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小说 其他类型 祝妙清谢寒照的小说主母我真不是扫把星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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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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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府中的侍卫带不进宫来,谢霄怕出乱子,走到祝妙清她们身边嘱咐:“今日的雅集来的虽然都是一些权贵子弟,可也有些混球在其中搅浑水,大嫂与两个妹妹多多注意,尽量别离我和二哥太远。”

“我记下了。”祝妙清垂着头应下。

雅集设在了皇宫中的御花园。

原以为只有皇后娘娘在,没成想连皇帝也来了。

还有几位皇子与公主也在。

祝妙清跟随着谢家的其他人一起去请过安后,便与谢娴静一起看起了今日皇后展出的一家些字画。

谢瑜敏忽然不知所踪。

她四下瞧了瞧并没在人群中寻到她。

谢娴静也帮她一起看了看,瞧着祝妙清神情中有些焦急,她安慰道:“大嫂,我们别找了。三姐姐很重视今日的,说不定是去哪里与心仪的男子说话了。”

话虽这么说,可祝妙清毕竟是长嫂,二房又处处针对她。

若真是在今日出了什么事情,她可是最大的罪人。

她又不敢留谢娴静一个人,先带着她去寻了不远处的谢霄与谢寒照。

她将谢娴静交给了他们二人,“瑜敏不见了,我得去找找,二位小叔照看一下娴静。”

谢霄刚要说和祝妙清一起去找时,谢寒照先他一步开了口:“御花园的路错综复杂,我跟大嫂一起去吧。”

谢霄倒没觉得有什么,叮嘱了两句后,便让他们去了。

反倒是谢娴静觉得有点子奇怪。

他们平日里与谢寒照并不亲近,恰恰正是因为不亲近,她才看得清楚,谢寒照不曾插手过这种小事。

她倒也没有多想,与谢霄一起等在原地。

祝妙清第一次进宫,而谢寒照小时候便已是太子伴读了,他对皇宫里的路驾轻就熟。

她只能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在他身后。

等两人走近花园深处,谢寒照的步子忽然慢了下来,祝妙清一心只在寻找谢瑜敏身上,并没注意他的速度。

眼看着她马上要撞上他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如同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向后一闪,又与他扯开了距离。

谢寒照眉眼一沉:“这边没人,离得近些也没事。”

祝妙清不肯离他太近,“这毕竟是皇宫里,人多眼杂,还是算了吧。”

她直接忽略了谢寒照难看的脸色,自顾自的寻找谢瑜敏。

谢寒照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到自己身边,“现在又没在床榻上做亏心事,离得近一些又如何?你怕什么?”

祝妙清眉心蹙了下。

他这张嘴真是无时无刻都能说些让人讨厌的话。

两人的距离从一前一后变成了齐肩并行。

走了没一会儿,两人在路边捡到了一张手帕。

祝妙清赶紧走过去捡了起来,上面用极小的字体绣着一个“瑜”字。

“这是瑜敏的帕子。”她边说,便顺着这条路看了过去。

谢寒照漫不经心的点点头,“嗯,那就顺着这路进去找找。”

天气又热,他的步子迈的又大,祝妙清有些困难的与他一同走着。

顺着这条路走了没一会儿,祝妙清发觉越走人越少。

不知不觉的竟进入了一片桃林中。

桃花这时候早就败了,成片的桃林结着大大小小的果子,一眼望过去根本看不见尽头。

祝妙清察觉到了些不对劲,她停下了步子,不肯走了。

“这路怎么越走越不对劲?”

谢寒照回头看她,话说的轻佻:“发现了?”

“这路错综复杂的,瑜敏怎么会来这边,她一会还能找得着回去的路吗?”

他唇角上扬着点点头,“那你觉得为什么你会来这儿?”

