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小说 其他类型 小说快穿以后,我被假表哥给缠上了(陶久喜沈之翌)
小说快穿以后,我被假表哥给缠上了(陶久喜沈之翌)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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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别是陶久喜沈之翌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快穿以后,我被假表哥给缠上了(陶久喜沈之翌)》,由网络作家“多吃几顿没事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动作有些生硬地拿起陶久喜的湿衣,用力拧着,心中却满是疑惑。收拾好湿衣后,沈之翌倒了一杯热茶,缓缓走到床边坐下。“你认识谢景峘?”沈之翌的声音低沉,眼神紧紧盯着陶久喜。“你今天这样,是因为谢景峘?”沈之翌把热茶递给陶久喜,开口的语气却十分冰冷:“陶久喜,你当真无知?还是你足够胆大包天,戏耍于我?”陶久喜光着身子,自然不会伸手去接沈之翌递来的茶。她看着那杯茶,心里有些忐忑。但是沈之翌的语言又让她不敢不从。她犹豫了一下,从被子里伸出一段藕白色的玉臂,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又把杯子递给沈之翌。“喝完。”沈之翌的命令简洁而有力。陶久喜听话照做,一口喝完,才突然想起来:“你是不是下药了?”不然为什么那么好心给自己倒杯热茶。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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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动作有些生硬地拿起陶久喜的湿衣,用力拧着,心中却满是疑惑。

收拾好湿衣后,沈之翌倒了一杯热茶,缓缓走到床边坐下。

“你认识谢景峘?”沈之翌的声音低沉,眼神紧紧盯着陶久喜。

“你今天这样,是因为谢景峘?”

沈之翌把热茶递给陶久喜,开口的语气却十分冰冷:“陶久喜,你当真无知?还是你足够胆大包天,戏耍于我?”

陶久喜光着身子,自然不会伸手去接沈之翌递来的茶。

她看着那杯茶,心里有些忐忑。

但是沈之翌的语言又让她不敢不从。

她犹豫了一下,从被子里伸出一段藕白色的玉臂,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又把杯子递给沈之翌。

“喝完。”沈之翌的命令简洁而有力。

陶久喜听话照做,一口喝完,才突然想起来:“你是不是下药了?”

不然为什么那么好心给自己倒杯热茶。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

沈之翌不理会她,只是把杯子放在一旁的茶案上。

“什么药?毒药?春药?”陶久喜追问着,她觉得今天的沈之翌像吃错药了一般,对自己毫不客气。

“若是杀你,砍了更合我意。若想要你,我还需春药?”沈之翌不急不慢地说道,眼神中带着一丝傲然。

陶久喜的脑海中,再度浮现出刚刚在浴桶里的情景,那时的自己那般无力,根本没有对抗的能力。

那股屈辱感如潮水般重新袭来,让她的心中满是愤懑。

“你若是再敢碰我,我就跟你拼了。”陶久喜怒视着沈之翌,可声音里却难掩一丝颤抖。

“呵,跟我拼了?”沈之翌缓缓转过身,一点一点向前逼近。陶久喜看着比自己高出一头的沈之翌,那高大宽阔的身形仿佛一座山般压过来,几乎快挡住了所有的烛光。她的心里不禁涌起一阵害怕,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你为什么要那般?”陶久喜的声音里带着质问。

“你不知?”沈之翌的语气冰冷。

“你别……你别动了。有事好好说。”陶久喜慌乱地伸出一只手,试图抵挡沈之翌的靠近。

沈之翌停下了动作,离她一臂之远。陶久喜连忙紧紧身上的被子,仿佛这样能给自己带来一丝安全感。

她定了定神,说道:“可不可以先请你,派人去花厅跟长姐说一声,让她别等了。说……说我犯了错,你在罚我抄书。”

“你倒是心里还顾着你长姐,为行动的时候不顾及?”沈之翌的话语中满是嘲讽之意。

尽管陶久喜不明所以,但她不想让长姐知道现在自己的处境。

于是,她只能软了语气,哀求道:“若有误会,我们可以慢慢说。你能先让我姐姐安心回去吗?”

