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虞靳宪廷的其他类型小说《野性总裁穿上娇夫马甲小说阮虞靳宪廷》,由网络作家“江东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汪越的流氓相,让阮虞心有余悸,“赶走他,他会报复我吗?”“我在,他不敢。”强龙压不倒地头蛇,何况汪家在北河省是不够看的,进丽海楼更是为了撑撑脸面。毕竟这里可不是想进就能进。门口有三台监控,进出这里的,非得是熟人介绍,或是旧客户带新客户,才有资格。阮虞歪头问,“你不在呢?”靳宪廷似在开玩笑,又不似,“我女人,他也不敢。”清楚只是让汪越不敢招惹她的说辞,但有时候面对他,阮虞极易羞怯,低下头,“时间晚了,送我回家吧。”卓明轩一直在旁边,端详着阮虞,他交往过的异性多,有一夜夫妻,也有正牌女友,对女人有一套自己的审美。阮虞属于气质型,只是年纪太轻,再沉淀几年,比拥有火辣辣身材,仅能勾起原始欲望的女人,更让男人有征服欲。他饶有兴致,“真交了女朋...
汪越的流氓相,让阮虞心有余悸,“赶走他,他会报复我吗?”
“我在,他不敢。”
强龙压不倒地头蛇,何况汪家在北河省是不够看的,进丽海楼更是为了撑撑脸面。
毕竟这里可不是想进就能进。
门口有三台监控,进出这里的,非得是熟人介绍,或是旧客户带新客户,才有资格。
阮虞歪头问,“你不在呢?”
靳宪廷似在开玩笑,又不似,“我女人,他也不敢。”
清楚只是让汪越不敢招惹她的说辞,但有时候面对他,阮虞极易羞怯,低下头,“时间晚了,送我回家吧。”
卓明轩一直在旁边,端详着阮虞,他交往过的异性多,有一夜夫妻,也有正牌女友,对女人有一套自己的审美。
阮虞属于气质型,只是年纪太轻,再沉淀几年,比拥有火辣辣身材,仅能勾起原始欲望的女人,更让男人有征服欲。
他饶有兴致,“真交了女朋友?”
靳宪廷穿上大衣,模棱两可,“你认为呢?”
摩挲着下巴,卓明轩一时琢磨不透,“比宋乔有女人味。”
男人淡淡睨他一眼,没回应。
身边熟悉的人,都认可靳宪廷是工作狂,无论在地方任职,还是升迁到中海二把手,上令下达。
男欢女爱,风花雪月他不沾边,没有过女人,确实也没个对比。
卓明轩眉眼如画,很有冬天的气质,“我送你们。”
靳宪廷扣上大衣钮,“不必。”
“下下个月我二十八大寿。”他也不是很强求,顺势坐回凳子上,“靳总也带个女伴,不然都以为你出家了,在做高僧。”
靳宪廷皱了下眉,知道卓明轩向来是个没正形的,宋乔跟他混在一块儿,沾了些不正经的样子,被商业娱报说成是名门痞女。
阮虞没留意他们的对话,这次没请成客,她在想送什么回礼给靳宪廷。
走到庭院门口,给王荀报了地址。
靳宪廷紧随其后,拉开车门,“不回学校?”
她坐稳后,降下窗户,接住飘洒的几粒雪花,“我搬出宿舍,出去单住了。”
“什么原因。”
“跟室友关系不太好。”她如实回答,“靳先生在工作上有没有关系不好的人?”
靳宪廷似笑非笑,“挺多。”
中岳总经理,他有最重要的决策权和人事任命权,大企业里,不乏高层提拔中层的裙带关系,各个董事股东之间的派系争斗。
他是空降来的,明面上都恭恭敬敬,私下抱团,筹划排挤他的人,不在少数。
车泊在小区楼下,阮虞刚准备开车门,听到啪嗒一声轻响,是车门落锁了。
她微微诧异,转头看向靳宪廷,是他示意了王荀。
“他怎么在。”靳宪廷扬颌,眼底似是刮起风雪,掀起几丝凉意。
阮虞视线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出去,李卓清神情焦急,在大厅踱步打转。
电话已经拉黑他了,在校门外等待许久,没见到她人,李卓清这才又堵楼下了。
操场上,他大张旗鼓的告白,阮虞真是怕了,犹豫要不要下车。
靳宪廷先一步开口,“能跟他说清楚吗。”
李卓清属于毫无边界感的追求者,阮虞沉默了。
“回胡岩公馆。”说完,他闭上眼养神。
对阮虞来说,眼前的男人,不仅身份高不可攀,整个人都仿若一个巨大的燃烧着的谜团。
她不知道胡岩公馆是什么地方,稀里糊涂抵达门禁森严的傍山别墅群。
阮虞局促站在玄关,“这是你家?”
