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纾和陈知的女频言情小说《侯门主母驯夫日常许纾和陈知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画堂绣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府客房。许纾和同陈知差不多是前后脚回来的。坐下后,便彼此交流了一下今天谈话的内容。女眷这边就是那些家长里短了,不过陈知那边却大不一样,用他的话说,找到了从前读书那几年,被先生考问功课的感觉。“舅舅挣出手下这偌大家业,定然在经商方面颇有经验,多同舅舅学一学,肯定不会错。”许纾和柔声道。怕这孩子有厌学心理呢。毕竟不喜欢被考问功课,这是绝大多数人的心理。陈知倒是没叫她操心,“我知道,我已同舅舅说了,这段时间想跟着他学一学经商的事情,好好打理母亲留给我的那些个铺子,舅舅答应了,正巧两位表哥不在京城,我也能帮舅舅做些事。”听罢这话,许纾和便是感叹,这才是真的亲人呢,换做不把陈知搁在心上的,谁没事教他这些。所以这会子便也提醒陈知。“舅舅果真是...
周府客房。
许纾和同陈知差不多是前后脚回来的。
坐下后,便彼此交流了一下今天谈话的内容。
女眷这边就是那些家长里短了,不过陈知那边却大不一样,用他的话说,找到了从前读书那几年,被先生考问功课的感觉。
“舅舅挣出手下这偌大家业,定然在经商方面颇有经验,多同舅舅学一学,肯定不会错。”许纾和柔声道。
怕这孩子有厌学心理呢。
毕竟不喜欢被考问功课,这是绝大多数人的心理。
陈知倒是没叫她操心,“我知道,我已同舅舅说了,这段时间想跟着他学一学经商的事情,好好打理母亲留给我的那些个铺子,舅舅答应了,正巧两位表哥不在京城,我也能帮舅舅做些事。”
听罢这话,许纾和便是感叹,这才是真的亲人呢,换做不把陈知搁在心上的,谁没事教他这些。
所以这会子便也提醒陈知。
“舅舅果真是疼爱你的,这些个生意经,旁人想学,怕是舅舅轻易都不肯指点的。”
“是啊,舅舅和舅母,还有外祖母,才是真的待我好。”陈知低声道。
上辈子他的心血都花费在了陈家那一群豺狼身上,所以这辈子他感触更深。
事实上,陈家里头,哪怕是陈怀谦,也一样糊涂又偏心,根本也没有太在乎陈知。
这不,此刻陈知跟叙述才到京城周家,另一边,陈家宅院里,冯氏已经被解了禁足了。
只要许纾和或是陈知不在,没人在陈怀谦眼前说话了,陈怀谦转头就把两人的委屈抛到了脑后,冯氏卖一卖惨,再提一提旧情,就给放出来了。
当然了,这会子也碍不着两人的事就是。
“少夫人,表姑娘过来了。”新月进来传话。
打断了屋里两人的思绪。
许纾和闻言立即起身,“快请进来,外头热,别晒坏了。”
“是。”新月忙出去了。
不多时便领着周灵进了屋里。
“表哥,表嫂!”周灵不大规矩的行了个礼,面上笑吟吟的,“我才想起来,今日城中有灯会,表哥表嫂,我们一道去吧,可热闹了!”
许纾和顿时来了兴趣,“灯会?是有什么节日吗?”
“倒也不是,是宫里头,六皇子的生母钱贵妃过生辰,钱贵妃受宠,皇上让城中办灯会,放天灯给贵妃娘娘祈福呢。”周灵解释。
末了,便扑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两人。
“原先两个哥哥说要同我去的,不过他们如今出门忙生意了,两位嫂嫂都不大爱出门,刚巧你们来了,咱们一块儿去呗,正好你们也可看看这京城的夜景,岂不美哉!”
“我...”陈知犹豫,他不太喜欢凑这种热闹。
但许纾和却是很想去,立刻也转头看向他。
“我们去吧!”
说这话时,她那眼睛比周灵还亮,要是陈知晓得奥特曼这个东西,肯定要问问许纾和,她相不相信光了。
当然这都是其他的,这会子见许纾和也很有兴趣,陈知不想扫她的兴,便就点了头。
“好,我们去。”
“那就这么说定了,用过晚膳我来叫你们一起出门!”
