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小说 其他类型 狂缠,战少撩妻不要脸完结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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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千千

    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狂缠,战少撩妻不要脸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禾千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梁宇琛收到战锦庭的眼神示意,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随即嘿嘿一笑,一把搂着远藤的肩膀说:“老藤,看见了吧,我方绝对不会护短,这次的案件影响到了我们与D国的友好关系,所以我们一直认为不能对战锦庭太好,得让他吃点苦头,才算是对你们有交代嘛!”远藤一怔,想要反驳,却又一下子感觉话头被堵住,梁宇琛这话让人无从下手去驳回,听起来可是句句都像站在D国这边呐。战锦庭也来添一把火,摇头叹息道:“远藤啊,你们刚来看我没把我认出来,那还算是小事,我要是再继续呆在这里几天,恐怕等到开庭的时候我已经是遍体鳞伤了。”战锦庭和梁宇琛这是配合起来唱双簧,心里早把远藤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了。远藤那老狐狸也没直接表态,哈哈一笑,心里琢磨着今天来得目的算是落空了......“...

章节试读




梁宇琛收到战锦庭的眼神示意,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随即嘿嘿一笑,一把搂着远藤的肩膀说:“老藤,看见了吧,我方绝对不会护短,这次的案件影响到了我们与D国的友好关系,所以我们一直认为不能对战锦庭太好,得让他吃点苦头,才算是对你们有交代嘛!”

远藤一怔,想要反驳,却又一下子感觉话头被堵住,梁宇琛这话让人无从下手去驳回,听起来可是句句都像站在D国这边呐。

战锦庭也来添一把火,摇头叹息道:“远藤啊,你们刚来看我没把我认出来,那还算是小事,我要是再继续呆在这里几天,恐怕等到开庭的时候我已经是遍体鳞伤了。”

战锦庭和梁宇琛这是配合起来唱双簧,心里早把远藤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了。

远藤那老狐狸也没直接表态,哈哈一笑,心里琢磨着今天来得目的算是落空了......

“战锦庭,你自求多福吧,开庭的时候再见!”远藤阴阳怪气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像被阉割了的公鸡,那不是一般的难听。.

“走啦?慢走啊,不送!”梁宇琛朝远藤挥挥手,再跟我方代表客套几句,吩咐其他警员将这群人送走。

远藤这次是乘兴而来,失望而归,助理很不服气,怎么就这样走了呢。

远藤阴沉着脸,坐上车的时候环顾一下警局周围,冷声说道:“继续严密监视,不管战锦庭在警局受到怎样的待遇,我们的工作都不能松懈。”

刚才战锦庭和梁宇琛一唱一和地忽悠远藤,是为了放出一些烟雾弹,让远藤摸不透虚实,放松警戒。

远藤刚走,警局里已经是另一番景象。

战锦庭坐在梁宇琛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悠闲地抽着烟,脸上的表情坦然自若,完全没有将远藤那货放在心上。

梁宇琛可好奇了,端一张板凳坐在战锦庭身边,双眼放光地盯着他:“哥们儿,你知道刚才我都快急死了,远藤那狗东西居然想搞突然袭击,快说说你是什么时候到羁押室的?你怎么会被人发现你在医院?你带的那个女孩儿是谁啊?”

“你的问题真多。”战锦庭慢悠悠地吐出一口烟圈。

“你快说啊,急死我了!”梁宇琛的好奇心越发滋长。

好半晌后,梁宇琛笑出声......

梁宇琛浓眉一扬:“远藤现在肯定郁闷得要死,他满以为能抓住我们的把柄,想不到咱们是棋高一着,他估计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哈哈,当初也不知道是谁提议将警局搬到这里的,妙啊!谁想得到羁押室里还有地道通往外边呢!”

“......”

原来战锦庭之所以能在关键时刻赶来,是因为那条地道直通羁押室。

这件事,警局里知道的人只有两个。

梁宇琛听说了瞿莞的事,两只眼睛盯着战锦庭左看右看,像看怪物似的,一脸的探究之色。

“战少爷,我发现你可真是能耐,居然能找到监控录像里那个女孩儿,大海捞针的事儿也让你遇到了,兄弟我想不膜拜都不行啊,只不过,你当真决定要挑战这高难度系数?”

