我面前狗吠个不停。”沈芊羽向来不是个好脾气的人,沈玉兰已经三番五次踩到她的底线上了,她当然不可能一次次容忍沈玉兰。本来还想着等赌约完成的时候再好好收拾沈玉兰,可她非要找上门来送死,这就怪不得沈芊羽了。不过沈芊羽现在还不想自己亲自出手,她灵力受损,体内灵力枯竭了大半,可不想在这个时候招惹太多没必要的麻烦。沈芊羽灵机一动忽然有了主意,她默默掐了个符咒,一只虫...

章节试读

“死丫头,我看你真是疯了,行,我就等着你到时候跪下来给我磕头!我要让村子里的人都过来好好看看你究竟有多狼狈!”
沈玉兰指着沈芊羽轻蔑道,她虽然不知道沈芊羽哪来的底气在她面前猖狂,但她绝对会让沈芊羽到时候跪下来求她原谅。
“我再说一次,你要是不会说话,我就好好教你说话,免得你分不清身份,在我面前狗吠个不停。”
沈芊羽向来不是个好脾气的人,沈玉兰已经三番五次踩到她的底线上了,她当然不可能一次次容忍沈玉兰。
本来还想着等赌约完成的时候再好好收拾沈玉兰,可她非要找上门来送死,这就怪不得沈芊羽了。
不过沈芊羽现在还不想自己亲自出手,她灵力受损,体内灵力枯竭了大半,可不想在这个时候招惹太多没必要的麻烦。
沈芊羽灵机一动忽然有了主意,她默默掐了个符咒,一只虫子偷偷钻进了沈玉兰的裙摆里。
沈玉兰作为沈家最受宠的小女儿,向来穿的是最好的,虽说穿不上绫罗绸缎,但也算得上是细棉。
像这样的布料,原主这辈子连碰都没碰过一回,更别说是穿在身上了,光是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虫子顺着领口钻进了她的身体里,沈玉兰总觉得身体痒痒的,但又弄不清原因,她随手抓了抓,没当回事。
“今天我就放过你们这两个小野种,等回去我再让阿爹给我主持公道,到时候你们都给我等着,我要让你们连口饭都吃不上!”
沈玉兰一个人孤零零的,也不敢说太多重话,免得激怒这两个人,他们突然发疯抓着她不放。
她丢下这句话便准备离开,只是刚走出去几步,身子忽然痒的不得了,像是百蚁噬心似的,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沈玉兰咬着唇努力忍着,但怎么都忍不住,身体里的瘙痒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让她仅存不多的意志力瞬间荡然无存。
她看了眼四周,并没有人。
在看到周遭一个人都没有以后,她最后那点羞耻心也消失不见了。
她轻轻解开衣裳,拼命抓扯着身体,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消除身体里的痒意。
只是她越是抓扯身体里的痒意就越是明显,怎么止都止不住这遍彻全身的痒意,甚至这痒意越来越汹涌,就像是不断翻涌的浪潮似的。
她一开始只是解开了一点衣裳,但是随着身体里的痒意越来越明显,她几乎扯开了大半边衣裳。
沈玉兰沉浸在这酥酥麻麻的痒意中,压根就没察觉到旁边有两个地痞流氓正在偷偷靠近。
“光天化日,谁这么不要脸?”
“哪个小娘子脸皮这么厚,大半天就等不及要勾引野男人了?”
