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小说 女频言情 我想去父留子,却惹到腹黑太子楚云汐顾承沐小说
我想去父留子,却惹到腹黑太子楚云汐顾承沐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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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别是楚云汐顾承沐的女频言情小说《我想去父留子,却惹到腹黑太子楚云汐顾承沐小说》,由网络作家“菠萝奶冻不加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承沐瞥了她一眼,毫不犹豫甩开她,大踏步走了。楚云汐胸口起伏一下,眼圈红了。她想开口求太子帮她找娘亲和外祖,她知道自己心急,不该这时候说。但两人失踪月余了,只知道去了沧山,其他音信全无,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她没法不急啊。如今,也只能等了。*楚云汐回越澜轩不久后,楚良娣半夜被太子叫到乾元殿侍寝的事,就在东宫传开了。不是太子治下不严,而是这件事实在是太新鲜了,知道的人都忍不住要谈论一番。东宫谁人不知,太子非常讨厌女子身上的脂粉味,之前有位徐良娣,不过是走路时不小心撞到了殿下身上,当场就被打杀了。太子从不让女子近身伺候,更别说叫哪位妃子、良娣,去乾元殿侍寝了。方侧妃听闻这件事之后,在落霞苑咬碎了银牙,推倒了屏风,砸了房中好几只值钱的花瓶。她...

章节试读


顾承沐瞥了她一眼,毫不犹豫甩开她,大踏步走了。

楚云汐胸口起伏一下,眼圈红了。

她想开口求太子帮她找娘亲和外祖,她知道自己心急,不该这时候说。

但两人失踪月余了,只知道去了沧山,其他音信全无,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她没法不急啊。

如今,也只能等了。

*

楚云汐回越澜轩不久后,楚良娣半夜被太子叫到乾元殿侍寝的事,就在东宫传开了。

不是太子治下不严,而是这件事实在是太新鲜了,知道的人都忍不住要谈论一番。

东宫谁人不知,太子非常讨厌女子身上的脂粉味,之前有位徐良娣,不过是走路时不小心撞到了殿下身上,当场就被打杀了。

太子从不让女子近身伺候,更别说叫哪位妃子、良娣,去乾元殿侍寝了。

方侧妃听闻这件事之后,在落霞苑咬碎了银牙,推倒了屏风,砸了房中好几只值钱的花瓶。

她就知道,楚良娣长成那副德行,一定是个狐媚子!

皇后表姑之前就敲打过她不中用,没过多久楚良娣就入了东宫,现在太子又破例让楚良娣侍寝,表姑对她更不满了。

楚云汐,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反观金侧妃这边,就平静多了。

昨日楚良娣还给她送了香囊,她借着回礼送点心的机会,去越澜轩打探消息。

楚云汐听见金侧妃来了,乌发简单绾了个髻,连口脂都没涂就出来了。

房中的丫鬟全都下去了,金侧妃见楚云汐小脸苍白,眼底挂着淡淡的乌青,立刻拉住了楚云汐的手,一边打量,一边关心询问。

“妹妹你这是怎么了,一夜不见,怎么……憔悴了许多。”

她目光落在楚云汐高耸的胸脯上,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难道是殿下太强,你承受不住?”

说完,金侧妃自觉失言,捂住了嘴,脸色红红白白的很是精彩。

楚云汐先是一怔,雪白的小脸迅速浸染上胭脂色,低着头小声道,“姐姐……没有的事。”

金侧妃想到那些消失的女子,怕有什么话传到太子耳中,急忙为自己找补。

“妹妹,姐姐也是关心则乱,咱们姐妹说的体己话,你可千万不要外传。”

楚云汐红着脸点头,“姐姐放心。”

“既然不是因为侍寝,妹妹为何如此憔悴。”金侧妃更好奇了,“殿下为何三更半夜叫妹妹去乾元殿。”

楚云汐心下思忖,金皎月竟然对她的事情了如指掌,看来一直盯着她呢。

她拉着金侧妃坐下,一脸委屈道,“许是我在寺中那几日为殿下祈福,让他的风寒有所好转,昨夜殿下做噩梦,叫我去为他诵经,我在他房中跪了一夜,膝盖都青了。”

楚云汐根本不可能跟金侧妃说实话,更别说她离开乾元殿时,寿喜还特意提点她,太子旧疾复发之事不可乱说。

“这……”金侧妃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原因,怪不得下人说乾元殿昨夜没叫水,倒是符合太子不近女色的性子。

