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小说 女频言情 失去七情六欲快死了,全京城为我哭坟完结版薛凝封羡
失去七情六欲快死了,全京城为我哭坟完结版薛凝封羡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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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画

    男女主角分别是薛凝封羡的女频言情小说《失去七情六欲快死了,全京城为我哭坟完结版薛凝封羡》,由网络作家“鹿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薛玉朗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的立场,已经开始动摇偏移。薛明珠咬了咬唇,眼眶红了,低头说道,“大哥和二哥,是在怪我吗?觉得是我矫情,占了凝凝的院子?如果是这样,大不了我将我的院子,让给凝凝算了。”她哽咽道,“母亲信我,我真的只是压力太大,最近只有幽静的地方,我才能沉下心弹琴,我只是怕伴读遴选发挥不好,丢了父亲的脸。我真不是故意为难凝凝的......”薛明珠这么一哭,所有人连忙哄她。就连薛玉朗也没有再提起,应该给薛凝收拾一个院子的事情。唯独薛严沉默半晌,开口说道,“公主伴读的考核,对明珠确实是个难得的好机会,应该全力以赴,努力抓住,任何事都不应该让她在此时分心。”他放下碗筷,直接起身,“母亲,你让人准备个食盒,我去佛堂走一趟,看看薛凝,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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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玉朗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的立场,已经开始动摇偏移。薛明珠咬了咬唇,眼眶红了,低头说道,“大哥和二哥,是在怪我吗?觉得是我矫情,占了凝凝的院子?如果是这样,大不了我将我的院子,让给凝凝算了。”

她哽咽道,“母亲信我,我真的只是压力太大,最近只有幽静的地方,我才能沉下心弹琴,我只是怕伴读遴选发挥不好,丢了父亲的脸。

我真不是故意为难凝凝的......”

薛明珠这么一哭,所有人连忙哄她。

就连薛玉朗也没有再提起,应该给薛凝收拾一个院子的事情。

唯独薛严沉默半晌,开口说道,“公主伴读的考核,对明珠确实是个难得的好机会,应该全力以赴,努力抓住,任何事都不应该让她在此时分心。”

他放下碗筷,直接起身,“母亲,你让人准备个食盒,我去佛堂走一趟,看看薛凝,省得她想不开胡闹,在这个节骨眼给家里添乱。”

温氏一脸欣慰的看着薛严,“我儿周全,全听你的。”

佛堂。

余嬷嬷的手艺很好,虽然食材没有主院那边丰盛,但是每道菜做的都很用心,全是薛凝喜欢的口味。

薛凝吃了这些天来,最开胃口的一顿晚膳。

小院里温馨异常,直到院门被人敲响,打断了这份温馨。

薛凝放下碗筷,见忍冬打开院门,全身戒备警惕,守在门口,却并没有放人进来。

“姑娘,大少爷来了。”

薛凝走到门口,看见薛严的那一刻,错愕了一顺,随后冷淡开口。

“这个时辰,你来佛堂,有何事?”

薛严在这一刻确定了,薛凝就是在跟他闹脾气,一直没叫他大哥,不是他的错觉。

薛严冰冷的俊颜,嘴唇紧抿,将手里的食盒递了过去。

“这是母亲让我送来的晚膳......”

薛凝没接,直接毫不犹豫的拒绝。

“不必了,我用过膳了。”

薛凝站在门口,没有放他进来的意思,她眉心轻蹙,已经有了不耐之色。

薛严几乎在薛凝想要关门的瞬间,再一次开了口。

“薛凝,你不应该辜负母亲的一番心意,佛堂虽然远了一些,但以前你能来,现在却不来,母亲难免会多想,觉得你在因为明珠怪她,所以你应该来用膳的。”

薛凝面无表情,“我如何做,与你无关,说完了吗?”

她甚至没看薛严一眼,只回头跟忍冬说,“忍冬,锁门。”

“是,小姐!”

