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小说 女频言情 家妻钟小艾,我祁同伟真不想进步祁同伟李清水小说结局
家妻钟小艾,我祁同伟真不想进步祁同伟李清水小说结局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小刘封号

    男女主角分别是祁同伟李清水的女频言情小说《家妻钟小艾,我祁同伟真不想进步祁同伟李清水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小刘封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离开了家后,祁同伟的脚步并未朝着乡镇的方向径直而去,而是在村口处微微一顿,旋即转身,朝着村东头那片熟悉又略显静谧的地方走去。此刻的他,脑海中思绪翻涌,深知钱在这纷繁复杂的世间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而重生所赋予他的知晓未来的宝贵资源,那更是犹如稀世珍宝,绝不能轻易地任其闲置浪费。只要是在法律那森严的框架之内,所作所为又能无愧于自己的良心,那些靠正当途径、干干净净挣来的钱,那是无论如何都要努力去赚取的。毕竟,在他心底谋划的宏伟蓝图里,足够的财富可是实现诸多目标、改写命运轨迹的关键一环呀。沿着蜿蜒曲折的乡间小道前行,不多时,便听到一声洪亮且透着几分质朴的招呼声传来:“呦,这不是小同伟嘛,今儿怎么有空回来了呀?”祁同伟闻声抬眸,只见张叔正从一...

章节试读

离开了家后,祁同伟的脚步并未朝着乡镇的方向径直而去,而是在村口处微微一顿,旋即转身,朝着村东头那片熟悉又略显静谧的地方走去。
此刻的他,脑海中思绪翻涌,深知钱在这纷繁复杂的世间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而重生所赋予他的知晓未来的宝贵资源,那更是犹如稀世珍宝,绝不能轻易地任其闲置浪费。
只要是在法律那森严的框架之内,所作所为又能无愧于自己的良心,那些靠正当途径、干干净净挣来的钱,那是无论如何都要努力去赚取的。
毕竟,在他心底谋划的宏伟蓝图里,足够的财富可是实现诸多目标、改写命运轨迹的关键一环呀。
沿着蜿蜒曲折的乡间小道前行,不多时,便听到一声洪亮且透着几分质朴的招呼声传来:
“呦,这不是小同伟嘛,
今儿怎么有空回来了呀?”
祁同伟闻声抬眸,只见张叔正从一处小院里迈着略显蹒跚的步伐走出来,肩上扛着的那把锄头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历经岁月磨砺后的暗光。
显然是刚从田间劳作归来,身上还沾着星星点点的泥土,那憨厚老实的脸上挂着质朴的笑容,眼神里满是见到祁同伟的意外与欣喜。
“张叔,
我昨儿就回来了,
这不,待不了多久就得走了,心里一直惦记着小虞妹妹,就过来看看。”
祁同伟脸上也绽放出亲切的笑容,快走几步迎上前去,关切地问道,
“对了......今年高考,
她考得咋样啊?”
“唉,
别提了,不行啊。”
张叔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脸瞬间垮了下来,重重地叹了口气,那满是皱纹的额头因皱眉而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失望之情溢于言表,边摇头边说道,
“小虞这丫头啊,
哪有你那聪明的脑瓜子哟!
这次考试发挥得太差劲了,那成绩,唉,实在是不尽如人意呀。”
“那还复读吗?”
祁同伟心里虽已有了几分猜测,但还是顺着话头继续问道,目光始终落在张叔脸上,试图从他的表情里探寻更多信息。
“不了,
女孩子家读那么多书有啥用啊!
咱这普通人家,能供她读到高中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正好镇里的服装厂现在正缺人手呢,我寻思着给她安排过去上班,好歹有个稳定的营生,以后再找个踏实靠谱的小伙子嫁了,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也就行了,咱庄稼人可不就盼着这点事儿嘛。”
张叔一边说着,一边将锄头靠在墙边,粗糙的大手随意地在衣服上蹭了蹭,试图抹去手上的泥土。
可那因常年劳作而变得粗糙且布满老茧的手掌,早已染上了泥土的颜色,怎么蹭也蹭不干净。
那话语里满是不容置疑的笃定,仿佛这就是既定的、最适合女儿的人生道路,丝毫没有考虑过其他的可能性,眼神里透露出的,是这个朴实庄稼汉对生活一贯的认知和对女儿未来的简单规划。
说话的这位中年男子叫张老三,是这淳溪村地地道道的农民,一辈子都与脚下这片土地相依为命,每日迎着晨曦出门,披着月光归家,靠着地里那几亩薄田的收成,艰难却又踏实地维持着一家人的生计。
他家中的独女张小虞,今年刚满18岁,正值青春年少、怀揣梦想的好时光,却刚刚经历了高考这场人生路上的重要“关卡”,很遗憾,最终还是与大学失之交臂。
在那个年代呀,女孩子想要一路读到高中。
那其中的艰辛可真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家里本就不宽裕的经济条件,犹如一道难以跨越的沟壑,横亘在求学的道路上,每学期的学费、书本费,都像是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一家人的心头。
所以在张老三看来,女儿没考上大学,那便是缘分到了,没必要再去折腾,去服装厂上班。
找个好人家嫁了,像村里其他姑娘一样,平平淡淡地过完这一生,这就是大多数农村女孩逃不开的命运,也是那个时代农村生活的真实而又无奈的缩影啊。
可祁同伟心里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想法,他可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拥有着旁人所没有的未来视角呀!
清楚地知道这个张小虞绝非是泛泛之辈。
就如同高育良老师曾经在课堂上感慨万千地说过的那般:
“咱们国家的改革呀,那是如同一股浩浩荡荡、汹涌澎湃的洪流,势不可挡,每个人都身处在这股时代的洪流之中,或随波逐流,或奋勇搏击。
而有的人,凭借着自身那不懈的努力,或是那可遇不可求的几分幸运,站在了这洪流的潮头之上。
一旦站上去了,那便是风光无限,能书写出别样的精彩人生啊。
而张小虞,便是那有能力、有魄力,将来能够站在时代潮头之上的人。
她与祁同伟选择了不一样的道路,并未踏入政坛,而是凭借着自己与生俱来的敏锐商业嗅觉,一头扎进了风云变幻的商海之中。
在后来的日子里,她紧紧抓住了时代赋予的机遇,尤其是在股市行情一片大好的时候。
她就像一位果敢的航海家,凭借着对市场变化细致入微的观察、精准独到的判断,果断地在那波涛汹涌却又充满机遇的股市海洋里纵横驰骋,
一次次精准地把握时机,买入卖出,就这样,财富如同潮水一般向她涌来,不多时便赚得盆满钵满,积累下了巨额的身家。
可谁能料到呢,当她站在人生巅峰之时,却做出了一个让整个村子都为之哗然、诟病不已的决定。
她没有像大家所期望的那样,怀着感恩之心回到淳溪村,为家乡的建设出一份力,反而是毅然决然地抛下了含辛茹苦养育自己的父母,独自一人远走香江定居,从此与这个生她养她的小村庄渐行渐远,只留下村民们在背后的声声叹息和诸多非议。
当时,她在村里可就成了众人眼中不折不扣的反面教材了呀,茶余饭后,大家伙儿聚在一起,总是忍不住地议论纷纷,那话语里满是指责和惋惜:
“这丫头啊,真是忘恩负义,有了钱就忘了本,自己在外面潇洒快活,
不仅不知道帮衬帮衬村里,就连亲爹亲娘都不管不顾了。
瞧瞧人家祁厅长,那多念旧情,多知道回馈家乡啊,她跟祁厅长比起来呀,那可真是......狗屁不是。
可又有谁能真正走进她的内心,去了解她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往经历、内心的挣扎与无奈呢?
这其中的是非对错,又岂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明白的呀,不过是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追求和考量罢了。
“对了,
同伟,你读过书,见识广,又能说会道的,你帮我劝劝小虞这丫头吧。
她呀!
那性子倔得跟头牛似的,死活都不愿意去服装厂上班,我都快愁白了头了,也不知道她脑子里整天都琢磨些啥玩意儿,真是拿她没办法呀。”
张老三一脸苦恼地望着祁同伟,额头上的皱纹因为发愁显得更深了,那眼神里满是求助的渴望。
仿佛祁同伟就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期望着他能有办法让女儿回心转意。
“行。
张叔,我试试吧。”
祁同伟看着张叔那愁苦的模样,毫不犹豫地应承了下来。
他心里明白,这或许是个难得的契机,既能帮张小虞摆脱眼前的困境,说不定往后还能与她达成合作,成为自己在商业领域的得力帮手呢!
