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晚妤谢必渊的其他类型小说《退婚强嫁暴君后,我怒踩渣夫全家 番外》,由网络作家“岑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家老庄。“啪嗒!”桌上的杯盏被摔得粉碎。“什么?”坐在桌边的妇人愤然而起,,“你是说顾晚妤那个贱人不仅手写了休书,还将你和云娉婷给赶了出来?!”谢必渊脸上颜色难看,强忍着身上的伤,点了头:“娘,不仅如此,那个贱人今日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突然间就如同变了个人般,她......她还杀了个丫鬟!”听到这,李蓉脸上的表情变了变。顾晚妤伺候了自己三年,她是什么样的货色,李蓉心底最清楚不过。她哪有那个胆子动手杀人?“渊儿,你莫不是瞧错了,那个贱妇哪里会有这般的手段?”谢必渊见她不信,连忙急躁开口:“娘,顾晚妤杀人是我和云姨娘亲眼所见,怎还会有假。那个顾晚妤就是疯了,才会做出休夫这种荒唐的事情!”“真是岂有此理。”李蓉心中的怒火被重新挑了起来,...
“啪嗒!”
桌上的杯盏被摔得粉碎。
“什么?”坐在桌边的妇人愤然而起,,“你是说顾晚妤那个贱人不仅手写了休书,还将你和云娉婷给赶了出来?!”
谢必渊脸上颜色难看,强忍着身上的伤,点了头:“娘,不仅如此,那个贱人今日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突然间就如同变了个人般,她......她还杀了个丫鬟!”
听到这,李蓉脸上的表情变了变。
顾晚妤伺候了自己三年,她是什么样的货色,李蓉心底最清楚不过。
她哪有那个胆子动手杀人?
“渊儿,你莫不是瞧错了,那个贱妇哪里会有这般的手段?”
谢必渊见她不信,连忙急躁开口:“娘,顾晚妤杀人是我和云姨娘亲眼所见,怎还会有假。那个顾晚妤就是疯了,才会做出休夫这种荒唐的事情!”
“真是岂有此理。”李蓉心中的怒火被重新挑了起来,也不再管那顾晚妤是不是真的杀了人,嘴里咒骂道,“咱们谢家三年来给她提供吃穿用度,到头来竟是养了个黑心的白眼狼了!”
“我现在就要找这个贱人算账去!”
说着,李蓉就要拍桌起身,却被谢必渊拦住:“娘!顾晚妤毕竟是侯府嫡女,现在对我来说还有用,咱还不能撕破脸皮不给自己留后路啊。”
“那你说,现在那个贱人要将你休了,怎么办!”李蓉只要一想到自己儿子被侮辱休弃,心中便不断积存着怒火。
顾晚妤嫁入谢家的三年里,对自己,对渊儿哪天不是卑躬屈膝,伺候的妥妥当当。
可现在,发疯都发到她儿子身上来了,居敢当众将渊儿赶出家门。
要早知道这样,她当初就应该把这贱人的手脚打断,让她在脏乱臭的马厩里过一辈子。
“顾晚妤现在许是在闹脾气,咱们且再等个几日。”谢必渊压住李蓉的肩,眼里充满了自信,“等到时她消了气我再假意将人哄回,到那时娘再收拾她也不迟。”
话落,李蓉的心里这才好受了些。
她缓下神,视线瞥到一边脸色苍白的云娉婷,轻哼了句:“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少在我面前晃悠。”
云娉婷本就因为被顾晚妤算计,又疼又难受,如今无故挨了李蓉一顿说,立马捏紧了拳头。
她是因为冲喜才迎进来的姨娘,李蓉不喜欢她,她照样也更不喜欢李蓉。
但碍于谢必渊在场,她还是只能独自咽下去这份委屈:“姐姐教的是,您与必渊先聊着,我就先回房歇息了。”
谁知云娉婷还未转头,谢必渊的手就先往她身上搭了过去。