祝妙清后背一阵寒凉。

当初她与谢寒照那一晚荒唐的开始便是由一杯下了药的酒开始的。

第二日二夫人便忽然去春风院看她。

那副上下打量的模样,一看便是过来查看情况的。

却没想到她竟然安然无恙的在院中。

自那之后祝妙清便一直怀疑那杯酒是二夫人的杰作。

今日偏偏失踪的又是谢瑜敏。

这未免有些太过巧合了。

她胸腔憋着一口气,“这可是在皇宫,她们胆子也太大了。”

谢寒照拉着她往桃林深处的一间屋子走去,“这边不是说话的地方,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祝妙清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拉着进了屋子。

这间屋子被打扫的很干净,就连床单被褥都换了新的。

一看就是有意而为之。

祝妙清瞧见之后脸色一片涨红,那双平日里清丽的眸子也染上了几分韫色。

谢寒照却瞧不出什么表情,竟还直接坐在了榻上。

她有些警惕的看着他。

她忽然觉得,与谢寒照在这么一个隐蔽地方,好像也挺危险的。

祝妙清悄悄的离他远了一些。

她下意识的轻咳了声,“既然已经知道了她们的目的,那咱们就先回去吧。过一会儿娴静他们该着急了。”

“你不想看看是谁对你图谋不轨的?”谢寒照坐着没动,递来的视线颇有些耐人寻味。

祝妙清刚有些动摇时,谢寒照又慢悠悠的说了句:“这里收拾的这么干净,若是不用,岂不是有些辜负他们的好意?”

她脸色陡然一变。

都什么时候,他脑子里怎么还是这些事情?

她又离得他远了些。

本来谢寒照跟着她,她倒还觉得没什么危险了。

如今她算是看明白了,最危险的人除了他,还有别人吗?

气氛正微妙着,外面传来了一阵走路的声音。

谢寒照眼疾手快,赶紧拉着她躲进了床边的衣柜中。

两人的距离一下子又隔得近在咫尺,连身体也紧贴在一起。

祝妙清浑身不自在,想扯出些距离,他又不动声色的靠了过来。

她低声呵斥他:“我们怎么不跳窗逃走?藏在这里被发现了怎么解释?”

这话刚说完,谢寒照就把她的嘴巴捂住了。

他故意凑到她耳边,用着极小的声音说:“小点声,有人来了。”

有些灼热的气息扑到了祝妙清的耳边,惹得她有些耳根发麻。

想扯开距离也扯不开。

隔着衣柜的缝隙,能隐约瞧见进来的是些谢瑜敏和一个男人。

“她已经从雅集上消失了,应当是来找我了,怎么还没找到这里?”


她下午便带着明月出了门。

先去商队问了问价格,她觉得合适后便带着明月去逛铺子了。

她能察觉得到,自从迈出侯府的门槛,便有谢寒照的人在跟着她。

祝妙清只假装看不见,不动声色的逛着铺子。

她买了两坛好酒,准备到时一起送去锦官城。

刚从酒肆中出来,她便被一个陌生人拦住了去路。

男人做出了个“请”的手势:“夫人,我家公子想请您去说说话。”

祝妙清谨慎的四下看了看,这可是在来来往往的大街上,歹人这么大胆了?

“你家公子是什么人?”

那人微微一笑:“夫人在御花园和围场中见过。”

她仔细想了想,是六皇子?

上次在围场的时候,他便说了些奇奇怪怪的话。

可想着他是为了拉拢谢寒照。

不管他今日见她是出于什么目的,祝妙清都不想做他手中的箭,更不想做他们权利斗争中的牺牲品。

她一口回绝:“我一个内宅妇人,与你家公子没什么好说的。”她说完就要走。

男人拦住了她:“夫人还是去见见吧。”

她低声威胁:“我身后有侯府的人在暗中保护,你别太放肆!我也不打算与你家公子见面。”

“夫人放心,我家公子已经派人把他们引走了。”

祝妙清这是必须要去了。

她四下看了看,刚刚跟着她的那两个人已经没了身影。

她知道躲不过了,便没再推辞,跟着他一起去见了李羡栩。

见面的位置是在附近的戏楼中。

李羡栩正在二楼的雅间中坐着听戏,祝妙清被带到了他面前。

她行礼后,开门见山:“不知道六皇子找我是何事?”

