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廖春花顾云桑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病秧子小可怜的童养媳廖春花顾云桑小说》,由网络作家“时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这可是人参,是别的草药能比的吗?你若是不信老夫就算了,把药还给老夫吧!”老大夫说着伸出手,示意她将药还给自己。廖春花能将药还给他吗?那指定是不能的。金宝金贵都是他的命。就算怀疑老大夫是在故意坑自己,她也不敢去冒这个险。她紧紧地拽着人参片道:“这补药我要了,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拿银子。”说完,她捏着人参转身进了屋,在房里抠抠搜搜了半天,才拿了两串铜钱出来,把铜钱递给老大夫的时候,她的心一抽一抽地疼。这可都是她一个个省下来的啊!都是顾云桑那现报应,要不是今天她发狗牙疯,她也不会失手打到自己儿子。若不是她失手打伤了儿子,她也不用花出去这么多钱。这些钱,她都要从她身上讨回来。她恶狠狠地去寻顾云桑的身影。顾云桑循着原主的记忆,磕磕绊绊地折...
老大夫说着伸出手,示意她将药还给自己。
廖春花能将药还给他吗?
那指定是不能的。
金宝金贵都是他的命。就算怀疑老大夫是在故意坑自己,她也不敢去冒这个险。
她紧紧地拽着人参片道:“这补药我要了,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拿银子。”
说完,她捏着人参转身进了屋,在房里抠抠搜搜了半天,才拿了两串铜钱出来,把铜钱递给老大夫的时候,她的心一抽一抽地疼。
这可都是她一个个省下来的啊!
都是顾云桑那现报应,要不是今天她发狗牙疯,她也不会失手打到自己儿子。若不是她失手打伤了儿子,她也不用花出去这么多钱。
这些钱,她都要从她身上讨回来。
她恶狠狠地去寻顾云桑的身影。
顾云桑循着原主的记忆,磕磕绊绊地折腾良久,总算是将药熬好了。
她端着药去屋里的时候,老大夫正在取沈珩知身上的针,沈珩知这会儿已经醒了过来。
他苍白着脸,一双黑亮的眼睛盯着屋子里的摆设,还有些回不过神来。这是他之前住的屋子,可后来,父亲又娶了妻后,他就被赶去了柴房,这里便成了他不能踏足的禁区。
他怎么会在这?
这时候,房间里响起一个慈祥的声音。
“烧已经退了,把我开的药吃完,病也就差不多好全了。不过这孩子太瘦了,得补一补,不然冬天可不容易撑过去。”
沈珩知循声望去,就看到一个头发胡须皆白的老人,正在与自家那怯弱的童养媳说话。
刚才顾云桑虽在忙着给沈珩知煎药,但她一心二用,也时常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她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老大夫对自己散发出了无边的善意,收廖春花那二两银子,免掉沈珩知的药钱,也像是故意为之。
不管是不是她的错觉,她郑重地朝着老大夫行了个礼,道:“今天多谢大夫救相公一命,等过几日我相公痊愈了,我们一定前去拜谢。”
沈珩知看着跟老大夫道谢的童养媳,总觉得今天的她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样。
以前她总是怯弱地低着头,连说话都不敢大声儿。但今天她却挺直了背脊,一双眼睛又黑又亮,说起话来不卑不亢。
老大夫同样很欣赏面前这个眼神坚毅,不卑不亢的小女娃。
这个女娃让他莫名很有亲切感,以至于他今天一反常态,小小地出手惩罚了一下那恶妇,态度更是前所未有地温和,“老夫寻常不出诊,今儿出诊也算是缘分。道谢就不必了!”
顾云桑有点失望,她还想找机会和这老大夫套套近乎呢,不想人家并不愿给她这个机会。
不过看着界面上显示的游戏第一关闯关完成,奖励‘蓬莱仙米’一袋,她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也不知这蓬莱仙米是什么东西,但她的小命算是保住了。
她送老大夫上了牛车,又鞠躬,跟沈二伯道了谢,才转身回了屋里,将药端给沈珩知。
沈珩知眼里闪过一抹复杂,但最终还是艰难地接过药,将其一饮而尽。
顾云桑知道他为何会有这样的表情。
从原主的记忆来看,她以前对他,实在是算不上好。
为了少挨打,原主有时候甚至会故意欺负他。
但他极其聪明,肯定在众人的只言片语中,弄清楚了今天的情况。知道是她闹了一场,他才能住到这屋来,才有大夫给他治病......