想着,便抬脚迈进了张老三的家里。
一进屋,便瞧见张小虞正坐在自己那略显狭小却收拾得井井有条的房间里,午后的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户,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她全神贯注地抱着一本金融方面的书籍,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已与她隔绝。
她的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了书本里所描绘的那个神秘又充满魅力的金融世界之中。时而微微皱眉,似是遇到了难以理解的知识点;时而眼中闪过一抹光亮,想必是又领悟到了什么精妙之处,那模样,任谁见了都不忍心去打扰她。
直到祁同伟轻轻咳嗽了两声。
张小虞才像是从那知识的海洋里突然回过神来,如梦初醒般地抬起头,目光先是带着些许迷茫,待看清来人是祁同伟后,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笑容,赶忙站起身来,热情地打招呼道:
“祁哥哥,
你怎么来啦?”
在这个小小的村子里,祁同伟作为唯一考上汉东大学的高材生,那可就是孩子们眼中遥不可及却又无比向往的标杆呀。
是大家口口相传的榜样,激励着村里的孩子们努力读书,憧憬着外面的世界。
张小虞自然也对他熟悉得很,打心底里敬佩这位祁哥哥。
在她心里,祁同伟就是那个凭借自己的努力,走出农村,去追逐更广阔天地的楷模呢。
张小虞手脚麻利地放下手中的书籍,转身走到一旁的桌子边,拿起暖水瓶,小心翼翼地往茶杯里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双手捧着递到祁同伟面前,脸上洋溢着真诚的笑容,脆生生地说道:
“祁哥哥,
快喝点茶吧,这茶刚泡的,可香了呢。”
祁同伟笑着接过茶杯,感受着那从杯壁传来的温热,轻轻抿了一小口,随后便看着张小虞,温和地开口问道:
“小虞啊,
听张叔说,你这次高考没发挥好呀,是怎么回事呢?”
“嗯,
考试那会我突然发烧了,脑袋昏昏沉沉的,
就跟灌了铅似的,看题都费劲,状态特别不好,所以就没发挥出自己应有的水平。”
张小虞一脸懊恼地说着,回想起当时在考场上的那种难受劲儿,心里就满是遗憾,毕竟为了这次高考,她可是挑灯夜读了无数个夜晚,做了数不清的练习题呀,就盼着能考出个好成绩,去外面的世界闯一闯呢,没想到却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病,一切都泡汤了。
“那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呀?”
祁同伟微微点头,目光始终落在张小虞脸上,眼神里透着关切与鼓励,他很想听听这个有想法的小姑娘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想复读,
再给自己一次机会,争取考上大学。
不过要是实在不行的话,我也想试着涉足金融行业。”
张小虞眼神坚定,不卑不亢地说道,那明亮的眸子里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与向往。
“祁哥哥,
你看现在咱们国家正在飞速发展呢,到处都是机遇,
我可不想就这么错过了这个好时机呀,
只是......
我爸和我妈他们根本就不理解我,觉得我一个女孩子就该找个安稳的工作,
早点嫁人,过那种平平淡淡的日子,他们根本就不懂我心里的想法,我不想就这样把自己的一生,交给他们去安排,我想要自己去闯一闯,去试试不一样的生活。”
说到这儿,张小虞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又倔强的神情,微微咬着下唇,透露出她内心的不甘与坚持。
“那你打算就这么妥协了?”
祁同伟挑了挑眉,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看着张小虞问道,他知道这个小姑娘有自己的主见,应该不会轻易就范的。
“不!”
张小虞毫不犹豫地摇摇头,语气变得有些激动起来,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他们做了一辈子农民,一辈子都守着这片土地,
根本就不懂外面的世界变化有多快,也不明白我心里的梦想,我不想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一辈子。
我要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哪怕会遇到很多困难,我也不怕,我不想把自己的人生决定权交给别人。”
“可张叔说了,他都已经给你把厂子找好了,
好像是镇里的那个服装厂呢。”
祁同伟提醒道,他深知张老三的脾气,那可是个固执己见的人,一旦决定了的事儿,要想改变可不容易呀。
“那是他们的想法,
又不是我的。”
张小虞认真地说道,眼神里透着一股倔强的劲儿,仿佛没有什么能阻挡她追求自己的道路。
“我去服装厂打工也行,不过我打工挣来的每一分钱,我都不会交给他们去支配的,我要留着做自己想做的事儿,我有自己的打算,他们不能左右我的人生。”
“你想干嘛呀?”
祁同伟心里大概猜到了一些,不过还是想听她亲口说出来,他看着张小虞那坚定的模样,心里对她又多了几分欣赏,觉得这丫头身上有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很难得。
“炒股!”
张小虞斩钉截铁地说出了这两个字,眼神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仿佛一提到这个,她整个人都变得充满了活力,
“祁哥哥,你书读得多,应该知道这个吧,目前这片领域在咱们国内还属于刚刚起步的空白区呢!
虽然很多人还不太了解,甚至觉得有点不靠谱,但是我研究过了,只要我愿意下功夫去钻研,掌握其中的门道,肯定能比在厂里打工挣得多得多,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呀!
我不想就这么错过了。”
“炒股这事儿我确实知道,也确实有不少人通过炒股挣到钱了。”
祁同伟放下茶杯,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熟练地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圈,那缭绕的烟雾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有些缥缈,他看着那烟雾,若有所思地接着说道。
“不过,张叔他们老一辈人的思想,那可都是根深蒂固的,觉得只有脚踏实地、吃苦耐劳,靠着自己的双手辛勤劳作,才能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呀,
他们很难理解你这种想要通过炒股这种在他们看来有点虚无缥缈的方式去赚钱的想法的,你要想做这个,估计还得费不少劲儿去说服他们呢。”
也正是因为这种思想上的巨大差异,张小虞和父母之间渐渐地出现了隔阂,就像一道无形的裂缝,起初或许只是细微的,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在一次次的观念碰撞中,这裂缝越来越大,越来越深,最终导致了在她赚到大钱后,选择离开这个生她养她的地方,远走香江去定居,和家人之间的关系也变得疏远而又冰冷了起来。这其中的对错,又哪里是旁人能够轻易评判的呢,每个人都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有着自己的无奈和坚持,不过是人生的选择不同罢了。
可祁同伟心里却不想轻易放弃这个潜在的商业伙伴呀,他深知张小虞的能力和潜力,要是能和她合作好了,往后自己在经济方面就能有更坚实的基础,说不定就能实现财富自由了呢,那样一来,自己在追逐其他目标时,也能更加得心应手,没有后顾之忧了。
“这样吧,
小虞,你想不想去大城市看看呀?”
祁同伟思索了片刻后,不急不慢地开口说道,目光中带着几分期待,看着张小虞,像是在给她抛出一个充满诱惑的橄榄枝。
“哪里呀?”
张小虞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原本就明亮的眼睛一下子变得更加熠熠生辉,仿佛藏着万千星辰,充满了期待地看着祁同伟。
她心里一直都向往着外面那广阔而又精彩的世界,渴望着能有机会出去闯一闯,去见识不一样的风景,此刻听到祁同伟这么说,心里别提多激动了。
“省会,京州。”
祁同伟看着她那兴奋的模样,笑着说道,
“以前我在汉东大学读书的时候,还经营着一个小卖部呢!
那小卖部虽说不大,但位置挺不错的,就在学生宿舍区附近,来来往往的同学可多了。
平日里卖点汽水、瓜子、饼干、报纸之类的东西,生意还算红火,收入也还算过得去,和服装厂上班的工资差不多了。
后来我毕业了,就把那个小卖部交给学弟去打理了,现在呀,只要你愿意,以后那个小卖部你可以先接手干着,一边干着活儿,一边研究你的金融知识,多方便呀。
而且啊,只要你愿意投资去经营,我就入股50%,同样的,往后所有的盈利回报,我也要占50%,你觉得怎么样?也就是说,我这是给你打工呗?”
张小虞微微皱了皱眉头,有些疑惑地问道,她心里虽然对能去大城市、接手小卖部挺感兴趣的,但对于合作的方式还是想弄清楚,毕竟这关系到自己未来的发展呢。
“不是打工呀,这是入伙呢。
你看啊,我的小卖部可以给你提供生活上的保障,让你在京州能有个稳定的落脚点,你不用为了房租、吃饭这些基本的生活问题发愁,能安心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儿。
而赚钱的事儿呢,我既然投资了一半,那盈利了自然也该占一半呀,这很公平合理,咱们是合作共赢嘛,不过分吧。”
祁同伟耐心地解释道,他觉得这对双方来说,都是一个挺不错的合作方式,既能让张小虞有机会去施展自己的才华,又能让自己在经济上有所收获,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呢。
“成交!”
张小虞思索了一下,觉得这个提议确实挺有吸引力的,当下便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她相信祁哥哥的眼光,而且这也是自己一个难得的机会呀,说不定就能借此开启自己的商业之路了呢,一想到这儿,她的脸上就洋溢着兴奋和期待的笑容。
“那张叔那里......”
