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小说 现代都市 世子威武全局
世子威武全局 连载
世子威武全局 青木书生 著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青木书生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镇北林舒的现代都市小说《世子威武全局》,由网络作家“青木书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舒伏在地下,当头便写道:“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林镇北看了,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瞪大眼睛,瞳孔情不自禁的收缩。好词啊!仅仅这几句,就将一个英武的将军形象立住了。尤其一句“沙场秋点兵”。这简直写活了他在校军场上操练军马的画面。他差点就脱口未出:这就是我......这就是我啊,我就是这样的。然而这等震惊还没结束。越往下看,林镇北越来越觉得热血沸腾。“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林镇北瞪大眼睛,简直快要疯狂了。佳作,这绝对是一首佳作。甚至已经不止于佳作,而是绝品。恐怕把全天下最好的文人凑集到一起,也写不出这等恢弘大气、慷慨豪迈的...

章节试读

林舒伏在地下,当头便写道:“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林镇北看了,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瞪大眼睛,瞳孔情不自禁的收缩。
好词啊!
仅仅这几句,就将一个英武的将军形象立住了。
尤其一句“沙场秋点兵”。
这简直写活了他在校军场上操练军马的画面。
他差点就脱口未出:这就是我......这就是我啊,我就是这样的。
然而这等震惊还没结束。
越往下看,林镇北越来越觉得热血沸腾。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可怜白发生!”
林镇北瞪大眼睛,简直快要疯狂了。
佳作,这绝对是一首佳作。
甚至已经不止于佳作,而是绝品。
恐怕把全天下最好的文人凑集到一起,也写不出这等恢弘大气、慷慨豪迈的诗词。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他摸了摸自己鬓角的白发,这岂不就是他一生真实的写照?
比南楚王重金求的那首,境界不知高出几万倍。
“知音!知音啊!这首词,绝了!”
眼前的林舒要不是他儿子,他早就拉着跪下拜把子了。
林镇北疯狂的摇晃着着儿子的肩膀。
林舒感觉自己快要被摇散架了.
一首拍北燕王马屁的词,老爹瞎兴奋个什么劲儿?
“爹,你搞疼我了。”
林镇北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假咳一声强装镇定。
“儿子,这首诗可有名字?”
“我想想......就叫破阵子•为北燕王赋壮词以寄之吧。”
林舒回忆了一下,随即说道。
“好!好名字啊。”
“这大乾,除了北燕王,我看没人配得上这首词!”
听见词名后,林镇北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肯定道。
“老爹的这个便宜模样,看着估计是北燕王的小迷弟啊。”
林舒心里嘀咕道。
“爹,你看,我真的会作诗,有很多赚钱的办法,根本不用再去学堂了......”
林镇北听见这话,收敛起笑意,转而严肃道。
“好了,打住,爹告诉你,做人要懂得谦虚,虽然你这两首诗......做的还不错,但千万不能骄傲知道吗?
还是要好好学习的,争取早日考到京城,拿下殿试,那才是真正的光宗耀祖!”
“还有一个月是院试,学堂你再休息几日再去吧。”
“你若是能通过院试,爹就再也不逼你了。”
“这几首诗就由我代你转交给北燕王吧。”
“你好好待在家里。”
林镇北说完便转身,匆匆离去。
他要赶紧将这两首诗,派人给岳母皇太后送过去。
“靠,怎么还得去学堂啊。”
看着老爹满意的离开,而且自己还是得去学堂。
林舒一个头两个大。
不过总算松一口气。
他环顾这座四面透风的小破茅草房,心里暗自思忖,还是要尽快搞钱......
......
