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知语傅宴州的女频言情小说《爱意溺于深海林知语傅宴州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几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婚礼的前一天,一切安排都在如期进行,余清婉到底按捺不住了,私下主动来找林知语。“我才想明白,其实你根本就不爱宴州吧,你和他在一起就是图傅夫人这个身份吧。”“我真是小瞧你了,怪不得你还厚着脸皮赖在宴州身边,原来你比我想的还要贪心。”她一步步逼近林知语,威胁道:“你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了吗?”“你说要是你今天出了点事,残疾、植物人之类的,你明天是不是就不能参加婚礼了?”林知语握紧口袋里的手机,打开的录音器已经给不了她安全感了,她看着余清婉有些疯狂的眼神,心里顿感不妙。然而已经来不及了,余清婉力气极大,拽住她的手腕拖向楼梯口,接着将她一把推下。楼梯虽然不算很长,但是很宽,人从上面滚下找不到丝毫着力点。林知语只能勉强护着头部,身体不可避免地磕...
婚礼的前一天,一切安排都在如期进行,余清婉到底按捺不住了,私下主动来找林知语。
“我才想明白,其实你根本就不爱宴州吧,你和他在一起就是图傅夫人这个身份吧。”
“我真是小瞧你了,怪不得你还厚着脸皮赖在宴州身边,原来你比我想的还要贪心。”
她一步步逼近林知语,威胁道:“你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了吗?”
“你说要是你今天出了点事,残疾、植物人之类的,你明天是不是就不能参加婚礼了?”
林知语握紧口袋里的手机,打开的录音器已经给不了她安全感了,她看着余清婉有些疯狂的眼神,心里顿感不妙。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余清婉力气极大,拽住她的手腕拖向楼梯口,接着将她一把推下。
楼梯虽然不算很长,但是很宽,人从上面滚下找不到丝毫着力点。
林知语只能勉强护着头部,身体不可避免地磕碰在台阶上,什么时候停下的都不知道。
她维持着抱头躺地的狼狈姿态,睁开眼却对上一双黑沉的眸子。
是小叔。
余清婉从楼梯上慌张地跑了下来,她没想到傅宴州会撞见她推林知语这一幕,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傅宴州在她不知所措的目光下扶起林知语,让她躺在沙发上,然后拨打急救电话,讲清楚所在地址,全程冷静的不似真人。
他将林知语送上救护车,哑声说:“清婉不是故意的,你别和她计较,等我忙完,我去医院接你。”
不等林知语说话,他下了车对余清婉伸出手,“走吧,不是还要接乐乐放学?”
余清婉见他没有指责她,于是像只骄傲的孔雀,耀武扬威的挽着傅宴州走了。
林知语躺在担架床上,浑身疼的厉害,尤其是腹部,痛的她冷汗直冒,她想让护士率先给她检查肚子里的孩子,却痛的没有力气说话。
护士看着她眼尾滚落大颗大颗的泪珠,只当她很痛,一直轻声安慰她打了麻药就不痛了。
林知语也想知道,麻药能不能治疗心痛。
她又一次见识到傅宴州的冷漠,明明早就预料到的,为什么却还是能让她痛不欲生。
她恍惚中脑海里浮现出一段记忆,十四岁那年她和傅宴州养的阿拉斯加玩闹,不慎中也是从楼梯上跌落,当时她蜷缩在地上站不起来,阿拉斯加好像知道自己犯了错,呜咽着边叫边用牙咬她的衣服,想要把她拽起来。
后来它意识到拽不动小主人,就去搬了救兵,咬着小叔的裤脚把他从三楼的书房拽到一楼。
他看到她的模样便慌了神,问她哪里疼,那时她嬉皮笑脸的说哪里都疼,吓得小叔一路慌不择路的抱着她赶到医院。
小叔在她养伤的期间无微不至的照顾她,等她痊愈回家后还打了无辜的阿拉斯加一顿,毛茸茸的阿拉斯加委屈的将头枕在她的膝盖上,一切好像就发生在昨天。
然而阿拉斯加早就死在她17岁那年,而那个疼她入骨的小叔却死在她24岁的现在。
林知语努力抬起胳膊擦掉眼角的泪珠,心底发誓这是她最后一次为小叔哭泣。
经过医院的全面检查,她身上受的都是不算太严重的擦伤,万幸没有骨折,不过经此一事医生说肚子里的孩子却很难保住了。
她意外的没有伤心的情绪,平静的让医生给她开保胎药,尽量拖些时间,至少要够她出国。
等到傅宴州匆匆赶来医院,林知语已经办完了出院手续。
林知语看到他,心里再泛不起一丝涟漪。
傅宴州眼里带着几分愧疚,“身体怎么样,要不要把明天的婚礼推迟几天?”
