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小说 女频言情 风月与你再不相逢付斯越许南烟小说
风月与你再不相逢付斯越许南烟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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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莎

    男女主角分别是付斯越许南烟的女频言情小说《风月与你再不相逢付斯越许南烟小说》,由网络作家“珊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付斯越将已经湿透的平安符捡起来。她没看见,里面还藏着一张他放进去的小纸条。愿许南烟平平安安,喜乐顺遂。字迹被水晕染,早已看不清原来的模样。一股腥甜直冲喉间,付斯越含着泪生生将它咽了回去。……三天后,他便回到了公司上班。车祸的外伤虽已经好的七七八八,可他的胃癌越来越严重。宋欣儿来家里看他的时候,劝了又劝,可还是阻挡不了。许南烟当晚就又带他去了酒局。其他人都拼了命的灌他酒,付斯越照喝不误。“付助理真是海量,豪气!”胃部灼热的让人难受,在一片嘈杂声中,许南烟就始终静静地看着他喝。最后这场酒局,又是他从头喝到了尾。快结束时,他偷偷躲进洗手间吃了两片药。付斯越强撑着痛意回到包厢里,却发现里面已经散场了。许南烟已经离开,付斯越早已习惯,以为她又...

章节试读


付斯越将已经湿透的平安符捡起来。
她没看见,里面还藏着一张他放进去的小纸条。
愿许南烟平平安安,喜乐顺遂。
字迹被水晕染,早已看不清原来的模样。
一股腥甜直冲喉间,付斯越含着泪生生将它咽了回去。
……
三天后,他便回到了公司上班。
车祸的外伤虽已经好的七七八八, 可他的胃癌越来越严重。
宋欣儿来家里看他的时候,劝了又劝,可还是阻挡不了。
许南烟当晚就又带他去了酒局。
其他人都拼了命的灌他酒,付斯越照喝不误。
“付助理真是海量,豪气!”
胃部灼热的让人难受,在一片嘈杂声中,许南烟就始终静静地看着他喝。
最后这场酒局,又是他从头喝到了尾。
快结束时,他偷偷躲进洗手间吃了两片药。
付斯越强撑着痛意回到包厢里,却发现里面已经散场了。
许南烟已经离开,付斯越早已习惯,以为她又丢下自己一个人,默默走出去想打车回家。
走出会所,暴露在寒风中。
眼前马路上的车灯,在他眼里都是模糊一片。
付斯越眼里带着醉意,不知不觉就朝马路中间走去,伸手想拦车。
“哔哔——”
疾驰的车辆看见突然出现的行人疯狂鸣笛。
可付斯越行动缓慢,眼见就要被撞上,一只手突然将他扯回路边。
女人温热的气息不断往他身上输送。
抬眼就看到许南烟黑沉的眸:“又想出车祸?”
付斯越怔怔的看着她,脑子一下子宕机了。
两人贴的很近,他突然想起来很多年前,学校几个社团一起在沙滩聚会。
付斯越没见过大海,很兴奋的去海边捡贝壳。
结果被沙滩的螃蟹咬到,险些摔倒。
许南烟连忙伸手把他拉进自己怀里,两人的嘴唇因为惯力碰在一起。
而后,他越吻越用力,越吻呼吸越沉。
别人在忙着看海,没人注意到,清冷的校花正被他压着肆意亲吻。
海风、篝火、朋友、青春的尾巴。
在高朋满座中,将隐晦爱意说到尽兴。
原来,那已经是他人生最美好的时刻。
不知道许南烟是不是也想起了什么,久久没有松手。
忽然,身后传来愤怒的声音。
周寻晏来接许南烟,看到了这一幕:“你们干什么?”
许南烟终于如梦初醒,她推开付斯越,脸上有一闪而过的异样。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转身走向周寻晏:“没什么,走吧。”
周寻晏沉沉的盯了付斯越一眼,牵着许南烟的手离开。
而付斯越还怔愣的站在原地,仿佛已经醉倒,又仿佛还在陷入回忆里。
直到宋欣儿出来找他,终于将醉得意识不清的人带了回去。
深夜,付斯越刚到家,手机上就收到了一条消息。
在京市的老同学们,本周六澜悦坊大家一起聚聚~
后面一长串的艾特人中,付斯越看到了自己,也看到了许南烟。
两人名字,如今只会以这样的名字排在一起。
群里很多人踊跃了起来。
大家回应热烈,仿佛回到了刚毕业那会儿,都舍不得彼此的时候。


第二天,付斯越请了假。
他去了一趟寺庙。
京市附近有一个据说很灵的南山寺。
这几年来,他去过无数次南山寺,每次都要在佛前跪很久。
求许川往生极乐。
求许南烟平安健康。
但以后,他可能没机会来了。
这次,他跪在南山寺那颗菩提树下。
据传,只要证明自己的诚心,便可以向寺庙求珍稀宝物。
到了晚上,忽然下起大雪。
风雪打在付斯越身上,他被冻的头晕目眩。
全身都传来剧烈的疼痛,疼得他哪怕在如此冷的天气,额头上也冒出密密麻麻的细汗。
他不停地颤抖,最后噗的一声,吐了第一口血。
可付斯越还是没有起来,他跪了一天一夜。
清晨时,庙里的和尚看见他半个身子都被雪掩盖住,朝他走了过来。
然后才发现那雪地里竟还有一摊血迹。
“阿弥陀佛,施主如此诚心,求的是什么?”
