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小说 其他类型 任婉乔秦伯言写的小说被流放后,她被亲夫宠着走
任婉乔秦伯言写的小说被流放后,她被亲夫宠着走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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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愚

    男女主角分别是任婉乔秦伯言的其他类型小说《任婉乔秦伯言写的小说被流放后,她被亲夫宠着走》,由网络作家“么么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孟氏热了,逼她喝。婉乔看着馋得眼巴巴望着碗的婉静,笑道:“我不喜欢喝,腥呼呼的,给婉静喝吧。”婉静面上露出喜色,巴巴地看着孟氏,等她发话。孟氏却严肃道:“不行!你身体不舒服,你喝。婉静也不小了,该学会心疼家人了。”又转而对婉静柔声道,“婉静,姐姐生病了,让姐姐喝了鱼汤,就能早点好起来,然后就能给你继续捕鱼做鱼汤了,好不好?”婉静恋恋不舍地把眼神从碗上拔回来,懂事道:“好。让姐姐喝,姐姐病就好了。”婉乔险些落泪。温柔却有有原则的母亲,乖巧懂事的妹妹,都让她感受到从未有过的那种亲情流动。“好。”她端起碗,咕嘟咕嘟喝了一半,然后把碗递给婉静,“姐姐吃不下了,帮姐姐喝了好不好?”婉静看向孟氏,后者欣慰地点点头。婉静这才高兴地喝起了鱼汤。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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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氏热了,逼她喝。

婉乔看着馋得眼巴巴望着碗的婉静,笑道:“我不喜欢喝,腥呼呼的,给婉静喝吧。”

婉静面上露出喜色,巴巴地看着孟氏,等她发话。

孟氏却严肃道:“不行!你身体不舒服,你喝。婉静也不小了,该学会心疼家人了。”又转而对婉静柔声道,“婉静,姐姐生病了,让姐姐喝了鱼汤,就能早点好起来,然后就能给你继续捕鱼做鱼汤了,好不好?”

婉静恋恋不舍地把眼神从碗上拔回来,懂事道:“好。让姐姐喝,姐姐病就好了。”

婉乔险些落泪。温柔却有有原则的母亲,乖巧懂事的妹妹,都让她感受到从未有过的那种亲情流动。

“好。”她端起碗,咕嘟咕嘟喝了一半,然后把碗递给婉静,“姐姐吃不下了,帮姐姐喝了好不好?”

婉静看向孟氏,后者欣慰地点点头。

婉静这才高兴地喝起了鱼汤。

出发后的小豆丁也格外懂事,坚持不要婉乔抱。婉乔看她走得明明都很累了,却咬牙坚持,心疼得不行。

秦伯言骑马来回巡逻,经过她的时候,婉乔不知为何,看着他总想发笑。

她又是个不善于掩藏情绪的人,虽然她自己觉得没有露出来,但是脸上明晃晃地写着“你个白痴”的字样,气得秦伯言握住马鞭的手,青筋暴起,简直想抽她一顿。

这段路,她们走得有些辛苦,中午好容易找了一家食肆补充了下干粮,晚上却又要露营。

秦伯言的“报复”,也来了。

婉乔正要像以前那样去叉鱼,忽然秦伯言走过来,用众人都听的见的声量对小梁道:“除了取水洗衣,任何人不得靠近湖边。”

这分明就是针对自己。

婉乔气得牙痒,要不是孟氏拉着她,她肯定要上前跟他理论一番:捕鱼碍着你什么了,混蛋!不就是被她揭穿了他没过女人的事实吗?亏大家都还说他不是小肚鸡肠之人。

秦伯言警告地看了一眼要炸毛的婉乔,转身离开。

婉乔把棍子愤愤然扔到地上,一屁股坐到草地上,还让不让人活了!