另一边。
林镇北赶忙赶去燕京城。
这燕京乃是帝国北境第一大城。
城门巍峨雄壮,高耸的城墙,一眼望不到边。
城门口有军士在把守。
身为北燕王自然没费力气,便进到城内。
眼前大路宽阔,皆以青石铺就,来来往往的行人熙熙攘攘,摩肩接踵。
两侧开有各种店铺,叫卖声、吵闹声,不绝于耳。
他无暇闲逛,很快便回到燕王府。
燕王府是城内最大的一栋单体宅院,红砖碧瓦,足足占了燕京三分之一。
林镇北进入书房,随即便将今早儿子林舒作的两首诗写了下来。
正准备找人发往京城。
这时只见一名身穿战甲,一身干练的将领,急急匆匆地闯了进来。
“王爷你可回来了,出事了。”
此人正是林镇北得力将领,兼义子,战英。
如今,他亲手在军中提拔了十三个中青年将领,都收为义子,合称“北燕十三太保”。
“慌慌张张地成什么体统。”
林镇北瞥了一眼战英道。
后者立刻冷静下来。
“说吧,什么事。”
林镇北问道。
“王爷,今早边境探子传来密信,说匈奴人最近在不太太平,似乎是要有什么动作。”
“哼,还能干什么,无非是马上入冬,要来抢粮了。”
“这帮贼心不死的家伙,看来当年老子还是没有给他们打服。”
林镇北暴怒道。
其实一早他就猜到,今年匈奴人在边境蠢蠢欲动。
今年草原上遭遇旱灾,匈奴人养的牛羊大片饿死,他们入冬之前定会发动战争,掠夺粮食。
如今边境生乱,一直令他颇为忧心。
他暂时将这些烦心事放下,对战英道:“你来的正好,帮我看看这两首诗词如何。”
“诗词?是王爷千金悬赏的那个吗?”
战英接过林镇北手中的纸张,有些发蒙。
自己一个耿耿武夫,哪有本事欣赏这些文人玩意。
可仅仅一眼,他就愣住了。
虽然他是武人,但也曾读过几年书,而这纸上的两首恐怕只要识字之人,便能体味到这首词绝妙之处。
“王爷,这第一首诗《游子吟》将母爱写得淋淋尽致,简直是世间少有啊。”
“而这第二首词《破阵子》若是谱上曲子,定能传遍天下。”
“嗯,不错,待这两首诗词将来传到京城,也能让陛下对我北燕有所改观。”
林镇北点了点头,叹息道:“没想到,我儿是个天才。
看以后谁还敢嘲笑我北燕文风不盛。
看谁能跟我儿这首‘醉里挑灯看剑’比比?”
战英神情古怪:“王爷,您是说这两首诗词是世子所作?”
“若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信。”
林镇北腰板暗中挺了挺。
当爹的,谁不愿意自己的儿子被别人夸赞。
“世子殿下果然天资聪慧,恭喜王爷。”
“不过王爷,您之前定下的千金悬赏还作数吗,这钱恐怕和您定下的教育有些冲突啊。”
林镇北闻言,顿时有些陷入沉思之中,喃喃自语道:“若仅凭这首词之境界,千两黄金倒也不多。
可孤是要对小舒穷养。
若真给了他千两黄金,他就成富家翁,吃一辈子都够了,那还怎么穷养?”
“看来只能这样了。”
林镇北超战英招了招手,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似乎是在安排什么事情。
战英听完后,惊得瞠目结舌道:“王爷,这样对世子......合适么?”
“老子说合适就合适。”
“老子是他爹,将来他会明白,老子一片良苦用心的。”
“遵命!”
战英只好离开王府书房,回到门房。

战英带着独孤阳来到北林卫官衙。
衙署门前虽然街面宽阔,但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北燕上到百官,下到平民百姓,都视此地为阎罗殿,平常没人敢来。
战英带着独孤阳来到官衙门前。
有守门的卫士拦住他,冷声道:“将军请留步。
此地乃北林卫,并非将军军营。
若想入内,需要通禀报备。”
战英拿出镇抚使的牌子,在卫士面前晃了晃。
卫士吃了一惊,连忙后退两步,躬身道:“请!”
战英进到官衙,见到指挥使王轻侯。
对方四十多岁,身材不高,但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像是能看穿别人心灵。
只不过此时王轻侯正走背字,神情有些困顿。
他不悦的看着战英道:“将军来此,有何公干?”
“我来给你送功劳来了。”战英指了指外面独孤阳。
王轻侯冷笑一下,不相信道:“你是大燕武将,给我送什么功劳?”
“不相信?”
战英便将知道的详细说了一遍,然后道:“刑部尚书之子,横行不法,在王爷眼皮底下,弄出六条人命。
燕京府衙上下,纵容包庇,助其脱罪。
王大人查清案情,上报王爷,难道不是大功一件?”
“你说都是真的?”
王轻侯眼睛顿时亮了,上前两步道:“你莫不是在说笑?”
战英笑道:“我连人证都给你带来了,只等你自己去查。”
王轻侯将信将疑,拍了拍手,叫过来一个亲信道:“把人带下去,我亲自审问。
战将军,请先在这里喝茶。
我这里有上等好茶,您随便喝。”
说着,王轻侯急匆匆走了出去。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他才回来道:“都弄清楚了。
我已派人把那五具尸首都挖出来。
果然没有发现少女尸骨,而是多了一副男人尸骨。
说明独孤阳所验没错。”
战英问道:“我都给你把证人带过来了。
一个时辰过去,你就挖了个坟?”