沈之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心中暗自思忖。

他觉得陶久喜就是这样,骨子里性格极为倔强,可却又巧舌如簧,惯会做小伏低,扮可怜。

偏偏一向冷静自持的他,也会被她左右。

沈之翌沉默片刻,起身下床。他的目光落在门后的一根流苏上,轻轻晃动了一下。

才一瞬,外面就传来声音:“主子请吩咐。”

“派人去花厅说一声,陶二姑娘犯错,正在书房抄书,今日不回去了。让陶大姑娘不要打扰。”沈之翌隔着门吩咐道。

“属下领命。”外面的人恭敬地回应。

房间里再次陷入了寂静,陶久喜的心却依旧无法平静。

说完,沈之翌缓缓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他再次坐在了陶久喜的面前,高大的身形如同坚固的壁垒,将陶久喜牢牢地堵在角落之中。


翌日,清晨。

陶久喜悠悠转醒,揉着惺忪的睡眼,似还沉浸在那甜美的梦境之中。

陶清婉却早已起身,她身姿优雅,如一幅动人的画卷,正静静地梳理着那如瀑的长发。

“久喜,快些起来梳洗,既已身处谢府,我们当谨守规矩,切不可让人轻看了去。”陶清婉的声音轻柔婉转,如同潺潺流淌的溪水。

陶久喜极不情愿地爬起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嘟囔着抱怨:“人家若本就看不起咱,咱们就算夜里不睡,人家照样不会高看咱们一眼。”

“莫要顶嘴。”陶清婉轻声斥责道。

“得嘞。我起来便是。”陶久喜无奈地应道。

姐妹俩简单洗漱后,换上了她们目前最为体面的衣裙。

陶清婉着白底朱红碎花长身褙子,简约淡雅,如春日花朵。陶久喜穿浅绿色褙子,简洁干净。

“长姐。”陶久喜望向陶清婉,神色间略显疲惫,“昨日实在太累了,不过那个计划,我还是得与你说一说。”

“什么计划?”陶清婉面露疑惑。

“路上不是和你提过嘛。就算姨母家收留,我们得为自己谋出路呀。”

“可我们身无分文,要如何谋算?”

回想起一路上,两人曾设想过来到京城后可能遭遇的种种情形,也想出了一些应对之策,当然大多时候都是陶久喜在滔滔不绝地说着,陶清婉则不断地否定。

“我想了三条路。其一,若能讨得姨母欢心,那我们就乖巧柔顺些,暂且待着,等父亲来寻我们。”

“其二,要是姨母不喜欢我们,我们就向姨母借些银子,找个地方租个小院,我出去打工养活你。毕竟天子脚下,应该不会太危险。至于其三嘛.......”陶久喜心中盘算着,她坚信有手有脚便饿不死人,只是实在不愿娇柔的长姐受苦。

“其三是什么?”陶清婉追问道。

陶久喜一脸神秘,压低声音:“其三嘛,哈哈,我去勾引表哥,从表哥那里弄些钱来养你。”

“若姨母不喜,我们可以一同出去想办法,你可不能想着……”陶清婉欲言又止,那“勾引表哥”的话实在难以说出口。

“为啥不能?”

陶久喜想着姨母是与长姐的母亲是亲姐妹的,和自己可是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女子当矜持,婚嫁之事需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你为了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哪有这么严重。”陶久喜刚要反驳,却见陶清婉眼中噙满泪水,赶忙上前柔声安慰:“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陶清婉心中感慨万千,本以为应该由自己照顾妹妹,可这一路上,比自己小一岁多的妹妹却处处维护着自己。

甚至为了让自己有个安身之所,妹妹竟然想到牺牲自己去勾引表哥,只为换得自己的安稳栖息。

陶久喜见陶清婉这般模样,心中无奈。

她若是真的对表哥下手,就表哥那仙人之貌,不一定谁吃亏呢。

陶久喜缓缓推开门,掀开厚重的门帘,一股冷风扑面而来,犹如冰冷的利刃般刺骨,她不禁缩了缩脖子。

她心想,若昨日露宿街头,此刻怕是早已冻僵了。

抬眼环视院子,外面的雪不知何时已然停止。

院子里干净整洁,只有零星几串脚印延伸向院门,想必是有人在她们睡醒之前来过,却又未曾打扰。

“长姐,院中有红梅。我去看看。”

陶久喜此时很是兴奋,只因她甚少得见大雪。

昔日所居之地,虽也落雪,却不过是转瞬即逝,积雪更是极为罕见。

白雪皑皑,红梅灼灼。

她迫不及待地奔向那片红梅林,脚下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当她来到红梅树下,被眼前的美景深深震撼。那红梅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娇艳欲滴。花瓣如丝绒般细腻,色泽鲜艳夺目,红得似火。