她平静摇头,“不用,照常举办就好。”
他默了默,只说了声好。
按照当地习俗,新郎新娘结婚前一天晚上不能碰面,于是傅宴州将她送回家后就打算去别处。
临走时,他看向门口的行李箱和三个纸箱,疑惑问道:“这是什么?”
林知语见状问他要来打火机,点燃了三个纸箱,淡笑道:“没什么,都是家里一些没用的杂物,我收拾出来打算烧了的。”
傅宴州点了点头,不在意道:“既然是杂物,下次直接扔了就行,省时省力。”
“行。”
林知语回答后,见他的背影远去,看着浓浓升起的黑烟沉默不语。
这三个箱子里面装的全部都是他们之间的回忆,两人互送的生日礼物、拍的情侣照片、共同完成的手工艺品......
原本她想一起带走的,现在却觉得没有必要了,她和小叔之间已经没什么好回忆的了。
她给余清婉打了一通电话,低声说:“你不是想嫁给小叔吗,我给你一个机会,明天你来当新娘,替我嫁过去怎么样?”
不出意料,余清婉同意了这次替嫁。
林知语只给小叔留下了一封信,她做不到怨恨小叔,但也无法原谅,最好的结果就是明天一别,从此山高路远,不复相见。
再睁眼,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
林知语躺在病床上,手背打着吊针,意识不太清醒。
护士过来换水的时候见她醒了,忍不住嘱咐了两句,“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流产了。”
“年轻人还是要多爱惜自己的身体,你现在身体底子太差了,这个孩子要是没了,大概率以后都怀不上了。”
“......我怀孕了?”
林知语脸上血色尽失,这个孩子来的太不是时候。
出院缴费时,林知语身上既没有手机也没有现金,她正无助时,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季淮礼,能麻烦你帮我一个忙吗?”
季淮礼见是她,不假思索说:“当然可以。”
他垫付了医药费,体贴的没有问她一个人在医院的原因,主动提出送她回家。
“谢谢你。”
林知语回到家加上季淮礼的联系方式,把医药费转了过去,做完这些,她浑身乏力的倒在床上。
半梦半醒间,好像有人给她喂了药,很苦很苦,四肢像是被八爪鱼缠住了。
等她睁开眼,发现缠着她的八爪鱼是小叔。
他摸了摸她的额头,温柔的语气里夹杂着一丝自责,“怎么这么娇气,沾了点冷水,就发烧了。”
他抬手抚上她的侧脸,被她僵硬躲开。
傅宴州的手停顿在半空,半晌,他低头认错,“还在生气呢,小叔错了,不该动手打你。”
当时打完后他就后悔了,他不该这么冲动。
“你不喜欢乐乐的话,下次就不带他到你面前了,别生气了好不好?”
林知语歪着头看他,轻声说:“小叔不用和我道歉,小叔将我养大,当然有权利管教我。”
傅宴州眉头拧起,心情并没有因为她的懂事而好转,反而跌落进谷底。
不该是这样的,他不止是她的小叔,还是她的男朋友,她有权和他闹脾气、耍小性子。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平静,像是一缕抓不住的风,让他莫名焦灼。
他急切地想确认自己在林知语那里的地位,“等你病好了,我们就去拍婚纱照吧,我想提前看到你穿婚纱的样子。”
林知语轻飘飘地点头,“好啊。”
如果拍婚纱照能让小叔少一点愧疚,那就拍吧。
反正也就这几天了。
林知语病好那天,傅宴州特意推了一天的工作,带她去了全城最大的婚纱摄影店。
路上,傅宴州紧扣着她的手,声音隐含着一丝兴奋,“正好为你定制的婚纱完工了,小叔很期待你穿上它时的样子,肯定很美。”
林知语闭上眼睛,可有可无的嗯了一声。
下了车,店员服务周全的出来迎接。
“傅先生,您可算来了,您的未婚妻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这时,林知语上前赶上小叔的步伐,站在他身侧,手指被小叔牵起。
傅宴州随口问道:“乱说什么,这才是我的未婚妻。”
服务员呆住,“里面那位小姐报了您的名字,她不是您的未婚妻?”