“少夫人是不是想回锦官城?”李羡栩也没有跟她绕弯。

她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只能与他打太极:“锦官城是臣妇的家,臣妇想家时自然是想回去的。”

“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少夫人实话实说就好,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严肃起来:“六皇子问这又是为了什么?”

李羡栩脸上的笑很蛊惑,又透着危险:“我能帮你离开上京城,把你送去一个小侯爷找不到的地方。”

之前在御花园时,李羡栩便瞧见了祝妙清和谢寒照一起进了花园深处的那间小屋。

后来是他故意趁着祝妙清迷路的时候主动帮忙的。

为的就是试探她与谢寒照的关系。

也能瞧出谢寒照在故意护着她。

再之后他发现,祝妙清无论去哪里都有谢寒照的人在跟着。

既然如此,也不难猜出是谢寒照在控制着她的一举一动。

其实他也是靠猜,谁知道祝妙清到底想不想离开谢寒照。

他刚回京,上京城里他没有一个能信任的人,又格外需要一个人能帮他抓住太子的死穴。

这个人只有谢寒照最为合适。

所以他想通过祝妙清拉拢他。

“六皇子说笑了,我们清清白白,我离不离开上京城,与他有何干系?府中还有事情,臣妇就先离开了。”

祝妙清话说完后,便福了福身先离开了。

她虽然没有接触过皇室的权力争斗,却也自小跟在她父亲身边耳濡目染。

当初她父亲被贬出京,不就是误陷入了谋逆中?

她自然明白李羡栩是想靠她权衡住谢寒照。

若是靠着李羡栩离开京城的话,一定易如反掌。

可这样的话,她从此之后便是一枚用来威胁谢寒照的棋子。


等从老夫人的院中出来后,大夫人先跟谢寒照提了纳妾的事情。

“我已经让府中的嬷嬷好好调教过雅儿了,正妻未进门之前就先让雅儿伺候你。寻个吉日将她抬进院吧。”

跟在身后的陆雅听到大夫人的话后,脸颊开始不自觉的发热起来。

祝妙清表情很是平静。

谢寒照纳不纳妾与她没什么关系,只要纳了妾后别再来碰她就好。

“纳妾?”谢寒照意味深长的反问,眼神看似是去看陆雅,其实是在偷偷观察祝妙清的表情。

可她垂着头,面上的表情一丝也瞧不出。

“纳妾之事你就不要推脱了,你瞧瞧上京城与你同岁的,哪个不是妻妾成群?我这个做母亲的自然不希望你向他们一样,可也希望你身边能早有个知冷知热的人。”

最重要的是,能压制一下府外同他胡闹的那姑娘。

还未成婚就早早与男子苟且,这和谢春晓那种庶女有何区别?

大夫人就怕那姑娘会是个狐媚的女子。

谢寒照拒绝的很彻底,几乎没有一秒的犹豫:“母亲多虑了。我院中的事情我自有打算,我也没有纳妾的打算。”

大夫人面色僵住,“你说什么?!”

谢寒照没回答,拱手后便带着身后跟着的若风一起回了吟秋院。

“谢寒照,你给我站住!”大夫人指着他的背影喊道。

可他连步子都没顿一下,反而越走越快。

陆雅与祝妙清急忙安抚大夫人,陆雅先说:“表姑母,表兄若是不愿意的话,雅儿再回家就是了,您犯不着生这么大的气。

祝妙清也跟着装模作样的劝她:“兴许小叔如今是还没明白您的苦心,日后他会明白的。”

大夫人如今也看清楚了她这个儿子了,就不能给他来软的。

“纳妾的事情容不得他拒绝,日子就定在下月初八。”