梁宇琛的两根手指抚摸着自己下巴,犀利的眼神审视着战锦庭。

战锦庭没有立刻回答,他此刻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瘦小的身影,她那双比湖水还要清澈透亮的眼睛里尽是茫然与懵懂。

她对这个是世界有太多的不解,或许她也无需一定要了解这个世界,她为自己的心筑起了一座小小的城堡,不知谁能敲开她的心门?

战锦庭将手里的烟头掐熄,站起来,拍拍梁宇琛的肩膀:“我走了,保持联系,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通知我。开庭那天,我会将瞿莞带去法庭,但是我有个预感,或许事情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顺利,所以,做好准备,到了那天,可能会有一场恶战也说不定。”

梁宇琛皱起眉头,俊朗的面孔上露出几分严肃,若有所思地点头:“嗯,你说得对,我们必须做好准备防着D国的人,万一瞿莞的存在被他们知道,他们一定会想办法阻止她出庭,也就是说,从瞿莞到达法庭的那一段路程,最为凶险!”

战锦庭闻言,睿智的眸光连闪,眉宇间流泻出一股运筹帷幄的决然气势:“我们的敌手是D国那群阴险狡诈的人,我很期待与他们来一场较量,这是看不见的战场,若能击退他们的狼子野心,也算是人生一大快事!”

“哈哈哈,兄弟,你怎么抢我台词啊,这些话我还想说呢!”梁宇琛也不禁被战锦庭的话激起了豪情壮志。

想在这次的案件上挫挫D国的锐气,让他们的阴谋诡计落空,斗智斗勇,其难度和惊险实在难以言表。

战锦庭又从地道里遁走了,悄悄地来,无声地去。

在赶回公寓时,越靠近那道门,他的心越是不由自主地轻快起来,似乎多了一丝牵挂,融融的。

她会在哪里等他呢?卧室?客厅的沙发?

战锦庭没有察觉自己嘴角在微微扬起愉悦的弧度。

然而,当战锦庭开门后,他才发现自己料错了,瞿莞没有在卧室也没有在沙发,而是......

一开门便是玄关处,战锦庭还没来得及松开门柄,一团小小的热热的身体就撞进了他的胸膛!

怀里这一团柔软的小东西,不是瞿莞还能是谁。


会不会出庭作证

陌生人?法庭?

瞿莞在听见这话时,身子明显一震,清亮如水的眸子里立刻浮上惊恐之色,她很敏感,从战锦庭短短数语中,她感到了不安和惶恐。

瞿莞默不作声地从他怀里退出来,自己缩在床角,充满了恐惧的大眼睛怔怔地望着他。

怀里失去了她的温度,战锦庭蓦地感到莫名地有一丝失落,见她那双眼睛里透出戒备与陌生的神色,他的心如同被什么东西狠狠蛰了一下,抽搐,发疼。

她竟然抗拒他?这个认知,令战锦庭极为不悦,他对瞿莞已经算是拿出了最大的耐心了,此刻他脸色不禁一沉,紧抿的双唇绷成一条直线......

“过来。”战锦庭一声低呵,将瞿莞强行拉进自己怀里紧紧抱着。

瞿莞使出吃奶的力气在推他,可是这男人的身体就像是铜墙铁壁一样,根本容不得她反抗半分。

她的抗拒和挣扎,激起了他心头一股无名之火,偏要箍着她不放,霸道地将她禁锢在他坚实的胸膛里,让她无处可去!

四只眼睛互相瞪着,瞿莞红通通的眸子泛着水汽,配上她那又青又肿脸......实在太有杀伤力了,终于战锦庭还是将火气给硬生生压了下去。

他全身每个毛孔都在收缩,紧绷......

“别动!我不想伤了你!刚才我说那些话是逗你玩的,你就当没听见不行吗?我不说了行了吧!”他低哑的声线透出隐忍,天知道他忍得多辛苦。

怪事了,怎么对这干瘪瘪的少女他都能产生那种渴望?

瞿莞有时就像是小孩子,情绪来得快去得快,全凭自己的直觉。

果然,她一听战锦庭这么说,立刻停止了挣扎,疑惑地盯着他,似乎想从他的表情看出他的真假。

战锦庭是真的不想伤她,瞿莞在他的眼神里找不出任何破绽,只看见他的真诚。

瞿莞释然了......他说只是逗她玩......他以后不会再说这些,这样就好。

战锦庭彻夜未眠,时不时低头看着怀里的她。

战锦庭意识到是自己太急躁了,与她相处的时间这么短,他还没有真正走进她心里,如何能与她更多的沟通,甚至是要求她做什么呢?