“快起来。”孟氏拉她,又责怪道,“你在秦大人面前甩什么脸子。今日便是我,也不许你下水的。女孩要爱惜自己,娘便是从前不懂,落下了病根,这辈子才子嗣不多……”

说到这里,她伸手擦擦眼角——没有给深爱的丈夫生个儿子,是她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婉乔慌忙安慰她,道:“娘,我知道了,我听你的话,我不下水了。”

秦伯言是挟私报复,孟氏却是真心疼爱她的。虽然,他们其实殊途同归。

“一定是秦伯言自己有毛病,”孟氏不让婉乔干活,自己忙活,婉乔只能在旁边碎碎念,“肯定是不举,哼!所以被自己戳穿,才会如此恼怒,小人!活该!”

而她不会知道,被她断言有毛病的那个人,却是连续几夜,都做了不可描述的梦,而且——是和她!

秦伯言觉得自己病了,而且病得很重,竟然会对一个曾经百般羞辱过自己的女人,产生这种难以对人言的情愫。

他觉得一定是最近卫衡太多次提起她,才让他如此。所以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他都有意无意地告诫自己,不可以把目光往婉乔身上看。

这期间,又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却让婉乔气愤不已的事情。

大房、二房都是不少银子的,所以每次路过食肆、客栈,只要便于携带,不管多贵的吃食都会买。二房就买了不少肉脯。


“姑娘,”小蛮道,“徐少爷怎么没来送你?”

婉乔反应了一下,偷偷看了父母两眼,小声道:“他怎么会来?我不是早跟你们说过吗,他不是好人,见风使舵,那桩婚事,肯定作罢了。”

上天饶过谁?她对秦伯言悔婚一次,现在就要轮到被徐致秋悔婚了。

“徐少爷,不是良配。”阿槑慢吞吞地道。

“你懂什么!”小蛮急了,跺脚骂阿槑,“姑娘对徐少爷有偏见,你不跟着劝,还瞎起哄!”

婉乔明白小蛮的意思,现在徐致秋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就算他不好,也比流放强。可是她自己并不这么觉得,于是淡淡道:“他是不是良配,都不重要了。还有一刻钟我们就要走了,之前那许多天,他都没露面,现在难道会出现?”

小蛮眼眶红了。

说话间,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包括秦伯言在内的众人,都循声看了过去。

马蹄飞奔,一直到被衙役拦下,马背上的人才翻身下马,看了看亭子内外的人,径直向婉乔走来。

“姑娘,是梧桐,徐少爷的书童。”小蛮看婉乔又一脸茫然,机灵地提醒道。

婉乔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亮光,转头看着阿槑:“阿槑,当初订亲,有没有给徐致秋东西?”

阿槑看起来呆,但是最为仔细,做事也稳妥,婉乔的东西都是她掌管的。

“徐少爷来的东西,都是姑娘私下补贴他的,东西多而杂,加起来四五百两的样子;公中按照惯例回了,也有四五百两的东西……”

阿槑果然了解婉乔,没有说那些琐碎东西,直接把银钱报了出来。

婉乔点头:“好。”

“姑娘,你想干什么?”小蛮紧张道。

说话间,梧桐已经走到婉乔面前,带着几分傲慢,腰都没弯,给婉乔行礼,道:“二姑娘,我们家少爷让我来把这个给您。”

婉乔伸出一只手,用两根手指捏起来他手中薄薄的那张纸,扫了一眼,笑了。

没有出乎预料,解除婚约!

任治平站起身来,走到前面,从婉乔手里拿过那张纸,看了后脸色巨变,怒道:“徐家小子,欺人太甚!就算解除婚约,也该正经让媒人来找长辈说,拿这张破纸,打发谁?”

梧桐鼻孔冲天,抖着脚,声音阴阳怪气:“三老爷,人要有自知之明……”

“啪!”

婉乔毫不犹豫,伸手就给了他一记耳光,她用尽了全身力气,打得他一个趔趄,然后在他愤怒的目光中,吹吹自己红了一片的掌心,道:“谁家的狗,敢在我爹面前叫嚣?”