“好了,大夫也看了,人也没事了,你们就不要再闹腾了。”沈老爷子这话是看着顾云桑说的,话中多有威胁之意。
顾云桑却半点不在乎他的敲打与威胁,笑道:“谢谢爷爷,我会好好照顾相公在屋子里养病,直到身体康复的。”
“不行!”廖春花大吼道:“你们不能住这房里,道士说了,珩知与他们兄弟相克,住在同一个房子里会出事。你看,他才住进来,金贵就出事了。要再住下去,还指不定出什么事呢!”
她说着,看向沈老爷子道:“爹,我知道你看重俊杰,可我家金宝跟金贵也是你亲孙子啊!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不等沈老爷子说话,顾云桑便道:“所以,让他们兄弟俩住柴房去不就得了!”
廖春花想也没想,便尖叫道:“金宝和金贵怎么可以住柴房!”
“他们怎么不能住了?”顾云桑笑道:“道士是说他们兄弟几个不能住在一个屋檐之下,并没有说明谁搬出去住啊?之前几年就是珩知去住的,现在让他们也去住几年,才公平嘛!”
“不行,总之金宝跟金贵兄弟俩,是不能搬去住柴房的。这个家现在是我在操持,你一个童养媳,有什么资格跟我讲公平?”
廖春花恨恨地瞪着顾云桑,若是目光能化为实质的刀刃,她现在已经将顾云桑千刀万剐了。
顾云桑道:“就凭这房子是珩知的娘亲出钱建的。”
廖春花看着她淡定的面容,笃定的语气,一时有些怀疑,她是不是真知道房子的事。
她也是嫁给了沈大成后,探了好几次口风,才知道沈大成这房子居然是亡妻出钱建的。
这事只怕沈珩知这个亲儿子都不清楚,她一个外面买进来的童养媳,她哪里清楚?
这般想着,她那点慌乱褪去,道:“你说是就是?你一个外头卖进来的黄毛丫头,你知道什么?”
“要不是婆母出钱建房子的时候留了字据,说这房子将来留给珩知结婚所用,你又怎么会那般急着,要急着让珩知去死?”
顾云桑这话一出口,廖春花顿时像被踩住尾巴的猫一样,瞳孔瞪得像灯笼一样,尖声道:“你胡说!你个白眼狼,我让你胡说,我杀了你!”
她一边骂,一边去抓扯顾云桑。
顾云桑早有准备,在她刚伸手的时候,就滑得像泥鳅一样,跑开了。
两人在房间里你追我赶,闹得好不热闹。
留下来看热闹的村民,俱都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有人窃窃私语道:“我就说廖氏怎么就非容不下谢氏留下那儿子呢,原来是因为房子啊!”
“这可是大砖瓦房,修得多好啊!”有村民伸手摸了摸雕花窗户道:“这可比村长家修得都讲究,谁不眼红啊!”
“就是!啧啧啧!”
......
今天顾云桑来得稍早一些,肉铺中可供挑选的食材也更为多一些。
顾云桑今天挑了一块上好的五花肉,一共花了六十文钱。又花四十文,买了一斤半猪板油。
加上她之前买盐的三十文,一下子就花出去一百三十文,她很是肉痛了一番。
但想着今天生意还不错,就算花了一百三十文,也还剩下一百来文钱。
而且赚钱不就是为了花?