两个地痞流氓凑近之后才发现做出这么不要脸的行为的人,竟然是村里出了名的村花沈玉兰。
沈玉兰看到这两个流氓突然靠近,才一下子回过神来,捂着自己的衣裳落荒而逃。
沈芊羽把这一幕都看在眼里,有了这一出戏她心里的那点郁闷瞬间一扫而空。
沈玉兰平生最是清高,让她在地痞流氓面前脱衣解带,这比杀了她还要让她更痛苦,她这会儿恐怕恨不得立马去投湖。
沈樵难得看见沈芊羽笑得这么开怀,她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就像是发生了天大的好事似的。
可沈樵实在是想不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接连两件事就这么摆在眼前,他就算再怎么迟钝都能察觉到不对劲,丁有为跟沈玉兰都是这样,刚得罪完沈芊羽,一转头就突然出事了。
丁有为是被野狗追着咬,沈玉兰是在地痞流氓面前失态。
沈玉兰最是清高爱美了,绝对不可能突然这么失态,她平常出门甚至都不会多看那些地痞流氓一眼的。
而且这几个地痞流氓看着根本不像是突然钻出来似的,就好像是沈芊羽使了什么戏法把他们变出来的似的。
沈樵疑惑的看着沈芊羽,眨了眨眼,很多疑问在心里生根发芽。
他知道肯定不能把这件事告诉娘,要不然娘肯定又会去找道士给阿姐驱邪。
沈樵私心不想让现在的阿姐消失,这个阿姐会鼓励他相信他让他变得厉害,从前的阿姐傻傻的不会说话,每天都会被欺负,他不喜欢那样的阿姐。
“傻小子,都说了让你别想那么多了,你再给我胡思乱想试试?”
沈芊羽一巴掌拍了过去,沈樵被拍的一个踉跄,差点就要摔倒在地上,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子。
“阿姐,你能不能温柔点?”
沈樵没忍住小声埋怨道,被沈芊羽一把揪住了耳朵,“你要是再在这里磨磨唧唧,可别怪我收拾你,还不赶紧回去,天都快要黑了。”
沈芊羽刚才没想过会耽误这么久的时间,只想着过来看看这块地究竟有多贫瘠,没想到被这两个狗东西耽误了这么久。
她想着想着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实在是困了,昨夜她都没怎么睡,心思都在魏崇衍的身上,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反而白费了不少时间。
想到这里,沈芊羽不免有些头疼,不管怎么样,今日还是得去一趟,必须得赶紧恢复灵力,要是没法恢复灵力,她根本没法让那块贫瘠的地重新焕发生机。
“分明就是阿姐你不肯走。”
沈樵不敢当着沈芊羽的面吐槽她,只能在她转过身的时候在背后偷偷腹诽她。
沈芊羽在身体里注入灵力之后,身体与常人区别很大,再细微的声音都瞒不过她的耳朵。
她当然清清楚楚的听到了沈樵的腹诽,只是她懒得跟他这个小兔崽子一般计较而已。
毕竟他们在这里磨蹭了太久,是时候该回去了,再不回去,王氏待会又要哭哭啼啼闹个不停了。
一想到王氏,沈芊羽刚才的好心情瞬间荡然无存,忍不住叹了口气,做好了回去被念叨个没完没了的准备。
大不了再跟王氏冷战几个时辰,总得让她认清现实,别整天活在以前。

村子里人心惶惶,青天大老爷怪罪,丁家作为乡绅收租之事,怕是干不成了!
“慌什么!没点定力的东西!”丁富贵蓄着八字胡,横眉倒竖,“你以为你爹做这么多年村长,是吃白饭的?她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说黑是黑,说白是白?”
多年来,他可没少孝敬县太爷。
沈芊羽状告而谪罪,这是不能够,村子她都出不去!
可他还仰仗着从村民身上吸血,人言可畏,怕那群刁民造反!
“那......爹,孩儿接着带人去沈家闹?”丁有为试探的问。
“混账!他们不就是要钱吗!给那家子穷鬼几个银子,就说......河神念沈家女年幼,不忍享用!”
丁富贵说罢,捋着胡须,眼底阴暗补充道,“先平息此事,再想法子,让沈家那祸害永远闭上嘴!”
村长家的人去而又返,奉上十两银子的时候,沈芊羽正搬出一张四方凳,大马金刀的坐在院门外。
看着丁有为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递来的荷包,沈芊羽冷哼,“就这点,打发要饭的呢?”
她是杀心重,但不傻!
原主污名远扬,势单力薄,诈唬村长尚可行,真掀了桌子,后果不可控!
与其在羽翼未丰之前翻脸,不如捞点好处,这也正是利益熏心的沈家所期望的。
“你还嫌少?足足十两!你们老沈家就是累死在黄土上,也赚不了这么多!”丁有为嘴都气歪了,这花癫,不仅不对他流口水,甚至坐地起价!
趁人病,要他命!
沈芊羽始终贯彻着自己的行事风格,既是敲诈,那就敲得狠一点!