“果真是个刁蛮的。”一直看戏的卫衡,对秦伯言道。

秦伯言冷眼看着,没有评论。

梧桐吃了亏,捂着脸,咬牙道:“你敢打我!你还以为自己是任家二姑娘吗?你现在就是个囚犯,将来去了甘南,要被千人枕,万人尝……”

婉乔抡圆胳膊,又是一巴掌挥过去:“狗嘴里,果然吐不出象牙!”

任治平有几分不认同地看着婉乔:“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婉乔不以为然。对于这种捧高踩低的小人,能动手,尽量别吵吵。

她对梧桐道:“回去告诉你主子,婚约解除,我接受。但是当初我私底下给他的银子,还有任家给的回礼,都给我还回来!利息我不要了,零头我也赏给你这条忠心耿耿的狗,让他拿一千两银子来!”

“婉乔,不得妄言。”任治平不悦道。他是个读书人,以谈钱为耻,而且她这般大剌剌地在人前承认自己私下给徐致秋银两,那是私相授受,传出去名声太过难听。

婉乔知道自己父亲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读书人的迂腐,也不反驳,却冷冷看着梧桐:“听清楚了没有?回去告诉徐致秋,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吃了任家的,喝了任家的,勾引了任家的姑娘,骗了银子去延请名师,去疏通关系,回头发达了就翻脸不认人,算什么东西?我就是养条狗,还知道对我摇摇尾巴!”

她的话,像豆子落在盘子上,噼里啪啦,干脆利落。

梧桐哪里见过任二姑娘这一面,简直是撕破脸的泼妇一般,面红耳赤不知道回些什么。

“泼辣货。”卫衡这个解说,一直在线。

“到时间了,出发。”秦伯言忽然道。

卫衡忙回神,大声喊道:“该出发了,犯人上路!”

婉乔瞪了一眼梧桐,心里埋怨他耽误自己和两个丫鬟说话,道:“还不快滚!记得,让你主子把银子带到甘南!”

梧桐终于找回自己的舌头,回嘴道:“真真一点儿大家闺秀的体面也不要了。”

“滚!”

梧桐“哼”了一声,顶着肿胀的猪头脸走了——他想打回去的,可是那么多衙役在,他不知为何,有些腿颤,也不知道婉乔哪里来的底气,敢随便动手,只能灰溜溜地离开,决定回去添油加醋地在徐致秋面前告一状。

可是想到徐致秋已经解除婚约,婉乔也不需要再客气对他,又不由有些失落,觉得这两巴掌,多半白挨了。

“行了,你们快回去吧。要是有可能,我会让人给你们捎信的。”婉乔拉着两个丫鬟的手道,“别胡乱牵挂,你们姑娘到哪里都吃得下,睡得着,倒是你们,好好养胎要紧。”

小蛮扶着肚子,“噗通”一声跪下,泪如雨下。

“你给我小心点!”婉乔吼她,忙不迭去扶她。

小蛮没扶起来,阿槑也跪下了。

婉乔:“……你们俩赶紧给我起来。再不起来,我生气了。”

她板起脸,装作生气的样子。

两个丫鬟却坚持给她磕了三个头,然后互相搀扶着起身,又往她怀里塞装荷包的银子。

“行了,该走了。”

梁三被卫衡瞪了好几年,走过来道。他现在好像咂摸出了点滋味,卫大人对这任婉乔,很有意见啊。

他得多多注意,领会上峰精神,因此口气就不是很好。

婉乔伸出手腕。

梁三愣了下,随即道:“秦大人心怀慈悲,对你们网开一面,就不用绑了。”


卫衡狠狠瞪了她一眼。

孟氏见她要又有暴走,忙摁住她:“你安分些。”

任治平跟着卫衡去了。

婉乔担忧,目光一直随着他离去,心里想着,莫非秦伯言还要告状不成?再转念一想,出糗的是他,不至于吧,那他找父亲做什么?她紧张地看着两人,在远处开始谈话。距离太远,她看不清楚,但是看起来,秦伯言虽然有些严肃,但是并没有过激的样子,她松了一口气。

“秦大人,”任治平客气道,“昨晚小女顽劣,给您添麻烦了。”

虽然从前,秦伯言是自己的晚辈,但是今日形势已不同,任治平并没有多不适应

秦伯言看着他,面色严肃,忽然道:“任三老爷,你为官多年,知道让人冒名顶替朝廷钦犯是什么罪吗?”