谢必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娘,云姨娘今日身子不适,儿子送她过去。”
说完,两人就走出了谢家大堂,只留下一个李蓉还坐在原地。
李蓉微微蹙眉,总感觉方才的氛围甚是奇怪,可又谈不上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夜里,侯府南苑。
素儿打好洗澡的热水,唤着自家小姐:“小姐,热水都放好了,可以开始沐浴了。”
“好,你先下去吧,我自己洗就可以了。”顾晚妤答道。
她先前在现代生活了一段时间,早就已经习惯了一个人洗漱,若是此时素儿伺候她沐浴,也只会浑身不自在。
“好,小姐若是需要什么,可以叫我。”
“嗯。”
素儿带好房门,顾晚妤便将外衣脱下,缓缓往屏风后走去。
可刚还下水没有多久,屋檐顶上便传来了细微的声音。
若非顾晚妤先前受过训练,否则也不会对外界的动静这般敏感。
顾晚妤将头微微抬起瞥向上方,心底不由地警觉起来。
难道除了谢必渊那个畜生,顾家还招惹了什么人,是她不知道的。
要想搞清楚这一点,就不能打草惊蛇。
她缓缓站起擦干身子,又伸手将挂在屏风上的里衣迅速穿上,快步走到了床边。
一甩手,几根银针便弄灭了屋内大半的蜡烛。
顾晚妤立刻躺下静心装睡,将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屋檐顶上。
可等了许久,也没听到贼人移动的动静。
莫不是她方才灭蜡烛的举动,已经被对方察觉到异样了?
顾晚妤微微睁开眼,正想要改变计划,却蓦地瞥见梳妆台边上正好似站着个人影。
她心底一惊,立刻坐起将自己手里准备好的银针朝着人影甩了过去。
可对方速度超乎常人,三两下便将她使出的银针全部躲过。
上辈子,除了谢家,根本没有人敢擅自闯入侯府,而且还是自己所居住的南苑。
这人究竟是谁。
此刻顾晚妤已经自乱阵脚,也只好迎难而上:“大胆!你是什么人?”
对方并未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身就要往窗户边上闪去。
顾晚妤蹙起眉头,确认对方身上并没有武器后,连忙起身将其拦在了窗前:“这南苑岂是你这贼人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得了的?”
那贼人站在顾晚妤身前,身形高大挺拔,且蒙着脸,根本让人看不清容貌。
谁知,对方却是毫不惊慌的模样:“若我非要走呢。”
顾晚妤眼神逐渐变得严肃起来,她攥紧拳头,立刻先一步朝着那人攻了上去。
她先前训练过许久,出招速度算得上是很快的程度。
可结果一套回合下来,却是完全抵不过眼前的人,甚至还落了下风。
很快,顾晚妤双手被他压制在背后,根本挣脱不得。
“你不是谢必渊的人,你究竟是谁!”
沈祈凉看着眼前被压制的女人,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我是谁,你还不配知道。”
“但我听说顾家的女儿性格温和淑女,也从未接触过医术和武艺,你这一身的本事,又是从哪学来的?”
“关你什么事。”顾晚妤咬着牙,反怼道,“你也不配知道。”
“......”
沈祈凉眸光变深,手上的力度又加重了些。
这还是头一回有人敢在他面前撒泼。
“这些你可以不回答。”他的声音极淡,没有丝毫的起伏,“倘若今夜之后你还想好好活着的话,就回答我另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顾晚妤试图努力将手接近袖口。
光线微暗,沈祈凉看着她那张相像的脸,心中不禁又升起了连他自己都觉得荒唐的想法。
......
“妤儿,你......是想把他们接回来?”
