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小说 其他类型 我,医科女,开局侦破惊天悬案林彦儒刘璃
我,医科女,开局侦破惊天悬案林彦儒刘璃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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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彦儒刘璃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医科女,开局侦破惊天悬案林彦儒刘璃》,由网络作家“视力零点二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刘璃身前护着一个人游向五里亭,低垂着头,长发飘散,生死未知。强忍着抽搐的小腿,林彦儒用尽全力游上了岸,又拎着外套飞奔向五里亭。恰逢亭子里围着的人群爆发出了一阵惊喜的呼喊,其中就有自己人小李。“喘气了,她有气了……”正在做心肺复苏的刘璃长呼了一口气,头发上的水珠像雨一样滴落在地面上,晕开了一个小小的水坑。林彦儒用拎着的外套将湿透的她裹起来,低声说:“刘璃,跟我们走一趟吧。”刘璃抬头看着他,淡定的将他的外套解下来盖在地上的女人身上,又穿上了亭子里自己的外套:“好,等救护车来之后。”她在发抖,因为冷,会不会有其他原因,林彦儒看不出来,她的眼睛太平静了,平静的就像……就像早就看过剧本的导演。林彦儒将自己在车里的备用便装交给刘璃:“别嫌弃,快...

章节试读


刘璃身前护着一个人游向五里亭,低垂着头,长发飘散,生死未知。

强忍着抽搐的小腿,林彦儒用尽全力游上了岸,又拎着外套飞奔向五里亭。

恰逢亭子里围着的人群爆发出了一阵惊喜的呼喊,其中就有自己人小李。

“喘气了,她有气了……”

正在做心肺复苏的刘璃长呼了一口气,头发上的水珠像雨一样滴落在地面上,晕开了一个小小的水坑。

林彦儒用拎着的外套将湿透的她裹起来,低声说:“刘璃,跟我们走一趟吧。”

刘璃抬头看着他,淡定的将他的外套解下来盖在地上的女人身上,又穿上了亭子里自己的外套:“好,等救护车来之后。”

她在发抖,因为冷,会不会有其他原因,林彦儒看不出来,她的眼睛太平静了,平静的就像……就像早就看过剧本的导演。

林彦儒将自己在车里的备用便装交给刘璃:“别嫌弃,快换上,这个天气要冻坏的。”

他将车里的空调开到最大,在他准备关车门时,刘璃问:“那您自己呢?”

“大老爷们是冻不坏的。”

他关了车门,关了车灯,又背开身,这才摸出电话:“赵坤,两人一组,沿着河岸拉网式搜查,看能不能找到什么。”

寒风陡峭,他禁不住打了个哆嗦,在脑海里又细致的过了一遍细节。

周海伟的老婆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现在被送去了红会医院,同行的有民警,还有闻讯赶来的周海伟和孩子们。

根据民警的转述,周海伟的儿子说,妈妈是去自助购水机给他买水,他确认有人推妈妈,但他看不清是什么人。

据孩子说,去吃完火锅后来这里玩,是他和妹妹最喜欢的节目安排,一年大概最少也会有个七八次。

而小李说,刘璃一直在五里亭里坐着,这一点他们非常肯定,她是突然之间起身跳进河里救人的。

这一切不可能是巧合。

刘璃这边必须有突破,林彦儒一边发着抖,一边做了个冰冷的决定。

等两人都整理好,林彦儒上车重新打开了执法记录仪。

刘璃默不作声的看着他的动作,突然说:“我不理解,我是救了一个人,可你的态度让我觉得,我是杀了一个人。”

林彦儒问:“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他的语气听起来很真诚,刘璃看着他没说话。

“请你留下来,是因为你在无意中目击到了一桩谋杀案,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他将周海伟老婆的照片推过去:“认识她吗?”

刘璃摇头:“在救她之前不认识。”

“幸好你在那里,不然一个七岁的男孩子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妈妈被人推下河淹死了。”

刘璃的手在一瞬间收紧。

林彦儒不动声色的将视线转到她脸上,继续问:“五里亭离河岸有一段距离,又是在夜晚,不知道你当时有没有看清推她的人?”