“我不常回。”靳宪廷脱掉外套,扯松领带,“你借住一晚。”
保姆不住在公馆里,每天定时来清扫和通风,也许是提前通知过,屋内中央暖气烘着,弥漫着一股好闻的衣橱清洗剂味道。
阮虞赤脚走进客厅,落地窗外映着五彩的城市霓虹,也有重重叠叠摇曳的树影。
“怎么不穿鞋。”靳宪廷从冰柜里取了一瓶啤酒,目光扫过她。
阮虞晃悠脚趾头,“没有合适的…”
这屋子不仅没有女人存在过的痕迹,连人味儿也淡,空旷,一尘不染,像是广告上售价不菲的精致样板间。
男人喝了口酒,从柜子里取出拖鞋,“先将就。”
靳宪廷身高逼近一米九,鞋码在四十三到四十五之间,阮虞穿上不合脚,跟踩了条船似的。
像是怕她太踌躇不安,靳宪廷拎着一罐啤酒,上了楼。
…
阮虞宿在一楼唯一的客房,手机耗到快没电,才小心翼翼上了二楼。
书房亮着灯,她敲两下门,“靳先生你在吗?”
“进来。”靳宪廷放缓了跑步机的速度,带着运动后轻微的鼻音,“需要什么?”
他下半身换了条灰色运动长裤,上身袒露,宽阔的腰背肌隆起,紧绷的膀臂线条精壮,汗水如同在皮肤上涂了一层油亮蜜蜡。
“充电器。”阮虞被扑面而来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整得心跳加速。
“书桌旁边。”他停下,低头擦拭背部滚落的汗液,“还有吗?”
阮虞偷瞄他,“我…还没有换洗的衣物。”
“就一晚,不洗不行?”翻折毛巾,靳宪廷看着她,又擦拭腹肌腰线。
她抿唇,“在家里我也天天洗的,我爱干净。”
男人轻笑,从跑步机走下来,“给你点外送。”
阮虞点头,空间内涌动着靳宪廷阳刚又性感的气息,她背心发热,似乎在出汗,取了充电器,准备下楼。
“喜欢什么款式?”靳宪廷站在书桌前,看着手机,刻意没看她。
起先,她没反应过来,恍惚往前走了一步,男人倾斜了手机屏,页面上,显示的是附近大商场里的女士内衣裤。
阮虞双颊泛红,支支吾吾的,“一次性的就可以。”
男人查看搜索引擎,“没有。”
阮虞于是胡乱选了套,玫粉色带蕾丝边的。
下单时,在尺码选择那一栏,靳宪廷并没有询问她,他触摸过,记忆比较深刻,“明天有课吗。”
“没…没有。”
“陪我去个地方。”靳宪廷套上睡衣,一粒粒系上扣。
开场节目是男声独唱,其次是名叫《花儿》的大型歌舞剧。
演员谢幕后,灯光骤然压暗,整个会场鸦雀无声,直至小提琴锐利悠扬的前音,石破天惊地响起。
阮虞心跳都要扑出来。
唯一一束聚光灯下,金发的夏也周身笼罩着淡淡的光晕,他闭着眼,五官精致有亲和力,极有少年感。
阮虞觉得他比上一次似乎瘦了些,身躯是荡在燕尾服内,眼眶有些润润的。
这是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尽管眼睛已经描摹过他无数次,却一次都没有拥有过。
舒喜凑到她耳边,悄悄说,“小虞,我听师哥说了,夏也是救场的,你现在赶快去后台吧,不然又错过了。”
“我不能听完…”
好姐妹推了她一把,“你听完干嘛,你抽屉里全是刻录的光盘,我都要陪你听够了。”
阮虞抱着花束,躬身从观众席前奔向后台,她一间又一间的推开化妆休息室,确认夏也退场后会回到哪里。
直至看到熟悉的小提琴盒,左侧底部清晰地标了他名字大写字母的缩写。
房间没其他人,阮虞坐在旁边的软皮沙发上,抱着花束,姿势不可谓不拘谨,胸腔翻涌的澎湃情绪,像是浪与浪在绞。
后台隔音效果一般,节目谢幕时,能听到观众的震耳欢呼和掌声,反响十分不错,持续三十几秒才停止。
她没等待多久,休息室的门被人从外向里打开了。
四目相对,阮虞一个激灵,夏也迷茫开口,“不好意思,我走错了。”
阮虞嗓音有些微嘶哑,“你没有,是我觉得你的小提琴演奏很精彩,所以到后台来送花。”
“哦。”夏也推门进来,他身高182左右,身材清瘦,穿西装,燕尾服格外合身,金发烘托下,皮肤白得像块精雕细琢的白玉。
“在米兰的生活习惯吗?”阮虞把花搁到梳妆台旁边,“我一直有看你发的朋友圈。”
“就那样。”他手指修长,有很鲜明的骨骼感,胡乱揉了揉头发前端,“你是阮虞?”