“你以为我们北林卫都是吃素的?”
王轻侯冷笑一下道:“案情也已经调查清楚。
那韩家家长韩忠富,平常爱好赌博。
前几天在赌坊玩钱,被徐尚书之子徐剑南设套,输光了所有的钱。
最后在徐剑南诱使下,把女儿做赌注押上赌桌,结果又输了。
徐剑南便将韩氏之女韩妙云抢过来,卖入教坊司。
韩氏长子韩处端,不甘心妹妹被抢,前去找徐剑南理论。
结果被暴打一顿,心疾发作,当场死亡。
韩忠富失去儿女,想要上告闹事。
徐剑南派人,趁夜点燃韩家草房,并且扔进一具从坟地挖出的尸首,以造成徐妙云已经被烧死之假象。
这件事本来做得天衣无缝。
没想到战将军有勇有谋,竟然将隐秘揭开,让真相重见天日。”
战英斜着身子,侧颜对着王轻侯道:“不用夸我。
大人是否准备将此事报知王爷。”
“当然,”王轻侯道:“但毕竟涉及刑部尚书王大人,还有燕京府一众官员。
何去何从,还需王爷定夺。
不管如何,这都是大功一件。
我上报时,自不会隐瞒将军功劳。”
......
接下来,王轻侯赶紧主动去王府见燕王。
这些日子,他一直躲着燕王,唯恐王爷再把他叫过去臭骂。
今日总算敢主动求见。
来到王府书房,见到身穿蟒袍的林镇北,他顿时像小媳妇见公婆一样老实。
“什么事?”林镇北斜了对方一眼,余气未消。
“王爷,卑职有大事禀报。”
王轻侯将查到的内容,详细叙说一遍。
“什么?”
林镇北听完汇报之后,不由勃然大怒,一拍桌案道:“在燕京,在本王眼皮底下,竟然发生如此大案?
好他一个刑部尚书,掌管燕国刑律,却知法犯法,纵子行凶。
还有他燕京府尹,助纣为虐,胡作非为。
这就是我燕国官员行径?
嗯,你王轻侯这次还不错,能将此案揭开,不至于尘封下去,此次当奖。”
王轻侯听到王爷夸奖,顿时舒了一口气,知道王爷原谅了自己,上次失误之事,总算过关了。
他连忙道:“卑职不敢,不过此案乃是战英将军首先发现,并将人证带来。
所以卑职才能查个水落石出。”
“战英?他什么时候会探案了?把他找来。”
“你先下去吧。”
“请问王爷,案犯徐剑南,该如何处置?”
“抓,还等什么?投下这颗小石子,且看谁会跳出来。”
“那帮文官,满口仁义道德,连北伐都嚷嚷着没钱,实则个个贪赃枉法,中饱私囊。”
“这次本王便让他们知道,这燕国到底谁说了算。”
林镇北咬牙切齿的道。
其实燕国文官与武将之争由来已久。
基本就是武将主战。
而以丞相为首的文官体系,则抱怨战争花钱太多。
他们主张开贸易,交岁币,甚至和亲,跟匈奴人讲和。
燕王本质上还是属于武将之列,自然看不上文官这一套,早就想整治一下这帮文官。
如今正好是个机会。
“卑职明白。”
王轻侯退了出去。
不多时,战英被叫了过来。
林镇北似笑非笑地问道:“听说你最近成了神探?”
“末将不敢,”战英侧颜道,“其实,都是世子安排的。
末将不过是跟着跑了跑腿。”
他将林舒如何带他去审仵作,详细叙述一遍。
“这又是小舒安排?”
林镇北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儿子最近已经给了他太多惊喜。
没想到,揭开这件大案,儿子也是始作俑者。
“这臭小子,还有多少事瞒着老子。”
林镇北又高兴,又疑惑,看了战英一眼,不悦道:“你为何斜着身子,面对本王?”
“世子说,末将这样最帅。”
战英道:“世子还准备让末将牵线搭桥,他想加入北林卫。”
林镇北沉默不语。
战英又道:“世子还说,他有探案天赋,懂得如何讯问供词。”
林镇北摆了摆手道:“你去北林卫随便找几个悬案,考验一下他。
若他真有此天赋,去北林卫底层历练一下,长长见识,倒也不是不可以。”
“遵命!”战英领命。
......
