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小说 其他类型 柳依依春花的小说成亲后,咸鱼王妃处处躺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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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别是柳依依春花的其他类型小说《柳依依春花的小说成亲后,咸鱼王妃处处躺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白猫爱吃黑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柳依依猛猛谄媚,“王爷~”“柳依依你正常点!”箫景戎觉得他不该说柳依依的,他绝对是在自作孽!柳依依罪恶的小手伸到箫景戎脸上,男人往后一缩。缩,没缩动。被少女靠的很近,伸手到他的眼珠前面。柳依依想干什么?她要当众谋害王爷,扣掉他的眼珠子吗?少女更加谄媚,热腾腾的小手一下摸到楚昭王脸侧。她感叹,嘶——狗男人,脸真冷啊!然后少女认认真真地帮他擦去睫毛上霜雪化成的水珠。她好像听到有人在疯狂叫她的名字。但柳依依没关注,美人计她也是第一回用,耳根发红双手捧着男人面孔帮他捂一捂。怎么那么冷。她眼睛生得很漂亮、很漂亮,眼底带着羞怯的红晕和水光,认认真真帮箫景戎捂脸、捂手。两人对视间,箫景戎觉得不对劲,他想骂人的话一句都没骂出来。滚远点,或者怎么怎么...

章节试读

柳依依猛猛谄媚,“王爷~”
“柳依依你正常点!”
箫景戎觉得他不该说柳依依的,他绝对是在自作孽!
柳依依罪恶的小手伸到箫景戎脸上,男人往后一缩。
缩,没缩动。
被少女靠的很近,伸手到他的眼珠前面。
柳依依想干什么?
她要当众谋害王爷,扣掉他的眼珠子吗?
少女更加谄媚,热腾腾的小手一下摸到楚昭王脸侧。
她感叹,嘶——狗男人,脸真冷啊!
然后少女认认真真地帮他擦去睫毛上霜雪化成的水珠。
她好像听到有人在疯狂叫她的名字。
但柳依依没关注,美人计她也是第一回用,耳根发红双手捧着男人面孔帮他捂一捂。
怎么那么冷。
她眼睛生得很漂亮、很漂亮,眼底带着羞怯的红晕和水光,认认真真帮箫景戎捂脸、捂手。
两人对视间,箫景戎觉得不对劲,他想骂人的话一句都没骂出来。
滚远点,或者怎么怎么样......
他凤眼微微睁开错愕,“你......”
睫毛好痒。
“柳依依!”
赵燕茵快疯掉了,别人在查案找出下毒的凶手,柳依依和她的景戎哥哥在干嘛!
大殿之上不准调情!
“呼——松手!”箫景戎讲少女的柔荑拿开。
柳依依触电一样缩回手。
不知道自己美人计使用成功没有,但她看着不敢和她对视的楚昭王。
小雏鸟!
她红着耳根眯眼骄傲,看来效果好得不得了。
这不就没精力去想她去干嘛了。
赵燕茵像那个善妒的母鸡狂叫不止,最后被皇上觉得烦心带下去了。
楚昭王心思重新回到下毒一事。
谋害当朝王爷,死罪难免。
没过一会,隔壁耳室的太医出来,拎着药箱冲急切的太后摇头。
白鹤王日后只能卧床不起,神智不明。
“什么!你们说什么!”太后快疯了,这是说她养大的儿子,悉心栽培的儿子,以后只能是个长睡不醒的瘫子了!
就是植物人。
柳依依吃惊,这毒下的真恶毒。
“医术不精,医术不精,找能给我儿看病的来!给哀家砍了他的脑袋!”
太医惨叫。
群臣胆寒。
皇上在旁边虽然觉得不悦,但是又开心箫明崇瘫了虽不知道是谁干的,真是大快人心啊。
他假惺惺地安慰太后两句。
被太后恼怒地打开。
太后这老女人越是不快,他就越是畅快。
箫策高坐龙椅,年近三十正是龙虎精神的时候,冠冕垂下,珠帘在百人之多的瑞雪园显得无比威严。
他心满意足,威风凛凛道。
“楚昭王!这事情朕就交给你彻查,领大理寺、刑部、御史台,大哥被下毒,朕痛心疾首啊!五日之内,朕要知道是谁下的毒!”
