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小说 其他类型 结局+番外窝囊儿,圣母女,七零当妈骂醒全家刘小荷张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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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叁

    男女主角分别是刘小荷张秋月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窝囊儿,圣母女,七零当妈骂醒全家刘小荷张秋月》,由网络作家“贰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谁说的?”“爸爸妈妈。”“你爸爸妈妈还小,奶奶年纪大了,很多厂长都是女孩,所以我家盼儿也能成为厂长!”张秋月话语笃定。盼儿被她说的也无比期待:“奶奶,那我怎么成为厂长?”“先吃饱饭,再好好读书,考上大学。”张秋月说。读书、大学距离盼儿都太遥远,她只是敏锐的捕捉到三个字:“吃饱饭?”张秋月点头:“对,”盼儿更失落了,她没法吃饱饭呢。两人来到高塔前。高塔历史悠久,与其说是高塔,不如说是能稍微遮风避雨的破烂房子。张秋月都没进去,在门口搭了个简易的架子烤兔子,随手捡了些树枝,拿出火柴盒,用火柴一划拉,起火。盼儿蹲在一旁,双手抱着膝盖,乖乖巧巧的。烤兔逐渐散发出香味,张秋月撒了一点盐,盼儿禁不住吞了吞口水。张秋月用刀切下一条兔腿,见小家伙馋...

章节试读

“谁说的?”
“爸爸妈妈。”
“你爸爸妈妈还小,奶奶年纪大了,很多厂长都是女孩,所以我家盼儿也能成为厂长!”张秋月话语笃定。
盼儿被她说的也无比期待:“奶奶,那我怎么成为厂长?”
“先吃饱饭,再好好读书,考上大学。”张秋月说。
读书、大学距离盼儿都太遥远,她只是敏锐的捕捉到三个字:“吃饱饭?”
张秋月点头:“对,”
盼儿更失落了,她没法吃饱饭呢。
两人来到高塔前。
高塔历史悠久,与其说是高塔,不如说是能稍微遮风避雨的破烂房子。
张秋月都没进去,在门口搭了个简易的架子烤兔子,随手捡了些树枝,拿出火柴盒,用火柴一划拉,起火。
盼儿蹲在一旁,双手抱着膝盖,乖乖巧巧的。
烤兔逐渐散发出香味,张秋月撒了一点盐,盼儿禁不住吞了吞口水。
张秋月用刀切下一条兔腿,见小家伙馋的不行,故意逗她。
兔腿在她眼前左右晃,盼儿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也跟着转,特可爱~
张秋月举着兔腿,像是狼外婆一样低声问:“想吃吗?”
盼儿又有点怯生生,以往她觉得奶奶很可怕,是能吓唬整个村子的大魔头,但奶奶抱着她上山,她就不怎么怕了,于是小弧度点头,“想。”
“奶奶可以给你吃,但你要做一个任务。”张秋月用刀给兔腿再划了几下,方便小孩待会吃。
“什么任务?”盼儿忙追问。
“当奶粉守护天使。”张秋月说,她没法紧盯着大房,但盼儿可以。
“啊?那是什么。”盼儿一脸懵。
“你替奶奶看着,福宝的奶粉有没有在家,能做到吗?”张秋月问。
“能!”盼儿坚定的回答。
这太简单了。
“喏,兔腿给你了,奶奶吃了公家的兔子,不能往外说,不然是要赔钱的,还有梦也不能说,知道吗?”
张秋月害怕小孩一咕噜全说了,故意恐吓她。
盼儿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奶奶我不会的!”
“行,吃吧。”
张秋月拿着兔子的首尾,开啃!
她太饿了啊。
烤兔还是有点点土腥。
可在肉面前,那一点腥味压根不算什么。
祖孙俩在高塔前,吃的满面油光,盼儿觉得兔子是世界上最好吃的肉肉,香惨了!