-

明月前几日出府确实打听到了有个商队这月底要启程锦官城。

祝妙清拿出了还没缝制完成的几件冬衣。

冬衣塞入棉花后,她没有急着缝起来,而是故意留下了一个小口。

入夜后,她将门窗紧闭上。

拿出纸笔,将近些日子在京中发生的事情三言两语写在了几张纸上。

她没将谢寒照的身份说清,只说自己是惹上了个男人。

那男人如今逼着要娶她,她准备逃出上京城。

在这之前,她父亲要先离开锦官城。

不然等她离开后,谢寒照一定会先去锦官城将她父亲控制在自己手中,成为牵制她的把柄。

她将纸张裁成了小纸条,塞进了冬装中的棉花中。

怕父亲发现不了,她特意选了活动最多的袖口位置,针脚也缝的不够密。一共做了三件冬装,每一件的袖口位置都塞了进去。

就算真被谢寒照发现了,也找不到这个位置。

能不能逃出去,就看天时地利人和了。

她刚将纸条缝进衣裳里,梅香便突然推门进来了。

祝妙清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了些。

好在她速度够快,不然就被梅香抓到现行了。

梅香走到她身前:“少夫人,小侯爷让您过去一趟。”

“好,我这就过去。”

她将手中的衣裳放下,站起身就准备离开。

刚走到门口她又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回了屋中。

她从抽屉里翻找出来了那枚金铃铛,又系回了脚踝上。

梅香站在门口瞧着她的举动,还以为她终于想开了,知道在这侯府中唯有依赖谢寒照才能有出路。


祝妙清被他的话吓得脸色苍白。

娶她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要娶她做正妻?

别说没有这种可能性了,就算是他正冲破万难娶了,她也会遭人非议,一辈子在上京城都抬不起头来。

她惊惧的眼眸望着他,其中满是惧意,有些发颤的手握住了他的腕骨,“如今我还在守孝期,若是被族中长辈知道了你我之间早有……我在侯府也活不下去了。”

“那若是今日之日传扬出去了怎么办?”

祝妙清推开柜门,踉跄着从衣柜里钻了出来,“我现在就回去,你和我分开走,这样就没人会猜到我们头上了。”

谢寒照面上浮现一抹笑,那笑意却像是含着嘲弄似得。

他不是看不出来她在搪塞他。

又问她:“那你总得给我个期限?”

祝妙清抬眼直直的望着他,话说的真诚:“等我孝期满一年。”

谢寒照没说话,就只是看着她。

她心里焦急,没空与他周旋,她拎着裙边就往外走,匆匆中留下了一句:“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她几乎是用跑的,一路疾步往设雅集的方向赶回去。

可是来的时候,谢寒照能将她带过来,回去靠她自己却有些难。

她走的虽然急,可一路都在辨别方向,即使这样,她还是走错了。

不知不觉的就走入了一片竹林,正犹豫着往哪边走时,身后传来了一道青年男声:“你要是去雅集的话,可以跟着我走。”

祝妙清闻声回头。

身后背手站立一个看起来与谢寒照年纪差不多的男人。

她起先以为是入宫来参加雅集的世家公子,视线瞥到他衣袍的绣样才惊讶的发现,他穿的是蟒袍。

这是位皇子。

祝妙清连忙垂下头,她没拒绝,如今先出了御花园才是最重要的。

“多谢殿下。”

男人点点头,没作声,抬脚开始往雅集的方向走去,祝妙清保持着距离跟在他身后。

没一会儿的功夫,他们便从御花园中走了出来。

她与谢寒照一起消失了有段时间了,谢娴静与谢霄都在寻找他们。

谢瑜敏与钟阳伯的计划失败了,她这会儿也正与他们在一起。

谢娴静远远瞧见祝妙清后,便迎了上来,谢瑜敏也跟了过来。

“大嫂,你可算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在花园里迷路了。”