皇家案件,没有臣子敢查这个案子,也不配查。
只有楚昭王有此权力。
箫景戎跪下领旨。
“臣领旨。”
太后淬了毒一样的眼神扫过来,箫景戎不卑不亢,直直与她对视,眼中带着嘲弄不屑。
“哼!”太后又点了数个臣子出来,要求一同查案,这是支持她的部下,交给箫景戎她不放心。
皇上自然允诺。
他很快离开柳依依旁边,前去查案。
其他的臣子和女眷只要让宫女检查随身物品就可以离开。
殿内井然有序。
她排在众多女眷身后,准检查完就先回家,楚昭王率领众多侍卫先顺着殿内下毒的酒杯去酒窖和御膳房了。
前面几个女子捏着帕子,谈论今天的事情。
“要不是白鹤王妃今天施救及时,怕是这条命也保不住。”
“是啊......”
白鹤王妃?
柳依依垂眸,她心中冒过去一个疙瘩,但听到前面的宫女喊她,很快消失不见。
她垂眸顺着跟在女眷后出宫。
说到底这场下毒和她没有关系,她不想掺和那么多。
今日的宫宴在异常混乱的瑞雪园和这可怕的下毒事件中,落下帷幕。
箫景戎在皇宫通宵达旦地查案。
留柳依依一个人先回府。
马车从皇宫开向楚昭王府邸,天色昏沉,两侧街道,临近新春挂的红灯笼热闹非凡,瑞雪压枝头,街头巷尾是竖起的稻草捆扎的糖葫芦。
“停一下!”
柳依依有点馋了。
她晚宴没咋吃东西,毕竟白鹤王中毒之后,所有吃的喝的全部被收走检查了。
马夫停下。
红润油亮的山楂裹满饴糖,就在道路旁边等着她!
她完全可以买两串再回家!
就和放学路上见到关东煮会挪不开脚步一样!
她没有错,错的是这个勾引她的糖葫芦!
十八是楚昭王发觉柳依依这个女子诡计多端又异常奇葩,生怕她做出什么事情来,回府前下令派来日日跟着她的侍卫,“王妃。”
哟。
眼前冒出来金戈铁马,穿着黑色劲服,身带刀剑的侍卫小哥,年岁不大,身材超好。
少女跳下马车的脚步顿住。
奇奇怪怪道,“你是......”
“在下十八,是王爷派给王妃的贴身侍卫,王妃要去做什么,在下可以代劳。”
哈?贴身侍卫?
箫景戎有这么好心,怕是来监视她的吧。
算了,人在别府不得不低头啊。
她不下车,掀开车帘,眼看着那几颗又圆又大的红山楂,“那你给我买两串糖葫芦来。”
“喏。”
带刀侍卫点头,去给她买。
十八想着随便拿两串赶紧回去,这靠近皇宫的糖葫芦都比别处贵处五个铜板呢。
也不知道王妃报不报销。
“诶!别拿那串!”
柳依依眼神毒辣,看着饴糖山楂,看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那串山楂太红了准酸,给我拿点甜的!”
十八任劳任怨去拿甜的。
旁边也要买的路人听到,恍然大悟也要买甜的。
柳依依看得着急,她可是特意挑的这,饴糖又薄又脆,糖衣在口中迸溅,裹着山楂,酸酸甜甜,准好吃。
天气冷,稻草杆子上的糖葫芦卖得飞快,黑袄红头巾的老伯笑开了花。
柳依依满心期待着糖葫芦到她嘴巴里。
一眨不眨盯着。
就在离她还有一米远的时候。
嘭——
十八被撞倒,一个抱着孩子的壮汉疯跑过去,后面传来仆人凄厉的喊声。
“救命,偷孩子啦!”

红彤彤的山楂掉到雪地上,被一脚踩扁。
她的糖葫芦!
柳依依风干,随之而来的是今日一整天和没吃上晚饭还没吃上糖葫芦的巨大怨气。
偷孩子,人贩子。
给她死!
少女今天去皇宫没带辫子,但她本身武功也不差,从车窗中一跃而下,追着人贩子跑,两侧的小摊、架子,全让气势汹汹的柳依依当作踏板。
人贩子吓坏了,后面怎么有个娘们!
追得那么凶!