忍冬声音很大,木门‘碰’地一声摔过去。

薛严闷哼出声,手指震得发麻,推开了门,眸光盯着薛凝道。

“薛凝,如果你是因为那杯酒,还有我将此事告诉了父亲,所以与我这个大哥生气,那我觉得,我们应该谈谈。”

薛凝没有回头,大哥?她对于这个称呼,只觉得讽刺。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

院门被彻底关上,留下薛严站在原地,难以置信,脸色凝重,眉心紧蹙,半晌才抬步离开。

一想到薛凝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的眼神,他心口微微发慌,隐约有种预感,似乎有什么要不一样了。

翌日一早。

薛凝好说歹说,才将忍冬劝住,没有跟着她一起出府。

因为她今天有件事要做,不方便带着忍冬。

薛凝思来想去,‘入土为安’是人生大事,她投胎不好,亲情路坎坷,眼下还有一年的寿命,她希望找个风水宝地,买副好棺材,来生投个好胎,别再跟薛家有牵扯。

可薛凝没想到的是,丧葬业的生意,倒是贵的离谱,怪不得不少平民百姓,都说要存棺材本儿。

因为薛凝看上的一个金丝楠木棺材,掌柜开价四万两,直接让她瞠目结舌。

薛凝顺道去了京都城里,最出名的书斋楼,这里是京都城最好的茶楼,也是才子雅士寄卖字画的地方。

而薛凝的刺绣,入了书斋楼的眼,在这里寄卖,掌柜定的价格很高。

“薛姑娘,正盼着你来呢,有个事要与你商量。你寄卖的这副,临渊羡鱼檀香木刻屏风,价值五千两,半个月前有客人下了订金,说是半个月后来取。

可昨日期限已到,却无人来,如今这订金三成,您看是按照行规留下,屏风重新上架售卖,还是再等一等?”

掌柜之所以犹豫,主要是订金不少,再加上下定的人,瞧着是个高门显贵的,他想昧下银子,却又忐忑惶恐,刚好让薛凝来做决定。

薛凝仔细询问,而她没有发现的是,此刻书摘楼的楼梯处,薛严跟他的官场好友苏湛,正在看着她。

“小薛大人,你刚刚还发愁,要用何物,送到宁远侯府那里贺寿,博个前程,没想到姑苏刺绣无双,竟然是令妹,还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

苏湛拿着扇子指了一下屏风,笑说,“喏,你这寿礼,看来有现成的了。”

薛严看着那被诸多京都才子权贵,称赞过的苏绣屏风,他眸光复杂的看着薛凝。

他以前只道薛凝刺绣不错,她给家里不少人送过绣扇和香包,却没想到,她刺绣竟然这般好,传闻中的姑苏无双竟然是她......

薛凝听掌柜说完之后,犹豫了一下,没等回答,就听见身后有人先开了口。

“掌柜的,这屏风,我们不卖了。”

薛严手里拿着折扇,站在楼梯口,居高临下,语气笃定。

掌柜停顿,“小薛大人,您这是......?”

薛严走向薛凝,冷眸倨傲,“我是她兄长,自然能替她做决定,我说这屏风我们不卖了,你将那订金退回吧。”

掌柜一脸不舍,还是看了一眼正主薛凝。

薛凝差点被薛严给气笑了,她绣出来的屏风,关薛严什么事?他有什么资格管她卖不卖!

“薛凝,你有这般才气,之前怎么不与家里人说?”

薛严难得语气柔和,但薛凝却并不领情。

“这刺绣是我的,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薛凝冷漠的看着薛严,心中讽刺,她亲手绣过不少东西送给家人,但从未听过夸赞。

她还记得,当初曾一脸期待的送给大哥一条腰缎,大哥当时是如何说的?

‘这般小家子气的玩意,难登大雅之堂,还是多跟明珠学学琴棋书画吧。’

他那般瞧不上,现在又是抽什么风?

薛严蹙了蹙眉,不太满意薛凝的态度,半晌开口说道。

“这屏风,我要用来给蒋老太君贺寿,日后我会用其他东西弥补给你,可好?”