刘璃摇头。

“刘璃,那你都看到了什么?”林彦儒问:“这对我们办案很重要,请你务必帮助我们。”

他直视着刘璃平静的眼睛:“因为也许下一次,这个孩子就没有这次幸运,还有人能这么巧救他妈妈。”

对面的女孩没有多余的动作,她甚至不闪不避的看着自己,她的情绪在一瞬间平复得很快。

“很遗憾,我没看到什么,”刘璃说,“我听到噗通一声响,隐约看到有什么在水里挣扎,我甚至看不清是不是人。”

刘璃说,“但我的救生员证不允许我视若无睹。”

“你做得很好,也很勇敢,”林彦儒衷心的夸奖说,“你的这份好心让一个七岁、一个四岁的孩子不至于年幼失怙。”

“她们都比你当年还小。”林彦儒说,“年幼失怙的感觉很糟糕,对吧?”

刘璃的眼角轻微的收缩着,还是没说话。

林彦儒盯着她的反应,紧追不舍的又继续说,“这个女人,是周海伟的老婆。”

刘璃没有开口,她的表情一言难尽。

但没关系,她的眼睛出卖了她的心。

林彦儒问,“你为什么会去那里?”

“据我所知,那是个公园,谁都可以去。”刘璃问,“为什么我不能去?”

“刘璃,”林彦儒笑了,“你的防御心理这么重,是不是因为你一直在观察周海伟一家?你不但见过他老婆,你还知道今晚这里会发生些什么对吗?”

刘璃的眼睛直视着林彦儒:“林警官,这一切都只是你的假设。”

“那么,这些年你在网上搜索他们的消息,却一次也没见过他们吗?”林彦儒严厉起来,“直接回答我,有还是没有?”

“没有,”刘璃说,“林警官。”

“那你为什么来这里?”

“吃得太饱,来消食。”

电话突兀的响起来。

电话那头小段说:“林队,我们找到推周海伟老婆下河的嫌疑人了。”

林彦儒心里一咯噔,直觉不好。

果然,那头继续说:“她死了。”

明明知道刘璃不可能听到,但林彦儒依然下意识的盯紧了她脸上的表情。

刘璃侧着脸对着车窗,车窗里倒映着她的脸,眉若远山,眼眸低垂,一丝笑意都没有。

淡定、从容、神秘,让人……移不开眼。


周海雄死后,按照公安系统的惯例会查死者的DNA以确定身份。周海雄由于有打架斗殴的案底,所以有DNA的留存。

而因为没有手指,自然就没有指纹比对。

再加上死亡现场的皮夹和身份证,所以很快就确定了身份。

对于普通死者来说,这些措施已经足够板上钉钉了。

但周海雄周海伟两兄弟是同卵双胞胎,共享同一颗受精卵分裂而成的两个个体,共用同一套DNA基因的两个个体。

死在周海雄家里的那个人,并不一定就是周海雄。

“林队,跟着周海伟的兄弟说,他去了小姨姨夫家。”赵坤说,“之后他没出小区,现在他回同一小区的他爸家了,而他姨夫开车往李芳家的方向去了。”

“跟着姨夫,看他去哪里,等他取到东西,将他连人带东西一起带回来。”

林彦儒平静的说,“我们就快要解开谜题了。”

“不过,我总觉得有点不舒服的感觉,”赵坤问,“刘璃为什么会想到这个。她会不会太聪明了?”

好问题,这是聪明就可以想到的吗?

林彦儒迅速回头看向询问室。

这真是个谜一样的女孩!

“刘璃,你为什么会问这个?”林彦儒说,“好好回答我。”

刘璃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眼睛就像一扇窗户一样倒映着外界的一切。

她的眼睛分明写着拒人千里。

之后是长久的沉默。

在林彦儒又一次问起时,刘璃说:“因为,我撒谎了。”

“十年前,我见过这两兄弟。”

刘璃缓缓说道:“他们很像,身高、胖瘦、五官……”

“但他们的眼睛不一样。”

“动手打人的那个眼睛发狠。”

“假装拦架的那个眼睛发冷。”

“可是昨天我在景芳三区看到的人,眼睛好装。”

“所以我今天特意去医院激怒他,我想求证一件事。”

眼睛发狠爱动手的是哥哥,眼睛发冷装斯文的是弟弟。

“死的是哥哥,可活着的弟弟稍一被刺激,眼睛就在发狠。”

她挑着眉问:“这不奇怪吗?”