外皮酥脆,内里的肉又香又嫩,一口咬下去,微微爆汁,盼儿幸福的想哭。
吃饱喝足,张秋月把现场检查了一遍,这才带着盼儿来到山涧小溪漱口。
现在的人鼻子跟狗鼻子一样,千万别被闻到了。
等张秋月回到家后,很快家里人下工回来。
周老大看到家里冷锅冷灶,腾地一股火冒上来,怒气冲冲推开房门,对着刘小荷怒吼:“爸妈都回家了,都没做好饭,你在家都干什么,觉得自己生了个女孩,还成大小姐了,你看看人家隔壁的朱海燕,生了那么多个大胖小子,都家里家外一把抓,你一直生闺女,还不干活,是不是真的想我把你赶回娘家!”
“我没有。”刘小荷赶紧摇头。
对上丈夫暴怒双眼,吓得低头抹泪,她本来要干活的,但婆婆不准她出门,她该怎么做饭?
“呜呜呜......”福宝哭起来。
“哭哭哭,你一个赔钱货还敢哭,老子真想把你丢了。”周老大气炸了。
他作为老大,没老二力气大,没老四嘴甜,没老六会读书,本就不得父母重视,偏偏媳妇还拖后腿,不给他生儿子涨脸就算了,在家里都不能勤快点。
刘小荷抱住福宝,身子往里一侧:“别。”
福宝是她好不容易抱回来的,她不想失去这孩子,福宝也像是察觉到危险,哭的越发大声。
“去干活!”周老大咬牙切齿。
刘小荷赶紧应下,把福宝放在床上要出门,就看到在门口睁着眼睛不断流泪的盼儿,她喉咙不知被什么哽住,说不出话,只低头穿鞋要去干活。
“刘小荷,你哄福宝,我做饭。”张秋月把盼儿牵走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周老大扭头,喊了声:“妈。”
张秋月没回。
来到灶房,张秋月蒸了红薯,中午需要干活吃好点,晚上不需要干活,随随便便对付一顿就好。
张秋月用充满茧子的手替盼儿轻轻擦了擦眼泪:“别怕,你把你爸爸想象成一个喇叭,他刚刚就是像大队的喇叭唱歌前发出的声音一样,很刺耳很吵,盼儿你说这是什么?”
盼儿肩膀都在一抖一抖,哽咽着问:“什么?”
“噪音。”张秋月把劈好的柴塞进灶膛里:“无需理会的噪音。”
盼儿眼泪止住。
三观在这一瞬间颠覆。
她望着奶奶烧火的身影,低低呢喃:“噪音。”
那么想着,盼儿就自动把爸爸狂怒的声音,和大队喇叭唱歌前发出的刺耳声划上等号,也就不怕了。
红薯很快蒸好,在把红薯端出去的时候,锅里还有热水,待会洗澡的时候,有点冷的话,稍微冲一冲就能洗。
晚饭大家都吃的很快,张秋月问周老大:“老四什么时候死回家?”
“老四最近跟了一个新老大,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周老大赶紧说,他作为长子,可是很关心弟弟妹妹们的。
刘小荷也操心,皱眉说:“四弟找个对象,就能安定下来了。”
“呵。”张秋月冷笑:“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娶了媳妇也是浪费老娘的钱。”
刘小荷想到老四那爱勾搭小姑娘、小媳妇的模样,只能叹口气,幸亏她家男人很好。
虽然会吼她几句,但不打人,不出去乱来,孝顺,长得好,每次回娘家,大家都羡慕她嫁了个好男人,刘小荷对自己嫁的男人真是无比满意。
“呜呜呜......”
福宝哭起来。
刘小荷像是讨夸奖一般跟周老大说:“我能喂孩子喝奶了。”
“真的?”周老大惊喜。
“嗯。”刘小荷微微颔首,轻轻嗔他一眼,无比娇羞。
周老大也傻乐起来。
待会他就能把奶粉给朱海燕了。

“没,我跟她没什么好聊的,走走走,我们一块去领农具。”周老大可不是傻子,他很清楚被误会乱搞男女关系的后果。
朱海燕吓得她心脏砰砰砰狂跳,也慌张的快步离开。
“哦。”周老二憨憨地挠挠头,有点搞不懂到底怎么回事,他也没为难自己,啃着红薯跟周老大说:“大哥,我想晚上偷偷去河里抓鱼,你去吗?”
“抓鱼,大晚上能抓到吗?”