“嗯。”顾晚妤点头,“孩子们是无辜的,况且,这两个孩子养在家里不过是多两口饭的事,我总归是他们的娘。”
“行,那我这就吩咐人去接他们,你先进屋陪你娘说会话,她这段时间,病越来越重了。”顾定山叹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顾晚妤点头,目送着顾定山离开,就带着素儿往北苑走去。
她娘的病是癔症,其实属于是精神疾病的一种,意识虽然是清醒的,但是身体却每况愈下,如今胳膊腿脚都不能动了,平日里只能躺在床上。
太医们也束手无策,只能用各种名贵药材养着,嘱咐不要让她受刺激。
如果是前世的她,对待这种病的确没办法,但现在不同了,在现代,她曾专门研究过这种疾病,这也是她今日敢与家里说出真相的原因。
顾晚妤让素儿等在门口,自己推门走了进去,浓厚的药味扑面而来。
塌上躺着的妇人,形容枯槁,骨瘦如柴,正沉沉睡着,眉头确实紧锁的,一副极为痛苦的样子。
顾晚妤鼻子一酸,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静静的看了好一会,这才从衣袖中取出银针,分别扎入宋氏的几处穴位。
只要将娘亲心中的郁结解开,在辅以针灸刺激神经,用药物滋养身体,定能让她恢复到以前的样子。
做完针灸,顾晚妤又在屋内写了一份药方,将之叠好放在怀里,这才出了门。
“素儿,我要去药房一趟,顺便再看看当初的嫁妆铺子,你同我一起去。”
上辈子,谢必渊说怕她辛苦,哄骗她将这些嫁妆铺子都转交给他打理,赚来的钱自然也都进了他的口袋。
如今两人已经毫无瓜葛,这些铺子自然是要去知会一声,算算账,将这些狼心狗肺花她的钱,分毫不差的要回来。
京城的街头熙熙攘攘。
顾晚妤坐在马车内,掀开帘子,看着热络的集市,听着商贩的叫卖声,心里才有了一些真实感。
她是真的回来了,重生并不是一场梦。
“小姐,前面不远处就是你名下的药房,您不是要给夫人抓药吗?要不要就在前面停下?”素儿的声音响起。
顾晚妤回过神,点头应下,“也好。”
印象里,嫁妆铺子里的药房所处的地段最好,是京城内数一数二的大药房,在这里为母亲抓药,也能更放心一些。
待马车挺稳,素儿搀扶着顾晚妤下了马车,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药房,一位小厮立刻就迎了上来,“客官,需要什么药材?”
顾晚妤扫了他们一眼,敏锐的发现这药房中的小厮全都换了人。
她与谢必渊完婚后,很少出门,这些人不认识她倒也正常。
素儿正要为她开口说话,顾晚妤便唤了她一声,眼神带着制止之意,随后将怀中的药方拿了出来,递给小厮,“这药方上的药材,你们店都有吗?”
小厮扫了一眼,笑的谄媚,“小姐放心,这药材本店没有,那别的店也不会有了,我这就去知会掌柜一声,尽快给您包好。”
顾晚妤淡淡点头。
素儿不解,压低了声音问道:“小姐,你为何要隐藏身份,直接让他们拿药不就好了吗?”
顾晚妤摇头,“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店里有一种奇怪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素儿正要说话,小厮就提着五六包药材走了过来,“小姐,您要的药材都在这了,一共是五十两银子。”
“这么贵?!”素儿惊道。
顾晚妤也蹙眉,“我这药方上写的都是常见的药材,怎么如此的贵?”
那小厮脸色一变,语气不善,“常见?你出了我家店的门去看看,谁家还有你要的药材。实话跟你说吧,这一片山上的药材,都被我们顾家垄断了,不管是谁,都得给我们家老爷一个面子,这药材卖的贵,也是应该的,谁叫你们生病呢!”
“放肆!”
素儿厉声道:“你知不知你眼前的人是谁?!”
“我管你是谁?”小厮一脸不屑,将药材往桌子上一放,“就这个价,你们爱要不要。”
顾晚妤拿起包好的药材,伸手捏了捏,道:“我怎么没有听说,顾家把这一片山上的药材都包了,是谁的命令?什么时候开始的?”
