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小说 其他类型 替嫁后,被残废二少甜宠上天结局+番外
替嫁后,被残废二少甜宠上天结局+番外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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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作者

陆肆儿

    男女主角分别是乔惜惜惜的其他类型小说《替嫁后,被残废二少甜宠上天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陆肆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乔惜加了好友,关闭手机。正好对上霍行舟那双清寒的双眸,一怔。叩叩。屋外响起敲门声,惊动了两人。“少爷,卓医生来了。”钱婶扬声提醒道。“嗯,请他上来。”听到卓峰的名字,乔惜满是警惕。那是个以医术害人的老鼠屎,他会害死霍行舟。霍行舟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别紧张,和平常一样就好。”乔惜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另一边。卓峰在钱婶的带领下,走上二楼。一路过来,这清冷的小别墅只有一个佣人。他心里不屑,二房真是衰败了,哪里比得上霍家大房的派头呀。“少爷,卓医生到了。”“二少。”卓医生不冷不热地喊了一声,看到乔惜的时候心底涌起一股厌恶,“我治疗的时候,不喜欢有外人在。尤其是那种没毕业还自以为是的医学生,请少夫人离开。”他看不起乔惜。后来得知她是学医...

章节试读




乔惜加了好友,关闭手机。

正好对上霍行舟那双清寒的双眸,一怔。

叩叩。

屋外响起敲门声,惊动了两人。

“少爷,卓医生来了。”钱婶扬声提醒道。

“嗯,请他上来。”

听到卓峰的名字,乔惜满是警惕。那是个以医术害人的老鼠屎,他会害死霍行舟。

霍行舟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别紧张,和平常一样就好。”

乔惜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另一边。

卓峰在钱婶的带领下,走上二楼。一路过来,这清冷的小别墅只有一个佣人。他心里不屑,二房真是衰败了,哪里比得上霍家大房的派头呀。

“少爷,卓医生到了。”

“二少。”卓医生不冷不热地喊了一声,看到乔惜的时候心底涌起一股厌恶,“我治疗的时候,不喜欢有外人在。尤其是那种没毕业还自以为是的医学生,请少夫人离开。”

他看不起乔惜。

后来得知她是学医的,更加轻视了。在学校里能学到多少本事,她真是狂妄自大!学了点皮毛,就出来显摆了!

“我不会打扰你的。”乔惜说道。

“少夫人想偷师吗?我是国医程寒的徒弟,少夫人可能一辈子都见识不到这样绝妙的针法了,难怪不想走。”卓峰讽刺道。

霍行舟倒是淡定得很,握住乔惜的手说道:“新婚夫妇,如胶似漆,请卓医生见谅。我是一刻也离不开她。”

钱婶欣慰地捂着嘴巴偷笑,男人结婚就知道老婆的好处咯。

卓峰冷哼了一声,“那就留下,想必少夫人资质平平,也偷学不了什么。”

他高傲的嘴脸,让霍行舟看得想笑。除了程寒本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乔惜的天赋了,一个假冒的蠢货也敢张狂。

“多谢卓医生大度。”霍行舟不介意对他再客气一点。

卓峰冷着脸说道:“请少夫人将二少的衣服脱掉,我要给他针灸。”

针灸,即使针刺和艾灸,这是两个步骤。

乔惜像是受气的小媳妇,扶着霍行舟躺在床上,弯腰脱掉他的衣服。这种事,做多就习惯了,只是每次见到他的身体依旧会脸红。

卓峰打开那精致奢华的药箱,针包摊开,一排金针特别气派。

他严肃地捻针,刺入。

乔惜盯着他的手,默念着那些穴位:足三里、承扶穴、阴陵泉......

这些穴位能刺激双腿,但配合的针法无功无过,看着高深莫测而已。卓峰确实不是真心来治疗霍行舟的。

他在针刺结束后,便开始艾灸。

乔惜觉得温针灸更有效,在针刺的同时,把艾绒搓成团包裹住针尾,再点燃。通过针,传入穴位。

温通经脉,行气活血。

卓峰做完一切,拿出药包说道:“这是药浴,每日一次。三天后,我再来针灸。”

他提着药箱就走了,乔惜拆开药包,皱着鼻子去嗅闻。她从里面挑出了两味动过手脚的药,白附子和独活。

“针灸没问题,药有毒。”

乔惜俏脸冷凝,“他真恶心!还将药材磨成粉末,染了色。”

“我有小神医,任他怎么算计都没用。”男人坐在床边,外衣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身上,人鱼线若隐若现。

乔惜软声道:“别那么喊,我就是一个资质平平,没毕业的普通医学生。”

霍行舟微微倾身,压低音量:“小傻瓜,你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呀。”

她当得起一句“小神医”。

也不知道那位国医程老先生什么时候给她撑腰,替她扬名。

“嗯?”

