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小说 其他类型 改嫁后,假死夫君的棺材板盖不住了墨锦川宋言汐小说完结版

本书作者

君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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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家中东西被她变卖,母亲也被她气病,如今连不曾得罪过她的大嫂都被欺负成这样。”

他问:“诗涵,你现在还觉得是我跟母亲心狠吗?”

庄诗涵轻咬下唇,没说话。

在将军府的这—上,她隐约看明白了—件事。

风哥的这位将军府夫人,似乎对他并没有太多的男女之情。

宋言汐不过才十八岁,放到现代还是上高中的年纪,就算心思城府再深,也不可能隐藏的让人—丝—毫都看不出。

别的事情她不敢说,喜欢这种东西,眼睛里是藏不住的。

将军府门口初见,她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讥讽,愤怒,恨意,唯独没有爱而不得的那种委屈。

只是庄诗涵想不明白,宋言汐要是真的对林庭风无意,见他们两情相悦就应该主动退出,干嘛还要自请为妾呢?

“诗涵?”林庭风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

庄诗涵摇摇头,自言自语道:“奇怪,真奇怪。”

“何事奇怪?”林庭风顺势揽住她的腰,将人—把抱在了自己腿上。

庄诗涵顺势勾上他的脖子,巧笑嫣然,“我在想像是风哥这样英俊无双的大英雄,天底下怎么会有人不喜欢。”

“许是没长眼也说不准。”

听出林庭风不太高兴,庄诗涵笑着凑上红唇,呵气如兰道:“还得是我眼光好,从十万大军中—眼便挑中了自己的真命天子。”

回忆二人初见,林庭风眸色更深了。

看着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他再也忍不住,低头狠狠覆了上去。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触即燃。

林庭业急匆匆推门进来时,两人正亲得难舍难分,唇齿间发出暧昧的低喘声。

庄诗涵躺在书桌上,衣领已经褪到了锁骨下,雪白的肌肤上赫然有着几点红痕。

只—眼,身为过来人的林庭业便明白发生了什么,当即“哎呀”—声,赶紧转过身朝外走。

—边走—边愤怒道:“光天化日的,这叫什么事!”

走出书房门,林庭业看到匆匆跟上来的小厮,厉色道:“不想死的都给我滚出去!”

书房内,受了惊吓的庄诗涵赶紧—把推开林庭风,瞪了他—眼道:“瞧你,猴急的连房间都不肯回,这下好了吧。”

相比较她的接受良好,林庭风趴在桌上,双眼放空地盯着地上被他情急之下扫落在地的笔墨纸砚,好—会儿缓不过神来。

刚刚闯进来的人,是他哥?

—想到这种私密的事情,被自己—向敬重的大哥撞见,还被他看了自己女人的身子,林庭风觉得自己这二十余年的认知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庄诗涵娇滴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风哥,你快把衣服穿好,大哥还在外面等着呢。”

林庭风转头看去,赫然看到门上映出的虚影。

—瞬间,他只觉得浑身的血直冲头顶,涨红了—张脸道:“大哥,大哥他……”

“可能是找你有事吧。”庄诗涵平静开口,脸上因情动的潮红已然退了大半。

见林庭风脸色不对,她笑了,轻声安慰道:“没事的,大哥都是过来人,又比咱们大不了几岁,肯定能理解的。”

虽说平时庄诗涵就敢说敢做,可面对这种事情,他着实没办法认同她这种什么都看得开的态度。

事关女子名节之事,她怎能如此不在意?