大景对人贩子打击相当严苛,因为这是每家心尖上的乖宝。
抓到了轻者死刑,重者千刀万剐后再死刑。
她跑得飞快,眼看后面追他的人越来越多,他着想掐着这个小孩威胁。
怨气能养活邪剑仙的柳依依见此还得了。
她借旁边一根竹棍,飞起一脚猛踹上去。
竹棍就像铁人三项里的铁签。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中他的心窝将人砸得摔出去两米远。
桀桀桀。
坏东西!柳依依赶紧去看小孩,裹在万字福纹红棉被里就那么一小点,冻得满脸发红,哭唧唧。
“小公子!”后面的热心群众将这个人贩子捆住送官府,小孩家中的老婆子,擦着眼泪扑上前来。
“小公子啊,老奴对不起你!幸好啊,万幸啊!不然......”
就在她哭的时候,突然大喊。
“小心!”
那人贩子气不过,拔出腰间的飞刀冲柳依依猛掷来,就是这个女人坏了她的好事!
兵刃相交,飞刀和利刃在空中擦除电光火花,可怕的一声后,十八在后面使轻功最后一秒赶到。
王爷说的没错,王妃这天天意外横生的本事,可吓死他了!
“王妃!”
柳依依也吓了一大跳。
心有余悸地坐在地上,摆摆手无事,无事。
脚步匆匆从后面传来,青衣男子跑来,他面如凝脂,眼如点漆,皎皎明月衬得他颔晕含光,长发如墨披散在肩头,细看竹青色的衣摆竟绣着铜钱纹路。
要知道士农工商,怎么会有人修铜钱纹在身上,他右边眼下有一颗小痣,美人如风,抱起他的大侄子,“小虎!”
孩子冻得厉害,柳依依见了,劝他将小孩先抱进旁边的酒楼里,暖和暖和再说。
然后赶紧去请医师来看。
对对对,臣墨闻看着小孩在他心口软趴趴地哭着,心都碎了。
但他去酒楼之前,不忘礼数,“这位姑娘今日多谢你,不知是谁家的姑娘,来日我大理寺卿与工部尚书必有重谢!”
“在下是大理寺卿,从三品,臣墨闻。”
他姐姐是工部尚书的夫人。
今日若不是这个女子救了他侄儿。
他不敢想姐姐和姐夫该怎么办,他又当如何。
“对了,小六!”
小厮听懂主子的话,给柳依依从怀里钱袋子递上一枚亮晶晶的银元宝!
五十两!
真有钱啊!
柳依依两眼放光地看着银元宝,嘿嘿谢过,“妾身在楚昭王府,不过不用来谢了,赶紧带着孩子去医治吧。”
臣墨闻抱孩子的手停住,这女子莫不是近日京城风雨交加的楚昭王妃!
果然,传闻不能信。
救了自己大侄子便是恩人。
周围看热闹的路人散去,店铺张灯结彩盛着人多揽客,街头巷尾馄饨店、小食馆、卖钗子珠宝的珍宝阁。
两人分别,柳依依拿着抛着银子往回赶,眼花缭乱,要不然自己去吃碗馄饨再回府。
她歪头,看到方才救了她小命的十八。
“你以后可是跟着我了?”
“是,王妃。”
说是派过去的贴身侍卫,名义上是王爷的人,但只要王妃一日还在他就一日地跟着王妃。
同僚都可怜他,往后怕是升职的机会都没了。
只能在后院眷属中保护一个弱女子。
柳依依从怀里拿出二十两丢给他,她救的人拿三十两,十八救了她拿二十两合理!
因为她本身也能避过去,只是会受点伤。
十八在后面手忙脚乱接住银子,少年愣愣地问她,“给属下的?”
“对!”
少女巧笑嫣然,路边灯笼的金红光打到她今日红绸金丝钩织的衣裳上面,简直上小财神降世!
他这种刚训练出师的家中侍卫,一个月银钱才十两啊,王妃这就给了他两个月的月钱!
他将从今日起到花光这钱之前,誓死跟随新王妃!
少年人十八超级感动。
他年纪小,今年正好和他名字一样十八,长得眉目清秀,是个冷脸侍卫。
“走了,今日王妃再请你吃馄饨!”柳依依笑道,她想晚点回去。
她爹等会离宫就要去北境了。
在玄武街上眺望南边城门,不知道能不能看见。
“多谢主子。”
听到十八改口,柳依依在路边小摊,毫无架子叫上两碗鲜肉馄饨。
大景的猪没煽,一般吃的有股奇怪的酸臭味,但这家店不知道下了什么料子,味道不重,鲜美滑嫩。
柳依依想想,决定给春花也带一碗,顺便问问,“老板,可有扁食?”