“不清楚,我想试试。”
“不如下午下工之后去呗,我跟你一块。”周老大说。
他知道老二比自己更讨爹妈喜欢,他也很嫉妒,但没办法,谁叫他也最喜欢老二,大高个,傻乎乎的,瞧着老可爱了。
从小他就觉得老二是全家最可爱的孩子,没想到长大之后更是。
一直听他的话,十分尊敬他这个大哥。
再也没有那么好的弟弟了。
再也没有了!!!
周老二听了他说的,却摇摇头,拒绝了他的提议:“不行。”
“为啥,白天有亮光,抓的概率会大一些。”
“妈会把鱼没收的。”周老二闷闷地说。
周老大沉默了:“那晚上你再去抓吧。”
“嗯。”周老二应声。
默默计算着依靠蛮力最多在晚上捞几条鱼。
但他没想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他妈说要亲自去看老三。
周老二惊喜地看向她:“真的吗?”
“当然。”张秋月傲娇地点头,“我可是好妈妈。”
众人:“......”
其实,这句话可以不说的。
张秋月恍若未觉,对刘小荷说:“你现在有奶也不需要奶粉了,把奶粉拿出来给大雪吧,能给她补补,指不定还能把买奶粉的钱赚回来。”
她大剌剌把目的说出来,家里人对她安排并不算意外。
可刘小荷脸色霎时间苍白如纸,“妈......那个......我......”
张秋月眼睛微眯:“不舍得?”
刘小荷忙摆手:“不是。”
她慌张地看向周老大,希望他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周老大吃着饭,手都在抖:“妈,小荷已经喝过奶粉了,再去送人不太好,不如我和老二多抓几条鱼给老三送过去。”
“笑话,什么叫喝过了送人不太好,奶粉顶多就是打开了盖子而已,哪里不好了?她去年给我一件她婆婆穿过的旧衣裳,我都绕着整个村子炫耀了一遍,她什么人家,两块钱的奶粉都瞧不上了!老大,你跟我说,你是不是想私藏奶粉,不愿意给你妹妹?”张秋月咄咄逼人。
“没。”周老大颤着声回。
“那待会吃完饭就拿过来。”张秋月一锤定音。
周老大手脚发凉。
吃饭都像是啃纸,食之无味。
心里疯狂懊恼那天招惹朱海燕,若是没有滥好心跟着她上山,他也不会需要把奶粉给朱海燕,就不会有后续这些事情。
这下可怎么办?
周老大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水,连回去午休都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刘小荷察觉到他的慌张,问道:“你能让你的兄弟把奶粉还回来吗?”
“还什么?他都拿着奶粉去给相亲对象家里人,我还要回来,阻断他姻缘,那还是不是兄弟了!”周老大低声怒吼,看她表情又委屈上了,气不打一处来:“我为什么讨好那个兄弟,就是因为他家全是男娃,要不是为了知道他们家怎么生那么多男孩,我怎么可能至于用奶粉讨好他,都怪你,你要是能生男娃,生下我们周家长孙,就不会有这些事儿!”
刘小荷眼眶一酸:“我也不想啊......”
“算了,每次跟你说事情你都要哭。”周老大翻过身睡觉。
刘小荷也自责愧疚,咬了咬唇,低声说:“不然我跟咱妈说我把奶粉给我一个小姐妹了吧?”
周老大眼前一亮。
压在心底的大石头像是突然被搬开,豁然开朗!
“这......不太好吧。”
“没事儿,只要咱妈说休了我的时候,你别真答应就行。”
“我肯定不会的。”
“那我待会就跟咱妈说。”
“嗯。”
周老大嘴角微微上扬,娶那么一个媳妇还是有用的。
他转过身,把盼儿赶去角落睡,将刘小荷抱过来,亲了亲她的唇:“委屈你了。”
刘小荷脸蛋羞红一片:“都是我应该做的,你别在孩子面前乱来。”
周老大看向角落的盼儿。
盼儿眼睛闭的很紧,紧的小皱纹都出来了,恨不得在脑门刻上几个字“我看不见”!
“盼儿一个小丫头,不懂。”周老大将她揽入怀里:“等你出了月子,咱们就生个大胖儿子!”