傅宴州意识到大事不妙,脚步急促地踏进店里,进入VIP试衣间。
林知语紧随其后,走进房间,她抬眼看到了店员口中的未婚妻。
余清婉身穿精致华丽的婚纱,正对着镜子摆弄头上的发饰,见有人进来,她转头甜滋滋道:“宴州,你来啦?”
林知语眼神平静的如死水一般,对眼前的场景并不意外,在听到店员说的话后,她就意识到里面的人是谁了。
“你来这干什么?”
傅宴州对这个情形颇为头疼,语气难免算不上好,可他话音刚落,余清婉就留下一滴清泪。
“宴州,你凶我。”语气娇滴滴的。
林知语丝毫不出意料小叔放开她的手,上前安慰余清婉。
“别哭,没有凶你,只是想问清楚而已。”
余清婉在他的安慰里才止住哭腔,娇嗔的瞥了他一眼,“你不是说今天要拍婚纱照吗,正好,我也打算拍一组婚纱写真。”
“好,那你慢慢拍。”说完,傅宴州招来店员,“我在你们这定制的婚纱呢,拿过来,我的未婚妻要试穿。”
店员为难道:“婚纱已经在那位小姐的身上了。”
余清婉声音再次响起,“对了宴州,刚才我让店员把婚纱拿出来给我看看,我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就试穿了一下,知语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你......”傅宴州眉头皱起,可事已至此,也拿她没法,只得小心翼翼地看向林知语,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林知语眉眼浅淡,像是看了一出闹剧,轻扯了一下嘴角道:“不介意,我穿其他的也无所谓的。”
傅宴州勾过她的细腰,心疼的亲吻上她的额头,“一辈子一次的婚礼,怎么能随便。”
他叫来店员,“把你们这里不同款式的婚纱都拿过来。”
“不用了。”这场假装深情的戏码,林知语看累了,也懒得参演,她随手指向一件婚纱,“我挺喜欢这件的,就它吧。”
傅宴州观察着林知语的表情,见她没有异样,才放下心说:“好,那就这件。”
林知语任由店员给她穿上婚纱,接下来就是选取景地,小叔说让她按照喜好选。
她掠过海边沙滩、草原戈壁这些需要奔波的地方,选择了最简单的一个,“就在这拍就行,简约点。”
“是不喜欢这家店吗,那我带你去其他地方怎么样?”
林知语对上小叔殷切的神色,缓缓摇了摇头,“没有,只是我不想在这方面耗费太多时间而已。”
在摄影师反复要求新郎新娘动作更亲密一点下,两人迅速拍完了婚纱照。
在这时,余清婉拖着曳地的婚纱群,来到傅宴州的身边,自然道:“摄影师,给我和宴州也拍一组吧。”
在摄影师不解的目光中,傅宴州拿开余清婉的手,“别闹了,这不是随便能拍的。”
余清婉耍起小性子,“知语又不是小气的人,和我拍点照片怎么了,你不答应那我就不走了。”
林知语打断他们的争论,“小叔,那我先回去了。”
傅宴州赶紧道:“我和你一起回去。”
说罢,他撂下余清婉不管,开车带着林知语回家,只是一路上手机不断响铃,最后迫不得已关了机。
林知语醒来身边早已没了人,手机上有一条傅宴州发来的信息:今天是江泽的生日,我晚点才能到家,晚上不要等我,乖乖吃饭,早点休息。
她手指动了动,打了个好字发送过去,随即按灭手机。
中午,林知语意外收到江泽的邀请。
江泽是小叔的朋友,之前对她多有照顾,她于情于理都该去参加。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林知语打扮了一番,打车前往聚会地点。
打开包厢的门,她悄无声息的进来,里面灯光昏暗,没有人注意到她。
林知语第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小叔,只是他旁边还坐了一个女人,女人倚在他身上给他斟酒。
这个画面怎么看怎么刺眼。
她捏紧包链,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突然有人问。
“阿宴,你今年怎么没带你家那个小姑娘过来?和清婉一起你家那个不吃醋?”
“这还用说,清婉都回国了,阿宴身边哪还有其他人的份,要我说过几天的婚礼女主角也该换人了。”
“阿宴,你老实说,是不是还对人家余情未了?”
