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小说 其他类型 苏绮宁君御珩的小说白月光入宫后,狗皇帝紧追不舍
苏绮宁君御珩的小说白月光入宫后,狗皇帝紧追不舍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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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羽羽鱼鱼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绮宁君御珩的其他类型小说《苏绮宁君御珩的小说白月光入宫后,狗皇帝紧追不舍》,由网络作家“鹤羽羽鱼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晨晖初照,仿若一层轻柔的薄纱,透过雕花窗棂,悄然洒落于苏绮宁的窗前。为这静谧的房间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边。苏绮宁早已起身,身姿优雅地端坐在菱花铜镜前,仿若一幅绝美的晨妆图。锦书站在她身后,双手仿若灵动的蝴蝶,轻柔地为她梳理那如墨青丝。每一下都带着无尽的温柔与细心,随着梳子的游走,珠翠点缀其间,更衬得她面容姣好,仿若春日里盛开的繁花,娇艳动人。苏绮宁身着金缕绛雪仙袂裙,那裙子仿若用霞光与金丝织就。金线绣制的精美花纹在阳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似有光芒流动,仿若流淌的银河,美不胜收。裙袂轻扬,宛如绛雪纷飞,飘逸出尘,每一次摆动都仿若舞动的精灵。更显其身姿婀娜,气质高雅,仿若仙子临世。待梳妆完毕,一旁的兰若和碧梧不禁看得痴了,眼睛瞪得溜圆。仿若...

章节试读


晨晖初照,仿若一层轻柔的薄纱,透过雕花窗棂,悄然洒落于苏绮宁的窗前。

为这静谧的房间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边。

苏绮宁早已起身,身姿优雅地端坐在菱花铜镜前,仿若一幅绝美的晨妆图。

锦书站在她身后,双手仿若灵动的蝴蝶,轻柔地为她梳理那如墨青丝。

每一下都带着无尽的温柔与细心,随着梳子的游走,珠翠点缀其间,更衬得她面容姣好,仿若春日里盛开的繁花,娇艳动人。

苏绮宁身着金缕绛雪仙袂裙,那裙子仿若用霞光与金丝织就。

金线绣制的精美花纹在阳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似有光芒流动,仿若流淌的银河,美不胜收。

裙袂轻扬,宛如绛雪纷飞,飘逸出尘,每一次摆动都仿若舞动的精灵。

更显其身姿婀娜,气质高雅,仿若仙子临世。

待梳妆完毕,一旁的兰若和碧梧不禁看得痴了,眼睛瞪得溜圆。

仿若两枚圆溜溜的黑珍珠,小嘴微张,仿若被眼前的美景惊住,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两人忙屈膝行礼,动作整齐划一,口中称道:

“小姐今日这一身装扮,简直如同仙子下凡一般,莫说是整个京城,就是整个大靖怕也找不出几位能及得上小姐风姿的。

这裙子穿在小姐身上,愈发显得小姐肤如凝脂,貌若桃李,待会儿出了门,定能叫众人惊掉了眼珠子。”

说罢,还忍不住又偷偷抬眼瞧了瞧苏绮宁,眼神中满是倾慕与赞叹,仿若追星逐月的信徒。

苏绮宁听见碧梧这番夸赞,轻轻抿唇一笑,仿若清晨沾着露水的花瓣,朱唇轻启:“就你们嘴甜,会哄我开心。”

虽是这般说,眉眼间却也透着几分被赞叹的欣喜,仿若春日里的暖阳,温暖而明媚。

今日要与大姐姐、大哥一同前往西街游玩,尤其是要去琼华阁,为自己未来的大嫂挑选一只簪子。

大哥身为家中嫡长子,平日行事果敢沉稳,可只要谈及白姑娘。

眼中便会泛起藏不住的柔情蜜意,仿若春日里的柔波,做的事也傻气也不少。

苏绮宁知晓了未来大嫂的事心中也是怜惜了不少。

刚出院门便与大姐姐和大哥汇合了起来,看着大哥兴奋的样子,二人也不免调侃了几分。

欢声笑语仿若清脆的鸟鸣,在这清晨的空气中飘散开来。

只是她只知道白姑娘最近发生的事,还不知自家大哥是如何与白家小姐相识相知的。

在出府的路上,好奇心作祟,一直追问不停。

苏祁元被追得没了办法,一张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地说起了两人的初遇:

“是两年前,我刚进大理寺,因着这性子得罪了不少人,有一次办案途中被人追杀,受了重伤”

“在我准备逃回京城的途中,结果晕在了半路,是宛凝把我救了起来,顺道带回了尚书府。”

苏祁元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眼神中透着几分追忆。

苏绮宁轻笑着打趣:“本来以为是大哥英雄救美,结果是美救英雄!”

说起这事,苏祁元就更有分享欲了,眼睛亮晶晶的,仿若夜空中闪烁的繁星:“然后为了报答宛凝的恩情。”

“我就问了同僚应该给救命恩人送什么东西,他给我说了一堆,最后又说金银最管用了。”

“我就想着送她些金银珠宝,但是我又刚刚入仕,身上没什么银子,又不好意思问娘和爹要。”

说到这儿,苏祁元的脸愈发红了,仿若熟透的番茄,羞涩地垂下头,“我就,就,把我房里的字画、瓷器摆件什么的都卖了。”

“换了五百两银子,结果我给她送去她说她不要,她说自己救人不求回报!”