裹着头巾的老板过来,悻悻问,“贵人,何为扁食。”
柳依依一下忘了他们是在京城,扁食是北境的叫法,也就是后世说的饺子,来了京城多年她竟然没有在外面点过饺子吃,“娇耳,可有。”
老板这会听明白了,“有!这就给贵人拿。”
“要生的!”
“好嘞!”
少女叫来一个在外面候着的跑腿,别瞧是在大景,聪明的食馆、酒楼都有直接送去达官显贵家专门的小二跑腿。
路边的小店旁边也有,她让小二将这些生饺子,送去南城门,如果看到有许多穿着铠甲骑马的人,就交给他们。
“贵人,这......”跑腿有些害怕。
柳依依拿出十两银子塞给他,务必送到了!
“好!保准送到!”
雪夜路滑,柳依依和十八吃完馄饨就回去了。
南城门下,深夜举着火把的重骑铠甲策马跑过。
为首的中间正是拿着皇令直驱北境上任战事统帅的柳成德!
“等等,等等!”
旁边的小将嘘马,血气凛凛问,“谁!”
“一个穿红色金丝衣裳,在馄饨店用食贵人让我送来的。”跑腿被马匹围着瑟瑟发抖。
“胡说......咱们现在出城哪有......”
柳成德抬手,让他们安静,顺顺胡子笑道应该他闺女让人送来的。
出征吃饺子,归来好团圆!
几个有媳妇孩子的糙汉瞪大双眼,还有这讲究,想拿着饺子看看。
“小心点,被给戳坏了,咱们到第一个驿站一块吃!”
“好!”
“柳将军,快走吧别耽误了军机。”
这支队伍中除去将士,竟然还有几个文官和不会骑马的太监。
大雪封路,柳成德带着他们继续前行,漆黑的官道不见终点,这群人举着火把一路策马北去。

瑞雪园气氛和谐,众人尽兴饮酒聊天,天子同乐,柳依依不好现在离席去找她的老爹。
只能远远地用哀怨的眼神看着他!
少女用眼神戳了你一下。
怨气+1
怨气+1+1
中央舞姬继续跳舞,乐师奏乐,天子提酒一杯敬在坐文武百官。
愿来年风调雨顺。
祥徵仙木丰为瑞,善作心田福自申。
百官谢礼,又引出新一轮诗词比拼,柳依依只能听得懂他们在拍马屁,换着法子说当今天下国泰明安、风调雨顺,都是皇上、太后管理地好。
她偷摸在袖兜里嗑瓜子,反正一时半会也出不去。
箫景戎方才饭没吃饱,端坐在座位上难受地看着她,“坐没坐相,柳依依你学的规矩呢。”
少女从袖口倒出一半瓜子放到面前盘子给他。
吃吧,吃吧!
吃了就不准开口来烦她了。
箫景戎和她没话说,甩袖靠在最边上。
君臣聊天聊得开怀,气氛大好时,突然,一道极为不和谐的声音开口。
“诸位都说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可臣听闻,北境事变,山月关外乌苏接连踏平了咱们大景五座城池啊。”
当朝从一品司家司太保紫衣官帽,拱手直言。
原本吵闹的瑞雪园瞬间层层安静。
柳依依嗑瓜子的小手停住,心下紧张。
她知道,来了。
最先开口的不是圣上,而是旁边沉寂已久,脸庞消瘦颧骨高立,眼底郁厌难平的白鹤王箫明崇。
他就是应继承大统之前断了双腿,错过皇位的大皇子。从意气奋发的储君变成双腿残疾的废人,让他恨毒了当今天子,连带他身边最忠心的狗,箫景戎!
“三弟不是两年前才收复北境,两年之后就叫人夺了五座城池去。”
“父皇要是泉下有知,大不幸啊。”
箫明崇阴阳怪气挑衅开口,他最懂怎么让自己这个三弟难受!
皇上箫策(前三皇子)果然心火上涌,眼底阴暗不明。
这个大哥残废是残废了,嘴巴还是那么让人讨厌、厌恶,恨不得杀之后快!
但他是明君,自然不会与这种手下败将,没用的残废计较。
他皮笑肉不笑,反刺道,“孤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不像大哥,原本父皇就中意大哥,只可惜......”
只可惜临登基前,腿断了!
这辈子再也站不起来了!
