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小说 女频言情 月光漫过旧情书傅予珩叶念薇
月光漫过旧情书傅予珩叶念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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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布林

    男女主角分别是傅予珩叶念薇的女频言情小说《月光漫过旧情书傅予珩叶念薇》,由网络作家“哥布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再次回到这个她住了六年的家,叶念薇有些恍如隔世。不过她没有太多让自己沉浸在难过的情绪里,距离吴琪帮她安排好的坠海事故只半个月了,很多事情她都得好好准备一下。首先,就是离开的机票。用叶念薇这个名字买票,肯定会被傅予珩查到。于是叶念薇拿着自己的身份证和户口本出了门。路过客厅的时候,婆婆正在刷手机。叶念薇用余光里看到,她看的都是儿童玩具。应该是也在给思思和小念准备六一儿童节的礼物吧。见她经过,婆婆迅速把手机按灭了,“薇薇,你要出门啊?”叶念薇点了点头:“出去办点事。”“那你要不等阿珩回来,送你去?”“不用了,他有其他事要忙,不耽误他。”这会儿,他应该正在带着娇妻稚子享受天伦之乐吧。一儿一女,刚好凑成一个好字。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叶念薇打...

章节试读




再次回到这个她住了六年的家,叶念薇有些恍如隔世。

不过她没有太多让自己沉浸在难过的情绪里,距离吴琪帮她安排好的坠海事故只半个月了,很多事情她都得好好准备一下。

首先,就是离开的机票。

用叶念薇这个名字买票,肯定会被傅予珩查到。

于是叶念薇拿着自己的身份证和户口本出了门。

路过客厅的时候,婆婆正在刷手机。

叶念薇用余光里看到,她看的都是儿童玩具。

应该是也在给思思和小念准备六一儿童节的礼物吧。

见她经过,婆婆迅速把手机按灭了,“薇薇,你要出门啊?”

叶念薇点了点头:“出去办点事。”

“那你要不等阿珩回来,送你去?”

“不用了,他有其他事要忙,不耽误他。”

这会儿,他应该正在带着娇妻稚子享受天伦之乐吧。

一儿一女,刚好凑成一个好字。

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叶念薇打车去了户籍科,把自己的证件递了进去:“您好,我想改个名字。”

工作人员看她是一个人单独来的,友好的劝了一句:“小姐,您想清楚了吗?名字改掉之后,您的银行卡,电话卡,学历证明,这些东西都得全部去一一改掉,其实挺麻烦的,而且我看您原本的名字挺好听的啊。”

叶念薇只是微笑:“麻烦你。”

见她态度坚决,工作人员只能点头:“好的,这里有一份表格,你填写一下吧。”

叶念薇按照要求一一填写完,只是在新名字这一栏顿住了。

思索了一下之后,她一笔一划的写下了:柳依

从今以后,她会彻底远离傅予珩,还有他们之间所有的回忆。

改完名字之后,她立刻就用新的名字去申请了护照。

然后用护照购买了一趟飞往冰岛的航班。

看着手机上显示购票成功的字样,叶念薇突然有种释然的轻松感。

终于,要结束了。

原来,死心也并不是那么难。

再次回到家的时候,屋子里传来傅予珩的怒吼声。

“找不到就接着找!如果薇薇出了任何意外,我唯你们是问!”

整个别墅里安静的可怕。

傅予珩的怒火没有丝毫减弱,训斥道:“你们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出去找?”

婆婆劝他:“你急也没用,现在法治社会了,不会有什么事的。”

“妈,我不放心薇薇,我也出去找找......”

里面的人急匆匆鱼贯而出,正好跟叶念薇打了个照面。

为首的一个,叶念薇认得,是傅予珩的助理。

他像是看到了大救星,都快哭出来了:“太太,您去哪里了,傅总都急疯了!”

佣人们也说:“是啊太太,如果您再不回来,傅总就要把H市的地都翻过来了!”

叶念薇还没说话,就被拉进了一个紧紧的怀抱里。

傅予珩真是吓坏了,抱她的力道大的惊人,箍的她生疼。

“薇薇,你去哪里了?我回首饰店里到处都找不到你,店长说你走了,回到家,妈也说你出门了,你到底去哪里了?你要急死我吗?”

叶念薇推了推他:“你先放开我。”

“我不放!”傅予珩霸道起来,谁也没办法,“薇薇,你到底怎么了?最近我就一直觉得你情绪不对......”

“生理期吧,情绪不稳定。”

“不对,你的生理期不是应该在月底吗?”

