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珩昀林希音的其他类型小说《日暮酒醒人已远完结版小说陆珩昀林希音》,由网络作家“知知为知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8筷子在陆珩昀的手指上压出了细长的压痕。他喉结滚动一番:“……对不起。”他没有说对不起什么,只是在这一刻他突然发现自己对不起这个在同个屋檐下五年的女人良多。我没有接受。到最后他不得不离开的时候问我下次还可以再来吗?“如果是带着签好的离婚协议,那我欢迎你来。”陆珩昀眼眶有些发红,我不知道是疲累所致还是其他什么……我垂下眸子,避开了他的目光。他问我:“我们可以不离婚吗?”我突然有些难过,无论有没有爱,我们之间是切切实实的共同走过了恋爱与结婚的七年,还没到网上所热议的‘七年之痒’我们这段关系就要先结束了。怎么可能完全没有不舍呢?但也只会是不舍,如此单薄的感情是没有办法动摇一个人的决定的。“我们两个不合适。”“怎么会不合适?”陆珩昀的眼眶更...
筷子在陆珩昀的手指上压出了细长的压痕。
他喉结滚动一番:“……对不起。”
他没有说对不起什么,只是在这一刻他突然发现自己对不起这个在同个屋檐下五年的女人良多。
我没有接受。
到最后他不得不离开的时候问我下次还可以再来吗?
“如果是带着签好的离婚协议,那我欢迎你来。”
陆珩昀眼眶有些发红,我不知道是疲累所致还是其他什么……我垂下眸子,避开了他的目光。
他问我:“我们可以不离婚吗?”
我突然有些难过,无论有没有爱,我们之间是切切实实的共同走过了恋爱与结婚的七年,还没到网上所热议的‘七年之痒’我们这段关系就要先结束了。
怎么可能完全没有不舍呢?
但也只会是不舍,如此单薄的感情是没有办法动摇一个人的决定的。
“我们两个不合适。”
“怎么会不合适?”陆珩昀的眼眶更红了,脸上被一层浓浓的阴翳所覆盖。
“我们已经用了五年去论证我们并不适合在一起这件事了,人生里有多少个五年,回去吧,早点回到医院上班,你妈妈很担心你。”
“我剩余人生的所有五年都可以用来论证!”
我眼神冷了下来:“可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他喉头哽了一下,黑沉沉的眼眸瞬间散了光彩,遮天蔽日的黑云下翻涌着浓烈的情绪,最终归于平静。
他立在门前,既不说话也不肯离开,我终于失去了耐心。
“你今天站在这儿不会是想告诉我你舍不得我吧?怎么?离了我你是不能活了?”
陆珩昀的脸色顷刻间一片惨白。
他送给我的话如今我还给他了,说这话的人是他,现在这样仿佛痛不欲生的人也是他。
像是抓到什么救命稻草一样陆珩昀艰涩开口道:“是,我不想离婚。”
“不是因为舍不得,只是因为我爱你。”
“离开你我真的不能活,我…离不开你。”
9
他闭了闭眼,喉间道哽咽声愈发遮掩不住,站在我面前的分明是个高大挺拔的男人,但我看见的却是一个可怜佝偻的乞丐,乞求着一份早就过期的爱。
刚才轻微的难过被猛烈的放大,我只觉好可悲。即使现在知道了这一切都不是我的一厢情愿,知道了原来我们是两情相悦,我也再升不起分毫喜悦了。
陆珩昀也敏锐的察觉到我的情绪了,声音还未出口就被酸涩哽在了喉咙里,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爆发,连线的眼泪一颗颗砸在了地面上像是流不尽一样。
我有些诧异的看着他,我曾经一度以为陆珩昀是没有情绪的,甚至没法对他哭的画面作出任何想象。
但他就是哭了,哑着嗓子哭得支离破碎。
