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珏花娆的其他类型小说《虫娘后续》,由网络作家“安于一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通爽灵的虫,熬在鱼汤中让他喝下去,他恐怕未必能夺了探花之名。爽灵是三魂之一,决定了人的聪慧。沈珏虽然天资聪颖,但读了这许多年的书,爽灵早就被“之乎者也”塞得满满。所以我为他清通爽灵后,他在殿试上才能福至心灵,写了一篇别出心裁的文章,被天子盛赞“匠心独运,妙语绝伦”。朱笔一圈,点了他做当年的探花郎。说来也怪我,若非我生了这一事,又怎么会有后来沈珏被瑶华郡主看上,逼着把我休了的这些后事呢。既是我自己种下的因,这恶果今日就由我亲手来了结了。也亏了他们,短短一日就真找来了一对同样成婚数年,但没有子嗣的夫妻,给我试虫。我从箱笼中取了些虫子,调给这对夫妻喝下。不出两月,女的果真怀孕了。这下,不光是瑶华郡主,就连她爹丰亲王也亲自来见我了。丰亲王一...
爽灵是三魂之一,决定了人的聪慧。
沈珏虽然天资聪颖,但读了这许多年的书,爽灵早就被“之乎者也”塞得满满。
所以我为他清通爽灵后,他在殿试上才能福至心灵,写了一篇别出心裁的文章,被天子盛赞“匠心独运,妙语绝伦”。
朱笔一圈,点了他做当年的探花郎。
说来也怪我,若非我生了这一事,又怎么会有后来沈珏被瑶华郡主看上,逼着把我休了的这些后事呢。
既是我自己种下的因,这恶果今日就由我亲手来了结了。
也亏了他们,短短一日就真找来了一对同样成婚数年,但没有子嗣的夫妻,给我试虫。
我从箱笼中取了些虫子,调给这对夫妻喝下。
不出两月,女的果真怀孕了。
这下,不光是瑶华郡主,就连她爹丰亲王也亲自来见我了。
丰亲王一身紫袍,袍子上金线绣着的龙纹栩栩如生,颌下蓄着一把黑须,不怒而威。
“柳娘子,听说我王府里的花奴夫妇,成婚十来年还没有子嗣,饮了你调的汤,霎时间就有了身孕。除了子嗣,你可有法子延年益寿?”
我屈身一拜:
“王爷说笑了。子嗣一事,尚可从人的三魂七魄上想些法子;但人的寿数却是天注定的,除了自身多行善积德,怕是没有什么法子可想。”
丰亲王的面上闪过一丝失落。
自古帝王中就不乏妄想能万寿无疆的,丰亲王是朝廷重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竟也生了这样的妄念。
“也罢。那郡主和郡马的子嗣,你可要多尽心了。”
我却没有一口答应,而是面露难色:
“我仔细观察了郡主和郡马,两位贵人在子嗣上,恰巧都有些阻塞。
“郡马爷的幽精魂受阻,郡主的雀阴魄有滞。这一魂一魄,都和人的子嗣繁育有关,一位受阻滞,已经有些棘手了。眼下两位都不通,更是难上加难。”
我为难地搓手,看了一眼丰亲王。
他面色如墨,压着一口气就要发作:
“怎么别人治得好,郡主郡马就治不好?你再要推三阻四,本王就判你个妖言惑众,推出去斩了!”
啧啧啧,一言不合就给别人捏造罪名,丰亲王当真几十年如一日。
我慌得跪在地上:
“王爷,不是我不尽心,实在是事情棘手。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
我瞥一眼丰亲王,他正睁大眼睛等着我的下文。
“……若是能想法子寻来当今圣上饮酒的玉樽,且玉樽中有圣上的几滴血,我就有法子除了郡主、郡马的阻滞。”
丰亲王大约以为我是要趁机要金银赏赐,不料我却说了这样一番话,不禁怒上加怒。
“胡言乱语!天子饮酒的玉樽已经难得,更何况是精血!你分明知道办不到,却故意讨要,以为这样本王就会饶了你吗?”
