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熊温莹的女频言情小说《晔华公主赵熊温莹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清如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心脏一颤,稳了稳心神道:“那些人无罪却被鞭打,传出去会说将军是非不分,坏了名声。”“再者,他们如今是囚犯没有威胁。人皆有恻隐之心,妹妹当年能救下素不相识的将军,我就不能同情几个熟人吗?”将军并未言语,想来不打算继续追究。温莹一定要置我于死地。她眼珠一转,又对漠非说:“既然姐姐挂念舅家人,将军何不把她派往矿场,这样就能天天见面了。”矿场都是苦力活,承受不住累死在矿洞的男人不计其数,更何况我是女子。漠非撕下一个肥亮的鸡腿,递给温莹。温莹嫌弃地后退一步,为了保持身材,哪怕饿极了,她也不吃带油星的肉。意识到现在寄人篱下,温莹又赶忙接过,咬一小口鸡肉慢慢咀嚼。烧鸡还剩大半,想来不合漠非口味。“将军是不是想找当年在雪地吃过的烧鸡?”“此烧鸡香...
我心脏一颤,稳了稳心神道:
“那些人无罪却被鞭打,传出去会说将军是非不分,坏了名声。”
“再者,他们如今是囚犯没有威胁。
人皆有恻隐之心,妹妹当年能救下素不相识的将军,我就不能同情几个熟人吗?”
将军并未言语,想来不打算继续追究。
温莹一定要置我于死地。
她眼珠一转,又对漠非说:
“既然姐姐挂念舅家人,将军何不把她派往矿场,这样就能天天见面了。”
矿场都是苦力活,承受不住累死在矿洞的男人不计其数,更何况我是女子。
漠非撕下一个肥亮的鸡腿,递给温莹。
温莹嫌弃地后退一步,为了保持身材,哪怕饿极了,她也不吃带油星的肉。
意识到现在寄人篱下,温莹又赶忙接过,咬一小口鸡肉慢慢咀嚼。
烧鸡还剩大半,想来不合漠非口味。
“将军是不是想找当年在雪地吃过的烧鸡?”
“此烧鸡香味不够浓郁,若加上红葱头肉蔻粉腌制一个时辰再烤,便是当年的滋味。”
漠非神情一愣,又看到了我故意绣上菊花的荷包。
他将荷包摘下,与披风内侧的菊花一针一线地比对。
“我没和任何人说起烧鸡的事,你如何得知?”
“因为我才是当年救你的人。”
伙夫照我的方子做了烧鸡。
香气扑鼻,连账外的守卫都在咽口水。
漠非很快将一半烧鸡吃完,他擦擦手,将温莹发配去矿场。
“将军,救你的人是我,烧鸡的事情我忘了而已。”
温莹还要争辩,漠非不耐烦地打断她:
“那日救我的人上了马车,往城西去。而皇宫在城东。”
温莹的脸因不甘而扭曲,她踢咬抓她的士兵,最终被一掌拍晕。
漠非让我在案几前坐下,与他面对面。
“你恨我吗?”
“当然恨,耳边都是惨绝人寰的哀嚎时,眼前都是残垣断壁时,我恨不能杀了你和所有宛国士兵。”
“不过你攻破北都后并未纵容士兵抢略,也没有放火焚烧皇宫,你只是一个听命于皇帝的将军,就像舅舅听命于父皇一样。”
“我真正恨的是挑起战争的人,以及战争带来的家破人亡,物是人非。”
漠非将另一半烧鸡推给我。
自被俘以来还没见过荤腥,我不客气地大吃起来。
“我可以将你舅舅的部下从矿场调出来。”
他手指轻叩案几,目光始终在我脸上游移。
这是试探。
“我说出当年救你的事,不是想挟恩图报,而是不说的话就没命了。”
“如今你留我一命,咱们两清了。”
铁矿是宛国命脉,又连着兵器库,秦叔在那里更有利于复国。
似是知道我心中所想,漠非淡淡地说:“复国亦要发动战争,阿难不是最痛恨战争么?”