上法庭......这对很多人来说都会产生恐惧,何况是瞿莞呢?他不该操之过急。

第二天起床之后,战锦庭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在电脑上查阅了许多关于自闭症患者的资料,脑子里乱糟糟的,直到陶勋给他打来电话。

“战少,我咨询过心理科的医生了,你不用太郁闷,你还是有希望的。瞿莞这种情况尚不属于自闭症患者当中最严重的那一种。有的人患有闭症之后,完全隔绝与外界接触,不会搭理任何人,就算是自己亲生爹妈都不理。”

梁宇琛语气里透着安抚:“自闭的人不是智障,其实他们可能很聪明,心理比一般人更加敏感和脆弱,而瞿莞之所以会患有自闭,主要原因是她以前所处的生活环境导致的。你对她来说她是个例外,她愿意跟着你,是因为你能带给她归属感,亲切感。随着生活环境的改变,她有希望变得和正常人一样。她现在的症状主要表现为不愿意说话以及害怕陌生人。如果你能与她建立更加亲密的关系,也许就会出现转机......”

“......”

战锦庭的两道剑眉不自觉地皱起......如何与瞿莞建立更亲密的关系?

现在两人同住一个房,同睡一张床,还不算亲密吗?




“乖,穿上衣服。”战锦庭话音一落,在瞿晓芹惊骇的目光中,他从衣柜里拿出瞿莞的衣服。

瞿晓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这男人要为瞿莞穿衣服!而瞿莞,那个闷葫芦,那个胆小鬼,她不闹?

瞿莞清亮的眼眸里满是惊恐,小手死死拽着身上的被单。

“别怕,让我为你穿上衣服,你全身都很痛,对吗?那就让我为你效劳。”他的目光里没有半点亵渎的意思,看着她,他只是当成一尊艺术品,只可惜她身上有许多新旧伤痕,是长期受虐待而留下的。

面对她这一张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面孔,他无论如何都生不起邪恶的念头,只想要为她穿上衣服,以免她曝露在空气中,给予她最起码的尊重和尊严。

瞿莞红通通的眼睛茫然地望着战锦庭,仿佛整个空间都只剩下她和他。

他知道她身上很痛......痛得一动也不想动,他说为她效劳,这让她有一种被人重视,被人尊重的感觉。

眼里有水汽在打转,瞿莞咬住下唇,忍着眼泪,可忍不住眼眶的湿润,模糊。

他的动作出奇地温柔,细心地为她穿上,再为她穿上一条土得掉渣的裙子。拉起她冰冷的小手,轻柔地说了一声:“走吧。”

瞿莞站在原地不动,小手一指床上......

战锦庭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了,她是想将他送的内.衣全部带走。

“我以后给你买很多,那些可以不要了。”战锦庭随意这么一说,瞿莞却急了,挣脱开他的手,跑到床边抓起那些装内.衣的袋子又跑回到战锦庭身边,小手自然又和他的手牵在一起,然后,抬头,冲着他微微点头。

战锦庭不由得莞尔,这小丫头很看重他送的东西,这让他心底无端涌上一股淡淡的自豪感......这个世界,能让她放在心上的,恐怕不多吧。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依偎着,迈着缓慢的步伐离开了这里。

对于瞿莞来说,等于是从地狱走向人间。

瞿莞和战锦庭走到了楼下,当一辆豪华轿车停在两人跟前时,她被彻底震撼了,第一反应就是躲在战锦庭的身后。

“别怕,这是我的车。”

什么?他的车?看起来好漂亮好高级啊!她今天竟然可以坐上这样的车?瞿莞呆呆地仰头看着他,眸子里尽是不解......似乎是在问:你是谁?

这只不过是战锦庭所拥有的豪车里最普通的一辆,但是在外人眼里,这已经是足够耀眼,足够让人艳羡不已。

S600LGrandEditiondesigno限量版,是财富与尊贵的象征,就连瞿莞这种不懂车的人都感到非比寻常。

开车的司机显然对于瞿莞的出现深感意外,但也只是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尽管心里震撼,但表面上平静如水,从驾驶室的后视镜里看见战锦庭和瞿莞坐下了,她明显是刚挨过打的样子。

司机不禁讶然,是谁那么不怕死,那是少爷要找的人,居然被人打?