陶久喜轻轻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触碰着一朵梅花。那花瓣上还带着点点晶莹的雪花,宛如镶嵌着一颗颗璀璨的明珠。

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梅花的香气瞬间弥漫在她的周围,让她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般的世界。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细嗅红梅的芬芳,想象自己从在电视剧里看见的导演拍的那唯美的场景。

突然之间,高处树杈不堪积雪重负,枝条弯折连带着厚厚的雪,不偏不倚砸在她脸上。

“呸,呸。”一阵剧痛袭来,陶久喜瞬间满脸是雪,那幻想中的唯美场景瞬间消散。

“我他喵的,我去!哪个狗东西害我!”她一边胡乱擦去脸上积雪,一边怒骂着。

陶清婉忽闻声响,赶紧从屋里出来,抬眸望去恰见江瞬倚于门边,竭力憋笑。

旋即,她的目光顺着江瞬所望之处而去,便瞧见了不远处自家那狼狈不堪的妹妹。于是,她急忙奔了过去。

“究竟发生了何事?”

陶清婉取出帕子,轻柔地为陶久喜拭去脸上与发间残留的雪。

“呜呜呜呜呜呜呜。我也不知道。我的鼻子疼得厉害。”陶久喜满心委屈,嘟着嘴,话语中满是哭腔。

“莫怕,脸上好好的呢。久喜莫慌。”

陶久喜本非真哭,不过是想向陶清婉抱怨一番罢了,她任由长姐帮自己把脸上的污渍擦去,此时,她也瞥见了立于院门前的江瞬。

“是不是你干的?”

陶久喜那如葱般纤细的手指,直直地指向江瞬。在电视剧中早有见过,古代之人仅用一颗石子、一片树叶便能击碎一些物品。

陶久喜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江瞬,又见他强忍着憋笑的模样,心中更是气恼。

“不不不,并非我所为。表小姐。”江瞬无辜摆手。

江瞬本是奉主子之命前来请两位“表小姐”去见主子,只是来得正巧。

他刚迈进院子,便瞧见红梅树下,那个长相明艳动人的小姑娘正闭目嗅着花香,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令他不禁驻足欣赏,故而并未出言打扰。

只可惜,那画面仅维持了片刻,便目睹了树枝砸落的场景。

他本欲上前帮忙,却听见那与娇美长相完全不匹配的谩骂声,不禁觉得甚是好笑。

“那你笑什么笑!昨日晚上说我是乞丐的是不是也是你?”陶久喜又羞又恼,且觉得眼前之人有些面熟。

“我没笑,我哪里笑了?”江瞬的声音中仍带着难以掩饰的笑意。看着眼前这十四五岁的姑娘,生起气来的模样却十分可爱。

“你还说你没笑,你现在就在笑。呜呜呜呜呜呜,实在是太过分了。”陶久喜怒目圆瞪着江瞬。

陶清婉连忙挡在两人之间,轻声问道:“可是表哥亦或是姨母要见我们?”

见说到主子,江瞬此时才收敛了笑意。

“是的,表姑娘,主子有请二位。”

“那可否稍等片刻,我先带久喜去换件衣裳。”

“恐怕不妥,主子最不喜等人。”方才自己因不想打扰陶久喜赏梅,已然耽搁了一会儿,若再继续耽搁,怕是主子会不高兴。

“那我先随你过去,待久喜换好衣服就来。”陶清婉看着发髻凌乱、肩膀上还有一片泥污的陶久喜,商量着说道。

“主子吩咐,不可违抗,还请两位姑娘随我来。”江瞬又恢复了他一贯的不苟言笑之态,转身便向外走去。其实,他甚是爱笑,只是主子曾言,他年纪尚小,若整日嬉皮笑脸,怕是难以管束手底下之人。

所以,在有外人之时,他都装得一本正经、不苟言笑。

陶清婉满心无奈,轻咬着唇瓣,也只能拉着陶久喜,跟在后面。


书房中静谧非常,不多时,陶久喜便觉双腿有些疼。

她轻轻抬起头,望向沈之翌,只见他正全神贯注地翻阅着书籍,目光专注。

“表哥,那四品大官会不会报复你呀?”陶久喜伸长脖子,轻声问道。

“你不是说她不知道你是谁,那又怎会找到我这里呢?”沈之翌不紧不慢地翻过一页书,语气轻松淡然。

陶久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中暗想,只要自己不四处乱跑,或者乔装打扮后出门,应该就不会被认出来。