苏绮云像是突然想起来了这回事,捂嘴轻笑:

“我说我之前回家的时候,还以为遭贼了,当时文翰的房里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了。”

苏绮宁听了,不由得 “扑哧” 一声笑出了声,仿若银铃在风中作响。

苏祁元幽怨地瞪着两人,佯装生气,继续说道:“宛宁说要是真想报答她,可以把银子捐给慈安堂。”

慈安堂每月有三日义诊,那时候药材什么的供应不上。

她那时会去慈安堂帮忙抓药,于是我就每个月都跟宛凝去义诊的地方抓药,然后便相熟了起来。”

说着话,三人便到了尚书府门口,两辆马车停在宽阔的街道上,车身在日光下泛着微光。

一名马夫和柏青快步走了过来,柏青微微躬身,恭敬地说道:“公子,小姐,东西都已经装好了,可以上车了。”

于是苏绮宁,苏绮云还有苏祁元三人乘着柏青驾的马车,锦书跟宝树坐在了第二辆里面。

马车缓缓启动,车轮辘辘作响,向着西街的方向驶去,掀起一路轻尘。

巳时一刻,阳光正好,洒在石板路上,泛着暖金色的微光。

苏绮宁、苏绮云与苏祁元三人轻车简从,两辆马车缓缓在琼华阁前停下。

琼华阁,这座京城中赫赫有名的首饰阁,朱漆大门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门匾上 “琼华阁” 三个大字苍劲有力,仿若诉说着它的辉煌。

三人款步踏入店内,刹那间,各类珠翠首饰琳琅满目,金银光芒与温润玉泽相互辉映,摆满了一格格精致的檀木柜,仿若一座珠光宝气的奇幻宝库。

这边,金银制成的发簪闪耀着刺目的光芒,龙凤呈祥、牡丹花开等吉祥图案栩栩如生。

龙凤仿若下一秒就要腾飞直上云霄,牡丹恰似即将在春日暖阳下娇艳绽放。

那边,温润的玉镯色泽各异,有羊脂般的白玉、翠绿欲滴的翡翠、透着神秘蓝光的蓝田玉。

每一只都仿若凝萃了天地灵气,静静躺在锦缎之上,等待着有缘人。

店中伙计们身着统一的青布衣衫,个个精神抖擞,手脚麻利,训练有素。

见有贵客进门,一位眼尖的伙计赶忙迎了上来,脸上堆满了笑容,眼睛瞬间弯成了月牙:“世子夫人,苏公子,您几位里边请!”

“咱这琼华阁可是京城首饰第一家,要啥有啥,包您满意!”

说话间,还不忘用手中的掸子轻轻拂去柜台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以显珍视,那模样既热情又带着几分讨好。

店内顾客并不多,但也是形形色色,仿若一幅市井百态图。

有衣着华贵的夫人带着丫鬟,手指点着首饰,不紧不慢地挑选,嘴里念叨着成色、做工,眼神中透着挑剔与考量。

有年轻的公子哥儿陪着心上人,为博美人一笑,大方地一掷千金,那豪迈劲儿仿若金银于他不过是数字,眼中唯有佳人的笑颜。

苏绮宁瞧着这一切,不禁有些恍惚,想起自己离开京城时,好似还没有这间铺子,如今短短时日,倒是变得无比繁华。

正感慨间,一道娇俏声音自身后响起:“是阿颜嘛!真是许久不见,你也不多给我写几封信。”

苏绮宁闻声回头,原来是昔日一同玩耍的好姐妹许若桐。

见许若桐身着一身鹅黄绮罗裙,云鬓高挽,妆容精致,正挽着自己的婢女。

笑靥如花,语气里带上了几分亲切,仿若春日暖阳般温暖人心。

许若桐拉着苏绮宁就往店内深处走去,边走边兴奋地说要带她去看新到的饰品,

那依旧亲近的模样,让苏绮宁心中倍感安慰,刚要开口回应,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另一边却突然起了动静,只见曾经的死对头柳文嫣迈着莲步走来,一身嫣红石榴裙拖地,金钗摇曳生姿。

眼神扫过苏绮宁,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我当是谁,在这挑挑拣拣,怕是也只能买些俗物。”

那语气高高在上,仿佛她是这世间最尊贵的存在,让人听了心生厌恶。许若桐闻言,柳眉轻蹙,杏眼圆睁,正要开口反驳。

苏绮宁却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眼神示意不要冲动,几人不愿在这大庭广众下失了风度。