乔惜懵懂地看着他。

“没事,按照你的方子给我配药浴吧。”霍行舟也不说破,他想乔惜在海城一定会闯出一片天地。

“那我先给你用针灸调理吧,他有几个穴位刺得不对。”乔惜从床底下拿出灰扑扑的药箱,老旧的针包被洗得发白,里面是一套银针。

看得出来她很爱惜,只是霍行舟觉得有点可惜。

卓峰算什么东西!

她才配用金针!

她弯腰,捻转针身,轻缓地刺入皮内。软软的艾绒缠绕在针头,燃烧出清香。

霍行舟专注地看着她,乔惜长得很漂亮,鹅蛋脸,新月眉,杏仁眼。唇形姣好微微翘起,看着干净脱俗。

“你手机呢?”他开口问道。

“在口袋里。”乔惜随口说道。

“给我看看。”

乔惜想也没想就将手机递给了霍行舟,又低头针灸。

霍行舟滑动屏幕,点开软件终于看到了她给他的备注“霍先生”,真是毫不意外呀。

他直接修改备注,又不小心扫到了几条消息,眼神一暗。

乔惜凑过来看了一眼,耳根的红意弥漫到了细白的脖颈。

羞耻极了!

他怎么改成了“老公”?

男人毫不在意,将手机放到一边冠冕堂皇地说道:“你的备注太陌生,被有心人看到会怀疑的。”

“那你给我备注了什么?”乔惜鼓着脸颊问道。

“嘶,腿有点疼。”

他一句话就掩盖了过去,乔惜又低头检查他的双腿。

她真是好糊弄。

“同学会在哪里办?需要我送你过去吗?”霍行舟似是不经意地问起,他在她手机里看到了一些亲昵肉麻的话。

“山海宴。我到时候打车过去就行。”

果然拒绝了他,怕被谁看见吗?

霍行舟的指腹摩挲着床沿,看她清理好一切,离开房间。他从床头柜拿出平板电脑,连接别墅的摄像头。

屏幕里,出现了卓峰的脸。

他还没走出别墅就迫不及待地给霍北庭打电话汇报情况。

“大少,霍行舟一点都没怀疑,他甚至还感激我呢。我那些药材都是动过手脚的,只要泡上一个月就会暴毙而死。”

卓峰像只哈巴狗一样讨好霍北庭:“大少,没人能再和你抢东西了。事成后,您送我出国,我一个字都不会泄露。”

“不会被人发现的,那乔惜没什么本事,她连药材都认不全。”

卓峰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入霍行舟的耳中,他嗤笑了一声:“蠢货。”

车祸没弄死他,大房又想要毒死他。

那就如他们所愿,到时候演一场大病给他们看,让他们得意忘形!




气氛冷窒。

乔惜捂着心口狂跳,挪了挪屁股试探地问道:“你......你醒了?”

男人睁着眼许久都没有动静,也没有声响。

乔惜试探地伸出手覆盖在他的双眼上,手心微痒。

霍行舟缓缓地合上了双眼。

她翻身坐在床边,出了一身冷汗。最后捏着袖子将霍行舟脸上的口红印全都擦干净了,又做贼心虚用被子盖住他全身。

他还是没醒。

乔惜这才安慰自己,这是植物人无意识的反应吧。

刚才的声音,可能是她幻听了。

她无聊地坐在床边,坐了许久夜都深了。捂着嘴唇打了一个哈欠,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半夜,她冻得蜷缩成一团,又梦到了多年前被围困雪山的那一夜,也是这么冷。乔惜翻了一个身,本能地抱住躯体温热的男人,却错过了男人又一次睁开的双眸。

天光大亮。

乔惜是被一阵喧闹声给吵醒的,她睁开朦胧睡眼。

钱婶端着脸盆站在床边,“少夫人,请您为少爷擦身洗漱。”

“我擦身?”