傅宴州放下临到嘴边的酒杯,暧昧地揽过余清婉的腰,满不在意的笑道:“你说呢。”
下一秒灯光大亮,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站立在门口的林知语身上。
傅宴州下意识地推开余清婉,站了起来,“你怎么在这里?”
余清婉也跟着站了起来,手指搭在傅宴州手臂上,低声急唤道:“宴州......”
林知语垂下眼睫,默不作声的往里走,想找个座位坐下。
气氛一下尴尬起来。
林知语走到一半,被小叔拉住手臂带离了包厢。
走廊深处,傅宴州又问了一遍,“你怎么在这里?”
见林知语不说话,他心头升起难言的烦躁,语气也不由加重,“你别闹,刚才他们都是开玩笑的,我和余清婉之间没什么,婚礼的新娘还是你。”
林知语抬头看着他,小叔是真的不明白吗,她想要的从来都不是婚姻,而是他的爱。
她嘴角抿出一个笑,掩饰掉那抹不易察觉的悲伤,“我都知道的。”
她知道,他们这段感情就要到画上句号的时刻了。
傅宴州满意她的懂事,吝啬的多解释了一点,“清婉离婚后独自抚养一个孩子,很不容易,我就多照顾了她一点。”
见她点头,傅宴州牵着她走回包厢,低声道:“既然来了,那就吃完饭一起回去。”
进去后,林知语主动挣开他的手。
傅宴州也没有起疑心,只当她在害羞。
见他们进来,余清婉优雅起身,大方地招呼道:“你就是林知语是吧,宴州和我提过你很多次,今日一见果然很漂亮呢。”
她伸手要拉林知语,却被不着痕迹地避开。
她笑容不变,继续道:“我都要怀疑我们是不是亲姐妹了,长相相似也就算了,连衣品都这么相似。”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两人身上围绕。
林知语这才注意到她今天和余清婉撞衫了,都穿着同一个品牌的红色鱼尾裙。
旁边有人惊道:“你别说还真是,你俩站在一起我都要分不清谁是谁了,还是阿宴长情啊,两任女朋友这么像,不会是特意找的替身吧......”
有人咳嗽一声打岔道:“说什么呢,阿宴就是喜欢这一款而已,再说哪有这么像,只是眼睛像点而已。”
傅宴州皱着眉,一锤定音道:“行了,只是巧合罢了。”
生日宴的东家江泽出来和稀泥,“一个个的谈论傅宴州的家事干嘛,今天我才是主角,要说也该说我啊,都老实坐下,我叫服务员上菜。”
林知语坐在小叔旁边,假装看不到那些明里暗里打量她的眼神,专注吃饭。
饭吃到一半,余清婉娇声道:“我身体不太舒服,宴州你能先送我回家吗?”
傅宴州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站起身,“走吧。”
走到一半,他想起林知语还在场,斟酌对她说:“我先送清婉回去,等会再来接你。”
林知语平静道:“不用了,我等会打车回去。”
傅宴州不赞同道:“外面天已经黑了,你自己打车不安全。”
林知语却一改往日的乖顺,不愿服软,两人陷入僵持。
这时,一道声音响起,“正好我顺路,等会我把知语送回去。”
这时候余清婉轻扯傅宴州的衣袖,催促道:“宴州,我们走吧,知语已经有人送了。”
傅宴州深深地看了一眼说话的季淮礼,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林知语在他的背影上停留一瞬,敏锐的察觉到小叔生气了,只是这次她不愿意哄了。
吃完饭,季淮礼叫住起身欲走的林知语,“不是说好了吗,我送你回去。”
林知语有些诧异,没想到他来真的,他们并不熟悉,她只知道他是小叔公司的竞争对手,其余一概不知。
不过既然他都这样说了,林知语也就不再推拒,上了他的车。
“谢谢你刚才帮我解围。”
男人单手打着方向盘,微微侧脸,笑容温和,“不用谢。”
一路上林知语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气氛倒也不算尴尬。
车子到达目的地,林知语下车后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转身时,林知语隔着别墅围栏和小叔对视上。
林知语率先移开视线,淡定的走回家,经过傅宴州身边时,却被他一把按在墙上。
傅宴州眸底暗潮涌动,“为什么他会主动提出送你回家?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背着我和他接触多久了?”