“嗯。”刘小荷甜蜜地靠在他的胸膛上。
完全没有待会面对恶婆婆的害怕,全是为了爱情背水一战的勇气。
广播声音响起,刘小荷去找了张秋月,低垂着脑袋说:“妈,是我不好,把奶粉给了我小姐妹,没法给老三喝奶粉补补。”
张秋月看她半晌,被气笑了。
一个两个的,真拿她当傻子呢?嗯?
张秋月去大门背后拿了扫把。
刘小荷扑通一下就跪下来了,“妈,对不起,我对不住你,对不起......”
“妈,她刚生完孩子,你别打她。”周老大挡在刘小荷面前。
攥着扫把的张秋月狰狞地笑,像极了恶魔降临。
全家瑟瑟发抖。
连混不吝的周老四都不敢多说什么。
作为贴心儿子,周老四最是了解他老娘性格,狂怒的时候,谁说话都是揍!
盼儿害怕的哭出声,“奶奶,别打妈妈。”
张秋月没管盼儿,拖着扫把来到刘小荷面前,看她抖如筛糠,俯下身低声问:“哪个姐妹?”
她声音很轻,如同恶魔低语,刘小荷的勇气被击溃,哆哆嗦嗦地道:“娘家那边的。”
张秋月笑:“具体是谁?说。”
刘小荷脑内的弦都要被吓断裂了,唯有看到周老大,才能支撑着她勉强把谎话说出来:“我曾经欠她一个人情没还,这次拿奶粉还人群,妈,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再也不敢了。”
“呵。”张秋月直起身,俯视着周老大和刘小荷:“老大,你说,我该怎么打?”
周老大嗫嚅着没开口。
张秋月挑眉,“不说是吧,行,我今天就让你瞧瞧拿我东西送人的下场!”
她扬起扫帚,盼儿惊恐地瞪大眼,冲到奶奶面前,指着周老大说:“奶奶,是爸爸把奶粉给别人了,不是妈妈!”

有了兔肉,张秋月会拿回家吗?
当然不!
对一群不熟的人无私奉献,那可不是她的风格。
凭借着原主的记忆,张秋月七拐八绕的,终于来到家里自留地后边。
这地儿没人,还是盲区,除非从山上下来,否则不可能看到。
她用手浅浅地挖了个坑,再用杂草和枯树枝盖住,看兔子和周遭环境融为一体了,张秋月满意地点头,慢悠悠走回家。
准备下午找机会请假吃肉!
不错。
张秋月回到家时,餐桌上已经摆了一盆米饭,清炒芥菜,蒸好的豆角干。
她继续当食堂阿姨,给全家人打饭。
把碗递给她打饭的周老大十分庆幸老娘八卦,出门唠嗑了一会儿,不然他晚回家会被削!
“拿着。”张秋月道。
“好嘞。”周老大把碗接过来,不经意地一瞟,发现女儿碗里满满一碗饭。
他一下就动了心思。
如今福宝还小,缺不了奶水,没了奶粉,只能依靠刘小荷的奶,他必须尽快让刘小荷有奶水!
反正盼儿一个小丫头,随便吃吃就能活,不如给刘小荷吃了算了。
周老大将盼儿的碗拿过来,将一大半米饭扒拉给刘小荷,跟盼儿说,“你现在是当姐姐的,要多照顾妹妹,你妈妈现在没奶水,你让你妈妈吃多点,吃好点,你妹妹就能好好长大,知道吗?”
盼儿瘪了瘪嘴,奶奶难得把她的小碗装满饭,一下就没了。
可她是姐姐,她不能哭出来,妹妹还生病呢,她要照顾妹妹。
她闷闷不乐地扒着饭,但眼眶里的泪珠儿不断的转。
张秋月火气腾地一下涌上天灵盖!
他要给外人奶粉,实施的第一步是压榨四岁的女儿!
好啊!
好得很!
张秋月双眼喷火,来到周老大面前,一脚把他凳子踹翻。
哐当一下,没有一点点防备的周老大一屁股摔在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变故来得太突然,全家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端着碗傻愣愣看向张秋月。
刘小荷心疼的要命,把福宝给盼儿抱着,上前要拉开他们,“妈,你这是做什么。”
“我做什么,我张秋月这辈子就没养过那么窝囊的儿子!”张秋月居高临下盯着周老大:“老娘养六个孩子,都没让你当老大的让着弟弟妹妹吃东西,你个孬种,才两个孩子就叫盼儿把吃的让出来,咋地,刘小荷是不够吃吗,我是苛待了她还是怎么样!”