“姐姐,殿下一直都是如此……冷淡吗。”楚云汐想起金侧妃房中那扇山水屏风,也想套她的话。

金侧妃笑意阑珊,“我比你们来的早些,殿下对我也还好。”

其实她来东宫一年多了,太子从未招过她去乾元殿,她的琼花苑更是从未踏足。

她怕说多了露馅,起身道,“既然妹妹昨日没休息好,姐姐就不打扰了。”

楚云汐起身送她,“姐姐慢走。”


楚云汐松了腰封,金芙蓉外披从她肩头滑落,露出雪白的香肩,绣着海棠花的肚兜,她细腰轻摆,几步路走得摇曳生姿,洪波荡漾。

饶是圣人,看了也要面红心跳。

顾承沐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丝毫不为所动。

待楚云汐靠近,他五指迅速覆上她细嫩的脖颈,一个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

楚云汐轻敛眼角,媚眼如丝地望着他,白嫩的小手,覆在他骨节分明的大掌上,缓缓下移。

掌心意外柔软,顾承沐瞳眸微颤,想要将手抽离,忽然一阵异样传遍全身,他发现自己没力气了。

“找死!”

顾承沐咬牙切齿吐出两个字,脸上如铺红霞。

“你竟敢给我下药!”

楚云汐眼波流转,红润饱满的唇瓣轻启,又甜又媚的声音透着几分委屈。

“夫君,我也是没法子,但凡你上点道,妾身也不会出此下策。”楚云汐笑着,握着他的大掌揉了揉。

死装,你倒是拿开啊。

顾承沐整个身子都僵住了,喉咙发紧,毫无反抗之力。

甜美的馨香不断往他鼻尖里钻,他知道这香气一定有问题,他很想屏息,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

两条嫩白的藕臂缠上了他的脖颈,楚云汐轻轻一带,跟他滚进了床里,软绵绵的身子贴着他,唇瓣挨进他唇边,兰香气撩人。

“夫君,我会对你好的,明日我们就成亲。”

楚云汐闭上双眸,缓缓吻了下去,颤抖的睫毛出卖了她的生疏和紧张。

呼吸缠绕,唇瓣相抵……

“小姐,不好啦!”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樱雪的声音,她怕房里的人听不见,房门拍得震天响。

她也知道,如此会坏了小姐的好事,可是管不了这么多了。

“小姐,大房带人往咱们府上来了!”

楚云汐全身旖旎退了一半,猛地睁开了眼睛。

什么!

不是三天以后吗,这一世竟然来得这么快。

她看着平日里清冷如仙的男人,两耳不闻,双眸紧闭沉浸在她的温柔乡里,心中的不甘愈发浓烈。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坏她的好事!

楚云汐推了一把身上的男人,死沉推不开,贝齿一个用力,淡淡的血腥味瞬间在空腔中弥漫开来。

疼痛使人清醒,顾承沐舌尖一麻,如被桃花妖迷倒又获解药的清冷仙人,倏地睁开了眼睛,黝黑的瞳眸有戾气也有欲气,深邃得吓人。

楚云汐推开他,给门外樱雪回了声”等着”,手撑着床板坐起来,目光寻找着自己的衣裳。

即将下床之际,楚云汐被人拽住了裙摆。

“楚怜!”

顾承沐呼吸不稳,简短的两个字,透着许多情绪。

恨意、委屈、不甘……楚云汐听着,觉得他此刻,像是花满楼被恩客抛弃,恼羞成怒的姑娘。

这是他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还是小名,楚云汐觉得还挺好听,不过办正事要紧,她今日一定是要负他了。

楚云汐一个转身,拽回了裙摆,“夫君,你也听见了,我家中出了事,今日要委屈你了。”

“给我解药!”

他堂堂大晋太子,竟然被一个不知廉耻的商女下药玩弄,顾承沐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

楚云汐拾起遗落的衣裳穿在身上,先是从袖袋中将婚书拿了出来,又从荷包里拿出一枚小瓷瓶攥在手心,重新来到了榻前。

“夫君,我一个清白女子,被你看了也看了,亲也亲了,你没有对我不负责的道理。”

楚云汐趁着男人无力反抗,抓住他的手,食指擦过胭脂,在婚书他名字那处,结结实实按下一个红手印。

“夫君,以后你我就是夫妻了,洞房花烛,明日一定补给你。”

“不知廉耻!”