祁同伟还是有些担心张老三那边不好交代,毕竟这事儿还得经过他的同意才行呀,要是张叔不同意,那再好的计划也只能是空中楼阁了。
“我去说,只要能赚钱,
不管是服装厂还是其他工作,他应该不会过多地干涉我的决定的,我会想办法说服他的。”
告别了一脸自信的张小虞后。
此时正值中午时分,阳光火辣辣地照着大地。
祁同伟在村子口找了一辆“三蹦子”,便坐着一路颠簸着往乡镇赶去。
到了乡镇上,他随便找了个小面馆,吃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填饱肚子后,又马不停蹄地朝着汉东大学出发了。
坐在车上,祁同伟望着窗外不断闪过的风景,心里却开始不停地盘算着一切。
他知道,接下来才是真正的重头戏呢,高育良、侯亮平、陈海......那些熟悉的面孔一个个浮现在他的脑海里,好久不见了呀,也不知道再次见面,又会是怎样的一番场景呢。
汉东大学,那可是祁同伟梦开始的地方呀。
当初在高育良老师的言传身教、悉心熏陶之下,他毅然决然地选择走上了政治这条道路,并且凭借着自己出色的能力和斐然的政绩,还成为了汉东大学令人骄傲的优秀校友呢!
那是多么耀眼的成绩啊,曾经的他,也确实是这所学校的骄傲,是学弟学妹们眼中的榜样。
只是,后来在那场席卷整个汉东省的反贪风暴之中,他和高育良老师,都因为种种原因,依次被摘掉了优秀校友这项曾经引以为傲的荣誉,这其中的变故,实在是让人唏嘘不已呀。
这里承载了他太多太多的回忆了,有欢笑,有泪水,有奋斗时的汗水,也有迷失后的悔恨,每一段回忆,都像是一颗璀璨的星星,镶嵌在他记忆的天空中。
想着想着,车子缓缓停下,祁同伟抬眼望去,已经来到了那熟悉的小卖部旁。
这个小卖部呀,还是他当年担任学生会主席的时候,费了不少劲儿争取下来的呢。平日里,这里总是热热闹闹的,同学们下课了都会来这儿买点小零食、饮料,或者看看有没有新到的报纸,靠着卖这些东西,小卖部的收入虽说不算特别丰厚,但也还算过得去,足够维持日常的运营了。
后来祁同伟毕业了,就把这个小卖部转给了侯亮平和陈海去打理,两人商量好了,收入平分,也算是给学弟们提供了一个勤工俭学的好机会。
如今,侯亮平和陈海也即将毕业离校了,这个小卖部正好可以让张小虞先接手打理着,也算是物尽其用了,希望在张小虞的手里,它能焕发出不一样的光彩呀。

重生
就仿佛是命运给予的一次重新洗牌的机会,而其中最大的好处,无疑是对前世的经历已然了如指掌。
那些过往岁月里发生的点点滴滴,就像是刻在心底的印记。
清晰得不能再清晰,不仅仅是关乎自己的那些起起落落、悲欢离合,还有与身边形形色色之人相处时所洞察到的种种隐秘。
就拿梁群峰父女来说吧。
祁同伟与他们相处了那么多年,在那漫长的时光里,对方有什么藏在暗处的黑料,又有哪些足以拿捏住他们的把柄。
祁同伟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
那梁群峰身为汉东省位高权重的人物,平日里看似道貌岸然,可在权力的背后,却也有着不少见不得光的事儿。
而梁璐呢,仗着父亲的权势,行事也是颇多手段,那些小心思、小伎俩,祁同伟都看得透彻。
只是啊!
祁同伟心里明白得很,以他现在所处的身份地位。
即便手里实实在在地掌握着大量能够揭露他们真面目的证据,想要凭借这些去扳倒梁群峰那样在汉东省只手遮天的大老虎。
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毕竟,权力的博弈从来都不是简单的是非对错所能决定的。
背后牵扯着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网,稍有不慎,就可能被这张网缠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想想那陈岩石吧!
曾经也是一身正气,官至汉东省人民检察院副检察长。
本可以在自己的岗位上为人民发光发热,可就因为他实在看不惯汉东省原省委书记赵立春肆意贪赃枉法,还放纵儿子在外面大搞权钱交易的丑恶行径,秉持着心中的正义,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常年去举报。
结果呢?
那赵立春依旧稳坐高位,仿佛那些举报对他来说不过是不痛不痒的小插曲,屁事没有。
反倒是陈岩石自己,因为这正义之举,彻底得罪了赵立春,从此便被一直打压,哪怕到了临退休的年纪,也只是个正厅级干部,没能在仕途上再有进一步的发展,着实令人惋惜又愤慨啊。
如今的祁同伟,不过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缉毒科员罢了,人微言轻。
要是他此刻真的头脑一热,不管不顾地拿着那些好不容易收集来的材料去举报梁群峰。
那估计等待他的。
就是彻底告别自己心心念念的政治生涯了。
在还没有足够的话语权,没能在官场中站稳脚跟之前。
祁同伟深知自己只能按捺住心中的冲动,像一只潜伏在暗处的猎豹一般,静静地等待着合适的时机出现,只有那样,才有可能一击即中,实现自己心中所想。
......
在养伤的这段日子里,祁同伟可没有丝毫荒废自己的意思。
他深知时光宝贵,每一分每一秒都不能轻易浪费,于是便利用这难得的闲暇时间,开始细细整理起汉东未来二十年将会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件。
那些在记忆中已经发生过的事儿,此刻重新梳理起来。
就像是在回顾一部跌宕起伏的历史长卷,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关键节点,他都不敢遗漏,因为他知道,这些都可能会成为他在这重生之路上扭转乾坤的关键所在。
就在即将出院的前两天,公安局局长李清水提着一篮新鲜的水果,再次来到了祁同伟的病房。
他的脸上带着关切,可那眼神中却又隐隐透着一丝为难,似乎有什么难以言说的心事。
“同伟啊,
听医生说,还有两天你就能出院了?这身体恢复得没问题了吧?”
李清水一边把果篮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一边看着祁同伟问道。
“没问题。”
祁同伟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松地说道。
“不仅没问题。
这段时间在医院里养着,还胖了不少呢,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
“没问题就好,就好......”
李清水嘴里应着,却欲言又止,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心里正纠结着什么事儿,那副模样,任谁都能看出来他有难言之隐。
“李局,有事您就直说吧。
您这吞吞吐吐的,我心里还怪没底的呢。”
祁同伟看着李清水的样子,心里大概猜到了几分,但还是开口问道。
“嗯。”
李清水咬了咬牙,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
缓缓地点了点头。
“同伟啊,之前我跟你说的,要给你晋升到禁毒大队长的事儿......可能要黄了啊。”
李清水的声音里满是无奈和歉意,毕竟当初祁同伟刚住院的时候,他可是亲口允诺过要帮对方争取晋升的呀。
可谁能想到,事情竟然发展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岩台市这地方的治安向来就比较混乱,尤其是在某一段特定的时期,那些毒贩更是猖狂至极,仿佛完全不把警方放在眼里,肆意地在城市的角落里进行着他们那罪恶的勾当,这可让省里的领导们都颇为头疼,想尽了各种办法想要整治这一乱象。
而这次的缉毒行动啊。
祁同伟那表现简直可以用英勇无畏来形容。
他单枪匹马,凭借着自己过人的胆识和精湛的专业技能,硬是孤身闯进了毒贩的老巢,在一番激烈的搏斗之后,成功瓦解了一整个贩毒集团。
而且,查获的毒品数量之多,简直震惊了整个汉东省,让所有人都对这个年轻的缉毒警刮目相看。
经此一役。
祁同伟当之无愧地荣获了个人一等功,还有集体三等功,这在旁人看来,那晋升简直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呀。
按照李清水原本的想法,凭借着这样耀眼的功绩,祁同伟晋升到禁毒大队长那是妥妥的,根本不会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
可没想到的是,当他把祁同伟的晋升材料交上去之后,没过多久,就接到了市长刘春明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刘春明的语气虽然还算客气,可话里话外的意思却很明确。
那就是祁同伟晋升的事儿啊,还得再等等,至于具体要等什么,却又没有明说,这让李清水心里很是没底,却又无可奈何。
就在昨天,李清水苦苦熬了近三个月,终于又盼来了市里的电话。
本以为会是好消息呢,结果电话那头刘春明的意思,竟然是让祁同伟再在基层上历练一番。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李清水气得差点就爆了粗口,心里别提多窝火了。
按道理说呀,祁同伟可是汉东大学政法系的高材生,那可是正儿八经凭着真本事考进去的。
而且他的政治背景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复杂的牵扯,再加上这两年在工作岗位上一直表现优异,尤其是这次缉毒行动又立下了这么大的功劳,晋升到禁毒大队长那应该是顺理成章的事儿啊。
可现实却偏偏如此残酷,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硬是把这原本十拿九稳的好事儿给搅黄了。
“同伟啊,你老实跟我说,是不是得罪人了呀?”