“那你怎么会知道DNA鉴定的事?”林彦儒追问。

“林警官,”刘璃平静的说,“我的学历和专业决定我不但能做医生,还能做法医。”

林彦儒柔和的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年轻的,自信的,坚强的……

他想说点什么,于是他点点头说了声:“抱歉,在周海伟面前,我们那样做是为了让他放松心防。”

过了一会,刘璃才点头说:“好的,我理解了。”

就在此时,赵坤敲响了门,对林彦儒说:“回来了。”

周家姨夫被带回来了。

在林彦儒让刘璃走的时候,她开口问:“林警官,我可不可以在楼下大厅等一等?”

林彦儒想了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想等着亲眼看到周海伟被抓?”

刘璃点头说,“我爸郁郁而终,他一直想知道当年两兄弟是不是改小了年龄。”

林彦儒说:“好。”

目视着刘璃走下楼,林彦儒遇到了匆忙赶过来的肖哥。

而肖哥对睾丸组织取样检验后发现了一个大问题,这个睾丸的主人患有无精症。

鉴定结果一出来,又将问题拨回了原来的困局。

“无精症可生不了孩子,他连一颗蝌蚪都没有怎么生。”赵坤说,“而周海伟已经有一儿一女,所以死的还是周海雄。”

“刘璃说得不对,她就仅凭见过一面的印象来做判断,太主观了。”小段说。

“那,难道李芳怀的也是周海伟的孩子,那她为什么不生下来?”赵坤问,“周海雄难道一直不知道自己是无精症?”

肖哥一脸凝重的补充:“林队,我们有麻烦了。”

“周海雄、周海伟两兄弟以前存档的DNA鉴定记录都没有做过STR分型,所以即使我们现在鉴定出死者和活着的这个STR分型不同,也没有办法证明死的是周海伟。”

“指纹呢?”林彦儒问。

“指纹可以,但周海伟的手指不是找不到了么?”

“少年犯封存的档案里有。”

说完这句话,林彦儒突然懂了。

“快,”他高声呼喊,“通知跟着周海伟的同事跟紧他,我们马上赶过去。”

迟则生变,千万别让周海雄有时间和机会破坏指纹。

“立刻马上出发。”

整队准备时,林彦儒噔噔噔几步冲到楼下大厅,大厅玻璃门的密封条坏了,冷风嗖嗖的灌进来。

刘璃就坐在大厅柱子的背风处等。

林彦儒没走过去,他审视着刘璃的背影。

她还在这里等。

赵坤拉响了警灯,一路风驰电掣的赶过去。

负责跟进的同事说,周海伟还在周父家没有出来过,但周父的住家阿姨刚才休假了。

掌控好各个出入口后,林彦儒带队来到了周父门口。

“啊……啊……”

还没有人应门,林彦儒隔着厚厚的铁门,依然听到了一声痛不欲生的嘶吼。

门打开后,周海雄软倒在厨房,两只手臂不停的抽搐,整个人痛到痉挛。

他的十根手指头就像被烙铁烙过一样,哧哧冒着烤肉的白烟。

指纹被破坏了!


众人鄙夷的切了一声,对,工服穿到吐,最好还是工装裤。

“还有还有,警局里小伙子多,伙食肉菜可多了,吃肉吃到饱。”

“你看你身无二两肉,来我们这里,只要半年准给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刘璃好像都不感兴趣。

“还有,女法医找对象轻松。”肖哥继续推销。

小段切了一声:“女法医等于女恐龙,找对象那是挺轻松的,因为根本没人找。”

刘璃不为所动。

“真的,一听说你是法医,那些心术不正的男人指定都吓跑了,留下的就都是真心人了。”

这,肖哥你能不能再要点脸。

“再说,法医最大的好处是没有医患关系呀,这医患冲突跟我们不搭噶的。”