“去医院。”战锦庭淡淡地说了这三个字,他眼角的余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瞿莞。

医院?司机的眼神变成惊骇:“少爷,您现在不适合出现在公共场所......”

战锦庭眸光一凛,车里的空气陡然冰冻起来,沉声说:“去医院。”

依旧是同样的三个字,但却让人感到不容置疑的威严,那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让司机浑身发毛。不再言语,立刻启动引擎。

瞿莞在颤抖,她眼神里浮现出一丝惧意,刚才战锦庭的表情好冷,与她在这之前所感受到的温润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气场,她的潜意识里对于这种负面的东西尤为敏感。

战锦庭侧头望向瞿莞时,心里不由得微微一叹,这小人儿还真是敏感,他不过是说话的语气冷硬了一点,她就又在开始发抖了。

长臂一伸,瞿莞小小的身子被他搂在怀里,她挣扎着退开,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战锦庭眸底有一抹不悦之色闪过......她不让他抱?

竟敢拒绝他抱?

瞿莞似是怕他误会了,怯生生地望着他,连忙指指自己的脸,再指指他的衣服,然后摆摆手。

战锦庭脑子里倏然一亮......她是在说她自己身上很脏,有血迹,怕他抱着会将他的衣服也弄脏。

原来是这样,她不是讨厌他的拥抱。

战锦庭明白了这一点,脸上的笑意逐渐温和,大手将她的小身子揽在怀里,垂头对上她惶恐的眼睛,轻柔如羽毛的声音说:“没关系,一件衣服而已。从这里到医院还有一段路程,你若是累了,就睡一会儿,我带你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

他的笑容,如冰雪消融,他的话,让瞿莞那一颗小心脏再次被感动得一塌糊涂。

就在刚才她看见这么漂亮的汽车时,她还有那么一点的犹豫,到底自己跟他走,是对是错?他一定不是普通人,真的要跟到底吗?




“亲爱的......”

客厅里的沙发上两个身影衣衫不整,西装革履的男人俯首在女人颈间。

女人醉眼如丝一般迷离水湄,隐隐透出喜色。

男人却比她清醒得多,清冷的双眸看向角落。

角落里站着一个瘦小的身影,穿着白色睡裙,她那双黑眸在阴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明亮,充满了惊恐之色,犹如一只受惊的小鹿不偏不倚撞进男人玩味的目光里。

“亲爱的,别管她......”女人企图拉回他的注意力。

只可惜她料错了,无论她怎样,再也勾不起他半点兴致。

他全部的注意力都被那角落小身影吸走。

沙发上的女人不喜欢身边男人看向少女时那饶有兴致的眼神,她会嫉妒得发疯!

女人眼里浮现出明显的厌恶,扯开了嗓子朝那瘦弱的少女吼一了声:“滚进你房间去!”

那少女浑身一抖,一溜烟儿就跑进屋子,从她仓惶的脚步和重重的关门声里可以窥探出她内心是多么的惧怕。

“她是谁?”男人看似不经意的一问,眸底的精光一闪而逝,平静如常的表象下,心湖隐泛微波。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之所以会在夜店假装勾上这女人,不是为了与她绵,而是为了来找人。

“她是我妹妹,别被她扫了兴。”女人抛来媚眼,搂着男人的脖子轻轻呵着热气。

妹妹?男人心底冷哼,谁有这样的姐姐都是一种悲哀。

男人如铁钳一般的手稳稳抓住女人的手腕,淡淡地说:“我今天还有事,改天。”

女人顿时僵硬,他还算是男人吗?都到这份儿上了他居然可以毫不犹豫地全身而退?

男人潇洒的背影一阵清风似地消失在门外,说走就走,干净利落。

他不会去在意那女人多么气恼,他来这里,只不过为了确定一件事而已,他的目标,本就不是这个庸俗的女人,而是她的妹妹。

男人摸出电话,迅速拨了一串号码,压低了声音说:“从现在开始,密切注意这里,不能让她有半点差池,更不能让对方知道她的存在。”

就这么简单地吩咐几句,男人收线了,回头望了一眼楼上的某一间窗户。

那个自闭的少女,似乎比想象中更有趣。

男人觉得这将是自己面临的一次严峻的挑战,他还会再来这里,相信在未来的几天中,日子不会太无聊。

男人轻松地吹起了口哨,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勘不透的,是他眉宇间隐隐的苍凉之气。

****

此刻瞿晓芹一肚子的火气没地方发,她认定了就是因为妹妹刚才忽然出现,打扰了那男人的兴致,否则,他怎么会突然走掉?