我温柔的抚过他的脸颊,他的眼底瞬间泛起细碎的光,像一汪黑沉沉的湖映出了天上的星星,我第一次见他就是被这样的光吸进了那个名为“陆珩昀”的漩涡里。
陆珩昀的指尖剧烈颤抖起来,他小心翼翼又迫不及待的把颤抖的手覆在我的手背,眉目间的痛色散去分毫,他充满希翼的看着我,得到的却是更为残忍的回答。
“我说离婚对我们两个都是解脱,不是气话,早点回家吧。”
“如果你还是不愿意在离婚协议上签字,那我们就在七个月后的法庭再见。”
他的眼里彻底失去了鲜活的生气。
我爱上陆珩昀是一见钟情,是见色起意,是年少时一眼万年的坚定。
我们的故事很简单,在大学生活动中心楼下的咖啡馆里,我推开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
就像被电影刻意放慢了动作一样,身体僵硬到连呼吸都忘记,我想装作很冷静的样子,但身体早已比大脑先一步作出反应,我丢人的动弹不得。
在我还没有来得及理清楚自己大脑里的想法,我的身体本能就毫不犹豫的做了选择。
一直到那人彻底消失在我的眼前,我才猛然意识到我好像荒唐的喜欢上了一个陌生人。
我从来不相信运气这样虚无缥缈的东西,我喜欢陆珩昀,那就要靠自己努力去得到。
大四那一年我作为优秀毕业生演讲终于入了他的眼,我知道那一刻我是张扬而明媚的。
因为他我成了那样耀眼的模样,但嫁给他以后,我的光芒肉眼可见的黯淡了。
后来有其他贵太太问我“你和你老公是怎么在一起的呀?”
我说是一眼就确定的人。
她们便前仰后合的笑了起来,说原来是这么脆弱又肤浅的羁绊。
她们大多是因为联姻需要嫁给了现任老公,她们和丈夫之间甚至连最浅薄的情感羁绊也没有,但利益捆绑本身就比所谓感情要牢固许多。
我对陆珩昀的喜欢原来只是因为一张脸,只是一个如此浅薄的理由。
陆珩昀朝我拼命摇头,他不断重复着否认,他说不是这样的,他说这就是爱情,爱情不就是因为一个简简单单的理由心甘情愿越走越远吗。
我问他:“可我从来不觉得你爱我,你对我真的是爱吗?或许只是混淆了依赖罢了。”
陆珩昀全身颤抖着,一张俊美的脸血色尽失,他只会摇头了,想说话却像被掐住了脖子一样张了张嘴吐不出任何音节来。
在我关门前我听到断断续续若隐若现的三个字被包含在哭腔中:“...我...爱你。”
不是他不想说话,而是他很清楚自己一开口就会忍不住哭出来。
他怕她可怜他。
好在我做久了刑辩律师、见多了各种可怜又可恨的犯人,连心肠都硬了起来。
我垂了眼。
作为业界有名的刑辩律师,打破我90%胜率的却是一桩民事诉讼。
我自己的离婚官司。
出庭那天陆珩昀终于舍得从手术室出来了,这是他把我第一次排在他的患者前面。
但我早就不在意了,我只有一个念头,这第二次离婚诉讼我一定会赢。
1
我把准备好的离婚材料递交到法院时有常打交道而相熟的法官劝我实在想离还是协议离婚最好。
诉讼离婚能一次判离的都是少数:重婚家暴、遗弃虐待抑或者感情不合分居已满两年,还有某些触碰到法律底线的行为。
但不幸的是陆珩昀没有占到以上哪怕任何一条。
他只是不爱我而已。
作为律师我很清楚第一次诉讼离婚大概率败诉,但陆珩昀不肯配合我协议离婚。
我一个月前就拟好了离婚协议,但两周前才交给了他。
无他,陆珩昀太忙了,他忙着安抚患者、忙着奔波课题,甚至忙着照顾手下实习生,唯独没空来经营我们这个小家庭。
时隔半个月他终于从医院回家了,一眼都没顾得上给我就开始跟实习生打起了电话,声音柔和的解答着对方的所有疑惑,耐心指导对方怎样处理难缠的患者。
是我从没见过的温柔。
我就是在这个时候把离婚协议递给他的,他不耐的看了我一眼,揉了揉眉心才随意接过。
随即是突然挂断的电话和他阴沉下来的面色:“林希音,这是什么东西?”