苏绮云也深吸一口气,暗自压下心头的怒火,转身继续专注挑选簪子,心想绝不能被这等小人扰了兴致,今日可是要为弟弟办正事。

在店伙计的热情推荐下,一支名为 “月照流萤” 的发簪映入眼帘。

中间温润无瑕的白玉玉石,仿若中秋夜空中那一轮皎洁满月,散发着柔和静谧的光泽,触手生温。

四周细碎如星芒的竟是打碎后精心融合重塑的夜明珠,丝丝微光闪烁。

随着观者的移动,光线流转间,恰似月光下翩翩起舞的流萤,美得如梦似幻,空灵而又神秘。

苏绮宁心下欢喜,忙唤姐姐和大哥来看,大哥高大挺拔的身形快步趋近。

目光触及簪子的瞬间,眼中满是惊艳之色,脱口连声道好。

那神情仿佛已然看到白宛凝戴上它的娇美模样。

想来这簪子与白宛桐那灵动温婉的性情、倾国倾城的容颜定是相配极了。

苏祁元刚准备付银钱,然而此时,柳文嫣却突然像一阵风似得冲了过来,速度之快,让人来不及反应。

她一把夺过发簪,那动作野蛮又无礼,对着伙计颐指气使地说:“这簪子本小姐要了,现在就包起来。”

店伙计面露难色,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苏祁元等人的脸色,犹豫了一下,还是为难地说道:“这只发簪是这位公子先看中的。”

但柳文嫣却根本不理会,蛮不讲理地不依不饶起来:“簪子已经到了本小姐的手上,那就是本小姐的 !”

她扬起下巴,眼神中满是傲慢与挑衅。

苏绮云见状,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提高了声音说道:

“柳文嫣,你家就是这么教你的?强取豪夺?目中无人?”

她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胸脯也起伏不定,显然是气极了。

苏祁元憋红了脸,想说些什么,可自幼受的教养让他实在不好意思与一个女子争辩。

只能站在一旁,气红了脸,双手握拳,却又无可奈何。

柳文嫣不以为然,甚至还炫耀似的举起檀木盒子,在苏绮宁面前晃了晃。

那得意劲儿就好像她打了一场大胜仗。

苏绮宁却只是勾了勾唇角,神色淡然,仿若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悠悠说道:

“你是忘了之前被本郡主扇巴掌的时候了?是吗?”

这轻轻的一句话,却如同一记重锤,砸在柳文嫣的心上。

柳文嫣脸色白了一下,像是被揭开了伤疤,可转瞬又重新恢复了那副傲慢模样。

“苏大小姐如今没有镇国公府和太子殿下护着,难不成还敢如之前一般嚣张!”

她的话语中带着浓浓的讥讽,试图以此来打压苏绮宁。

苏绮宁眸色暗了一瞬,仿若被触动了心底的痛处,可不过眨眼间,她眼中又燃起倔强的火焰。

“是吗,本郡主怎么记得之前没人护着的时候,我可是更嚣张,如今自然也是一样。”

说着,苏绮宁上前一步,身姿挺拔,气势逼人。

她攥住了柳文嫣拿着檀木盒的手,那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锁住。

剧烈的疼痛仿佛要撕裂柳文嫣的胳膊,拿着檀木盒子的手逐渐无力起来。

柳文嫣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她想要呼喊自己的婢女过来,可当她的目光触及苏绮宁那冰冷且透着狠厉的眼神时。

心中一寒,到嘴边的呼喊又咽了回去,只剩下满心的害怕。

啪嗒一声,在这剑拔弩张的寂静中,檀木盒子仿若一只惊惶的飞鸟,径直掉落在苏绮宁的手中。

苏绮宁冷冷地盯着柳文嫣,那眼神仿若能穿透她的灵魂,一字一顿地说道:“今日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

“你要是日后再敢这么挑衅我,你的手就别想要了。”

话语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若霜寒彻骨的冬日冷风,让人心生颤栗。

说罢,她缓缓放开了柳文嫣的手,那只手仿若挣脱牢笼的猛兽,带着几分狠厉。

紧接着,她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捏住柳文嫣的下巴,微微抬起,迫使柳文嫣直视她的双眸,再次警告着。

柳文嫣此刻仿若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双腿一软,脱力地坐在了地上,狼狈至极。

她的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滚落,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助,仿若一只受伤后惊惶失措的小鹿。

一旁的婢女见状,吓得花容失色,急忙冲上前,手忙脚乱地扶起她,嘴里念叨着 “小姐,小姐,您没事儿吧”,声音带着哭腔,满是担忧。

婢女试图搀扶着柳文嫣站稳,而后脚步慌乱地想要将她带回马车上,仿若逃离这可怕的是非之地。

苏祁元见此情景,赶忙上前,身姿矫健地接过装着簪子的锦盒。

他快步走向柜台,从怀中掏出钱袋,动作利落干脆地付过了钱,那几枚银锭碰撞的声响,付完钱后。

他转身,与苏绮宁、苏绮云对视一眼,三人默契十足,一同带着簪子,踏出琼华阁。


“身为太子,肩负着繁衍皇家血脉、延续江山社稷的重任,这是你的天职,你怎能为了一个女子,便要空置后院!”