根据瞿晓芹的目测,男人一身行头价值不菲,能够勾上他的话,无论是从哪方面来讲都是绝大的收获!

原以为这次是人财兼得,谁知道莫名其妙的那男人就走了。

瞿晓芹火冒三丈,蹭蹭蹭冲去妹妹的房间,那个死丫头,今天非教训她不可!

门开了,里面有一张单人床,上边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影,那少女看起来像是营养不良,面黄肌瘦,唇色苍白。

她惊恐地望着姐姐,不知道姐姐为什么又发火了......她又要挨打了吗?

不容她思考,鸡毛掸子已经如雨点般落下!

“小野种,谁让你跑出来的!我打死你,打死你!坏我好事!”

“看见你我就来气!”

瞿晓芹像个疯子一样将怨怒与不甘都发泄在妹妹身上,漂亮的面孔变得狰狞恐怖。

鸡毛掸子每打一下,那少女就颤抖得越厉害。

数不清是第几次挨打了,可为什么还是这么痛呢?她紧紧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来,眼泪倒流回身体里,逆流成河。

这种苦不堪言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快乐是什么?如果可以离开这里,如果可以不用每天都挨打,对于十八岁的她来说,就是最大的快乐!

按正常来将,瞿莞应该在上学,可是她身处在这样的家庭,能有片瓦遮身已是不易,哪里还会有机会去上学呢。

瞿莞十一岁的时候被一个男人收养,带到这个家里,刚开始得时候她过得并不像现在这么糟糕,那时她还能念书,还有人关心她。

可是自从收养她的那个男人因病过世之后,他的妻子,也就是瞿莞名义上的养母就开始原形毕露。

养父死后,瞿莞被迫辍学,紧接着她的生活起了极大的变化,她成了养母和姐姐肆意发泄的出气筒,成了家里的佣人,每天都要伺候家里两个脾气怪异,尖酸刻薄的女人。

自那时候她就再也没有说过话,无论遭遇到什么样的事情,她都不开口。

活在两个女人的魔爪之下,她更是把自己封闭起来,除非是必要,否则她不会踏出自己房门一步。

今晚之所以会撞破姐姐的好事,是瞿莞实在太口渴,忍不住想出来倒一杯水,但是她哪知道会那么巧。

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她会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瞿莞浑身疼,但是她实在太疲倦,加上黄昏时分淋了雨,头昏昏,很快就睡熟了。

这一睡就到了第二天中午......

瞿莞睁开惺忪的睡眼,瞅见床边的钟指向了12点,糟糕!

瞿莞急匆匆地冲向厨房,可是为时已晚。

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女人看起来是从外边刚回家,见瞿莞才刚把米下锅,凶神恶煞地蹿过来一把揪住瞿莞的耳朵!

“小杂种,你昨晚偷汉子去了吗?这么晚才起来做饭,你想饿死我啊!”

女人那血盆大口化得跟鬼似的,满口被烟熏黑的牙齿,配上她那破锣一样的声音,活脱脱一个母夜叉。

这是瞿莞的养母,在外面打麻将熬个通宵才回来,不能马上吃饭,她就火冒三丈了。

瞿莞缩着脖子,眼眶红红的,耳朵处传来钻心的痛,还没缓过劲来,养母已经操起了菜板旁边的擀面杖!

抡起,落下,结结实实打在瞿莞身上,她唯有蹲下来,习惯性地双手抱住自己的头。

瞿莞知道自己现在没有资格去反抗,这个家虽然对于她来说等于是地狱,可是除了这里,她一个人都不认识,没有地方可去。

瞿莞唯一能保有的那么一点点自尊就是——不求饶。

痛!每一次挨打的时候,瞿莞都会有一种快要发疯的感觉!

蓦地,擀面杖竟然停下了,与此同时,瞿莞听见养母的惊呼声,下意识地转头......