她心跳骤停了,原本以为是自己一个人的兵荒马乱,故事里的男主角是全然不知情的。
阮虞已经尽自己所能的,不参与,不打扰他的生活,在这一瞬,她生出许多想法。
有最美妙的,也有最邪恶的,段冉冉是不是在夏也面前说尽自己的坏话。
她听见自己说,“你知道我?”
夏也看她一眼,“同年级应该没人不知道吧,你主持了很多活动,见多了自然就眼熟了。”
“是吗?”她做不出任何其他反应。
夏也笑起来,露出洁白的一排牙齿,“当然,别的系不只一个男生跑来我们艺术系找你加微信,你很出名。”
她差一点,就要把那句在心中演练过无数遍的话,宣之于口了,只差0·0001秒,我喜欢你,夏也,喜欢了很久很久,这句话就要说出来。
夏也却转身接起了电话,语气是她从所未闻的温柔与耐心,“冉冉,我刚表演结束,没有不理你…”
“你在哪,别着急,站在原地,我马上过来找你。”
那一刻,阮虞胸腔深处的沸反盈天,像是被从头浇下一盆冰水,连点热气儿都不剩了,只余几缕青烟。
“你的表演真的很不错,观众很喜欢,我也很喜欢。”阮虞拉开门把手,“预祝你学业有成,我就先告辞了。”
夏也拿起那只花束,放在鼻尖闻了闻,“谢谢你的喜欢,这是我回国之后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说你傍上了又矮又挫的土老板。”舒喜毫不掩饰,装模作样演绎起来,“阮虞真搬到了附近小区吗?我看未必,八成是被哪位五六十岁的款爷儿金屋藏娇了,她可真是深藏不露!”
表情,语调,拿捏得分毫不差,阮虞憋不住想笑,“她还真是八婆,喜喜你信吗?”
舒喜放下筷子,眼睛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她,“我不信啊,款爷儿我是没见过,但你,我还不清楚,看不起这套。”
阮虞满意点头,舒喜话锋一转,“不过你去看赛马为什么不带我,多新鲜的场合,那不得拍九图,发个朋友圈!”
“临时被约去的。”阮虞垂下眼帘。
距离上次见到靳宪廷,过去了几天,也许是工作太忙,两人没有过任何联系了。
她有时候忍不住,会留意一些大型的行业峰会,但靳宪廷的头衔,不仅仅是商人,抛头露面的场合太少。
他的过往经历,也只是词条上简单的时间,职位概述,关于这个男人其余的事,阮虞真是知之甚少。
只有中岳集团的政务网,能看到他的履历,也曝了一张蓝底照片,清一色老成持重的高管里,靳宪廷长相最挺拔耐看。
在地方任职时,政绩突出,表彰过“两红两优”。
舒喜问,“谁临时约你,你交新朋友了?”