任治平被唬了一跳,面色十分不解,问:“秦大人,何出此言?”

秦伯言没有放过他面上丝毫表情变化,却发现并没有破绽,他徐徐道:“令嫒的表现,任三老爷可有话要说?我觉得,我有必要禀告上峰彻查一下。”

任治平这才明白他说的意思,面上露出几分尴尬之色,道:“婉乔她,几年前生了一场大病。在鬼门关走了一个来回,性格确实变了一些,有些,有些粗犷……但是我可以保证,她绝对是我的女儿任婉乔没错。”

“你如何保证?”秦伯言有几分咄咄逼人的气势。

“我……”任治平面色有些红,回头看了婉乔一眼,才扭头低声道,“因为她前后性格实在天差地别,我回京之后也有些怀疑,便,便让内子借沐浴之机看过她身上的胎记,而且说来惭愧,子不语怪力乱神,我担忧之下,也曾私下到处找所谓高人替她看过,怕有不洁的东西沾到她身上……可是一无所获。我只能安慰自己,大概是大病一场,她顿悟了许多事情,比起从前她刁蛮任性的性格,还是现在讨喜一些。”

秦伯言沉默不语。

任治平又急忙道:“我知道她几次三番冒犯了秦大人,多亏秦大人大人有大量。我以后自会好好约束她,不让她再闯祸。”

秦伯言点头,道:“我只是看在你和亡父的交情上,害怕你一时糊涂,提醒你一二。”

任治平苦笑:“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任家落到现在地步,哪个能逃脱?就是任家真有人有这能力,做出那李代桃僵之事,也绝不会是我三房。”

“那是我多疑了。”秦伯言痛快道,“不过令嫒对我,好像一直心有不满。若是知道我怀疑她一事,恐怕……”

“秦大人放心,我不会告诉她,也定会好好约束她。”

“嗯,你去吧。”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秦伯言神色复杂。

婉乔看着父亲走回来,急切地上前拉住他的衣袖,问道:“那秦伯言可为难父亲了?是不是因为我的缘故?”

任治平瞪了她一眼,道:“不得胡言乱语,议论秦大人。日后你不能再如此冲动任性,给秦大人添乱。若换个人,恐怕早不能饶你。”

婉乔讷讷地“嗯”了一声,低头不作声,心里却恨得简直想扎小人扎秦伯言了。

小人,背后告黑状!

就像小时候两个孩子打架,本以为既没吃亏也没占便宜,可是回头对方直接告诉老师和家长了。

“快去收拾东西,要启程了。”任治平道。

婉乔蔫头耷脑地“嗯”了一声,回去卷起了草席——被骂了,也不纠结了,草席轻便,还是随身带着吧。万一回头再要露宿,还倒霉地遇到连干草都没有的地方,总不能让爹娘躺在地上。

秦伯言不动神色地打量着一切。

没有早饭吃,众人空着肚子开始行进。

婉柔一瘸一拐,没走几步就喊膝盖疼,田氏无奈,只能让两个儿子轮流背她。婉柔的两个兄长虽然不满,但是昨日任家华被教训的场景依然历历在目,他们也不敢闹,只能忍气吞声轮流背着她。

再看婉乔,照旧背着她的大大小小的包袱,身上还系着干草席子,手上还抱着婉静,一边走一边和她说笑。

“姐姐,我肚子饿了。”婉静撅嘴道。

“只有昨天剩下的馒头,要吃吗?”