我点点白纸黑字的抬头:“离婚协议,你放心我不会给你留什么法律陷阱,如果你对财产分配有什么异议可以提出来我们再商议,如果没问题的话就直接签了吧。”
我们结婚五年,连见面时间都少更没有孩子,我苦中作乐的庆幸婚姻生活虽然不怎么幸福,好在离起婚来倒是方便了。
陆珩昀一言不发,重新拿了新的白大褂径直出了门,门带着怒火被砸的砰砰响,我跟在后面追着催他记得签字。
车尾气喷了我一脸,而我在院中的小垃圾桶里发现了被他撕成碎片的协议。
接着便又是整整半个月不曾回家,我没给他发过一条信息,他也对我不闻不问。
于是我终于明白,陆珩昀这是不肯配合了。
2
开庭这天是工作日,我以为他不会出现。
我们结婚当天他都能在宣誓后抛下我赶去安抚突然出现紧急状况的患者,让我一个人留在婚宴上傻傻的一桌桌敬酒,他又怎么会抽出那宝贵的时间来跟我开个庭离个婚呢。
但陆珩昀准时出现了。
他仍是那副行色匆匆面色严肃的模样,着急赶路时微微的气喘被很快平复,看起来冷静又淡然。
我有些懵然,他今天不是要坐诊?天下红雨了他会舍得从医院离开。
我仍记得在结婚第二年秋冬之际流感最严重时,我翁着鼻子打电话给陆珩昀撒着娇:“老公,我好像也被传染流感了,好难受。”
意料之外,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声:“您好,即使您是陆医生的妻子也不应该在工作时间打扰陆医生,最近收治的病人不少,麻烦您以后不要在这么忙的时候再打断我们的工作节奏了可以吗?”
“何况陆医生还单身,请您以后不要乱喊,女孩子还是自重一点吧。”
我愣了,原来在陆珩昀的圈子里是没有我这个人的存在的,他是单身,我是他应付家里但拿不出手的妻子。
那天我等到了深夜也没等到陆珩昀回给我一个电话,但等到了体温的猛升。
于是我知道了,那通刺耳的电话陆珩昀是知情的,也知道了我是等不到他回家了,哪怕我的丈夫恰是我此刻最最需要的医生。
深夜难打车,昏沉的状态更不敢开车,我吃了两粒没什么效果的药后就将自己闷在了被子里想硬生生捱过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病倒。
到最后我都不知道那一夜我是睡过去的还是昏过去的。
躺在我丈夫病房里的病人能得到他温柔的问候和悉心的照料,而躺在他家里的妻子面对来势汹汹的病痛时只能喝上一杯最方便得到的冷水和一顿讥讽。
一周之后陆珩昀回来了,我不经意的提起这件事,但他笑了笑:“你什么时候这么作了。”
“你们村里的人不都要种地吗?你哪有这么娇弱。”
我咬紧了唇,我是大山里考出来的孩子,我从不为自己的出身自卑,但当下却根本没法忽略陆珩昀言语之间不经意的轻视和嘲讽。
即使从恋爱走到了结婚,他好像始终没有正视过我,好像我是这世间万物最不值得他花费时间停留驻足的人。
就像现在这样,庭审开始,我听到他在法官面前一条一条否认着我的离婚理由。
他仍旧冷冷淡淡,像是在回答着旁人的问题,他否认了感情出现问题,也否认了我们存在事实分居…他分明是这场离婚的主角之一,却始终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判决结果我从一开始就很清楚,我败诉了。
有旁听的同行笑着打趣我怎么王牌林律师给人家当辩护人能行,给自己当代理人就不行了。
我一一自嘲着回应,同时在心里把第二次上诉的材料捋清楚了。
只要分居一年,第二次上诉必胜无疑。
我们的婚姻关系,只需要存续一年了啊。
6
我搬出来已经有三个月了,我这些年事业发展不错,收入还算可观。
只是想要在这个城市生活的舒适还远远不够,外公外婆年龄大了干不了多少庄稼活了,我用大部分存款在老家县城给他们买了一套房子,他们搬进去那天笑的像年轻了二十岁。