林知语被他的力道箍的骨头疼,“小叔,你先放开我。”
“你先回答我问题。”
林知语只觉得他不可理喻,明明出轨的人是他,他却反倒过来怀疑她了。
她有些心累,不知道该怎么自证清白。
“我也不知道,他可能只是刚好顺路,小叔,我真的不清楚......”
傅宴州面色更加阴沉了,“顺路?一个城南一个城北也叫顺路?”
“林知语,你还记得你已经有男朋友了吗?”
林知语仰头吻上男人的唇角,一心只想要安抚住暴怒的男人。
“小叔,我记得的。”
索性她的吻还算有效,男人平静下来,紧紧将她抱进怀里,“小叔不是不信任你,只是你不该坐他的车回来,万一他对你有所企图怎么办。”
“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林知语找到机会脱离了他的怀抱,“这里太冷了,我先进房间了。”
傅宴州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升起一股浓浓的不安感。
他压下心头的恐慌,认定林知语是叛逆期到了,欠教训。
林知语拖着疲惫的身体上了二楼,在挂历前站定,拿起笔又划掉了一天,还剩九天。
到家后,他坐在驾驶位没有动,“我回公司处理工作,等晚上再陪你吃饭。”
然而林知语晚上没有等到小叔,却等到了小叔和余清婉拍的婚纱照。
两人面上自然流露出愉悦,在沙滩上抱着接吻,极尽亲密。
紧接着又弹出几条消息。
他说我穿上婚纱很美,看到我的第一眼就想把我撕碎。
他现在在便利店买套,拿了好几盒。
配图是小叔在便利店结账的画面。
晚上不用等他回家了。
好脏......
好恶心......
想吐......
林知语放下手机,弯腰冲向洗手间,趴在马桶上止不住的干呕。
小腹伴随着呕吐欲一个劲的绞痛,像是里面的孩子也感受到了她的情绪,一个劲的发泄不满。
五分钟后才缓过劲来,她跪坐在瓷砖上,捂着胸大口喘气,她想不通小叔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
明明可以直接和她分手,偏偏要披着补偿的糖衣,给她喂着致命的毒药,到最后恨也不是,爱也不是。
林知语一夜未眠,直到天光大亮,她才恍惚的下了床。
偌大的房子空荡荡的,傅宴州一夜未归。
门外传来汽车的刹车声,林知语脚步虚浮地走到窗边,看到的却是季淮礼从驾驶位下来的身影。
林知语下楼给他开了门,有些疑惑,“你怎么来了?”
“你不是说要找我借钱,这笔钱不是一个小数目,我觉得有必要当面谈谈。”
话音未落,一阵风吹来,林知语身体晃了晃。
还好季淮礼及时扶住了她,他担忧地看着她苍白的脸色,话语却克制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着急借钱。”
林知语上了他的车,两人来到附近的一家咖啡馆,季淮礼贴心的给她点了些甜品。
接下来的话让她有些难为情,但她必须要说。
“我打算和傅宴州分手了,过两天出国,所以想把这些年的钱全部还给他,大概七百五十万,我现在拿不出这么多钱,所以想找你借一些,你放心我以后肯定会还给你的。”
她不确定季淮礼会不会答应,她才和他刚认识没两天,就突然找他借一笔数额不小的钱,正常人大概率都会拒绝吧,但是她现在没得选,只能厚着脸皮找他。
从前的朋友都是因为小叔才和她交好的,一旦她和小叔决裂,别说借到钱,不落一顿奚落都算好的。
只有这个时候,林知语才意识到自己前面的人生过的有多失败,没有真心实意对她的爱人,也没有真心待她的朋友。
林知语垂头丧气,没有发现对面的季淮礼嘴角愉悦的勾起,他痛快道:“一个小时后,这笔钱会打到你账上。”
回去的路上,林知语还有些不可思议,她没想到季淮礼会这么爽快的松口,甚至没有提任何附加条件。
不过林知语还是坚持要付给他1.5的利息,并且立下了字据。
后天就是她和小叔的婚礼,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林知语到家后就开始收拾行李。
到了晚上,傅宴州才乘着夜色回来。
他没有发现家里物品摆放的位置发生了变化,带着后颈不易察觉的吻痕躺在林知语身边,说着和她的未来。
“等办完婚礼,我带你去夏威夷度蜜月,过二人世界,这段时间委屈你了,正好到时候好好补偿你。”
听着他的话,林知语讽刺扯唇,闭上眼翻身背对着他。
“别说话了,我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