丢下这句话,周灵离开的时候,那叫一个欢欢喜喜。
晚膳后。
夏日天黑的晚,三人出门的时候天还未全暗下来呢,不过外头已经是热闹起来。
就连周家门口都有小贩支起了摊位叫卖。
周灵当是常出门的,对周围这些个小贩熟悉的很,一出门就命人去买了三串糖葫芦,一人分了一串。
陈知不爱这个,就给了许纾和,许纾和也不是很能吃甜,便又给了周灵。
小丫头一手一个,喜欢的紧。
看的许纾和都有些母爱泛滥了。
怪不得舅母如此疼爱女儿,她要是有个这么可爱的女儿,也当眼珠子似的疼爱着。
陈知发觉许纾和看周灵的眼神有那么几分,嗯,母爱,一时心里也琢磨。
果然还是喜欢孩子呢,若不是身子不好,如今不宜有孕,估么也是想早些要个自己的孩子吧。
这想法也就藏他心里了,要是叫许纾和知道,真要道一句大可不必。
有他这个儿子要养,就够愁了。
到了正街,前头就不许马车驶入了,三人便下车步行。
比起祁州城来,这京城里的热闹更是胜上好几倍,估么也和今日给宫中贵妃娘娘祝寿有关系吧。
总之是瞧着处处灯火灿烂,人声鼎沸,来往路人皆笑容满面,大多也是衣着不俗,颇有盛世繁荣之感。
周灵性子跳脱,对这街上也熟悉,很快就带着几个丫鬟挤到前头去了,四处游看。
许纾和本想跟上去,但还没走几步呢,身旁两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儿打闹着跑了过去,撞到新月身上,慌忙躲避时,又挤得许纾和一个趔趄。
“当心!”陈知忙伸手把人扶住。
两个小男孩儿站定了,也忙道歉。
瞧着他们态度好,许纾和自然是不计较,摆摆手就让走了。
这京城里头,扔块砖头出去都能砸中个权贵的脑袋,还是别惹麻烦的好。
“灵儿呢,今日人多,别叫她跟咱们走散了,快跟上去吧。”许纾和道。
章平踮着脚往前看,“表姑娘在前头卖花灯的摊子上呢。”
许纾和点头,“好,我们也过去吧。”
“你离我近些,别叫谁又挤着。”陈知低声道。
他说完,似乎又觉得这样太暧昧了,便又补上一句。
“别是表妹没事,你受了伤,回去了外祖母和舅母该训我了。”
许纾和倒是不以为意,“放心啦,我都是大人了,哪能跟小孩子一样呢。”
说完便就往前头去了。
这时候,旁边一对年轻夫妻走过,两人挽着手,有说有笑,陈知看在眼里,又抬眼望向已经走远几步的许纾和,眼底便生出几分犹豫来。
但只是片刻,那犹豫就散了,随即他便快步上前,一把牵住了许纾和的手。
“哎?”
许纾和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弄得有些懵,转头朝他望去。
陈知却目视前方,不看她的眼睛,只沉声道,“人多,别走丢了。”
殊不知讲这话的时候,他的耳朵已经红的发烫。
而被那温热的大掌牵着,许纾和也有些不大自然,但总不好把人甩开吧,便也只得低低应了一声,由他牵着了。
见状,章平便招呼着新月,两人一起不远不近的跟到了后头,不打扰两位主子。
“我主要是管着两家成衣铺子,账目每月定期交给爹核查,布庄还有茶楼,是爹亲自打理的,谈生意这些,也都是由爹出面,如今偶尔带着我。”陈知回答。
许纾和边听着,心里算是有谱了。
目前来看,陈知还是打工人的状态,相当于两家成衣铺子的掌柜,一切都听陈怀谦的,不曾独立办事。
“那二哥是一点儿不管吗?”许纾和问。
提到陈锦,陈知的脸色就冷了几分,“吃喝玩乐,没钱了倒是会来从账目上支走一些。”
“四弟也是完全不沾手家中生意?”许纾和继续追问,
陈知点头,“老四只读书,这些都不管。”
许纾和听着,面上若有所思,随即又问道,“那咱们府里这些人日常的开销用度,都是怎么安排的?应当也是由主母管着吧?”