“提前了。”

傅予珩终于松了一口气,缓缓松开了她:“薇薇,下次你要去哪里,告诉我一声,我陪你去,不要再这样不声不响的离开我了好吗?”

叶念薇不想看他的眼睛,别过脸去:“我就是想散散心而已,没事的。”

婆婆在一旁,有些阴阳怪气:“就是啊,一个大活人能有什么事?你也不用时时刻刻都陪着薇薇,还有其他人需要你去关心呢。”

傅予珩皱眉低声提醒:“妈,你别说了。”

叶念薇笑了一下,说:“是啊,妈说得对,你忙你的正事,不用总陪着我。”

“那怎么行?我答应了要永远陪着你。”

“好啊,那六月一号你出差,我也陪着你一起去?”

傅予珩立刻顿住了。

他干笑了一下:“你不是说不去吗?”

“我突然改主意了,想去三亚看热带鱼。”

傅予珩的脸色极为不自然:“薇薇,我......”

“逗你玩的,”叶念薇轻笑:“我说了不去,你忙你的。”

她推开他的怀抱,进了屋子。

然后,她听到了身后傅予珩如释重负的叹息声。

“薇薇,”傅予珩追了上来:“半个月后就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了,你想要什么?我要好好补偿你。”

“我什么都不要。”

“不行,这是我们两个最重要的日子。”

叶念薇说:“你不是已经送我对戒了么?戒指呢?买了吗?拿出来我看看?”

傅予珩又沉默住了。

他买了。

但是最后不是送给她的,而是送给了他两个孩子的妈。

叮铃铃——

电话响了。

叶念薇接起:“吴琪?”

“薇薇,救援船我已经都帮你安排好了,安全方面你绝对可以放心。”

两个人距离不远,傅予珩也听到了电话里的对话内容。

他狐疑道:“救援船?什么救援船?”




“没有。”叶念薇生怕被看出端倪,认出身份,顺手拿起杯子说,“我最近有点感冒,想去倒点水喝。”

她快步出了办公室,往开水房的方向走去。

几个同事看着她的背影面面相觑,直到有人若有所思的说了句:“我怎么觉得黎老师的背影看起来跟媒体曝出的傅氏原本的总裁夫人的背影有点像。”

“不会吧,那位夫人的职业是画家,黎老师资料上写的是英语老师,你们就别乱猜了,兴许她也有朋友在傅氏工作吧......”

叶念薇将这些议论声尽数甩在身后,以为这样就能稳住心神,但接水时指尖一颤,还是不受控制的让瓷杯掉到了地上。

瓷片飞溅着掉在滚烫的热水里,散落的到处都是。

叶念薇躲闪不及,手背也被烫了一下,正当她手忙脚乱的要弯腰去捡之时,路过的傅谦快步走过来阻拦道:“我来吧,你这样会伤到手的。”

他拦住了她的动作。

“没关系,我自己收拾就好。”叶念薇没想到会被他撞见这样狼狈的场景,尴尬的找地缝钻进去的心都有了。

倒是傅谦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他找来扫院子用的笤帚和簸箕,一边打扫相对大块的瓷片一边说:“黎老师,你不用这么客气,我来收拾的话至少不会再受二次伤害。”

他看了眼叶念薇已经被烫红的手背,又提醒道:“你先去用冷水冲一会儿吧,不然会起水泡,影响上课时的板书。”

“谢谢。”

叶念薇听说事关下午的课,连忙去到外面用水泥砌的洗手台旁边,用冷水冲洗了一番被烫红的手背,等没那么疼了才回去向傅谦道歉。

此时傅谦正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用抹布收拾那些细小到会被笤帚落下的碎片,他为人细致,就连这样的小事都会记得收尾。

这样的人大概永远也做不出顾头不顾尾,最终伤害到所有人的事。

叶念薇默默的站在门边看了他一会儿,越发觉得来这里支教的决定正确无比。

她从前的世界太小,只有走出来才会发现,原来天大地大,只把自己限定在一亩三分地里才是最愚蠢的决定。

傅谦处理完了碎片,见叶念薇就站在背后看他,倒也没觉得不好意思,他神态自若的把有伤人风险的抹布扔进垃圾桶,又对叶念薇说:“你等我一会儿。”

叶念薇没有拒绝的理由,索性就答应了下来。

傅谦很快去而复返,他手里拿着管烫伤膏,走过去递到她手里说:“男女有别,我就不帮你涂了,不过夏季天热,烫伤好得慢,还是应该多注意一下。”

他对除叶念薇的烫伤以外的事全都只字不提,仿佛没发现任何端倪。

叶念薇感激之余也有些好奇,她问:“其他人都在讨论跟傅氏有关的新闻,你就半点兴趣都没有么?”