“当然是我们老爷顾太师的命令!”小厮冷嗤,说这话的时候,还有几分得意。
“是吗?我怎么没有听我爹提起过?”顾晚妤盯着小厮,目光冷寒,“叫你们掌柜过来。”
“你!”小厮上下打量了顾晚妤一番,惊呼道,“你......你是大小姐?”
说完这句,他急匆匆的就往药房柜台里面跑去。
不一会出来位面目疲惫的老者,他见到顾晚妤,浑黄的眸中迸出抹惊喜,连忙行礼,道:“老夫不知大小姐今日要来,有失远迎。”
这位掌柜顾晚妤认识,是顾家的老人了,平日里一直掌管着药房大大小小的事物,很是稳重可靠。
她眉头微蹙,“陈伯伯,我父亲真的包下了山上所有的药材了吗?我怎么从未听他提起过?”
药房一家独大,垄断药材,提高售价,害的是百姓,这样下去迟早会出大事。
圣上本来就忌惮顾家,就算没有谢必渊从中作梗,顾家也迟早会出事,父亲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陈伯脸色发白,叹了口气,“不是老爷,是......是谢大人吩咐的,说这是小姐你的意思,我和老爷说了这件事,老爷担心谢必渊冷落你,便默认了,谢大人还命我们将药材涨价,售卖品质差的药材。”
“如果每个月交不够五百两,就要......就要将这个药房卖了!老夫在这药房生活了一辈子,实在不舍啊!”
顾晚妤捏紧拳头,和她所想的一样,果然是谢必渊吩咐的。
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原来早在这个时候就已经开始设计顾家了。
......
“怎么?做不到?那我们也没必要再谈下去了。”
眼看着顾晚妤即将转身,谢必渊立马开了口:“聘婷再怎么说好歹也是我的姨娘,若是我此刻这般对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我如何向爹交代?!”
“她本来就是因冲喜而嫁进你们谢家,如今你身体已无碍,有何做不得。”
“我......”
谢必渊眼神躲闪,紧咬着下唇久久才松开:“晚妤,我知道你不喜娉婷,可她毕竟还有孕在身......你能不能换个要求?”
闻言,顾晚妤唇角一勾,她等的就是谢必渊这句话。
“换个要求你难道就能做得到么?”
见女人松了口,谢必渊连忙抓住机会,向前靠近了几步,急于表现道:“那是自然,晚妤,你也知道我并非是凶残之辈,若是让我去伤害一个还未出世的孩子,我会日夜都做噩梦的。”
顾晚妤忍不住心里翻了个白眼,只觉谢必渊虚伪的样子真是越来越令人反胃。
“我当然知道,可你又让我如何能信你呢?”顾晚妤假意伤心着,“我真怕自己一时心软答应了你,到头来,竟又回归了从前地狱般的日子。”
说着,她还特意用袖子遮了遮脸,故作难过着。
谢必渊看着眼前一幕,差点愣怔在原地,没说上话。
他甚至都开始怀疑那一天顾晚妤拿刀杀人的景象,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不过这些都没关系,只要能成功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到时候想怎么处置这个贱人都可以。
谢必渊回过神,二话不说就举起了右手,“晚妤,我敢发誓,此番你若原谅我,我谢必渊必定好生对待你,不会再让你受到一点委屈。”
话落,过了半晌,顾晚妤才终于整理好情绪,她叹了口气:“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便答应你换一个要求。”
“若你能从街头一路跪到巷口内,最后再向我爹行三个磕头之礼,我就原谅你之前的所作所为。”
闻言,谢必渊差点没有吐出血:“从、从长街跪到巷口?”
顾晚妤点了头,又问:“你还是不愿意么?我分明记得从前你为了能与我在一起,连三天三夜都跪过来了——”
“不,不是。”谢必渊摇头辩解道,“我愿意做。”
他只管认为事情还有回旋的转机,再三确认:“若我如愿照做,你真的能原谅我么?”