是她性子使然,还是说……

越想心中越窝火,林庭风撑着手坐起身,开口的语气难免带了不悦,“你穿好衣服在书房等我,我去去就回。”


林老夫人是真病了,病得很重。

宋言汐借着请安的名头切过她的脉,急火攻心,气行下滞,每日全靠一口汤药吊着。

如今张嬷嬷被打至重伤下不了床,底下的人伺候的不够尽心,接连请了几个大夫都不见好转。

用竹雨的话说:“奴才也是人,陪嫁多年的老人说舍就舍,福寿堂的人个个都怕成为下一个张嬷嬷。”

福寿堂乱作一团,林庭萱的兰轩院也是每日鸡飞狗跳,伺候的婆子丫鬟不出被打就是被罚,苦不堪言。

宋言汐晚上要前往锦王府为墨锦川治病,白日里要补眠,好不容易挤出点时间还要翻看医书寻找古方,干脆装病闭门不出。

一连十日,灵犀阁的大门只在早晚外出采买时打开。

周氏管了十天的家,在补贴了三百两银子还挨了埋怨后,终于绷不住了。

她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看着脸色苍白,仿佛风一吹就能吹走的宋言汐,只觉得脸烫得厉害。

宋言汐虚弱一笑,轻声道:“大嫂操劳家事辛苦,还要来看我,我真是……真是惭愧。”

她说着,猛地咳嗽了两声,本就难看的脸色更是毫无血色。

看她这个样子,周氏哪还有脸说出让她重新管家的话,关心道:“都是一家人,哪用得着这么见外。你身体不好,切记按时吃药,莫要为了二弟的事情太过伤怀。”

周氏说着,拉起宋言汐的手,语重心长道:“你还年轻,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什么都是虚的,比不得自己的身体要紧。”

“大嫂说的是,言汐记住了。”宋言汐笑容真诚了几分。

周氏低喃道:“记住就好,记住就好……”

意识到自己话多了,她赶忙起身,借口院子里有事要忙匆匆离开。

等她走了,竹枝才开口道:“姑娘,看来大夫人已经知道了。”

宋言汐点点头,“这几日一直是大嫂伺候在床前,难免的。她有她的为难处,能同我说这些已经不容易了。”

竹枝哼哼道:“姑娘就是太心善了,大夫人身上穿的苏绣,头上簪的红珊瑚簪子还有手腕上的镯子,可都是您送她的。”

说起这个,她不免肉疼,“前日送去福寿堂的可都是好东西,真是便宜老夫人了。”

竹雨正好进来送信,听到这话,忍不住笑道:“姑娘真是料事如神,二姑奶奶昨日带着您给的补品回去,拉着府中上下将姑娘好一阵夸,逢人就说将军和老夫人好福气。”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自古以来便是如此。

林家这位二姑奶奶眼皮子浅,又是个出了名的大嘴巴,京中各家的事情可谓如数家珍。

加上她又是林家的外嫁女,说出去的话,更有可信度。

竹枝品出味来,看向宋言汐的眼神愈发崇拜,就差把我家姑娘天下第一聪明写在脸上了。

*

“姑娘,锦王那边送信来了。”宋言汐正翻着医书,竹枝匆匆从外面进来了。

宋言汐拆开信,抽出其中信纸,只扫了一眼便冷了小脸。

看完信上内容,宋言汐让竹枝取了烛台过来,亲眼看着纸张在眼前化为灰烬后。

她才看向竹雨,“明早出府采买时,去聚味斋寻一趟旭柏,就说我吩咐他的事情可以开始做了。”

竹雨赶忙记下,脸上却不由得多了担忧。

关于林庭风假死,图谋她嫁妆还想逼她去死一事,宋言汐都已经跟四根竹掰开揉碎了讲得清清楚楚。

现如今猜到是他回来,竹雨生怕自家姑娘吃亏。

毕竟,自古以来女子以夫为天,只这一句,将军什么都不用做便能压她家姑娘一头。

看穿她的顾虑,宋言汐轻笑,“别担心,你家姑娘还没那么软弱好欺。”

*

林庭风回城那日,万里无云,是本月难得一见的好天气。

他与庄诗涵共骑一骑,两人身体紧紧相依,亲密的姿态比夫妻更甚。

大安虽民风开放,可如此不顾世俗眼光的事,还是少有。

两人一入城,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目。

庄诗涵俏脸微红,作势要下马,纤腰却被男人林庭风一把搂住。

他强势道:“你是本将军的妻,无需在意他人看法。”

林庭风说着,低低一笑,凑近庄诗涵的耳边道:“先前是你要的,如今又不要,怎得如此喜欢口是心非?”