顾承沐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她摆弄,胸中恨意更炽,眼眶血红,像是猛兽盯着自己要撕咬的猎物,寻找哪里下嘴她死得更快。

楚云汐在他口中塞下一颗解药,拿着婚书满意地离开了。

顾承沐望着门口的方向暗暗发誓。

楚怜,孤一定要拿回婚书,再杀了你!

樱雪见自家小姐出来了,上前一步道,“小姐,我们快走吧!”

楚云汐步子没停,主仆俩径直往客栈外走。

樱雪边走边说,“刚刚小厮来报,大房带了不少人来咱们府上,说老爷和大娘子不在了,您一位孤女不能顶门立户,让您赶紧将管家权交出来。”

“小姐,您真是神机妙算,大房果然一直盯着咱们呢,老爷和大娘子不过出门谈生意晚归几日,他们就诅咒两人不在了,打您的主意!”

她现在终于知道,小姐为什么急着成亲了,原来是防备大房来这么一手。

樱雪说的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楚云汐默默听着。

直到上了马车,楚云汐才开口道,“大房之所以能叫大房,是因为我们早就跟他们分家了。”

“这些年他们经营不善,铺子一年不如一年,当家的楚勇又染上了赌博的恶习,早就想来我们这分一杯羹了。”

“现在娘亲和外祖失踪,正好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幸亏她防着这些人,提前买了十几名护院进府,还从臭书生那里拿到了婚书。

樱雪听后骂道,“这也太不讲理了,没人能管管他们吗!”

“俗话说的好,商怕官,官怕癞,咱们这回,就把事情闹大。”楚云汐倒是有一个办法,只是有些极端,她心里也没有底。

樱雪朝她看了过去,忿忿道,“小姐,您就说怎么办吧,奴婢全都听您的。”

楚云汐一进院子,就看见大房的人举着火把站在院中,将庭院照得亮如白昼。

楚勇站在院子中央,嘴上疯狂叫嚣着。

“楚云汐现在出来,凡事都好商量,若是明天族老上门,管家权她交也得叫,不交也得交,到时候她什么都落不着!”

“一个女人,就该在家相夫教子,围着锅台转,根本掌不了家,她会把家产都败光的,我这可是都为了楚家一脉好!”

“我若是不交呢!”楚云汐从容不迫走过来,脸上丝毫不见慌张之色。

楚勇嚣张一笑,“那就别怪我不念同族情分了。”

老东西攒的香料值不少银子,他都打听好了,就在西面的库房里,砸了她的宅子,才好趁火打劫。

他指着西面库房的位置,振臂一挥,“给我砸,给我抢!”


金侧妃脸色原本有些恢复了,听见这句话又变得煞白,拂开楚云汐的手,“不该问的别问!”

方侧妃走在前面,听两人的话顿住了脚步,转身朝楚云汐露出一个阴冷的笑。

“点天灯,就是将人衣裳扒光,用麻木包着,放进油缸里浸泡一天,入夜后,再将人绑在高高的木杆上,从脚下点燃,火光冲天。”

楚云汐没想到,还真是她听说的那个“点天灯”,她原本还以为自己想岔了。

堂堂大晋太子竟然如此暴虐,连自己的太子妃也能说杀就杀,还是用这种惨绝人寰的方式。

难道,这才是楚珣让她替嫁的真正原因吗。

可茶楼江掌柜都没打听出来的事,楚珣又怎么会知道。

方侧妃见楚云汐不说话,知道她被吓到了,脸上露出几分得意。

“原本这东宫有三位侧妃,两位良娣,四位孺子,可是你入宫时,就我和金侧妃两人,你知道她们都去哪了吗。”

方侧妃看着楚良娣那张绝美的脸蛋,朝她逼近了一步,阴恻恻道,“妹妹,咱们这位殿下阴晴不定,喜怒无常,你可千万别去招惹他,不然明年做了后院的花肥,可别怪姐姐没提醒你。”

说完,方侧妃在丫鬟的搀扶下,满意地转身走了,楚云汐却从她的话中,觉察到了不对。

阴晴不定,喜怒无常,你可千万别去招惹……这是怕她去太子面前争宠吧。

金侧妃见方侧妃走远了,一脸严肃道,“别听她胡说八道,也别出去乱传,否则就是杀头的大罪。”

楚云汐福身道,“多谢姐姐提醒。”

金侧妃最后又看她一眼,带着丫鬟也走了。

樱雪在一旁听了个真切,小脸煞白道,“小、小姐,太子殿下真会如此吗。”

楚云汐不以为然,“别听她们瞎说,太子人还没见到呢。”