经过这段时间以来的观察,她发现傅谦不仅有着敏锐的洞察力,心思也相当细腻,其他同事都有所察觉的事,他不可能连半点不对劲的地方都没发现。

“当然也有。”傅谦坦诚回答完她的疑问,又问了句,“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这么问吗?”

叶念薇如实道:“我想知道自己到底还能在这里待多久。”

如果说傅谦先前只是隐约猜到她同傅氏集团之间存在千丝万缕的联系,那么现在的他就已经能够确认这一点了。

不过他并未揭穿,而是宽慰道:“黎老师,我希望你能待到想离开的那天。”

这个称呼代表了他的态度,他不在乎叶念薇到底是谁,从前又经历过些什么,在他看来,她就只是深受学生们喜爱的黎老师而已。




话音落下,他拖着滴水未进的身体又回到了卧室里,不忘反手关上房门,将傅母的话音和除他以外的世界全都隔绝开来。

卧室再怎么打理也回不到被毁坏前的模样了,墙面上的颜料被钢丝球刷掉的同时,也留下了坑坑洼洼的痕迹。

傅予珩搬来椅子坐到床尾,面上带着近乎迷幻的笑容坐了下去。

他开始专注的凝望挂在床头的婚纱照,仿佛这样就能留住逝去的时光。

照片里的叶念薇笑容温婉,气质动人,看向他的目光中满是爱意,那时的他们都想不到会有物是人非的今天。

傅予珩沉浸在无尽的痛苦之中,久久无法自拔。

与此同时,身处远离繁华都市的小山村里的叶念薇则正过着一种全新的生活。

她报名成为了支教老师,每天都在给山里的留守儿童传授知识。

小山村距离最近的县城也有近两个小时的路程,现在还留在这里的大都是父母外出打工,所以被交给爷爷奶奶照看的留守儿童,等到了上初中的年纪就会去县里念寄宿学校。

因此被安排到这里的支教老师大都身兼数职,一个人教好几个科目是常态。

叶念薇在负责她的科目的同时,也没有浪费原本的绘画功底,一有空就带着孩子们一起画画,同他们打成一片。

孩子们怕生,一开始在这些城里来的老师面前还有些放不开,但时间一长,看出他们都是认真负责的好老师,渐渐的就敞开了心扉。

叶念薇个性温柔,人也美丽大方,是最受欢迎的老师之一,几乎每天都能在讲台上看到学生顺路采来的野花。

她先前躁动痛苦的心在简单安宁的生活中得到安抚,终于又找到了新的意义。

这天上午,县里送了批慈善组织捐赠的图书和衣物过来,所有的老师都挽起袖子,开始跟希望小学里的职工们一起搬。

叶念薇的手一直都是拿画笔的,虽然也有些薄茧,但却几乎没做过什么体力活,抱着一箱书走了没几步,身形就不受控制的一个踉跄。

眼见箱子里的书就要被倒在地上,与她同来支教的男老师傅谦及时出手,帮她稳住了箱子说:“小心。”

叶念薇生怕泄了气就会抱不住箱子,勉强挤出了一声“谢谢”。

傅谦见状,将拎在手里的衣服递给她说:“不如我们换一下吧?你一看就没做过这些事,等过阵子习惯了再帮大家的忙就好。”

他照顾到她的感受,将更为轻松的任务换给了她。

叶念薇没想给同事们添麻烦,脸上阵阵发烧的解释:“我没有那么娇贵,很快就会学会的。”

脱离了傅家的生活固然辛苦,需要她事事亲力亲为,但至少这样的生活是她想要的,可以让她活在真实里,而非被身边人用所谓“善意”的谎言欺骗。

傅谦笑了笑,在搬东西回去的路上对她说:“其实你不用刻意隐瞒什么,大家都看的出来,你从前过的一定是养尊处优的生活,能想到来支教帮助孩子们已经很不易,不必在意太多事。”

他们这一批来支教的老师从前都认识,其中不乏同学同事,唯独叶念薇是中途加入的,谁也说不清她的来历和过往。

叶念薇为人温和,对谁都充满了善意,但只要一有人提起跟她的过去和家庭有关的事,她就会选择回避。

时间一长,大家难免会对她充满了好奇。

傅谦见她跟之前一样对从前的事避而不谈,将话音放得更为温和的说:“抱歉,我没有打探你隐私的打算,只是总看到你对过去耿耿于怀,所以希望你能尽快走出来。”

叶念薇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你误会了,我没有对过去的事耿耿于怀,不想提只是因为......我都不记得了。”