然而,她还未开口,王氏一把拽住她,沈家老爷子笑得跟朵蔫巴的花似的,“丁公子见谅,这孩子遭此一劫,受了点刺激,你别跟她一般计较。”
沈芊羽眼睁睁看着老爷子收了钱袋,偏生王氏摁着她,不让她动弹分毫。
见沈家妥协,丁有为鄙夷道,“河神不收你,我爹宅心仁厚,寄予宽慰,休要造谣生事!”
在街坊邻里的见证下,丁有为甩袖而去,谁人不叹一句,村长厚道。
然而,沈芊羽直愣愣的目送着负心汉远去,再看将荷包塞怀里的老爷子,怒火复燃。
十两银子!
那是原主的命换来的,一个铜板也不给她留?
“你个老不死的,站住!”沈芊羽双目欲裂,以她的灵力,钱生崽,一日最多生百纹。
十两,她得生到猴年马月?
这些钱不多,但给二房盖房子,改善生活足矣。
那发霉的被褥,狭窄的破屋子,她是一天也不想住了。
老爷子枯槁般的身体陡然一颤,怀疑自己是否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他居然听到自家最丢人的孙女,喊他‘老不死的’?
他扭头看去,王氏冷汗如瀑,忙不迭解释,“阿爹,这孩子,神志不清,您莫跟她计较。”
王氏生来骨头就软,习惯跪着仰人鼻息,沈芊羽心烦,拂开王氏,径直走到老头子跟前,伸出手,“钱,给我!我拿命换的,你想要,自己去村长家当祭品!”
“小羽!”
王氏火烧眉毛,这丫头,怎么谁也敢顶撞!
那可是家中说一不二的家主,掌着家中财权、田地。清咳两声,老沈家都得看他老人家脸色行事。
“别拉我!这是我应得的,他不给,我逢人就说,老沈家卖孙女,贪黑心钱。”沈芊羽紧咬牙关,末音的话是一字一字极重。
嘴长在她身上,村长都怕,老不死就不怕被唾沫星子淹死?
老爷子瞅着梗着脖子的沈芊羽,气得嘴角直抽抽,先前沈芊羽这孩子沦为玉碗村笑柄,在家好歹夹着尾巴做人。
眼下,她不追着男子跑,却是目无尊长,是要骑在他脖子上拉屎啊!
“阿爹!小孩子想手里拿两个银钱,你就分一分吧,这总不该羽儿受了委屈,连个安抚费都没有!”
胖婶早就眼馋丁家送来的银子,碍着老爷子收着,只得干瞪眼。
沈芊羽是天不怕地不怕,张嘴就要钱。
正巧,她也想分一杯羹。
胖婶一扫对沈芊羽的敌意,不忘对三房挤眉弄眼,“弟妹,你也说两句,是不是这个理儿,我这头还破着,药费总得补上吧?”
三房的叔婶,穿得素,生着标志瓜子脸,秀气淑女,悠悠瞥过来,轻笑,“咱听爹的,爹要给就收,不给也是为这个家着想。”
胖婶白眼快翻到天上去,讥诮道,“也是,小叔子平日里还能写几个字,卖些银两,哪跟我们似的,种一辈子庄稼,想讨点好都难!”
本是沈芊羽呛老爷子,转瞬成了大房与三房阴阳怪气耍嘴皮子。
“跟你们有屁关系,都是我的!”沈芊羽被他们吵得心烦,嘁了一声,“什么东西,也敢跟我抢?”
随着沈芊羽越发口无遮拦,王氏一巴掌乎在她后脑勺,又急又恼道,“你还当不当自己是沈家闺女,认不认我这娘!”
这傻丫头,把大房,三房都得罪个遍,和老爷子大呼小叫,日后在家中的日子,恐是更加艰难。
沈芊羽没想到,自己可劲争,便宜亲娘却屡屡拖后腿!
她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王氏,老爷子脸色变了又变,“长媳想得周全,要分,那就分便是。”
说完,他饱经风霜的浑浊双眼斜视着沈芊羽,“到底是没爹的孩子,缺乏管教!”
沈芊羽全然不将老者放眼里,大不了让沈樵动手,把他们都打到服为止!