她决定再去买点糖,等会儿回家好好做一锅红烧肉吃。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个时代的制糖工艺十分落后。
铺子里并没有冰糖,蔗糖卖。唯一有卖的饴糖看起来成色不好,价格还贵得不行。她想了想,决定改一改菜谱。
既然红烧肉不好做,那就做梅菜扣肉好了。
集市上有很多卖干菜的摊位。
顾云桑花两文钱,买了一些干腌菜,又花了八文钱,买了十二个鸡蛋。
干菜和鸡蛋买好后,见边上有卖小鱼的,价格也不贵,便又花十五文买了一桶小鱼。
她现在可以去河里抓鱼,但等水退后,就没这么好抓了。
而她暂时还没想到别的营生,这门生意当然是做得越久越好。
反正有空间,多少鱼都可以放进空间里。
甚至她还可以把鱼干做好后,放进空间里。
以后就算廖春花回来后,她用厨房不那么方便了,她也有鱼可以卖。
这么想着,顾云桑干脆在集市里逛了起来。打算看到有合适的,就花钱买下来。
虽然小鱼卖不起价钱,但因为最近下雨,许多地方都涨了水,今天集市卖小鱼的有不少,价格也不高。
顾云桑一共花了八十文钱,统共买了5桶小鱼。
这些小鱼都被她找机会,悄悄将之放进了空间里。
空间中的时间静止,不管在里面放多久,都跟刚放进去的时候一样新鲜。
她打算她以后不好抓鱼的时候,就从空间里面拿鱼出来,煎了卖。
东西买好,顾云桑也没在镇上久待。
她启程开始往家里赶。
今天她特意多带了一把镰刀在身上,可以在回来的路上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适合挖回去吃的野菜。
因为想挖野菜的心思,顾云桑今天便没有走官道,而是沿着小道走。
这条小路是她今天买小鱼的时候,跟人打听的。
从这条小路走比官道还要稍微近一些。
不过因为是小路,路很荒,并不是很好走,大部分都还是更喜欢走官道。
小路走的人少,比顾云桑想的还要荒。不过路虽然荒,但她却意外地发现了野生的砂仁。
砂仁不光是药材,还可以用来煲汤,当卤料。只可惜发现的时间太晚了,能采摘的砂仁不多。
顾云桑忙活了半天,也只采到小小的一把。
她把地址记了下来的,打算等明年早些时候过来采摘。
除了砂仁外,她还在荒地里发现了野生的小茴香。
同砂仁一样,因为过了季节,再加上前些日子下了大雨,野生的小茴香籽也所剩无几。
她只采收到小半把。
如之前一样,她把小茴香所在的位置好好记了下来。
小茴香的籽可以当香料,新鲜的嫩叶可以当菜食用。不管是包饺子,还是炒鸡蛋,都是难得的美味。
顾云桑打算等春天的时候,再过来采。
冬天能找到新鲜的野菜很少,除了两样香料外,她只找到野蒜。
砂仁和小茴香,顾云桑都放进了空间里。野蒜则和之前一样,放到篮子里,提着回家。
她故意把野蒜放到篮子上方露出来,村民们看到顾云桑今天又提着一篮子野蒜回来,纷纷摇头叹气,道了一声可怜。
沈珩知和之前一样,在家门口等她。
看到她回来,三两步上前,伸手接过顾云桑手里的篮子,满是担忧道:“是不是遇见什么事了?今天身上怎么弄了这么多泥?衣服都湿了。”
顾云桑道:“没遇见什么事,就是回来的时候走的小路,小路有点荒,所以把衣服弄脏了。”
沈珩知看着篮子里的野蒜,不用问也知道,她走小路是为了在回来的路上挖一些野菜。
他道:“下次不要走小路了,小路不安全。我现在病已经好了,我可以去挖野蒜。”
顾云桑打量他,见他的气色比前一天又好了几分,点头道:“好,下次就让你。不过暂时不着急,我今天挖了很多的野菜,够我们吃两天的了。先把野蒜洗一洗,今天中午我们做野蒜炒蛋。”
她把藏在野蒜底下的鸡蛋和肉拿出来。
鸡蛋和肉都是她快到家的时候,从空间里拿出来,放到篮子底部的。
几个鸡蛋都好好的,一点都没有破。
看到篮子下的鸡蛋和肉,沈珩知瞪大了眼睛,“你又买了肉?还买这么多的鸡蛋?”