翌日。
西山书院。
林舒正常去学堂。
课间休息,他去了趟茅厕,回来便看自己书桌旁围满了人。
文房四宝被翻得乱七八糟,连娘亲给准备的午饭,都洒了一地。
徐剑南义愤填膺地举着一张银票,大声嚷嚷道:“本公子刚刚丢了一百两银票。
诸位都看见了,是从林舒这里搜出来的。
他是小偷!”
林舒看着对方这拙劣的栽赃陷害,感觉一阵好笑:“你丢了银票,第一个便来我这里搜?
你早就知道是我偷的?”
“我......因为你跟我有仇,所以想要偷我银票报复。”
徐剑南强词夺理,倒也有许多人相信。
尤其是他的一众拥趸,纷纷指责林舒道:“小偷,赶紧滚出书院。”
“不止滚出书院,应当报官,将他绳之以法。”
“现在人赃并获,看他如何抵赖。”

“大郎,起来把药喝了!”
林舒慢慢睁开眼睛,记忆如雪片一般飞来,与原身融合。
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方土炕上。
土炕边,穿着古代粗布服饰的母亲,正端一碗药看着他。
头发花白的中老年父亲,衣服上全是补丁,浑如一个老乞丐。
环顾四周,家徒四壁。
窗户上结着蛛网,土坯墙上的裂缝,比手指还宽。
一只老鼠从缝隙中钻了出来,四处打量一番,摇头含泪离去。
穿越了?
什么鬼?
林舒气的差点蹦起来。
他本是隶属于华国某神秘部队的顶级特种兵。
昨天完成任务之后,正准备退伍好好享受人生,临行前跟战友喝了顿大酒。
没想到竟然促成了穿越。
这具身体原主也叫林舒,十六岁,是大乾王朝,北燕国人。
他是家里的独子。
家里全靠老爹以贩货为生。
原身昨天参加学堂组织的院试押题测试。
前身胸无点墨,什么都不会,压力太大,在考场上头疼难忍,竟然把自己吓死了。
由此也给了他的魂穿的机会。
“连考试都能吓死,这家伙心理素质也太差了。”
“封建科举害死人呐。”
林舒心里忍不住吐槽。
在融合完原主记忆之后,林舒暗自盘算,当今阶级不稳,战乱频发,是一个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时代!
因此,他这身硬功也有了施展的空间。
而且这大乾王朝不属于历史上的任何朝代。
不止没有唐诗宋词,连孙子兵法,三十六计都没有。
这更给了他无限的操作空间。
“大郎,把药喝了。”
萧素素抱着他,把药送到他唇边。
林舒感受着母爱,接受了这个身份。
虽然这个家一贫如洗,原主懦弱胆小,但好歹父母恩慈,一直在用血汗培养他。
比起前世无人可依靠,全靠自己打拼,要好多了。
他接过药碗,低头喝了一口药,差点干呕出来,皱着眉头道:“爹,这是哪家赤脚郎中开的药,好苦!”
“乖儿子,良药苦口嘛,快喝。”
林镇北上前,满脸都是关切之情。
他心中暗自思忖,该死的御医,配药加多了吧?
为了把这碗万年人参汤,伪装成普通草药汤,这是加了多少黄莲?
眼前这位不是别人,正是手握雄兵三十万,镇守王朝北境的......大乾王朝北燕王!
虽说位高权重,但过得却不如人意。
他长子林密,心理扭曲,总觉得自己是女人,最终咔嚓自己一刀,由长子变成了长女。
次子林昭,胆小懦弱,肥胖贪婪,因为畏惧上战场,装作从马上摔下来,摔断了双腿。
按照大乾规矩,藩王子嗣之中,只有公主亲生的儿子,才有资格继承王位。
林镇北已经练废了两个号,于是又向朝廷求娶了现在的妻子,黎阳公主萧素素,生下儿子林舒。
他已经把所有希望,全都寄托在林舒这个小号身上。
要是三个儿子都废了,祖宗棺材板估计都能气的掀起来。
他通过对两个儿子的失败教育,反思自己,觉得是太过骄纵宠溺之故。
世间早有古训,“寒门出贵子,穷养儿子富养女。”
于是他痛定思痛,伪装成贫民百姓,从小跟儿子生活在民间,进行“穷养教育”。
好在一番辛苦没有白费。
经过这么多年的教导,也算小有成效。
幼子林舒没像他那几个兄长,至少仁慈善良,孝顺父母。
但是,距离成为一个合格的燕王世子,这些还远远不够。
想要扛起北燕军队,学识肯定不能太差。
可这小子死活油盐不进。
学堂里先生教的学识,都像是喂了狗一样。
无勇无谋,将来怎么成为一个合格的北燕王?