付斯越面色惨白,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双手合十行了个礼。
“我想求一对长生烛……和一道平安符。”
长生烛,据说只要摆在逝者的牌位前燃烧,便可保佑逝者来世一世无忧。
付斯越求到东西,立刻颤颤巍巍去了公司。
这是他离开前,唯一能给他们的东西。
但付斯越知道许南烟不会收自己送的东西,于是只能趁着中午没人时,偷偷把长生烛放在了许南烟的办公桌上。
至于平安符,他打算等以后有机会偷偷放在她车上。
下楼后,付斯越没有离开,他想知道许南烟会不会把长生烛带回来,于是守在公司楼下,等着她下班。
六点半时,许南烟下来了,手里拿着他装长生烛的袋子。
付斯越眼神一亮,却看见她直接把袋子交给助理,给他指了个方向。
那是……
垃圾场的方向。
付斯越立马跟着助理走了过去。
果真看见他去了附近的垃圾场,要把长生烛扔掉!
付斯越立刻急了,眼见着助理要把长生烛扔了,慌忙冲过去:“别扔!”
他把袋子抢回了手中,却看到里面什么都没装。
紧接着,身后传来许南烟沉冷的声音:“我就知道是你。”
付斯越脑子一空,缓缓转身,见长生烛还在她手上。
助理离开了。
许南烟拿着长生烛朝他走过来,嗓音冰冷刺骨,“你欠阿川的,以为做这种蠢事就能还清吗?”
“我只是,想送给他最后一样东西。”他不再解释,颤声开口。
许南烟却直接掰断了长生烛。
“不要!”
付斯越扑过去想拦,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它成了两半,被许南烟扔进垃圾堆。
动作间,没注意到口袋里又有一个东西掉了出来。
许南烟眼疾手快的接住那东西,认出是一个平安符。
付斯越双手一紧。
却听到许南烟冷意与讽刺交织的声音。
“天天说赎罪,还给自己求平安符?付斯越,你真是一如既往的怕死啊。”
她冷笑了一声,将手里的东西一扔。
平安符正好掉进地上的水坑里。
“你也配平安吗?你这一辈子都该被折磨。”
留下这句话,许南烟便冷冽的离开了。
只剩付斯越站在原地。
怔怔的看着自己辛苦求来的两样东西都被浪费。
就像他的人生,走到最后,还是大梦一场空。


那头又沉默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南烟冷笑了一声:“宋欣儿,他让你配合他演戏?”
宋欣儿恨不得杀了许南烟,哽咽着大吼:“付斯越他……”
可下一秒,她就被一只手虚弱地拉住。
一低头,只见刚才还昏迷的人竟然苏醒了过来。
付斯越艰难的摇了摇头,用嘴型告诉她:“别,让,她,来。”
而此刻,监护仪上,他的心率居然开始很缓慢的上升。
那头传来许南烟沙哑的质问:“他怎么了?”
可宋欣儿已经来不及和她解释,看着上升的心率,欣喜若狂的挂了电话,飞快跑着去叫来了教授。
又经过一番检查,医生摘下口罩,大汗淋漓的松了口气:“他身体的各项指标恢复了,快,推进观察室!”
接着,付斯越被他们推进了观察室。
而另一头,许南烟被宋欣儿挂了电话之后,盯着手机看了良久。
周寻晏见她又因为付斯越走神,眼底掠过一丝嫉恨。
“南烟,他们肯定是联合起来骗你,想吸引你注意罢了,这么多年,付斯越这种把戏还没玩够吗?”