李清水皱着眉头,似乎猜到了些什么,压低声音问道
“如果真的是得罪了什么人,你跟我说说,我在市里还算有点人脉,我可以试着去为你说道说道,争取争取啊。”
李清水和祁同伟一样,也是缉毒警出身,对于缉毒这个岗位的艰辛,那可是有着切身体会的。
毕竟缉毒警那可是整个公安局里最危险的岗位了,每一次执行任务,那都是在拿命去拼啊。
凡是在这个岗位上待过的人,都深深知道缉毒工作的不容易,每一次来之不易的升迁机会,那可都是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呀。
要是一个好苗子,长期被这样无端地打压下去,那很可能就会心灰意冷,最后甚至自暴自弃,彻底毁了自己的前程。
李清水是打心底里不想看到祁同伟走上那样的道路啊。
“李局,我知道您这是在为我鸣不平呢,不过真的没这个必要。”
祁同伟一脸淡然,语气平静地说道,
“不管是在省委也好,当个小小的科员也罢,咱们干这行的,说到底都是为人民服务呀。
缉毒本来就是我的职责所在,能不能晋升,那也不是你我能左右的事儿,就随缘吧。”
祁同伟之所以能说得如此云淡风轻,不过是因为他已经经历过一遍这样的事儿了呀。
前世的时候,当他得知自己不能晋升的消息。
那心里就像是掀起了惊涛骇浪一般,久久不能平静,好几个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心里满是不甘和委屈,那滋味别提多难受了。
煎熬了好久好久,最终还是向梁璐妥协了,也就是那惊天一跪,从此踏上了一条让自己后悔不已的道路。
可这一世不一样了,他已经下定决心,不再轻易下跪,哪怕心里还是会有不甘,可表面上他也要装作波澜不惊的样子,毕竟这重生后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他还有大把的机会去改变这一切,不能再重蹈前世的覆辙了。
听到祁同伟的这番话,李清水心里那叫一个难受啊。
这两年相处下来,他是清清楚楚地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有多努力,也明白他对仕途有着怎样的渴望。
每次看到祁同伟为了工作尽心尽力、出生入死的样子,李清水就打心眼里欣赏他,也一直希望能帮他在仕途上有所发展,可现在却遇到了这样的阻碍,他心里别提多着急了。
“同伟啊,
我知道你心里肯定不好受,你也别憋着,有什么委屈就跟我说一说。
你这往上提的事儿啊,我还会继续给你争取的,你就先好好养伤,等出院了之后,我给你放几天假,你出去好好放松放松,别把自己给累坏了啊。”
李清水一脸关切地说道,那眼神里满是真诚和鼓励。
“好!”
祁同伟点了点头,心里对李清水的这份关心很是感激,他知道李清水是真心为自己好,只是这官场中的事儿,远比想象的复杂得多啊。
送走了李清水之后,祁同伟微微眯起眼睛,陷入了沉思。
目前来看,这一世的经历似乎完全是在跟着前世的轨迹在走啊。
虽然可能中途会出现一些小的岔子,但总体上相差并不大,难道就真的只能这样任由命运摆布吗?
他可不甘心啊,一定要想办法打破这个局面才行。
没过多久,病房的门被再次轻轻地推开了。
祁同伟抬眼望去,这一次站在眼前的。
正是三十五岁的梁璐。只见她穿着一身得体的套装,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可那眼神里却透着一种让人难以言说的复杂神情。
“梁老师,坐!”
祁同伟像是早就料到她会来似的,十分自然地指着病床旁的椅子,轻车熟路地说道。
“同伟,伤好一点没?”
梁璐一边慢慢走到椅子旁坐下,一边看似关切地问道,可那语气里却总让人感觉有些虚情假意。
“没大碍。”
祁同伟淡淡地回答道,目光平静地看着她。
梁璐低下头,看见了地上放着的果篮,思索了片刻,然后问道:
“这是你领导给你送来的?”
“嗯,公安局局长李清水。”
祁同伟如实回答道。
“他还说了什么?”
梁璐紧接着问道,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没什么,就是让我好好养伤,等伤好了之后,重归禁毒大队。”
祁同伟依旧平静地回应着,仿佛对她的追问并没有太在意。
“就没其他的了?”
梁璐似乎有些失望,眉头微微皱起,不甘心地又问了一句。
“没了吧。”
祁同伟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就没说晋升的事?”
梁璐终于忍不住主动开口道,
“我可听说了,你这次那可是一人一枪,孤身闯进毒贩老巢啊,还拿了个人一等功和集体三等功,这么大的功绩,上面就没有一点表示?”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疑惑,可眼神中却隐隐透着一种别样的意味,仿佛是在等着看祁同伟着急或者懊恼的样子。
此情此景,祁同伟只觉得似曾相识,心里忍不住一阵冷笑。
和前世一样啊,这个梁璐,这个女人最大的本事,就是用这些看似关心,实则恶心人的手段来对付自己。
明明就是她在背后不断地给祁同伟使绊子,想要阻碍他的晋升之路,可表面上却还总是装得一副无辜的样子,好像她多希望祁同伟能升职似的。
她这么做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让祁同伟心里煎熬,让他难受,让他在这种反复的折磨中逐渐崩溃,最后不得不向她臣服,任由她拿捏。
不过,这种把戏,对于如今两世为人的祁同伟来说,已经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了。
只见他依旧平静地看着梁璐,眼神里透着一种看穿一切的淡然,然后淡淡地开口说道:
“梁老师,我有些困了,想先睡一会儿。”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无疑就是在下逐客令了。
一听祁同伟这话,梁璐顿时就急了,她咬着牙,一下子提高了声音说道:
“祁同伟,你什么意思?
当真就不想晋升了?
还是想一辈子就只当个缉毒警啊?”
她的脸上满是愤怒和不甘,似乎没想到祁同伟会如此不按她的套路出牌,对她的话竟然如此冷淡。
祁同伟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从兜里掏出一支烟,悠然地点燃了。
那袅袅升起的烟雾,很快就在病房里弥漫开来,在这烟雾缭绕之下,祁同伟那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显得越发深邃,也让梁璐突然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感,仿佛眼前这个人,已经不再是那个她自以为能够随意掌控的祁同伟了。
“祁同伟,你求我呀,
只要你求我,满足我,
提干的事,一切还有机会。”
梁璐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急切,又夹杂着些许威胁的意味,
“如果你放弃了这次机会,我可以保证,你这一辈子都无法再进一步了。”
她试图用这样的话来逼迫祁同伟就范,让他再次屈服于自己的脚下。
然而,面对梁璐的威胁,祁同伟依然是波澜不惊,仿佛她所说的这些话,就如同耳边吹过的一阵微风,根本掀不起他心中的半点波澜。
他缓缓地掐灭了烟头,然后认真地看向这个在他眼中既可悲又可怜的女人,心里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却只是淡淡地开口道:
“梁老师,其实你并不爱我,你所求......不过是心灵上的慰藉罢了。”

在老师们的眼中,上进的孩子总是格外讨喜,高育良自然也不例外。
此刻站在他面前的这位意气风发的少年,无疑是他最为得意的门生。
“同伟啊,
这次你参与的缉毒行动,我可是在报纸上反复看了好几遍呢!
那场面真是惊险万分啊!
年轻的时候有拼劲固然是好事,可无论如何也不能忽视了自身的安全呀。
要知道,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呐,没了好身体,一切可都无从谈起了。”
高育良一脸关切地说道,目光中满是对学生的疼爱。
“谢老师关心,
我以后一定会多留意的,不会再让您为我担心了。”
祁同伟赶忙回应道,语气里透着恭敬与感激。
彼时的高育良,还只是汉东大学政法系的一名讲师。
谁能想到,仅仅两年之后,在梁群峰的举荐之下,他便踏上了仕途的新征程,出任汉省政法委副秘书一职。
就此开启了更为广阔、更为波澜壮阔的政治生涯。
时光悠悠流转,高育良在政坛之中犹如鲲鹏展翅,扶摇直上。
历经二十年的砥砺奋进,他已然成为了汉东省专职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
这般成就着实令人惊叹不已,可谓是一鸣惊人,在汉东省的政坛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倘若,不是后来沙瑞金空降到汉东。
按照正常的发展轨迹,高育良顺理成章便会成为汉东省的一把手。
而那时的祁同伟想必也能得偿所愿,进入更高的部门发展。
只可惜啊,人生就是这般充满了变数,从来都没有“如果”可言,一切都按照既定的轨迹向前走着,容不得人有太多的假设与遗憾。
“同伟呀!
关于你和梁璐之间的那些事儿,我多多少少也听到了一些风声。
你可得知道,梁璐可不是一般人呀!
她背后的能量不容小觑,你要是惹恼了她。
恐怕你将来的仕途可就不会太顺畅了呀。”
高育良微微皱着眉头,语重心长地提醒着祁同伟。
“惹她?”
祁同伟听闻此言,不禁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里却透着几分无奈,
“老师啊,
我躲她都还来不及呢!
哪敢去惹她呀!
可这位梁老师就像一块甩都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似的,实在是让人头疼啊。”
“同伟啊,
凡事都有两面性,有时候看似是坏事,说不定哪天就变成好事了呢!
你呀!
真的不考虑考虑梁璐吗?”