祝妙清因为走的急,额上还有些细汗,她缓了缓才回答:“我刚刚与小叔分开寻找瑜敏,我确实是迷路了,多亏了殿下将我带出了竹林。”

谢娴静这才注意到一旁站着的李羡栩。

她与谢瑜敏赶紧福身行礼:“参见殿下。”

“无需多礼。”他扬手示意她们起身。

刚才就回来的钟阳伯瞧见祝妙清的影子,马上追了过来。

他回来的路上与谢瑜敏迎面遇上,谢瑜敏回去就是准备告诉他,祝妙清是与谢寒照一起进的御花园深处。

他听完后才恍然大悟。

难道谢寒照在衣柜里抱的是他的长嫂?

祝妙清远远的便瞧见钟阳伯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

她难免有些心虚,表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的马脚来。

钟阳伯还未走近,便先质问:“少夫人怎么自己回来了?小侯爷人呢?”

祝妙清镇静的看着他,解释道:“我和他分开走的,并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钟阳伯冷笑:“是吗?少夫人当真不知道?”

他看她的眼神却不清明,满是赤裸裸的打量,恨不得能将她整个人看透。

谢娴静察觉出他心思不纯,赶紧将祝妙清拉到了自己身后。

“我二哥哥与我大嫂想去哪儿便去哪儿,你又不姓谢,管的倒是挺多。”

钟阳伯啧啧两声,一脸戏谑:“你怎么不问问他们二人在花园深处干了什么?”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的眼神全都落在了祝妙清的身上。

祝妙清攥在一起的手下意识的扣紧了,仿佛要将掌心的肉挖出,才能缓解心中的恐慌。

谢娴静回头看她,“大嫂,怎么回事?”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与小叔进了花园后便分开了,钟公子莫要在这里无端挑起是非。”祝妙清将背又打直了些。

这时候绝不能露出破绽,更不能露出惊恐。

钟阳伯根本没看见她的脸,如今他说的话也不过是猜想。

只要没亲眼瞧见谢寒照怀里的是她,她就能嘴硬到底。

哪怕是上了公堂,她也得咬死不是她。

钟阳伯又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一旁站着看热闹的李羡栩忽然开了口:“阳伯,你既如此说,那便是在花园里见到祝夫人与寒照了?”

钟阳伯点头称是。

祝妙清又是一怔。

这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皇子,不会是要帮钟阳伯吧……

她刚冒出这个想法,李羡栩便忽然问:“大概是什么时辰见到的?”

他回答的很快:“约莫是巳时三刻。”

“那你应当是看错了,巳时二刻我就已经与祝夫人在花园里遇到了,我还帮着她找了一会儿谢家的妹妹。”

祝妙清没想到他竟然会说谎帮她。

钟阳伯还想再说些什么,李羡栩身旁跟着的小太监率先开口:“六皇子说的话公子莫非还不相信?想必公子是看错了。奴才也一直跟着殿下与祝夫人呢,不曾见到您说的场面。”

钟阳伯看了看祝妙清,又看了看李羡栩。

一时竟反驳不出话来了。

李羡栩没有理由帮祝妙清一个寡妇圆谎,况且今日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谢娴静一开始听完他的话,都开始胡思乱想了,又见李羡栩解释清了,她心里那点疑打消干净了。

她表情里全是对钟阳伯的鄙夷:“六皇子的话你也敢质疑?”