这话不假,但若不复国,我弥国子民在宛国永远低人一等,处处受欺压。
连身居高位的漠非也被骂做外人,何况平民百姓。
不过这些话不该从一个亡国公主的口中说出来。
我放下骨头,谨小慎微地答道:“亡国之人能活着已是万幸,哪敢有别的奢望。”
“将军从鞭下解救他们,已是大恩,他们会永远铭记将军恩情。”
漠非半晌没动静,我忍不住抬眼看向他。
我循着香味而去,见到了正在清扫马棚的温莹。
前世她引诱漠将军自食恶果,这一世她决心学我的样子,努力干活。
可她嫌麻布衣服割得皮肤痛,始终穿着父皇赐给她的蜀锦衣裙。
“姐姐,春宵一刻的滋味如何?”
“若在弥国,你是冷宫里没人要的老姑娘,哪有机会接近这种健硕的汉子。”
她不断朝将军的营帐望去,期望有人将我拖走,赏给所有军士。
“好东西一向是妹妹先挑,妹妹还没尝过漠将军的滋味,我岂能冒失。”
温莹本不信,可见我头发未乱,且士兵迟迟不来,她终于坐不住了。
“不可能,那药极猛,你不可能......”
我拍掉披风上的草屑,冷笑道:“你母后最擅给父皇用药,怎么你没学到半分?”
正是盛夏,马棚中的马不断喷着鼻子,有些嘴里还吐出白沫。
临走前,我提醒她:“妹妹,再不打些井水给马喝,它们就要中暑了。”
“父皇不在了,妹妹犯了错,也要挨罚的。”
回营帐的路上,我见到弥国男子被五花大绑送往铁矿场。
宛国士兵以鞭笞他们为乐,相互比赛,看谁先把人打跪下。
尽管皮开肉绽,鲜血直流,他们始终站立不倒。
队伍中有好几张熟悉的面孔,他们原是舅舅的部下。
舅舅赵熊乃弥国武威将军,曾立下赫赫战功。
母后病死后,父皇在温莹母后的挑唆下对他百般猜忌。
舅舅虽郁郁寡欢,却从没在我面前显露半分。
他常接我出宫游玩,父皇有温莹作伴,懒得过问。
因此我经常在舅舅家一住月余,看他习武练剑,看他操练将士。
“可惜阿难是女儿身,不然靠舅舅传授的兵法,定能干一番大事业。”
我却不以为然:“女子照样能成事,再说,父皇无子,百年之后江山属谁未可知。”
舅舅和部下听了我的话哈哈大笑,连连赞我有志气。
随后便告诉我,这话万不能在外人面前说。
我十六岁那年,宫外传来消息,舅舅突发旧伤而死。
他死后,他的部下不愿跟随新主,自愿贬为庶民。
若是舅舅还活着,弥国不会三月亡国,他的部下也不会沦落至此。
鞭子越抽越响,他们再不屈服,就会被活活打死。
我上前一步,握住领头人的鞭子。
“军爷,把人打坏了,就没法开采铁矿冶炼兵器,得不偿失。”
我低着头,语气恭顺。
那军士打量我一眼,随即嚷道:
“你一个杂役,胆敢管大爷的事?”
秦叔和其他叔伯不断朝我摇头,示意我不要插手,免得惹祸上身。
我朝他们一笑,就像以前那样。
“漠将军军法甚严,若你们没有按时将人送到,后果恐难以承担。”
军士的手缩了一下,漠非治军严明,在军中,连宛国皇帝说情也没用。
但他不愿在我一个杂役面前露怯,便壮着胆子吼:“老子家在宛国世代为官,他一个外来的骑奴算什么?”