“我想吃酸枣。”

“不行,空着肚子吃,回头肚子会疼的。”

“那我先吃馒头再吃可以吗?”

“好。”

婉乔放下她,从包袱中掏出馒头给她,婉静接过馒头,也不再用她抱,一边啃馒头一边被她牵着手往前走。

“五姐姐为什么要让七哥背着?”婉静歪着头问道。

就在她们身旁不远的婉柔听到,狠狠瞪了婉静一眼。

“她不听话。”婉乔淡淡道,蹲下身子道,“来,还是姐姐抱你。等你吃完东西再下来。”

一旁的孟氏心疼婉乔,同样是任家百般娇贵的女孩,也一样受了罪,婉柔有亲兄弟疼,婉乔却还要顾着妹妹,她不由心酸,道:“婉静,来,到娘这里来,娘抱你。”

“娘,不用,我来就行。”婉乔笑嘻嘻地道。孟氏身体弱,能照顾好自己,她就谢天谢地了,她转移话题道,“我光想着带着锅碗瓢盆,忘了还要买些干粮、盐这些,等今日到了吃饭的地方,央求小二帮忙买些……”

孟氏道:“是该准备些干粮。但是锅碗瓢盆这些,这么重,要不不要带了?总不能买米买面背着吧。”

婉乔道:“可不能扔,万一天气转寒,荒郊野外,喝口热水也是好的。”

孟氏想想也有道理,道:“只是辛苦你了。”

快到中午,他们才终于找到了一处可以吃饭的地方,任家大房、二房像往常一般,又是大鱼大肉,只有三房,依然馒头、包子饱腹。

这次大房、二房都学精了,吃完后也打包了干粮、酱肉这些易于携带的。而婉乔买了干粮之后,又买了几样调味品,塞到包袱里。

“那个,三老爷,”下午出发之后,押解的小梁突然走到任治平身边,说话客气而恭谨,“您当初,是不是在彭州做过县令?”


被救上岸的女子家人赶来,正围着她又哭又喊,看得出来是很疼爱紧张她。

婉乔放心下来,想起她的白龙,忙不迭地低头寻找,连声唤道:“白龙,白龙——”

那狼犬刚在旁边抖完一身的水花,闻言猛地向她扑过来。

秦伯言下意识想挡在婉乔身前,婉乔却从他背后闪出身来,张开双臂——

狼犬冲进她的怀里,用力太猛险些把她撞倒,亲昵地伸出舌头舔着婉乔的脸,婉乔喜极而泣,喃喃道:“白龙,白龙,真的是你,我没有做梦吧。”

白龙是她前世的警犬,是一只纯种的德国牧羊犬,因为头顶一小圈难得一见的白毛,被她取名“白龙”,也是她合作最默契,感情最深厚的伙伴,陪伴她五六年,它退役后,婉乔花了好大气力,第一次托关系走后门,领养到了它。

可惜只过了三年,白龙就因病,死在了婉乔怀里。

婉乔险些抑郁,很长时间都没有走出来。

她没想到,穿越之后,还能再见白龙,并且彼此一眼就能认出对方,这让她如何不激动?

秦伯言愣住了,他几乎没见过婉乔落泪,从前她跟任治平吵架的时候,纵使目含泪水,也努力不让泪落下,何尝有过如此眼圈红红,泪水肆流的时刻?

婉乔哭着欢笑,捧着白龙的头,用下巴蹭着它:“好白龙,能再见你,真好。”

她第一次,如此感谢穿越大神,给了她和白龙重新相处的可能。

“霹雳,霹雳!”有人呼喊着跑过来,上前想要抓住白龙,“你敢自己偷跑!”

婉乔抬眼看去,一个下人模样二十多岁的男人喘着粗气,呼呼跑来,目标正是她的白龙。

她下意识地抱紧白龙,开口道:“你是谁?”

