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心月徐爱琴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七零辣妻当道夏心月徐爱琴 全集》,由网络作家“玖月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趁这边医生给夏姩姩处理伤口的时候,顾南洲给家里打去了电话。白天他去医院看了爷爷,也得知了自己领证结婚的事情,甚至那个叫夏姩姩的姑娘还买了今天的火车票,去西北找他。当年订婚的事情他也是事后一年多回家探亲才知道的,这次领证也是同样的套路。顾南洲狠狠吸了一口烟,淡淡开口,“人没找到,估计坐了上一趟车走了。”顾父在那边嗯了一声,但还是多交代了几句话,“姩姩那孩子也是可怜,从小不被亲妈待见。不到半岁被送出去,十岁才被接回来。不过你放心,人我和你妈也都见过,长得要比那夏家大女儿好看很多,个子还高,就是瘦了点。不过我相信你能把她养的很好,争取明年给我和你妈生个属龙的大胖孙子。你爷爷和你奶奶......”顾淮山在那边后面说了一大堆,顾南洲选择性听不...
白天他去医院看了爷爷,也得知了自己领证结婚的事情,甚至那个叫夏姩姩的姑娘还买了今天的火车票,去西北找他。
当年订婚的事情他也是事后一年多回家探亲才知道的,这次领证也是同样的套路。
顾南洲狠狠吸了一口烟,淡淡开口,“人没找到,估计坐了上一趟车走了。”
顾父在那边嗯了一声,但还是多交代了几句话,“姩姩那孩子也是可怜,从小不被亲妈待见。不到半岁被送出去,十岁才被接回来。不过你放心,人我和你妈也都见过,长得要比那夏家大女儿好看很多,个子还高,就是瘦了点。不过我相信你能把她养的很好,争取明年给我和你妈生个属龙的大胖孙子。你爷爷和你奶奶......”
顾淮山在那边后面说了一大堆,顾南洲选择性听不见,见没什么重要的事后,以自己还有事情要忙,匆忙挂了电话,向着医务室走去。
这时夏姩姩的额头已经被包扎好,医生还给了几瓶药粉和两卷纱布,并且叮嘱了几句。
见人没事,顾南洲大步上前,从兜里拿出一把没子弹的枪,摆放在对方面前的桌子上,淡淡开口:“用你最快的速度把它拆了。”
刚才过来时,他碰到保卫科科长,顺便去了趟办公室。
这人不但身手好,在那种环境下还能抽出手来把枪给拆了,可见对方的实力有多高。
这要是放在部队,肯定是个被争抢的对象。
“......”拆枪?
王虎一脸懵逼,根本不知道他们队长什么意思,但也不敢问。
夏姩姩见对方来真格的,再看看门口站着的保卫科的人,也不好反抗,放下手里的纱布和药粉,拿起枪先是检查了一番,随后手上的动作惊得王虎和刘政眼珠子都快掉在了地上。
顾南洲全程没有眨眼,甚至在兜里还掐上了秒表。
等最后一个零部件被放在桌子上时,夏姩姩淡淡开口,“不到十秒。”
果然,看着手里的秒表,顾南洲点了点头。
就夏姩姩刚才那手速,那镇定到爆炸的眼神,完全证明了他的猜想。
夏姩姩就是个玩枪的老手。
只是对方这看似十四五岁的脸让顾南洲有点犹豫了起来。
“等你成年了,来部队。”
“......”成年?
夏姩姩先是一愣,后乖乖点了点头。
她不知道顾南洲把自己看成了多大,不过也好,至少这么近距离都没被人认出是个女的。
......