“膳食上,规矩是五菜一汤,上下午各有点心果子,或有想吃的,直接让厨房做就是了,食材太贵重,厨房没有的,得自己掏银子,日常用品这些,每月也有例份,按需着人去取,衣裳这些,咱们家里就是开布庄、成衣铺子的,每季会有管事上门来量身裁衣,银钱由府里出,其他时候要制衣裳,得自己花钱,这些都是二嫂管着。”
陈知回答的很仔细,说完这个后,又补充道。
“除开这些,如今我们成婚了,每月每人有十两银子的零花,按月去府里账上支取就是。”
“就十两?”许纾和略感惊讶。
陈知看她一眼,“嗯,未成婚的,像四弟,每个月只有六两。”
其实很不少了,普通百姓,一家人一年的基本吃穿开销也就是二十两了。
不过许纾和这儿,因为是许家的独女,郑氏宠的紧,一个月就给二十两银子零花,另外别的也基本都是想要什么都有什么。
这成了婚,乍然月银从二十两变成十两了,许纾和自然是要惊讶一下的。
但转念一想吧,陈家人多,也不算是大富大贵的,就是普通商户,不像许家,一切就郑氏和她母女俩,倒也能理解。
也不打紧,许纾和昨儿已经数过她的嫁妆了,丰厚的很,倒也不指望陈家每个月给那点零花。
大约是感觉到许纾和对月银有些不满意,陈知顿了顿,又道。
“我这些年也攒了些银子的,你若是不够花,就让章平拿给你。”
“那倒是不用。”许纾和笑了笑,“我只是想着,咱们如今成婚了,便算是有了个,只属于咱们两个人的小家,你说是不是?”
说这话时,许纾和脚步停了下来,站好,面色认真的看着陈知。
“虽说这吃穿日用的,府里都能有,可咱们自己往后也会有独属于我们的人情开销,这些总得是咱们自己掏腰包,不便向府里伸手,可对?”
“这是自然了。”陈知点头。
许纾和才又继续,“所以啊,我想着,咱们是不是也得有些自己挣体己钱的路子。”
“未曾分家,除非是瞒着府里人,不然我们挣的,都要交到公中。”陈知蹙了蹙眉。
说实话,他眼下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上辈子他就像无私奉献似的,辛辛苦苦做生意,为家里挣钱,供着一家人的吃喝,陈锦花天酒地,陈勋读书各处打点,还有冯氏、李明珠这些女眷身上的金银首饰,绫罗绸缎,乃至后来陈勋科举高中后,娶官家贵女的聘礼,哪一分不是他辛苦赚来的?
结果最后他却落得那样的下场。
当真是鞍前马后的服侍,却从未被当成人看。
就算许纾和今日不提,他也是已经在盘算,如何把钱都揣进自己的口袋里。
只是还没有好路子。
所以这会儿他说出这个没分家的难处,也是想听听许纾和有什么好办法。
而许纾和这里还真是有主意的。
柳眉轻轻一挑,笑问道,“嫁妆算是女子的私产,夫家是不能染指的,可对?”
“那是自然。”陈知点头。
许纾和又继续,“女子的嫁妆,若有子女,过世后,便由其子女均分,往后算作其子女的私产,若无子女,娘家人则可以索要回去,说句大不敬的话,如今府中婆母是继母,那原来婆母过世,就未曾留下什么给夫君吗?”
这话一下提醒了陈知,是了,他的生母周氏,娘家也是家境殷实的生意人,怎么会没给女儿准备丰厚的嫁妆呢。
只是母亲是生他的时候,难产伤身,生下他不到一年就过世了,那时候胞姐陈玉蓉也还小,姐弟两个算是冯氏这个继母带大的,以至于长这么大,从未有人跟他提起过生母嫁妆的事儿。
陈知想了想,沉声道,“我的确不大清楚,但得空了,可以问问阿姐,她出嫁的时候,按规矩,母亲的那些嫁妆是要拿出一半来给她的,或许她知晓些。”
一般来说,富裕人家给女儿的陪嫁,都是有铺面田庄这些的,而有了这些,他就能自己做生意了,赚的钱,自然也进他的口袋。
许纾和的想法也是如此,她一开始看清了陈家人的嘴脸,就没打算让陈知在陈家的产业里捣鼓。
那铁定是忙活一场,挣了钱,最后三兄弟分,平白就让冯氏那俩儿子占去了一多半的好处。
不仅没想让陈知替陈家人打工,许纾和还想着要分家呢。
不过父母在就分家,这在如今是大不孝的行为,还不好提,日后慢慢再想法子吧。
所以这会子便就勾唇道,“好,正巧咱们成婚了,我还没好好见过阿姐呢,等回去寻了机会,也坐下来好好说说话。”
听许纾和这么说,陈知倒是迟疑了一下,似乎有心事。
“怎么了?”许纾和察觉到他的神情变化,问道。
陈知却又摇头,“没什么,我觉得也挺好的。”
“那这件事就这样说定了。”许纾和转身,继续往前散步,“不过这是咱们小家里的事儿,你可不要同旁人讲哦!”