高育良轻轻拍了拍祁同伟的肩膀,试图劝说着。
“不考虑。”
祁同伟毫不犹豫地回应道,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
“哪怕我这辈子就只能当个缉毒警,永远都没有晋升的机会。
我也绝对不会向梁老师低头的,这是我的底线,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打破的。”
高育良听到这话,不由得一愣。
他仔细端详着眼前的学生,忽然觉得此刻的祁同伟似乎有些陌生了。
以往的祁同伟,对权力和仕途有着近乎执拗的执着。
只要一有进取的机会摆在面前,他都会紧紧抓住,倍加珍惜,也正因如此,他比身边的任何人都要努力,那种渴望出人头地的劲头,旁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然而现在站在眼前的祁同伟,整个人的气质却淡然了许多。
那双眸子也不再像从前那般满是急切与渴望,而是透着一种平静。
让人能够感受到他依旧怀揣着对仕途的向往,只是那份执着已然没有之前那么强烈了。
俗话说“官场上,无欲则刚”。
看到祁同伟如今这样的变化,高育良欣慰地笑了笑,心中满是感慨。
其实啊!
之前高育良就察觉到祁同伟有时候做事过于激进了。
很容易被权势蒙蔽了双眼,陷入一种盲目追求的境地。
而此刻,见到他能这般平静淡然地面对仕途上的种种,高育良心里着实宽心了不少,仿佛一直悬着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同伟啊,
我和梁书记还算有点交情,
要不......
我给他打个电话,帮你从中协调协调?”
高育良思索了片刻后,再次提议道。
“不用了,老师。
接下来的事,我心里有数,
知道该怎么去处理的,您就别为我费心了。”
祁同伟赶忙摆了摆手,语气诚恳而又坚定。
“好好,
荣辱不惊,
这才是大丈夫所为啊,
老师果然没看错你。”
高育良笑着夸赞道,眼神中满是赞许。
说着,他缓缓地从口袋里拿出了那支随身带着的钢笔。
这支钢笔陪伴了他许多年,已然成为了他生活和工作中的一份特殊寄托。
此刻,他将钢笔轻轻地递向祁同伟,一脸郑重地说道:
“同伟啊,
这支钢笔跟了老师好些年了,
它见证了老师的许多过往,如今老师把它送给你,
希望你在未来的人生道路上,无论遇到什么情况,
都能永远保持初心,始终牢记自己的使命,为国家和人民继续发光发热呀。”
对于一位有着高资历的学者而言,送出自己珍爱的钢笔,那无疑是对另一个人最大程度的认可与期许啊。
祁同伟心里自然明白这其中蕴含的深意,他双手接过钢笔。
紧紧地握在手中,随后朝着高育良深深地鞠了一躬,语气中满是感激与决心:
“谢谢老师,
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的,请您放心吧。”
从政法系教学楼走出来后,祁同伟的心情格外舒畅。
他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轻松愉悦的味道。
此刻的他,对学校组织的秋游活动充满了期待,一想到能和同学们一起出去游玩,放松身心,心中便满是欢喜。
翌日,按照事先约定好的时间和地点。
祁同伟早早地就来到了集合之处,没过多久,便和陈海汇合了。
两人站在那里,一边闲聊着,一边等待着侯亮平的到来。
这次的秋游活动。
可是学校特意为即将毕业的学生们精心策划的呢!
整个高年级的同学都会参与其中,游玩的项目安排得也很是丰富有趣。
主要有两种,一个是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划船,感受那微风拂面、水波荡漾的惬意;另一个则是去攀登那郁郁葱葱的山峰,领略山间的自然风光,体验攀登高峰的成就感。
按照祁同伟前世的记忆。
过不了一会儿,侯亮平就会带着钟小艾出现在这里。
两人到了湖边,登上小船后,便会在船上嬉笑玩耍起来。
可不知怎的。
那船呀!
就会突然进水了,紧接着就会出现一番惊险的场景。
好在侯亮平反应迅速,身手敏捷,当即英雄救美,将溺水的钟小艾成功救上岸来。
在一番焦急的人工呼吸急救之后,两人的感情也在这不经意间迅速升温,顺理成章地走到了一起。
这也成了后来汉东大学广为流传的一段浪漫佳话呢。
至于那船到底为什么会漏水。
却始终是个谜。
或许呀,真的就只是一个巧合罢了,为这段故事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这猴子怎么回事呀,
说好的七点半会合,这都快八点了,人还没来呢!”
陈海一边低头看着手表,一边小声地嘀咕着,脸上露出了些许焦急的神色。
“没事,
再等等呗,
估计他是有什么事儿耽搁了,不急不急。”
祁同伟倒是一脸淡定,笑着安抚着陈海。
“对了。”
陈海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儿,凑到祁同伟耳边,小声说道:
“我听说呀!
梁老师今天也会过来呢,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啊。”
“哦。”
祁同伟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波澜。
“老学长,
你可别这么淡定呀!
我觉得你还是得找梁老师好好谈谈,
你想想,要是一直被她这样拿捏着,总归不是个事儿呀!
迟早得出问题的。”
陈海一脸担忧地看着祁同伟,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没必要谈。”
祁同伟依旧不为所动,语气平静而又坚决。
“老学长,
你不会是破罐子破摔了吧?”
陈海看着祁同伟这般态度,愈发担忧起来,脸上的神色也变得更加凝重了。
要说祁同伟这心里最愧疚的人是谁呀!
那无疑就是陈海了。
前世那场蓄意的车祸,就像一道深深的伤疤刻在他的心头,常常让他在睡梦中惊醒。
每次醒来都是一身冷汗,那种痛苦和悔恨的感觉,实在是难以言表啊。
“陈海,
对不起。”
祁同伟看着陈海,一脸诚恳地说出了这句迟来的道歉。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承载着他内心深处无尽的愧疚与自责。
虽然陈海此刻并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但祁同伟还是想把这份歉意表达出来。
“你这不是破罐子破摔,
你是神经了呀!
好好的,跟我道什么歉呢?”
陈海一脸疑惑地看着祁同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道歉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不干嘛。”
祁同伟笑了笑,轻轻地把手搭在陈海的肩膀上,并没有过多地去解释什么,他知道有些事儿,现在还不是说出来的时候。
也就在这时,迎面走来了一个人。
陈海抬头一看,顿时紧张起来,赶忙用手肘杵了一下祁同伟,压低声音说道:
“梁老师,
是梁老师来了。”
“我眼睛又不瞎,
看到了。”
祁同伟淡定从容,只是目光也看向了走过来的梁璐。
今天的梁璐打扮得格外精心,她身着一身小花碎裙。
那裙子上的碎花错落有致,透着一种别样的清新雅致。
她肩上挎着一个红色的小皮包,为她增添了几分俏皮与时尚的气息。
脚下蹬着一双高跟鞋,走起路来发出“哒哒哒”的声响,显得很是优雅。
脸上也刻意地化了淡妆,精心修饰过的面容更显明艳动人,颇有当年校花的风采,让人看了眼前一亮。
“梁老师。”
陈海赶忙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脸上堆满了礼貌性的微笑。
然而梁璐却像是没听见似的,并没有搭理陈海。
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紧紧地盯着祁同伟,眼神中透着复杂的情绪,有嗔怪,有无奈,还有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深情。
接着,她轻声说道:
“你跟我来一下,
我有话想单独和你说。”
说完,便自顾自地朝着不远处的凉亭走去,那背影看上去竟有几分落寞。
祁同伟见状,拍了拍陈海的肩膀,示意他先去周围逛逛,随后,祁同伟便抬脚朝着凉亭的方向走去,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凉亭之中。
梁璐率先开口了,她看着祁同伟,缓缓说道:
“根据你提供的地址。
我在杭城见到杨宫麟教授了,同伟,谢谢你啊。”
她的语气里透着一丝感激,只是那感激之中似乎又夹杂着些许难以言说的苦涩。
“不用谢,
这是咱们之间的交易。
我帮你找到杨教授,你答应过我不再干预我的仕途。
只要你能信守承诺就好。”
祁同伟看着梁璐,一脸平静地回应道,心里只盼着她能遵守约定,别再给自己找麻烦了。
此时,凉亭里的风渐渐大了起来,吹起了梁璐耳边的鬓角。
几缕发丝随风飘动,让她看上去多了几分柔弱与凄美。
忽然间,她就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里却满是自嘲与无奈。
“同伟,
你知道吗?
他和你说的一模一样,真的患癌了。头发都剃光了,整个人瘦得不成样子,
完全没有了当年的那种意气风发的感觉了,真是让人觉得可惜呀!
我问他有没有觉得愧对我,有没有愧对那个还没出世的孩子。
他说有啊,呵呵......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呀。”
梁璐一边说着,一边微微摇着头,眼神中透着深深的失望与伤痛。
梁璐啊!她不仅喜欢玩弄权势,在感情方面,还是一个十足的恋爱脑呢。
想当年,她就是因为一意孤行,爱上了一个有夫之妇,甚至还为对方流产。
落得个身心俱伤的下场,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在感情里执迷不悟。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性格,才让她在处理和祁同伟之间的事情时,显得那么固执又让人头疼。
当然了,这些过往的情感纠葛并不是祁同伟所关心的重点。
他现在唯一在乎的,就是梁璐能不能履行承诺,从此不要再继续骚扰自己,让他能安心地去追逐自己的仕途理想。
“梁老师,
咱们之间的交易......”