话音里透出的信息让傅予珩停下了步子。

他把鱼缸稳稳当当的安置在客厅桌上,然后轻手轻脚的进到没关门的客房里,开始站在楚瑶身后旁听。

楚瑶有阵子没见过傅予珩离开卧室了,不知不觉中就放松了警惕,同信得过的朋友抱怨起他来什么都肯说。

“嗨,我当时压根就没跟傅予珩发生过关系,是跟他堂弟......对,就是那个跟他长的很像的那个。结果不小心怀孕了,那个渣男不肯负责,我才想着铤而走险,不如坑傅予珩一把算了,谁成想他还真好骗,大概是我演爱他演的太真了。”

“你想学也不难,只要提前下药把人迷晕,然后脱掉衣服躺在他边上睡一觉就行,不过你的孩子最好也得怀他亲戚的啊,不然生出来孩子跟他长得不像也挺麻烦......哈哈哈,我熬死了叶念薇,肯定能捞一大笔钱......”

楚瑶得意洋洋的炫耀着自己的战果,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逼近的阴影。

傅予珩脑海中仅剩的那根弦彻底被她话里透出的真相给击垮了,他怒不可遏地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厉声质问:“你刚刚说什么?”

质问来的实在是太过突然,吓的楚瑶连电话都没来得及挂,直接就按下了挂断键。

她神情惊恐的回过头,望着近在咫尺的傅予珩,结结巴巴的说:“我......我......跟人开玩笑的。”

听筒另一边的朋友察觉到不对劲,已经先她一步挂了电话,免得惹祸上身,再被傅予珩清算。

至于楚瑶会怎么样,就不在考虑范围内了。

傅予珩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可怕:“玩笑?一个玩笑至于把你吓成这样么?说!你到底还背着我做过些什么?好端端的,叶念薇怎么可能会知道你和孩子的存在!”

连日来一直压抑着的情绪总算有了宣泄的出口,他把害死叶念薇的过错推在了楚瑶身上。

楚瑶见他先算的是这笔账,瞬间就没那么慌了,她理不直气也壮的拔高音量道:“我就知道你觉得是我害了叶念薇,但是,是我逼你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么?”

“让孩子顶着私生子的名头过日子,这法子也亏你想的出来!再说了你妈还有你那些兄弟们,哪个不知道我和孩子们的事,非得是我背地里做过什么,她才想跟你离婚的么?”

反正傅太太注定是当不上了,与其忍气吞声,倒不如撕破傅予珩的假面,畅快一把。

傅予珩万万没想到,楚瑶平日里的善解人意全都是装出来的,他当场被气笑了:“好,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现在总算承认了,先前口口声声说在我身边就好,不要名分,是因为我好骗吧?!”

这番话说到末尾,几乎是被他咬牙切齿吼出来的。

他连连冷笑,然后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一把扯住楚瑶说:“亏我一直对你有愧,没想到你竟然把我耍的团团转,走!去医院!”

他转身看到思思和小念已经被吓的目瞪口呆,动作非但没有丝毫停顿,反而拉起两个孩子,带着他们直奔医院而去。

楚瑶心里早知道会是怎样一个结果,奈何力气上扯不过他,想舍了孩子跑都做不到,也一并被带了过去。

傅予珩把颜面和名声全都抛开不管,一进医院就找到相熟的医生,开门见山道:“马上给我和这两个孩子做亲子鉴定,我要查清楚他们到底是不是我的亲生骨肉。”

医生先是一怔,随即不失为难的摇头道:“傅总,亲子鉴定现在马上就可以做,但出结果需要时间......”

傅予珩急不可耐的打断了他的话:“我加钱做加急!”

“那也得等三天才行。”医生不知道他为什么急成这样,但用鼻子想都知道绝不会是什么好事,话已经说的很谨慎了。

傅予珩心急如焚,其实是一刻也不想再多等了,然而客观条件的限制不是想改就能改的,他咬牙道:“好,三天就三天。”

他主动拔下几根头发作为样本递了过去。

医生知道他的身份需要保密,立刻安排护士调出两个孩子的病历档案,然后他的目光停留在电脑屏幕上,久久没有要挪开的打算。

傅予珩察觉到不对劲,主动发问:“怎么了?”