我的外公外婆为了带大我这么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外孙女,佝偻着背用苍老的手在地上一锄头一锄头攒出了我的学费,我有新衣服穿有新文具用,他们却连老年病吃药的钱都没有,我被这两双颤颤巍巍的手托举到了大城市里,而他们今年不过七十出头看起来却像九十岁的老人。
我开始拼了命的接案子,为了以最快的速度发展自己的案源,没有案子的时候就是在酒桌上一杯一杯的陪着喝,外公外婆老去的速度太快了,我只想更快一些。
我在城市边缘租了一套房子,通勤时间是原来的三倍,好在我的工作本就经常出差,其实在家里待的时间也不长,只是酒局过后回家难免不方便许多。
我终于扶着树干跪在马路边吐的昏天暗地。
一双手温柔的稳住了我欲坠的身体,温柔的不像是陆珩昀该有的模样。
我眼前已经有了重影,看不出来他有没有变化,但他的声音是我从没听过的急切:“你他妈的大晚上和谁在喝酒,到底喝了多少,林希音我在问你话呢!”
“你知不知道这么晚了醉成这样有多危险!”
情绪与压力好像找到了宣泄口,我的眼泪就是这样猝不及防的落了下来,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我要立足啊陆珩昀,我也不想喝,可是我要一个人在这个首都城立足啊。”
他像是被我这两滴泪灼伤了手,慌忙的收回去,我便径直靠在了他的怀里,他整个人都僵住了,却没有推开我:“一身酒臭味,难闻死了。”
这样嫌弃的语气才是我熟悉的陆珩昀。
但很快温柔到不现实的声音就从头顶传来:“那你还离什么婚呢,跟我好好的,这个首都城有你的家和你的家人,我给你一片立足之地。”
我泪眼朦胧的抬头看他:“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
那双大手轻轻拍在我的背上,像是在为我顺着气。
我向来知道真正靠得住的只有自己,我要以自己的名姓闯一片天地,无论是感情还是婚姻都不可能一辈子为我撑起一片天,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因为我不爱你了啊。”
所以我再不能心安理得的利用他的资源。
我提出的离婚理由不是虚构,我们是真的没有感情了,因为我单方面的爱结束了。
扶在我背上的那只手僵硬了好久,不知过去了多久,我躺在了家中熟悉的床上,迷迷糊糊之间只听到仿佛有一个人一直在我耳边重复一句话:“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是骗我的…”
可我从不对陆珩昀撒谎。
7
其实我最开始也没有那么有事业心,我只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律所律师,按着年限一步步往上升。
但在一日一日的等待里,我鲜活的生命变得死气沉沉。
陆珩昀曾不耐烦的质问我:“林希音你是不是除了跟我在一起就没别的事可做了?没了我你没法生存是吗?”
可我明明也有自己的事业,他仿佛一点也没有看见。
后来我开始主动跟着事务所里加班的项目全国各地四处飞,待在家里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少到陆珩昀突然因为饭菜不合口味在家里大发脾气,固执的要吃我做的菜。
阿姨为难的给我打来了电话,但我没有受宠若惊的立即赶回去。
陆珩昀生气的整整一个月没有回复过我发过去的任何消息,但我不似以往那样伤心,反而仍旧沉浸在一桩复杂案件的胜诉里,我那时便知道了我已经开始放下。
从那以后我尝试走上了刑事律师的道路,开启了崭新的职业前景。
说起来,还都要感谢陆珩昀。
我从房间里走出来,客厅里坐着一位不速之客。
他大概是在沙发上歇了一夜,名贵的衬衫变得皱皱巴巴,眼里布满了疲惫的红血丝,一向出色的脸上冒出短短的青色胡茬,竟是比我三个月前见他憔悴了许多。
陆珩昀见我出来,神色似乎有些不满:“离开我,你就住在这种地方?”