“没。”周老大赶紧回。
“那是为什么?你要是真心疼媳妇闺女,自己不会给吗,你饭里的碗装着都是空气吗!”
张秋月气不打一处来。
她家盼儿多可爱一个女娃娃,才四岁,不哭不闹的,乖的让人心疼。
糟心的反而是这对爹妈,看着好像没什么问题,实际上全是坑。
张秋月转身把周老大碗里的饭扒拉到盼儿碗里,“吃,你爸妈要是让你让来让去,老娘一巴掌扇死他们,垃圾留在家里也是浪费粮食!”
盼儿怔愣的冒尖的米饭。
心里酸酸涩涩,无法形容此刻的感觉。
怯生生看一眼奶奶,一如既往的畏惧,但又萌生了一点点崇拜。
“妈,都怪我,怪我不好,是我想要多点奶水,才吃了盼儿的饭,你要打就打我好了,孩子他爹要出门上工,被打了多没面子。”刘小荷哭,懊恼地给了自己两巴掌,“都怪我不好。”
张秋月淡淡地嗯了声,“你的确蛮差的。”
哭泣的刘小荷登时被噎住。
张秋月一个眼神都不给她,从盼儿怀里将福宝抱过来,冷冷瞥一眼刘小荷:“若不是你包扎成这副模样,老娘高低给你一巴掌,还有,你之后可以背着我哭生哭死,但别当着我的面哭,看着烦!”
“妈......”
“别叫我妈,老娘不养戏精。”张秋月抱着福宝回到主位坐下,吃了几口饭,发觉老大两夫妻蠢的还在地上坐着,血压飙升:“不吃饭的给老娘滚!”
周老大低着脑袋,又羞愧又自我厌恶,哪怕是在灾荒年间,他爸妈都没喊他把粮食给弟弟妹妹。
他竟然让盼儿让吃的给妹妹,是他这个当爹的不对。
但他媳妇刘小荷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天天说爱孩子,实际上享受孩子福利的时候,一样毫不犹豫。
还没法生儿子!
周老大狠狠瞪一眼刘小荷,扶起凳子吃饭,眼中全是不甘。
当初相亲的时候,他娶的为什么不是朱海燕!
如果是朱海燕,他早就有儿子了!
都怪刘小荷,今天也是因为她没奶水,害得自己考虑孩子吃奶的问题被他妈骂了一顿。
如果不是没钱再婚,他铁定把刘小荷休了!
要知道朱海燕还喜欢着他呢,如果再婚是跟朱海燕,肯定能生出一窝胖娃娃。
“孩子爹......”刘小荷喊了声。
周老大怒吼,“喊什么,你一个女人,没法生男娃,生了孩子还没奶水,又不讨婆婆喜欢,你说你有什么用?”
“我也不想生女孩。”刘小荷坐在地上捂脸哭,当初怀盼儿的时候,她就日日祈祷生下来的要是男孩。
盼儿眼睛眨了眨。
眼泪终于抑制不住顺着脸颊滑落。
她总说喜欢妹妹,老天爷肯定听到了,才给了她妹妹。
可爸爸妈妈不喜欢女娃。
怎么会喜欢福宝呢?
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盼儿闷头扒饭。
“哇哇哇......”
福宝醒了,挥着手哇哇大叫。
张秋月慌得一批。
怎么办?
她毫无照顾小孩的经验啊。
“我来吧。”周智林这句话如同天籁。
张秋月毫不犹豫把福宝给他,“你来。”
福宝来到周智林怀里后,周智林轻轻地拍着她。
福宝像是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哭声逐渐平复,周智林也就一边吃饭,一边抱着孩子,跟周老大说:“待会你吃饱饭了,给福宝泡点奶粉。”
周老大食指指着自己:“我?”
“嗯,你。”
“我怎么会?”周老大觉得莫名其妙,喊刘小荷:“去冲奶粉,都怪你没奶水,不然我妈怎么会花钱买奶粉,你个败家娘们,你说我娶你回家是做什么!”