话落,气怒攻心的景帝止不住地剧烈咳嗽起来。

一旁的大太监见状,神色慌张,连忙快步上前,伸出手轻轻帮景帝顺着气,嘴里还不住地念叨着 “陛下息怒”。

“好好好,既然如此,那就依你,取消婚约,朕重新赐婚!” 景帝怒不可遏,顺手将手边的砚台狠狠扔向了君御珩。

君御珩仿若石化了一般,站在原地未曾躲闪,那沉重的砚台直直砸在他洁白的额角。

顿时,一道鲜血蜿蜒而下,顺着脸颊缓缓滴落在他的蟒袍之上,宛如一朵盛开在皑皑白雪中的红梅,凄美而刺眼。

君御珩却仿若浑然不觉疼痛,他缓缓屈膝跪下,朝着景帝郑重地行礼:

“多谢父皇成全!” 景帝见状,怒吼一声 “滚”,那声音仿若裹挟着滚滚雷霆。

君御珩出了殿门,徐启一眼便瞧见殿下额角的伤,心中焦急万分,赶忙递上帕子。

君御珩伸手接过帕子,动作迟缓而机械,轻轻擦着不断流出的鲜血。

而后,仿若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拖着沉重的步伐,朝着马车的方向走去。

景帝望着君御珩离去的背影,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许久才渐渐平复下来。

他缓缓转过头,看向身旁噤若寒蝉的大太监。

眼中的怒火虽较之前稍有收敛,却仍如暗夜里燃烧的炭火,灼灼燃烧,恨恨地说道:

“这逆子,竟妄图为了一个女子,弃皇家血脉传承于不顾,空置后院,成何体统!”

“朕今日便顺了他的意,解除他与镇国公府的婚约。他不是心心念念要给那女子自由么,朕就成全他!”

景帝顿了顿,略作思忖,接着又道:“顺便传朕旨意,

“柳家嫡女柳文仪,温婉贤惠,知书达理,举止端庄,甚合皇家妇德之范,特封为太子正妃。”

“着礼部筹备大婚事宜,一月后完婚!务必将这婚礼办得风风光光,让天下人皆知朕对太子的期许,也让柳家知晓朕的恩宠。”

大太监一直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此刻听闻旨意,连忙躬身应下,声音微微颤抖:“奴才遵旨。”

心中却暗自为苏绮宁和君御珩捏了一把汗。

他久居宫廷,深知这一场风波,怕是才刚刚掀起惊涛骇浪,后续的暗流涌动,怕是更为凶险。

苏绮宁自从那日在燕国公府不欢而散,满心委屈地回到府中。

一路上,她的脑海中全是君御珩那匆匆离去的背影,满心的期待就此落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肚子的委屈与气愤。

起初,她还气鼓鼓地在府中踱步,心中暗自想着,君御珩定会很快前来解释,向她赔罪。

于是,每日清晨,她便起身坐在窗前,眼睛一眨不眨地望向府门,盼着那熟悉的身影能带着歉意出现。

可时光缓缓流逝,一连三日过去,府门外始终不见君御珩的半点踪影,连个只言片语的音信都没有传来。

苏绮宁的心,也如同被冷水慢慢浸透,渐渐从最初的生气转为了伤心。

夜里,万籁俱寂,她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脑海中不断地像放映机一般,反复浮现出燕国公府那日的场景。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君御珩为何会突然不辞而别,任由她在那痴痴等待。


几月之前,国丧的哀伤氛围才稍稍淡去,那厚重的阴霾开始有了消散的迹象。

太后便即刻遣人将君御珩召至慈宁宫。

太后正襟危坐于凤榻之上,面容温和,但却不怒自威,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笃定,她开口道:

“皇帝,此前国丧期间,宫闱之中诸事从简,唯有皇后操持内务。”

“如今大局初定,朝廷内外渐趋安稳,当务之急便是充实后宫,绵延皇家子嗣,此乃关乎国本的大事,选秀一事万不可再拖延。”

“哀家知晓你日理万机、心系国事,因而此番选秀,哀家已同皇后悉心筹备妥当,你只需静待时日,做好一应准备便是。”

君御珩闻听此言,顿觉心间仿若被沉甸甸地压上了一块巨石,一时间呼吸都有些滞涩。

回首往昔,父皇在位时,后宫之中那一幕幕波谲云诡的争斗场景如走马灯般在他眼前闪现。

各方妃嫔背后的势力相互倾轧、明争暗斗,为了一点恩宠、一份利益,无所不用其极,搅得整个宫廷乌烟瘴气。

而他,自幼身处其间,被那错综复杂的争斗旋涡裹挟,心力交瘁,苦不堪言。

本以为,如今这难得的太平时日,恰能让自己稍稍缓上一口气,寻得片刻安宁。

却未曾料到,这才刚缓过神,自己竟也要一头扎进这深不见底的后宫纷争泥沼之中。

太后的懿旨此刻仿若泰山倾颓,直直压顶而来,让他几近透不过气。

君御珩紧攥双拳,指节泛白,满心的不情愿如汹涌潮水在胸腔翻涌,可在太后那不容置疑的威严目光下。

纵有千般不愿、万般无奈,也只能强压下心头的抵触,微微低头,僵硬地颔了颔首,算是应下了这难以推脱的旨意。

旨意宛如一道凌厉的秋风呼啸而过,所到之处,各地适龄女子的名册仿若被卷入风暴的秋叶。

纷纷扬扬、连绵不绝地朝着皇宫飞涌而来。

不过短短时日,那一本本名册便在御书房内堆积如山,仿若一座沉重的小山丘,压得人喘不过气。

君御珩迈着沉重的步伐踏入御书房中,还未及近前,那堆积如山的名册便率先映入眼帘。

他的目光下意识地扫向那摞名册,眉心瞬间紧紧拧成了一个深深的 “川” 字,仿若能夹藏起所有的愁绪与厌烦。

此刻,满心的厌烦汹涌澎湃,毫无预兆地一股脑儿涌上心头,滚滚翻涌间,几乎要将他彻底淹没,令他几近窒息。

他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仿若这一声便能驱散些许心头的郁气,继而转头看向身旁侍奉的李德。