只说了一个字,“好。”

薛凝眼里的光暗了下去,中毒的事,不必再提。

薛凝离开温氏的怀抱,对着她行了礼。

“母亲心愿已成,女儿就先行告退了。”

温氏捏着绢帕的手顿住,脸色灿灿,唇瓣嗫嚅了一下,想要喊住她,但是又不知道再与她说什么,甚至有点怕看见她眼里的失落,终究是没有拦住薛凝。

薛凝走出房门,脚步声明明很轻,可脚却如同被灌了铅,她脸色苍白,麻木的站在窗棂边上,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夜色中,柳嬷嬷进屋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薛凝还未离开。

她们的声音,隐隐约约透过窗棂,传入薛凝的耳中。

温氏对柳嬷嬷抱怨道,“薛凝那孩子,就是不如明珠讨喜,她若是不愿,直接跟我说便罢了,我对她嘘寒问暖,她也不知道给我一个笑脸,我瞧着就是个冷心的......”

柳嬷嬷劝道,“但五姑娘就算不愿意,也还是在意夫人的,很听话。”

温氏语气遗憾复杂,“若是三哥儿还在,他才是这家里,最孝顺听话的。”

......

薛凝听见的每一个字,都觉得字字扎心。

是不是无论她怎么做,也永远都无法得到家人的认可?因为她是罪人,‘害死’了最好的三哥。

薛凝眼眶酸涩,看着月色,她试图笑一下,却发现唇角麻木僵硬的,根本无法上扬。

原来,她昨天第一次毒发,最先失去的是喜乐,她不会笑了。

所以,她注定无法当一个,让母亲满意的孩子了,往后也不用再奢求母亲的喜欢了。

以后对母亲,她只尽到责任,不再奢望感情,还清生恩,来世再不拖欠,她不想再做她的女儿了。

薛凝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回夕颜院的。

忍冬看见她的时候,关切的问道,“姑娘,夫人给你做主了吗?”

薛凝声音很轻,微哑淡然,看向屋里,“忍冬,收拾一下东西,我们现在就搬去佛堂,院子让给薛明珠了。”

忍冬顿了一下,眸子瞬间就红了,“姑娘,我这就收拾,你在旁边坐一会儿,别累着了。”

薛凝看见忍冬偷偷抹泪,她走过去,锦帕擦了擦她的泪珠,叹声说。

“别哭了,都是我这个主子不好,连累你跟着我大半夜搬院子。”

忍冬心疼的抱住薛凝,“我只是心疼姑娘,明明姑娘什么都没做错,他们怎么就这样偏心呢?”

“傻丫头,没事的,我不在意了。”

薛凝想要对忍冬笑一下,安慰她,却忽然想起,她不会笑了啊。

薛凝环顾夕颜院,只剩下了旧屋家具,她打开掌心中的那盒胭脂,淡淡的牡丹花香味扑面而来......

薛凝心中讽刺麻木,她将盖子拧了回去,直接将这盒胭脂,也留在了梳妆台上。

这盒胭脂,和这个夕颜院,她都不要了。

翌日一早。

温氏跟柳嬷嬷说,“你去夕颜院看一眼,找几个人帮忙,省得这孩子觉得,我这个当娘的,不够关心她。”

柳嬷嬷应道,“是,夫人。”

可等柳嬷嬷来到夕颜院的时候,却发现院子跟屋里,早就收拾好了,甚至柜子里,属于薛凝的东西,也全都拿走了。

光秃秃的梳妆台上,那盒精致的胭脂,格外明显。

柳嬷嬷一眼认了出来,了然五姑娘已经搬去了佛堂。

她将胭脂拿起来,转身回温氏的院子,却抬头撞见了大少爷,连忙笑着打了招呼。

薛严俊颜微沉,“母亲真的责罚薛凝,让她去佛堂罚跪了?”