“爹,真分啊?”
胖婶只听有银子,抖着二百斤的肥肉,笑得脸上油光铮亮。
老爷子的脸好比干瘪的丝瓜,“这么一大家子,要吃要喝要穿,一半余下,一半你跟这丫头匀开,好好买点吃的补一补。”
沈芊羽不乐意了,这一分二,再砍一半,大头都让老爷子占了,原主不是白死了?
王氏暗暗在她后腰掐了一把,“甭想着使唤樵儿当枪使,他没你这般大逆不道!若愿留家中,见好就收!”
出奇的,沈芊羽在王氏眼里看到了一丝怒火。
知女莫若母,王氏愈发觉着,眼前人根本不是她闺女!
以前,她的小羽是傻了点儿,但处处惦记着她这个娘,但眼前人被沈樵捞回来后,彻头彻尾变了!
兴许,世间真有神仙,把她的小羽吃了!

沈芊羽扯了扯唇,露出一个讥讽的笑。
这两个老不死的已经彻底惦记上了她,等她灵力恢复,一定要让这两个老不死的付出代价。
她暗暗记下了这事,只等着到时候好好教训这两个老不死的。
不过眼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可没工夫搭理这两个老不死的。
沈芊羽再一次通过地窖来到了地下皇宫,她刚一靠近便见到魏崇衍正倚在一旁的汉白玉墙壁上打盹。
他身上的七魂六魄并未完全聚齐,还有魂魄游离在外,这也导致他身子很虚弱。
怪不得他还待在这里,以他如今的情况,一旦离开,剩下的魂魄劫都会慢慢消散。
而这里能镇压住他身体里的魂魄,让他身体里的魂魄不会轻易飘散离开。
沈芊羽的出现让他瞬间转过头看了过来,那双凤眸微微眯着,他的声音有点哑。
“我还以为你不会再来了。”
他紧紧盯着沈芊羽,就好像要把她整个人都给看穿似的,她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凶狠的瞪了他一眼。
“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眼睛挖了!”她凶巴巴的威胁着他,那双漆黑的眼睛亮亮的,让他想到了宫里那口清泉。
“你不是说要一直留在这里陪着我?”
魏崇衍在这件事上极为执着,再次开口问道,非要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不可。
“再过些日子,你就可以天天陪着我了,别着急。”
沈芊羽搓了搓手,有些迫不及待,只要一想到这么一个美男子到时候会成为自己的傀儡,便根本憋不住笑。
她笑起来的样子意外的好看,魏崇衍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好一会,沈芊羽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你应该知道你七魂六魄还未聚齐,我上次只是帮你找回了一魄,但想完全聚齐,没那么容易,你可愿意相信我?”
上次沈芊羽之所以没那么顺利的为他招魂是因为他没有恢复清醒,正是昏迷的时候,非常容易摆弄。
但他如今已经恢复清醒,沈芊羽要想为他招魂,就需要他的配合,否则根本没办法进行下去。
看他这个人长得挺精明的样子,不一定肯老老实实的配合她,沈芊羽已经做好了打算,要是他不肯同意,大不了到时候直接把他打晕过去,反正天大地大她才是最大。
沈芊羽的心思都已经写在了脸上,可魏崇衍视而不见,笑着点了点头,一派清风霁月的模样。
她突然有些可惜,像这样的美男子,就算是在她那里也是极为少见的,只是可惜归可惜,这么好的一具身体,要是不好好利用,那岂不是白费苦心。
沈芊羽很快便把那一点点的可惜抛之脑后。
魏崇衍按照沈芊羽的交代端坐在白玉石上,任由沈芊羽将一道道符咒打在了他的身上,她拿出之前没有用完的黄纸,引燃符纸一掌拍在了他的身上。
他骤然吐出一口血,但随之而来的便是身体完全放松了下来,就好像堵在身体里的那些脏东西都被一并排了出去似的。
她这一掌拍下去又消耗了不少灵力,整个空间都仿佛荡开了一道波纹。
魏崇衍有些惊诧的看着沈芊羽显然没想到她比自己想象中更厉害,怪不得国师用尽了法子都没能让她恢复,而沈芊羽只用了这么短短的时间便让他恢复了大半,要是从此以往他定然能完全恢复。
“多谢。”
他微微做了个揖。
身为堂堂太子,很少能有人让他行礼,沈芊羽算得上是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之一。
沈芊羽并没有在意他的神情变化,一心只想着什么时候才能让他完全恢复,到时候自己再把灵力收集完成,就能把眼前这个人炼成自己的傀儡了。
她正准备离开,忽然外面传来了一道脚步声,而且这脚步声越来越近。
沈芊羽暗叹一声不好,莫非今日要被发现了?