“你是O型血?”医生没有回答他的疑问,而是神情怪异的看着他反问到。

傅予珩一头雾水的应道:“没错。”

医生将显示器转了个方向,示意他看两个孩子病历档案里的就诊记录:“你看,他们都是 AB 型血,而按照遗传学的规律,O型血的人无论跟什么血型的人结合,后代都不可能是AB型。”




他没把话说的太直接,但目光里的同情明显的压根藏不住,就差直接告诉傅予珩,不必费这个劲儿去做亲子鉴定了,两个孩子绝不可能是他亲生的。

傅予珩在来医院的路上就做好了心理建设,可在亲耳听到医生宣布结果的这一刻,仍是如坠冰窖,整个人都失去了做出反应的能力。

不知道过去多久之后,他脑海中的空白才缓缓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满腔怒火。

傅予珩带上楚瑶母子三人原路返回,但这一次他没有再亲自开车,而是打电话叫了司机和几个信得过的手下陪同,并且吩咐他们把人给看牢了。

楚瑶是第一次见这样大的阵仗,她吓的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跟两个孩子挤在一起。

前方副驾驶上的傅予珩就快被气炸了,他面色铁青,薄唇抿成一线,全程一言不发,直到进了家门也仍旧沉默不语,看起来就像是一尊线条冷硬的雕塑。

楚瑶眼见事情败露,自知是糊弄不过去了,她一进傅家的门就能屈能伸的跪倒在地,声泪俱下的向傅予珩求饶:“阿珩,阿珩,你消消气,两个孩子虽然不是你亲生的,但也算是你的侄儿和侄女了,看在我也算是给你们老傅家添了丁的份上,饶了我吧......”

傅予珩一言不发的看着她,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上寻不到半点情感起伏。

楚瑶顿感毛骨悚然,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连跪都跪不住了,想要起身去抓他的裤脚,却在碰到之前就被甩开了。

傅予珩最后看了她一眼,目光中满是嫌恶,就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对信得过的手下吩咐道:“既然她喜欢乱搞,就送她去东南亚吧,那里有她的用武之地,以后都不必再回来了。”

谁不知道那种地方是有去无回的?

他还要加上一句再也不必回来了,这跟要楚瑶去死没有任何区别,并且还是要她死无葬身之地。

楚瑶不想死。

“傅总,求你别这么绝情,我骗了你是我不对,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但孩子们叫了你五年的爸爸,这么长时间养条狗都该有感情了,求你让我照顾他们,以后我们都不出现在你面前......”

她死死抱住茶几一角不肯松手,让正往外拉她的手下都犯了难,暂时停下动作,看向傅予珩询问起了意见。

傅予珩的表情仍旧冷漠的没有丝毫变化,他话音里带着令人感到森然的寒意说:“看我干什么?不用做事了么?外面的两个孩子不必带进来了,改掉名字,送到国外的福利院去。”

这已经是他看在孩子们叫过他爸爸的份上,能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了,但他们不能保留他的姓氏,更不能再同他有半点牵扯。

楚瑶最后的希望也随着他的话音破灭了,她哭得撕心裂肺:“傅总,求你放过我们吧!我们不能分开啊......”

话音随着傅予珩的手下往外拖拽她的动作变得越来越低,最终彻底消失不见。

傅予珩心意已决,自始至终没有丝毫动容,他的灵魂早就随着楚瑶的逝去一并被抽走了,连同情自己的余力都没有,更何苦是同情坑骗他的仇人。

这天之后,他离开卧室的次数越发少了。

每天不是在卧室里擦洗被颜料弄脏的地板墙面,就是在叶念薇曾经坐过的椅子上不停的写给她的道歉信,写够一摞就都烧掉,看起来像是走火入魔。

傅母和公司派的代表都来家中探望过他,结果他对前者的哭诉充耳不闻,对后者的请求置之不理,大有要把自己困死在这一亩三分地里的打算。

公司代表急的不得了:“傅总,您出入医院的场景被人拍的清清楚楚,不尽快发文澄清的话会错过公共黄金期,到时候想澄清都来不及了。”

“无所谓,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傅总,夫人出事不在了,我们能理解您的心情,但您也不能——”

代表的话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是被傅予珩看过来的目光给惊着了。

傅予珩那张曾经英俊不凡的脸已然瘦的脱相,配上冷到像是要将人瞬间冻结的目光,大白天里就看的对方心中发毛,他嗓音嘶哑的强调:“薇薇没死,她只是不肯原谅我,所以躲起来了。”

此话一出,公司代表哪里还敢继续留下,他紧张的直擦汗,寻了个由头就先回去跟大家说明情况了,只留下傅母带着家中保姆继续照顾傅予珩。

傅母见儿子变成这副模样,肠子都悔青了,她哭诉道:“算妈求你了,儿子,你别再折磨自己了,就接受现实吧......”

傅予珩态度不变,还是坚持强调道:“薇薇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