如此一来,便不会因自己而让表哥遭到报复,想到这里,她心里踏实了许多。

陶久喜又说了几句,只是沈之翌只看书,不再理她。

陶久喜起初还端端正正地跪着,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姿势渐渐变成了跪坐。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沈之翌,缓缓调整自己的姿势,试图让自己更加舒服一些。

她一点一点地试探着,见沈之翌毫无反应,最后索性把头靠在沈之翌所坐的紫檀木雕花椅上。

渐渐地,她感觉腿已经麻木了,眼皮越来越沉重。

沈之翌放下手中的书,侧过头,这才发现跪在身边的陶久喜已然靠着椅子进入了梦乡。

他静静地凝视着安静入睡的陶久喜,那浓密而修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小巧的鼻梁精致可爱,白皙的脸蛋上还透着一丝淡淡的红晕。

心中暗暗道:这咋咋呼呼的丫头,大约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能勉强看上一眼。

沈之翌在这一刻,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刚刚陶久喜向自己 “表白” 时的情景。那时的陶久喜一脸认真,眼中闪烁着别样的光芒,口中说出的话语如同甜腻的蜂蜜......

沈之翌猛地回过神来,惊觉自己竟对着陶久喜的模样看得出了神。

他赶紧摇了摇头,不能想!

沈之翌微微调息,轻声唤道:“陶久喜。”

然而,时光悄然流转,却未等来丝毫回应。

他提高音量,再度呼唤数声,可四周依旧静谧无声。

沈之翌想着这丫头,在男子面前怎么可以如此放心的沉睡。

他眉头微微蹙起,伸出手轻轻晃动陶久喜的身躯。

良久。

陶久喜才缓缓睁开双眸,声音中透着一丝迷茫,宛如蒙尘的明珠:“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陶久喜试图以手撑身而起,可刚一动,便觉手上毫无力气,仿若被抽去了所有力量。

沈之翌见状,只当她跪得太久所致,便伸出手一把把陶久喜从地上拉了起来。

对他沈之翌来说,陶久喜小小的身板,拉起她,就像拔个萝卜那么轻松。

然而,刚一松手,陶久喜刚刚站直的身子便又软软地向前倒去。

沈之翌眼疾手快,急忙扶住了她。陶久喜的双腿似失去了所有力气,软绵绵得使不上劲。

沈之翌此时根本无暇多想,直接一个打横,将陶久喜抱入怀中。

陶久喜的身体轻盈而柔软,落入他怀抱的那一刻,沈之翌的手臂微微收紧,她的发丝轻轻拂过他的脸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

陶久喜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头晕目眩,心中的惊慌让她下意识地搂住了沈之翌的脖子。

她的脸颊因发烧染上一抹红晕,在这亲密的接触中显得格外动人。

沈之翌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他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他低头看着怀中的陶久喜,她的眼眸紧闭,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脸色苍白却依然难掩那精致的容颜。

“怎的发烧了?”沈之翌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

“好冷……”陶久喜的声音虚弱无力,似飘落的花瓣,带着无尽的柔弱。

沈之翌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懊恼,手下之人回禀时明明已说过陶久喜躲在板车后面,没想到仅仅躲了几个时辰,她竟然就发起烧来。

“冷。”

陶久喜只觉浑身发冷,本能地向温暖之处靠近。

此时,她只觉得身边似有一个暖炉,她的头在沈之翌的脖间来回蹭着,试图汲取一丝温暖。

沈之翌从未与女子有过这般亲昵的接触。

陶久喜轻轻蹭过的地方,仿佛有千万根细微的电流悄然窜动,那电流沿着他的肌肤缓缓蔓延,带来一种奇妙而又陌生的感觉。

她那温热的呼吸如同轻柔的羽毛,若有若无地喷洒在他的肌肤之上,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他的心湖上轻轻点了一下,泛起一圈圈酥麻的涟漪,让他的心中不禁微微泛起一丝不适。

他的内心涌起一丝慌乱,自己这是怎么了?

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试图让自己恢复往日的冷静。

他很快便稳住心神,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随后对着外间大声喊道:“来人。”

江渠和江瞬听到呼唤,急忙赶了过来。

一进门,便瞧见眼前这略带暧昧的一幕。

“江瞬,派人去请大夫。”沈之翌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

他在心里暗暗责怪自己,为何会为这个女子如此担忧?