“我们都太瘦了,要多买一点补身体。”顾云桑道:“别磨蹭了,赶紧的,也不知廖氏什么时候回来,她要是回来了,我们吃什么都不方便了。”
想着廖春花,沈珩知也不再耽搁。他提着野蒜去院子里清洗,顾云桑把干腌菜拿出来,用水浸泡着。又把五花肉洗净,在铁锅上去。
要想扣肉做得好吃,还得把肉皮用油煎一下,再下锅煮到七分熟。
这样做出来的扣肉,皮才会起褶皱,味道也会更好一些。
煎肉皮,顾云桑没用买的猪板油,而是拿的系统奖励的酥油。
煮肉的汤,她也没舍得扔。
五花肉煮好后,她打了一个鸡蛋在里面,又放了一点盐,便成了一碗香喷喷的鸡蛋汤。
鸡蛋汤做好,煮到七分熟的五花肉也差不多放凉了。顾云桑将肉切成片,放在土碗中摆好,再将泡的腌菜拿出来,放在肉上面摆好。
她买的肉并不多,一共只装了两碗扣肉。
她用另一口锅蒸扣肉,之前的一口锅则用来熬猪油。
煮鸡蛋汤用掉了一个鸡蛋,另外还剩下十一个鸡蛋。顾云桑留了两个来做野蒜叶炒蛋。余下的9个他全部放在另一口大锅中,和扣肉一起蒸了。
也是今天囤小鱼的时候,她突然有了一些想法。
不光是小鱼,她还应该尽可能地囤一些熟食在空间中,为防止廖氏回来后,有什么意外,不方便做饭什么的。
到时候,她可以用空间中的熟食先撑一撑。
沈珩知是被浓郁的米香给香醒的。
他睁开眼,就看到顾云桑端着一碗白白的米粥,笑着坐在他面前。
这一刻,他怀疑自己还在做梦。
“醒了?醒了就起来吃点。”顾云桑随手将粥放在一旁的小几上,过去了将沈珩知扶着坐起来。
直到顾云桑手上的温度触碰到自己,沈珩知才慢慢有了真实感。这不是在做梦,这都是真的。
他身体不受控地吞咽了一口口水,道:“哪里来的米?”
她不相信廖氏能有这么好,留米给他们。而这年头,家家户户日子都艰难,许多人家粗粮都吃不上,谁会好心借米给他们?
顾云桑扶着沈珩知坐好后,将碗端到他面前,舀了一勺稀粥放到面前吹了吹,喂他道:“你别管这些,吃就是。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好好养病,别的事情你莫操心,有姐姐在呢。”
沈珩知听到这一句有姐姐在,心中蓦地一酸,眼眶瞬间红了。他有种再次被人在乎,被人保护的感觉。
但他却倔强地不肯吃,而是坚持问,米是从哪里来的。
顾云桑见他不问出个结果不罢休,只能撒了个小谎,“是我以前帮着做饭的时候偷偷藏的,一次藏几粒,因为每次藏的少,他们没有发现。快吃吧,这可是我积累了好久,才积累了这么多呢!”
她这话一出,沈珩知强憋着的眼泪再不受控制,倏地落了下来。她一直在暗地里打算,偷偷为他们筹谋,他以前居然不理解她,甚至还怨怼过他,他真是该死......
“好好的,怎么就哭了?”顾云桑看着他消瘦,但却俊俏精致的小脸,大颗大颗地往下掉眼泪,心中顿时一阵心疼。
她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最受不得美人哭了。
她手忙脚乱,想要找东西给他擦眼泪,又想起她现在左手端着粥,右手拿着勺子。
她正想把粥放下,找东西来给小帅哥擦眼泪,沈珩知就身子微微前倾,低头咬住了她手中的勺子。
他喝了勺中的稀粥,笑道:“好吃!”
他眼眶红红的,脸上还有刚刚落下的泪痕,但笑容却灿如艳阳。
顾云桑险些被他这副病美人的模样看呆了。
回过神来,她又暗骂了自己一句禽兽。
虽然她现在顶着他童养媳的身份,可人家还是个孩子,她居然对着一个孩子发花痴,简直是该死。
她忙在碗里再舀了一勺子粥送过去,“好吃就多吃点。”
沈珩知却是摇头道:“你也吃。”
顾云桑道:“我刚才吃过了!”
见沈珩知不信,她又道:“厨房里还有一碗,你快吃,吃了一会我在你面前吃,让你眼馋。”
沈珩知只当她是安自己心的假话,道:“那你去把厨房那一碗端过来,我们一起吃。”
顾云桑也不跟他婆婆妈妈,把碗往小几上一放,就起身去了厨房。没一会儿,她就端着一碗稀粥走了回来。
“行了吧!现在肯吃了吗?”