只是沈芊羽刚冒出这个念头,下一刻就被眼前的人翻身压住了,他严严实实地挡在了沈芊羽面前。
沈芊羽可算是躲过一劫,没有被发现。
毕竟能出现在这里的人身份定然不简单,沈芊羽如今灵力并没有恢复,要是对方身手不错,她还真不一定能打得过。
而且短时间内沈芊羽并不想让自己的身份被出现在这里的人知道。
归根究底原因很简单,还是一个字,弱。
她实在是太弱小了,就像一颗蚂蚁,随便找个人就能把她捏死。
不过沈芊羽从来不肯轻易认输,就算自己如今没有多少灵力了,但终归能慢慢恢复,只要自己再恢复恢复,虽然不见得能比得过从前的自己,但是想要称霸天下还是没那么困难。
一旦她恢复灵力,第一个拿来开刀的便是玉碗村的人。
沈芊羽一旦想到这些事,浑身上下都会散发出强烈的戾气,魏崇衍一眼便看得出她非同一般。
魏崇衍从未听说过这世间还有这样的能人异士,而且这人穿着破破烂烂的,说是乞丐都有人信,像这样的人为何会拥有这滔天的本事?
他陷入了思考之中,一时半会都未能回过神来。
“你究竟是谁?”
魏崇衍再次开口问道。
他一旦认真起来,身上同样散发着强烈的威压,身为储君,他身上的气势同样非常惊人。
两人互相干瞪眼看着对方,身上的气势都不输给对方。
沈芊羽虽然身上的灵力已经完全比不过曾经了,但她这一身气势没有几个人能不畏惧,魏崇衍是她见过的唯一一个不但不畏惧她,而且还敢与她进行抗衡的人。
这让沈芊羽多了几分对他的欣赏,她如今越看魏崇衍越觉得优秀,他同这个世界的其他男人简直是云泥之别,其他人根本比不过他一丝一毫。
“我什么身份凭什么告诉你?你可别忘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对我说话是不是该放尊重点。”
沈芊羽虽然知道他是太子,但是在他面前丝毫没有收敛,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魏崇衍一时间有些震惊,沈芊羽的态度让他有些无从适应。

沈芊羽恢复意识的时候,耳畔哭声凄惨悲恸。
一声声“俺可怜的女儿”,“死得好惨”之类的话,吵得她脑仁疼。
她能感觉到一双粗糙的手抚过她的面颊,像一片生满倒刺的叶子,然而,无论如何都睁不开眼。
还记得,自己在修真界大杀四方,一门言出法随的功法修得登峰造极,岂料竟被麾下门徒背叛,死于非命。
她这是在哪,怎么呼吸间还伴着鱼腥味?
沈芊羽,难受地皱了皱眉头,就听一声尖锐的呵斥,“王氏,你好大的胆子!你闺女祭河神而死,你竟敢偷偷将尸体捞回来!”
“大嫂,算俺求你了,小羽已不在人世,尚且年幼便死于非命,俺只是......只是想让她入土为安......”
“入土为安?吃罪村长,你担待得起么!是你女儿赶着往上送,沈家的脸,都被你们二房丢尽了!”
争吵声不休,祭河神,村长这些词汇瞬间在沈芊羽脑海中掀起了惊天巨浪。
能够确定的是,她死了!
只不过重生在了这具躯体之中,乃是北城国玉碗村的一介凡夫俗子,农户沈家二房之女,沈芊羽。
年方十六,上有母亲王氏,下有十岁小弟。
她花癫成性,见着貌美男子口水直流,恰逢村长儿子细皮嫩肉,有一副好皮囊,便日日跟随,弃女儿家名声为无物。
村长儿子本是嫌恶至极,前些时日,突然答应娶她进门。
谁晓得,竟是一场阴谋,踏入的并非婚堂,而是深渊地狱!