“当然。”顾晚妤点了头,同时看穿他的心思,“不过途中我会安排府中的人跟着你,若是你有半分懈怠,那么我们这辈子就别再相见了。”
话落,谢必渊不禁咽了咽口水。
他原本只是想着先答应下来,等到时候再随便编织个理由哄骗过去。
没想到,这个顾晚妤油盐不进,根本不念及他们这三年的夫妻之情,竟然让他顶着一个侍郎的身份,从长街跪到巷口!
可下一瞬又回头想,侯府巨大的权势和家产,他不可能不要。
不就是跪么?先前为了娶顾晚妤,这招也不是没有用过。
谢必渊咬了咬牙,最终狠下心答应:“好,我做,只要你能原谅我,我都答应你。”
顾晚妤笑而不语。
她侧了身叫来人,吩咐了几句后便让他们跟在了谢必渊的身后。
很快,谢必渊就攥着拳头朝长街方向走了去。
门口瞬间清净,顾晚妤也忍不住心情开始愉悦起来。
只有一边的素儿却还皱着眉。
她回想起方才自家小姐说的话,忍不住眼眶含泪:“小姐,如果谢大人果真顺从您的话,不惜落下面子,从长街跪到巷口,您真的会答应他和好吗?”
三年来,小姐在谢家吃过的苦,素儿全都看在眼里。
那么恶毒的一家人,若是再回去的话,怕是连条命都会没了。
顾晚妤闻言,只觉得素儿未免有些太单纯:“当然不是了。”
听到这话,素儿愣是将眼中的泪给憋了回去。
她立马换上一副欣喜的表情:“小姐,所以你方才是假装答应的。”
“嗯。”
“谢必渊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顾晚妤迈进屋内,语气轻描淡写,“当年仅凭借着几日的长跪,便让他谢家借势爬上了如今的位置。”
“可惜,他们谢家显然并不满足于此。那么今日我便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功败垂成。”
说完这句话,顾晚妤就转身去了主堂。
顾定山一看见自己女儿,便立马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直到瞧见她身后并未有多余的人后,才敢忧心开口:“幺儿啊!谢必渊可是已经走了?”
“嗯,放心吧爹,女儿现在已经长大了,也明白了很多事情,是不可能再会选择吃回头的苦了。”
顾晚妤说完,不经意瞥见柱子旁躲藏的小身影。
她伸出手,晃了晃自家父亲的手,问道:“爹,那儿是谁家的小孩儿,怎躲在我们家大堂里来了。”
“傻孩子,你不记得念双了?”顾定山脱口而出,又转身朝着柱子旁走去。
顾晚妤好似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可又实在一时本会没能给想起来。
直到那小孩被顾定山小心翼翼地牵出来,顾晚妤的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般,竟有种熟悉的感觉。
“爹,这可是我先前放在乡下寄养的孩子?小念双?”
顾定山点了头,牵着孩子又走了几步:“前几日你跟爹提的时候,爹便派人去将孩子接回来了。”
顾晚妤这才终于想起,自己是在将两个孩子取完名字后才将他们送走的。
女孩叫顾念双,男孩叫顾承运。
看着顾念双可爱的模样,顾晚妤的心底忍不住激动起来,她弯下身子伸出双手,用最温柔的声音:“来,给娘亲抱一下。”
“不......不要。”
顾念双弱弱地开口,眼里充满了害怕。
见状,顾定山有些尴尬,“幺儿,你们母女二人三年未见,多少会有些生疏。”
顾晚妤看着小家伙害怕的模样,也只好停止手中的动作。
没关系,来日方长,她既然选择了将孩子接回来,便一定会给他们最好的爱和陪伴,让孩子们都认可她这个娘。
只是......
顾晚妤的目光在大堂内周围扫视了一圈,却并没有发现自己另外一个孩子的身影。
......