当天晚上火车晚点了整整两个小时,因为候车厅那一场意外,夏姩姩成功从硬座免费升级成了软卧车厢。
长长的车厢被分成了七八个独立小单间,单间里面摆放着两张单人床和一张不算大的桌子,摆放在两床之间,靠窗的位置。
夏姩姩从里面关上门,退去衣服,看着胯骨上又青又紫的一大片,倒吸一口冷气。
今天她大意了,以为那一脚下去,那小胡子怎么的都不可能爬起来,可她还是失策了,这具身体缺乏锻炼,脚上的力度和自己原本的力度还是有点距离,索性耐力还可以。
只要以后加强锻炼,她相信,重回自己的实力,完全不是任何问题。
夏姩姩刚把钱和粮票什么的放进秋衣内侧口袋里,敲门的声音随之在身后响起。
“餐车那边送了饭菜过来。”王虎抱着热乎的饭盒说话的声音比平时都温柔了不少。
这么晚还提供夜宵,完全出乎夏姩姩的意料之外。
不过,一听到吃的,她的肚子立马就有了反应,咕咕叫个不停。
顾南洲和两个手下一人抱着几个铝制饭盒走了进来,放在了桌子上。
看着桌子摆放的盒饭,夏姩姩并没有报太大的希望。
这个年代,很多人都还吃不上白面,更别提什么大鱼大肉了。
夜宵是一荤两素,土豆比肉还要多的红烧肉,细的都能穿针的土豆丝,白菜棒子炖粉条,一人一碗大米饭。
看着眼前饭盒里的三个菜,夏姩姩那肚子不争气的又开始响了起来,在顾南洲的示意下,拿起筷子大口就吃了起来。
她饿了,是真的饿了,前胸贴后背的那种饿,挖心挠肺的那种饿。
饿的她感觉自己都能一口气吃下一头猪的那种饿。
今天一天夏姩姩就只吃了中午一顿饭,吃的还是馄饨,全是薄面片,没有什么肉,压根就撑不了多久。
晚上在候车厅的时候,也就只吃了几块饼干,本想接点开水沾着饼干吃,结果发现自己压根就没有喝水的杯子。
就那么干巴着吃了几块饼干,闭眼睡了几觉。
现在看到这热气腾腾差不多都是肥肉的红烧肉,她也不觉得腻,一口一块,配着大米饭就给吃了下去。
想当年野外执行任务,生的耗子肉,蛇肉肉她也没少吃,现在吃个大肥肉又有什么。
王虎偷摸看了几眼,点燃一根烟,跟着刘政走到两节火车的连接处。
“看把孩子饿成什么样子了,他那爸估计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听到这话,刘政狠狠吸了一口烟,点了点头,“谁说不是呢!”
要是好的话,孩子也不会瘦的跟麻杆一样,更不可能纵容那后妈欺负自己的儿子。
现在还给买了火车票,让去找他舅舅,不就是眼不见为净,不想让对方打扰他们一家子吗!
要是有一天见面,他还真想问问那个男人,他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怎么就那么狠心。
......
忙活了一个晚上,吃饱喝足,夏姩姩躺在床上正寻思着去西北先是找男人把事情说清楚,还是先找个工作安顿下来。
还不等她想到办法,整个人就已经开始犯困。
哈欠打的是一个接一个,就连另外一张床上躺着的顾南洲也被传染。
耳旁伴随着哐嘡哐嘡的火车声,不出半分钟的时间进入了梦乡。
长长的梦里夏姩姩看到了已经过世多年的妈妈。
妈妈站在光里向她招手,嘴角含笑,笑起来的眼睛还是那么的好看。
夏姩姩躺在妈妈怀里哭的泣不成声,诉说这这么多年来自己对妈妈的思念和自己所受的委屈。
“妈妈,我好想你,你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来我梦里看我啊!”