他刚刚听见下人说,薛凝大半夜带着丫鬟搬去了佛堂。

柳嬷嬷连忙说道,“大少爷误会了,夫人没有罚五姑娘,是因为明珠小姐要练琴,夕颜院幽静,所以五小姐就暂时去佛堂小住,腾个地方。”

薛严没再说什么,看着柳嬷嬷离开的背影,心中说不出的怪异感。

以前他并不觉得,家里多偏向薛明珠,但是这次,就连他都无法理直气壮的说出,全家对薛凝不差。

薛严蹙着眉心去上朝,头一次因为薛凝心绪不宁。

晚膳时。

薛玉朗的目光,一直盯着门口,看着菜都端了上来,有些心绪不宁。

薛玉朗‘抱怨’道,“薛凝怎么还没来,用个晚膳,还要全家都等着她开席不成?”

他等了一天,也没等来薛凝跟她道歉服软,将玲珑灸针还给他,他心中憋闷,甚至找人出去打听,当初制作玲珑灸针的大师住在哪儿,大不了自己重新定制,却也没问出个所以然。

所以一到晚膳,薛玉朗迫不及待的,就来这里堵薛凝了。

薛严沉声开口,“不用等了,她应该不会来用膳了,毕竟佛堂离这边太远。”

果然,马上就有丫鬟走进来,跟温氏附耳说道。

“夫人,五姑娘说,她在佛堂那边吃,以后不来正院用膳了。”

温氏愣了一下,心中却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不习惯。

因为以前,薛凝不是没有被罚在佛堂小住,但家里并没有禁足她,她从来都不会嫌远,一直都很珍惜跟家人一起用膳见面的机会。

尤其是,在意她这个母亲。

可这次,薛凝却不来了,为什么?

温氏眉心蹙了蹙,只是一个院子而已,薛凝是在跟她这个母亲闹吗?

薛玉朗声音下意识拔高,“什么?薛凝住佛堂了?这是怎么回事?”

薛严几句话将事情说了清楚,薛玉朗张了张嘴,似是有些震惊。

“可家里这么大,又不是没有其他院子住......”




薛凝被点到名字,浑身一僵,她不知道封羡只是单纯说赵潘,还是意有所指,只觉得如芒在背,心中打鼓。

“来人,将他拖出去,杖责一百,孤今日便替父皇,好好教训一下,不知所谓的臣子。”

封羡是笑着说的,但是宁远侯此刻对号入座,觉得封羡是说给自己听的,指桑骂槐。

宁远侯脸色更难看了,“殿下,你别太过分了,这好歹是老臣的府邸!”

封羡不甚在意,语调轻慢,“老侯爷放心,孤的锦衣卫很会办事,会将人拖出去在门口打,绝对不会脏了你的宅子。”

赵潘差点吓尿了,拼命摇头,可是没等说出一个字,就被人捂住嘴,直接拖了出去......

宁远侯冷哼拂袖而去,薛凝咬唇,正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然而,走出去几步的封羡,却回头瞥了她一眼,“薛五姑娘,可跟紧些,毕竟你是孤的人证,你可是亲耳听见他所言,并不是孤仗势欺人。”

封羡这样一说,薛凝只能认命,默默跟上,心中祈祷,希望他不要跟自己再深究。

宁远侯府门口。

薛凝全程站在封羡身后,听着赵潘的惨叫,赵潘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人也晕死过去。

赵潘这样一个纨绔子弟,被打了一百棍,还是封羡的锦衣卫亲自打的,能不能捡回一条命,都不好说。

薛凝脸色发白,心中害怕,总觉得封羡是在杀鸡儆猴,下一个是不是就要轮到自己了?

然而,她等了半天,却并没有等来封羡的惩罚。

反而......

封羡挑开马车的帘子,盯着她说,“耽误薛五姑娘这么久,孤心中过意不去,亲自送你回府,当是补偿。”

薛凝还没开口,身体先做出了反应,迅速后退一步想逃。

“就不劳烦殿下了,臣女......”