“别乱猜。”阮虞的确不想具体说,给舒喜夹菜,“等会陪我去选电视台面试穿的衣服。”
舒喜人如其名,性格大咧咧,很多事情并不放心上,“可以呀阮大主持,我这种人可没有嫉妒朋友的精力,你发达了,我也不想努力了,一心只想求包养。”
阮虞终于忍不住,乐得咯咯笑。
主持人面试要求的服装,款式简约大方,阮虞身高在播音系不算出挑,比例良好,行走的衣架子。
因此没逗留多久,就看中了一套杏色职业装,付过款之后,她拽着舒喜进了一家小众冬装店。
“你还缺衣服吗?”舒喜浏览货架,拉住她悄摸说,“吊牌上的价格可不低啊。”
阮虞招呼店员,“有男士手套吗?”
店员积极回应,“女士需要什么款式?”
舒喜一愣,本能反应,“你是要给夏也买?还是算了吧,你给他买了这么多礼物,包装也精致,一件都没送出去。”
“不是,是上次丢掉的那双,我补上。”靳宪廷送了她那对价值不菲的澳白金珠,她打算回礼。
舒喜更不懂了,“那不是你捡的吗?丢了还赖你呢。”
“只是觉得款式蛮好看,买给我爸戴也可以呀。”阮虞胡诌,对店员说出特征,“皮质的,成熟低调一点的。”
倒是莫名其妙解释得通,舒喜没多问了。
阮虞选了一双,虽然不及之前那双的质感细腻,模样却是倒差不差,她让店员包装成一个礼盒。
从商场出来,时间虽尚早,但冬季日照短,天已经蒙蒙黑,呼啸的冷空气让整个城市笼在一片朦胧冰雪中。
“去我哥酒吧坐坐?”舒喜邀请她,“上次你们见面还是上次,他总跟我念叨,那个漂亮室友怎么没来。”
“你哥哥该不会是…”阮虞一脸玩笑。
舒喜撅嘴,“什么呀!我想跟你做闺蜜,你却想做我嫂子?”拽她进入停车场,得意洋洋从兜里摸出宝马mini的车钥匙,“我真嫂子可是给我买车了。”
“三日不见,我刮目相看啊。”
将购物袋塞进后备箱,阮虞坐进副驾驶,观察车饰,“好姐妹,我也不想努力了,求包养。”
舒喜哥上班的杏林酒吧,位置在市中心最繁华的酒吧街,毗邻市里最豪华的高端会所,盛世皇朝。
“怎么这么红。”靳宪廷轻捏了下她滴血的耳垂,松开手,“我太使劲?”
阮虞更敏感了,额头都快烧起来,“没有。”
男人太具有雄性的张力和压迫。
她偷瞄了一眼他,心控制不住的怦怦跳,“我有点饱了。”
阮虞南方人,骨架本就娇小,所学专业又有上镜需求,热衷在体重,身材下功夫,整个人是偏瘦的。
靳宪廷没发表意见,“等会我送你回宿舍。”
她起身,“我想先上个洗手间。”
“认路吗?”男人姿势松泛,靠在雕花椅背上,“我可以陪你。”
阮虞看他没怎么动筷,食欲不佳,“你再吃点吧,我能问路。”
顺着路标,绕过大片梅林,走了一截青石板路,阮虞找到洗手间,出来时招呼眼熟的服务生,“我买单。”
服务生递给她账单,上面标价三千多块,“女士,已经签过单了。”
“靳先生签的吗?什么时候?”
“靳先生是丽海贵宾,他的单都签在卓小少爷账上。”出入这丽海楼组局吃饭的,多数是有身家的,越到金字塔顶端,有头有脸的人物越屈指可数,服务生也极有眼力见,对阮虞态度十分妥帖,“女士,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阮虞摇头,她折返时,寂静长廊尽头,突然爆发一阵骚动。
从一间包厢里跌撞出几个醉酒的男人,年纪稍轻的,不知天高地厚,见她孤身一人,月色下,模样清秀,像开在细雨里的百合,摇头晃脑就扑了过去。
“丽海不是号称干干净净吗,什么时候也招这么有气质的陪酒小姐了。”
阮虞心惊肉跳地躲闪开。
“你怕什么,我又不是不付钱。”男子口吻嚣张,“在这也就是卖卓家几分脸面,没叫女人作陪,滨市第一会所盛世皇朝听过没,老子一晚上开酒砸了几百万,全浇嫩模身上了,有的是钱!”