到头来,倒是四处宣扬,是沈芊羽自愿成为祭品,是为玉碗村积德纳福!
这不是草菅人命是什么!
沈芊羽回忆起原主的点点滴滴,切身感受着她沉河时的无尽绝望,登时怒从心起,陡然睁开了布满血丝的眼。
此时,肥硕的妇人正往她这边疾步而来,嘴里骂骂咧咧,“赶紧把这晦气的东西扔去荒野喂狗,你心疼你女儿做孤魂游鬼,谁可怜我们家被你们这对丧门星牵连!”
“大嫂!大嫂不要!”
守在沈芊羽身旁的王氏竭力阻挠,却被肥硕的妇人一把掀倒,跌坐在地。
她凶神恶煞,咬牙切齿的唾骂,“什么样的贱种生什么样的女儿,丢人现眼的东西,死了也就死......啊!!”
当她看清裹在草席中,怒目圆睁的尸体时,吓得魂飞魄散,嚣张气焰荡然无存,惊叫中,哆嗦的指着女尸,面如菜色,“她,她,她......”
沈芊羽早已怒火焚身,身体渐渐有了知觉。
冷,刺骨的冷。
但是,哪怕如此,也浇灭不了她心底的怒意。
缓缓的,她坐起身,僵硬的躯体像是死了几百年后,从坟墓中爬上阳间。
她死死的盯着妇人,浸血的眸子眼光如刀,“你,要把谁丢出去?”
“诈......诈尸了......鬼......鬼啊......”妇人眼珠子翻白,一口气提不上来,惊吓过度瘫软倒地。
沈芊羽冷哼,这是家中大房,原主的婶婶,平时彪悍惯了,将二房欺负得抬不起头来。
原主那个草包倒贴送命,换了芯子的沈芊羽却门儿清,胖婶之所以这么激动,只因她收了村长家五两银子,早就知迎娶是假,祭祀是真!
沈芊羽冷睨着昏死过去的胖婶嗤之以鼻,王氏错愕的看着沈芊羽半晌,竟是半点不害怕,猛然扑上去,把浑身湿淋淋的沈芊羽搂入怀中,“小羽,你没死,太好了!小羽!”
沈芊羽條然被她抱个满怀,蓦然手足无措。
她本能的想要推开,可抬起的手定在妇人消瘦的后背,却没下一步动作。
虽然被王氏勒得很紧,但王氏的泪,温热了她的肩头。
王氏哭了好一阵子,松开沈芊羽时,满面婆娑,仓皇的从怀里摸索出一个囊袋,塞进沈芊羽手中,“小羽,活着就好,这里是一两银子,你拿着快走!有多远走多远,千万别被丁家逮着!”
碎银子和零散的铜板,将囊袋撑得圆鼓鼓。
沈芊羽看了看王氏粗布的衣裳,再看手中的银钱,心头沉重无比。
这恐怕是这位贫穷的妇人所有积蓄!
为了不牵连家人,为了不得罪村长,为了她能活命,忍痛让她逃离!
“走?”沈芊羽收拢五指,攥紧手中碎钱,阴测测的笑了起来,“为什么要走?我要让这些人偿命!”
言罢,她视线落在晕倒的胖婶身上,朱唇轻启,“这个肥猪,丧尽天良,必当天打五雷轰,死不入轮回六道!”
她沈芊羽在修真界,出了名的睚眦必报,吃亏,她是一丁点也吃不了!
谁人欺她分毫,定千倍百倍奉还!
言出法随,一语,便是天道!
然而,随着沈芊羽的话落尽,天青郎朗,风平浪静。
天雷?
何处有?
沈芊羽眼刀子似要把原主婶婶千刀万剐,也只是眼神凶狠罢了。
王氏瞧着自家女儿这般模样,先是愣了愣,旋即蜡黄的脸耷拉成苦瓜,眼泪更汹涌了。
她囫囵用袖子口擦拭眼角,凄凄切切哽咽道,“小羽,我知你恨,是娘无用,保护不了你,你爹去的早,二房孤儿寡母举步维艰......”