其实我居住环境不错,只是比起陆家那栋三层小洋房这一室一厅终究还是显得过分寒酸了些。
我揉了揉宿醉后仍旧发疼的头:“是我这里配不上你,你赶紧回去吧。”
陆珩昀脸色变了变,最后还是咬牙拉开餐桌边的凳子:“没什么配不上的…吃吧。”
餐桌上放着一碗米粥和几样小菜,他期待的目光一直落在我的脸上不放过每一个表情变化,桌上的东西来自于谁显而易见了。
“你买的?”
他抿唇:“我做的!”
我抿了一口米粥,他立即开口:“怎么样?”
我斜眼看了他一眼:“还行。”
陆珩昀一向冷淡,此时的喜形于色就格外违和。
“只是一个粥而已,不是有手就能做吗,你在高兴什么?”
他愣了愣,随即回忆起了什么般面色开始一点点变白。
结婚一周年纪念日时我在厨房闷了五六个小时做了一整桌子的菜,那天陆珩昀一直到晚上十一点才回家,但我还是很高兴。
我就坐在他身边看着他,他突然冷冷挑眉,似是极为不屑:“只是一桌菜而已,不是有手就能做吗,你在高兴什么?”
我傻傻的看着他,没等我回答他放下筷子就走了,我忙碌了一整个下午到菜就这样全部进了垃圾桶里。
我在高兴什么。
我只是在为结婚一周年这一天能和丈夫一起度过这天的最后一小时而高兴而已。
11
外公外婆被我接到首都来住了些时日,但他们不习惯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也不习惯寸步难行的车水马龙。他们很快还是回到了县城,没有那么便利、没有那么繁华,但一切对他们来说都是刚刚好。
好在我已经从事务所离职选择成为一名独立律师,任务繁重了不少但时间也自由了很多,我时不时就能找到空闲飞到乡下陪陪外公外婆,他们操劳了一辈子终于有时间坐下来看看这片承托着他们生命的土地,望望给予他们生机的蓝天。
每每回家外公外婆总是很高兴的拉着我四处炫耀:“我孙女现在可出息啦,在首都都买房了呢。”
“是是是,我们两个老的没什么用,都是音音她自己努力的结果。”
“就是可惜她现在还没能找到一个合适的人,你们要是有资源多介绍给我们音音认识嘛,不过我家音音那么优秀,可不要什么歪瓜裂枣都往她跟前凑啊......”
我阻止不了长辈们的闲谈八卦,只能默默走开,这几年我一门心思扑在了事业上,的确没有再动过找个人相伴到老的念头。
男朋友倒是谈了一个又一个,帅的野的乖的,我都体验过。
我始终没有要结婚的想法,但我悟出了一个道理:年轻貌美不能当饭吃,但你有了钱或权,便有挡不住的人往你的身上扑。
我学会享受在每一段的感情本身从不考虑这段感情的未来,最后也都好聚好散了。
我很满意当下的生活状态,直到我有了个孩子。
不是很能具体判断是哪一任男友的,但我每一任男友质量都很高,因此我不担心我的孩子会承袭什么劣质的基因,我选择留下她。
我的年龄也在慢慢增长,年轻时的确不想要孩子,当这个孩子来临时又觉得有个孩子也不错。
我有能力独自抚养她,所以没有刻意去寻找孩子的生父生下了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儿。
外公外婆抱了重孙女也不天天催着我结婚了,整天逗着孩子乐呵呵的晒太阳。
再见到陆珩昀是我送我的女儿去上幼儿园的时候,我牵着她的手看着从面前迈巴赫走下来的男人。
他笑的比哭还难看:“你的女儿?”