说完一脚踹开我,鞭子劈头盖脸而来。
我将披风举过头顶,想象着布料在马鞭下化为碎片,预谋着如何将罪过推给那军士。
鞭子并未落下,嘶哑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
“你想借刀杀人,也不能弄坏披风。”
漠非以延误军令为由,命人将那领头的军士拖出去斩了。
虎皮大床上,我体内的燥热一浪高过一浪。
双颊滚烫似被火烤,浑身痉挛着渴望清凉和力量。
我挣扎着起身,发现自己一丝不挂。
营帐外传来嗒嗒的马蹄声,随即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
“给踏雪用最好的草料,别喂它喝井水。”
“是,将军。”
一只大手拨开帘子,我与将军四目相对。
...
他盯着我,有一瞬间的失神。
但片刻后,便眼露凶光,厌恶至极。
眨眼间,冰冷的长刀已经架上我的脖子。
“脱掉。”
他说的是我身上这件满是补丁的黑披风。
营帐陈设极简朴,除了它我找不到别的可以蔽体的东西。
“这不是你可以碰的东西,别让我说第二次。”
漠将军是雌雄难辨的美。
虽在北地饱经风沙,皮肤粗糙黝黑也盖不住五官的俊朗英气。
他年少时曾是我弥国的骑奴。
后被主人诬陷入狱,才逃来宛国,历经数战成为大将军。
军中传言他对一女子倾慕不已,奈何至今没找到她。
或许这件披风就是那女子留给她的,所以缝了又补,不舍得丢弃。
见我迟迟不肯动手,漠将军一手扯开系带。
披风沿着我的身体滑落,空气的凉意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望着他滚动的喉结和壮实的肌肉,我几乎失去最后的理智。
不能这样。
漠将军最厌恶女子投怀送抱。
前世妹妹试图引诱他,反被他叫来众将士围观。
后来连军中最低等的杂役也能拉她睡一晚。
我在腰上狠狠一拧,剧痛暂时扼制住奔涌的渴求。
他静静地看我一会。
然后收起刀,弯腰捡起披风,小心地挂在架子上。
我正想着如何解释才能活命时,
他却脱掉身上的铠甲,一步步朝我走来。
他张开双臂,示意我为他宽衣。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和我睡一觉,好摆脱劳役之苦。”
他又抬起我下巴,手沿着锁骨往下滑。
“不要。”
我握住他的手腕。
他离我很近,呼吸渐渐粗重,原始的欲求如笋尖破土而出。
“确定不要?”
他看着我红透的脸和颤栗的肩,突然咬住我耳朵。
温热的舌尖在耳廓游走,带起阵阵酥麻,洪水即将冲破闸门。
不,我决不能屈服。
指甲猛地扎入大腿,我吃痛得倒吸一口气。
他目光向下,戒备地看着我的动作。
趁这个机会,我退开两步,跪在他身前。
“将军的披风有几处破洞未补,想来是宛国女子技法不精。”
“这披风用的是弥国双斜织法,奴擅长女红,可为将军恢复如初。”
营帐外有兵士求见。
将军穿戴整齐后,又让守卫找一身杂役的衣服来,让我穿上。
“晔华公主,这是你的名字吧?”
“国都亡了,哪还有什么公主。奴小名阿难。”
我接过他手中的披风,垂首退出营帐。
一抹绯红的衣角消失在草堆后,留下淡淡的龙涎香气味。
妹妹最爱绯红,也最受父皇宠爱。
连一年只产一盒的龙涎香也舍得赐给她。
亡国前一个月,父皇还大张旗鼓地为她找驸马。
“听闻温莹公主的嫁妆是十座城池,不知哪位男子有这样的福气。”
“再看看先皇后留下的晔华公主,恐怕要独守空房至死咯。”
北都陷落那天,父皇的人头被太监割去领赏。
宫中女眷或死或伤,我躲在枯井里,听到温莹绝望的哭声,一时心软将她拉下来。
可是她止不住抽泣,最终引来宛国士兵。
被绑的弥国人继续押往铁矿,天空中盘旋着几只灰色的鸟。
我好不容易站起来,膝盖窝却挨了一脚,又重重地跪下。
“敢号令我的士兵,你还当自己是公主?”