“箫策你!”箫明崇本就很在意这点,郁郁寡欢,被箫策在文武百官面前点穿,更是气得快要发狂。
箫策举杯掩下唇角笑意,给出会心一击。
“白鹤王,现在该改口叫皇上了,而非三弟。”
白鹤高洁,足长纤细,箫明崇最讨厌的就是这个封号,感觉每一声都在讽刺他的断腿!
柳依依亲眼看着,箫明崇将身边的酒杯猛地掷下,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尖锐的琉璃盏碎片像刀割伤了他身边伺候的王妃。
淡蓝衣裳的白鹤王妃痛呼,很快脸色大变地闭紧嘴巴,就当自己是个泥菩萨。但还是被箫明崇听到,皇上他收拾不了,王妃还收拾不了吗!
他偏执消瘦的右手狠狠掌掴向他的王妃。
“啊!”
“贱人,你还敢叫!”他更加用力地抽打王妃,要把全身的不满都发泄出去。
柳依依看着难受。
那白鹤王妃跪坐的膝盖下已经被琉璃盏的碎片划得鲜血淋漓,被扇打稍稍敞开的手臂脚腕,全是深深浅浅、新旧交加的鞭痕、伤痕。
众人都看到了,但大殿之内没有一个人为她说话。
柳依依看着心惊肉跳。
不是,白鹤王妃是哪家出来的小姐。
娘家看到这样都不来管管的吗?
“别乱动。”
身侧箫景戎看到蠢蠢欲动的她,楚昭王心中意外,看不出他的王妃心肠倒是软。
他冷冷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别多管闲事。”
柳依依听到他的话,心骤然冷了。
什么叫愿打愿挨,世上哪有那么多女子愿意被打成这样!婚后伤痕累累还要笑着伺候夫君。
她原本对于皇子美貌的惊艳变成十分的厌恶。
白鹤王不是个好东西。
箫景戎也是个冷血冷漠的狗东西!
等等,箫景戎你不会也这样吧!
柳依依暗戳戳害怕地看着楚昭王。
见这小女子现在知道怕了,箫景戎冷笑,但他自认为还不是要靠着女人撒气,这么没用的东西。
他将瓜子塞回少女手中,“吃你的。”
那就好。
群臣脸色不妙,白鹤王妃被打得匍匐在地,身下血花绽开。
但他们忧心的不是如此暴行,而是白鹤王在殿内肆意妄为定然惹了天子不悦,他们惶恐。
“够了,今天大好的宴会别提这些政事,”太后觉得心烦,制止了她亲子白鹤王箫明崇的动作。
“你要打就回府再打,今日朝臣都在,其乐融融,别叫你坏了兴致。”
“母妃!”
白鹤王冷哼一声算收了手。
挥挥手让两侧的宫女带王妃下去换衣。
几个宫娥眼观鼻、鼻观心,将那块地方收拾干净,动作间被男人用手按在地上,将手下皮肉扎了个对穿,箫明崇一口没出完的恶气,才算出完了。
他舒服地靠在轮椅上不说话。
几个宫娥眼中噙着泪水退下。
他心情好了,嘴巴更贱,也更无所畏惧,笑意盈盈地看着皇上,“本王方才说到哪了?”
“哦,北境,这次皇上要叫谁领兵啊。”
“若是皇上说不出......本王倒有一个极好的人选!”
殿内见了血,圣上心情不悦,紧锁眉头看着他,看箫明崇嘴巴里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他歪头目光直直从这柳依依这看来,不怀好意地夸张做作道。
“九弟,大哥相信你一定能帮圣上分忧吧。”
他嘴欠又恶毒地看着箫景戎身侧的龙吟宝剑,“带着与你去南蛮的兵器公然赴宴,打下南蛮再去北境,哈哈,总归这天下都是姓箫,哪个都一样!”
“箫明崇!给朕把他拉出去,带回王府!”
龙颜大怒,天子猛拍桌子,将桌上的茶杯硬生生拍碎了!
这是什么话,这是直指箫景戎手握兵权有不轨之心,分裂兄弟的明谋!
这些是在嘲讽箫策是个傀儡皇帝,是只能依靠箫景戎与柳成德之辈才能坐上皇位的无能之人!
他气得眼前发昏,真想不管不顾将人砍了!
殿内静得可怕,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当出头鸟。
太后细长的指甲剐蹭杯盏,发出令人难受的响动。
她慢悠悠笑道,“天子怎么生那么大气,这北境一事,明崇也是好意,哀家觉得楚昭王去正合适。”
她恶毒的目光停在箫景戎身上,这是光明正大的阳谋。
“楚昭王觉得呢?”