妈妈轻拍她的背,哼唱着许久未听到的儿歌,哄她入睡。
温暖的怀抱让夏姩姩不舍得离开,一次次使出浑身力气,将人抱的死死的。还用她那毛茸茸的小脑袋蹭来蹭去,伤口疼的时候还知道嘶一声,就那也不舍得放开。
等母女俩离开医院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两人被夏姩姩气到吃不下,喝不下。
尤其是徐爱琴,更是被气的双手开始发抖,心脏跳的突突的。
夏心月抱着胳膊窝在沙发上泪流满面,看的徐爱琴心疼不已,慌忙上前给对方擦着眼泪,安慰道:“这不怪你,要怪就怪那死丫头,谁知道她这是中了什么邪,竟敢掰断云哲的手指。”
简直就是疯了。
夏心月扑进徐爱琴的怀里抽噎着,“可当初是姩姩说喜欢南洲哥的,我才闹那一处,可她最后为什么又反悔,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碰巧,她这话被刚进门的夏国安和身后的夏姩姩听的是清清楚楚,一字不差。
夏国安黑着脸大步上前,抬手就想要给夏心月一个耳光,被徐爱琴及时出手拦住。
夏国安将夏姩姩的提包放在一旁地上,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恶狠狠地看向夏心月,“你和南洲可是订过婚的,你说让就让,当这是小孩过家家呢?”
他不是徐爱琴,不会因为夏心月几句话就颠倒黑白,将所有过错都推到夏姩姩身上。
徐爱琴撇了眼还站在一旁跟看戏似的的夏姩姩,转头一脸不悦的看向夏国安,“已经都这样了,你打她还有什么用。现在不是已经给他们顾家一个儿媳妇,他们也没反对吗!你还在这里吼什么吼?”
都不怕外面的邻居听到,看笑话!
要她说,丑八怪配个神经病,这才叫天生一对,门当户对。
听到对方这话,夏国安被气的后槽牙都开始咬的咯吱响,抬起手指着母女俩,“好,好,好,你就这么好好惯着她,迟早有你后悔的那一天。”
不过现在也好,是他对不住姩姩,或许姩姩嫁给顾南洲也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夏国安瞪了母女俩一眼,叹息一声:“既然你不愿意嫁给南洲,那就把当年顾家给的那个金锁拿出来,给姩姩。”
那是顾家老太太当年给孙媳妇的,谁是顾家孙媳妇,那自然东西就该归谁。
夏心月哪里愿意,看想母亲徐爱琴,委屈的喊出一声:“妈......”
徐爱琴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自己宝贝女儿的心,但那也是没办法,顾家在京市的地位可要比他男人大的不是一星半点。这换亲的事情人家已经不高兴了,这要是还不把东西拿出来,到时候指不定怎么给他们家穿小鞋。
“一个金锁子而已,你喜欢的话,妈给你买,买个比那克数更大的,更好看的。”
夏心月一听这话,不情不愿地从屋子拿出一个漂亮的小锦盒,交到夏国安手里。
夏国安接过锦盒直接打开,拿出里面的红丝绒袋子,倒出那黄灿灿的小金锁,看了看,随即转身交到夏姩姩手里。
“结婚证已经领了,那你就是南洲的妻子,这金锁自然是你的。”
夏姩姩也不矫情,看了眼手里的东西,点了点头,“知道了,爸!”突然想到什么,转头看向徐爱琴,“我带回来的那些东西,妈是不是也该还给我了?”
八年前,原主从魔都回来时,那银镯子是一手戴一个,脖子上更是有一个乒乓球大小的银锁子,和那镯子是一套。
当时刚一进门,就被徐爱琴拿走,嘴上说着是替原主保管,其实就是进了她自己的私库,背地里说是以后要送给夏心月的孩子做满月礼。
这都要走了,带回来的东西她肯定不能留给这俩毒妇。
徐爱琴被气的吹胡子瞪眼,但碍于夏国安还在,一想能再也看不到夏姩姩,一咬牙给全都拿了出来。
看着被包裹的跟粽子一样的镯子,夏姩姩全都拿出来看了看,揣进了兜里,和夏国安说了一声后,提着自己的包向着楼上走去。
刚才回来的路上,夏国安和她说了不少关于顾南洲的事情,但她现在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她现在只想强大自己,想办法在这个出门要条,买东西要票的年代生存下去。
至于以后的事情,那就以后再说。
说不好,人家男方还不乐意这门婚事,提出离婚更好。
徐爱琴见夏姩姩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噌的一下火气上来,指着对方的后脑勺怒斥道:“你还有没有一点规矩了,当我不存在是吗?”