蹲在地上的瞿莞,缓缓移动视线,首先引入眼帘的是一双黑亮不染尘的皮鞋,往上,是两条修长笔直的腿,被黑色西裤包裹着,再往上,这人穿一件黑色打底,上有深紫色衬衣。

最后,瞿莞看见了一张男人的脸,完美得令人惊叹。

“放开我......你是谁......啊——好痛!痛啊——!”瞿莞的养母杀猪般的叫声听起来格外刺耳而凄惨。

“原来你也会知道痛。”短短几个字,道尽了这男人此刻的心境以及他为什么会出手阻止的原因。

瞿莞仰头望着眼前这个从天而降的男人,她小小的心脏里,不期然映下了一道挺拔的身影。

第一次有人在她挨打的时候伸出援手,第一次有人制服了恶毒的养母,让养母痛得哇哇乱叫......这对于瞿莞来说,就是奇迹!

瞿莞瘦弱的身子缓缓从地上站起来,身高连他的肩头都不到,她还是需要仰着头才能看清楚他的脸。

瞿莞认得,这就是昨晚见到的男人!他是那种让人见过一眼就难以忘却的存在,哪怕即使是惊鸿一瞥。




淡淡的光线笼罩在他身上,似乎他浑身沐浴在圣洁的光环里,在瞿莞眼中,男人这是好比是长出了翅膀的天使......

养母的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都没有能挣脱男人的铁手,她已经痛得嚎都嚎不出来,就在她以为自己的手腕快要断掉的时候,男人忽然放开了她,她立即像发疯似地尖叫着蹿上来作势要掐男人的脖子,一副拼了的架势!

男人不慌不忙地拿着一张支票在她面前一晃!养母那张令人作呕的脸,笑得满嘴都是哈喇子。

刚才还想要和男人拼命,现在,她的态度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回旋!

“呵呵......先生,有话好说,咱不伤和气。”养母这自以为娇嗲的声音让瞿莞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瞿莞从来没听养母用这样的口气说话,也从没见养母对谁有这么客气。

是对钱客气,这是八十万的现金支票!

女人擦满了腥红指甲油的手,不听使唤地就朝支票伸去。

只可惜,她才只触碰到一个边角,男人的手一扬......

男人正待开口之际,惊叫声响起,瞿晓芹活像是中了彩票一样兴奋得大喊,冲过来一把搂住男人的腰:“你怎么来了?是来找我的吗?”

瞿晓芹的母亲惊骇不已,女儿什么时候认识了这号人物?

男人闻言,不置可否,淡淡地说:“我家在装修,想找个地方住几天,这是一张八十万的支票,就当是我的住宿费。”

瞿莞的养母——罗丽华,半点犹豫都没有,一脸横肉堆起满满的笑:“没问题!别说几天,就是住几十年都行啊!”

瞿晓芹高兴得跳起来,她认为男人这是借此来接近她,顿时,瞿晓芹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太好了!

大家都挺开心的,屋子里时不时传出欢声笑语,一点都没有因为莫名其妙多出来的陌生人而显得不自在。

瞿晓芹母女那智商,如何会去考虑诸多的细节,八十万,足够让两个女人晕头转向,忘乎所以。

只有瞿莞一个人没有感染上这一份喜悦,垂下头,默默的,继续做饭。

这小小的插曲,让自闭的瞿莞从此心里多了一个人。

他是第一个阻止养母打她的人!

从没有人在养母和姐姐打她的时候施以援手,这个陌生男人的形象,在瞿莞心里变得无比高大威猛。

他好比是黑夜里一只萤火虫,哪怕是一丝丝微弱的光亮,都能让瞿莞在漆黑的世界里获取一点温暖。

瞿莞在厨房里忙碌着,大热的天气,她在厨房没待多久就热得汗流浃背,白色的衬衫因为汗水的缘故,一部分衣料紧紧贴在她的肌肤上,隐约可见的痕迹。

瞿莞没有内衣可穿,只能用姐姐扔掉的内衣里剪下来的海绵缝在背心上。

她只顾做饭,浑然没留意到身后什么时候多出一道暗影,在悄悄地打量她。

是战锦庭。

丝丝缕缕的光线下,战锦庭颀长而健美的身材堪称黄金身段,脸庞曲线像雕塑般精致无瑕,斜飞入鬓的眉毛在略显凌乱的几缕发丝下若隐若现。

高挺的鼻梁下是两片薄薄的唇,诱人的粉红,有着完美弧度的嘴唇好像总是微微上翘着,仿佛在嘲弄着什么。

既有种桀骜不驯的气势,又透着一股让人难以抗拒的温文尔雅。

矛盾的两种气质在他身上得到最佳的融合,形成独特的魅力。

他此刻偷偷观察瞿莞,目的并不简单。

......