祁同伟刚想再次强调一下约定的事儿,却被梁璐打断了。
“答应你的事,
我肯定会做到的,以后我绝不会再干预你的仕途了,
不过......”
梁璐话锋一转,眼神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看着祁同伟缓缓说道:
“就算我不干预你,
你觉得凭你自己的那点努力,又能在汉东起多大的波澜呢?
你可不是陈海呀!
人家有陈岩石那样的父亲做后盾。
而你呢!想要仅凭个人的力量。
就算你再怎么拼命,想要出人头地,那也是难上加难啊。
现在你不让我缠着你,或许有一天,你会走投无路,到时候说不定还得跪下来,求着我帮你呢。”
“梁老师,
只要你信守承诺,我的将来就不劳烦你操心了。
我相信自己有能力走出属于自己的路。”
祁同伟一脸坚定地回应道,丝毫没有被梁璐的话所影响。
就在两人这般谈话的间隙,汉东大学参加秋游的学生们陆陆续续地都来到了集合地点。
当大家看到祁同伟和梁璐单独待在凉亭里的时候。
不禁都开始浮想联翩起来,人群中已经有人开始窃窃私语了,各种猜测和议论声此起彼伏。
侯亮平也在这群学生之中,他一边帮钟小艾背着包。
那包在他背上显得有些滑稽,却又透着一种别样的温馨。
另一只手还拎着钟小艾的水杯,整个人看上去倒是心情不错。
他看着凉亭的方向,啧着嘴,满脸八卦地向身边的钟小艾介绍道:
“钟同学,看见了吗?
凉亭里那个男子就是你一直想见的缉毒英雄祁同伟呀!”

在那青葱的校园时光里,祁同伟与侯亮平。
两人仿佛站在了不同的人生舞台两端,演绎着截然不同的故事。
祁同伟,骨子里透着一股执拗劲儿,面对某些权势与利益的交织。
他有着自己坚守的底线,哪怕是在一些旁人看来可能关乎前程的关键时刻,也誓死不从。
那股子倔强就如同寒冬里的松柏,傲然挺立,不肯弯折半分。
而侯亮平呢,相较之下,显得格外“懂事”。
在与梁璐相处之时,那言语之间,尽是巧妙的迎合。
时不时恰到好处地拍着马屁,脸上的表情更是眉飞色舞,仿佛每一句话都发自肺腑,每一个表情都恰到好处地迎合着对方的心意。
梁璐,被他这般殷勤的模样哄的那是满心欢喜,脸上始终洋溢着愉悦的笑容,仿佛找到了一个极为契合心意的红颜知己。
瞧着这两人相处得如此融洽,一旁的祁同伟心里头五味杂陈,微微牵动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丝略显复杂的笑意。
他悠然地从兜里掏出一支烟,利落地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的烟圈在空气中缓缓飘散开来,就如同他此刻那有些缥缈的思绪。
随后,他扭头看向身边的陈海,轻声问道:
“马上就要毕业了,你往后有啥打算?”
陈海听闻,先是无奈地苦笑了一声,那笑容里满是无奈与顺从,接着说道:
“我还能有啥别的打算,家里都已经给安排得妥当的了。
明天就得去市公安局报到了,先在那历练,等过段时间再去检察院那边。”
祁同伟听了,微微点了点头,又吐出一个烟圈,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看着陈海,语气平静地说道:
“陈海,我有些事情要告诉你。
我和你姐分手了。”
陈海听闻这个消息的刹那,整个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瞬间呆立在了原地。
他的目光直直地投向祁同伟,那眼眸之中,一抹惊讶之色悄然浮现。
他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你们以前在大家眼中,那可一直都是恩恩爱爱的模范情侣啊。
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祁同伟的脸上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那笑容里藏着的痛苦。
他缓缓地开口,那话语仿佛带着千般无奈,从唇齿间慢慢吐出:
“人生啊,有时候就是这般无常,就像一场变幻莫测的棋局,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变数。
我们之间的感情,原以为坚如磐石,却没想到,在现实的重重考验面前,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或许,这就是命吧,我们终究只能是有缘无分啊。”
陈海静静地凝视着祁同伟,心底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同情之意。
他心里清楚得很,祁同伟向来都是把感情看得极重的人。
尤其是他和姐姐之间的那份爱情,那可是众人皆知、备受称赞的啊。
如今,他们却走到了分手这一步,这对祁同伟而言,无疑是一场犹如泰山压顶般沉重的打击,那伤痛怕是早已深深地刻进了他的心底。
陈海轻轻地伸出手,带着几分关切,在祁同伟的肩膀上拍了拍,温言安慰道:
“别太往心里去了,感情这事儿,向来都是捉摸不透的。
只是需要一点儿时间,静下心来好好想想,没准儿往后还有机会重新走到一起呢。”
祁同伟微微地摇了摇头,那眼神里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已经在心底做下了某个重大的决定。
他语气沉稳地说道:“算了吧,陈海。
有些事儿一旦发生了,就如同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了。
我已经想好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要学着放下,把那些曾经的过往都尘封起来,然后重新开启新的生活。”
陈海望着祁同伟,心中对他的这份坚强不禁暗暗佩服起来。
他深知,祁同伟从来都是一个有着非凡决心和莫大勇气的人,无论前方横着怎样的艰难险阻,他都能像个无畏的勇士一般,挺起胸膛去勇敢面对,想尽办法去解决问题。
陈海脸上绽放出一抹真诚的微笑,语气里满是鼓励地说道:
“那你可得好好加油了,祁同伟。
我相信,像你这么优秀的人,一定能够在未来的日子里,寻找到真正属于你的幸福的。”
陈阳对于祁同伟来说,那可是如同夜空中最皎洁的白月光一般的存在呀。
是他心底深处最为柔软、也最为珍贵的一段回忆。
犹记得当年,祁同伟拥有的第一双球鞋,那可是陈阳饱含着深情送给他的呢。
这白月光般的美好回忆,有着无与伦比的杀伤力,哪怕祁同伟是一个有着“胜天半子”
这般豪情壮志的铮铮男儿,在面对这份感情上的遗憾时,也没办法做到心如止水!
只是,再多的遗憾与不舍,终究还是抵不过时光那滚滚向前的车轮,随着岁月的缓缓流逝,渐渐的都成了只能回味的过去式。
祁同伟轻轻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感慨之色,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
他像是要把那些萦绕在心头的复杂情绪统统都抛到九霄云外一般,伸出手,用力地在陈海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随后脸上扬起一抹洒脱的笑容,大声说道:
“走,咱们去喝酒!”
陈海愣了一下,指了指还在不远处小舟上的侯亮平,问道:
“那猴子怎么办?”
祁同伟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说道:
“别打扰他和梁老师了,咱们走咱们的。”
说完,便拉着陈海大步流星地朝着校门口走去了。
此时的侯亮平和梁璐,正惬意地坐在小舟之上。
泛舟在那波光粼粼的湖面之上,两人兴致颇高,还吟诗作对起来。
梁璐满脸笑意,眼中是对侯亮平的欣赏与喜爱,她热情地承诺侯亮平说:
“亮平呀,你就放心吧,
等过段时间,我会动用家里的关系。
把你安排到市发改局去锻炼锻炼,等你在那积累了足够的经验”
我再想办法往上提拔你,你可得好好把握机会呀。”
侯亮平一听,那脸上顿时堆满了感激的笑容,赶忙又是道谢,又是表忠心的,直把梁璐哄得更加开心了。
这湖面上,泛舟游玩的人不少,毕竟能在汉东大学读书的,那可都不是等闲之辈。
大家看着侯亮平和梁璐这模样,心里就猜到了个大概,都很识趣地没有点破。
毕竟侯亮平可是学生会主席,在学校里那也是颇有名望的,而梁璐的身份更是不一般,那可是梁书记的千金。
要是在背后乱嚼舌头根子,那可绝对没有好果子吃,所以大家也都只是默默地看着,各玩各的。
“水,亮平,进水了。”
忽然间,梁璐像察觉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惊慌失措地叫了起来。
原本还在湖面上的小舟,不知怎的,忽然从底部裂开了一道口子,那冰冷的湖,“哗哗”地朝着船里涌了进来。
瞬间,平稳的船身就开始摇晃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翻覆一般。
梁璐本就不会水性,这一晃之下,她身子一斜,整个人瞬间就失去了重心,“噗通”一声,直接就掉进了水里。
冰冷的湖水一下子就灌进了她的嘴里,呛得她直咳嗽。
她拼命地扑腾了两下,没一会儿,她就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绝望的情绪在心底蔓延开来。
“梁老师,别怕,抓紧我!”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侯亮平宛如天神下凡,眼疾手快地一把扯住了梁璐的胳膊,同时还出言安慰,让她镇定下来。
“梁老师,跟着我,
我水性很好,一定可以带你上岸的,别紧张,深呼吸,”
侯亮平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地拖着梁璐,朝着岸边游去。
不得不说,侯亮平确实是有真本事的,学习成绩优异不说,体育方面也是样样精通,这水性更是好得很。
哪怕此刻拖着梁璐这么个人,他依旧能够稳稳地朝着岸边游去。
梁璐的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肩膀,感受到他那肉所传递出来的力量,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涌上心头。
这种安全感,是她在杨宫麟那未曾体会过的,而如今,侯亮平却给了她这样一份无比珍贵的安全感。
没过多久,侯亮平便拖着浑身湿漉漉的梁璐,艰难地游到了岸边。
上岸的那一瞬间,侯亮平整个人就像散了架似的,累得气喘吁吁,额头上早已布满了汗珠,顺着脸颊不断滑落。
而梁璐,本就是从小被娇生惯养着长大的千金大小姐,哪经受过这般折腾。
刚一上岸,她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瞬间失去了意识,直接就晕了过去。
这一幕,可把侯亮平以及岸上那一群同学吓得不轻啊。
众人的脸色“唰”的一下都变了,心里头直发慌。
毕竟她可是梁书记家的宝贝女儿,要是真在这儿出了什么好歹,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一时间,大家都有些手忙脚乱起来,慌乱的情绪在人群中迅速蔓延开来。
“怎么办?怎么办呀?”