虽然早已感觉到陈知对冯氏等一干人的不喜,估么他也不会说,但总得多叮嘱一句。
陈知迈步跟上她,点头,“放心吧,我知道。”
边说边看了许纾和一眼,心里总觉得这个年纪比他小的姑娘,怎么似乎总把他当小孩儿一样。
两人在园子里转了转,才又晃悠着去厨房给做点心的郑氏帮忙。
一晃到了中午,三个人坐下来吃了顿饭,又寒暄了几句。
而后陈知便说想午睡,由着下人带去休息了。
不过他也不是真的困了,只是故意走开,把时间留给郑氏和许纾和,母女俩说说体己话罢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陈知面上顿时尴尬起来,慌忙两手并用,把许纾和拉起,“你没事吧?”
许纾和一瘸一拐的站定,“有事,恐怕要瘸了。”
“啊?那我背你去医馆瞧瞧,怎么会这么严重呢,我真不是故意的。”陈知没觉得她在开玩笑,面上显出几分慌乱。
他这信以为真的憨样子,逗得许纾和想笑,不过这时候,一个身着劲装,相貌英气的年轻男子跑了过来,一脸歉意的向着二人行礼。
“实在是抱歉,这马不知怎的,忽然受了惊,冲撞二位了,您有没有受伤?这附近就有医馆,我带您二位去看看吧,有什么问题我都负责!”
年轻男子与他们说话的功夫里,已有两个身手不错的,侍卫打扮的人,将那发狂的马儿给治住了。
见对方态度诚恳又客气,陈知也就同样礼貌。
“我没事,只是我夫人避让时摔了一跤,似乎是受伤了。”
“少夫人说摔瘸了!”新月站在后面,高声补充道。
她是打心眼儿里心疼许纾和呢,所以对这纵马的人很是生气,故而明知道刚才许纾和八成是在逗陈知,但这会子也拿出来吓一吓这个纵马的。
而听得这话,那年轻人也是立刻面露歉意。
“竟这么严重,实在是太抱歉了,我记得前面不远就有医馆,咱们去看看郎中吧。”
见这一群人当了真了,许纾和忙是摆手。
“不用不用,应当只是膝盖摔破了皮,没什么大碍的,我歇一歇就能自己走了。”
陈知却担心她是逞强,“还是去看看吧,不然我也不放心,来,我扶着你。”
他这么说,旁边的年轻男子也点头。
无奈,许纾和只得答应去医馆看一看。
说实话,她若真的是这个时代娇养着长大的姑娘,定然是破了点皮也要仔细处理的,但她不是嘛,那原来上班吃了多少苦,下雨天骑共享单车摔大马路上了都有呢。
这点子伤虽然疼,但还真的没当回事。
不过这衣裙长,走起路来,膝盖还是有些刺痛的,所以许纾和步子就迈的小,像是走的吃力。
那年轻男子瞧着,便提议道,“我看夫人似乎疼的厉害,若是不便行走,不如稍等一会儿,我着人去把马车驾过来,送夫人过去?”
“不用那么麻烦,我能走。”许纾和忙拒绝。
这时候,陈知想了想,“我背你吧?”
“啊?”许纾和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腿,心说她的腿真的只是摔破皮,不是断了吗?
怎么一个两个搞这么大阵仗。
不过她看腿的这动作落在陈知眼里却变成了另一个意思。
这身衣裙,背着不方便。
于是陈知立即改口,“还是抱着吧。”
边说,已不再征求许纾和的意见,伸手便打横将人给抱了起来。
许纾和来不及反应,身子腾空,只得本能的将双手搭在了陈知肩头,以保证自己的安全。
等她反应过来时,陈知已经大步走起来了。
嗯,劲儿确实挺大。
事已至此,许纾和只能默默低头,任由陈知抱着她去了医馆。
还能怎么办?