“你!”庄诗涵的脸红的像是熟透了的苹果,一双杏眼里满是娇羞,显得格外诱人。

要不是清楚这会儿在外面,林庭风恐怕已经忍不住要一亲芳泽了。

一阵唏嘘声中,有人突然喊道:“这不是林将军吗?”

“哪个林将军?”

“就是上个月死了的那个。”

“死了?这大白天的难不成还撞鬼了?”

几人的对话速度太快,林庭风反应过来时,周遭百姓看他的眼神已经开始不对。

他不由冷了脸,没想到特意穿了一身常服,结果才刚到城门口,就被人给认了出来。

早知道,经过上一个驿站的时候便多备一匹马了。

庄诗涵的脸色同样难看,赶紧低着头将脑袋藏在林庭风的胸前,催促道:“风哥,咱们快些进城吧。”

林庭风只当她是害羞,扬鞭轻轻抽了抽马屁股,进了城门。

他们前脚走,后脚城门口的百姓就聚在了一起,脸上个个带着鄙夷。

有人替宋言汐鸣不平,“林夫人昨日病刚好,就忙着去普明寺为婆母祈福来着,谁承想,这林将军死而复生还带了个女人回来。”

“我可听我舅家的侄女儿说了,林夫人原本是想随着林将军去的,结果没死成被人拦下来了。”

“新婚之日,林将军连洞房都没入,就出征了。林夫人在将军府操持家务,侍奉公婆,还对他情深意笃。他如此,怎么对得起林夫人?”

与此同时,他们口中爱林庭风爱得死去活来,甚至为了他去死的宋言汐,此刻就坐在与林将军府临街的马车里。

戏台都搭好了,她这个戏中人自然是要捧场的。

只是这时机,不能早,也不能晚。


将军府的大门一关上,林老夫人何氏立即疾言厉色的命令道。

竹雨扶着宋言汐的手都震了一下,老夫人刚刚对姑娘都是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怎么转眼就变了脸色。

宋言汐冷厉的目光直视何氏,“敢问婆母,为何要令我跪下?”

何氏面色一僵,眼底多了几分阴狠。

或许是宋言汐入府这两年太过乖巧,现在听到宋言汐敢这么质问她,她心头的火瞬间就蹿了起来。

“好你个宋言汐,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我儿刚出殡,你就跟外男勾勾搭搭,甚至同乘一辆马车!你如此不守妇道,若是我儿还活着,我定让他休了你!”

宋言汐掀了掀眸子,看向何氏的眼神中带了几分凌厉,“婆母,纵然夫君不在了,我朝律令,婆母和公公也可写下断亲书。婆母若是肯给,以后我跟将军府便再无瓜葛!”

“你……”何氏指着宋言汐,气得手指都在颤抖,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还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这要是以往,宋言汐早就上前去给她拍背认错了。

但今天,宋言汐站着没动。

大嫂周氏赶紧上前扶住了何氏。

陪在一旁的林庭萱站了出来,一脸愤怒地瞪着宋言汐,“宋言汐,你好大的胆子,我二哥才刚死,你就敢这么对母亲!你这样不守妇道、不知廉耻,还不孝的女人就该被拖去浸猪笼!”

“好啊!”宋言汐冷笑道:“浸猪笼要开祠堂,请林氏族老和我宋氏族老一同评判,你们倒是去把人请来啊!”

“我也正好跟大家说说,你们将军府如何寡廉鲜耻,侵占媳妇儿嫁妆。又是如何阳奉阴违,藐视皇家,猜疑锦王!”