那下人嚣张道:“该我问你才是,为什么要碰我家少爷的狼犬?你可知道,我家少爷是谁?说出来吓死你。快放开霹雳,碰掉它一根毛,怕你都赔不起。”

旁边有人认出来这下人和白龙,议论道:“这是知县家三少爷的那只神犬啊,三少爷喜欢的跟什么似的,怪不得能称神犬,还知道救人呢。”

婉乔咬唇,白龙竟是有主人的,而且还是根本不差钱的主儿。

而且退一步讲,就是对方肯割爱,她也没有钱可以买。她现在真的深深感受到没有银子的悲哀。

可是,无论如何,她不能和白龙分开。命运如此眷顾,她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再被夺走?

婉乔紧紧地抱住白龙,而白龙似乎也很清楚现在的处境,望着她的眼神,充满了不舍,眸子中的悲伤,几乎将婉乔淹没。

这一瞬间,婉乔甚至痛恨自己不是自由身,否则,她可以卖身去为奴为婢,只要能和白龙在一起。

“听到没,有认识的,快让开。”那下人依旧很猖狂,伸手要抓白龙。

被救女子醒了过来,她的家人,大概是哥哥模样的人过来感谢婉乔,见状道:“姑娘,多谢您对小妹出手相救,也多亏这神犬。只是这神犬,确实是三少爷的,咱们,咱们得罪不起啊。”

婉乔看看秦伯言,发现他面无表情,知道其实他也帮不上忙,艰难地开口,近乎低声下气地对那下人道:“小哥,能不能商量下,您家主子能不能割爱?”

“割爱?”那人阴阳怪气道,“这是我家三少爷一百两银子买来的,你能拿得出来吗?再说,就算你拿的出来,我家三少爷也不会让给你的,咱家是差钱的主儿吗?”


婉然抚额,二姐姐啊,你们这样胡闹,把秦大人的脸面置于何处?她紧张地看着秦伯言。

婉乔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秦伯言面色铁青,一言不发地盯着她们。

她不由想一巴掌拍死自己,光顾着戳穿婉柔的小阴谋了,忘了这位大爷是她现在的“长官”,在他眼皮子底下蹦跶得这般欢腾,这下恐怕没有好果子吃了。

婉柔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紧张地看着秦伯言,着急解释道:“秦大人,我,我刚才真是晕倒了……”

“既然让你们站着不肯,那就跪着吧。”秦伯言冷冷道。

婉乔一下子想起阿槑说的“跪得容易”,这个乌鸦嘴!罚跪什么的,这个她真不擅长啊!她才来几年,对动辄跪来跪去的规矩虽然刚刚有些适应,但是她觉得,比起这个时代从小跪到大的婉柔,这项处罚,她有些吃亏了。

而且不知道要跪到什么时候,她觉得还不如痛痛快快挨几下鞭子呢。

可是“长官”都发话了,那就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了,婉乔从坐姿转到跪姿,对着自己父母的方向——姐归天跪地跪父母,才不会跪旁人,哼!

婉柔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对上秦伯言阴沉的脸,不敢再出声,慢腾腾地也跪下。

“卫衡,让人盯着,月上中天再让她们回去休息。”秦伯言道,“若是再敢闹,不必顾及她们是女子!”

卫衡心里叹息,这闹腾了大半夜了,到月上中天也就一个时辰了。秦哥对这女人,为什么总是这么心慈手软!至于那个任婉柔,根本不在他考虑范围内。

秦伯言说完就走了,卫衡看了围观的任家人,皮笑肉不笑地道:“都不去睡觉,想跟她们一起受罚吗?”