事已至此,他只能硬着头皮道:“那应当是我看错了。”

今日的好事又没办成,他还在六皇子面前丢了脸,钟阳伯离开时不动声色的狠狠瞪了一眼谢瑜敏。

谢瑜敏接着垂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祝妙清松了口气,李羡栩刚刚帮她说谎,在场之人中只有他们两个心知肚明。

她没有多提花园中的事情,脸上绽放一个宛如春花盛放一般的温软笑容,笑意泛至眉梢处。

她只是单纯的道谢:“多谢殿下帮臣妇解释清楚。”

李羡栩被她笑容晃了下眼睛,也勾起了唇角:“举手之劳。”

谢寒照站在远处,将祝妙清的笑容收在眼底。

她那种笑脸,对他都没展露过几次。

如今倒是对着另一个男人笑的如此明媚。


“她说要自己出去转转,我便没有管她。”

祝妙清心里隐隐猜到她去干嘛了。

刚到围场的时候她还瞧见盛绥了,狩猎的时候却没瞧见他人。

估计他是与谢春晓在一起。

有了上次的教训,祝妙清反正是不会去找了。

营帐里没有水了,谢娴静先带着丫鬟一起去打水去了。

祝妙清与谢瑜敏在一起坐着。

安静的环境中处处充斥着尴尬。

自打上次算计祝妙清失败后,谢瑜敏便有些不敢面对祝妙清。

好不容易挨到谢娴静回来了,她却表情里透着慌乱。

捂着怦怦跳动的心脏坐在了祝妙清身边。

祝妙清看她情绪不对劲,便问她:“娴静,你怎么了?”

谢娴静这才回过神来,她眼珠一转:“没事,刚刚走的太急了,只是有些喘。”

祝妙清没多想,一直到午膳的时候,三人才出了营帐。

太子带来了几位东宫里的名厨,将早上打猎得来的野味直接在围场做成了美食。

祝妙清吃不惯这些野味,没怎么吃。

她又一直在早上马场中六皇子说的话,她总觉得他看透了她的心思,是想利用她控制谢寒照?

她根本无心吃饭。

便准备趁着谢家女眷都在宴席上的时候先回去休息。

帐中闷热,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祝妙清进去待了没一会儿就感觉口干舌燥的。

已经是金秋八月,怎么还会这么热?

她冲外面喊了声:“明月。”

好一会儿都没人应,准备起身去外面寻她时才发觉她的四肢也软了下去。

她这才后知后觉,这帐中燃着的香有问题!

艰难的站起身准备先离开这里,帐外却突然传来了一道脚步声。

祝妙清浑身紧绷起来,来不及多想,直接从头上取下来了一根簪子紧紧握在了手中,抬眸死盯着帐门处。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有人掀开帐门走了进来。

果然不出祝妙清所料,是钟阳伯。

今日她一直没瞧见他的人影还以为他没来。

有了上次在宸王府被下药的经验,祝妙清在外吃东西的时候都格外注意。

没想到他这次竟然换了熏香。

钟阳伯笑容猥琐,急匆匆的走到了祝妙清的身边,他笑容放肆:“少夫人,想见你一面真是难如登天啊。”

祝妙清四肢的无力感越来越强烈,她使出全力才抓紧了手中的那支簪子。

她盯着他:“你别过来!”

钟阳伯完全不将如今这副状态的她放在眼里,对他挠痒痒似的威胁更是置若罔闻。

迈着步子朝她边走边说:“走吧少夫人,我带你去缓解一些药性,这药发作了后,你的滋味也不好受吧?”

祝妙清威胁他:“我是安定侯府的人,你就不怕今日之后我将事情闹大?你对我一个寡妇做出这种事,你还有脸面在上京城待下去吗?”

钟阳伯似乎觉得她的话荒唐,他忽的笑了。

“你闹大了更好啊,我正好想娶你进门呢。”

这话说完,他没再给祝妙清反应的时间,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祝妙清所有挣扎都化作了徒劳。

钟阳伯将外面的人全部清了个干净,他抱着祝妙清大剌剌的走出了营帐。

祝妙清一只手勾着他的脖子,垂下的手落在他的肩头。

那只手里刚好藏着一支簪子。

她蕴着力气,趁着钟阳伯急速往自己的营帐奔着,她使出积攒的力气,狠狠的将簪子插进了他的左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