“自然。”

“那以前是谁擦的?”霍行舟都昏迷一个月了。

“当然是护工,可外人哪里比得上自己的老婆。”她语气笃定,没有商量的余地。

乔惜穿着大红婚服,抿着小嘴无奈地接过钱婶手里的毛巾,拧了拧水,轻轻擦拭着男人的俊脸。

他紧闭着双眼,睫毛都没有动,昨夜果然是错觉。

乔惜无法忽视他的俊颜,脸蛋红透了。钱婶在一边监督她擦过男人的眉眼,嘴唇,脖颈,胸膛。

一寸一寸,毛巾擦过的地方,连指腹也带过。

“少爷爱干净,请您务必要擦到位。擦完还要用身体乳涂抹一遍,保持皮肤滋润。早晚全身按摩一次,防止肌肉萎缩。”

钱婶那双眼睛锐利,乔惜没有办法糊弄。她只能安慰自己,就将霍行舟当成她从前医治过的那些病人吧。

这样一想,她的动作就更仔细专业了。

钱婶看了,暗暗地点了点头。

乔惜按着他的手腕,用毛巾将他的手指展开细细擦过。霍行舟的手指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很是漂亮。

“嗯?”

指腹按到的脉搏有力跳动,乔惜疑惑地发出声。

“怎么了?”钱婶问道。

乔惜摇了摇头,钱婶淡定地看了她一眼说道,“您和少爷已经是领过证的夫妻了。钱婶我也是过来人,大方点。”

她拧了一块毛巾递到乔惜的手里,“还有下面没擦呢。”

哪个下面?

乔惜脸颊的红意如同火烧云一般蔓延。

他是病人!

他只是病人!

程爷爷说过大医治病,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她要努力做到心无旁骛,对待每一个病人如同木石。

乔惜深吸一口气,吐出发热的气息。她捏着毛巾试探地伸进被单里,顺着男人的腹部往下移动,隔着一层薄毛巾都能感受到肌肉线条。

她脑子浑浑噩噩地想,这男人的长相身材可真是得天独厚,太适合练习针灸了。

突然!

她的手腕被一只温凉的手给握住。

耳边,细若游丝的男声坚定带着几分恼怒,“不必,不必......擦下身。”

哐当!

钱婶手里的脸盆摔落到地面,愣了一会儿她尖叫着跑出房间:“夫人,少爷醒了!”

霍行舟,醒了?

乔惜的心跳加速,起身转头看着床上的男人。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里夹杂着冰冷和羞恼,直直地看着她。

乔惜捏着毛巾,声音渐低:“我......我是听钱婶的话,给你擦身。”

“昨晚。”

霍行舟声音沙哑,眼神冷漠,一字一顿带着控诉,“你偷亲我,很多次。”

乔惜浑身僵硬,真想找块豆腐一头撞死。

......

长廊里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别墅上下乱成一团。卧室里面很快就挤满了白大褂,无关人等都被挤出了房间。

乔惜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站在角落里盯着紧闭的房门,放松了下来。

总算不用单独面对霍行舟了。

“太太来了。”

“太太。”

长廊的人群分开,穿着素净旗袍,气质典雅的女人走了过来,看向她。

这是霍行舟的亲生母亲,霍家二太太杜鹃。

乔惜下意识就挺直了脊背,有些紧张。

“你很好。”

霍二夫人握着她的手连声说道,“行舟能醒来,全都是你的功劳。”

没想到死马真的能当活马医!

她脱下手腕上碧绿奢侈的翡翠手镯,往乔惜的手里套。

“夫人,这太贵重了!”

“好孩子,别推辞。”杜鹃拍了拍她的手背说道,“这是我给儿媳的见面礼。”

乔惜抿了抿干燥的唇,勉强挤出一抹微笑:“霍夫人,我不是苏家的......”