我点了点头:“宝宝,叫叔叔。”
女儿乖乖的叫了他,陆珩昀嘴唇抖了抖,哑着嗓子应了一声,他用尽量柔和的姿态想和她搭两句话,反倒把怕生的孩子吓得躲在我身上,他只能重新站起来,哽着嗓子道:“她...和你长得很像。”
我们聊了很久,大部分是关于各自现状的,他说的详细,我说的笼统,最后是上学时间快到了我才赶着带女儿离开。
陆珩昀有意避免了谈论孩子的父亲,我也没有主动说什么。
我们没有再见,倒是女儿回家时偶尔会给我说她遇见了陆叔叔,说陆叔叔给她买了东西,又说陆叔叔想带她出去玩。
我告诉女儿陆叔叔对你没有恶意,但如果陆叔叔有一天遇到漂亮阿姨结婚了你就不可以再去打扰他了。
她乖巧的点了头。
后来她嘴里的“陆叔叔”变成了“陆爸爸”,而这个陆爸爸一直没有遇见过漂亮阿姨,没有结婚。
一直到我结了婚,女儿的“陆爸爸”仍旧是她的“陆爸爸”,只是再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
10
我以前从不知道在一个偌大的城市里想要避开一个人是这么轻易的事情。
在陆珩昀第三次上门以后我就果断的搬了家。
如我所愿的,再见已经是大半年以后,在法庭前。
他将自己打理的得体又整洁,周身气质配上那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脸,仿佛还是那个凌然不可侵犯的陆家公子、陆医生。
如果不是他在见到我的那一刻突然红了眼眶的话,这样高高在上的神是不会猛然跌落神坛的。
他又开始变得不像他了。
身边小男友握住我的手紧了紧,浑身的尖刺仿佛都倒立了起来,显然对我这个“前夫”充满了敌意与警惕。
我宽慰的拍拍他的手背:“别在意,如果他能动摇你的地位他就不会是前夫了。”
这话没避着陆珩昀,小男友是高兴了,他脸黑的彻彻底底。
他死死盯着我们交握的手,即使恶狠狠的语气也盖不住酸溜溜的脆弱:“林希音,分居期间你和他人交往也算出轨,我们还没离婚呢。”
最后一句话陆珩昀说的咬牙切齿,像是想用目光将我的小男友凌迟千千万万遍。
我不动声色的把男友往身后拉了拉:“那也不过是判给我更少的财产而已,我不在意。”
他继续阴阳怪气:“你离开了我怎么眼光就成这样了?也不找个好点的。”
我顺了顺小男友的毛:“在我眼里他是独一无二没谁比得上的。”
陆珩昀呼吸急促了起来,盯着我的眼神变得委屈又难过,转身就走。
但最后陆珩昀也没有在法庭上提起我分居期间谈恋爱这一茬,他请了有名的离婚律师,他说他不愿意离,好在最后胜诉的是我。
我们均衡的分了婚内财产,一切一锤定音,只等离婚判决书下发了。
陆珩昀离开时一眼也没看我,像是不想看,也像是不敢看。
我跟他离了他兄弟们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激动起来。
黄凯在电话里苦口婆心:“嫂子,咱陆哥没了你我们看他都害怕,成天过的浑浑噩噩的没事就待在你们那栋小洋房里,又不准人进去自己又不肯出来。”
陆珩昀工作的医院离我们的婚房很远,这其实也是陆珩昀妈妈安排的房子,她本就不喜欢我,自然希望我离他儿子越远越好。
如她所愿,他儿子的确不怎么愿意回家,哪怕是睡在医院值班室里硌人的铁床上。
但黄凯说陆珩昀现在每天通勤两小时上下班,不管下了手术台有多晚有多累,他绝不在外留宿,就算回家只能睡上一两个小时他也日日如此,他说他要回家,他要回家陪伴他的妻子。
但他早就没有妻子了,黄凯他们被他吓得劝他去看看心理医生,但只是徒劳。
“阿姨又陆陆续续给陆哥安排了好多相亲,陆哥全给拒了,后来终于去了还把人家女生吓跑了,不知道后来怎么闹的,反正陆阿姨现在都不敢再管陆哥了。嫂子,陆哥真的没了你不行。”
我笑了笑,摸了摸小男友的头:“可我没了他活的很好。”
“他不能没有我那是他的事情,我没有救助他的义务,人应该对各自的人生负责,你说对吗?”
黄凯无话可说了,最后也只能默默挂了电话。
我翻出手机通讯录一个一个彻底拉黑了和陆珩昀有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