神色冷峻,语气更是如冰碴般寒冷彻骨:“李德,去把这些名册搬到坤宁宫去。”

“告知皇后,此次选秀关乎皇家血脉、宫闱安稳,兹事体大,后续一应诸事便全权交由她督办。”

“让她务必打起精神,甄别每一个入选之人。后宫乃朕的休憩之所、家宅后院,绝不容许那些心怀鬼胎、妄图在这深宫中兴风作浪之人趁虚而入。

“搅得后宫不得安宁,若有半分差池,朕唯她是问。”

李德赶忙弓着身子应了声 “是!”

随后便领着几个手脚麻利的小太监,小心翼翼地抱起那摞名册,匆匆向着坤宁宫赶去。

坤宁宫中,皇后正端坐在凤椅之上,听闻李德前来传旨,不慌不忙地起身。

她身姿婀娜,举手投足间尽显母仪天下的风范,微微福身,脸上恰到好处地挂着恭敬之色,口中轻声应道:“臣妾谨遵陛下旨意。”

然而,就在她垂下眼眸的那一瞬间,一抹不易察觉的精光仿若暗夜流星般,悄无声息地划过眼底。

稍纵即逝,继而迅速隐匿在了那低垂的细密眼睫之后,仿若从未出现过一般。

两日前,苏绮宁毅然决然地向家人表明了自己自愿参加选秀的决心。

苏绍辉虽有些许诧异,却也顺水推舟,不动声色地将苏绮宁的名字添在了参加选秀的单子之上。

而后将单子混进那如雪花般纷至沓来、堆积如山的名册里,任由它随着涌动的暗流,悄无声息地流向皇宫深处。

晨曦初露,微光透过雕花窗棂,悄然洒落在御书房内。

皇帝君御珩早已身着龙袍,端坐在那厚重的书桌前,桌上堆满了各地呈上的奏折,如同一座座等待翻越的小山。

他面容冷峻,双眸却锐利如翱翔天际。

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执着朱笔,一份份奏折在他手中被迅速而精准地翻开,随即落下笔锋凌厉的批注。

当瞧见那有关灾情的奏报时,英挺的眉头瞬间微微皱起,仿若能从中感受到百姓所遭受的苦难之深重。

笔下毫不犹豫地批示着赈灾粮款的调度,粮从何处征集、款从哪处拨发,皆安排得条理分明。

当即传唤徐启,神色凝重地叮嘱道:“徐启,此番灾情紧急,关乎万千百姓生死存亡。”

“朕已安排妥当赈灾粮款事宜,你需亲率得力人手即刻奔赴灾区,务必确保赈灾物资如数、及时地发放到灾民手中。

“沿途若遇阻拦或懈怠,可先斩后奏,朕只要看到百姓安稳,明白吗?”

言罢,凝视着徐启,直至对方领命而去,才又将注意力转回那堆积的奏折之上。

太监们仿若训练有素的影子,轻手轻脚地在书房中穿梭忙碌,适时地添上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茗。

皆屏气敛息,不敢发出丝毫多余的声响,生怕惊扰了正全神贯注处理政务的帝王。

片刻后,君御珩停下手中笔,抬起手轻柔地揉一揉那发酸发涨的眉心,短暂地休憩片刻。

紧接着,他微微提高嗓音,传唤李德:

“李德,之前吩咐你去准备的京中适龄男子名册,还有那套进贡的红宝石头面,可都弄好了?”

李德闻听传唤,赶忙一路小跑上前,恭敬地弯腰垂首,双手交叠置于身前,轻声答道:

“陛下,名册已然备好,头面首饰也妥妥当当收置在库,随时可供取用!”

说着,便双手呈上那精心整理的名册。

君御珩顺势接过,修长的手指随意地翻了几页,然而不过须臾,他的眉头便紧紧蹙起,仿若拧成了一个难解的疙瘩。

眼神中满是愠怒:“你瞧瞧这上面写的什么,孔侍郎的儿子,至今连个像样的功名都未曾考取?”

“还有这定远侯世子,整日花天酒地、不务正业,这种人怎配列于名册之上!”

“李德,你平日里办事也算伶俐,今日这是怎么了?竟办出这等糊涂事!”

言罢,气愤难平,手臂一扬,将名册狠狠扔向李德。

李德吓得脸色惨白,双腿一软,“扑通” 一声立马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额头上瞬间红肿一片,口中不停求饶:

“都是奴才的错,奴才有眼无珠,办事不力,冲撞了陛下,还望陛下恕罪!”

一时间,御书房内的气氛如坠冰窖,一旁侍奉的宫女太监们见此情形,也齐刷刷地跪地,噤若寒蝉,不敢发出一点动静。

君御珩瞧着这一片慌乱景象,又疲惫地揉了揉眉心,长叹了一口气:“行了,都起来吧!”

“念你往日忠心,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下去重新给朕仔细甄别。”

“还有盯着皇后那边,别让她做什么手脚,若这两件事再出差池,定不轻饶!”