阮虞没开腔,面对这种情况,她不激怒对方,转身就跑。
哪知男子醉酒了,动作还挺麻利,一把拉住她,要往怀里拽,“小妞儿,还想往哪里跑。”
男子手快,往她腰臀处拧了一把,“手感不错嘛,整过形吗?这包间二楼是休息室,你开个价,上去让我爽爽。”
阮虞恶心得皱起眉头,毫不客气,用尽全力往他腿骨上踹。
疼得男子龇牙咧嘴,“他妈的敢打人,给我拦住她!谁拦住,谁第一个尝鲜。”
跟随男子的都是一丘之貉,附庸厮混在一起的酒肉朋友,喝大了,指哪儿打哪儿,阮虞心里万分慌乱,步子一刻不敢停。
长长的回廊,她跑得头晕眼花。
“靳宪廷。”
直至看到男人伟岸的背影,阮虞情急之下唤他全名,靳宪廷转身之际,她几乎是整个人扑进他怀里。
“有人摸我屁股。”阮虞累得气喘吁吁,脑袋扎进他胸膛,是潜意识觉得,他值得依靠。
两三个跟来的酒鬼也喘得够呛,男子剃着牙,从后面大摇大摆走出来,“小娘们儿原来是有主儿的,我寻思你装啥呢,都是卖的,未必见得有我出得钱多啊。”
“明轩,你的场子,放进来这种货色。”靳宪廷手掌扣住阮虞腰,眼神凉得没得温度。
“是我大意了。”突如其来的男声,警告的意味很重,“汪越,你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你撒野的地方吗?”
阮虞起先没留意,这时才反应过来,刚才她坐的位置上,此时正坐着一位白皮粉面的高瘦男人。
是典型男生女相,卓明轩一双桃花眼,乍看比酒精还暧昧。
汪越拱了拱手,态度看似谦卑,语言却挑衅,“哟,卓小公子今天还在场,正好,我来丽海楼不止一次两次,有意见要提一提,这么大个吃饭的地儿,却没啥荤菜啊。”
卓明轩冷笑,料他憋不出什么好话,“又要放什么屁。”
汪越淬出牙签,“男人的应酬桌上,女人才是肉菜!”
阮虞扶住靳宪廷肩膀,探出一双乌亮的眼,“你土狗打饱嗝,屎吃多了呀。”
卓家是省里的纳税龙头,商政两界大拿,都卖几分薄面,卓明轩是个风流子弟,母亲年轻时,是新加坡选美小姐冠军,天生得了一副好皮囊,汪越在会所跟他为女人结过梁子,奈何地位悬殊,明面上是不敢造次的。
豪门商贾,也分三六九等,身价几亿的只能给身价十几亿的当小弟,身价百亿的,到哪儿气焰都更胜一筹。
卓明轩怼他,汪越认了,敢怒不敢言,阶级差距就这么现实,恃强凌弱刻在骨子里。
但阮虞,他记忆里,圈子里没这号名媛千金。
他十分不客气,“你他妈又是哪个场子窜出来的小贱货,在这抖机灵。”
靳宪廷面露厌恶,卓明轩同样瞧不上他这种污言秽语的下流货色,却抱点看戏的意思,“靳宪廷的女人,你嘴巴放干净点。”
顺势瞥了一眼靳宪廷,已然极度不悦,却没否认。
“我管他妈姓季,姓李,谁的女人…”
正激情开麦,汪越被同伴拽了下,“汪少,姓靳,是靳家。”
“我不聋!”汪越挥开同伴的手。
“你瞎吗。”靳宪廷目光阴鸷盯住他。
汪越脑子转的慢,但男人魄力太过强悍,酒也醒了一大半,“靳…靳总。”
靳宪廷笑意凉飕飕,“你父亲汪顺利,做‘倒爷’生意发家,正好我在南方也有些人脉,也有意见跟汪总提一提。”
“是天色太暗了…我没留意到,靳总多有得罪。”汪越抹了把冷汗。
权贵子弟能影响商人生意,况且私下嚼舌根的说,靳宪廷童年不幸,是睚眦必报的性格。
要真惹恼了他,汪家本就是灰色产业发家,都不用他出手,荣家就能连根拔了汪顺利。
从刚才嚣张至极,到现在局促紧张,卓明轩戏也看够了,“滚吧,以后我名下的会所酒楼,你都不许进,拉黑名单里了。”