她看一眼樱雪没有血色的小脸,“这后宫之中,最不可信的就是女人的话,以后莫要听风就是雨,慌慌张张,知道了吗。”

有了小姐这句话,樱雪脸色又恢复了,应声道,“是,奴婢记下了。”

*

楚良娣入东宫后,太子重病,一连三日没上朝,这件事传到了太后的耳朵里。

太后大发雷霆,不仅让内务府扣了东宫奴仆三个月俸银,还命楚良娣去京郊平安寺给太子祈福。

这对楚云汐来说,无疑是无妄之灾,但太后有话,谁敢说一个“不”字,她只能焚香沐浴,乖乖去平安寺。

这一日,楚云汐在禅房中抄写完一卷经书,感觉腰酸背痛,决定在寺中转转。

她走到大雄宝典前,仰头凝视着庄严的殿宇,双手合十置于胸前,闭上眼睛默默祈求家人平安。

“施主慢走,老衲恭送于此。”

“大师,请留步。”

身后不远处传来两个声音,一个沉稳厚重,一个低沉清冷。

楚云汐却是一愣,猛地睁开了眼睛。

后者那个声音,怎么那么像程公子!

楚云汐转身,朝声音方向看去。

只见一个高大俊秀的身影,正与无觉住持相对而立。

顾承沐告别无觉住持,正准备下山,一抬眼却发现前方有双眼睛,正在看着自己。

许是太惊讶了,她瞳孔微震,眼眶泛红,眸间尽是哀哀欲绝,轻轻一眨眼,几颗泪珠便如断了线的珠子,顺着雪腮滚落。

顾承沐恍惚了一下。

楚怜……她怎么会在这里。

无觉住持顺着太子的视线,朝前方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他平静如水的面容立刻起了波澜,短暂的欲言又止后,他道了一声“阿弥陀佛”,转身往山上走。

夜羽认出前方的女子是楚小姐,默默后退了几步,进了林子。

樱雪站在原地没动,看着小姐朝臭书生走过去。

“程……公子。”

楚云汐想起自己的身份,将原本的“程郎”换成了“程公子”,且在离他三尺远的地方停住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

许是他乡遇故人,问这句话时,楚云汐眼中不自觉染上几分笑意,水洗过的眸子清润透亮,仿佛能照进人心里去。

顾承沐从她脸上收回视线,目光看着虚空处。

“烧香。”

清平冷淡的两个字,楚云汐脸上笑意微讪。

此时她才想起来,春闱结束,举子们都在京中等待放榜,想来他是来寺中烧香,许愿高中的。

“祝程公子金榜题名。”

顾承沐没应,迈步就要往山下走。

“等等!”

楚云汐急忙叫住了他。

顾承沐步子一顿,抬眸看她,只见她双手绞着帕子,无措地站在原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

楚云汐咬了咬唇瓣,轻轻道,“婚书我已经烧了,以前……我也是有难言之隐,若是有得罪之处,还请程公子不要介怀。”

话说完,她的脸也红了,像是有两团花汁晕染在她雪白娇嫩的脸蛋上。

顾承沐似是而非地应一声,转身走了。

楚云汐看着他的背影,轻轻抚去脸上的泪痕,花瓣似的唇弯起一个漂亮的弧度。

夜里,顾承沐失眠了。

说来也怪,他自从下山后就一直心绪不宁,那双哀哀欲绝的眸子,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与之交织的,还有无觉大师的话。

“施主命中带煞,此生还有一次血光之灾,须要找到命定之人,方可化解。”

命定之人,谁又是他的命定之人……

天明之后,顾承沐将夜羽叫进了宫中。

“去查,楚怜为何来了京城。”

夜羽跪在地上,“属下遵命。”

顾承沐挥了挥手,让他快些离开,他昨晚睡得不好,没什么耐心。

夜羽后退着离开了。

夜羽是锦衣卫出身,消息查得很快,当日下午,他就回东宫复命了。

行礼后,他站在殿中道,“殿下,楚小姐大名叫楚云汐,是户部侍郎楚珣之女,也就是您……新入宫的楚良娣。”


“是。”寿喜惊讶了一瞬,小跑着出去了。

他做梦都没想到,殿下心疾发作,不让他叫太医而是去找楚良娣。

寿喜出来的急,忘了提灯笼,这一路越走越偏,深一脚浅一脚来到了越澜轩。

院中一片寂静,回廊没点灯笼,昏暗至极。

他边走边骂,这院中的下人也不知道怎么当差的,连个值夜都没有。

寿喜站正房门口,清了清嗓子,“奴才寿喜,参见楚良娣。”

无人回应,寿喜又提高了音量。

“奴才寿喜,参见楚良娣!”