这都被抱起来了,再挣扎一下子,不知道的还以为陈知当街强抢民女呢。
而殊不知,许纾和心里强抢民女的桥段,落在后头新月和梅香眼中,又是另一种情景。
两个丫头抓着对方的手,看的眼里直冒星星,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小厮章平表示不理解,这少爷抱少夫人,怎么她俩比少夫人还开心呢?
去了医馆,确实不算什么要紧的伤,就是两个膝盖都蹭破皮了,给上了药就好。
不过这药费也不便宜,因为那年轻人还给一并买了祛疤的上好药膏。
如今的女子极重视这些个小事,身体上是尽量不可留疤痕的,尤其是家境好些的,更是在意。
那年轻男子从穿着上一看就是个家境极好的,言谈举止也有教养,显然不是普通人,所以在处理完伤口后,许纾和就主动与他搭话。
“公子似乎不是本地的?”
“夫人从何看出?”年轻男子意外道。
许纾和笑了笑,“我们家里是做布匹成衣生意的,瞧着公子的衣衫不像是如今祁州城里流行的款式,且公子的口音上,还是与我们稍有些差异。”
“夫人当真是心细,我确实不是本地的,我从京城过来,家里也做生意,来祁州是想看看有没有新的发展机会。”年轻男子道,又对两人行礼,“我姓高,叫高聿辞,不知二位贵姓?”
陈知回礼,“高公子客气了,在下陈知,这是我夫人,姓许。”
“原是陈公子和陈夫人,高某记下了,日后若真的在祁州城做了生意,定当拜访。”高聿辞笑着道。
这时候,许纾和立即开口,“高公子眼下还要在祁州城待多久?我们夫妻俩正好有一铺子要开业,就在十日后,高公子若得空,可一定要来指点指点我们。”
没想到会收到这邀请,高聿辞愣了一下,才又含笑点头,“一定,一定!”
末了,互相又客气了几句,才分开了。
想着许纾和腿上有伤,陈知就让章平去把马车叫来,两人呢,恰好旁边就有一家自家的铺子,便进去坐一坐,查看查看。
“你为什么要邀请高公子,咱们与他也不熟。”陈知不解道。
许纾和在椅子上坐下,“人也不是生来就互相熟悉的,不主动交际,怎么会熟识呢?而且你瞧那高公子气质不凡,衣着不俗,既然他说家里也是做生意的,那必定是大户,若是趁此机会能真的与之搭上生意往来,对我们自然是有利的。”
她这么一解释,陈知就明白了。
在旁边坐下,随后便笑。
“你可真是脑子里什么时候都惦记着生意,方才我都只记得你受了伤,没想旁的事儿。”
“那是自然了,做生意就是要抓住一切机会嘛。”许纾和挑眉。
同时心里也暗暗道,我这还不是为了早日完成任务。
在铺子里歇息这一会儿,章平就把马车给带过来了。
陈知起身,“你今日受了伤,就回去歇着吧,店里的事情都交给我,只要你信得过我就行。”
他这么说了,许纾和想着,也得多给他实践机会,便就点了头。
“好,那今日就辛苦你费心了。”许纾和起身。
扶着新月的手就预备往外走。
陈知看着她,心里不自觉的动了动,随即脱口道,“还是我抱你上车吧。”
“不用,我能...走...”
许纾和正摆手呢,就已经再次腾空。
得,就不能让她把话说完嘛,力气大就是没地方使嗷,动不动就给抱起来。
将人送上马车,又目送着马车离开了,陈知才转身回店里。
章平跟在后头嘀咕,“少夫人的腿伤也不严重吧。”
“自然还是疼的,要少走路。”陈知淡淡道。
“老爷,您...您怎么回来了?”冯氏心里预感不太好。
果然,陈怀谦上来便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我再不回来,你非把我陈家的脸丢尽了不可,你这一天天的干的都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事儿,从老三媳妇嫁进门来,就没消停过!”