她不过是一个意外闯入自己生活的人罢了。

但看着她那虚弱的模样,又觉得十分可怜。

“是。”江瞬不敢多做停留,领命后便匆匆跑了出去。

江渠看着主子怀中的陶久喜,犹豫着上前问道:“主子,需要我来抱表小姐吗?”

他知道主子向来不喜与女子这般亲密接触。

“不用,把我披风拿来。”

江渠闻言,心中满是诧异。

他清楚地记得,有一回随主子参加宴会,左丞相之女故意将披风放在主子披风之上,宴席结束后,主子命他将披风拿回来,回府后更是直接就给烧了。

今日却舍得把自己的大氅给这个“假表妹”用?

江瞬很快取来挂在三扇松柏梅兰纹屏风上的墨色大氅,动作轻柔地披在了陶久喜的身上。

宽大的披风严严实实地罩着陶久喜,也顺势罩住了沈之翌宽阔的肩膀,只留下一个小小角落,供陶久喜呼吸。

陶久喜在温暖的大氅包裹下,渐渐安静下来,不再呢喃着“冷”。

沈之翌抱着陶久喜,准备将她送回她的院子。

刚踏出书房,外面的冷气便如汹涌的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扑面而来。

本来已安静些的陶久喜在寒冷的刺激下,又不自觉地往沈之翌的怀里缩了缩。

随着沈之翌走路的晃动,她的嘴唇总是在沈之翌修长的脖子上轻轻摩挲。

沈之翌只觉得自己身上有些发热,心中涌起一丝莫名的烦躁,他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被这个女子影响,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更加小心地抱着她。

终于,沈之翌忍不住出言警告道:“再不老实些,我就把你扔在这儿了。”

此时的陶久喜,身子依旧滚烫,意识在高烧的侵袭下变得模糊不清,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只隐隐约约听到很凶的表哥好像又在凶自己,于是迷迷糊糊地吐出一个字:“烦……”


陶久喜小心翼翼地发问:“今晚不能回去吗?”

沈之翌面色阴沉,说出的话如利刃般狠狠刺向陶久喜:“若是今晚死了,我倒是能将你的尸首送回去。”

陶久喜听了这话,顿时被吓得噤若寒蝉,一股强烈的恐惧如潮水般袭来。

她向来如同打不死的小强一般,无论遭遇何种事情都能积极应对。

可,以前她生活在法治社会。

如今身处这个时代,眼前之人确实能够为所欲为。

而且偌大的府邸,就算杀了她埋了,也没人知道。

她的双手紧紧抓着被子,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生怕沈之翌一个不高兴就将她掐死。

她心中思绪飞转,猜测着表哥不让她回去难道是要她侍寝?

可是她这身体,不过才十五,表哥竟也下得去手......

想到这里,她的眼中泛起泪花,一番权衡之后,觉得在此时,清白似乎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于是,她抬起头,决然地看着沈之翌说道:“我在你这过夜就是了,你可不可以不要杀我。”

沈之翌被她的话气得笑了起来,脸色却越发阴沉,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她彻底燃烧:“你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为了活命,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为了活着,就愿意委身于我?” 沈之翌此时真是又气又觉得可笑。

他刚刚确实是冲动了,一心只想惩罚她。

可她若真与谢景峘早已定情,送给他,他也是不要的。

他的一切,别人别想动,别人的东西,他碰了也觉得恶心。

沈之翌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那意味明显至极。

陶久喜嗫嚅着回应:“我只是不想死。”

“哼,不想死?那你就不该做出那些让我生气的事情。”沈之翌怒视着陶久喜。

“我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情了?你要突然这般对我......”陶久喜满脸不解,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往日不是表哥叫得亲热吗?今日为何不再唤我表哥了?就因为谢景峘?”沈之翌紧紧盯着陶久喜,似乎要从她脸上找到答案。

陶久喜见沈之翌更加生气,往后退去,却抵在了床柱上,再无可退。

她微微扬起下巴,倔强地说:“你欺我,我才不叫你表哥的。和谢景峘有什么关系?”

沈之翌眼神闪过一丝冷意,倾身向前,已然挡住陶久喜面前的光亮,压迫感袭来:“只准你骗人,不准我欺你?”

“你不要动......我骗你……骗你什么了?”