汪越点头如捣蒜,随着几个跟班,逃窜一样的离开了。
阮虞心绪很复杂,到天蒙蒙亮才闭上眼。
…
她今日和谢欢约好了,会去医院看望阮风涛。
磨磨蹭蹭下楼,以为昨晚突如其来的亲密行为,会让她面对靳宪廷时,气氛变得微妙。
没成想,她下楼时,宋乔也在。
靳宪廷穿着深红绸缎睡衣,敞着腿,坐在单人沙发上,拇指和食指揉按着太阳穴,姿势松弛,态度却强硬,“行不通。”
宋乔将竞标书掷在桌面,气得眼红,“你是压根不打算让宋氏围标。”
“围标没意义。”靳宪廷手肘抵上膝盖,“我审核过,勉强上报总部,投票也过不了。”
“这是父亲的意思,我是没办法才找你疏通关系。”宋乔清楚他脾气,干着急没用,“这次城建项目多大的手笔,宋氏只不过想分一小杯羹,你连这点人情都不给,简直是…”
“宋师姐也在。”眼看着气氛又要剑拔弩张,阮虞忍不住开口,有点打断施法的意思,“我煲了鸡汤,你喝吗?”
宋乔注意力瞬间转移了你,皱起眉头,“你们同居了?”
“借住。”靳宪廷没看她,拾起标书翻看。
“你认识我?”宋乔这话冲着阮虞问。
她不敢太靠近靳宪廷,回忆起昨晚的片段,会局促,“我也是a大的,播音系。”
“你养大学生。”
宋乔快言快语惯了,惹得靳宪廷有丝不悦,“你好好说话。”
“我去热汤。”
阮虞每逢大考,或是生理期,谢欢在的情况,总会给她煲各种汤喝。
菌菇鸡汤出现的频率最高。
她喝得习惯,也逐渐知道怎么做了。
尽管胡岩公馆靳宪廷不常来,好在调料,食材完备,也算色香味俱全。
阮虞热了两碗,搁桌上,“你们试试。”
“我吃过早餐了。”宋乔不太领情,目光犀利得很,一直打量她,阮虞是从二楼下来的,意味着,她睡在主卧。
从没见过靳宪廷身边有过关系如此亲密的女人。
宋氏比卓明轩卓家的地位稍弱,但在北河省企业里也属于翘楚级别。
家族开明,也鼓励女孩儿独当一面,无论是现在,还在英国求学时,宋乔和靳宪廷应酬,陪席过的场合不胜枚举。
知道酒局,饭局结束后,同僚,上级,乃至巴结的人,给他送过的女人,纯的,媚的,淑女,熟女,千姿百态,方式也多种多样。
通通架不住落花有情,流水无意。
宋乔已经习惯靳宪廷对女人,不解风情的样子。
换句话说,她认为他本性就是这样。
所以,宋乔早早消除了对他有过的滤镜。
“靳先…”阮虞改口,把碗推向他,“你尝尝。”
靳宪廷端起汤碗,一口气喝得见底,“味道不错。”
阮虞展露几分笑意,本来就是给他做的,这话,她憋在喉咙里,没说。
也算小小偿还了他的帮助。
“我来的不巧。”宋乔坐回沙发,“不仅标书被拒绝,还要看你们秀感情。”
她语气说不上酸溜溜,也有几分不爽快,从包里掏出口红,补了补妆。
阮虞想解释,跟他不是那种关系。
靳宪廷直接忽略,一锤定音,“标书不过关,我递不上去。”
宋乔收起东西,“一共八家公司围标城建项目,宋氏底子不差,跟你们中岳半数高管也维持良好的关系,不找你,我还能找别人。”
靳宪廷没阻拦。
临走时,宋乔又折返,“你叫什么名字?”
“阮虞,虞美人的虞。”
“我记下了。”她点头,“播音系是吗?”
“是的。”
“读大几。”
阮虞如实,“大三。”
宋乔从职业装口袋里,掏出张名片,递给她,“我金融系的老同学多半在国外,还有一多半工作比较忙,要是回a大参加活动,就联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