这声都快喊破音了,他觉得房中的人应该听见了,静静立在院中等候。

其实寿喜喊第一声的时候,楚云汐就听见了,她已经在樱雪的伺候下起身穿衣裳了。

此时,她对立在一旁的剑兰道,“你出去问问他是哪个院子的,这么晚了来做什么。”

剑兰应声出去了,询问后进房对楚云汐道,“回主子,来人叫寿喜,奉太子殿下之命请您去乾元殿。”

奉太子之命,去乾元殿……

楚云汐大惊,这是叫她去侍寝?

可为何要半夜召见?

樱雪脸色一白,带着哭腔道,“小姐,太子不会是要……”

“小姐,您可千万不能去啊!”

樱雪抱着楚云汐哭了,她想起方侧妃说太子爱杀人,太子三更半夜叫小姐过去,一定是想神不知鬼不觉对小姐动手。

且,外面还传言是小姐入了东宫,太子才会病重,一定是太子知道小姐从平安寺回来了,想要报复!

“别哭了。”楚云汐知道樱雪为什么哭,其实她心里也没底。

“让外人听见,传到太子耳朵里,先要了你的脑袋!”

之后,她又对剑兰说道,“今日你跟我去乾元殿。”

“是。”剑兰刚刚应下,樱雪就默默把眼泪擦了,继续帮楚云汐穿衣裳,“奴婢跟您去,奴婢生死都跟着您。”

楚云汐看一眼樱雪哭花的小脸,觉得不放心,最后还是决定让剑兰跟着自己去。

寿喜见到楚云汐后,行礼问安,表现的很恭敬,接着便说明来意,“殿下风寒复发,请您过去一趟,您快跟奴才走吧。”

楚云汐不明白,“殿下风寒复发,为何请我,而不是请太医。”

“这……”寿喜子支吾了一下,这事他也没想明白啊。

“奴才斗胆猜测,许是楚良娣去平安寺祈福那几日,殿下有所好转,所以才想着让您过去。”

楚云汐点点头,“走吧。”

因为她知道,无论如何也是要去的,怕也没用。

整个东宫,越澜轩离乾元殿最远,寿喜怕殿下等急了,步子倒腾得飞快,楚云汐时不时就要小跑几步,才能追上他。

即便是如此,也走了快两刻钟。

楚云汐到的时候,顾承沐已经疼昏厥一次了,刚刚转醒,乾元殿灯火通明,太监一个个低着头脚步匆匆,气氛凝重。

她站在寝间内,看着明黄色的龙纹帐深呼一口气,跪地道,“参见太子殿下。”

“哗”一下,龙纹帐被人从里面拉开,一个阴沉的声音传了出来。

“楚怜,香囊呢。”

楚怜……

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这么叫她,而且这声音!

楚云汐倏然抬头,看见一个披头散发,满面的森冷男人。

“程……殿下!”

楚云汐看清楚男人的面容后,顿时就瘫坐在地。

原来臭书生就传说中爱杀人的太子!

她想起白天在院子里,她说了很多太子的坏话,还奉劝他别为了荣华富贵,丢了性命。

她想起在平州,她给他下药,逼迫他在婚书上按手印,她还想起自己的身份,根本不是楚珣的嫡女……

楚云汐瘫坐在地上,脑中思绪百转千回,迟迟回不过神。

“楚怜,你的香囊呢。”顾承沐又问了一声。

楚云汐此时才回魂,颤抖着嗓音道,“香、什么香囊。”

顾承沐看着她惊恐地瘫坐在地,说话都结巴了,心中突然涌上一阵畅快,他呼吸一下,好像连心痛都缓解了呢。

他扬了扬手,示意宫人全都退下,起身走到楚云汐面前,凤眼微垂,如神佛睥睨众生,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给孤下药,逼迫孤在婚书上按手印那晚,遗落了一只香囊,孤确认过,就是你平时惯用的,把你身上的香囊交出来,孤放你回去。”

楚云汐仰着雪白的小脸,无辜地眨眨眼,细品着他这句话。

原来太子是在翻旧账,不然都说是她惯用的了,为何还要提起下药一事,直接要不就行了吗,还威胁她不交出来就不放她回去。

楚云汐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雪白的小脸立刻变得惨白,有点想哭。

“殿下,妾身出来的急,忘挂香囊了……”

突然,一阵猛烈的心痛传来,顾承沐手捂着心口,踉跄后退了一步,惊地楚云汐一下起身扶住了他。

“殿下,您没事吧。”

娇软的身子靠过来,一缕熟悉的馨香钻进了鼻尖,顾承沐深吸了一口气,看一眼楚云汐故作关心的脸庞,沉声道,“你是该如履薄冰,免得丢了性命!”