李德如蒙大赦,忙不迭地又磕了几个响头,才哆哆嗦嗦地从地上爬起,额头上那片红肿愈发醒目,衬得他面容愈发惨白。

他弓着腰,双手颤抖着拾起散落在地的名册,口中诺诺称是:

“奴才谢陛下隆恩,定当竭尽全力,重新细细甄别,绝不再出半分差错,定不负陛下所望。”

说罢,便倒退着小步匆匆退出御书房。

直至夜色深沉,墨蓝色的天幕上繁星闪烁,宛如细碎的钻石镶嵌其中,御书房内却依旧灯火通明,仿若白昼。

君御珩终是搁下了手中那支饱蘸朱砂的朱笔,仿佛放下了肩头千钧重担,长舒一口气,缓缓起身。

久坐不动使得他的腰背僵直,他微微活动了几下,发出几声轻微的 “嘎吱” 声响。

此时,万籁俱寂,他踱步至窗前,静静凝望窗外那静谧的夜色。

微风轻轻拂动窗帷,仿若一只温柔的手,撩动着他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不知不觉间,那个熟悉的名字 —— 阿颜,悄然浮现于心头,他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喃喃低语:

“阿颜,你还会原谅我吗?”

话落,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继而嗤笑一声,笑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孤寂。

他抬手拿起桌案上暗卫呈递来的密报,手指轻轻摩挲着纸张,急切地扫过上面关于阿颜的只言片语。

见那上面描述着她每日吃好喝好,生活安然闲适,紧绷的心弦似乎才稍稍松了些许,“如此,便已足够。”

他轻声呢喃,像是在说服自己。

然而,刚一抬眼,望向窗外那无尽的夜色,眼眸深处又涌起一抹难以言说的痛苦与挣扎。

他深知,自己心系于她,却不能再去看她一眼,只因害怕那一眼过后,心中好不容易筑起的防线便会轰然崩塌。

从此再也舍不得松开握住她的手,害怕亲眼目睹她嫁与旁人,那种锥心之痛,他不敢想象。

更怕自己身为帝王的诸多无奈与牵绊,会将她卷入这深不见底的宫廷漩涡,让她遭受无妄之灾……

想到此处,“呵……” 一声苦笑不受控制地从他喉咙深处溢出,在这空旷的御书房内久久回荡,饱含着无尽的心酸与悲凉。


清晨,细碎的阳光仿若金色的丝线,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落在姝华居的青石板路上。

宛如一幅天然的光影画卷,为这静谧的庭院添了几分灵动与朝气。

“小姐,小姐,该醒醒了,今日已经睡得够久了。”

兰若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那动作轻柔得仿若怕惊扰了这清晨的宁静,随后迈着小步走到床前,准备服侍苏绮宁起床。

苏绮宁悠悠转醒,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仿若春日里刚睡醒的小猫,娇憨可爱。

在兰若的搀扶下,缓缓从床上坐起。

兰若扶着她走向早已准备好的洗漱盆,盆中的清水在阳光映照下泛着微光。

兰若看着苏绮宁,轻轻地、淡淡一笑道:“小姐今日要忙的还很多呢!可得好好清醒一下。” 语气里透着关切与提醒。

苏绮宁洗漱装扮过后,整个人容光焕发,仿若被晨光镀了一层金。

兰若快步走到门口,朝着外面轻声吩咐碧梧把做好的饭菜摆上桌来。

早饭吃得很是清淡,一碗鸡丝糯米粥,粥里的鸡丝鲜嫩,糯米软糯,香气四溢。

配上一小碟晶莹剔透的水晶虾饺,饺皮近乎透明,能隐隐瞧见里面饱满的虾肉。

还有两道开胃的小菜,色泽翠绿,看着就令人食欲大增。

苏绮宁用完早膳,便带着林嬷嬷稳步走向了书房,准备仔细核对一下库房的东西。

顺便差人问大伯母要来了近两年铺子和庄子的收成单子,裙摆随着脚步轻轻摆动,尽显优雅。

“大老爷和大夫人对小姐可真是上心,送来的吃穿用度一点不比在国公府的时候差。小姐,您看这个金累丝嵌宝蝴蝶摆件多好看!”

碧梧像个欢快的小鸟,蹦蹦跳跳地举了举手上的东西,一脸显摆地说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苏绮宁正专注地翻着册子,闻言,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浅笑:

“大伯和大伯母确实很好,对了林嬷嬷您今个儿去把我从江南带来的东西都分给各院吧!” 声音轻柔。

“好的,小姐,那奴婢就先下去安排了,兰若你跟我一起,等会儿招呼几个小厮给送过去。”

林嬷嬷微微屈膝,恭敬地说道。苏绮宁轻轻点了点头,目光温和,二人便退出了书房。

“这几盒龙井还有彩瓷给每个院都送上。”

“湖笔、徽墨、歙砚这些给大老爷和大少爷送去,他们平日里办公作画都用得上。”

“苏绣和绸缎就给大夫人和大小姐送过去,正合她们的喜好。”

“舅老爷前些天派人送了盒南珠,也一同分给大夫人和大小姐,让她们添些首饰。”

“对了兰若,一会儿把碧梧刚做好的糕点分好了也一同送去,大家都尝尝鲜。”

林嬷嬷对着带来的几个丫鬟小厮,有条不紊地吩咐着,眼神专注,语气坚定。

兰若得了招呼,便如同敏捷的小鹿,赶去小厨房和碧梧一起分糕点,忙得不亦乐乎。

林嬷嬷站在一旁,仔细看着丫鬟们分完,确认没出岔子,这才放心地回了书房,和苏绮宁继续整理着账单。

“多亏大伯母这些年操持,要不然我回来还得看着这一堆烂账,不得头疼死!”