陶久喜满心疑惑,脑海中思索着难道是糕点铺子的事,但那是自己的生意,虽借钱也抵押了。

“你还敢问?你与那个谢景峘到底是什么关系?”沈之翌声音提高了几分。

“谢景峘?我和他能有什么关系,只是偶然遇到,一起吃了顿饭而已。”陶久喜急忙解释道。

“偶然?哪有那么多偶然!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沈之翌根本不相信。

“真的只是偶然,我发誓。”陶久喜举起手。

“发誓?你的誓言在我这里一文不值。”沈之翌冷笑道。

陶久喜满心委屈:“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

“相信你?你有什么值得我相信的地方?”沈之翌眼神充满嘲讽。

“我……我从来没有骗过你啊。”陶久喜声音越来越小。

“没有骗过我?那你和谢景峘的事情怎么解释?”沈之翌步步紧逼。

“我已经说了,那真的只是巧合。”陶久喜无奈地说道。

“巧合?好一个巧合。”沈之翌怒极反笑。

陶久喜心中满是疑问,却不敢问出口,她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罪。


那坠子晶莹剔透,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温润的光芒,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此玉赠与公子”谢景峘把还带着温热的玉,轻轻递向陶久喜。

陶久喜呆愣在原地,没有伸手去接。

“公子,若是非要给卦金,下次补上就是,我每天都在这里摆摊的。”陶久喜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慌乱。

“这块玉,是我十岁那年生病,母亲去建安寺庙求的。本不算多金贵,只是住持说,此玉能带来福运,我便一直带在身上。”

“那既然这样,我就更不能收了。”陶久喜连连摇头。

可是此刻,谢景峘真的很想让陶久喜接下,所以当下生硬的说了今日第二个谎。

“住持说,此玉可保我九年,若是九年后遇到有缘之人,便赠与她,便可把福气传递下去,今日正好是第九年。万望公子不嫌弃。”谢景峘说话的时候,不似之前那般直视陶久喜,反而不时看向他处。

陶久喜不信,自己就是说谎的高手,眼前这位贵公子看着像是不会说谎之人,这理由显得有些勉强。

谢景峘见陶久喜还是不收,只能接着编:“公子收下它,放在身边自然福气好运皆来。待下个九年,公子可赠与其他人。”

谢景峘想让陶久喜收下玉坠的意图很是明显,陶久喜想着大概是这个公子不习惯欠别人的。想着若是不收,眼前这位公子一定又要勉强自己编故事说服自己。

“那今日我先收下,若是公子想要回去,便来此寻我。”陶久喜双手伸过去,小心翼翼地拿过玉。

谢景峘见陶久喜收下,原本有些紧张的心情逐渐平复。

“既如此,今日我还有些事,就告辞了。” 谢景峘微微颔首,随即站起身来,身姿挺拔如松。

他优雅地行了一礼,那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临走前,他似是突然想起什么,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后又像是鼓起勇气一般,缓缓开口问道:“可否告知公子名讳?”

“陶久喜。”陶久喜只当他是想要回玉的时候知晓自己是谁,就直接坦言相告,自己此刻是男装打扮,人家问名字,也不必扭捏。

“我记下了。那,告辞。”

“告辞。” 陶久喜也微微欠身,目送着谢景峘远去。

陶久喜看着谢景峘远去的背影,嘴里念叨着:“景峘,谢景峘,这名字怎么有点熟悉。”

陶久喜今日归家之际,夜幕已然如墨般浓稠,沉沉地笼罩了大地。

她在西街四处奔波,接连询问了几家铺子的价格,并非有意在西街开铺子,仅仅是想多了解些行情罢了。

当她拖着疲惫的脚步走向谢府时,远远地便瞧见陶清婉正焦灼地在门口徘徊,时不时地向东边张望着,又迅速转向西边,眼神中满是急切与担忧。

“长姐!”陶久喜兴奋地挥起手,脚下的步伐也不由自主地加快,如一阵风般往回跑去。

陶清婉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脸上那紧绷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舒缓,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暖的笑容。

陶清婉赶忙迎上前去,迅速递上手中还散发着热气的手炉。

陶久喜的手刚碰到姐姐的手,便觉一股刺骨的寒冷从姐姐的手背传来,想来姐姐定是在门口站了许久。她心疼地皱起眉头,又将手炉塞回姐姐手中,说道:“今日有些事耽搁了。哎呀,我好饿呀,快点传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