当初怎么就没掐死她,现在留着来气她。
听到这话,夏姩姩突然停下了脚步,转头用着审视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徐爱琴,“我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徐爱琴:“......”
这死丫头又开始提这件事情,还真是没完没了了。
夏国安哪里听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起身看向徐爱琴,黑着脸,“姩姩不是自己滚下楼梯的?”
徐爱琴被问的心虚不已,还不等她想好借口,大门被人大力推开,陆云哲裹着手指冲了进来,后面还跟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陆云哲气喘吁吁,想要抬手指夏姩姩,看到包着的手指时,反应极快地又放下了手,恶狠狠地吼道:“毒妇,别以为你和南洲哥领了结婚证,就有了靠山,老子实话告诉你,南洲哥早都有喜欢的姑娘了,她叫白洁,还是个军医,要不是几年前为了救南洲哥受伤昏迷躺在医院不能结婚,哪里轮得到你这个毒妇,他们可是出生入死......”
后面说的什么,夏姩姩根本就没有听清,陆云哲被他大哥陆云深捂着嘴强硬拖出了门,看热闹的人也被关在了门外。
原来还真是有隐情,怪不得徐爱琴答应的干脆,感情人家心中有自己的白月光,不想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去受委屈罢了。
只是,这关她屁事!
他顾南洲心里哪怕住着嫦娥,也不耽误她吃麻辣兔头的决心。
凌晨,看着王翠和孩子熟睡后,夏姩姩全副武装,手握棍子,抱着大咪藏在了屋檐下。
按照常理来说,余明亮白天没找到东西,晚上一定还会来,甚至还会趁着后半夜人类进入深度睡眠的情况下来。
“一会儿就向着那脸上抓,听到没有?”
大咪好似听懂了一样,喵了一声,随后在夏姩姩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打起了呼噜来。
一人一猫在屋檐下藏了快二十分钟,都以为那人晚上不来了,准备回屋睡觉的时候,突然一阵奇怪的声音在黑夜中响起。
夏姩姩竖起耳朵仔细听着,确定好方位,就见墙上出现一道黑影,可能是穿得有点多,翻起墙来有点笨拙,索性白天踩过点,跳下去时才没落在墙角那堆柴火上。
看着男人余明亮在那哼哧哼哧地刨着柴堆,夏姩姩更加好奇了。
钱?
粮票?
还是哪个姑娘给写的情书?
还不等她想到是什么宝贝的时候,就见余明亮的动作变得缓慢了下来,随后小心翼翼地从最里面掏出一个被折成拳头大小的纸条,还不等他把那纸条揣进兜里,大咪一个箭步上去,一巴掌就呼上了脸。
那动作快的,都不给余明亮反应的机会,就被大咪抓了好几把。
夏姩姩趁机捡起掉落的纸条,揣进裤兜,后退到屋檐下,假装刚出来,用衣服裹了裹自己,一副没睡醒地喊道:
“什么人,在那干什么呢?”
余明亮见被发现,一把扯下大咪,捂着脸,头也不回地拔腿就往院门方向跑去,那一瘸一拐的样子,彻底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夏姩姩假装在后面跺了几下脚,要追上去的架势,余明亮听到脚步声,脚下的动作更快了一些,刚跑出门,还差点摔倒。
见人离开后,夏姩姩这才关好门,退回院子,蹲下身子看了看大咪的爪子,有血,看来抓的还不浅。随后摸了摸大咪的脑袋,从兜里拿出提前准备好了一小块熟的野猪肉放在大咪面前,以示奖励。
寡妇门前是非多,她要是把人都喊出来,谁知道那余明亮狗急了会不会编造出什么让人恶心的借口来。
回到屋子,打开纸条,借着炉火的光这才算看清上面写的什么。
前言不搭后语的文字,连都连不到一块的英文字母。
夏姩姩皱眉,自认会五国语言的她,现在看到这东拼西凑都凑不起来的单词,也是一阵无语。
就在她准备放弃的时候,突然脑子一转,拿起火炉旁一根柴火棍在地上就开始写了起来。
她就给那英文字母中间加上几个字母,一瞬间就连贯了起来。
这他娘的哪里是什么英语,这分明就是法语啊!