“我知道。苏衡送一个继女过来,是看我们二房失势。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行舟手里还握着大项目呢,总有东山再起的时候......“

她顿了顿说道,“反正从今日起,你就是我杜鹃唯一认定的儿媳。”

霍二夫人打量着她的长相气质,只觉得越发顺眼。

“我们行舟要靠你照顾。你是有福气的人,也让我儿子沾沾光。以后就改口喊我妈。他还有个妹妹去寺庙里求平安福了,他爸忙着收拾烂摊子呢。改日我们一家人再好好吃个饭。”

乔惜看着她眼底的真诚,眼眶有些湿润。原来天底下的母亲不全是自私自利的。

乡下人都说她是扫把星,倒霉蛋,天煞孤星。克死亲爹,亲妈也跟着有钱人跑了。

还是第一次有人说她有福气。

吱呀。

主卧的房门突然被打开了。

为首的医生摘下听诊器和口罩,说道:“二少的身体机能逐渐恢复,脑部神经功能没有受到损伤。但是他双腿骨髓存在多处瘀血,又没有任何知觉,手术风险非常大。”

“那就不能治了吗?”

杜鹃难以置信,追问道。

“是,二少的双腿废了,会影响生育能力。”医生说出的话十分残忍。

“很抱歉。除非......”他推了推架着的眼镜,“除非找到国医泰斗程老先生,他有过成功的案例。但他退休养老去了,这么多年没人知道他的踪迹,希望渺茫。”

霍夫人听了,满脸颓败。这世上谁还能找到国医程寒啊!

乔惜的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但霍行舟的双腿明明......

她正犹豫要不要说些什么,放在内衬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

霍家小别墅。

司机早早等在门口,看到乔惜过来便恭敬地打开了车门。

乔惜正要上车,就看到里面慵懒靠着的男人。明明沉静清冷,却被脖颈间一点红痣添了一丝禁欲。

乔惜讶异。

早上她和霍行舟说了要去中药馆买药材的事,却没想到他在车里。

“我陪你过去。”男人淡淡开口。

乔惜矜持地点了点头。

车子一路开,他翻看手机,她百无聊赖局促地看着车窗外走神。

“少爷,少夫人。地方到了,万仁堂门口不好停车。”

司机将车停到了街尾的停车场。

乔惜看了一眼霍行舟的双腿开口说道:“霍先生你在车里等我吧。”

“嗯。”

他只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出来。

霍行舟等在车里继续翻看手机,乔惜往繁华街道走去。

万仁堂是海城最大的中药馆,乔惜远远就看到黑压压的人群,拥堵不堪。

她走近听了几句,原来是万仁堂药材以次充好,客人们上门讨说法,发生了争端。

“我们的药材都是最好的,你们拿不出证据就别血口喷人!”药剂师涨红了脸高声喊道,“谁知道你们是不是讹人!”

“胡说八道!我还有买药的方子呢!”

“赔钱!你们赚黑心钱!吃坏了病人怎么办!”

药剂师赶客,刻薄地说道:“赶紧走,别撒泼了!得罪了我们老板可没有好处!”

说着就关了门,人群突然混乱起来,推推挤挤。

只听一声尖叫!

“有人晕倒了!”

“快叫救护车呀!有没有医生?”

一位面色苍白的年轻男子躺在地上,呼吸微弱,昏迷不醒。那些路人压根不敢碰,怕他不小心就死了!

乔惜见状快步走近,喊道:“麻烦大家散开些,注意通风!”

她蹲下身检查,病人四肢厥冷,目陷口张。这是简单的晕厥虚症,她取下袖口的针刺入百会,水沟等穴道,醒神开窍。

她面色沉静,手指特别稳,内行便能看出这针上的功力。

“小姑娘你行不行,人命关天。这可不是过家家逞英雄......”围观的中年男人话音刚落,便见那俊俏虚弱的男人缓缓睁开了双眼。

“醒了醒了。”

“还真没想到,一个小姑娘都这般厉害!”

孙家大少醒过来,只见一个面容精致,气质纯净的女孩俯身看他,像是仙女一般。他眼底闪过痴迷,正想道谢。

仙女却开口说:“你腰膝酸软,肾水不足,还是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吧。条件限制,我只给你用了针刺。”

他差点一口气又厥过去。

乔惜说完话确保他没大碍,取下针便走了。既然万仁堂药材出了问题,她就去对面的福安堂买吧。

“小伙子,那姑娘说你肾虚嘞。听大哥一句劝,那东西是有定数的,越用越不行,好好保重身体。”热心群众嗓门极大。

他今天还是死了吧。

“威猛,我的宝贝儿子!”穿金戴银的孙太太拎着包就冲了过来,抹着眼泪,“我就说这些中药不能乱吃,你怎么不听劝?天天跑万仁堂抓药,信那些江湖郎中的鬼话!”