苏绮宁轻轻按了按眼睛,微微皱眉,心想着要是凭着自己当年那马虎劲,可真得看个好几天,还好有大伯母帮忙。

众人忙完的时候,天色已然渐暗,仿若一块黑色的绸缎,慢慢将天空笼罩。碧梧早已手脚麻利地做好了晚膳。

饭菜的香气飘散在空气中,她让丫鬟去叫苏绮宁过去,准备享用这忙碌一天后的温馨晚餐。

“你看看我们阿颜还真是贴心,这南珠成色这么好,看着就知道不容易得来,还给我和清儿分了那么多!”

盛澜坐在正厅的雕花椅上,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看着小厮们鱼贯送进来的东西,满心欢喜地对着徐嬷嬷说道。

那南珠在烛光的映照下,颗颗圆润饱满,光泽莹润,散发着淡淡的华彩,确实是不可多得的珍品。

“奴婢看小姐还给老爷和公子送了文房四宝,都是不容易得来的好东西,小姐遭了这一趟,看着是长大了不少!”

徐嬷嬷站在一旁,微微叹息着说,眼神里透着欣慰与感慨。

盛澜原本的笑容瞬间凝固,转而咬牙切齿地说:“都怪那些个挨千刀的奸人,害得我们阿颜小小年纪就……”

“算了,不说了,好歹阿颜的及笄礼在老家是补上了!”

一想起那段动荡的日子,盛澜的眼眶就不自觉地泛红,心中满是对苏绮宁的疼惜。

徐嬷嬷也在一旁连连点头,附和着:“小姐也算是苦尽甘来,这些日子夫人可以给小姐挑些世家公子相看相看。”

“总归小姐日后从尚书府出嫁,也不会让人看轻了去。”

盛澜提起这事,脸上又重新绽放出几分笑意。

兴致勃勃地说道:“前些日子我还遇见了定远侯夫人,她说想等阿颜回来和他家世子相看,定远侯世子倒也长得一表人才。”

“如今也是个五品盐运司运副,配上我们家阿颜也是不差的,也还未娶正妻,也不知阿颜看不看得上!”

说着,她的眼神里透着几分期待,仿佛已经看到苏绮宁穿上嫁衣的模样。

两人正说得热络,苏绮云款步走了进来,身姿婀娜,仪态万千。

“娘,阿颜从小也是当做太子妃培养的,虽然小时候性子活泼了些,但也肯定是眼高于人的。”

“我们家致远之前办案子看见许多次定远侯世子去逛花楼,这种人哪能跟小妹相配!”

苏绮云走进来,径直走到桌前,优雅地端起桌上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眉头微微皱起,似是对定远侯世子的行径极为不满。

“这小子竟是这般货色,亏得定远侯夫人之前还把他儿子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盛澜一听,脸上顿时浮现出被人骗了的恼怒之色,脸颊气得微微泛红。

说着还作势要拉着徐嬷嬷去向定远侯夫人讨个公道,那架势仿佛要立刻冲出门去。

苏绮云见状,急忙快步上前拦住:“娘,您这性子也该收收了,哪家夫人像您这样一点就着。就算要讨个公道,也不是现在。”

她的声音轻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眼神里满是对母亲的规劝。

苏绮云轻轻拉着盛澜坐在了凳子上,又给徐嬷嬷使了个眼色,徐嬷嬷心领神会,快步走过去关上了房门。

盛澜的脸色也从方才的恼怒逐渐变得平静,只是眼中还残留着几分余怒,轻声问道:“文翰又有什么事?”

苏绮云款步走到盛澜身旁,轻轻坐下,朱唇轻启,缓缓说道:“几个月前,文翰在大理寺办的那件案子您还记得吗?山匪挟持京中贵女的那个。”

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几分凝重,眼神中透着些许担忧。

盛澜听了,微微皱眉,脸上的笑容瞬间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愁容:

“这我倒是记得,听说有好几家贵女因为这事回来自戕,要不人就是救回来也只能低嫁些清白人家。这些山匪可真是害了不少人!”