“松手!”
柳依依铁齿铜牙,不松就不松,刚才捏我下巴那么痛,咬一口怎么啦。
反正你也不准我走!
箫景戎拼命用力捏住少女下巴,柳依依也铆足了劲冲下面咬。
最后两人同时松手(口),一人下巴多了道贯穿红印,一人手上多出口整齐牙印。
牙印漂亮得很,一看就知道咬人的牙齿健康,身体倍棒。
咬完人,柳依依才心虚。
缩着脚尖往后走。
眼前,箫景戎的脸色黑如煤炭,偏执阴沉地吓人,诡秘地看着这个女人,细细摩挲过左手的牙印,右手青筋暴起,好像在谋划怎么揍她。
柳依依后退更多,机警地盯着狗男人。
心里有一丝后悔,但不多。
为了皇兄的大计,为了边疆那么多士兵,那么多城,去的将领是个能干实事、会排兵布阵的柳成德!
他还得忍!
到这,箫景戎不得不告诉柳依依一些事情了,“你可知乌苏来犯,到现在北境是个什么情况。”
不知道为什么说到这。
柳依依从小难民出身,她爹带着她参军打仗一路高升才好起来。
她自小生活在格桑花开的地方,当然知道北境十二城、三十二连烽火台,牛羊遍地、商队往来。
呵!
箫景戎双手爆出青筋,极力忍耐,“不过三个月,乌苏已连破五城,他们烧杀抢掠无所不用,山月关之前尸横遍野,山月关之后人人自危,十户不存一、百里未有人!”
“连烧五城,漫天浓烟滚滚,底下我大景的百姓嘶吼,不见天光!”
“这也是皇兄为何愿意不计前嫌,再用柳成德,他是平定北境最合适的人选!”
话筒千钧,连着漆黑的夜幕砸在主仆二人心上。
她们手脚冰冷,没想到边疆如今是这般模样。
若真是这般,那这场战役将他们将军府仿佛一个进退两难的可怕境地了。
少女闭上伶俐的双眸。
进,功臣身亡,退,她到底是将军的女儿,做不出冷眼旁观百姓存亡的事情来。
该信他吗?
箫景戎就守在门口,墨发垂散,眼中不辨喜怒。
他冷笑,“你要走便走,如今我不拦你。”
柳依依更加犹豫了,“我如何信你?”
“信或不信只在你。”
她和春花对视一眼,春花都听小姐的。
日光将亮,外面深蓝色一片。
柳依依一咬牙,留下!如果边疆真是如此,她爹是最好的人选。
倘若打仗回来,狗皇帝真的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她大不了战后悄悄去北境,联合军中几位叔叔将她爹假死带走!
虽只会比现在更加艰难。
但也算一条出路!
箫景戎见人老实了,头疼得厉害,最后好心刺她一句,“柳成德乱点鸳鸯谱,败坏太后名声,被参了月余,如今是圣上在保他。若参加宫宴,你我还是走近些,莫落人口舌。”
见少女愣住。
他再直白些,似笑非笑露出手上咬痕,“你我起码不能在宫宴上大打出手,知道了吗!”
“知道!”
脸上同样开始发红发肿的少女回答。
“你还有一个时辰打扮好看喜庆些,随我赴宴!”
最后四个字简直是杀气腾腾!
撂下这句话,箫景戎就走了。
徒留,屋内主仆二人面面相觑,片刻后,柳依依连忙和春花一起收拾起散落一地的金钗细软。
开画!
春花一边给柳依依描眉,一边问道,“小姐你真信他的话呀?”