等药房门口只剩下几人,顾晚妤将陈伯唤来身侧。
她只为交代一件事:“陈伯,你去将顾家其他铺子的账本都拿出来送到侯府,告诉他们,从今往后不必再听谢必渊的命令了。”
“小姐说的,是城中所有的铺子?”陈伯眸光微闪,有些不确定地问。
“是,所有。”顾晚妤眼神坚定。
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算清这三年来顾家铺子盈利的银两,究竟有多少落入了谢必渊那个畜生的口袋。
陈伯走后,顾晚妤也上了马车。
她抬起车上的帘子,看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行人,难得放松下来。
可没过多久,顾晚妤便听到了不远处巷口传来的窸窸窣窣声。
听着,倒是像是呼救声。
她当机立断,肃声道:“素儿,吩咐马夫停车。”
“好。”素儿叫停了马车,但又见自家小姐的表情有些不对劲,不由地担心,“小姐,你怎么了?”
顾晚妤摇头,起了身,“无事,你且先在车里等我,我去附近铺子买个东西。”
说着,她就下了马车。
顾晚妤朝前后都各自看了一眼,确认声音是从前头巷口里传来的之后,毫不犹豫地快步踏了过去。
走得越近,声音也就更清楚了些。
“叫什么叫!老子钱都给你那老不死的娘了!摸几下要死要活的!”一个穿着邋遢长相粗狂的男人正欺负着角落里的女人,嘴里骂骂咧咧着。
光天化日之下,此等情景落入顾晚妤的眼中,自是感到愤怒不已。
她虽不想多管闲事,但却也见不得女子当众被人玷污凌辱。
“放手!”
那男子听闻身后传来声音,立马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扭头看去:“什么人?!”
顾晚妤长相本就惊艳,肤色白腻,一身的红白衣裙更是将她衬成出色的美人。
见到如此的绝色,男子的眼神立马有了变化。
他不屑地瞥了一眼角落里的人儿,又猥琐地盯着顾晚妤的腰处:“叫我放手?怎么,难道小美人你也想一起加入不成?嘿嘿嘿......”
顾晚妤不语,只是冷冷的勾了唇,神色不变地朝着二人方向走去。
见其还未走,角落里的女人连忙抬起了头,声音带着哭腔地劝道:“姑......姑娘,他不是人,你还是快些跑吧......!”
“啊!”
女人被狠狠踩了一脚,表情痛苦地快要倒在地上。
“呸!”男子朝她厌恶地吐了一口沫,烦躁不已,“就是个臭卖身的,还在这装起来了,和你那个老不死的娘一个性!结果最后还不是被老子给治的服服帖帖!”
顾晚妤再也听不下去,直接抄起一边的棍子用力朝着前方挥了过去。
伴随着一声惨叫,男子的后脑开始滔滔往外冒血。
他差点被打晕过去,等摸到自己头上一手血后,顿时怒目圆睁:“你竟然敢打老子!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我不管你是谁,我只知道像你这样的畜生,就是该打。”顾晚妤神情冰冷,嘴里淡淡地吐出一句话。
见男人还未善罢甘休,她立刻从袖中拿出几根银针,威胁道:“这些银针上面都带有剧毒,若此刻你不想中毒身亡的话,就识相点,将这姑娘放了,不然,我可不保证,这些针会不会都刺进你的身体里。”
“呵呵......”男子怒气未消,又怎会轻易相信一个弱女子会毒这种话,“少在这吓唬老子!等老子抓住你,一定要好好收拾你这个多管闲事的臭娘们!”
才说完没几秒,见他仍执意要找死,顾晚妤毫不犹豫地朝他飞出两根银针。
银针入体,毒性立马开始腐蚀着皮肉。
“啊!!”
男子立马疼得说不出话,这下才知原来方才那女人说的什么毒针都是真的。
他吓得不行,连连求饶:“我这就放了那位姑娘,小美人......不,姑奶奶!姑奶奶高抬贵手,饶了我一条贱命吧!”
顾晚妤微微蹙眉,未做回答,只是从腰间拿出一些银子往男人面前扔:“拿着钱,有多远,滚多远。”
“可是......可是这毒......!”