“妈,别喊我大名!”孙威猛虚弱地躺在地上都要哭了,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他在乎的人了。

围观群众七嘴八舌描述了刚才的凶险,以及小大夫的叮嘱。

“那救命恩人在哪里?我们孙家必重金道谢!”孙太太问道。

“呐,她在街对面呢!”

爱子如命的孙太太放眼望去就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愣住了!

怎么会是她!

乔惜可不知道有人认出了她,她拎着一堆药材就上了车。

“这么久?”男人放下手机看着她问道。

“发生点意外。”

霍行舟眼底掠过暗光,也不去追究便说道:“家里打来电话,妹妹和父亲回家了。”

“那我要不要准备见面礼?”

“不必,是他们要给你准备。”

两人回到家,客厅里响起电视声和说话声。乔惜一进门就看到一个娇俏活泼的女孩冲着她跑来,“嫂子!我是娇娇。”

“你好。”

乔惜很喜欢这样直率单纯的姑娘。

“乔惜,初次见面,你们新婚我没赶上。”霍行舟的父亲霍建成捏着一个大红包塞到乔惜的手里,“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俗气一点。”

乔惜看了一眼霍行舟,对方示意她收下。

她捏着厚实的红包说道,“谢谢您。”

“嫂子你可千万别和我爸客气。他有的是私房钱。”

霍二太太瞪了她一眼,“别没大没小的,怎么说话的。”

霍思娇说道,“我这是看到嫂子高兴嘛,她可比那个没良心的女人好多了,车祸发生后就跑了,还亏她是星月......”

“娇娇!”

霍二太太厉声打断她,霍思娇缩了缩肩膀不敢再说。她也意识到在乔惜面前提那个女人不好。

星月......基金会吗?

乔惜疑惑不敢确定,等有机会就问问霍行舟。

“先生,太太。”钱婶汇报道,“老宅那边打了电话说,今晚聚餐。”霍家每月都会抽出一天时间,举办家宴。

杜鹃蹙起眉头,有点不高兴:“这节骨眼上办什么家宴,明摆着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霍建成见状便安抚道:“既然不想去,我打个电话,就说我们二房不去了。”

他拿起手机就拨通了老宅的电话,说明了情况。可电话没挂断,全家便看他的脸色越发严肃凝重。

“这消息是真的吗?”霍建成的声音都在颤抖。

得到答复后,他失神地挂断电话。

“发生什么事了?”杜鹃焦急地问道。

霍建成看了一眼家人,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杜鹃大为震惊:“这消息是真的?”

“千真万确,老爷子已经验证过了。”

“去!哪怕是鸿门宴,我也认了。我绝对不能放过这样的好机会。”杜鹃拍板说道。

霍思娇没好气地吐槽道:“妈,这家宴有什么好去的。他们大房一定是要羞辱我们,我才不愿意看到霍北庭那得意的嘴脸呢。”

“我们非去不可,因为他们找到了程寒的徒弟,说是可以治这样的病症。”

霍思娇倒吸一口凉气,喜上眉梢。

“哥哥的双腿有救了!”

乔惜闻言,低头看向霍行舟。比起她这师出无名的小人物,他一定更信任程寒的徒弟吧。

照进落地窗的光线在他轮廓分明的面孔上打了一层薄光,却照不透他深邃的眼底。他的脸上没有一丝喜气,反倒是握住她的手腕轻声叮嘱。

“到了老宅,无论发生什么事都站我身后,别说话。”

乔惜愣了一下。

家宴会出事吗?




别墅里,钱婶哭得昏天暗地。

见到乔惜和杜鹃回来,抹着眼泪说道:“太太,大少爷带着医生闯进了少爷的房间,抽了好大一管血。”

“人呢?”