说着,他想去牵许南烟的手,却因为她突然起身而错过。
许南烟静静开口:“我还有工作没做完,你先回去吧。”
周寻晏原本以为自己今天终于能留宿,闻言只能气急败坏走了。
书房。
许南烟看着电脑,却只觉心乱如麻,怎么都静不下心来。
最后,她拨通了另一个助理的电话。
“查一下付斯越现在在哪儿。”
她听出了自己声音的颤抖。
助理应是。
十几分钟后,助理的电话就打了回来。
“许总,付助理几个小时前出了车祸,现在在明安医院,不过已经脱离危险了。”
许南烟握着手机,久久没有说话。
久到助理都忍不住问:“您…… 要不要去看他?”
许南烟沉默良久,却只是说:“别让他知道我问过。”
助理有些错愕的说好,接着电话就被挂断。
许南烟什么都没再说,只是当晚,书房的灯,一夜未熄。
翌日,医院。
付斯越的精神好了一些。
宋欣儿一直守在他身旁,她几乎是恳求他:“斯越,你真的不能再拖了,你必须要马上住院做化疗,不然你坚持不了多久了!”
可付斯越只是笑着摇了摇头:“那很好啊,我一直,期待着那一天。”
宋欣儿彻底愣住了。
她心口传来狠狠的痛意,语气颤抖,“你一定要这么惩罚自己吗?”
“死亡对我来说,不是惩罚。宋欣儿,谢谢你这些年一直陪在我身边,你要是真的为了我好,就让我自己决定吧,算我求你。”
五年前,他的灵魂就已经彻底死了。
如今,终于轮到了肉体。
没几天,付斯越就不顾宋欣儿的阻拦,急着要出院。
因为,许川的忌日到了。
付斯越抱着一束菊花,来到了墓园。
他站在墓碑前,看着那黑白照片上,年轻帅气的男孩。
他那么年轻,那么帅气,那么善良,可生命,却永远留在了那一天。
“阿川,你一定不想看到我吧。”
“这些年,我每天晚上都梦到你,每晚在梦里都在跟你说对不起。”
“我好想回到那一天,如果我能回去,我一定不会跑。”
他坐在地上,靠着墓碑,像以前两人谈论小秘密时一样。
“你知道吗,我马上就可以去陪你了,可是我又害怕,我害怕你不想看见我,我害怕你也一样恨我……”
说着说着,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墓园里冷风瑟瑟,付斯越抚摸着他的照片,心里涌起无可名状的痛意。
他哑声道:“不管你恨不恨我,我都会去找你的,我们说好,要做一辈子的好兄弟的。”


“付先生,您确定要捐献全身器官吗?”
“是,我确定。”
付斯越说完这句话,竟扯出一抹笑容,像是解脱了一般。
医生一愣,再次劝道:“虽然癌症已经到中晚期,但只要你积极入院治疗,也许能延长生命。”
付斯越笑意愈深,想也不想便摇头:“不用了,医生,我每天都在盼着死,我应该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了,到了那天,我会提前通知医院,请你们将我的全身器官都捐赠出去,帮助更多人,麻烦了。”
说着,他脸上带笑,起身离开。
医生满脸惊讶的看着他走出去,这种如此积极求死的病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付斯越刚走出医院,就接到了许南烟的电话。
她冷淡的声音略带低沉的传来:“今天请假去哪儿了?”
付斯越攥着手机的手指微僵,没有说真话:“感冒了而已。”
显然那头的人也并不是真的在意,“江南会所314包厢,过来。”
付斯越也没有二话,立刻赶了过去。
走进包厢,里面有很多许南烟商场上的合作伙伴。
“付助理来了,久仰大名了,听说你千杯不醉啊?”
“听说你靠喝酒谈下过不少生意,今天可要让我们见识见识。”
“这桌上的99杯酒,你要能喝完,今儿的合作就成了!”
旁边的沙发上,许南烟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淡淡开口:“别让我失望。”
众人都翘首以盼,付斯越也没有推辞。
他笑着拿起一杯酒:“那我就献丑了。”
一杯又一杯的喝下去,胃部很快传来灼烧的痛感,得了胃癌的人,痛感要比之前放大十倍。
付斯越面色惨白,连手都在发抖。
但他还是没停,一杯又一杯的喝。
而许南烟从始到终都只是冷眼旁观的看着他。
最后,在众人惊叹的目光下,整整99杯,付斯越喝完了最后一杯。
包厢里瞬间响起掌声:“厉害!真是厉害!”
付斯越额头冒着冷汗,只能勉强挤出笑容。
合作方对他很感兴趣:“付助理,你跟着许总太吃亏了,看她把你折腾的,这么不会怜香惜玉,我看你跳槽跟我吧。”
付斯越笑了笑,低声婉拒:“多谢厚爱,许总很好。”
“我给你开三倍工资!”
可付斯越还是毫不动摇的摇头。
所有人都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肯走?”