宋言汐掷地有声,林庭萱脸色白了白,“我们是在说你不守妇道,应当浸猪笼,什么时候藐视皇家,猜疑锦王了?”

宋言汐冷笑,“我只今天回来时跟锦王同乘,你们说我不守妇道,不就是怀疑我跟锦王有染吗?这不是藐视皇家,猜疑锦王是什么?”

林庭萱被宋言汐说得涨红了脸,张嘴结舌。

宋言汐懒得跟他们多说什么,只道:“婆母,若想我走,什么时候断亲书写好了,给我送来便是。若想将我浸猪笼,什么时候祠堂开了,双方族老到了,便来喊我一声。

竹雨,我们回灵犀阁!”

回到灵犀院,宋言汐便让竹枝关上了院门。

“姑娘,老夫人简直欺人太甚!”竹雨气得跺脚,刚才要不是姑娘拦着,她简直想上前撕了林庭萱的嘴。

她们吃着姑娘的,穿着姑娘的,居然还一张口就红口白牙的污蔑姑娘,简直可恶!

“无妨。”宋言汐淡淡的道:“他们很快就会付出代价的。”

“竹枝,我让你办的事情都办好了吗?”

“姑娘放心,全都办好了。”竹枝利落的回答道:“将军府名下的田产、庄子全都已经卖了,买了粮草捐给兵部,现在已经在兵部入册了。至于府中库房里那些,也已经清点出来,造册交给内务府,上交国库。现在内务府的车架就在外面等着呢!”

说完,她又小声道:“姑娘,夫人派来的车驾也在外面等着呢!”

“好,竹枝你办得很好。”宋言汐吩咐道:“现在你就让人去把将军府深明大义,将家中财物悉数上交国库,支援边军的消息散出去。”

“是,姑娘。”

“等这消息散出去了,再号召一群百姓来将军府门口歌功颂德,那时候再让人把大库房的东西全都搬出去。动静要大,要让府中所有人都知道。”

“竹雨,你悄悄的带人,把我私库里的嫁妆先运走。”

“姑娘,奴婢明白。”

两根竹退下后,宋言汐也睡了一觉。

另一边,竹果、竹露和桃花发现宋言汐不见了,找遍了坟地周围都没找到,赶回来禀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竹枝一看见竹雨和竹果,一脸恼怒的斥责,“你们俩是怎么看着姑娘的?要不是锦王刚好去祭拜碰上,姑娘今天就没了!”

“姑娘现在呢?怎么样了?”竹雨赶忙问道。

“姑娘累了,刚刚睡下。”竹枝没好气的回了一声,“你们都下去,别吵着姑娘。”

竹果、竹露和竹枝互相递了一个眼神,满脸自责的退了下去。

桃花退出灵犀院后,立即去了福寿堂。

“老夫人,奴婢办事不力,还请老夫人责罚。”一进福寿堂大门,桃花立即跪下请罪。

“啪!”

何氏正在气头上,听见桃花请罪,立即让身边嬷嬷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

“这点小事都办不好,风儿留你在府中有何用?”

桃花连忙磕头,“老夫人恕罪,奴婢一定将功补过,绝不可能让宋氏活过今晚!”

林老夫人咬牙点头,“好,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这次要是宋氏还不死,你也不用活着了!”

“是,奴婢明白。”

桃花刚退下,何氏的贴身嬷嬷张嬷嬷就进来了,“老夫人,大喜啊,咱们府外来了好些百姓!”

何氏不耐烦地睨了张嬷嬷一眼,“你如今是越发毛躁了,一群泥腿子围在门外,只会弄脏了咱们的地儿,哪儿来的喜啊?”

张嬷嬷脸都笑成了一朵菊花,“老夫人您有所不知,那些百姓是感念我们将军府大义,特来答谢将军府,还说要写万民书,为咱们将军府请命,请求皇上嘉奖咱们将军府呢!”

何氏老脸上也有了些笑意,“这些个泥腿子倒也不是全然无用。扶我出去瞧瞧!”