男子刚说出几字,便突然对上顾晚妤可怕的眼神,立马吓得闭上嘴,捡起钱灰溜溜地爬走了。
顾晚妤把银针收起,走到女子跟前,“我已经替你付清了卖身的银两,日后离这些人远一些,不要再被欺负了。”
话说到这份上,已经是破例。
她转身刚要走,便被角落里的女人忽地拉住了衣摆,“多谢姑娘方才出手相救......只是,只是我娘她已经和我断绝了母女关系,我......我只能跟着姑娘你了。”
顾晚妤蹙了蹙眉:“我只是不想看到有女子受欺负罢了,你现在是自由之身,无需将自己捆绑在我的身上。”
可话一说完,那女子便直接就地跪了下来,泪眼婆娑:“可是我如今无依无靠,是姑娘救了我,按理说,我是一定要报恩的......”
报恩......
话落,顾晚妤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开了口:“你叫什么名字?”
“容兰芝。”
顾晚妤将目光落在容兰芝的脸上,仔细打量了几回。
容兰芝的脸虽谈不上绝色,但得亏生了一双潋滟生波的眼,十分惹人怜爱。
顾晚妤还算觉得满意,告诉她:“我可以给你指条生存路走,但前提还是得看你自己,愿不愿意走下去。”
许久。
在马车旁等待的素儿总算是看见了自家小姐的身影。
“咦。”素儿见小姐两手空空,有些疑惑,“小姐,你方才不是去附近铺子买东西了么?”
“未见着合适的,便就回来了。”顾晚妤随口答道。
素儿点了点头,轻声询问道:“那小姐,我们现在要不要先回府,若是在外耽搁太久的话,老爷会担心的。”
顾晚妤轻嗯了一声,转头就上了马车。
她今日这一趟门出的不亏,不仅解决了药房的事情,还顺便收获了一位帮手。
只是不知道,方才那个女人究竟能不能对自己忠诚到底。
毕竟,人心这种事,谁都拿捏不准。
......
她眸色冰冷,“我已经把谢必渊休了,日后这药房与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陈伯,你即刻将包下来的药材低价放出去,那些品质差的药材,就免费赠给有需要的人,不可再售卖,然后开办义诊十日,挽回口碑。”
“还有,之前的那些账本你都整理一下,送到我府上。”
陈伯表情惊讶,表情又激动又担忧,“小姐,你将谢大人休了?也罢,陈伯早就看出来,他不是你的良配,我即刻就去办。”
顾晚妤点头。
二人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一道尖锐的哭嚎声,“杀千刀的啊,我家掌柜的吃了你家开的药,连话都不会说了,你们这是害人!今日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善罢甘休!”
听到声音,顾晚妤和陈伯对视一眼,眼中皆是闪过抹不解,之后快步走了出去。
只见药房门口,停着一辆推车,一位面如土色的中年男人紧闭着双目躺在上面,在他的身边站着位衣衫褴褛的妇人,嘴里正不断地发出恶毒的咒骂声。
顾晚妤蹙紧了眉头,抬手拦住了身侧欲开口辩驳的陈伯,“等等,咱们静观其变。”
推车的妇人哭得悲切,这幅痛苦的样子倒不像伪装。
看来并不是同行雇人来污蔑。
顾晚妤心里有了打算,卖假药把人吃出病可不是小事,这件事一定要处理明白,不然药房关门是小,别害的顾家信誉也因此扫了地。
她转身严肃问陈伯:“陈伯,谢必渊还吩咐你们卖假药?”
陈伯一听顿时激动了起来,差点给顾晚妤跪下,“小姐!我们虽然迫不得已听从安排把廉价药材当好药材卖,却从来没卖过假药,那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岂敢造假啊!”