付斯越笑意散了几分,“我留下来,是要还债的。”
那合作方还以为他欠了许氏的钱,也觉得可惜,只好作罢。
最终,今天这场合作谈了下来。
局散了,天也黑了。
司机从不远处开车来接他们俩,付斯越熟练的坐上副驾驶。
许南烟不喜欢他和她坐在一起。
车子在他家楼下停车,付斯越轻声道谢,疲惫的下了车。
他实在太累了,没有注意到许南烟也跟了过来。
她看着他跌跌撞撞的步伐,黑眸逐渐幽深。
付斯越一路都没察觉,直到上了楼,他停在门口拿出钥匙。
却突然被人拽住手腕转过身来,被压在墙上。
走廊的声控灯刚好亮了起来,下一秒,许南烟搂着他脖子就吻了下来。
这吻浓烈又绵长,叫付斯越几乎快呼吸不过来。
许久,她才终于松开,明明强吻的人是她,他却眼尾泛红,语气颤抖:“总是装成这样,是想惹我心疼吗?别人挖你怎么不走,付斯越,你为什么还不走!”
付斯越喘着气,竭力让自己情绪平复下来,“我要留下来偿罪。”
这话又激怒了许南烟,她猛地一拳砸在墙上。
眼中的恨意宛如利刃,将他寸寸剥离:“那你怎么不去死?你去死啊!”
付斯越苦笑,如她所愿,他真的快死了。
刚要开口,许南烟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一低头,也看到了上面的名字。
周寻晏,她现在的未婚夫。
看到周寻晏来电,许南烟呼吸沉了几分,她背过身去,似是在整理情绪。
电话接通后,她语气低沉而又温柔,似乎又回到了人前那个儒雅的许总。
“寻晏。”
那头不知说了什么,她神色微微变了几分,下一秒,她松开了付斯越,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付斯越靠在墙上,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后,终于忍不住,打开门冲进卫生间,剧烈的呕吐起来。
他吐得天昏地暗,直到很久之后,抬起头看到马桶里全是自己吐出来的血。
一大片,一大片……
触目的红色。
付斯越麻木的按下冲水键,想站起来,却因虚脱彻底晕了过去。
付斯越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还在大学的时候,梧桐树下,他和许南烟、许川走在一起。
许川扯着他的胳膊不停哀求:“斯越,周末我们院跟法学院有联谊,你陪我去好不好?”
许南烟脸色微沉,立刻把付斯越拉过来,“许川,我同意你借我男朋友了吗?”
“姐你真小气!”
那时候……多美好的时光啊。
付斯越从小就是孤儿,上学的时候认识了许川,跟他成为兄弟。
许南烟是许川的姐姐,学校出了名的高岭之花,清冷异常,不近男色,每天情书都能扔掉一大沓,付斯越一开始甚至不敢跟她说话。
可许南烟却总是出现在他的视线中,会为他整理笔记,会陪他去图书馆,会接送他回家。
有一次,她冒着大雨去接没带伞的他。
两人站在同一所伞下,付斯越终于忍不住问:“南烟姐,你是因为你弟弟才对我这么好吗?”
少女冷着脸将他堵在墙角,“付斯越,你真是笨的可以,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到底为什么对你那么好!”
说完,她扣住他的后脑勺,吻住了他。
那天之后,他们能在一起了。
直到,五年前,他们婚礼前夕。
付斯越和许川去看电影,那天,天色很晚了,他们路过一条小巷,遇到了几个喝醉的流氓。
那群人明显喝醉了,说的话也无耻至极,将他们堵在巷尾,不让他们离开。
两个人不敌一群人,吓得发抖,最后是许川用尽全力拦住了那些流氓,大叫:“斯越,你快跑!”
付斯越知道他们两人不是这群酒鬼的对手,于是,他跑了。
跑到了对面那条街去叫帮手。
可等他带着人回来的时候,小巷一片死寂,那群醉鬼早已离开,地上一片狼藉,躺着被打了遍后,浑身是血,再无呼吸的许川。
许南烟赶到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弟弟惨不忍睹的尸体。
那种情形,谁都知道他经历了怎样的折磨。
她大脑一片空白,猛地攥住付斯越的手,痛苦又绝望的质问:“你为什么要跑?为什么要把他一个人留下?付斯越,你为什么要跑!”
付斯越没办法回答,他比任何人都更恨自己。
后来,许家人再不肯原谅付斯越。
他失去了最好的朋友,亦跟深爱的人反目成仇。
好在如今,他快死了。
他可以下去亲自跟许川赔罪了,而许南烟,也可以彻底解脱了。


凌晨时分。
许南烟还站在卧室窗前,手上拿着一枚有些旧的钻戒。
那是当年她和付斯越求婚的戒指,那时候,只差一点,
只差一点,他们就能结婚了。
如今,她静静看着那枚钻戒,看了很久很久。
最后闭上双眼,把钻戒扬手一扔!