吃完饭,瞿莞照往常一样收拾好桌子,洗碗,拖地,打扫干净厨房,然后回到自己的屋子就一直闷在里面不出来。

到了下午快五点的时候,瞿莞准备要开始做晚饭了。

打开房间门,一堵肉墙挡在门口,是他!瞿莞吓得赶紧关上门缩回去,可是男人的一只胳膊撑在门板上,轻易就推开了。

瞿莞的力气那么小,怎么敌得过他呢。

瞿莞如受惊的小鹿,瑟瑟地蜷缩在墙角,她害怕,恐慌,情急之下竟跑去窗户那里躲在窗帘后边。

她那双清澈不含任何杂质的眸子,比山间的泉水还要透亮,那是一双没有被世俗污染过的眼睛,聚集了所有的美好与纯净,正因为如此,才能将她的内心世界全都映出来。

他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再次看见这双眼睛所感受到的震撼......

在他面前,她的一切情绪都无所遁形。

“别怕,我是有一些东西要送给你。你出来看看。”男人友善亲切的口吻,柔得能滴出水来,能把你的心都融了。

他彷如太阳般温暖人心,与昨晚简直是判若两人。

瞿莞紧张得双脚发颤,从没有陌生人侵入她的房间,她心里早就尖叫了一百遍!

安静了好半晌,男人才看见窗帘后边慢慢地探出一颗小脑袋。

瞿莞看见男人的手里拿着东西在朝她摇晃......天啊,她简直不敢相信,那东西竟然是......是内衣。

以他的身份地位,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无异于是天方夜谭。

可他偏偏就是做了,而且是下意识的行为,他没有考虑那么多,就只是想要让这个女孩儿别再害怕。

男人的做法显然起到了效果,他将内衣拿在手里,让瞿莞看到,就会明白他说送东西来不是撒谎,是真的。

他阅人无数,还没有谁能让他产生这种揪心的感觉,想要多看看那双眼睛,却又有一丝逃避的念头,因为,那眼神里有一种他没有的东西——纯洁。

瞿莞还是害怕,不敢从窗帘后走出来,可是男人如狐狸一般精得很,敏锐地捕捉到她眼底的戒备稍稍淡了一点,多了一丝震惊和好奇。

男人就像是猎人在诱哄小兽一样,面带笑意走过去,耐着性子,将内衣递到瞿莞面前......

“你看看,喜欢吗?”男人不但拿出内衣。

男人心细如发,特意买的棉质。

瞿莞脸上发烫,原本没有血色的脸蛋染上了两朵红云,她从来没有想过,一个陌生人竟然会给她买内衣裤。

这么羞人的事,对于一个自闭的女孩子来说,是难以接受的,她就算不懂男女之事,但起码也知道男女有别,她如何能收下呢?

他狭长的黑眸轻轻一挑,嘴角勾起的弧度完美至极,仿佛就因他这一笑,整个房间都变得春意盎然。

“还是怕我?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你难道忘记了,在你养母打你的时候,我还帮过你,记得吗?”

瞿莞当然记得,牢牢地记得。

她内心对他百般感激,但不代表她会随意收下他买的东西。

男人平生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第一次送女人礼物,对方却迟迟不收下,要是换做别人,早就兴奋得不知所以了。

她在顾虑什么?

男人沉默几秒之后,磁性的嗓音变得更温柔了:“今天你做的饭菜很好吃,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吃到过这么可口的饭菜了,那是你付出了劳动和时间做出来的,应该要得到报酬。这几套内衣,就当是我在感谢你,这样可以吗?”怕惊了她,他试探着问。

瞿莞瞪了大眼睛,不敢相信他会这么说,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她做饭还能得到报酬?

她一直都以为自己只能无条件地付出。

是被人尊重的感觉吗?不管怎样,她喜欢这种感觉。

瞿莞笑了,清瘦的小脸上倏然绽放出一朵纯洁无暇的花,一时间竟让男人迷了眼。

这么纯粹的笑容,却有着震撼人心的力量,仿佛可以穿透一切的黑暗与腐朽,仿佛世间所有的虚伪和浮夸,都在这一笑中,自惭形秽。

瞿莞终于卸下心防,冲着他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笑得一脸满足。

瞿莞缓缓伸出手去接他手里的东西,那一霎,她的手也碰到了男人的肌肤,只一瞬间,她像是触电一样,浑身一麻。

男人察觉到瞿莞的紧张,不由得心里一动,似笑非笑地说:“厨房那么热,你不打算换上内衣再去做饭吗?”