“我...”冯氏面上委屈,心里又屈辱。
可陈怀谦没给她说话的机会,转而对着旁边的郑氏行了个礼。
“亲家母,此事我真的是不知晓半分,若非今日听得些外头的流言,亲家母又派人来告知,我当真不晓得老三媳妇受了这样的委屈,你放心,此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陈怀谦是个要脸面的人,外头如今传他陈家苛待刚进门的儿媳,长辈往儿子房里塞人,还逼着抬身份云云,实在叫他脸上难堪。
毕竟在外头,他一向是以厚道宽善自居呢。
“我原也不想这样闹,可陈大哥啊,我一个妇道人家又有什么法子呢,纾和她父亲去的早,我们母女相依为命这些年,都是艰难,我就这么一个女儿,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我是看重陈大哥你和我夫君从前的交情,想着这娃娃亲还是你主动提起并定下的,这才放心把女儿嫁过来的呀!”
面对陈怀谦,郑氏一改刚才咄咄逼人之态,声音里带了哭腔,满是委屈和无奈。
一番话提起两家旧情,说的陈怀谦愈发面上挂不住。
这自然也就心里对引起这桩麻烦的冯氏,愈发恼恨了。
“这件事是我陈家做得不对,那个通房丫鬟,该好好处置了才是,老三,你这就派人去把那个通房赶出府去,省的她搅风搅雨,不得安宁!”陈怀谦当即吩咐。
陈知在旁边也是立刻点头,就要动身。
不过郑氏却又把人给叫住了。
“倒也不必就赶出府去,我也听说了,之前两个孩子大婚的时候,那通房闹事,三郎就做主给重罚过,这些日子人还病的厉害,就此赶出去,怕就没得活命了,虽说不合规矩,但好歹她也给三郎生了个孩子,如此狠心的事儿,我也做不出,不如就赶去庄子上当粗使丫鬟去吧。”
“也好,也好,亲家母心地良善。”陈怀谦忙点头,“将人赶去庄子上,往后只当府里没这个人,孩子日后就交给老三媳妇养着。”
听得他这话,一旁的冯氏就坐不住了,上前两步就要插嘴。
不过这时候,许纾和掐着时间就赶来了。
“公爹,婆母,娘,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娘今日听着外头有些不好听的流言,怕你受委屈,来府上瞧瞧,如今见了你公爹,都也说明白了。”郑氏柔声道。
陈怀谦见郑氏没有揪着不放,这会子也松了口气,忙跟着道,“是,外头的闲言碎语不必理会,眼下也是用午膳的时辰了,咱们不如先一道用膳?”
“也好,既然是事情都说明白了,那咱们就正好坐下来歇一歇。”郑氏笑着道。
许纾和站在旁边,一副没太听明白,但又乖巧不插话的样子,只默默的跟着长辈们一道往用膳的地方走。
陈知呢,则是同许纾和并肩,也不张嘴。
这时候他也已经猜到,今日岳母上门,八成就是许纾和安排的,难怪昨天说有办法应对呢。
唯独就是冯氏,这会子脸上像吃了苍蝇一样难看。
原本她还想着春柳解了禁足,接下来替她办事就方便了,没想到现在直接要把春柳赶出去,那她之前的计策又行不通了。
一想到周家马上就要来了,时间不等人,冯氏就捏紧了手里的帕子。
她就不信了,许纾和一个小丫头就这么难缠。
只要让陈知跟许纾和生出嫌隙隔阂来,再把许纾和的手脚给困住,她就不信陈知能不和从前一样,乖乖对她言听计从。
这顿午膳,冯氏是半点没胃口。
好不容易熬过去,把郑氏给送走了,还又挨了陈怀谦一顿训,心里是窝火的不行。
偏面上还不能表现出来,得捏着鼻子又跟许纾和道歉,说是她糊涂了,没想清楚云云。
许纾和自然是大方的表示原谅了,还在陈怀谦面前为今日郑氏的‘唐突’道了个歉,那表现的叫一个懂事,又得陈怀谦一阵夸赞。
看的冯氏恨不得撕了她的脸。
好不容易是熬到回了自己的屋子,冯氏关上门便狠狠砸了一套茶具。
她许久没发过这么大的火了,跟着她多年的秋妈妈都被吓了一跳。
“夫人,您别生气,当心身子...”