沈珩知见真的还有粥,他才放了心,他道:“你吃吧,我自己吃。”
顾云桑这会儿心情好,与他开玩笑道:“你端得动碗?你可不要逞强,闹得我待会洗被子”
沈珩知脸蓦地一红,他道:“我可以下床,坐在桌子边吃。”
这个房间是谢氏还在的时候布置的,不但在床边放了小几,房中还准备了书桌,可能想等沈珩知再长大些了,读书写字用。
如今房间里烧了壁炉,倒是不冷。
顾云桑想了想,觉得他在床上躺了那么多天了,现在下床活动一下也好。
她从柜子里找了一件棉衣出来,给他披上道:“那行,我们坐在桌边吃。”
她扶着他坐下后,又转身去厨房拿了双筷子。
廖春花大概是料定了她找不到吃的,所以只锁了吃食,并没有锁碗筷。
不过沈家只有一个勺子,勺子给了病号,她便用筷子干了。
虽然只是一碗白粥,连一碟下粥的酱菜也没有,但两人却都吃得很满足。
吃饱后,顾云桑脑子才重新动了起来,思索接下来该怎么做。
目前来看,这什么游戏闯关算是她的一个金手指,她可以利用利用。心里想着,她用意念调出了面板,然后就见面板上显示,第二关冰释前嫌,已完成,奖励上品酥合油一块。
顾云桑:......
什么时候完成的?
难道是刚才,沈珩知对着她落泪的时候?
虽觉得有点莫名其妙,感觉自己对这游戏了解不够深,但她还是很开心的。
她算是看出来了,游戏奖励的都是好东西。她得找时间看看,上品酥合油是什么东西。
刚好两人都吃完了,她可以借着洗碗的机会看一看,再仔细研究一下游戏。
她心里想着,便起身扶沈珩知道:“我扶你回去躺着吧!我去洗碗。”
沈珩知吃过饭后,就觉得自己浑身暖洋洋的,想睡觉。他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吃了就想睡,有点像某种动物。
他羞赧道:“辛苦了!”
顾云桑看着他脸颊通红的模样,觉得小帅哥还挺可爱。她觉得自己喉咙有点痒,想吹口哨。
不过两人前路茫茫,自是不适合吹口哨。
她扶着沈珩知回床上后,便端着碗回到了厨房。
顾不上洗碗,她先领取了奖品。
上品酥合油用一个巴掌大的盒子装着。
盒子材质看起来有点像动物的骨头,但顾云桑没见过什么动物的骨头有这么大,除了打开的盖子外,下面的长方形盒体可说是用一块整骨磨砂而成的。
而且盒盖也不知道是用的什么工艺,能严丝合缝地与盒身契合。顾云桑相信,就算是里面的油融化了,将盒子倒过来,这盒子也不会洒一滴油出来。
实在是神奇至极。
盒子打开,一股浓郁的清香味瞬间倾泻而出。
盒子中央摆着小小的一块,像白玉一样的东西。
她用手拿了起来,发现这上品酥合油不但长得像白玉,摸起来的感觉也像白玉一样,细腻而温润,犹如绸缎一般丝滑。
她挑了挑眉,将上品酥合油放回盒子装好,又将空间中的那袋米拿了出来。
刚才她的注意力都在米上,并没有特别注意袋子。这会儿仔细看才发现,装米的袋子的面料也十分的好。
她看不出是什么面料的,但织得很紧密。而且明明很牢固,但摸起来却又十分轻柔。
廖春花的娘家离秋水村不远,但大冬日的,还下着雨,她带着三个孩子,外加上一群牲口,实在是吃力。
沈金宝与沈金贵平日里被她娇宠惯了,没走多远就闹着抱。
沈金花因为是个闺女,平常里不太招廖春花待见,倒是不敢闹腾。
但她只有两岁半,头上还顶个大斗笠,走得摇摇晃晃,随时要摔倒一般,一直坠在最后面。
廖春花原本在家就受了气,现在走得一腿的泥,孩子还闹腾,她心里更是恨死了顾云桑。
她嘴里咒骂着顾云桑,又凶了几个孩子一通,一路上兵荒马乱的,晌午的时候,总算是到云水村。
“哟,春花,带着孩子回娘家啊!”村口的村民一见到廖春花,就笑呵呵地打招呼。
见她不但带着三个孩子,还用绳索套了一群牲口,不免打趣道:“这还没到过年,就来给你娘家人送年礼了?你家男人今年赚了不少吧?年礼送得这么重!”