此时,林镇北看着儿子乖巧的把药喝完,脸上流露出沉重的表情。
对儿子的培养,任重而道远。
林舒过了好久,才把口中苦味消化掉,突然道:“爹,咱家反正都这么穷了,不如上山当匪,起义造反吧?”
林镇北吓了一跳,嘴角抽了抽道:“别胡说八道,你要造谁的反?”
林舒道:“当今朝廷腐朽不堪,贪官污吏横行,丞相把持朝政,那傀儡皇帝十几年不作为,咱们就造他的反。”
林镇北气的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这臭小子竟然有这样的野心?
若是换了旁人,说出这样的话,恐怕早就被林镇北杀个血流成河。
虽然朝廷问题严重,但他好歹也是皇亲国戚,那些事也不是他能管的。
如今孤掌难鸣,只能先自保,好好培养他这位继承人。
林镇北轻轻拍了一下儿子的脑袋,佯装生气道:“我看你是病糊涂了,以后不许乱说,刚吃了药,睡一会儿吧。”
说完,给林舒掖了掖被子,冲萧素素使个眼色。
夫妻二人向草房的另一个房间走去。
林舒看着爹娘的背影,轻轻呼了口气。
这个家太穷了,要想改变眼前困境,得先搞点钱。
......
林镇北进入卧室,拴好房门。
他耳朵贴在门板上听了听,确定没人跟过来,然后蹑手蹑脚的掀开床板,露出一条黑洞洞的向下通道。
夫妻二人慢慢走下去。
下行几百台阶,出现一座装饰华美的地下宫殿。
林镇北坐在高高的丹墀之上,沉吟着自言自语道:“小舒怎么会在院试之时晕倒?”
此时,他脸上不复方才亲和之相。
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杀伐果断的威严面孔,令人不寒而栗。
萧素素坐在旁边,缓缓道:“北林卫已经查过,当时并无他人接触小舒。
或许是因为院试考题太难,他惧怕考不好,所以......”
“你是说......咱们儿子是被吓晕的?”
林镇北有些皱眉。
随即叹口气道:“想来也是,以他现在学识,想要通过院试也难。”
“要不直接把他送进翰林院?”萧素素道。
“去那儿干嘛?混翰林资历?”
林镇北哼了一声道:“孤长子、次子为何如此不堪?
皆因自幼对他们保护太过,未受挫折之故。
对小舒,决不能再如此。
从明日起,该逼迫他加大读书力度了。”

战英看到萧素素的反应有些过激,知道对方是误会了,连忙道:“世子是把别人打了,没人欺负他啊。
而且世子一人,打到四五个人,自身毫发无伤。
故而末将未曾前来禀报。”
“你说什么?
再说一遍?”
萧素素感觉不可思议。
儿子素来胆小怕事,还能一个人打四五个?
这简直是闻所未闻。
战英道:“末将也觉得奇怪。
世子之前从未练过武。
可是今天,有人故意找茬。
他一个人就将对方仆从全都打趴下。
而且进攻很有章法,一看就是练过的。”
“从来没人教过我儿武艺啊,”萧素素不由满头雾水。
但随即便欣然笑道:“不管如何,我儿能有如此勇气,也值得欣慰。
他将来,早晚都要统帅北燕军的。
之前本宫就觉得他太过于仁弱了。
身为一方主帅,身上没有点戾气,怎能服众?
如今好了,我儿终于露出獠牙。
等王爷回来,知道这件事,一定很高兴。”
“那是自然,”战英道:“义父也颇为担心世子柔弱。”
“等一下,你说今天有人故意找小舒茬?”
萧素素敏感的抓住重点,柳眉倒竖道:“是谁敢如此大胆,欺负到我儿子头上?”
“刑部尚书徐有道之子,徐剑南。”
战英将今天看到的,详细叙述一遍。
萧素素听了,顿时勃然大怒,一字一顿的道:“刑部尚书,好大的官威啊。
身为北燕之臣,敢纵子行凶?