沈芊羽腥红的眼渐渐清明,她仰头望天,垂眼看地,双眸开合,写满了茫然。
怎么会,难道说她道术尽废?
沈芊羽不信邪,三两下扒拉下草席站起,瞪着原主婶婶又道,“天打五雷轰......”
果然,鸦雀无声。
沈芊羽瞳孔震动,如坠冰窖般,浑身哆嗦。
身死,魂未消,法术殆尽?
见她如此,王氏手忙脚乱的跑回屋中,又取一条破旧的方被,紧紧将沈芊羽裹起来,“小羽啊,你这是溺水糊涂了啊,小羽......”
糊涂什么糊涂!
糊涂了才好!
沈芊羽气急败坏,冷彻的心逐而再次被怒气萦绕。
她锁定着昏迷不醒的肥硕妇人,咬碎压根,“既是天雷不降,那就醒过来!”
言分好坏,坏的不灵,自然好的也不灵。
岂知,倒地的妇人“哎哟”一声哀呼,侧了侧身,竟真的睁开了眼。
她诧异的对上沈芊羽毒辣的眼风,惊恐再现,蹬着腿连滚带爬的远离沈芊羽,“你......你是鬼!鬼!”
好容易爬起来,胖婶夹着尾巴,犹如丧家之犬,跑得比谁都快!

沈芊羽人是蒙的,不过是负气说句好话,还成真了?
要知道,她寻常最吝啬美言。
瞅着胖婶’嘭’的一声闭上东厢房门,沈芊羽还未回过味,就被王氏推搡着,“小羽,你胖婶若去告密,你就完了,抓紧啊......”
沈芊羽迫使往前,踉踉跄跄蹿了两步。
她不大确定,是否真是坏的不灵好的灵,只得扭头面向王氏。
母女俩对视,王氏不解,话到嘴边未脱,沈芊羽反手扣住王氏胳膊,“母亲,我愿您长命百岁,貌美如花。”
王氏看沈芊羽的目光愈发呆滞,她分不清,沈芊羽是否真痴傻了。
沈芊羽亲眼见着王氏眼角皱纹平整,似容光焕发般,转瞬年轻了好几岁似的。
坏的不灵好的灵,坏的不灵好的灵......
沈芊羽默默咂摸着这两句,心不在焉的走出牛棚下,时而愁眉紧锁,时而喜色浮面。
只是不能杀人见血,似乎意义不大?
沈芊羽漫无目的踱步,王氏在旁又着急,又疑惑。
这时,门外跑进来个满身湿漉漉的少年,抱着香蜡纸钱,怔在了篱巴院门口。
远观着活生生的沈芊羽,霎时呆若木鸡,手中的纸钱脱落。
“阿姐?”他难以置信,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以为牛棚下的一幕,只是幻觉。
沈芊羽打量着面黄肌瘦的王氏,再看同样肤色,骨瘦嶙峋的少年,默默叹了口气。
二房当家死得早,大房胖婶又强势,主事的爹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至于二房干得活最多,吃穿用度却时常克扣。
所以大房胖的流油,二房跟难民一般。
“樵儿,你回得正是时候,带着你阿姐走,出了村子,丁家有通天之能又如何。”王氏恍惚回神,拉着沈芊羽盈盈可握的手腕,向着院门前发怔的沈樵去。
“我不走。”沈芊羽甩开王氏的手,目露坚韧,“做坏事的是他们,我不去找他们算账就不错了,还要亡命天涯?什么道理!”
说罢,她扬起圆顿的下巴,眼角微抬,仿佛自成倨傲之气,不可一世。
王氏素来胆小怕事,一听此话,面色煞白慌乱摆手,“使不得啊!使不得的,小羽,俺们家穷,斗不过村长......”
穷是一回事,骨头软是另一回事!
沈芊羽恨铁不成钢,正欲反驳,院门口的沈樵大步行来,精瘦的脸孔上戾气遍布,“对!阿姐,他们无法无天!就算不报官,我也要杀进他丁家院门,杀光他满门!”
好苗子啊......
沈芊羽眼光微亮,赞许的拍在沈樵肩膀,“好弟弟!你能杀几个?”