廖春花不想跟人说她和继子吵架的事,更舍不得把这么多的牲口全送给娘家,她打了个哈哈,敷衍了过去。
心中却越发地愤怒,阴云密布的到了廖家。
廖母张氏见到女儿回来,还带这么多的牲口,也是一喜。
她这个大闺女被耽误了亲事,原本以为要砸手里了。没想到她自己有手段,让沈大成娶了她。
虽是嫁去给人当继室,她却是三个闺女中日子过得最好的。
沈家不但有砖瓦房,还早早就分了家,闺女嫁过去就自己当家做主,没有婆母管。
三个闺女中,也是她往娘家送东西送得最多。
她三两步迎了上去,笑得跟花一样,嘴里推辞道:“你来就来,怎么带这么多东西?小心沈女婿回来了埋怨你。”
廖家两个嫂子也飞快地迎了上来,嘴里招呼着廖春花,就要把牲口往自家鸡圈里赶。
廖春花一看,就知道她们误会了。
婆家的事她不想在外人面前说,但在娘家人面前,她却是没什么好遮掩的。更何况她今天回来,除了是要好好为难一下那两个小的,也是要找娘家人帮她想想办法。
她当下便哭诉道:“家里那两个小的造反,说房子是那短命鬼花钱修的,不要我们娘几个住。
我只能把孩子带过来,想请你们帮我看看孩子,明儿找时间把这些鸡鸭卖了当路费,找沈大成讨个说法。”
听说这些牲口不是送他们的,张氏与廖家两个嫂嫂脸上的笑都是一僵。
不过张氏脸上的表情很快恢复如初,“她一个女人,能有什么钱。你也是,这么大个人,还能被两个孩子欺负了去!我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
张氏说着,去牵孩子,“哎呦,我的小祖宗,瞧这冻的,小脸都红了,快快快,去屋子里烤火。”
她一边牵着孩子往屋里走,又一边吩咐两个媳妇,让她们把大闺女带回来的东西单独关着,别和家里的牲口弄混了。
知道娘家不会贪自己的东西,廖春花才把牲口交给两个嫂子,跟着进了屋。
她今天憋了一肚子的气,到了娘家,也不遮掩,她连咒带骂的将事情的起末说了一遍。
听着顾云桑害得沈金贵被打了一棍,花出去二两银子,张氏几人都心疼得直抽抽。不是心疼孩子,是心疼花出去的那二两银子。
他们一大家子,辛辛苦苦一年,也不一定能存下二两银子。那么轻飘飘的一棍子,就花出去了?
张氏心中不免有些责怪闺女,怎么就那么笨,打个人都不会打。
但更怨的是顾云桑,要不是她躲,那一棍子能打金贵身上吗?
女儿之后能再花二两银子买人参片吗?
她咬牙切齿道:“那个祸害!你当初就该听我的,卖了她!”
廖春花这会儿听母亲的话,也是满心的后悔。
她当时看顾云桑好拿捏,于是就生了留她在家当丫环使的心思。而且小丫头片子不好卖钱,等大些了能卖个更好的价钱。
而且到时候沈珩知死了,她卖她是理所应当的事,谁也不好在背后说她什么。
哪里想到,她的软弱好拿捏都是装的,一直等着今天呢!
她又是好一通咒骂,“现在关键是那房子,她说得有板有眼的,我得去找大成说说。我家里的粮食都锁起来了,正好趁机好好磨一磨他们的性子。”
张氏听了,也觉得在理。
沈家那一栋房子,可是用砖瓦修的,怎么也得二三十两银子。
那可是大头。
廖大嫂道:“村里不会有人借粮食给他们吧?”
“这年头,谁家日子都不好过,谁敢借粮食给他们?借给他们了谁来还?前日村西头还死了一个呢!也没见谁可怜他,去帮一帮。”
廖春花可最了解村里那些人的性子了,让他们嘴巴帮忙说几句好话还成,要他们拿粮食,那只怕比要了他们的命还难受。
张氏很是认同地点了点头,又咒骂道:“最好饿死他们两个!”