“我怎么不气,这个许氏,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当真是好手腕,那外头的流言八成就是她自己传出去的!”冯氏怒骂。
秋妈妈也恨,“是啊,当真是小看她了,一时大意,原还想着今日就让春柳想法子动手,眼下她马上就要被送去庄子上了,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提到这个,冯氏眼底便露出狠辣之色来,冷哼道。
“虽说春柳行事最为方便,也最能洗脱嫌疑,可没了她,老三身边也还有旁人能做,如今这情形,要是不能把许氏给治住了,等周家的人带着那半数嫁妆一到,许氏必定拿的严严实实的,叫我摸不着半分,原就是为着那些东西,我才操办着叫老三成婚的,如今就要到手,决不能飞了!”
此前冯氏的调查里,许家比不得陈家富裕,也没有男丁顶立门户,许纾和幼时还患有心疾,身子不算好,这样的儿媳妇,进了门应该很好拿捏才是。
再加上陈知在她面前素来是听话的,所以将周氏留下的半数嫁妆捞到手里应该很容易才是。
不曾想,竟是她看走了眼。
心里揣着怒气,冯氏招手让秋妈妈走近,俯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秋妈妈听罢,点了点头,便快速离开了。
而许纾和这边,倒是不知晓冯氏因为计划被破坏,而发了狠,这会子刚安排人把春柳送走了,正心情不错呢。
不错,一号钉子拔除成功,许纾和在心里打了个响指。
陈知下午没去铺子里,被陈怀谦安排着在府里陪许纾和。
“今日那位怕是气的不轻。”陈知难得露笑。
许纾和也笑了笑,旋即还是忍不住问,“我瞧着夫君似乎并不喜欢春柳,那怎么会留她在身边这么些年呢?”
被她问了话,陈知面上笑容淡下些许,沉默片刻后,才道了句。
“从前被猪油蒙了心,如今清醒了。”
“嗯哼?”许纾和表示疑惑。
但陈知并不是很想继续这个话题,所以直接道,“你昨日让我同我爹探听消息,我倒是真问来一个,我舅母过几日要从京都过来了。”
看着自己碗里的鱼肉,陈知有些失神。
像今天这样的情形,他前世也曾遇到过,但要么是他自己赶紧收回手,或者转头去夹别的菜,来化解尴尬,要么就是冯氏说出类似刚才的那番话,叫他不好意思吃,主动又让给弟弟。
偶尔,父亲陈怀谦还会在旁边念上一句,“你是哥哥,老四他读书辛苦,你让着他些,吃别的吧。”
可是陈知自己也是爱吃鱼的,并不像冯氏口中说的不爱吃。
只不过因为老四陈勋也同样爱吃鱼,故而每次一道吃饭,桌上有鱼,都往陈勋面前放,他不便夹,这才显得他好像不爱吃似的。
正因为前世他经历了几次尴尬,往后全家人一起吃饭的时候,他都没伸筷子了,所以如今重活一回,他没打算再委屈自己,这才动筷的。
原本就算许纾和不这样出面来维护他,他这回也不会让着冯氏这个继母,但许纾和为他出头了,这种被人保护的感觉,总是不一样的。
而听得许纾和那一番话,冯氏这会子虽心里尴尬窝火,但也立刻就张嘴为自己辩解。
“瞧你这孩子说的,这老二、老三、老四,包括出了嫁的大姑娘,都是我的孩子,做娘的,哪儿有偏心谁的,我看三郎这段时日确实也清瘦了些,来,这鸡汤补身,我给你盛一碗!”
她说着,就站了起来,拿了空碗要给陈知盛汤,许纾和一瞧,立马也跟着站起身来。
“从前儿媳没来也就罢了,如今儿媳进了门,这种事情怎好再辛苦婆母!”
边说,边直接伸手将碗从冯氏手里拿了过来,迅速的盛上了汤。
不过这汤却没送到陈知跟前,而是端给了坐在主位上的陈怀谦。
“这要说补身,公爹日日为家中操劳,打理这硕大的家业,才是最辛苦,最要补养的,儿媳刚进门,只瞧着三郎今天去铺子里忙了大半日,就累的很,可想公爹这多年如一日的费心,有多累,若没有爹这样付出,哪里有今天的陈家,爹,您喝汤!”