结合上面写的字,再加上余明亮那鬼鬼祟祟的样子,很难不让她联想到那两个字。
要真如自己猜测的那样的话,很有可能是奔着部队来的。
俗话说得好,最危险的地方,往往都是最安全的。
只是让她不理解的是,余明亮为什么要借用王翠的屋子作为联络点?他是一个人还是几个人?
为什么会派出一个腿脚不方便的人出来拿东西?
就不怕被她发现吗?
冷静下来后,夏姩姩把那纸条上的东西迅速都抄了下来,放进秋衣口袋里,纸条折回原样扔到了院子里那柴火堆里。
她不能让余明亮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更不想让那孤儿寡母的成为活靶子。
第二天早上,果然那东西没了,乱七八糟的柴火堆证明了昨天晚上这里所发生的一切。
吃完饭,夏姩姩拿着绳子出了门。昨天晚上纸条上那句法语,说的是后山,她得去看看。
要真像自己猜测的,她就得告诉顾南洲他们,要是个误会,也就只能说自己好奇心太重。
可还没走到村口,就远远看到几个男的向着自己的方向走来。她走哪边,那几人就走哪边,摆明了这几个人就是来找茬的。
还真被她猜对了,大概还有五六米的距离,带头的是一个戴黑色毛线帽子,手拿一根树枝的男人,他歪着脑袋,朝夏姩姩的方向大喊一声。
“喂!你就是那谁家亲戚是吧?”
没得到回答,杨向东一脸被下了面子的表情。
夏姩姩没有搭理对方,抬脚绕开走,可对方好像是故意找事似的,伸长了树枝,挡在夏姩姩身前。
“我叫杨向东,就因为你们拿走了我家那两百块钱,我弟的婚事黄了,别人给老子刚说的姑娘也跑了。”杨向东后退两步,上下打量着面前这比村上那几个女知青还漂亮的夏姩姩,“那你就只能给老子当媳妇了。”
哈哈哈!
夏姩姩看着面前笑得比那生产队的驴还开心的几人,脸上的表情微微发生了一点点的变化。
“你在京市有房吗?”
“有车吗?”
“有正式工作吗?”
“你的个人存款是多少?”
“你身高有一米八八吗?”
“......”
一顿噼里啪啦的质问,杨向东的脸由红变成了白,紧抿双唇不知道该回答哪个问题才好。
其他几人更是被对方这话羞得不知道该看哪里比较好。
夏姩姩轻笑一声,心中暗骂一句,“怂样。”临走时还不忘回头看一眼几人,嘲讽道:“什么都没有,还想娶我,我奉劝你一句,没本事,就别一天学那些文化人做白日梦了。”
扑哧!
不远处吉普车上的王虎差点被憋出内伤来,他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这么直接了当戳人肺管子的。
还骂得对方张不开嘴。
就拿第一个问题来说,别说那几个村上的小伙子,就连他祖坟冒青烟都达不到。
王虎透过后视镜,偷瞄了一眼后排坐着的顾南洲,心想,估计现在也就只有他们队长才符合夏姩姩刚才嘴里的所有要求了吧!
只可惜他们队长竟然结婚了,听说那小媳妇才十八岁,大字不识几个,手脚还不干净。甚至为了嫁给自己的姐夫,竟然跳楼自杀,简直丢死人了。
他们队长这么优秀的人,怎么能娶那种女人!老天也太不公平了。
夏姩姩也算是一战成名,别说永和村了,就连周围几个大村的人也都知道了王翠有个厉害的表妹。
刚来第一天就把王翠那远近驰名的恶婆婆给收拾了一顿,还把让村上一直头疼的混混李二狗给送了进去。
也正是因此,杨向西的婚事黄了,李梅花气得天天对着王翠家方向骂。
虽然没指名道姓,但也都知道她在骂谁。
有人劝她不听,还骂人家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慢慢的,也都学会了站地远远的看热闹。
“你要去干什么?”