廖大嫂道:“你不是说今天沈家二房帮忙去叫了大夫吗?就怕沈家二房到时候帮忙。”
说到沈家二房,廖氏又是一阵气血翻涌。今天就怪沈家二房多事,要不是二房多事,那些看热闹的村民也没谁舍得花人情去村长家借牛车......
她满脸怨恨道:“管他们帮不帮忙,反正到时候我不给那两小的还粮食。”
张氏道:“行了,我看也不用等明儿了,我看外头放晴了,一会儿就让你二哥陪你去县城。
镇上牲口卖的便宜,你反正要去县城,干脆带去县城卖更划算。这事宜早不宜迟。”
廖大嫂目光闪了闪。
其实在廖春花今儿回来之前,他们就在商量,什么时候找她说说情,让沈大成在县城帮忙给他们找个活计。
离过年还有近2个月,如今地里的活都干完了。农家人都喜欢趁这个时候,去找些活干。
廖家兄弟俩去镇上找了好几回,都没找到合适的活,沈大成常年在县城干活,门路肯定多。
这回说是帮廖春花,跟着她一起去县城,还不用花缴用。这么好的机会,叫了二弟,没叫自家男人,廖大嫂心里有些不满。
不过想着他们现在又没分家,小叔子去挣了钱回来,也要交到公中。
她虽心中略有些不满,但还是赞同道:“我这就去收拾。”
廖家也养了些的牲口,想等着过年换个好价钱,自要趁着这个机会一并卖了。
廖春花心中感动,觉得还好有娘家,“娘,那就辛苦你这几天帮我照看几个娃了。”
张氏道:“谁让你是我闺女呢,我不帮你,谁帮你。”
至于几个娃,一头牛也是放,两头牛也是放,花费得了多少精力。更何况家里还有好几个大的,这冬日地里没什么活,正好让他们帮忙看小的。
说好后,众人便忙活起来,廖春花匆匆啃了几个窝窝头,就同廖二哥一起出发,去了县城。
除了煮熟的9个鸡蛋外,顾云桑还放了一碗扣肉到空间中去。
她把另一个空出的油盒拿来装了满满的一盒猪油,也一起放到了空间里。
今天中午的饭菜特别地丰盛。
野蒜叶炒鸡蛋特别地香,蒸扣肉虽然没什么调料,但吃起来又香又软。
因为被油脂浸着蒸过,腌菜也特别地有味。还有香甜Q软的大米饭,每一颗都仿佛在牙齿上跳舞。
顾云桑和沈珩知都吃得一脸的满足,心情也前所未有地好。
两人心情好,周边的几户人家却满是怨气。
空气中浓郁满满的肉香,让边上几户人家都馋得口水直流。
大人还好,但小孩哪里忍得。
几户人家的孩子都撒泼打滚,闹着要吃肉。最后少不得吃一顿竹笋炒肉。
打完孩子,大家少不得疑惑,这香味到底是谁家传出来的。
之前他们是如何也不相信,廖氏走了后,就顾云桑和沈珩知两个半大孩子在家,能吃上肉的。
是以,之前明明觉得香味似是从沈家的位置传出来的,但众人也没怀疑到两人身上。
但这会儿,边上几户人家都怀疑上了顾云桑和沈珩知。
张翠芳决定亲自去找顾云桑打探了试试。一同前来的,还有王寡妇。
今天她听了张二牛的话,便立即去了路口堵顾云桑,不想却根本没有堵到顾云桑。
没堵到人,她便直接来了沈家。
这时候,顾云桑和沈珩知早已经吃完了。炼的猪油以及油渣等,顾云桑也手脚麻利地收了起来。
她跟沈珩知说她找地方藏起来了,但实际上是以防万一,将东西收进空间里了。
下午,她打算继续去河里打鱼,然后今天找机会把买的小鱼拿出来,多做一些小鱼干。
她正要出门,就遇见上王寡妇和张翠芳。
张翠芳走上前,关切道:“你家小夫君身体好些了没?”