婉乔忙对担忧的父母道:“父亲、母亲,你们快回去休息,婉静都睡着了,得看着她,我没事,很快就来。”

她心里有些内疚,牵累他们担心了。

任治平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心疼又无奈,带着眼泪涟涟的孟氏回去了。

“娘,你陪着我,我怕……”婉柔对田氏道。

田氏看看卫衡,安慰她道:“娘先回去,你坚持一下,有卫大人在呢,她不敢欺负你的。”说完,竟然脚底抹油,溜了回去。

众人都说散去,卫衡叫了一个衙役来看着两人,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威胁地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婉乔试着把身体重心在左右膝盖来回转换,脑海里哼唱着“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希望不那么难熬。

婉柔见只剩下她们两个和不远处一个昏昏欲睡的衙役,不由又开始小声抱怨。

“你再说,我就吵吵。”婉乔觉得好多只鸭子在耳边呱呱叫,聒噪得不行,便威胁她道,“到时候,挨鞭子我不怕,你细皮嫩肉的,就难过了。”

婉柔知道她是个愣的,说得出做得到,当真闭了嘴。

夜风很凉,膝下又疼痛难忍,婉乔开始左顾右盼,虽然在明亮的月光下,只能看到四周被风吹动的植被和已经熟睡的众人。

秦伯言应该睡在马车里,看不到,其余众人都直接露宿,只留下几个守夜的衙役,偶尔来回走动几番。

然而,过了一会儿,婉乔突然觉得有些异常,她身前十点钟方向,十几米外的树丛,动得有些不对劲。她不动声色地捡起一块石头,往那里掷去,然后传来一声轻微的“哎呦”声。

婉乔一跃而起,豹子一般冲了过去。

这个时候,衙役们都睡了,也没见谁起夜,那藏在那里的,定是心思叵测之人。

“喂,你干什么!”婉柔先是一愣,随即高声喊道,然后果然看到身边已经半睡过去的衙役被惊醒,她心中得意。

那衙役呵斥道:“做什么!”

婉乔却像离弦的箭一般,窜到树丛之中。

“被发现了,你先走。”

黑暗中,一个几乎察觉不到的声音对另一个人道,两人很有默契地分开,往两侧散去。

婉乔追进来的时候,隐约看见两个身影,咬咬牙,往左边那个追过去,口中呵斥:“站住!再跑就开……”

呸,开什么!

“哗哗哗——”前面传来一阵水声。

下一刻,还以为自己在执行任务的高度亢奋的婉乔,就看到一个黑影,背对着自己,分脚站立,貌似在……撒尿。

这身形太过熟悉,让她一下子顿住了脚步,后面的衙役也气喘吁吁地追来。

秦伯言缓缓系上腰带,转身看她,眉头紧皱,目光中写满了责难。

婉乔一下子脑补出前世变态教官的那句“我需要你的解释”,然后,她断片了。

“那个,那个我看到有两个黑影钻进来,”半晌后,她结结巴巴地解释,“真的有两个黑影,鬼鬼祟祟,肯定是坏人……”

衙役见到眼前的情景,有些凌乱了。秦大人小解,这傻姑娘激动什么?莫非想以身相许?那现在,他是不是该回避一下?

“一派胡言!”秦伯言道。

“真的。有两个,身形都很高大,大概跟你差不多身高,不胖不瘦。其他的,他们动作太快,我也没看到……”婉乔认真道,可是看着秦伯言一副“你继续编”的表情,她的音量越来越小,最后跺跺脚道,“我说的是真的,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秦伯言依然沉默。

衙役看着秦伯言比夜色还黑的脸,暗自揣摩秦伯言不喜这个类型,出言道:“秦大人,属下一个不留神,就让她跑了出来。您看,这,这该如何处置?”

婉乔抑郁!

秦伯言非但不信她的话,恐怕还会以为她别有用心,再加上“新仇旧恨”,这次她估计死的很难看。

“那个,秦香……不,秦大人,能不能商量下?”婉乔咽了一口唾沫,有些艰难地道,“我刚才真的不是故意来看你,看你那个的……”

她没那么无聊,她还怕看了他的丑东西长针眼呢。但是黑影的事情,他既然不信,她多说也没有益处,眼下只能争取宽大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