提起杀生,寻仇,沈芊羽那是异常兴奋,血液沸腾。
试想脚踩仇人尸首,立于白骨累累之上,简直是意气风发,凭海临风,帅!
沈樵通体一颤,望着沈芊羽火热的期许,沉吟半晌,略显窘迫的低下头,“大概......一个也......”
杀不了吧。
长年累月食不果腹,他虽已十岁,却跟村里七八岁孩子一般高。
村头的孩子王都不是对手,何况是好些家丁长工的村长家。
沈芊羽陡然垮下脸,“空有雄心壮志,有屁用!”
沈樵同王氏相视,眼底惊浪一层高过一层。
沈芊羽这是怎么了?
从前懦弱花癫的沈家二房长女,豪言壮语不断,竟还冒出脏话来?
他们的惊讶不解,沈芊羽全然不放心上,她甩了甩沱过水的衣袖,周身不自在,“换身衣裳,从长计议。”
一回头,瞧着牛棚后的瓦房,独间房,住三人,黄泥糊的墙斑驳,草根从墙缝里冒出来,门槛缺缺丫丫,那道门板更是裂痕如蛛网,门锁也不见,只有一根竹片闩着。
人穷志短,也难怪王氏畏首畏尾。
沈芊羽掌心拍脑门,仍是头疼,她在修真界敛财无数,从不知穷是什么滋味,眼下好了,穷塌锅啦!
“小羽,你真不走?”
“你就不怕村长家来人,再浸一次猪笼?”
“小羽啊,你听娘的,樵儿,你也劝劝你阿姐......”
沈芊羽踏进门,王氏的絮叨就没断过,跟在她身后,犹如一根如影随形的尾巴,捧着那点碎银满面焦灼。
房不大,泥巴地,原木横梁,屋顶瓦片还漏光。
最让沈芊羽无奈的是,这屋子拥挤的像柴房,进门左手边堆着农具,右手边放着锅碗瓢盆。
再往里,并列着两张木架子床,中间一道布帘隔开,布帘之下放张木板,板子上就是被褥衣裳。
一个人在房中尚且还有回身的余地,王氏跟着她,侧个身都得撞在一起。
原主今年十六了,还跟王氏同眠共枕,沈樵则睡另一张床。
他年纪小,倒也没惹出什么闲话来,若再年长些,还不知被多少人戳背脊骨。
穷啊!
沈芊羽翻出米黄色坠地襦裙,外加补丁摞补丁的对襟,皱皱巴巴又陈旧,修仙界捡破烂的也穿得比她好!
拉上帘子,勉为其难的换好,沈芊羽抬起袖子,还能嗅到隐隐的霉臭味。
她嫌恶的咧了咧唇角,拨开布帘看王氏,妇道人家锁紧眉头,倒是肌肤有了几分光泽。
沈芊羽眼骨碌一转,“坏的不灵好的灵,那就让这破屋子成那高台楼宇,让这身旧衣裳化蚕丝金绣!”
话音方落,一口腥甜“噗”的一下喷出来。
心脏撕裂般的疼!
“小羽啊!小羽!俺的老天爷啊......”
王氏惊乍乍的喊,沈芊羽痛苦的坐在床沿。
她的灵力支撑不起如此庞大的愿景!
好消息,道法还在,坏消息,灵力告急。
她拂开王氏,看向她手里的囊袋,“你有多少银子?”
冷不丁的,王氏误以为她想通了要离开村子,“一两银,二十铜板。”
“不对,是三十个铜板。”沈芊羽试探张口,“你数数看。”
“断无可能,俺可是夜夜数......”
王氏小心翼翼扯开红绳结,将囊袋里的碎银子和铜板倒在沈樵的床铺上。
农户想要攒点棺材板不容易,特别是像王氏这般,娘家势弱,夫家欺凌的,抠起来一个子,都是忍痛挨饿换来的。
她有多少底钱,比谁都清楚。
然而当碎银子分开,方孔铜板一枚一枚罗列开,王氏动作僵滞了,“还,还真是三十个,怎会?”
她把碎银重新聚拢,又摊开数了一遭,铜板仍有半吊,不多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