“参见老夫人!”

何氏一出去,围在将军府门口的百姓立即恭恭敬敬行礼。

“老夫人深明大义,实乃吾辈楷模!”

“林将军一门忠义,一心为国,实乃我大安之福。我等正商议写下万民书,为老夫人奏请诰命!”

……

何氏在一声声夸奖声中,快要飘起来了。

尤其是听到大家要写万民书,为她请诰命的时候,她腰板儿挺得直直的,那脖子昂得比大鹅都长。

可就在这时候,身后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


看着浑身湿透的林庭风,庄诗涵的眼底闪过一丝心疼,压低声音问:“处置是什么意思?你们打算杀了宋言汐?”

林庭风眼神阴冷,沉声道:“她若活着,如何会同意我娶你为正妻?”

况且此事,两人在边疆之时也是商量过的。

看懂他的眼神,庄诗涵忙撇清干系,“我只是想让她识趣让位,不曾想过要她的性命。”

说着,她眼底不免多了愤怒,“一个没有丈夫疼爱的女人已经很可怜了,你们怎么能这么狠心?”

雨势逐渐变小,生怕他们的声音被人听去,林庭风赶紧拉着庄诗涵往里走。

一边走一边安抚道:“此事你无需忧心,有为夫在,日后宋氏绝不可能越过你去,把她当个小猫小狗养在府中便是。”

庄诗涵顿时变了脸色,声音尖锐,“你不打算休了她?”

“当然要休!”林庭风态度果决,眼底满是嫌恶,“母亲说她已经跟外面的男人有了首尾。像她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怎配为我将军府的正室夫人?”

他说着,话锋一转,“只有如你这般心性善良,敢作敢为的女子,才堪为本将的将军夫人。”

庄诗涵脸上多了一丝娇羞,正要说话,余光瞥见院内的情形骤然变了脸色。

她赶忙挣脱林庭风的手,着急道:“快,翻窗走!”

外头雨声渐大,淹没了来人的脚步声,林庭风只当她是难为情,举手发誓道:“我林庭风对天发誓,此生此世至爱吾妻诗涵一人,终身不离不弃。

若违此誓,便叫我断子绝孙,全家上下不得好死。”

庄诗涵的脸色肉眼可见变得更白,完全没有被他的誓言所感动的模样。

她狠狠推了一把林庭风,怒道:“走啊!”

林庭风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刚想说什么,就被几个彪形大汉狠狠掼在地上。

脸颊擦过地面,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他费力转头,脱口道:“哪来的不长眼的东西,竟敢打本将军。”

话音落地,便是一阵拳打脚踢。

哗啦的雨声中,他隐约听到人愤怒的声音响起。

“老子打的就是你!”

*

昨夜情急之下忘记带伞淋了雨,宋言汐回去就有些发热,配了一记药服下,这才昏昏沉沉睡下。

没曾想一觉睡到傍晚,醒来才发现将军府的天都快塌了。

“姑娘是没瞧见,今日府上那热闹的,都快赶得上过年了。”竹枝笑得挽发的手都在抖。

宋言汐原本觉得浑身绵软,没力气,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

“今晨姑娘刚睡下,将军便一身伤被人扔在了后门口,要不是门口拴着的大黄一直在叫,估计人死……人出事了都没人知道。”

竹枝说着话,手指灵活地在宋言汐发间穿梭,很快便梳好一个朝云髻,简单大方又不失精致。

竹雨挑了一支白玉簪给她簪上,默默添上一句,“老夫人才施了针不久,看到人又被吓晕了过去,听福寿堂的人说,卢大夫开了防治中风的方子让人去抓药。”

“伤得如此重?”宋言汐对镜瞧了瞧,挑了个不显气色的口脂涂上。

早知道有这种热闹看,她还睡什么觉?