一个女生吓得脸色煞白,嘴唇都微微颤抖着,惊慌失措地大喊起来。
那声音里都带着哭腔,让本就紧张的氛围愈发凝重了。
“救护车,
快叫救护车呀!”
另一个同学也反应过来,赶忙扯着嗓子大声喊道,边喊边手忙脚乱地去掏手机,那手指都因为紧张而变得有些不听使唤了。
“来不及了,
我懂一些落水的急救知识,人工呼吸。
对......
就是人工呼吸,
得赶紧给梁老师做人工呼吸才行呀。”
这时,一个戴着眼镜的学生站了出来,一边焦急地说着,一边快步朝着梁璐走去,是准备立刻上前去对梁璐展开抢救了。
可还没等他走到跟前,侯亮平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神色间满是焦急,还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然,大声呵斥道:“让开,我来!”
那声音又急又响,带着不容违抗的威严,一下子就把那同学给镇住了,愣在了原地。
侯亮平一把推开同学之后,赶忙快步走到梁璐身边,半跪了下来。
他双手交叠,找准位置,便开始接连不断地给梁璐做起了人工呼吸,动作虽略显急促,但却十分标准,他此刻心急如焚。
周围的学生们此时一个个都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每个人都在心里祈祷,盼着梁璐能快点苏醒过来,那紧张的氛围,仿佛空气都凝固一般。
连续做了几次人工呼吸之后,梁璐的身子猛地颤抖了一下,紧接着,她剧烈地咳嗽了几声,那咳嗽声在安静的岸边显得格外清晰。
随后,“哇”的一声,她吐出了好几大口的水,那水溅落在地上,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梁老师,你醒醒!”侯亮平见状,赶忙停下手中的动作,身子往前倾了倾,凑近梁璐的耳边,焦急地大声喊了几声,那声音里满是关切与急切,盼着能得到梁璐的回应。
见梁璐依旧没有反应,侯亮平一咬牙,心一横,再次毫不犹豫地开始了人工呼吸。
只是,他此刻全身心都投入到了救人这件事儿上,压根没注意到,躺在地上的梁璐,那纤细修长的手指微微颤了一下,好似有了些许知觉,而她的脸颊也不自觉地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透着一种别样的娇羞。
“醒了,醒了,梁老师醒了。”也不知是哪个眼尖的学生喊了这么一声,大家这才回过神来,纷纷围了上去。只见梁璐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虚弱地看着周围的人。
而这个时候呀,那姗姗来迟的救护车也终于赶到了。
“快送梁老师上救护车。”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众人赶忙七手八脚地搀扶着梁璐,小心翼翼地把她送上了救护车。
梁璐坐在救护车里,目光有些虚弱却又带着一丝坚定,她扭头看向还湿漉漉地站在一旁的侯亮平,轻声说道:
“亮平,你陪我一起去医院吧?”
侯亮平本想着拒绝的,毕竟自己这一身狼狈,而且也还有别的事儿要忙呢。
可当他对上梁璐那望眼欲穿的眼眸时,心里一软,还是咬了咬牙,点头同意了。

“哼,不用再多费唇舌了,左右不过就是个死罢了。”
祁同伟面色冷峻,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绝与不甘,声音里满是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整个汉东,贪官又岂止我一人?
可你这猴子,为何偏偏总是揪着我这个老学长不放啊?”
祁同伟的目光中夹杂着复杂的情绪,有怨怼,亦有无奈。
死死地盯着对面的人,仿佛要从对方身上找出一个答案来。
“猴子!!你,我......咱们之间的恩怨,就到此为止吧。
陈海的命,我会去偿还的!”
祁同伟的声音微微颤抖,那是一种从心底深处涌起的挣扎与痛苦,过往的纠葛在这一刻全都涌上心头,让他的内心五味杂陈。
“在这世上,没人能审判我!”
祁同伟猛地扬起头,发出一声近乎咆哮的怒吼。
那是他最后的倔强,试图在这绝境之中,为自己那已然千疮百孔的尊严撑起最后一片遮羞布。
“去尼玛的老天爷!”
他像是一个被命运彻底激怒的困兽,对着那虚无的苍穹发出了绝望的咒骂,宣泄着心中无尽的愤懑。
然而,随着一声清脆而又冰冷的枪响,祁同伟的身躯如同断了线的木偶,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在那生命的最后一刻,往昔的种种经历,犹如幻灯片一般,开始在他的脑海中一帧帧地快速闪过。
曾经,他只是一个出身农村的孩子,家境贫寒却怀揣着远大的抱负。
凭借着超出常人的毅力与刻苦,他一路披荆斩棘,成功考入了汉东大学政法系,成为了众人眼中的高材生。
在校园里,他意气风发,凭借着自身的才华与能力,不仅成绩优异,还当选了学生会会长,更是深得法学泰斗高育良的赏识,成为了其得意门生。
那时的他,就如同春日里迎着朝阳绽放的花朵,充满了生机与希望,恰似一位鲜衣怒马的少年郎,怀揣着对未来的信仰和梦想,无畏地奔跑在追逐理想的道路上。
可命运的捉弄总是来得那么猝不及防,美好的梦还未来得及真正启航,便被无情地击碎了。
那个比他大十岁的官二代梁璐,宛如一道冰冷且坚硬的屏障,横亘在了他的仕途之前。
而梁璐的父亲梁群峰,更是如同一座巍峨耸立、无法逾越的高山,以一种压倒性的力量,将祁同伟所有的努力与憧憬都死死地压在了山脚下。
无论他怎样竭尽全力地去拼搏、去抗争,在那座权力铸就的大山面前,他都渺小得如同蝼蚁一般,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如同石沉大海,未能掀起哪怕一丝一毫的波澜。
最终,那个曾经满腔热血、心怀壮志的少年,在现实的残酷逼迫下,无奈地低下了头。
汉东大学操场那屈辱的一跪,仿佛是一把锋利的刀刃,狠狠地斩断了他的自尊、信仰、初心以及那原本熠熠生辉的梦想。
就在那个阳光明媚得有些刺眼的下午,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在内心深处已然悄然死去,只留下了一具被现实揉碎了灵魂的躯壳,在这纷繁复杂的世间,开始了随波逐流的挣扎。
再后来啊!
祁同伟借助梁群峰所拥有的雄厚政治资源,再加上自身那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手段。
仅仅用了二十年的时间,便从一个基层的缉毒警,摇身一变,坐上了汉东省公安厅长的高位。
这般平步青云的晋升速度,在外人看来,无疑是令人艳羡不已的。
然而,又有谁能知晓,在那看似风光无限的表象之下,祁同伟的内心却从未真正快乐过。
那时的他,已然沦为了被欲望和权力所牢牢掌控的一具傀儡,在那黑暗的泥沼之中越陷越深,逐渐走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不归路。
无数个寂静的深夜里,当周遭的一切都归于平静。
他常常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曾经在红旗下庄严宣誓的场景,那神圣而庄重的画面,就如同一个难以摆脱的魔咒,一次次地在他的脑海中浮现,挥之不去,时刻啃噬着他那早已千疮百孔的良知。
可叹的是,时光无法倒流,那些曾经的美好与纯粹,终究是一去不复返了,无论他心中有多么懊悔,都再也回不去了。
穷途末路之际,他又一次来到了孤鹰岭。
这片承载着他往昔荣耀与痛苦回忆的地方。
在那里,他选择了用自己的方式,结束了那罪恶且如履薄冰的一生,或许在他看来,这是一种解脱,也是对自己那已然扭曲的人生的一种交代吧。
......