王翠见夏姩姩提着烧火棍出了院门,吓的放下碗,快跑把人给拽了回来,给夏姩姩使眼色,“李梅花是个不要脸的,你要是过去碰一下,她有可能就赖上你了。”
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连累了夏姩姩,她们娘俩已经欠对方很多了。
看着被放在门后的棍子,夏姩姩觉得对方说这话也不是没道理,刚才自己确实冲动了,安慰好王翠后,砰的一声关上大门,回家继续吃饭。
李梅花以为自己多厉害,人家怕了她,双手叉腰站在门口洋洋得意。
白天得意,后半夜家里就出了事,那惨叫的声音惊得村口的狗都跟着叫唤了起来。
第二天全村人才知道昨天晚上李梅花老两口的炕炸了,两人就跟那挖煤的似的从屋里逃了出来,差点没把老三丫头吓死。
起初都以为那只是一场意外,可慢慢地,大家就发现一个规律,只要李梅花敢在王翠门口作妖,当天晚上他们家就准会出事,那事出的是奇奇怪怪,每次都不带重样的。
不是院子里被人泼了粪,就是院门被人从外面上了锁。
更让人好奇的是,李梅花的小碎花裤头是咋被偷出来,还挂在村大队院子和村口那大树上。
“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谁家小姑娘的呢!”
“看你这话说的,谁家小姑娘裤衩子那么肥,还有破洞,哈哈哈!”
几个妇女围坐在太阳下纳鞋底,就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笑得她们肚子疼。
村尾杨潘子老妈候爱秀边纳鞋底边向一旁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这就是活该,当初要不是她跑去胡说王翠肚子里不是柱子的娃,看到什么野男人和王翠去玉米地了,美凤也不可能死。要我说那,去玉米地里的指不定还是她和隔壁村哪个光棍呢!”
“我也觉得是,你们就说,咋就那么巧的事情能让她李梅花看到。”
就这么巧,这些话被不远处提着竹笼出来捡柴火的李梅花听到,丢下竹笼奔着人群方向就跑了过来,边跑,嘴里还边骂着。
“你们他娘的放屁,敢在这给老娘头上扣屎盆子,看我不撕烂你她娘的嘴。”
李梅花一把揪住最边上候爱秀的头发,另外一只手就要去抓对方的脸,手还没碰到人家,就被候爱秀手里纳鞋底的针狠狠在手背上划了一道血口子,鲜血哗啦哗啦地流,一旁看热闹的人也是被吓了一跳,慌忙起身拿着自己的东西往一旁躲。
候爱秀拿着针指向李梅花的方向,大骂对方:“来来来,有本事继续来啊!不要脸的狗东西,把弟媳气死不说,还想把侄媳妇和娃赶走。想要人家那房子给你家向西娶媳妇住,你咋就想得那么好,也不怕你公婆半夜站你炕头掐你脖子。”
当年她结婚几年没孩子,没少被生了两个儿子的李梅花在村上笑话是个不会下蛋的鸡。
现在她孙子都会打酱油了,杨向东和杨向西还连个媳妇都没有。
这叫啥,这就叫做人在做,天在看。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李梅花咋可能吃这亏,咬着牙,提起地上的凳子就向候爱秀砸去,要不是候爱秀脚下利索,闪得够快,这凳子非得给砸破脑袋不可。
“啊!杀人了,李梅花要杀人了,救命啊!”
候爱秀老远就看村长拿着个什么东西和顾南洲几人向着这边走来,抱着鞋底子拔腿就往跟前跑,边跑边大喊。
她在前面跑,李梅花举着凳子在后面追。
眼看那凳子就要砸到人了,突然候爱秀被谁快速一把拽到一旁,那木头凳子结结实实地砸在了村长的脚背上,疼得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一看砸到的人是谁后,跟在后面的人倒吸一口凉气,不敢说话。
杨建设看清楚朝他扔凳子的人是李梅花后,整个人的血压都蹭蹭往上升,要不是身边还有部队上的几个人在,他真想一板砖拍死对方。
“劲这么大,那这次顾队长给村民送的野猪肉你家就别拿了!”