刘小荷低头看着平坦的胸部,擦了擦眼泪“哎”了一声,回屋弄奶粉泡给孩子喝。
泡奶粉得有热水和冷水,大热天的,家里压根没人烧水,所以刘小荷又从井里打水,再去烧水。
张秋月闭了闭眼,满脑子唯有“糟心”二字,她也懒得管,回屋去了,一天发火太多次,别再给她本就不富裕的寿命雪上加霜。
回到屋里,张秋月立即清算原主的钱。
原主是从小彪悍的人,她十三岁不愿意嫁给嫂嫂的哥哥,于是跑着去地主家,免费帮人家倒夜香,只为了换取点吃的,然后一步步成为了小姐的贴身丫鬟,结果她吃的好,长得也好看,被老爷看上了,原主年轻的时候,十分颜控,觉得那老爷比嫂子的亲哥还丑,二话不说睡了一个家里的临时木工。
也就是如今原主的老伴——周智林。
周智林也长得俊,明明是农家子,但斯斯文文的,地主家的小姐正好缺上门女婿,就挑中了他。
被原主拿下之后,他慌得不行。
原主胆子大,偷了钱,连夜准备逃跑。
说来也是他们幸运,地主一直压榨农民,在新华国成立后,遇上了被打倒的时期,偷偷逃跑的原主知道后,哎哟喂,那叫一个高兴,对周智林说过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救了你一命,你得对我感恩戴德。”
本就是孤儿的周智林被吓破了胆,啥都听原主的,好的听,坏的听。
两夫妻互相扶持过了十几年,张秋月都不知道该怎么定位如今的自己。
不管了。
让周智林活着就成。
希望原主也能投个好胎,如果是女孩,哪怕非常喜欢小孩,也别生了。
这一个个孩子,太糟心了啊!
张秋月对着空气拜了拜,希望原主能顺利的到下面。
因为她做不到自杀。
那太恐怖了。
为了弥补占据她孩子的遗憾,张秋月补充了一句:“我会好好让你孩子都过上吃肉的生活。”
身体忽然一轻,张秋月悟了。
大姐搁着等着她呢。
别说,原主虽然凶悍,对亲生孩子倒是不错。特指男孩。
张秋月把原主的钱匣子从泥砖里拔了出来,原主当年偷了一百两银子,建了这套在村里都算上有排面的房子,剩下的全在六十年代闹饥荒的时候换成了粮食,不然真没法将六个孩子养大。
银子没了,家里也没钱了。
好在孩子逐渐长大,日子才能好转,不过家里能点积蓄,纯靠老三周大雪。
她结婚,彩礼要了一百五十块钱!!!
十里八乡无出其右的天价!
正因如此,家里这才有了一点积蓄。
除开这一笔大存款,剩下的便是依靠家里劳动力多攒的,也就七十三块钱。
总余额:223块。
开局主打一个字——惨!
砰砰砰——
拍门声响起。
“谁?”
周智林:“我,孩子睡着了。”
“哦,那抱过来睡吧。”张秋月开门,让周智林进来。
张秋月瞄了眼,他怀里的小姑娘闭着眼睛,小孩眼睫毛很长,但长得很丑,跟个小老太太似的。
按照基因学来说,小孩是很有可能是小美人的,因为她爹妈长得不错,刘小荷清纯小白花,周老大长得其实蛮周正的,一眼看过去,还容易让人信赖的感觉。
当然,那是假象!
张秋月指了指床跟他说:“你把福宝放中间,你睡里面。”
“好。”周智林按照她说的去做。
张秋月也顺势躺在床的外侧,用薄毯子盖了盖肚子,原以为穿越到七十年代,她会难以适应,无法睡着,结果没两秒钟,疲惫袭来,呼呼大睡。
里侧的周智林才是真的辗转反侧。
“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
喇叭响起,全村被吵醒,早上喇叭是不会响的,因为大家从小养成那个点起床,都能起来,再不济家里人也能喊起来。
但中午上工时间总是改,不忙的时候,日头又晒,就会晚点,大家就没有养成生物钟,又不知道时间,防止大家睡过头,以前是铜锣敲,现在喇叭喊。
“呜呜呜......”