“还在房间里。”

杜鹃捂着心口,脚步凌乱朝着楼梯就冲了上去。那高跟鞋直接崴了扭伤了脚步,乔惜见状连忙扶住了她。

“谢谢。”杜鹃声音紧绷哽咽。

她们走到长廊口,便看到主卧的房门打开了。

一个年轻男人戴着金丝眼镜,凤眼锐利。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全身上下穿戴名贵。他嘴角泛笑,看向她们。视线掠过乔惜的脸上,带着几分阴冷。

“二婶,这就是乡下来的土包子吧?行舟那样的天之骄子,如今也只能配一个村妇了。”

“霍北庭,你究竟想做什么?”杜鹃冷声质问。

霍北庭的声音得意:“我奉爷爷的命令,带医生给行舟检查身体。二婶是误会了什么?”

“检查完了吧?请你们离开。”

“二婶你可别这么对我说话。我们大房这些年,可都在为爷爷找程寒老先生。手里掌握的线索,总比你们二房多。”

霍家老爷子年轻时候受过重伤,一到冬天四肢关节就痛到难以忍受。找遍名医无法根治,只寄希望于国医程寒。

他看到杜鹃难看的脸色,这才满意,得意一笑:“二婶,我就先走了。”

霍北庭意气风发,被霍行舟碾压多年的阴郁一扫而空。

一个瘸子,怎么配成为霍家下任继承人。

杜鹃紧咬着唇看着他们离开,一挪动脚便传来刺骨的疼痛。

“我看看您的伤。”乔惜扶着她坐在廊下,她手指修长灵活地按动着杜鹃的脚踝,“还好,没伤到骨头。”

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只是用劲儿扭动了几下,杜鹃的脚便能落地走路了。

杜鹃眼中含泪看向紧闭的房门,又将目光移到了乔惜的身上,“他......乔惜,能拜托你替我照顾行舟吗?我的脚没事了,要紧的是他。”

知子莫若母。

霍北庭闹了一通,里面不知是什么景象。

他那么骄傲,必然不想让至亲看到屈辱的一面。

乔惜聪慧,一想就明白了。

她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进去。钱婶,麻烦您扶着太太去休息。”

“哎。”

她们一走,乔惜便拧开了房门。

里面一片狼藉,地上好乱。

那男人靠在床沿,侧脸清贵无双。衣衫凌乱,还带着斑斑血迹。他听到动静缓慢转头,那一眼似天底下最利的剑刃,蜇得乔惜后背发寒。

“婆婆叫我来替你收拾。”

乔惜弯腰捡起地上的枕头,文件以及水杯,一一摆放好。

背后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你是来收拾房间的,还是收拾我的?”他自己故意砸的那些东西,有什么可收拾的。

若非如此,霍北庭又怎么信他精神崩溃,一蹶不振。

乔惜猛然抬眸,只见他面色不虞招了招手。

“我要换衣服。”

“......好。”乔惜从衣帽间取了一套纯白全棉的家居服。走到霍行舟的身边,对方已经理所当然地摊平了双手。

她解开纽扣,将他上衣脱掉。

那覆着轻薄肌肉的躯体就暴露在她的面前,冷白晃眼,心脏狂跳。她迅速给他穿好上衣,只是手里捏着长裤心事重重。

“脱我裤子的时候,不是很威风吗?装什么清纯羞涩?”他的唇色很淡,几无血色,说出的话刻薄。

乔惜愣了一下。

霍行舟靠着床边,紧闭双眼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模样。那温凉柔软的手指时不时触碰到他皮肤,引起一系列的战栗。

“伸手。”

乔惜拧了毛巾,擦拭着他手背的血痕。那针孔显眼,周围的皮肤都泛着青色,他们是故意抽这么多血的。

霍行舟暗沉的目光从她的脸侧掠过,反手用寸劲儿捏住了她的手腕。一用力,乔惜整个人摔进了宽大的床里。

还没等她起身,他的上半身就压了过来。滚烫的呼吸舔过她的脸颊,低沉的的男声响起,“霍北庭给了你什么好处?”

乔惜的下巴被他的手掐着,被迫仰起脖颈看着他,澄澈的杏眼里冒着水汽。

“我不认识他。”

原来他不信她,之前都是逗着她玩的。

直到现在,这矜傲稳重的贵公子,终于露出了果断狠厉的爪牙。他的右手贴着她柔软的腰肢,指腹陷进了她的腰窝。

只听他清冷的声音夹杂着几不可见的无赖:“你知道以前审问女间谍,是用什么手段的吗?”

她知道!