说着就让人去把其他村民喊到大队来,这肉是按照每家每户分的,不管家里几口人,每户都是二斤肉。
剩余的送去给王翠,给补补身子,毕竟杨柱子的死也是因为救村上的人。
“好,我没有任何问题,一会儿我给王翠她表妹说一下。”候爱秀抬脚站出来大喊出声。
其他人也没什么话说,这个东西是部队送来的,能给他们分已经很不错了,谁还想惦记啥。
“今年过年能吃上肉了。”
就在大家高兴地排队领肉时,杨向西突然从镇上回来了,一听部队送过来一头野猪,脚下跟踩了风火轮似的向着大队跑去。刚到门口,一听说没有他们家的份时,整个人跟那点燃的炮仗一样。大步向着人群走去,尤其是走到排队的夏姩姩跟前,恶狠狠地瞪了眼对方,威胁对方,“我家要是拿不到这肉,你家也别想。”
威胁完后,翻了个大白眼向着正在组织大家排队的杨建设跟前走去,那眼神,那走路的姿势,活脱脱的街头二流子。
“杨叔,这就不公平了吧!打架的事情都过去多少天了,该当众批评的也批评了,你不能因为那事就不给我家分肉吧?再说了,这肉是人家部队上送来的,咋能由你来决定?”
杨建设忍着脾气没有发作,拍了拍杨向西的肩膀,示意对方一边说话,不要影响大家领肉,可杨向西好像看不懂一样,一把撇开杨建设的手,怒了起来。
“直译过来的意思就是,服从组织的指示,不要擅自行动。”
看来是有人坐不住,但被上级给警告了。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顾南洲的脖颈间,瞬间整个人就跟要着了似的燥热了起来。
上次是在火车上,夏姩姩还是个小男孩打扮时,他想要检查对方是不是发烧了,手刚触碰到对方额头,就被一把扯住胳膊,拉入怀中。那个时候他才发现对方是个小姑娘,鬼知道他那个晚上是怎么熬过来的。
回过神后,顾南洲点了点头,随即从兜里掏出几颗大白兔奶糖放在夏姩姩面前,“这些先作为这次的酬劳。”
看到糖,夏姩姩的眼睛都直了,竟然是老版的大白兔奶糖!
伸手接过后,拨开一颗就塞进了嘴里,很是享受的眯眼向顾南洲道谢:“谢谢顾队长,以后有这么好的事情尽管找我,不要客气。”
顾南洲就在等夏姩姩这话,点了点头,嘴角以肉眼可见的微微上扬。
看到这边的场面,王虎瞬间八卦精附体,他轻轻撞了一下一旁的刘政,快看,快看,“队长竟然会笑!”
平时顾南洲那脸阴沉得跟要来暴风雨一样,今天这是咋了?
刘政压根就不想搭理王虎,但也注意到他们队长好像和夏姩姩在一起心情就很不错。
今天过来永和村还和他要了大白兔奶糖,那可是他买给闺女吃的呀!
可一想到顾南洲已经结婚了,王虎不由得开始提对方不值了起来。他们队长要什么有什么,为什么就不能娶像夏姩姩这么漂亮的媳妇,为什么要娶那种心机女?
他还真有点希望那个刁蛮的女人在半路上丢了算了。
......
半个多小时后,李梅花算是缓过了劲来,强撑着扶着树站了起来,拨开人群,冲到夏姩姩面前,抬手指着对方的鼻子就开始大喊。
“是你,是你,一定是你,昨天中午,我看到余明亮匆匆忙忙从你家跑了出来,一定是和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约好晚上在地头干那恶心事。”
夏姩姩让她这阵子在村上抬不起头,索性对方长得漂亮,个子高,今天她就要毁了对方的名声,到时候没人敢要,到时候还不是她两个儿子的了。
夏姩姩皱眉,心想:她上辈子是不是端了李梅花家的老窝,怎么这女人老给她找事?