福宝被吵醒,哭声很小,跟小猫崽子似的,老可怜了,张秋月还没起身,周智林已经将小孩抱在怀里了。
张秋月打了个哈欠,捶了捶腰,穿着草鞋准备上工。
走在她前面的是周老二。
每年劳模强力竞争人选。
话说起来,这劳模福利挺不错的:搪瓷缸、水盆、保温壶轮着来。
老二自从十五岁开始,就一直往家里拿东西,光荣的很!
若不是恢复了高考,老二是真的有资格上工农兵大学的,但如今,只能说时也命也。
在仓库排队领工具的时候,张秋月跟会计说:“我有个老姐妹她孙女的外甥的外婆的闺女结婚了,我准备去一趟。”
会计被她乱七八糟的关系搞蒙了,但不妨碍她好奇问:“干啥,吃席?”
“吃个屁,要账,结婚了不把我两毛钱还回来?”张秋月狠狠在空中挥了一下镰刀:“我还选了下午去,这天底下哪有我那么好的人哦?”
会计:“......”
众人:“......”
你人好,你在人家结婚的时候要账。
这寓意多不好啊!
张秋月皱眉:“咋,不批,农忙得下个月才开始,为啥现在不能请假?”
“能请,张大妈,你啥时候请?”
“四点,你家有钟,记得帮我看着点时间,到点了就来喊我,晓得不?”张秋月拿着镰刀就走了。
会计翻了个白眼,默默在记事本上把这事儿记下来,她脑子不好,免得待会忘了。
张秋月弯腰除杂草,在现代水稻是不需要除杂草了,但现在是要的,农药少,化肥也少,产量属实不算高。
她吭哧吭哧干了几个小时,会计来喊她:“张大妈,你赶紧去吧,待会天黑了路不好走。”
“好。”张秋月直起腰,赶紧扶着缓了缓,才走上田埂跟会计小姑娘笑着说:“你今天这头花漂亮,我前阵子去公社的时候,在电影院瞧见有女明星那么戴,你戴着这头花,跟那女明星似的!”

“妈,我求求你了,不要丢二丫好不好,你别丢她,我下半辈子肯定给你做牛做马。”
咚咚咚的几个的磕头,扎实,又沉闷。
无端让人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主屋内的张秋月睁开眼睛,揉着胀痛的太阳穴撑起身,想到脑海中闪过的一幕幕,很自然地接话:“不丢......”
她的话截然而止,猛地想到现在是1977年!
现在仍旧有敌特,她要是性情大变,该不会被怀疑是敌特吧?
当务之急,维持原主人设!
但孩子是真不能丢!
张秋月麻溜翻身下床穿上草鞋,推开门,她一眼看到地上跪着的女人,明明刚生产完该是丰腴的产妇,却瘦得后背骨头都突出来了。
这是原主的大儿媳妇。
三天前,她生了第三胎。
她第一胎是闺女,第二胎干活太狠,流产了,第三胎也是闺女,气得原主直接撂下狠话,要么把孩子丢了,要么她滚回娘家。
孩子是被大儿子丢到了废旧的观音庙去了,但老天似乎都看不下去了,下了一场大雨。
刘小荷不顾家里人的阻挠,跑去观音庙看孩子,小孩被大雨冲刷,哭声凄惨,她当娘的,哪里忍心啊,又把孩子抱回来了。
“妈......”刘小荷声音发抖。
她已经跪了一晚上了,身体也在摇摇欲坠。
张秋月揉了揉太阳穴,脑仁疼。
原主是阻止大儿媳妇去抱孩子回来,淋了雨,底子本就很差的她,发热后一命呜呼,这才有了她。
她本人不是很信玄学。
但她看小说啊!
博览群书的张秋月很清楚,她是无法回到现代的了,只能借着原主的身份继续活。
这一家子,是她摆脱不了的。
如此......
恶婆婆也挺好。
张秋月收敛心神,学着原主的话骂人:“妈什么妈,你喊我妈我就得养这丫头片子啊,家里有多少钱,你能给家里赚多少钱!”
刘小荷眼泪吧嗒吧嗒掉,感受着怀里孩子的呼吸和温度,还是颤着声说:“妈,孩子发高烧了。”
“你该不会骗我吧!”张秋月凶神恶煞。
家里人都噤若寒蝉。
张秋月心里慌的一批,小孩子才三天大,发烧了可怎么整!