左右都逃不过被折磨,被狠狠折腾。

乔惜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

“你扒我两回裤子,我扒你一次,不过分吧?”他又说,手指贴在她的腿侧。

乔惜气得眼眶发红,手指发狠地掐住了他身上的肩井穴,霍行舟手臂一麻就松开了。

她趁机滚下床,提着裤子警惕地看向他。

气恼,怨怒。

“你......你就算扒光了我,你......你也不行!”她带着哭腔口不择言,脸颊还有压痕。乔惜推开门就跑了出去,羞愤难当回了自己的房间。

长廊拐角处藏着的两个女人这才走了出来。

“衣服扣子都松了。”

“头发乱了。”

“脸红了,被少爷亲的?”

钱婶竖起大拇指,小声夸赞道,“还是夫人这一招妙,让少夫人去照顾少爷。”苦肉计,心怀怜惜,感情不就培养起来了吗?

杜鹃斜着睨了她一眼:“小意思。我的儿子我清楚,他在霍北庭面前吃不了大亏,除非是故意的。”

从小到大,霍北庭哪次能彻底在他手里讨到好?

“少爷聪明,随您。”

房间里。

霍行舟捻着指腹,摩挲又摩挲。

软的,捏着像棉花糖一般。

他低头看了一眼,什么叫做他不行!

他要是真用手段的话,她还能翻身逃跑?

嗡嗡。

放在床头柜的手机震动了几声。周煜的效率很高,乔惜从小到大的经历都整理成详细的文件,发了过来。

霍行舟漫不经心地点开调查报告,手指顿住,眼底闪过愕然惊讶。




楼梯角落里。

乔惜看到屏幕闪动的那个名字,忍着反感接了起来。

“喂。”

“惜惜。”电话另一端赵玉珍温柔地试探,“听说霍二少醒了?他双腿真的废了?”

医生刚下诊断,苏家就知道了内部消息。

赵玉珍没有关心霍家怎么处置一个替嫁的继女,也没问她昨夜是怎么度过的,反而来刺探内幕。

乔惜的心更冷了。

她淡淡地说道:“没事我就挂了。”

“等等!”

赵玉珍焦急地喊道,“你帮帮你姐姐!霍行舟手里有个大项目,是天元集团和霍氏合作的。只要你能说服他签了《项目转让书》,你姐姐就能够嫁给霍大少,你们还能当妯娌呢。”

乔惜气笑了。

“你凭什么觉得这个忙我能帮?我只是一个冲喜新娘,没有任何地位。”

赵玉珍耐心地哄着她说道:“你一嫁过去,霍行舟就醒了。现在霍家二房都指望你呢。何况他已经是废人了,手里握着项目有什么用。还不如让出来成全你姐姐和霍大少。”

赵玉珍眼底闪过贪婪,那项目竣工后能横掠数十亿的利润呢。霍行舟就是靠着这个项目坐稳霍氏的。

“我帮不了你。”

说着,乔惜就要挂断电话。

赵玉珍声音尖锐,扬声喊道:“那个乡下老太婆被接到苏家了!你不答应,这辈子就别想见到她。”

“你还是不是人!”乔惜怒吼道,“那是我的奶奶,也是你的婆婆!”

这么多年,要不是奶奶养着她,她早就死了!

奶奶生活艰苦,省吃俭用供她上学,将身体都累坏了。她怎么努力和邻居程爷爷学医,还是挽救不了油尽灯枯的残躯。

赵玉珍居然让她长途跋涉!也不知道那小老太太受了多少波折和委屈。

“你爸早死了,那老太婆和我又没有血缘关系。”赵玉珍凉薄地说道。

乔惜捏着手机,骨节绷得发白,手指发抖。

她隐忍地咬着唇,红着眼眶问道:“我还是你的亲生女儿吗?”

赵玉珍沉默了一会儿,声音冷漠无情:“薇薇是我一手养大的,她家世好有气质又有才华。你都能嫁霍家二少,她当然要嫁得比你更好。我不管你是去偷还是抢,都必须做到。”

“回门日,我等你好消息。否则......老太婆一把年纪,什么都可能发生。”

赵玉珍直接挂断了电话。

一股凉意从乔惜的脚底升起,蔓延到脊背。她只觉得吸入的空气都像是刀子刮着她的喉咙和肺管,刺痛。

......