她这番话说的,陈怀谦原本还在因刚才的事儿而略有不悦,现在一会子就心里舒坦,面上露笑了。
许纾和心里也是清楚的很,像陈怀谦这种人啊,假仁义,实则最喜欢听旁人恭维夸赞的。
而如今陈家里头,能给冯氏甩脸子,压着冯氏的,就是这位好公爹陈怀谦,那许纾和自然是要哄开心了,好让人站在她这边儿嘛。
果然,陈怀谦接了鸡汤,便开口道,“老三媳妇确实懂事,老三也是个好孩子,昨日才大婚,今日就去铺子里帮忙了,你啊,也不用太费心铺子里的事儿,如今刚成婚,抽空多陪陪你媳妇,明日不是要回门么,就陪你媳妇在娘家住上一晚再回来吧。”
后头的话是对陈知说的,陈知也是点头应下。
“儿子知道了,不过明日去岳母家,歇一日也就罢了,等回来了,儿子还是去铺里帮忙,不然爹一人实在辛苦。”
他说这话时,对面坐着的陈锦和李明珠夫妻俩就脸上不大好看。
李明珠反应快,立即就笑着道,“三弟哪里的话,你二哥也在铺子里帮忙呢,你多歇两日不打紧。”
“对,二哥去给爹帮忙。”陈锦也忙道。
不过陈怀谦这时候却斜了陈锦一眼,冷哼道,“指望你,去了别给我添乱就好。”
挨了训,陈锦有些讪讪的,干笑了两声,便给陈怀谦夹菜。
“我慢慢学嘛,爹别生气。”
“好了好了,都吃饭吧,今日家宴,不说别的话。”冯氏也立刻打圆场。
众人这才没继续刚才的话题,都开始用膳。
家宴结束后,各自散去。
许纾和同陈知正要回去呢,出了厅里,就被老四陈勋从后头追上了。
“三哥三嫂,请留步!”
两人转身,就见陈勋手捧一个锦盒正往他们这边走来,站定后,便温和笑着道。
“三哥三嫂大婚,做弟弟的没什么好东西送来庆贺,这是一对儿同心玉佩,算是弟弟的小小心意,祝愿三哥三嫂永结同心,白首相依。”
陈知的目光落在他手里的锦盒上,而后示意章平把东西接住了。
“多谢四弟,四弟读书辛苦,时辰不早了,快回去歇着吧。”
语罢,转身便要离开。
这时陈勋又忙道,“三哥,今天的事情,你别往心里去,母亲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太心疼我,往日里,母亲也是很念着三哥的。”
“我知道。”陈知打断他,面上没什么表情,“我没有多想什么,你也安心,好好读书,回去吧。”
他这样,陈勋就没再继续多说了,只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许纾和将兄弟俩的互动看在眼里,等和陈知并肩走了一段后,才低声问。
“家里只有四弟一人在读书?你和二哥,是自小就随公爹学经商的吗?”
如今的社会背景,朝廷是允许经商者科考做官的,所以家里有些银钱的人,都会让孩子去读书科考,陈家虽算不上大富大贵,但想来供三个儿子读书的钱还是有的。
所以许纾和有点好奇,怎么就陈勋一个读书呢。
面对她的疑问,陈知倒是依旧平静,“读书也讲究天分,我和二哥都不如老四,反正家里的生意也总要有人接手的,经商也没什么不好。”
“少爷也是有功名在身的,前年就考中秀才了,在生意人里头也是少有呢!”章平在旁边道。
“那怎么不继续念书了?”许纾和忍不住好奇。
章平叹气,“考中秀才后,少爷就总是身体抱恙,三天两头的病,根本没法儿安心读书,在家里养病就是一两年呢,后来夫人说,那不如学着做做生意,去年开始,少爷就跟老爷去铺子里忙了,倒是身体好转起来,也就没再提读书的事儿。”
“好了,提这些做什么。”陈知声音淡淡,终止了这个话题。
许纾和也算是明白过来了,为何陈知的士农工商四大基础值,除了商以外,士这一条最高,原来还是有底子的。
尤其这么一算吧,陈知正经学经商才还没几年呢,商业属性就能达到35%,那要是多干几年,达到80岂不是很容易。
心里想到这个,许纾和就挺乐呵的。
不过这份乐呵在回到住所后,就有点乐不起来了。
今晚怎么睡呢?
陈知他今天可没醉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