她走上前,探了探孩子额头温度,果真发烧了。
张秋月抱起孩子回屋,刘小荷一急,站了起来,本就虚弱的她一个踉跄,还是妯娌扶了她一把,才没摔倒在地。
回屋的张秋月迅速把孩子湿哒哒的包被拆了,拿出原主的衣服将小孩的身子裹好,又从衣柜里,拿出最里层的棉袄,单手抖开,从缝在里布的口袋掏出一张大团结,随手把棉袄丢到床上,抱着闭着眼的小孩往门外冲。
床上的周智林被忽如起来的棉袄砸醒,看着棉袄半晌,也套上鞋子往外走。
屋外,刘小荷不顾身体的追上。
周智林出门时正好看到在门口徘徊的周老大,问道:“你要不要去看看?”
周老大蹲下身,抱着脑袋闷闷道:“妈要不高兴了!”
周智林傻眼。
你孩子都要死了,你媳妇额头全是血,你还管你老娘高不高兴!
怎么比我还窝囊!
他无话可说,也跟了上去。
张秋月健步如飞,生怕自己走慢了,耽误了一条人命。
路上村民瞧见张秋月风风火火的,又看刘小荷额头全是血,对着张秋月指指点点。
“这老虔婆是真不做人。”
“就是,也不怕老天爷一道雷劈死她!”
“周家大儿媳妇是真惨,瞧那脑门,哎,刘小荷娘家也是吸女儿血的垃圾,不然总是能给她出出头。”
......
村民们边吃早饭边讨论着。
听到村民只言片语的张秋月想到原主行径,她是真真正正的泼妇、恶婆婆,也很烦!
她原本是开在娱乐公司公关部上班,职位节节升高,年薪百万,脾气也变得越发暴躁,公司内的明星一个个不知道都是什么玩意儿,就这还能有人喜欢?
但她的职责是维护他们,为了钱,她忍!
但在爸妈接连离世后,张秋月像是泄气的气球,没有丝毫动力,辞职不干了。
回了小县城开了家小甜品店,准备就那么度过一辈子。
但她28岁了,一直单身,哪怕至亲之人都不在,亲戚也为了她的婚姻大事着急。
她小姨给她找了一个相亲对象,结果路上意外遇到小孩即将被高空坠下来的招牌砸中,身体本能让她去护住那个小孩。
结果她穿越成了一个恶婆婆。
张秋月是真有苦说不出。
唯一感恩的是她醒来就有原主记忆,不然真的抓瞎。
当然她不忘痛骂老天爷,为什么我做好事要穿越到老了十二岁的恶婆婆身上!
为什么没有金手指!
为什么还有四十岁的老男人老公!
张秋月满心愤懑,走路更像风火轮,也终于把孩子送到了诊所。
公社的诊所就是个简单的小平房,左边隔出了两个大单间,中间就是看诊和打吊针的区域,右边就是药房。
她来得早,才早上六点半,暂时还没人,连大夫都是值班的,正在昏昏欲睡,张秋月赶紧道:“大夫,麻烦你帮我看看我孙女,她才出生三天,怎么发烧了?”
“三天?”大夫赶紧把孩子抱过来查看情况。
周智林和刘小荷也到了。
两人都很诧异张秋月会把小孩送来诊所。
因为她是超级吝啬鬼,连自己发烧都会硬抗的那种。
大夫检查了一下,说:“孩子太小了,打针肯定是不行的,我给开点退烧药,还有看孩子舌头,是不是没吃什么东西?”
“是......”
“要不然买罐奶粉补补。”
“多少钱?”
“两块。”
“两块!!!”
张秋月倒吸一口凉气,表情狰狞:“你先给她开退烧药。”
“行。”
他检查过了,孩子没大问题,着凉引起的发烧,还有就是新生儿还心脏还有点杂音,但不算什么大问题,养养就能好。
就是太小只了,掂量着也就四斤左右。
会劝老太太买奶粉,也是想让她给孩子补补。
刘小荷弱弱喊了声:“妈。”
“妈什么妈,闭嘴,别吵我,脑壳正疼呢,你看看你生了什么玩意儿,刚出生就花我的钱!”张秋月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