好一会儿,楼梯口响起声音。

“少夫人,躲这儿做什么?”

钱婶找了她半天,拉着她就往主卧走,“少爷醒来就要找你。”

乔惜收起满肚子的心事,跟着钱婶走到房间里。霍夫人看到她便亲热地拉到床边,对着床上冷峻的男人说道。

“这是乔惜,你老婆。你昏迷的时候给你办的婚事。”

乔惜对上霍行舟淬了冰似的双眸,局促又羞臊地低下了头。他一定觉得她是个色胆包天禽兽不如的女人。

男人的眼底宛若沙城席卷的狂风,酝酿着一场风暴。眉骨压低,冷意弥漫。

“离婚。”

他说道,带着几分命令。

乔惜惊诧地看着他。

“不行!”杜鹃声音高昂,愤愤道,“乔惜就是你的命!要是离婚你死了怎么办?你是不是还惦记着那个小贱人!”

“母亲。”他大病初愈,声音缓慢低哑,带着几分无奈,“我醒了也是废人,失去了家族继承权,何必耽误别人。”

霍夫人眼角发红,捂着嘴啜泣道:“会好的,只要能找到那位老先生!你手里还有资源能翻身!一切都会好的!”

“那您是否问过这位小姐,她愿意守活寡吗?”

说这话的时候,霍行舟正好看着乔惜,那双眼睛里藏着别的意味。

霍夫人有点愧疚,看着乔惜满是纠结。

“乔惜,你愿意陪着行舟吗?我们二房虽然失了势,但我还有一大笔嫁妆,够花销了。”她恳求地看着乔惜。

乔惜紧抿着红唇,指甲深深地嵌入皮肤。赵玉珍用奶奶威胁,要霍行舟手里的大项目,可那些东西似乎是二房翻身的唯一依仗了。

她该不该拿走霍家二房的希望?

可是奶奶怎么办?

她的沉默,落到母子眼中,便是不愿意了。

躺在床上的男人眉眼疏离,浑身矜贵气度,像是了然一般下了结论,“明天办离婚手续。”

乔惜猛然反应过来,轻软的声音响起。

“我不离婚!”

顶着霍行舟可怖的眼神,她鼓起勇气说道,“我都嫁给你了,我愿意守活寡!”

霍夫人松了一口气,破涕为笑说道:“好孩子,我就知道你和外面那些女人不一样。钱婶,我们走,别耽误小两口培养感情。”

“哎。”

钱婶应了一声,给乔惜甩了个“英勇”的眼神。

两人离开,直接把房门给锁上了。

乔惜站在床头,低头搅弄着手指,舔了舔干燥的唇。男人锐利的目光就钉在她身上。

半晌儿。

他幽幽地说道:“乔小姐,你要钱我可以给你。她那点嫁妆都在股市里被套住了,骗你的。”

乔惜咬了咬腮肉,解释道:“我不图钱。”

霍行舟眼前闪过昨夜的一幕幕,胸膛微微起伏气闷道:“我醒了,是绝不会纵容你昨晚那么对我的。守活寡,意味着你碰不到我一根手指,连......”

他脸色更冷了,“连解馋都不行。”

乔惜脸红得能滴出血来。

亲亲抱抱,叫做解馋吗?

“我没有。”她软哝低声道,“而且你也不行嘛。”

“你说什么?”男人问道。

乔惜摇了摇头,松开紧握的双手,做了决定。

她的杏眸清澈如水,声音坚定:“霍先生,我有把握能治好你的双腿。”

“呵。”

男人嗤笑了一声。

从天之骄子到废人,他满心的烦躁和溃败。眼前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戏弄他。

霍行舟就算再好的风度,也失去了最后的耐心,“出去。”

乔惜清纯的脸蛋满是倔强,“我没撒谎。”

“你有行医资格证吗?治好过谁?有什么证明?”

乔惜摇了摇头,“没有,但是我在乡下治过很多人。擦身的时候,我把过你的脉,是......”

“出去!”

乔惜蹙着眉头,面对他的抵触,心里也有点生气。

她走上前就将霍行舟的被子一把掀开,脱下了他的睡裤!肌肉线条分明的双腿,光溜溜地暴露在空气中。

男人震怒。

“乔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