战英,你去敲打敲打他。
要是他脑袋不想要了,就直接给他摘掉。”
战英闪过一丝忧虑道:“义母,那徐有道身为刑部尚书,乃是文官序列。
末将是武将,恐怕还没法敲打他。”
北燕国文官与武将,乃是水火不相容的两个序列。
平常谁也看不起谁。
就算战英是高阶武将,也管不了文官。
这时,萧素素随手拿出一块黑色的腰牌,上面用篆书刻着“北林卫镇抚使”三个字。
“有这个就行了,”萧素素将腰牌递给战英。
北林卫,大体相当于蓝星明朝的锦衣卫。
直属于燕王统辖,有监视百官之责。
而且不用经过任何司法程序,就能直接将官员押入北林卫独立的监狱,诏狱。
只要进了诏狱,就没有能活着走出来的。
所以,北林卫就是燕王控制百官的眼线和鹰爪,令官员谈之变色。
而这块“镇抚使”的腰牌,为北林卫高级指挥官所佩戴。
恐怕北燕所有官员见了,无不吓得胆战心惊。
“多谢义母信任,”战英双手接过腰牌道:“末将用后,立即奉还。”
“既然给了你,就没指望你还,带着吧,”萧素素淡淡的道。
这时,林舒从外面走了进来,“娘,我回来了。”
“儿砸!”
萧素素立即切换成慈母的角色,捧着儿子的脸,狠狠亲了两口。
林舒尴尬的笑道:“阿英哥在呢。”
“他在怕什么?”
萧素素道:“娘已经做好了饭。
阿英一起在这里吃?”
“不了,不了,家里已经做好,告辞。”
战英连忙溜了出去。
萧素素一边摆上饭菜,一边说道:“听阿英说,你今天很威风,打了别人?”
“娘,我出去打架,你好像一点也不生气。”
“男孩子嘛,就应该野一点,打架算得了什么,你要是不敢打架,娘才看不起你。”
“那我就放心了。”
林舒松一口气道:“不是我吹牛,那几个家伙根本就不抗揍。
像他们那样的,我能打十个。”
“儿砸,你是不是跟谁学过武艺?”萧素素试探着问。
“就是看着别人打,自然而然就学会了。”
林舒无法解释,只好借着低头扒饭,赶紧岔开话题道:“听阿英哥说,还有人会练内家功。
那内家功是什么?
我看他一拳能把人打飞出去几丈远,威风的很。
他说,是跟爹出去的时候学的,难道爹也会内功?”
“你爹不会,但娘知道有人会,你想不想学?”萧素素夹了一片藕片,放到林舒碗里。
“还真有内家功?”林舒感到吃惊。
萧素素笑着道:“当然有。
据说当今练习武艺,分为两种路子。
一种是练习筋骨皮,直到练的刀枪不入,铜墙铁壁一般。
那是外家功。
习练这种武艺之人,也叫做武夫。
但还有一种更高深的,以修炼内气为主。
练成之后,内气外放,千里之外取人首级,也不在话下。”
“毙敌于千里之外,那不成神仙了?”林舒抿了抿嘴。
萧素素道:“或许有些夸张。
但百十步之外,凌空毙敌,这种本事却是有的。
只要你想学,娘正好认识一个习练内家功的师傅,到时候可以让他教你。”
“太好了,”林舒兴奋的差点蹦起来。
他之前酷爱看网络修仙小说。
而且每看一章,必定投票打赏。
他觉得,这是基本道德问题。
毕竟作者码字也不容易,还要养家糊口。
要是看完不投票,那不是白嫖作者么?
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体会近似于修仙的功法。
......
徐剑南刚回到府中,便呼天抢地的哭喊了起来。
“爹啊,儿子被人打了。”
“有个混蛋,当着众人的面,踢儿子的屁股。”
“这打的哪是儿子的屁股,这明明是在打您的老脸啊。”
刑部尚书徐有道正在书房看书,听到儿子这般哭喊,推开房门怒骂道:“一派胡言。
干嚎什么?
滚进来!
前几天打死人,刚刚给你摆平。
你又出什么幺蛾子?”
徐有道年过四旬,身材修长,胡须修剪的异常整齐,有种不怒自威之感。
徐剑南赶忙灰溜溜的迈步进到书房,哭道:“儿子怼天发誓,都是真的。
那就是一个普普通通农家子,把儿子带的所有随从都打了。
您不信儿子,可以问他们。”
徐有道看儿子说得真切,心里已经信了几分。
他老来得子,宠爱有加。
就算知道儿子在外面胡作非为,但却装作看不见。
反正他作为刑部尚书,即使儿子闯了再大的祸,也能够摆平。
“你是说,一个普通农家子,敢当众踢你?”
徐有道养气工夫极好,就算心里再生气,脸上也不会表现出来,始终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他好大的胆子,难道不知尊卑有别?”
徐有道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