监控里,刘璃终于露齿笑了。

林彦儒说:“大家辛苦了。这个案子已经破了,明天起,我们的工作就是将口供、证据落实成闭环证据链,然后递交上去,还有很多工作要做,今天都回家睡去,养精蓄锐,明天再战。”

大家“呜呼”的欢呼了几声,顿时做了鸟兽散。

林彦儒带了杯热咖啡去大厅。

肖哥还不困,精神抖擞得像要诱拐小孩的怪蜀黍。

“我同你说,刘璃,医院急诊可不是人干的,干最累的活,担最大的风险……”

“肖哥,该回家了。”林彦儒打断了他。

刘璃一看到他,眼睛顿时就亮了,她在热切的等一个答案。

这是她第一次流露出这种不一样的鲜活的表情。

“我送你回医院,路上说吧。”林彦儒柔声说。

“林队,那你捎上我,”肖哥不客气的说,“我还有些掏心窝子的话要跟刘璃说。”

于是林彦儒拉上了这两个人,肖哥一路滔滔不绝的说起了自己的工作经历:“……艾玛,这一刀划下去,我顿时心里就有谱了。”

“这死者绝对是死后被人挂到房梁上去的,绝对错不了……”

林彦儒在后视镜里看了两眼,刘璃听得认真又疏离,但居然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偶尔还简短的应和两句。

林彦儒先送肖哥到家,肖哥依依不舍的加了刘璃的微信才走。

“林警官,他们说了吗?”刘璃目光烁烁的看向林彦儒。

“十六岁,”林彦儒说,“周海雄的姨夫承认了,当年他利用医院保存的空白老病历更改了出生记录。”

车子里变得很安静,只有刘璃略显沉重的呼吸音。

良久,刘璃呢喃了一句:“可惜……”

“可惜,你爸没等到这一天。”林彦儒说,“刘璃,当年的事,我很遗憾,好在我国的司法一直在进步。”

但刘璃没有再说话了,她长久的沉默了下去,直到林彦儒将车停到医院宿舍楼下。

她说了句谢谢就下车了。

林彦儒开车走的时候,从倒车镜里看到刘璃单薄的身影在往另一个方向走,她没有上楼。

说不出是什么微妙的感觉,林彦儒调转车头,在医院出口拦住了刘璃。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我送你。”林彦儒打开车窗对她说。

“我想去万安公墓。”

那里,葬着她父母。

一路上路灯昏暗,树影婆娑,车厢里只有林彦儒特意打开的音乐在低吟浅唱。

刘璃下车后,林彦儒下车跟了上去。

刘璃显然很诧异:“林警官,这太麻烦您了。”

林彦儒温和的笑:“我陪陪你,一会再送你回医院,这个时候你打不到车的。”

“谢谢您。”刘璃轻声的但由衷的说。

一路走来,刘建军王萍夫妻俩的墓地很偏,不是什么风水好地。

爬了很多台阶后,林彦儒提前停了下来:“我在这里等你,慢慢来,我不急的。”


刘璃的表情看起来很肯定。

她曾接到过三个电话,其中两个有录音为证,她说她出现在案发现场,是被人故意引去的。

她说有人想让她当戏中人,当替罪羊……

案件的发展有点出乎意料。

麻醉药、手术刀、过敏……

一切都在引导着思路。

但谁在故意引导这种思路?

是刘璃的欲盖弥彰,还是有人布下的弥天大谎?

周海雄、李芳死了,陈红儿子出事了,但也许,本来出事的有可能是陈红自己。

唯独周海伟没事。

这?