封羡嗤笑,狭长的眸子满是威胁,“五小姐是在拒绝孤吗?孤的耐心有限,你想好了再说。”

薛凝咬了咬唇,“如此,便谢过殿下美意。”

如今,她不得不上车,因为她没有资格跟封羡谈条件。

薛凝上了马车,马车缓缓驶向薛宅。

封羡的马车木料奢华考究,散发着淡淡的檀木香,给人一种心神宁静的错觉。

但是薛凝,此刻心中却无法平静,坐在距离封羡最远的位置,低垂着眸子,心跳如鼓。

薛凝不吭声,封羡也只是靠着阖眼,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手腕上的手串。

不知过了多久,薛凝才鼓起勇气,悄悄的抬头看了一眼,见封羡假寐,似是乏了。

她心中松了口气,不知道封羡为何要送她,难道真的是出于好心?而且不跟她追究偷听?

薛凝怎么看,封羡都不像是会有好心的那种人,她第一次见他,他杀了人,第二次见他,他不甚在意的将人杖责上百......

薛凝不禁想,他果然跟京都城中传闻的那样,俊美无俦却如同阎罗,让人畏惧。

薛凝刚要收回目光,却不经意注意到了封羡的手腕,只见那手腕上戴着的一串念珠......




可薛凝刚走了两步,手腕忽然被封羡攥住,她差点惊呼出声,脚上一软,直接往后倒去。

她却并没有摔在地上,耳边听见一道闷哼声,紧接着她脸颊顺着纤细的脖颈,绯红蔓延。

她竟然撞到了封羡的怀里!

自古男女授受不亲,薛凝有些慌了神,正怀疑封羡是不是孟浪的时候,却见他眸色发冷,沉声说了一句。

“乱跑什么?”

薛凝挣脱不开他禁锢的手,试图跟他讲道理,“殿下......”

封羡一把揽住她的纤腰,“抓紧孤。”

薛凝没等反应过来,就直接被他抱起来,轻功上了房檐,她差点吓得惊呼出声。

封羡见她脸色煞白,轻颤却又慌忙咬着唇瓣,不敢吭声的样子,薄唇轻佻。

“五小姐,今晚就可以为孤报恩。”

薛凝刚想要说什么,就看见了不远处的火光,还有隐隐约约传来的脚步声,天安寺彻底乱了套。

“忍冬!”

“放心,你那个侍女,不会有事。”

薛凝再一次回到了自己的禅房里。

在有官兵搜查,敲开她禅房门的时候,薛凝的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怦怦直跳。

“大人,臣女是礼部侍郎薛有道之女,不知大人们深夜来访,打扰臣女休息,是所为何事?”

薛凝半推开禅房的门,看上去平静冷淡,语气确实透着愤怒不悦的。

几个人听她这般说,态度倒是客气了一些。

“薛小姐,我等唐突了,只是宸王被行刺,有逆贼逃到了天安寺,我等奉命追查,每个禅房都会搜,并不是针对小姐。”

薛凝心中惊涛骇浪,封羡刚刚直接躲了,想必宸王被行刺这件事,八成跟他有关系!

她面色不变,“虽然是禅院,可如今是我住的闺房,起能让你等说搜救搜,事关我的名节,容大人见谅。”

其他人对视了一眼,今晚他们来这天安寺搜逆贼,几个禅房里,遇上的官眷,不止薛凝一人。

“薛姑娘,我们可以不进去,烦请你将门打开一些,大家站在门口瞧瞧,这禅房没有屏风,里面有没有人,一目了然。”

薛凝打开了另一边的门,他们的目光一一扫过,直到停留在床上的隆起的锦被时,薛凝心跳如鼓。

就在有人开口要问薛凝的时候,匆匆敢来的侍卫,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薛姑娘,我等告辞,望海涵。”

薛凝看着他们离开了,这才深呼一口气。

薛凝将房门关上的时候,手指还有点发颤,脸色发白。

等她回头的时候,却看见封羡从房梁上跳了下来。

烛光下,薛凝昳丽的脸上,双眸有些发红泛着水汽,在封羡看来,像是受了委屈。

封羡盯着她嗤笑了一声,矜贵的坐下,随后倒了两杯茶,修长的手指推到她面前一杯。

“孤又没罚你,胆子这般小,吓哭了?”