“你们家昨天吃鸡汤面了吧!我看就是那个余明亮给拿的。不要脸,吃不起就不要吃,为了吃上一口肉,还勾引上知青了。”
此话一出,都还在看公安检验尸体的人又全都围了上来,伸长了脖子想要听听八卦。
“长得人模狗样的,没想到眼光那么差,连个瘸子都能看上。现在好了,玩过头了,人死了,你就等着坐......”
诅咒的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声响起,夏姩姩手拿鞋底子狠狠抽在了李梅花嘴上,李梅花脚下一个没站稳,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正是夏姩姩这毫无任何预兆的出手,周围看热闹的人愣是没一个敢上前帮忙的。
夏姩姩慢慢悠悠穿上棉鞋,盯着李梅花的眼睛,不急不躁,一字一句地质问对方,“大娘这是诬陷不上我姐了,改道又开始造我黄谣了是吗?我不妨提醒一下您老人家,造黄谣那可是要被公安带走的。”
上次是王翠心慈手软,念在婆家的关系放她一马。可她夏姩姩不一样,惹她,注定她李梅花后悔都找不到药吃。
李梅花捂着被打疼的嘴上坐在地上还想撒泼,被对方这话吓得张着嘴,没敢发出一声来。
“梅花婶子,这话可不敢乱说的,小姩妹子人家可是城里人,要看人家也是看上顾队长那样优秀的男人,咋可能看上一个腿脚不好的下乡知青呢!”侯爱秀家大儿媳何麦苗连忙上前把夏姩姩往后扯了一把,开口帮忙说话。
“就是,别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眼光那么差,是个男人都能看上。”侯爱秀家二儿媳田敏也站了出来,不客气道。
“她说她是城里的就是城里的了?你们可别忘了,王翠是咋来的咱们村。说不好,也和王翠一样,也是被家里逼着嫁给老男人,自己跑出来的。”和李梅花关系较好的刘娟突然从人群后面站了出来,回怼着刚才说话的两妯娌。
“她我们怎么来的,你就知道?你是我们一路上拉的屎吗?记得那么清楚。”夏姩姩彻底文雅不起来了,就捡那恶心的词说。
“你骂谁是屎呢?”刘娟作势就要上去和夏姩姩干仗,被一旁女人一把拉住了胳膊。
“李二狗的事情你是不是忘了?”女人连忙提醒。
刘娟五十多岁,骨头脆,哪里经得起人家小姑娘那一脚。
刘娟反应了过来,打不过,她还骂不过了,抬手指着夏姩姩的鼻子,“我看梅花嫂子说的就没有错,你就是勾引余知青,就是昨天晚上和他在地头胡整的那个小贱货。”
这话刚好被走过来的顾南洲听到,及时上前一把拉住要动手的夏姩姩,他撇了眼说话的刘娟,黑着脸,“你刚才说什么?”
刘娟见来人是顾南洲,吓得整个人都僵硬在了原地,缓过来后退摆手,“我没说什么,我刚才就是胡说八道的。”
顾南洲的事迹其他人不知道,他们永和村的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得罪他,除非是不想在这个村子待了。
就在这时,李梅花那两个宝贝儿子挤进了人群,本是想要看看热闹,可没想到刚挤进来就发现自己亲妈坐在地上,面前还站着娇滴滴的夏姩姩。
杨向东还想上前打招呼,就被亲妈突然一把给拉住手腕。
“哎呀我的亲娘哎!我就说了句实话,这死丫头就动手打我,向东向西啊!妈现在全身都疼,我是不是骨头断了呀!快送我去医院看看。”
李梅花见来了靠山,拉住杨向西和杨向东的手,哇的一嗓子就嚎了起来。作势还要往地上倒,被两个儿子上前及时扶住。
“你不是骨头断了,你是快挂了。”夏姩姩翻了白眼,继续送李梅花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