“补不好披风,你就自我了断。”
良久,他又补充一句:“对俘虏来说,这是最轻的惩罚。”
漠非的披风是弥国最常见的款式。
以前和舅舅出宫玩,天冷时他就在铺子里给我买一件披着。
我或随手送人,或随手一扔。
宫内宫外,我记不清自己到底有几件这样的。
我掏出针线,按照纹理落针。
以前我最烦母后教我女工针法,没想到现在却要靠它保命。
远处传来女子的尖叫,我忙出营帐去看。
温莹被按在地上挨板子,绚丽的衣裙沾上黑泥,肮脏不堪。
“你给将军的踏雪宝马喂井水,那马发寒差点死了你知道吗?”
“害我也被连累,扣了一月军饷。”
“没用的东西,明日起你去潲水帐刷碗,别再靠近马棚。”
士兵打完后,又搜遍她全身,到手一对宝石耳环才满意离去。
温莹没了力气,一向高高昂起的头伏在泥浆里,像没了脊椎的鱼。
她看见我,眼中怒火骤起,拼尽全力抓泥巴砸我,却扔不出两尺远。
我在泥巴前蹲下,轻笑道:
“妹妹,想学我就得吃苦,前世我不仅要洗碗,还要刷马桶喝潲水。”
温莹咬牙切齿地说:“弥国人人皆知,我才是父皇最宠爱的温莹公主。”
“将来我振臂一呼,前世随你起兵的旧臣还会支持你吗?”
雷声轰鸣,夏天的暴雨突如其来。
温莹仰天摊开四肢,任雨点冲洗她身上的泥土。
她嗤嗤发笑,大喊:“吃苦是你这种下等人才干的,我生来尊贵,你信不信,不出三天,我就会从潲水帐出来。”
我咽下将出口的话,转身回了帐篷。
继续缝补时,却发现披风内侧绣有一朵小小的菊花。
针脚稚嫩的菊花唤醒了遥远的记忆。
那是一个下雪的傍晚,我从军营回舅舅的府邸。
途中看见一个瘦弱的少年倒在雪地里,我把披风给了他,还留下一只烧鸡。
光线昏暗,我并未看清他的长相。
前世我和漠非没什么交集。
在旧臣的帮助下逃回弥国境内后,漠非一路追杀我。
此时宛国皇室担心漠非割据弥国,难以掌控。
遂换掉他,派一纸上谈兵的宗室子弟为帅。
我登基时,宛国重新任用漠非,他率二十万大军南下。
可惜那时我已经没机会和他一较高下了。
将补好的披风送回时,漠非正在用餐。
案上摆着一只烧鸡,油亮焦香,气味却不甚诱人。
温莹坐在他身侧,笑靥如花。
她一把夺过我手中的披风,用脸颊轻柔地爱抚。
“将军,这就是我的披风,似乎还残留着冰雪的气息呢。”
“当年您倒在雪地里,我只想救人一命,所以将披风给了你。”
“没想到......”
温莹小声抽泣着,泪珠从脸庞滑落,我见犹怜。
漠非小心地为她拭去眼泪,温莹破涕为笑,娇嗔道:“那天我回宫晚了,父皇还训斥了我一顿,将军,这可全怪您。”
漠非传令将温莹从潲水帐调到身边伺候。
温莹似笑非笑瞧我一眼,在我开口前抢着说:
“将军,您还不知道吧,姐姐那天不惜损坏披风也要救的,是她舅舅的部下。”
“她舅舅赵熊曾一战坑杀宛国十万将士,手下的人个个厉害。”
“晔华姐姐如此收拢人心,怕是要图谋不轨呢。”
漠非放下手中鸡腿,凌厉的丹凤眼直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