还真是,越看越像小猫儿。

薛凝心中很乱,自己都没发现,就这样接过了封羡递给她的茶杯喝了下去。

喝完之后,她才察觉到自己的举动,有些越了规矩,封羡的身份,她怎么能让他给自己斟茶!


此刻楼上的封羡,听了个七七八八,原本沉着的脸,却忽然嗤笑了一下,俊颜脸上的阴沉,一扫而光。

邵晟没忍住问自家殿下,“殿下,您笑什么啊?可有什么好玩的事?”

他心道殿下刚从大理寺出来,上刑罚杀了人,现在又变天高兴了?

封羡玩味的说,“小猫儿也会亮起利爪挠人,倒是不笨,还知道以牙还牙......”

邵晟反应过来,“殿下从不做亏本的买卖,这次为何帮薛五姑娘趟这浑水?”

邵晟挠头,“难道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要是这样,也说得过去,毕竟薛姑娘长得确实极美,轮美貌这一点,配得上自家殿下。

封羡笑骂了一句,“孤看你是在北齐时间久了,脑子都坏掉了。你好好想想,谢安的尸体如今在那儿?那卢远在朝中,又是谁的人?”

邵晟拍了一下脑袋,“原来殿下是想着,拖薛家和宸王下水,一箭双雕啊!”

卢远将军是宸王的人,是殿下夺了这天下,最大的障碍。

而薛姑娘的大哥薛严,如今正是京兆尹!

薛宅,佛堂。

“姑娘,如今京城大街小巷,都在讨论谢安县主跟卢远将军,每天都有百姓去京兆尹那边,打听会不会审县主死因这个案子......”

忍冬说完,还拿出了一张纸条,递给薛凝。

“这是刚刚,谢莹姑娘差人送来的。”

薛凝打开纸条,上面一行字。

‘卢远这几日在京郊天安寺,打着给姐姐超渡祈福的幌子,跟他表妹在禅房私会。’

薛凝捏紧纸条,然后让忍冬烧掉,她眸光凝重,思考片刻,已经有了决定。

“忍冬,帮我收拾一下,准备去天安寺小住。”

忍冬点头,“可是姑娘......去天安寺住上几日,老爷跟夫人那边,恐怕不会让你出去......”

忍冬眸光复杂,这些日子,夫人停了佛堂这边的月利,一直在等着姑娘服软,老爷更是迁怒姑娘,一直等着姑娘服软。

眼下,他们又怎么会同意,姑娘离开薛宅呢?!

薛凝起身,听见有人敲了院子里的门,她已经起身开口说。

“不必担心,出府的时机已经到了,一会儿你不用跟着我过去,尽快收拾东西就好。”

话落,佛堂的院门被推开,来人是温氏身边的柳嬷嬷。

柳嬷嬷神色凝重,“五姑娘,老爷跟夫人,在主院等你过去。”

薛凝点头跟上,没有问是何事,倒是让柳嬷嬷多看了她几眼,心道莫非五姑娘不晓得,是去受罚的,怎么还这般从容?

主院。

薛有道拍了桌子,眸光沉沉看向薛凝。

“孽障,跪下!你可知错!”

薛有道气不打一出来,见薛凝站在院子里,没有吭声,他训斥道。

“薛凝,你每日不惹出一个祸事出来,你心中难受是吗?简直就是我薛家的孽债!你不顾大哥的前程让全家丢脸,前几日又差点毁了你二哥的名声,让他去将军府!”

薛有道差点背过气去,“你胆子倒是大,还跟殿下扯上了关系,带着锦衣卫带走了谢安县主的尸体,这也就罢了,你怎么能送去京兆尹!你难道不知,这是给你大哥添麻烦,是在把我薛家放在火上烤吗?!”