林彦儒觉得,自己一定是疏忽了某个方面,有一条线像草蛇伏灰一样隐藏在某处。

林彦儒一头扎进了笔录里,一直忙到了深夜。

他要从庞大的笔录内容里,将这些人的人生轨迹按照时间线,来对比交叉。

这是一项很繁琐又细致的工作,就像超大型的拼图游戏一样。

时间、地点、人物缺一不可。

七年前,周海雄父母给了他一套房子,被周海雄闹事后卖掉用作赔偿了。

周海伟则事业有成,又喜得麟儿,有了自己第一个孩子。

同一年,李芳从夜场离职,之后再没有工作过。

患有抑郁症的陈红一直在接受治疗和开导。

刘璃大一,正常上大学、打假期工,节假日打小时工。

五年前,周海雄和周海伟大打出手,周海雄要到了父母所住的那套房子。

周海伟事业有成,扩大了出口贸易公司的经营。

李芳买了房,流了产。

陈红的病情好转,正怀孕中。

刘璃在大学竞赛中拿到了一等奖,并拿到了全额奖学金。

在这一年,周海雄没有再出现打架闹事的记录,他像朋友说的那样浪子回头深居浅出。

林彦儒被一份来自周海雄朋友的笔录吸引住了。他咦了一声,讶然一惊,突然拍了一下桌子。

赵坤惊醒过来,迅速摸向自己腰侧,警觉的四下环顾。只见小段也正摆出了防御的姿势茫然看着林彦儒:“林队,敌人在哪里?”

林彦儒哈哈大笑:“找到了。”

不对劲的地方找到了。

这个朋友说,周海雄在喝酒吹牛的时候说自己就快有孩子了。

但国庆节后,周海雄他喝醉了,大骂女人绝情狠毒,竟然将孩子打了。

而李芳恰巧在同一时间段,有过一次流产记录。

同年年底,小姨姨父说周海雄被骗了一大笔钱。

一个月后,李芳买了大房子。

“快,把李芳家里的所有照片拿过来我们找一下。”林彦儒拍起手来,“快快快。”

赵坤赶紧将所有李芳的照片都找了出来,这一看,就足足看到了凌晨两点多,林彦儒手不释卷的拿着其中几张照片翻来覆去的,看得很认真很仔细。

赵坤凑过头去,那是冰箱里的一堆食材,他没看出个名堂来,正要说话,就听见林彦儒兴奋的说:“走,去李芳家。”

“现在?”赵坤张口结舌的看着窗外的一片漆黑问,“凌晨三点?”

“这周的早餐我请。”

“走。”赵坤迅速穿好外套抓起车钥匙。

说干就干。

“师兄,这个李芳身上究竟藏着什么秘密?”赵坤问,“你为什么特别看重她?”

“她身上有我想不通的地方。”林彦儒说,“她的房间和周海雄的房间,你觉不觉得它们被收拾得很像?”

整洁、干净到让痕检都觉得轻松。

“还有最重要的是,她买房子的时机和周海雄被骗钱的时机太巧了。”

这就是林彦儒听到姨父说起时觉得不对劲的地方。

“但她没有和周海伟之间的经济往来,那她图周海伟什么?人?感情?”

她的朋友可并不认为她是个感情至上的女人。

“另外,如果她是周海伟的情人,她三十四岁了,敢去杀原配,却不敢生孩子。”林彦儒说,“难道挟孩子以令诸侯不比杀人有用?”

对啊,小三上位,怀孕生个孩子逼宫可比杀人风险小多了,退一万步说,私生子还有继承权呢。

这三个人的爱恨情仇,戏路不对呀。

“我怀疑是兄弟阋墙,”林彦儒说,“李芳同时和这两兄弟都有私情。”

打开房门,还没开灯,月光从窗户透了过来,这个房子虽然失去了女主人,却依然拥有着月升日落。

林彦儒直奔冰箱,准确的找到了一袋散装的汤圆丸子。

他戴着手套一个一个拿起来,终于“哈哈”两声,指着其中一个大声喊赵坤:“从照片看,我还以为是反光才导致的颜色不对,还好没有错过。”

灰白色的,圆圆的,跟汤圆差不多大,却又像肉团……

“这……这……这……”赵坤都结巴了,他张口结舌目瞪口呆,“不会吧!”

林彦儒:“周海雄是李芳杀的。”

至于她杀人的动机,也许是想甩掉穷男人,杀死富男人的原配,这才好上位。

就是这么戏剧化,这两个像芝麻汤圆的圆球,就是周海雄被割掉的睾丸。

“林队,你真是警队鹰眼呀!”赵坤感叹,“伽马射线也比不上您呐。”

谁能从一堆芝麻汤圆中找出两颗极其相似的睾丸来呢!