呃?换上?瞿莞微微点了一下脑袋,但随即抬眸茫然地望着他......并非不理解他的话,而是,亮亮的瞳仁里写满了疑问——我换内衣,你怎么还不出去呢?

“咳咳......那个,我先出去了,你快换上。”

男人挂在嘴角的那一抹笑意,淡淡的,几乎看不出来是在笑,深邃的凤眸微微一挑,似是一时心血来潮,压低了声音对瞿莞说:“战锦庭,这是我的名字,记住了。”

男人话音一落,果然,如他所料,瞿莞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眼神变得格外明亮。

从此,在她那一颗如白纸一般的内心,多了一个叫做“战锦庭”的人。

瞿莞的心里,只有她的亲生父母,还有养父,可是他们全都离她而去,但她会夜夜祈祷他们在天堂能过得幸福。

从此以后,她也会祈祷眼前这个男人,幸福安康。

此时此刻的战锦庭,还不曾理解,对瞿莞来说,他是给予了多大的恩惠。

战锦庭出去了,瞿莞发呆了好半晌,望着手里的内衣,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一个陌生的男人,她只是刚才知道他的名字而已,而他竟然可以让她感觉到久违的温暖,亲切......在他面前,如同沐浴在阳光里。

“亲爱的,你在哪儿呢?”门外传来瞿晓芹的呼唤声,越来越近,似是在往这边走来。.

瞿莞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姐姐是在唤谁,蓦地,门开了,男人的身影一闪!在关门之后,转身,倏然对上瞿莞那双双惊恐的眼睛!

战锦庭的目光一不小心就落在了瞿莞身上......

瞿莞瞬间炸毛了,下意识地张开嘴巴,却被男人以奇怪无比的速度窜上来捂个严实!

“嘘,别出声!”战锦庭及时按住了瞿莞的嘴,灼热的男性躯体几乎全部与她贴在一起。

瞿莞惊恐到了极点,尖叫该是最本能的反应,如果不是他捂着嘴,她真的会叫出来的。

瞿莞全身僵硬,仿佛所有的细胞在一刹那都被冻结,如被点xue一样动弹不得,好像心跳停止呼吸停止脉搏停止!

脑子里久久不能消化一个事实——她没穿衣服的样子被他全看了去,她被按在床上!

“亲爱的,你出去了吗?”瞿晓芹是在找战锦庭,声音听起来就在门口,目光冷冷地扫过瞿莞的房门。

战锦庭不可能会去那里吧?那个闷葫芦,又瘦又丑,他怎么可能会去找她?

房间里,小床上,瞿莞被战锦庭紧紧抱着,危险的气息让瞿莞几乎昏厥。

男人似乎是惊慌之下才无意闯进来,只不过他漂亮的凤眸里丝毫不见慌乱。

瞿莞却急了,脑子嗡嗡作响,撞墙的心都有了!

想要将男人推开,可是他纹丝不动,周围的空气里全是他呼吸里的热浪,她四肢发软,如触电一般动弹不得。

这具瘦小的身子与性感不沾边,但是她脸上和身上的皮肤就好像是两个人,想不到面黄肌瘦的她,身上的皮肤这么光滑。

“别怕,我不想你姐姐纠缠我,借你这里避开一下。”战锦庭的声音变得沙哑,隐约在压抑着什么。

“你避就避,干嘛欺负我!”这是瞿莞心里的疾呼,嘴巴被他捂着,她只能干瞪眼儿!

这个男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为什么刚才温柔得像春风,现在却这么可怕。

瞿莞听见门外姐姐的脚步声已经走远,可他为什么还不放开!

战锦庭对这双眸子的控诉,恍若未见,此刻他眼里只有这鲜嫩的身体,蛰伏在他灵魂深处的燥热被勾起。

瞿莞被迫与战锦庭身贴身,密不透风,瞿莞本能地感到危险,一张脸红得滴血,又羞又愤,她快要昏了,缺氧,不能呼吸......

瞿莞如一只落进猎人手中的小兽,惊慌失措。

那只捂着瞿莞嘴巴的手,在不知不觉中松开,但战锦庭为了防止瞿莞的尖叫声引来人打扰这一切,在她张嘴那一秒,他俯首攫上那小小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