顾承沐动了怒,说完这半句话,又是一阵心疼,故而拧眉立在原地,浑身上下郁气沉沉。

楚云汐更是大骇,一下子收回了手。

难道因为她拿不出香囊,就要杀了她吗。

难道,她今夜没命离开这里了吗。


长长的指甲勾住楚云汐的发丝,方苧用力向上一拽,恶狠狠道,“贱人,你也配!”

楚云汐疼得“啊”了一声,抬手去护自己的头发。

剑兰和樱雪要过去拦,贺西眼睛一立,呵斥道,“方侧妃是妃位,教训一个小小的良娣天经地义,我看你们谁敢以下犯上!”

方苧听见这句话,气焰更盛,“说,你到底用了什么狐媚之术,让殿下连续两日招你侍寝。”

楚云汐这才明白,方苧今日为何来此发难,原来是嫉妒她给太子侍寝。

楚云汐又气又怒,她要是真侍寝也就罢了,这两晚她不仅没睡好,还被太子掐脖子,差点就死了。

想到这里,楚云汐心里的怨气“腾”一下就升了上来,长长的指甲狠狠抠着方苧的手。

方苧“啊”一声,吃痛放开了楚云汐,低头一看,白皙的手背上赫然几道红痕,往外冒着鲜艳的血珠,肯定要留疤。

手是女子的第二张脸,方苧气得脸色通红,一个健步冲到楚云汐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樱雪替楚云汐挡住了,白皙的脸蛋上立刻浮出了五道指痕,可见用力之猛。

士可忍,孰不可忍,她楚云汐的下人,只有欺负别人的份,哪有被人欺负的道理。

她正要上前,帮樱雪还这一巴掌,慕秋嬷嬷用力拉住了她,朝她摇头,意思是“千万不可”。

方苧出了口气,气焰更足了,笑着道,“楚良娣,我父亲可是督察院左都御史,只要他一句话,你爹的官就做到头了。”

“原来大晋的官员,竟是方槐说的算。”

男子清冷的声音和稳重的脚步同时响起,方苧脸上的笑意生生憋了回去。

众人也是一惊,如压弯的蒲草般,纷纷跪了下去,齐声道,“参见太子殿下。”

顾承沐走到方苧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你刚刚说的话是何意,说清楚。”

方苧看着面前的龙纹皂靴,不敢抬头,整个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太子殿下怎么会来越澜轩,他从不踏足女子的院落,且白日里都在詹事府处理公务,这也是她敢来这里闹的原因。

“说不清楚,孤今日就撤了方槐的官职!”

太子的声音如催命符般响起,方苧整个人都瘫了。

只要理由正当,太子有对官员有免职权若真是这样,她岂不是连累了家里。

方苧是真害怕了,趴在太子的脚下去抱他的小腿,却被太子提前躲开了。

她只能哭着道,“殿下,妾身知错了,妾身也是被楚良娣气糊涂了,所以……才会口不择言,胡说八道吓唬她。”

这不就是恶人先告状吗,楚云汐抬眼,澄澈的杏眼含着一汪泪,殷殷望着太子。

“殿下,妾身……委屈。”

楚云汐轻轻眨眼,两串清泪滑过粉腮,在下巴尖处滴落,一脸道不尽的委屈和酸楚,看得人心都要碎了,就连无欲无求的寿喜,都忍不住轻叹了一声。

顾承沐看着楚云汐,声音不自觉放缓几分,“说说吧,怎么回事。”

楚云汐怯怯抬眼看方苧,正好看见她凶神恶煞看自己,警告的意思很明显。

楚云汐立刻就吓哭了,连礼数都顾不得,爬起来躲在太子身后,小手紧紧揪住他的袖子,“殿下,她看我,妾身害怕。”

太子泛着冷意的目光瞥过来,方苧再不敢看楚云汐,只能默默低头咬着唇,听楚云汐告自己的状。

“妾身正在房中用早膳,方姐姐无缘无故闯进来,抓住妾身头发,说妾身是……贱人,还问妾身用了什么狐媚之术,让殿下连续两日招我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