“要不,咱早饭就吃碗汤圆怎么样?”林彦儒笑着提议。

“完了,芝麻汤圆这个点心又被毁了。”赵坤叹气,“以后能吃的越来越少了。”

“有人在陷害我。”林彦儒想起刘璃说的话来。

她说的,会是真话吗?谁给她打电话故意引她去呢?

“会不会就是杀李芳的人?”赵坤问。

那么问题又来了,谁隐身在黑暗中杀了李芳?

“我们现在的重点,是查周海伟。”林彦儒说,“根据谁受益谁嫌疑原则来说,除了刘璃,周海伟是目前最受益的人。”

一个是和他有财产之争的仇人般的哥哥,一个是有前科的像是定时炸弹的情人……

谁受益最大,谁嫌疑最大。


“好。”刘璃也没客气。

林彦儒看着在浓黑的夜色里一个人孤身走向墓碑的女孩,夜幕苍凉之下,她单薄得就像一阵风就能被吹走。

他叹了口气,又后退了几步。

刘璃走到父母墓碑前回过头看,不远处,林彦儒正退到台阶之下。

他给足了安全感,也给足了个人的隐私空间。

刘璃蹲下来,用手将父母的照片擦了擦。

音容宛在,过往难留。

她摩挲着照片,突然间悲从中来,忍不住开始哽咽。

但她硬是咬牙忍住了,良久之后说:“好了,你们安心走吧,不要再滞留人间了,我一个人会好好过的。”

风吹着树林哗哗作响,仿佛在窃窃私语在,又像在低吟浅唱。

刘璃将头靠在墓碑上,耳语一样轻声说:“爸爸,你是对的。”

恶人心里都有一颗恶的种子,我只是给了点养分,恶人自己将它生根发芽,沉默中滋长的欲望让他们疯狂,疯狂让他们自己举起了刀……

“林队,李芳的电脑修复了。”技术说。

在李芳的QQ里,林彦儒找到了那个名叫“恶魔逆位”的网友。

恶魔逆位,男,39岁。

这是QQ里登记的资料,没有实名制。

他们之间的聊天从李芳出狱后开始,终止在四年前。

聊天的内容主要是围绕着塔罗牌占卜而展开,涉及到天气运气财气各个方面。

林彦儒仔细的看过,大部分都没有问题。唯有几次聊天记录,让他觉得有点不一般。

在第一次聊天中,李芳是这么说的。

“真高兴能加上你的QQ。你的来信支撑着我度过了将近四年的牢狱之灾,只可惜,信被同一牢房的臭三八给烧掉了。”

“只有你能认同对我的处罚是不公平的,有钱有势的都逃脱了,只有我一个没钱没势的承受这种不是人过的日子。”

网友“恶魔逆位”在当天晚上的十点多才回复她的信息。

“凡此种种,皆是过往,既然已经出来了,就忘记以前吧,你得让自己好过起来。塔罗牌说今日的小狮子是那个必须依靠自己的决定而活的人,不要遵循别人的规则而生活,宜向前一步,接下来才会更容易。”

李芳:“怎么算是向前一步?”

恶魔逆位:“你要先看看自己有什么?”

李芳:“我什么都没有,只有几年无妄之灾,还有我妈给的一千块钱。”

恶魔逆位:“每个人要为自己的过往付出代价,你要接受现实。”

李芳:“只有我付出了代价。”

恶魔逆位:“你看,你并不是什么都没有,你还有这个。”

李芳:“这是什么意思?”

恶魔逆位:“来抽一张塔罗牌,我手中的从左往右,你闭上眼睛集中精神选一张。”

李芳:“第四张。”

恶魔逆位:“这是大阿卡那的女祭司,代表着结束和开始,这很好的切合了你现在的生活。”

“这同时也是一张要求你进入内在的卡,它需要你深入内心,相信直觉,让自己内在的能量复苏,知道如何成为你自己。”

“牌面上的黑白石柱代表着是非黑白,支撑你的,不是非黑即白,而是黑白一起,这表示你成功的路决不会那么循规蹈矩遵纪守法。”

“同时黑白石柱还表示着阴阳男女,你的成功建立在男女关系上,你得利用自己女性的优势,借助男性的力量和财富。”

“石榴和棕榈都是果实,你的丰收来自身后的奴仆。这代表你有不劳而获的运气和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