顾晚妤把陈伯扶起来,点点头,“我知道陈伯你是有分寸的,此事错不在你,都怪谢必渊那个小人太过阴险。”
把品质低劣的药材当做优良药材卖,顶多就是药效差了一点,不至于害死人,要是真售卖假药,那可就是明晃晃的谋财害命了,估计谢必渊也没有这个胆量。
那此事可能错不在药房。
推车旁已经聚集了很多百姓,正在伸着脖子看热闹,嘴里议论纷纷,“想不到这药房竟然还卖假药!都给人吃出毛病来了,快报官府把他们抓走。”
“哼,上次我家丫头生病,大夫开的药只有这一家卖,我东拼西凑才买回来那一点,结果大夫说全都是劣品,劣品他们当良品价格卖,真是心黑呀!”
“家父上月病重,好不容易每日抄书凑来钱买药,结果那药房里的小厮竟然仗着家父需此药救命便坐地起价!我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银两,家父也......”
......
你一言我一语,对药房积蓄了太多不满的众人终于忍不住爆发,开始纷纷对药房展开抨击。
顾晚妤听着众人的抱怨,心知谢必渊的诡计生效了。
不光拿走了钱,还败坏了顾家的名声,谢必渊这一石二鸟打的好,可惜她前世幽闭院中,对此事一无所知,竟然真让谢必渊打着自己的名义成功害得百姓对顾家怨声载道,间接导致了顾家灭亡。
这一笔账,她迟早要和谢必渊算回来!
不过当务之急是先把面前哭嚎不止的妇人安顿好,然后为推车上的病人诊治,向百姓证明他的病并不是药房导致的,再采取一系列措施安抚对药房心冷的百姓,才能勉强挽回声誉。
顾晚妤在心里飞快盘算好,走上前去扶起倒在地上痛哭的妇人,“这位婶婶您先别急,嗓子都哑了,快先坐下来休息一下,放心吧,各位都在这里看着呢,要是真是咱们药房的事,肯定给你一个交代!”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也跟着附和。
“放心,大家伙都看着,肯定不能让她赖你!”
“我腿脚快,要真是他们药房的事情,我第一个去报官!”
顾晚妤又吩咐人把椅子搬出来,奉上热茶,嘱咐丫鬟把妇人扶到椅子上安顿下。
妇人哭得精神恍惚,倒是没有反抗,手里捧着香气扑鼻一看就很昂贵的茶,呆呆地看着顾晚妤,“你是谁?”
她和当家的都是孤儿,两人搭伙过日子,生活虽然贫苦,可也是乐呵呵的。
前几天当家的总说身体不舒服,她就去要了土方子,买了药熬给当家的喝,今天当家的突然就口不能言,把她吓了一跳。
她听从街坊们的意见来药房闹事,平时也听过很多关于这个药房的恶名,本来就是抱着被打出来的风险来的,结果这个看起来像管事的女人还给她热茶和座位,心中不禁讶异。
顾晚妤没有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我是谁不重要,现在当务之急,是为你丈夫诊治,看看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妇人含着泪点了点头。
顾晚妤走到推车上,看着面色痛苦到狰狞的男人,从袖中捏出两根银针,飞快扎了几个穴位。
扎完针,顾晚妤把银针收了回去。
没过多久,原本张着嘴只能发出几个嘶哑音节的男人突然真的出声了,“翠娘,翠娘......”
妇人不可置信,冲上前来伏到推车上,“当家的,你好了吗?”
与此同时,小厮递来购买药材的记录,顾晚妤看过妇人买的药材单子,心里顿时跟明镜似的,她问妇人,“你给他吃的方子是哪里寻来的?”
妇人老老实实道:“是我托人去问的土方子,听人说很管用,我就想着也熬一点给我家掌柜的吃,但是那药材只有你们这买,我就来买了......”
顾晚妤眼中闪过一抹无奈,伸手将单子递给素儿,“你大声念给大家听。”
素儿虽然不明所以,但她听顾晚妤的,于是清了清嗓子,大声将药方上的药材一一念了出来。
等素儿念完,顾晚妤问妇人,“这药方子可是你的?”
妇人虽然不识字,但记忆力还行,听出了这就是亲戚讲给自己的方子,于是不安道:“是,有什么问题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