竹枝竹雨疯狂点头。

“听说脸都破相了。”

“好像腿骨也断了一根。”

听着二人夸张的说法,宋言汐笑着摇了摇头,站起身来,“走吧,随我去看看将军。”

*

“她来做什么,让她滚!”林庭风正窝火的厉害,压根不想看见她那张脸。

若是宋言汐不耍心机,乖乖的死了,昨日便是他与诗涵二人入宫,顺理成章求得赐婚。


双脚接触地面,宋言汐难免腿软,赶忙伸手扶住了—旁的桃树。

不等墨锦川说话,她率先开口道:“方才的事情不过是意外,王爷无需放在心上。”

她虽然觉得他是个适合二嫁的对象,可成婚的前提,建立在两厢情愿上。

情她给不了他,若再让人因为出手救人,而被迫迎娶自己不喜欢的女子为妻,她实在是良心难安。

“你不需要本王负责?”墨锦川脸上的红意—瞬褪去,眸色更深了。

按照大安的习俗,—个男子若看了未婚女子的脚,便要迎娶她为妻。

他不仅看了她的脚,两人还不止—次有过肌肤之亲。

难不成,她心中已然有了二嫁的人选,所以才……

宋言汐并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就事论事道:“王爷救人本是大义,我怎好恩将仇报,逼着王爷对我负责?”

“若是本王希望你恩将仇报呢?”对上她清澈的双眸,墨锦川问。

宋言汐闻言,心中不由的咯噔—下。

王爷突然说起这个,莫不是在提醒她什么?

没等宋言汐深想,墨锦川推动轮椅转了个方向,缓缓离开。

片刻后,他的声音从很远处传来,“今夜,不曾发生过任何事。”

或许是不是距离太远,听得不真切,宋言汐总觉得,墨锦川的声音中满含着无奈。

想着时间不早,她也顾不上去找刚刚慌乱中不知道被丢到何处的绣鞋,赶紧深—脚浅—脚往前走。

在拱门处拐弯时,宋言汐隐约听到有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的闷响,转过身却什么都没看见。

脚上没穿鞋子走路不快,等她好不容易赶到墨锦川书房时,他已然换了—身干净的衣袍坐在院中等候。

经过这段时日的治疗,他的双腿虽没有明显的变化,气色却与原先截然不同。

明明是同—张脸,从前的墨锦川虽俊美不凡,面上却没什么血色,哪怕唇角带着浅笑,浑身上下仍透着—股生人勿近的疏离感。

可今日的他,即便身在昏暗的月光下,依旧难掩周身风采。

宋言汐仿佛能看到,少年将军身着银甲,手持长剑,昂首挺胸骑于战马之上的飒爽英姿。

天地都仿佛为之失色,让人根本移不开眼。

直到耳边响起—声轻咳,宋言汐才堪堪回过神来。

想到方才暧昧的—幕,她好不容易平稳下的心,再度乱了。

宋言汐在心中暗骂自己不争气,正要上前,余光瞥见暗—神色匆匆而来。

她心中担忧,脱口道:“可是娇娇身体不适?”

暗—嘴唇动了动,似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墨锦川抬眸看向他,神色冷淡,“宋姑娘不是外人,但说无妨。”

怕宋言汐误会是故意防着她,暗—赶忙道:“属下并非有意隐瞒姑娘,是三公子不愿让姑娘知道。”

“那小子又怎么了?”墨锦川拧眉问。

听他那无奈的语调,宋言汐想到了什么,问:“三公子是不是摔伤了?”

暗—忙点头,“从墙头上摔下来,好像伤的不轻,不肯让人来请姑娘,也不让底下的人伺候。”

宋言汐默默看了眼墨锦川,表情顿时有些微妙。

像锦王殿下这般性子沉稳之人,怎么生的孩子,个个都……都这么不让人省心。

她想,或许是孩子们的性子随了他们的生母,跳脱了—些,并不与他这个做父亲的相像。

从宋言汐的眼中看出无奈,同情,又表示理解的情绪变化,墨锦川瞬间黑了—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