我等他泄了怒火,才静静道:
“王爷,作用于人三魂七魄的虫儿,都必须精心培育而来。眼下,我推断有一味起根虫,能清通郡主郡马的阻滞。只是这种虫十分难得,若要培育,非得用天下至尊至贵的人的精血为底,且需放在天下至尊至贵的玉器中才能养成。
“这普天之下,最至尊至贵的自然就是当今天子了。”
我昂起头:
“是以,并非是我胡言乱语。若王爷能为我寻来这两样东西,我还治不好郡主郡马,就任凭王爷处置。”
丰亲王鼻子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退下去后,我又当着瑶华郡主和沈珏的面,把这话又说了一遍。
自从我真治好了花奴夫妻,沈珏就对我信了个十全十。
丰亲王只有瑶华郡主一个女儿,对她如珠如宝。
沈珏一介寒士,虽然被侥幸点为探花郎,又靠着丰神俊朗的皮囊入了郡主的眼,但比起权势熏天的丰亲王府,根基还是太薄了。
所以和郡主成婚后,他入赘了王府,仕途从此坦荡,年纪轻轻,已官至礼部侍郎。
他能有今天的一切,全靠郡主。
所谓“母凭子贵”,放在沈珏身上,是“父凭子贵。”
要是郡主能生下一男半女,他在王府的地位才会更稳固。
所以他想有子嗣的心,比郡主更甚。
听完我的一番话,沈珏和郡主一拍即合,两人当场就去跪在丰亲王的书房外,苦求王爷想法子。
我借口回家拿些东西,回了一趟清水巷。
能捕丰亲王阖府上下的
亲王的事。
丰亲王占了京郊东边的一大片地,圈来要修别苑。
被占了地的百姓有百十来户,失了赖以生存的地,就是失了性命。
他们联络起来先到万年县衙递了状纸,被驳了回来。
又到大理寺击鼓,大理寺倒是受了案子,却以“陈案过多”,迟迟没有审理。
这百十来户人没了营生,散在京城中,反而被衙门当成扰乱秩序的流民,羁押了起来。
消息传到柳中丞耳中,他先到县衙大牢访了这些流民,为他们写了状纸,让他们逐个按手印。
又连夜写了一篇奏折,痛斥丰亲王强占民地,万年县和大理寺尸位素餐。
将奏折呈上去后,他进了内宅,将几名妻妾和子女唤在身边,嘱咐他们换上素衣。
他自己也摘下官帽,恭恭敬敬放在供桌上,一并脱下绯色的官服和脚下的赤靴,叠好和官帽放在一起。
然后,一家九口人,一齐坐在屋中,从天明等到天黑。
天刚擦黑,宫中的旨意就来了。
“柳元楷污蔑朝中重臣,更暗中联络流民数百人,意图不轨,当场杀无赦。”
和旨意一起来的,是一队来执刑的禁军,领军的正是丰亲王。
禁军执起的火把照耀下,丰亲王一脚踏在柳元楷被削了头的尸身上,脸上尽是轻蔑的笑:
“芝麻绿豆点官,也敢插手本王的事。”
他身着紫袍,样貌和我后来在丰亲王府中看到的一模一样,只是少了些胡须。
颈腔里喷出的血溅在他的靴上,他抬起脚底在地下躺着的人身上蹭了蹭。
我惊惧不已,一声“爹爹”就要喊出口。
身后的阿娘一把将我的嘴捂住,慌乱中,她被汗水浸湿的手盖在了我的口鼻上,捂得严严实实。
我呼吸不得,拼命拍着阿娘的身子,她却以为我想挣扎叫唤,越捂越紧。
我终于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眼前一片昏暗,只有头顶的半枚月亮发着白惨惨的光。
我坐起身子,发现身下触手绵软,一低头,正对上阿娘惨白的脸。
一把刀从她胸口穿胸而过,刺她的人连刀也懒得收,就留在了她身上。
阿娘双眼大睁,眼里似乎还残留着眼睁睁看着刀刺过来时的无助与恐惧。
我在鬼市卖虫,渐有名气。
连显赫的瑶华郡主,也暗暗派人来寻我求虫。
瑶华郡主与郡马成婚三年,恩爱如常,却始终没有子嗣,这是京城人都知的。
人不知的是,瑶华郡主的郡马爷沈珏,是三年前将我休了的前夫。
郡主的人来接我时,我指挥他们将一箱笼物什搬上马车。
那里面,是我苦心收来养着的虫儿。
我要用它们,好好治一治郡主一家的病。
三年不见,沈珏已经认不出我了。
他的目光只在我身上扫了一扫,就微皱着眉头说:
“夫人,这些歪门邪道,咱们还是不要信的好。”
也难怪,我面上罩了围纱,只凭着身形,他自然认不出我。
只是,就连听说我姓“柳”——和他三年前的娘子一个姓氏时,他也浑若未闻。
故人的姓氏,已经在他心中激不起一丝波澜了。
槽糠之妻,果然还是越快忘记越好。
郡主附在他身边,言笑晏晏:
“夫君,这位柳娘子很有名气,听说去找她求虫的人,不论所求的是什么,都能得偿所愿。”
她晃一晃沈珏的手臂,放软了声音:
“父王就我这么一个女儿,咱们成婚三年了还没有子嗣,全京城的神医都看了一个遍。不论好歹,咱们且都试上一试,好不好?”
看来娶了郡主三年,沈珏的翅膀渐渐硬了,连郡主都得哄着他。
沈珏眉头稍霁,也柔声说:
“好好好,都听夫人的安排。”
——嗯,翅膀硬了一些,但还不够硬。
两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沈珏先换了一个严厉的口吻质问我:
“虫娘,你这用虫子治病的法子,是怎么个治法?”
“我的虫儿,作用于人的三魂七魄。各人的魂魄各不相同,先由我诊断一番,再依据各人体质,配一副虫药饮下去。”
听到要吃虫子,郡主脸色变了一变。
沈珏趁机说:
“夫人,试试虽无妨,但这种鬼市上找来的没根没底的人,咱们还是不能尽信。不如先找别人试一试,看看效果如何。”
沈珏自诩为饱读诗书的士子,历来只信夫子道,对鬼神之说避之不及。
他却不知道,当年要不是在殿试前我给他调了一副清
我颤抖着抬起手抚过她的脸,为她合上眼睛。
在她周围,我又看到了两位姨娘、四位兄长的尸身,还有一具无头的。
四周野草丛生,茂盛的野草高高低低,在夜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
几截残破的墓碑东倒西歪,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
更多的地方,连墓碑都没有,只有满地大小不一的土坑。
坑里半掩着白骨,白森森的骨头被黯淡的月光一照,越发泛着诡异的光。
几只乌鸦在头顶盘旋,犹犹豫豫想要向我扑来。
月光一闪,我看见一只小虫从阿娘的鼻腔里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