柳依依歪着脖子点头,“信。”
“他没理由骗我。”
“箫景戎年少出征,少年将军,他见过战场之事,在这方面我们都不忍北境家破人亡、饿殍遍地。”
春花手下一抖,承认了。
冬日风雪与春光一同到来,春花手很巧,‘十八般武艺’样样在行,一个时辰不到就给她梳妆打扮完毕。
春花扶着小姐。
无由来的,对权力交织的宴会和深宫大院产生些许害怕。
“小姐——”
柳依依最懂她,再次露出一个安抚明媚的笑容,摸摸脑袋,“别怕,小姐我厉害着呢。”
“况且情况到底如何,我总要去宴会上亲自问了爹爹,才算心安。”
她红衣摇曳,留下一个背过光的影子。
春花捏紧手中帕子靠在门框,在屋内等候小姐归来。
那边紫宸殿。
钟伯看着冒寒霜进去书房的男人,送上一碗小厨房热着的银耳莲子羹。
这个热闹的晚上,箫景戎几乎一夜没睡,子时刚过被传唤皇宫,三更回来又休息片刻再去逮人,哪怕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住。
他取下大氅,坐在腊月冷硬的座椅上,单手撑额。
“王爷,不如去休息一会,离入宫赴宴还有一个时辰多。”
钟伯小心翼翼道。
“不了。”
箫景戎挥挥手,“拿北境舆情图来。”
钟伯是跟着他多年的老管家,还想再劝,但看王爷脸色不善,只好应声。
“喏。”
宽阔冷清的书房,周围浅淡的檀香透过错金香炉袅袅升起,熏暖整个屋子。
羊皮卷展开的巨大舆情图铺满桌子。
将整个北境基础的山脉城池全部一一勾勒无比详细。箫景戎骨节分明的大手摸过战败失去的五座城池。
眉头紧皱,他方才没有和柳依依说,深夜入宫,他与皇兄在内阁点兵发现京城武官百人,能出征竟然寥寥无几。
为何要派柳成德?
因为只能是柳成德!
这其中还涉及一点皇室辛密。
箫景戎端起瓷碗轻品,朝堂分文臣武将,皇兄登基时,先皇与皇后原本中意现在的白鹤王,大皇子箫明崇。
但箫明崇意外摔断双腿,不得继任大统,恰逢三皇子箫策率兵回京,夺得帝位。
先皇过世后,太后对这个皇帝一直心存芥蒂,甚至说怀疑就是他设计白鹤王断了双腿,非常不满,连带她手下的大半朝官也总给新皇挑刺。
箫策是个有手段的,他面容阴沉,在御书房连夜摔碎七根狼毫,文官动不得,他战胜回京,武官还动不得了。
年岁大者告老还乡、年轻武将贬谪戍边,空出的官位就让自己的下属顶上,故出现了现在的局面。
文臣三四十人,武官近百人,在战事来临却无人可用!
皇兄啊皇兄,您这步棋下得太急太险了!
箫景戎坐在书房,难耐地撑起身体,仔仔细细看着接连丢失的五座城池。
而且山月关外巍峨险峻,怎么就丢城那么快那么急!
朝堂之中定然出现了通敌叛国、吃里扒外的叛徒!
若是柳成德不去,朝中无人。
男人眉梢泛着杀气。
那便,他去!

腊月十八。
依照传统家家户户都得喝上一碗暖呼呼的腊八粥。
楚昭王府,柳依依正狗狗碎碎躲在树后。
她缩着脑袋,眼见那小厮拎着食盒过去,才拉着旁边一脸哭丧相的婢女春花,匆匆跑过。
春花不敢继续,又不敢不去,小声央求道,“小姐,您才刚刚嫁进来三日,这要是被看到了,您的名声、咱们武昌将军府的脸面,这不合规矩呐!”
柳依依头也不回,“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没看那楚昭王别说洞房,拜堂都推脱身有重疾拿只大公鸡和我拜,我要是自己不努力,今日便要错过了。”
“小姐,那也不能......”
“好了好了,闭嘴,咱们速去速回。”柳依依打破春花的祈求。
茂密的树丛下,一主一仆溜得飞快。
无人看到,头顶树上透过繁茂的枝叶,树干上一玄青色长袍的年轻俊朗男子,兀得瞪大了双眼。
名声、规矩、洞房、错过了!
他一个鲤鱼翻身,轻功不敢停,直直冲向楚昭王箫景戎所在的书房内室。
哥,折寿了!
你才成亲三天的嫂嫂,要去偷情啦!
......
膳房外,柳依依如入无人之地,她观察了足足三日才摸透。午时一刻,丫鬟、小厮送完了各地方的食盒,会偷偷......
躲起来偷懒。
而这个时候,也是她来偷盆黑豆的最佳时机!
柳依依带着耳尖羞红的婢女春花,继续狗狗碎碎迈过门坎,推开膳房大门。
她脸不红心不跳,心里还啧啧怪罪,谁能想到今日腊月十八,偌大的楚昭王府,连腊八粥都不做。
害得她只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竹架上,各色食材摆放整齐,从红枣桂圆到花生枸杞,还有皇宫御膳房才有的牛肉肋排!
她眼睛就要变成爱心,把这油润润小肋排也塞进自己带来的小布包。
“小姐!这可不行!”