一想到那些贵女的悲惨遭遇,她不禁连连摇头,满心都是惋惜与痛心。

“就是这事,文翰当时带人救回来的人,当时白尚书嫡女也在其中,白尚书因着这事把嫡女送去了京郊庄子上,连白夫人也受了冷落。”

苏绮云沉静地说道,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忍。

“这些孩子也都是苦命人,虽说只是被拐去索要钱财,但毕竟如今女子的清白看的比什么都重,我们也不好说些什么。”

盛澜轻轻叹息,语气中满是无奈,眼中流露出对那些女子深深的同情。

盛澜接着说道,声音愈发低沉,满是感慨:“如今的世道,女儿家养大,不是为了家族联姻巩固势力,就是为了家族颜面。”

“哪怕从小疼着长大,一旦发生这种事,都会觉得是女人的问题。”

苏绮云微微低下头,似是难以开口,犹豫了片刻,还是轻声说道:“文翰之前和白宛凝聊过几句。”

“他是喜欢上了人家,就是因为这事,文翰也不敢跟您和爹说清楚。”

“白姑娘虽然性子坚强,也不想跟文翰再继续下去,耽误文翰……”

说着,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为弟弟的感情之路坎坷而揪心。

盛澜也很是为难,双手交握,紧了又紧,嘴唇微微颤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苏绮云见状,轻轻握住盛澜的手。

出言安慰道:“您也知道在咱们家里人这性子,一旦喜欢上谁肯定不会放弃,文翰现在就跟着人家姑娘死缠烂打。”

“每次办完事情,都要跑到白家庄子去,不是送个坠子,就是送些糕点。”

说着,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无奈又宠溺的笑容,试图缓解这凝重的气氛。

盛澜看了苏绮云一眼,无奈地说道:“你们苏家真是出情种,我说这小子之前一让他跟姑娘相看,他就要外出办案。”

“行了,行了,你爹那边我去说服,赶紧让那小子好好犒劳你,还是真麻烦你天天跟我打马虎,现在又来当个说客!”

盛澜没好气地瞪了苏绮云一眼,挥了挥手,那动作看似嗔怒。

实则透着对子女深深的关爱,让人赶紧走,仿佛想独自静一静,好好理一理这错综复杂的事儿。

苏绮云见弟弟给自己安排的这棘手 “任务” 已然干好,知晓此刻多说无益,便也不再多做停留,莲步轻移,悄然离开了蘅芜苑。


无数英勇无畏的将士,本怀揣着保家卫国的壮志豪情,奔赴沙场,却未曾料到。

因那隐藏在暗处的奸人作祟,他们的热血挥洒在了异乡,生命永远地被埋葬在了那片冰冷的土地。

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与惨叫声交织,可最终,胜利的曙光并未眷顾大靖,只剩下满目疮痍与无尽的悲凉。

彼时,先帝听闻这一噩耗,本就病弱不堪、如风中之烛的身子,仿若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更是被气得急火攻心,当场中风倒地。

整个皇宫瞬间被阴霾笼罩,人心惶惶。

值此危急存亡之秋,还是太子的君御珩临危监国,肩负起千钧重担后,他迅速调兵遣将。

一方面,派遣晋王率领精锐之师,马不停蹄地奔赴北疆,与忠武将军的部队火速汇合,力求扭转战局,重新夺回失地。

另一方面,在朝中雷厉风行地展开彻查,誓要揪出那隐藏在朝堂深处、为一己私利出卖国家的叛贼。

一时间,朝堂之上仿若掀起了一场血雨腥风,人人自危。

每日上朝,气氛压抑得仿若能让人窒息,官员们面面相觑,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猜忌。

随着调查的深入,一个个真相浮出水面,那些叛贼被逐一揪出,等待他们的是国法的严惩。

那几日,朝堂之上血流成河,刺鼻的血腥味久久不散,警示着世人,叛国者绝无好下场。

在君御珩的运筹帷幄与将士们的浴血奋战之下,三月后,北疆的叛乱终于被彻底镇压。

烽火熄灭,硝烟散尽,百姓们得以重归安宁。

而朝中,经过这场动荡,也经历了一番洗礼,官员们基本都被大换血,老旧迂腐、心怀不轨之辈被清扫一空,朝堂迎来了新气象。

可先帝的身子,却如同破败的老屋,在风雨的侵蚀下,一日不如一日。

尽管太医们竭尽全力,名贵药材如流水般送入寝宫,却依旧无法阻挡病弱的侵蚀。

在两年后,先帝终究还是撒手人寰,带着遗憾与不舍,离开了这个他守护多年的江山社稷……

君御珩看着苏绮宁逐渐平复下来,抬手轻轻为她捋了捋鬓边凌乱的发丝,温柔地说道:

“阿颜,若是你还觉得身子乏累,就去内殿歇一会儿,好好调养调养。”

“若是不累,便随我去御书房,我想趁着今日,把当年的那些事儿原原本本、仔仔细细地跟你说清楚。”

说罢,他微微顿了顿,目光中闪过一丝思索。他深知,既然今日已经提及了怀瑾的事,如同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倒不如直接将所有的前因后果、恩恩怨怨一股脑儿地解释明白,省得日后两人再生误会,徒增烦恼。

苏绮宁听闻此言,心中微微一动,她抬手轻轻拭去眼角残留的泪花,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

“我不累,我跟你去。这些年,我心中一直有诸多疑惑未解,今日,便一次性问个清楚。”

说罢,她挺直了脊背,虽面容仍有憔悴之色,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决绝。

君御珩见她如此坚定,心中既欣慰又心疼,仿若被两种情绪拉扯着。

他微微点头,下一瞬,竟毫无预兆地伸手抱起苏绮宁,向着殿外的御辇大步走去。

苏绮宁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本想自己走出去。

一来是不想显得太过娇弱,二来也不习惯这般亲昵举动被众人瞧见,便下意识地挣扎着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