那枚戒指瞬间消失在寂静的黑夜里。
几天后。
付斯越刚从医院检查回来,就在楼下看到了一辆车。
许南烟倚在车旁,似乎在等他。
就像大学的时候,她等在他的宿舍楼下。
付斯越将拿回来的药藏好,朝她走去:“你找我吗?”
许南烟抬眸看他,忽然发现付斯越好像瘦了很多,脸色也很白。
她眼神微动,却什么都没问。
只是从口袋里拿出一封请柬。
付斯越低头,看到那请柬,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
他久久没动,直到头顶传来许南烟的声音。
“我和周寻晏要结婚了,就告诉你一声,你不要来,也不要跟我说恭喜。”
付斯越心里传来钝钝的痛意,原来她已经恨自己恨到,以后再也不想见到自己了吗?
他颤抖着接过请柬,终究没有勇气抬头让她看到自己的表情。
只是沉默点头,“祝你幸福。”
许南烟和周寻晏的婚礼在一周后。
付斯越向公司递交了离职书,很快就被通过了。
许南烟要结婚了,也不想再见他了。
他连活着赎罪的意义都没有了。
她的婚礼前三天。
付斯越清点了一下自己这些年的资产。
这些年在许氏,其实也存了不少钱。
他把房子卖了,把钱都捐给了希望工程。
她的婚礼前两天。
付斯越去了一趟墓园。
他买下了许川旁边的位置。
还跟工作人员交代:“到时候我的墓碑上,不要写名字。”
反正也没有人会给他扫墓。
这样将来许家人看到了,不会知道是他,也不会生气。
她的婚礼前一天。
付斯越开始处理后事。
他叫来垃圾回收站的人,把房子里属于自己的东西全部拉了出去。
最后,空荡荡的房子里,只留下一个大纸箱。
里面有许南烟和他高中的学生证,第一次约会时看的电影票根,两人的合照、她送给他的项链、他们给彼此写的信……
付斯越点燃火盆。
将这些带着回忆的物件,这些年在深夜无数次翻看的东西,全部付之一炬。
他坐在空荡荡的家里,直到翌日,太阳初升。
今天,是许南烟的婚礼。
他摇摇晃晃的起身,忽然看见地上一片血红。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才发现自己正在流血……
可付斯越没有在意,虚浮的走了出去。
今天是个难得的晴天。
可付斯越还是浑身发抖,他一边走一边流血。
有路人惊诧地看他,但他一步都没有停留,最后停在了一座大桥上。
桥下是深不见底的江水,该是多么冰冷刺骨。
付斯越坐在桥边,给医院打了个电话。
“你好,我今天就会死了,麻烦你们帮我收敛一下遗体,然后马上进行器官捐赠。”
打完后,他麻木的盯着江面,脸上都是血,却笑着扯了扯嘴角。
终于要结束了,付斯越只觉得解脱。
今天,她新婚燕尔,他沉睡江底。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结局。
付斯越微笑着闭上双眼,决绝的一跃而下。
再也不见,许南烟。
……
半小时后,婚礼现场。
许南烟穿着西装站在台上,看着一身婚服的周寻晏朝自己款款走来。
她神游天外,却满脑子都是付斯越的声音。
“斯越,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
“我想要的婚礼很简单,想在一块很大的草坪上,挂满很多五颜六色的气球,只邀请我们最好的朋友,让阿川给我做伴郎。”
“许家的婚礼可简单不了。”
“许南烟,谁说要娶你了!”
当时的他们都没有想到,最后他真的不能娶她。
她眼前都是付斯越的脸,机械的进行着仪式。
直到两人即将交换戒指时,助理突然着急的走了过来。
“许总,您的手机一直在响。”
许南烟蹙眉:“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
助理也为难:“可是真的响了很久,只怕是有什么急事。”
于是,她还是接过了手机。
是一串陌生号码,她划开接通。
电话里传来一声怒喝。
是宋欣儿的声音。
许南烟脸色立刻冷了下来:“宋欣儿,你最好是有事。”
那头只说了一句话。
许南烟却倏地脸色一白。
砰的一声,手机掉在了地上。
下一秒,现场所有人都看见新娘像疯了一样,突然提着婚纱往外跑。
周寻晏在台上不停地喊她。
可许南烟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了,满脑子都是刚才电话里的那句话。
“许南烟,付斯越死了,他跳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