可谁能想到,下一秒,祁同伟竟缓缓地再次睁开了双眼。
眼前那破旧的土坯房,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四周环境,以及蹲在门口正悠然抽着烟的老人,这一切都让他有一种仿若置身梦境的恍惚感。
直到大腿和腹部传来的阵阵疼痛,如针刺一般清晰而真实,才让他渐渐确信,这并非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祁同伟深吸了一口气,带着一丝试探,轻声喊道:“秦老师?”
听到声响,正蹲在门口抽烟的老人微微扭过头,随后缓缓站起身来。
他的脸上带着关切与和蔼,一边朝着祁同伟走来,一边说道:“小同志,你终于醒了
......
哎!
你别急着起来呀,我已经通知了你们的人,他们很快就会来接你!”
说话间,秦老师已然走到了祁同伟的跟前。
他伸出手,轻轻摸了摸祁同伟的额头,随后像是松了一口气般,欣慰地说道
“烧已经退了,看来已经无大碍了。”
此时的秦老师,头发还没有全白,身体看上去还算硬朗,整个人透着一股矍铄的精神气。
祁同伟看着眼前这位熟悉又亲切的老人,心中似乎隐隐明白了些什么。
他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身子,缓缓靠在床头,目光落在了被子弹洞穿的伤口上,嘴角竟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抹笑容,那笑容里,满是释然。
仿佛过往的一切沉重与痛苦,都在这一刻随着这一笑而烟消云散了。
“小同志,你没事吧?”秦老师关切地问道。
“没事!”祁同伟摆了摆手,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始在自己身上摸索起来。
“你这是在找什么呢?”秦老师疑惑地看着他。
“枪。”祁同伟简洁地回答道。
“放心吧,早就给你收好了。”
秦老师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一旁,拉开了那个老旧的抽屉,从里面取出藏好的枪,递给了祁同伟。
祁同伟接过枪,熟练地检查起弹夹,发现里面还剩下一颗子弹。
这枪,于他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生的缩影呢?
遥想当年,哪怕他已然成为了省公安厅长,位高权重,可内心深处却始终缺乏一种安全感。
那后备箱里始终藏着的一支狙击步枪,就像是他内心深处无法言说的隐秘与恐惧的象征。
那时的他,年仅四十来岁便已然成为了正厅级干部,在外人眼中,可谓是风光无限、功成名就。
然而,只有他自己清楚,自己所走的每一步,都仿佛是行走在悬崖边缘,稍有不慎,便会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一直都无比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深知那是一条没有回头路的不归之途,只是在欲望与权力的漩涡之中,早已身不由己,根本无法回头罢了。
要不然,一个堂堂的公安厅长,又何必要在后备箱藏着一支狙击步枪呢?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内心的心虚,害怕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有朝一日东窗事发,所以才时刻准备着用这样极端的方式来应对可能出现的危机啊。
将枪收好之后,祁同伟缓缓下了床。
“小同志,你可别乱动呀,小心伤口撕裂了。”秦老师赶忙好心提醒道,脸上满是担忧的神色。
面对秦老师的关切,祁同伟只是无所谓地笑了笑,说道:“秦老师,有烟不?”
“有!”秦老师应了一声,随即将火柴和烟一并递了过去。
祁同伟接过烟,熟练地点燃,然后缓缓走到屋外。
他找了一块大石头,当作凳子坐了下来。
清晨的阳光洒在身上,并不那么炙热,反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温暖,微风轻轻拂过脸颊,带来阵阵清爽宜人的气息,让人心旷神怡。
祁同伟就这样静静地坐在石头上,迎着那初升的朝阳,沐浴着柔和的微风,心中满是对这重生的感慨。
“若再许我少年时,一两黄金一两风。”
他轻轻吐出烟圈,嘴角再次泛起了笑容,这笑容里,有着对往昔的释怀,更有着对未来的期许。
曾经,祁同伟无数次站在那鲜艳的红旗下,目光凝视着那抹耀目的红色,心中常常幻想着,要是人生能够重来,要是可以回到年少时那纯真无邪的时光,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啊。
却不曾想,命运竟像是跟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又仿佛是对他格外眷顾一般,在他饮弹自尽之后,竟然真的给予了他一次重生的机会。
前世,他是那高高在上、呼风唤雨的祁厅长,手中握着权力,看似拥有了一切,可内心却始终被黑暗与痛苦所填满。
而如今,一夜之间,那二十年苦心经营、费尽心力才换来的一切,都如同泡沫般瞬间破碎,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又变得一无所有了。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祁同伟的心中却没有丝毫的遗憾。
孤鹰岭。
这片承载着他生死轮回的地方,仿佛是命运特意为他安排的转折点,而且时间的节点恰到好处,刚好让他回到了那个还未向权势低头、还未向梁璐下跪的纯真年代。
此刻的他,依旧是那个怀揣着热血与梦想的追梦少年,初心未改,热血依旧在胸腔中澎湃涌动。
如今的他,拥有了上帝视角,已然看清了前世那错综复杂的局势和自己所犯下的种种过错。
他深知,即便自己放弃那官场仕途,选择走任何一条道路,凭借着自己的见识与能力,都足以在这个时代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绽放出属于自己的独特光彩。
就在他沉浸在这思绪万千的感慨之中时,脚下的花丛里,一只虫蛹正在努力地挣扎着。它那小小的身躯,不断地蠕动着,拼尽全力想要挤破那束缚着自己的坚硬外壳。
那股顽强的生命力,在这清晨的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
当祁同伟轻轻丢下手中的烟头,缓缓张开双臂,准备全身心地去拥抱这全新的世界时。
那只虫蛹也终于成功地亮开了翅膀,破茧成蝶,迎着微风,振翅高飞。那翩翩飞舞的姿态,仿佛是在向这世间宣告着新生与希望,恰似祁同伟此刻涅槃重生的写照。
“呼呼呼!!!”
就在这时,一阵轰鸣声由远及近传来,祁同伟抬头望去,只见那接应他的直升机已然盘旋在上空,螺旋桨转动带起的气流,在地面上掀起了阵阵尘土。
祁同伟回头看去,只见秦老师正拿着两个煮熟的鸡蛋,迈着略显急促的步伐小跑了过来。
“小同志,山里也没什么好吃的,这两个鸡蛋你拿着,在路上垫垫肚子吧。”
秦老师将鸡蛋递到祁同伟的手中,脸上满是淳朴而真挚的关切之情。
“秦老师,对不起。”祁同伟接过鸡蛋,眼中满是愧疚与感动,声音也变得有些哽咽。
“你这孩子,糊涂了呀,你可是缉毒英雄,说什么胡话呢,将来要是有空了,记得多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就行啦。”
秦老师笑着拍了拍祁同伟的肩膀,眼中满是慈爱与期许。
“嗯。”
祁同伟用力地点了点头,心中暗暗发誓,重活这一世,他绝不再让秦老师失望,更不能让自己再次陷入那无尽的悔恨之中,他一定要活出不一样的精彩人生,用自己的方式去书写属于自己的辉煌篇章。
上了救援直升机后,祁同伟便被直接送往了医院。
到了医院,医生给他打了一针麻醉,随后便开始着手清理他身体内残留的子弹。
这次缉毒行动,可谓是凶险万分,祁同伟一共身中三枪,一枪击中了腹部,让他每每呼吸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一枪打在了大腿上,使得他的腿部行动极为不便;而其中最为凶险的一枪,直接射穿了他的肩膀,那子弹的轨迹倘若再偏差一点,就会直直地击中心脏,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饶是经历了这般九死一生的磨难,可在上一世,却也没能为他在仕途上换来哪怕半点的进步。究其原因,无非就是梁群峰在背后的横加干预罢了。
那时的梁群峰,贵为汉东省的省委常委、党组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在省内那可是实打实的三把手,更是公检法系统的一把手,手中握着对所有人事任命和调动的直接建议权。
在他的强力干预之下,祁同伟就如同被一张无形的大网紧紧束缚住了一般,根本难以在官场中崭露头角,出头无望啊。
也正是因为深知这个残酷的现实,上一世的祁同伟才会在权衡再三之后。
选择了那条违背自己本心的道路,以向梁璐下跪的方式,成为了梁群峰的女婿,从此借助梁家的势力,开启了那看似平步青云的官场生涯。
然而,那背后所付出的代价,却是他一生的痛苦与悔恨。
但这一世,已然重生的祁同伟,心中已然有了不一样的决定。
他不再愿意选择下跪,不再愿意用尊严去换取那虚无缥缈的权力与地位。他要用自己的智慧与勇气,去打破那困住自己的重重枷锁。
去闯出一条属于自己的光明大道,哪怕前方荆棘密布、困难重重,他也绝不退缩,誓要在这重生的人生中,活出真正的自我,守护住自己的初心与梦想,让自己的生命绽放出最璀璨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