红烧牛肋条、酱香大棒骨、麻辣小炒肉......嘶溜,柳依依擦掉口水,对春花一脸正直道,“我当然知道了,好啦好啦,我们快点装完回去吧。”
叮咚——触发奇遇12:阴暗的马钱子
奖励:红烧、辣椒、酱香调料*3份
调料三份!
熟悉的声音从脑内传出,柳依依满脸惊喜,系统这回可算大方了,但是马钱子?
她怎么记得这东西又叫牵机药,是一味大内皇宫特有的剧毒之物。
再想到阴暗......
整个宽敞明亮的超大膳房,有马钱子本就奇怪,她目光聚集到灶台案几上唯一能称得上‘阴暗’的双层豪华大食盒。
这......莫不是,有人在楚昭王府里下毒!
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
“小姐,快些走了。”许是柳依依注视那方豪华大食盒太久了,春花担心地拉过小姐絮叨,“这规格一看就是给那位吃的,您要是想吃,奴婢去给您买芳华楼的烧鹅。”
那位!
岂不是自己的死鬼老公!
柳依依惊呼,事件危机程度再加两等。
未等她想好如何处理,门口哗啦一下,跪倒了一片人。
一道青葱蓬勃的少年音传入耳中。
“哥,就在这!”
“我亲耳听见她说要来偷情!”
云锦方头鞋迈入膳房门槛,为首的那个男人风姿绰约、眉眼疏离阴鸷。
一袭黑金重袍盘踞在身,不怒自威。
八尺八的身高,刚入膳房,便给人一种所过之处刀光剑影、尸山血海之感。
他眼睛生得最好,深不见底宛若寒潭,此刻定定地看着愣住的少女,似笑非笑道。
“偷情?”
......
宽敞的膳房,两方人马对立。
柳依依直觉这是个大人物,但完全没认出来眼前这个男子是谁。她眨巴眨巴眼,自觉这种抓小三的活动应该和她没什么关系,企图退到墙角混匿其中。
但她刚刚后退一步,旁边那个扎着马尾意气风法的少年就大步上前,一手抓住她的手腕,目光灼灼道。
“说,偷的那奸夫在哪!”
两侧粗使婆子目露凶光,随时准备把这不守妇道的新王妃制服压倒。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到她身上。
偷......的奸夫!
晕乎乎的几个大字重重砸在柳依依脑中,她这会才惊愕地反应过来,原来这群人捉地是她!
少女不敢置信道,“我何时偷什么奸夫了!”
马尾少年不依不饶,“你别骗我,我全听见了,你丫鬟说什么名声、脸面,你说什么今日不来便错过了!”
“不是偷情还能是什么!你嫁了我哥,你不守妇道!”
柳依依嘴巴都要气歪了,她大概知道这人是谁了,楚昭王表弟永宁侯府小侯爷——薛行之。
好啊,哥哥成亲三日都不来看她,下人苛待,连吃碗腊八粥都要自己煮;弟弟张口闭口就说她偷情,毁人名节!
“你们兄弟俩简直一样讨厌!看招!”柳依依厉声骄喝,她只是咸鱼,并非没有脾气,或者说她出生武昌将军府独女,本就是天赋决绝、骄纵洒脱之辈。
正巧,薛小侯爷年轻气盛,也从未被一个女人说过讨厌。
银剑亮出,他正好挡住劈头盖脸的一鞭,少女一身嫩黄色劲服踹开窗户,眼眸明亮皓然,挑衅道,“来外面。”
“来就来!”
宽阔的院内,不到几秒,两人便缠斗在一起,一人用鞭,一人使剑,从地上打到树干,再从树上打回地面。
眼见着院内那颗古树树干断落,就要变得光秃秃,柳依依气势汹汹回头,长鞭要抽上薛行之肩膀之际。
啪——
两颗小的不能再小的玩意飞快弹出,打上两人手腕。
“嘶!”两人俱是一停,在空中收手,银剑落地,柳依依低头看向地面,竟然是两颗干瘪的枣子。
膳房内鼓掌声传来,她回头看,正是那个高大挺拔的墨发男人,尚未尽兴的她语气不善,“你又是谁?”
此话一出,不仅周围的各路侍卫小厮眼神不对,连那个男人都有些神色扭曲。
她眼睁睁看着男人额角爆出一个十字青筋,眼底森然,气极反笑,一字一顿道。
“爱妃,莫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