虽然知道张翠芳当日处处为难廖春花,是因为与廖春花本就不和,并非是为了帮他们。
但顾云桑心里依旧是感谢她的,她笑了笑道:“珩知好多了,谢谢你们之前帮忙,珩知才能看上大夫,等他好了,我们亲自上门道谢。”
张翠芳摆摆手,道:“谢啥子谢?你那继母真是不当人!恶毒得很。我也就是说两句话而已,又没做啥!”
说着,她又打量着顾云桑手里的背篓和篮子,明知故问道:“你拿着这些行李,是打算去干啥?”
顾云桑道:“我看前些天下雨,河里都涨水了,想看看能不能在河边抓到鱼。”
“你们这两天就吃的鱼啊?”张翠芳想着家里以前煮鱼时,那个鱼腥味,对于她的话有些怀疑。
顾云桑点头道:“继母走的时候没有给我们留口粮,我们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廖春花走的时候,将家里的牲口全都带走了,张翠芳是亲眼见到的。
以廖春芳的性格,也不可能留铜钱给两人。家里没有牲口,也没有钱买,两人确实不可能能吃上肉。
而且她也早知顾云桑两人吃不上饭,去河里抓鱼的事。
她眼里露出了几丝疑惑,莫不是她猜错了?那香味根本不是从沈家大房传出来的?
或许是沈家二房家里传出来的。
沈家二房虽不像沈家大房一样,修了大的砖瓦房。但沈家二房在村里也算是过得好一些的人家。
沈家二房看重沈俊杰,时常会给他补身体。说不定之前那香味,就是沈家二房特意做给沈俊杰吃的东西。
张翠芳想着,又和顾云桑说了几句,便去了沈家二房。张翠芳走了,王寡妇却没走。
她一直跟在顾云桑身后。
顾云桑也不管她,自顾自地朝着河边走。
等到了没人出,王寡妇便开口道:“顾小娘子,你说你,到底怎么想的?这大冷天的,你下那河里去抓鱼,冻坏了身体,以后说不定连娃都生不出来。”
“你说你?这么犟是为了啥?你那个小童夫?你以为他大了能记着你的好?我跟你说,男人是最没良心的东西,你得好好替自己作想。”
“你呀,还不如听我的,跟我一起合伙。以后我出小鱼,你出方子。我们赚了钱之后平分,你也不吃亏,你说多好?做小鱼干的时候我还能帮你打下手,你说多好?”
“哪里像你现在这样,每天又要打鱼,又要自己做小鱼干,还要一个人拿到街上去卖。你说你,小小年纪,这多苦啊!何必吃这个苦!”
......
王寡妇翻来覆去地说好话,直说得口干舌燥,顾云桑也依旧没有理她。
她就像没有听见王寡妇说的话一般,自顾自地用背篓捕鱼。
王寡妇看着她那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得不行。
她也懒得再说好话了。
她阴着一张脸道:“你以为你做小鱼干去街上卖的事情,能瞒多久?你说,要是你婆母知道你偷偷做小鱼干去街上卖,会怎么样?”
顾云桑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着她道:“你在威胁我?”
王寡妇道:“我哪里是威胁你?我这是在为你作想。你说你要是听我的,以后去我家偷偷做鱼干,之后我再拿去卖,神不知鬼不觉的,多好?”
顾云桑心中冷笑。
为了方子,她现在就无所不用其极了。若方子真到了她手里,她还不把自己骨头都吞了。
见顾云桑看着自己,迟迟不说话。王寡妇以为她开始害怕了,又加了一把火道:“你说,你婆母要是知道你卖小鱼干那么赚钱,还会待在娘家吗?村里人还会同情你,还会帮你说话吗?”
到时候不但不会同情她,还会想办法,从她手里将方子夺过来。
大家都穷怕了。
她最了解大家心里怎么想到了。
“但你若是与我一起做生意,就算到时候传开了。大伙都知道你卖小鱼干赚钱的事,有我王家护着你,也没人敢对你如何。”
顾云桑轻笑一声,讽刺道:“这么说,你人还怪好的呢?”
王寡妇没听出她言语之中的讽刺,得意道:“我这本就是为了你着想,怎么样?你想好了吗?”
顾云桑向她招了招手,道:“你靠过来一点,我告诉你。”
王寡妇朝着顾云桑的方向靠了靠,顾云桑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往下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